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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亩温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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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同意吗?”
  “是。”
  “那就好。对了,五斗柜上层有个东西,你去拿出来,小漆盒雕猫戏蹴鞠那个。”
  央秀取出了那个盒子。
  “这是给你的。”书轻浅淡淡说道。
  央秀不明就里的打开盒子,里头有钗儿、花簪子、金叶子、两锭金元宝还有一处小庄子的房契。
  “小姐要赶我走吗?”她颤声问。
  “傻丫头,这点东西是给你添妆用的,你出嫁的时候我没赶上,这时候才补给你,你可别挂在心上说我没心没肺。”天地良心,她是真心实意的,只是这些拿出来的不是自己积攒下来的,是她向后王孙借来的。
  “小姐,我不能收。”央秀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什么能不能?我们名义上跟实质上都是姐妹,我从来也没当你是下人,要你收你就收,这样我好心安……欸欸,我可不是要你哭,也不是非要你承认我是谁,你行行好把眼泪都收起来。”书轻浅没办法的下了床,搂过央秀。
  陪她下棋、聊天、做秀活、替她背黑锅的人都是央秀,眼盲时,说话给她听,陪她解闷,寸步不离的也是央秀,这份情,她时时惦记着,金银珠宝虽然贵重,也不能回报央秀从小陪伴她到大的感情于万一。
  “这是怎么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欸,后大爷每天巡房的时间到了。
  书轻浅握了下央秀的手,笑咪咪的迎上去。
  “我们可以走了吗?”
  “瞧你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人家还以为我对你很不好,把你关到发霉了。”他敏感的看到央秀手捧的漆盒,心里有数了。
  其实他也真怕她闷坏了,所以允诺先领她把后府逛一圈,天若放晴再带她去骑马。
  “外头的事都办妥了?”
  “没什么重要的事。”
  书轻浅率先踏出门槛。
  “小姐,这要带着。”央秀追出来,给她披上大氅递上手炉。
  “谢谢。”书轻浅说道。
  央秀又红了眼眶,呐呐不得语了。
  等到她和后王孙走上好一段路,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冬天赶快过去吧,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爱哭。”
  后王孙温柔的摸了她的发,什么都没说。
  这丫头压根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教人掉眼泪的罪魁祸首吧。
  说要逛上一圈,其实也没那么容易,书轻浅大病初愈,天气又冷,到处是积雪,荷塘小湖,一些容易起风的地方后王孙都避了开来。
  踏出她住了大半月的屋子,她这才发现这院落前后就有三叠大屋,两侧厢房以堆叠的姿态左右延伸出去,或有青柏错落,或有修竹,或有腊梅,还有繁曲的石阶,漂亮级了。
  “浅儿穿女装真好看。”
  书轻浅见他凝神注视自己的样子,不禁失笑。
  “好像不管哪一辈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是男装,八成是投错胎了。”
  “你的女装只能给我看。”他可不想给别人看。
  “好。”他的眼睛有波光,有浮动的光彩在流动,她想也不想就允了。
  后王孙低头,轻轻一吻落在她的眉心,温柔的触感带着他独特的气息。
  “就算是子瑶也不许!”
  “怎么扯到瑶哥哥身上去了,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可你也不讨厌他。”
  尽管王子瑶没有明确的表明态度,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书轻浅情有独钟,用情很深。
  “我跟瑶哥哥真的没什么,充其量,就收过他一盆花。”
  “一盆花?”
  有人咬牙,他好像连一朵也没送过。
  “我记得他那把焦尾也落在我那里。”物是人非,她也不确定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焦尾琴?”有人的眉毛竖了起来。
  半亩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除了一把七弦琴是他的宝贝,王子瑶什么都没放在眼里。
  后王孙觑着她,不带情绪,可眼瞳有些深,有些锋利。
  “你喜欢他?”
  “你想到哪去了?”书轻浅知道他动了肝火。
  “他碰过你吗?”
  “后王孙,要我揍你吗!”她也生气了。
  他身形微动,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就看见他的面孔急遽放大,一口咬住她的唇。
  两人鼻息互相纠缠,他用力吮着她的唇瓣,舌头撬开她编贝一般的牙齿,勾住了丁香小舌,与之共舞,不愿放开。
  书轻浅挣也挣不开,最后勉强挣开,气息一片紊乱。
  后王孙不愿放开她,“你是我的!”
