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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上夏娃的后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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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品尝咖啡是件幸福的事。纪羽蝉不经意的抬头,登时被甫进门的一道身影攫住了目光——
  他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他应该在海的彼端、一个遥远的国度在对,为何他会出现在此?
  他看到了她,对她微微一笑,而且非常明显的,他的目标正是她,因为他朝她走了过来。
  “嗨。”司徒紫魈先打了招呼。
  此刻的咖啡厅并没有太多客人,但他的出现仍造成一股小小的轰动;大部分的女客人,包括服务生,皆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一副见到白马王子的振奋模样。
  看到他坐到她对面的位子,有人露出羡慕的目光、也有嫉妒,也有嗤之以鼻。
  纪羽蝉只觉得那些人莫名其妙得无可救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极力隐藏心慌。
  明明记得相约十年后,他却在十天后神通广大的在她眼前出现,他为何而来?
  想起梁深怡暧昧的口吻,莫非她已知晓一切?
  梁深怡不是个会迟到的人,由此看来,她是不会出现了,而她口中的“他”正是面前这男人没错吧?那他又有何企图?
  他点了一杯跟她一样的咖啡,纪羽蝉注意到前来的那位女服务生笑得像花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那种崇拜偶像似的心态她怎么也搞不懂。
  直到咖啡送上,他啜了一口,才道:“我来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纪羽蝉微微撇开脸,他灼灼的目光令人有些招架不住。
  “我不喜欢一个人醒来,而你是第一位害我如此的女人。”紫魈眉头微蹙。
  “你为了这个原因特地千里迢迢跑到台湾来?”她只觉可笑。“现在你透过深怡见到了我,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打算追求你。”
  纪羽蝉愣住,咖啡含在口中忘了吞,要说话时却被狠狠呛了一下,难受得脸红眼泪流。
  “没事吧?”紫魈吓了一跳,坐到她旁边帮她拍抚背。
  “我想……深怡应该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了。”纪羽蝉往旁挪了一小下身子,勉强用沙哑的声音说。
  “那又如何?”
  “你——”纪羽蝉瞠目结舌。
  “我希望日后能在每个早晨与你一同醒来。”紫魈目光炯炯的注视她。
  “不可能!”纪羽蝉急急喊着,又引来旁人侧目,即忙不迭压低音量:“请你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但你过得并不快乐不是吗?何不换换口味,过点不一样的生活?”紫魈对她眨眨眼,蛊惑道。
  “谁说——”该死,梁深怡那个大嘴巴。“很抱歉,我不晓得梁深怡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我本人对我目前的生活并无不满意。”
  她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伦敦那一夜真的只是一次自我探测,她从没想过会与“外遇”这名词有所牵连。
  然而,事情演变至此,是她始料未及,她怎么也想不透他为何而来。
  “是吗?”紫魈勾勒出一弯漂亮的唇形,不由分说,强占了她的朱唇!
  不管众目睽睽。
  熟悉难忘的感觉一下子全涌了出来,纪羽蝉的脑细胞暂告罢工,沉溺在他的深吻中,不能自己……
  良久,他松开了她,笑道:“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他以此宣告他的决心,对于她的反应,他十分满意。
  纪羽蝉羞愧难当,红潮似乎由脚底窜升到脑门,把她可耻的回应昭告天下般,令她恨不得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怔愣数秒钟,她选择飞也似的逃离现场——
  第七章
  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完全没料到会有如此的后续发展,像他那样多金又英俊的男人,身边必定美女如云、唾手可得,单单共度一夜者应不计其数,为什么他却对我说出那些话?
  是看我傻、好玩吗?
  可是……怎么办?他特地千里迢迢由伦敦飞来台湾找我,除了震惊、惶恐,我竟还有一些些感动和欣喜,但这是不可以的,我已为人妻,不该再对别的男人心猿意马,我早就没有那种资格了。
  可是……为什么我会不由自主回应他那个吻呢?
  我迷惘了。
  每个人都会有某种程度的自知之明,我一直以为明白自己要什么、做什么,但现在,我却对自己产生了困惑。真实的自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究竟是人前那个温柔娴淑、文静乖巧的纪羽蝉是真正的我?还是那个在床上与陌生男人翻云覆雨,发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淫荡叫声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我?
  我是我,但我居然没办法分辨哪一个是真实的我,我好迷惑,谁能告诉我?
  纪羽蝉直奔梁深怡的公司,但她正忙着开会。纪羽蝉在会议室门外就听见了她那洪亮又尖锐的嗓音正滔滔不绝,似乎正在对下属做精神训话。
  她不禁莞尔,一旦梁深怡穿上制式套装,便成了百分百的女强人,真有魄力啊!工作中的她永远精神十足,仿佛什么都打不倒,才刚收假回公司,马上便又进入状况,让她打心底佩服。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会议才结束。门一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出——
  纪羽蝉站在门的角落旁,梁深怡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看见了她有些讶然。
  “你怎么来了?”
  纪羽蝉瞪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喽。”
  “咦?我可不是善男信女,从不做那劳什子的‘好事’咧!”
  “别顾左右而言他,你把那个男的带回来干嘛?想害死我呀!”纪羽蝉质问道。
  “哪个男的?”梁深怡还装傻。
  “就是那个——哎,我忘记他的名字了,你自己带回来的人不可能不晓得。”纪羽蝉忿怒的跺跺脚。
  “司徒紫魈?”梁深怡笑得有些儿诡异,将她拉进办公室。“我没带任何人回来,是他自己要跟的。怎么?一个男人为何会害死你?莫非你做贼心虚?”
  “谁心虚了?”纪羽蝉将身子往小沙发一掷。
  “我说羽蝉哪,你太不够意思了,问人家有没有艳遇,自己却藏私暗爽。”梁深怡挪揄得够彻底。
  “喂,你好粗鲁。”纪羽蝉嫌恶的皱眉道。
  梁深怡是公司内高级主管,拥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约有四、五坪大,室内几净窗明、摆设简洁不紊,一如梁深怡的个性。
  她冲了一杯即溶咖啡,递给纪羽蝉,继而坐了下来,意味深长的说:“羽蝉,其实我满高兴听见这样的事。你一直太压抑自己,总是不敢表现出真正的情绪来。关于你和司徒紫魈,姑且不论谁主动,但至少你对他有所心动是事实;坦白讲,我个人对他的评价比对姓姜的高。”
  纪羽蝉沉默的听着,然后用力甩甩头。
  “好奇怪,我是来向你兴师问罪的,结果却好像反而被你游说,到底那司徒紫魈给你灌了什么迷汤,居然让你如此帮着他对付自己的好朋友?”
  “羽蝉,你说得太严重了吧?”梁深怡对那“对付”两个字颇为感冒,又不是仇人。
  “总之,我希望他别再来烦我。”纪羽蝉心里乱糟糟的。
  “那可不是我管得着的了。”梁深怡耸耸肩。
  对于纪羽蝉的顽固执拗,她真是甘拜下风,脑筋死得跟石头一样硬。
  “算了,在这件事上,我们两个挺难沟通,只要你别帮着他就行了,我不希望咱们的交情因此有芥蒂。”说完,纪羽蝉放下咖啡杯起身。
  梁深怡重重叹了口气:“我就是不懂你死守着那个鸟笼做什么?”
  “我只是对我自己的选择负责。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虽然说相处不是很愉快,但已有家人的情分在,不是说割舍就割舍得掉的。”
  从小到大,纪羽蝉便是个少有失误的乖孩子,理所当然,她更不愿自己的人生被烙上“婚姻失败”的污点,即使不尽如人意,但她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选择错误。
  人生中的经历是循序渐进的,当然不可能一帆风顺,生命中总会要插些大大小小的意外或错误,差别在于当事人的反应,先知先觉或许避得掉,后知后觉便得承担后果。
  她不幸为后者,总得遇上了,才会开始思考解决之道,或者木然的置之不理。好比她的婚姻明明不乐观,她却固执的视而不见,以为这样便能平静的继续过下去。
  她真的是个不怎么喜欢刺激的女人,她承受不了生命中的大风大浪。
  除了那个例外。
  她现在怕的,就是随着他的出现而即将可能引发的种种波涛,那个她从未计算在自己人生中的意外。
  她贪图安逸,她不想费神制造任何乐趣,也无意引发任何意外,她只要平静的过日子。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会插手你跟司徒紫魈的事,但我会静观你们之间的发展,而且……恩,乐观其成。”对于好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梁深怡从不强人所难,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最后,这两个人铁定是一对的。
  纪羽蝉白了她一眼,其实内心忐忑得紧,深怕自己会不经意泄露出真正心思。
  “我该上超级市场买菜好回家做晚餐了。”
  “好吧,有空再联络。”梁深怡送她出办公室。
  不论如何,姜明勋和司徒紫魈比较起来,她还是偏好后者为纪羽蝉的理想丈夫人选,直觉省略,光是将条件一一列举出来,姓姜的恐怕只有到角落立正站好的份。
  虽保证不插手了,但她对司徒紫魈很有信心,直觉这种东西还真是给它有够奇怪。
  但见两人情深之日不远了。嘿嘿嘿……
  从生鲜超市提了两袋食品和食物,回家途中,纪羽蝉显得意兴阑珊。
  一成不变的生活又在重复,自加拿大返台后,她也找过几次工作,但现今人才愈来愈多,她的大学学历根本算不了什么,人家求的是经验与专业,而她一毕业便结了婚,又没啥打工经验,想在这么不景气的时候找工作,简直难如登天。
  于是,她只能姑且打消这念头,继续在家当主妇。
  唉,偏偏她能了解自己这一点,凡事只有三分钟热度,纵使有百分百决心,动手做之后却只剩三分之一的毅力和耐心。难成大事者,指的应该就是她这种人。
  到了家门口,纪羽蝉将东西暂放在地上,掏出钥匙开门。一进玄关,她登时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手中的东西掉落了也不自知——
  眼前的景象俨然成了一片花海,她的客厅被红玫瑰和紫玫瑰整个淹没,电视、沙发、柜子、地板……所有家具都被娇嫩欲滴的花儿掩盖住,只剩下一条小小的通道,此外无其它可立足之地。
  纪羽蝉从未见此盛况,一张嘴不自觉的微张,搞不清楚这是一个怎样的情形。
  勉强往屋内移动,纪羽蝉在一束开得最美艳的紫玫瑰中发现一张卡片,她抽出它,打开来看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着。
  卡片中是一行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的字迹,写道:
  愿纯洁美丽的花儿能够把你的心带来给我。
  有些自负的语气。
  满室的花的确带给她震撼和感动,但倘若他以为这样就能收买她的心,那他就错了,她绝对不会因此而动心的。
  “绝对!”似乎怕意志不够坚定般,纪羽蝉发出声音再度提醒自己。
  这时,纪羽蝉听见婆婆开房门的声响,她心中暗叫糟糕,但这一片花海又无处可藏——
  该死!他是如何得知她家住址的?玩这种花样,这下,又让她作何解释?
  既然无处可躲,纪羽蝉便装着若无其事的看着婆婆走到客厅。
  但出乎意料,婆婆竟是一副笑眯眯的开心状,对她热切的招呼:“回来啦?”
  “恩。”纪羽蝉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只应和了句。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有心,不过,我的生日好像还有一个星期才到耶。”牛妈乖笑得合不拢嘴,手把玩着一多红玫瑰。“都七老八十了……这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收到这么多花。”
  纪羽蝉知道婆婆误会了,但如此一来,将错就错,反倒解了她的围,而且她发现婆婆的眼神散发出一种少女的羞赧——噗,好好笑,简直是大发现哪!
  还来不及解释什么,电话突然响起,纪羽蝉心头一惊,差点叫出声,见婆婆伸出了手,她忙阻止,声音不自觉尖锐了起来:“妈,我来接!”
  牛妈乖吓了一跳,但并没像以往出声斥骂,只停止不动,让媳妇去接电话。
  纪羽蝉手抖得厉害,很怕她的出轨事件曝光,而那司徒紫魈就像颗不定时炸弹,仿佛随时都可以以各种方式炸开她的秘密,好比这些该死的花、好比危机潜藏的电话声,好比……噢!该死的他!
  但电话那头并非是令她心惊肉跳的男人,而是她的丈夫,因此,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好难得你会在上班时间打电话回来。”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姜明勋的口吻很兴奋。
  闻言,纪羽蝉的脸垮了下来——
  要嘛,他就一个“你”字,至少让她感觉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重要些,但他总习惯用“你们”,如此,她和婆婆的地位永远平等,就像一个等边三角形,不论怎么转,三个点与线一直是相对的;倘若是再论辈份,她摆明着便又输了,她讨厌这样。
  唉,他们的三角关系究竟何时能解?
  “什么好消息?”她兴致缺缺。
  “我升上课长了。”
  “是吗?恭喜了。”家计不是她在管,他升迁与否对她而言其实没太大差别。
  “晚上我回家吃饭,记得煮丰盛一点喔!”从他得意的语调不难想象他此刻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会的。”纪羽蝉说,然后挂上电话。
  “什么事?”牛妈乖问。
  纪羽蝉笑了笑。
  “明勋说他升上课长了。”
  “真的?那可就太好了,我早知道明勋有出息!”牛妈乖得意洋洋的口吻与姜明勋如出一辙。
  不愧是母子哪!
  纪羽蝉将一部分的花分别移到房间和起居室,空出了餐桌、电视和沙发。
  饭前看电视是婆婆的习惯。
  整理完毕,纪羽蝉这才想起不知何时掉了的东西,将它们提进厨房,她开始动手准备晚餐。
  姜明勋下班回家时,也被客厅的盛况吓了一跳,但接着却任笑意爬上了眼角,诧异又感动的说:“不过是升上课长,没必要这么为我庆祝呀!这些花不便宜吧?”
  纪羽蝉哑口无言,只能很尴尬的笑着。
  总不能告诉他们这些花并非她出钱买回来为谁祝贺,而是一个跟她有过一夜情的男人送的吧?
  牛妈乖笑吟吟的悄悄按住她的手,低声道:“没关系,就让他以为那些是他的贺礼。”
  “是……”纪羽蝉点点头,对这对母子的自以为是有些没辙,但也庆幸自己莫名的度过了一个难关。
  “我买了瓶红酒喔,妈妈也一起喝一点吧!”姜明勋从提袋里拿出一瓶法国产的红葡萄酒。
  “好呀。”牛妈乖爽快的答应。
  纪羽蝉帮三人盛了饭,姜明勋拿酒杯、开红酒,餐桌上摆的是平常的菜色,但这顿饭却是有始以来吃得最和乐融融的一次。
  姜明勋尤其为此感到欣慰。
  吃着、聊着,牛妈乖突然说道:“隔壁王太太她媳妇前天产下一对龙凤胎,听说早产一个月,不过两个孩子都很健康,你们就没瞧见她那四处炫耀时的神情有多得意!所以啊,你们也多加点油嘛!结婚那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每当人家问起,害我都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妈,吃饭的时候不要谈这种无聊的话题,会消化不良的。”姜明勋不耐的说,接着连扒了好几口的饭。
  “什么无聊!”牛妈乖怒斥。“咱们姜家这一代就你这么个独子,你身负传宗接代的重责大任,要是没见你生出下一代,我该拿什么脸去见你爸爸和姜家的列祖列宗呢?”
  “传宗接代并非每个人生命中最大的意义,否则像大陆实行一胎制,家家只能生一个、家家都想生男孩好传宗接代,倘若不幸生了个女娃不就杀了再接再厉?那几十年后,世界上起码会有半数的男人娶不到老婆,多可悲?多可怕?”姜明勋解释了个长篇大论,胃口却跟着跑了一半。
  “我没有要求你们一定要生个男的,但至少别都不生呀!一个家若没孩子的哭声、笑闹声,就不能算是一个家,所以你们给我加油点!”牛妈乖把视线瞟向了纪羽蝉,暗示得很明白。“别怕身材会走样,生孩子是女人神圣的天职,没生过的女人只能算白活了。”
  纪羽蝉无辜的垂下了脸。
  “妈,你不要说了好不好?”姜明勋有些恼羞成怒。
  牛妈乖当儿子是护着他妻子,因此不悦的沉着脸,凄惨而冷冷的说:“我真可怜,想我都一把年纪了,再没孙子抱恐怕再过不了多久就永远抱不到了,唉——”
  姜明勋脸色难看,纪羽蝉则不发一语的低着头。
  才维持没多久的和乐气氛马上就变了天,简直比晴时多雨偶阵雨还阴晴不定。三人沉默的各吃各的,席间只听得到筷子与碗盘碰触所发出的声响。
  蓦地,电话声响起——
  纪羽蝉一惊,跳了起来,却不小心翻倒了碗,筷子也掉到地上。
  牛妈乖和姜明勋同时望向她,对她的惊慌提出无声的疑问。
  “我……我去接电话!”纪羽蝉不敢看他们,飞也似的冲到电话旁。
  不知怎地,她突然变得对电话铃声非常敏感,深怕婆婆或丈夫接到不该接的电话。
  平时没有与男性朋友联络的她,假如忽然有男人打电话来找她,不论是谁,铁定马上会引人起疑。
  可是,那个司徒紫魈显然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危险分子,那种花花公子的道德意识通常最薄弱,当然也不会顾虑她是个已婚妇女——这点由满室的玫瑰即可得到印证。
  要是她每天都得这样提心吊胆,相信她绝对撑不了多久,便会精神崩溃。
  他那势在必得的模样,令她极度恐慌,她真的不知道下一步他会怎么做。
  “喂?”纪羽蝉的声音有些抖。
  “是我。花美不美?”
  果然,彼端传来司徒紫魈那特有的慵懒嗓音,听起来很性感,教人着迷。
  “你——”纪羽蝉险些儿吼了出来,发觉餐桌那头传来的视线,忙着抚住话筒,不自在的笑说:“我朋友打来的,我进房听。”
  打过招呼,纪羽蝉很快的闪进房里,拿起话筒粗声粗气道:“请你不要再做那样的事。”
  “你不喜欢?”
  “你知不知道这会让我很困扰?”纪羽蝉索性开门见山的说。
  “因为,你爱上我了?”紫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纪羽蝉倒抽口气:“我从没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紫魈一点也不在乎她讲得多难听。
  “我要见你。”
  “你——”纪羽蝉对于他的霸道与执拗感到不可思议。“别开玩笑了,我是个有夫之妇,不可能这么晚出门,我的家人不会允许。”
  “真好笑!这年头还有人在签卖身契吗?”紫魈哈哈大笑。
  纪羽蝉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没搭腔。
  “当初你结婚时签的是结婚契约还是卖身契约?如果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岂不是太可悲?”
  纪羽蝉抿抿唇,说道:“你不必激我。拜托你,别再来打扰我,如果你很无聊,请找其他女人陪你玩。”
  “我要见你。”他重申,吊儿郎当的口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得近乎迫切的声调。“二小时只内到‘皇凯饭店’一七二二室,若时间过了你却没出现,那我只好登门拜访。”
  语毕,不留转弯余地,紫魈立刻挂上电话。
  纪羽蝉整个人愣住,不敢相信有人霸道至如此程度;然而,他的威胁却又不容忽视,否则可能会衍生出难以收拾的后果。
  怎么办?
  思索了一会,她捉着话筒故作焦急的跑出房间,对用餐的那对母子说:“妈、明勋,深怡不知怎么回事,肚子痛得不得了,我担心她出事,想过去看看她。”
  似乎事态严重,母子俩同时皱了皱眉。
  “我送你过去。”姜明勋道。
  “不,不必了!你今天升迁,应付公司里的同事应该也累了,我自己去瞧瞧就行,你早点休息。妈,餐桌我回来收拾。”纪羽蝉没等答复,飞快进房拿皮包便仓促的出门。
  绝不能让他来,否则兹事体大,恐怕她会下场凄惨。
  这一刻,纪羽蝉的脑子里充塞着这个想法。
  纪羽蝉带着极度不满的情绪来到司徒紫魈指定的房门外,连敲门的力道也因而特别大,像泄愤似的。
  门开了,迎面是司徒紫魈那俊俏迷人的脸庞,但纪羽蝉一点也没着迷,掠过他迳自坐到房内的皇室椅。
  “什么事?”纪羽蝉一副因为被逼迫而来,却又很不高兴的模样,脸臭得令人退避三舍。
  “干嘛这么不情愿?又不是要你上刑台,会丢了小命似的。”紫魈开开玩笑。
  纪羽蝉盯着他,冷冷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说你要追我?为什么?相信你身边一定不乏美女,何必偏偏来找我这有夫之妇的麻烦呢?”
  “什么嘛,你嫌恶的口吻好像我是只害虫,会吃掉你宝贝的东西。”紫魈无辜道,眼里却闪着坏坏的意图。“不过,事实上我的确打算那么做。”
  “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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