  “说了也不脸红。”她又不是阿猫阿狗。
  “你脸红了。如果我脸红是因为我喜欢你,那你脸红也证明你喜欢我。”他声音柔软,如蛊。
  书轻浅火红着脸默默不语。
  后王孙过来拉她的手。“我信你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就算你要我去死,我也会去。”
  “胡扯!”挣不开他的手,只得由他拉着,拖着,眼却湿润了。
  拉着书轻浅的手,他们施施然往书斋踱去。
  这里是萧融读书的地方。
  从推开的窗可以看见里头的景象,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看着。
  萧融一派认真的专注在书本上,可还是发现了院子外的姐姐。
  他激动地站起来,绊到了什么,又跟先生说了什么,然后兴匆匆的跑了出来。
  “姐~”他扑进书轻浅的怀抱。
  他长大了,凤眼拉长了,个子也长了,五官褪去了稚气,已经有少年的大方开朗。
  后王孙过去和西席打招呼,书轻浅摸摸萧融的头发,又摸他的脸跟手发现是暖的,这才放心。
  “要叫人啊,怎么没叫后大哥?”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改叫他姐夫了?”拉着书轻浅的衣袖,眼睛流露出依赖,他还是那个好喜欢、由衷敬爱姐姐的小萧融。
  “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别瞎说。”她捏了捏他的鼻子。
  “后大哥明明说了。”
  书轻浅怦然心动,却强自淡定。“我都还没有问先生你的功课如何,你的脑袋都装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不会都在打混过日子吧?”
  “我是担心姐姐的身子是不是大好了,但是功课一点也不敢怠慢,夫子还夸我认真。”萧融大大喊冤,扁起了嘴。
  “的确。”后王孙回过头来。“蒋夫子说你一点就通,是可造之材,又说因为进度超前,可以放你半天假,如何?要不要一起去晃晃?”
  “要要、要,我要!”萧融欢呼了起来。
  毕竟还是孩子心性,听到有半天假,心已经野到天边去了。
  后王孙重新握住书轻浅的手,一手却往她的耳垂摸去,再把抓住她的那手贴在唇边吻了吻,“走吧。”
  他唇上的温热透入书轻浅的皮肤,她又羞又窘,打他一把。
  “蒋夫子还在看着呢!”这家伙!她又打他一把,因为刚跑掉的萧融正趴在拱门外,眼睛笑成一条缝了。
  “这是人之常情。”
  “你走得开吗?”
  “今天左右没事。”
  第8章(1)
  日子须臾飞去。
  “……就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来再筛选,我要的是诚实可靠,不要那种攀亲引戚的。”书房中的梨花木交椅中,闲适的叠膝而坐,低沉的声音是属于后王孙独有的。
  “小的马上去办!”迟疑了下才回应的人中气十足,听着有些硬气。他叫程时。
  “还有问题?”
  “老奴胆敢问爷,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给我?老奴可不是爷习惯用的底下人。”
  “既然你问了,后家的农田庄子收租向来都是你在负责,从来没出过差错,在我看来,是大材小用,屈才了,而且我爹曾经说过,他说这座宅子里能相信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屠总管,我爹看人很少看走眼,我相信他。”换言之,他也愿意相信这个人。
  他十七岁就继承家业和爵位不论对哪个家族都是史无前例的。
  当初返家是在十万火急的情况下行事,旁枝剪除了,可也不代表所有的人对他都服气,他年轻纪轻轻,要培植自己的势力势必需要时间。
  对于那些嘲笑后家气数要尽了的流言,他充耳不闻,这种事他知道急不来。
  不过,一年了,扣着王公贵族帽子,什么都不能做,真的教人厌烦。
  怕坐吃山空吗?倒也不会,只要今朝天子一辈子稳稳地坐在他的位置,后家就不会有倒台的可能。
  如鸡肋的家族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有吸引力,他想亲手创造自己的王国,那才是值得为之拼博的目标。
  他要把手从五陵伸到京城,不想再偏安一隅,做一个无聊的世家子弟。
  “谢谢后老爷还有爷的看重。”程时没想到有这番曲折,朝西方拱手拜下,又朝后王孙弯腰。
  “为了让你专心办事,过两天把你的家人迁上来,我让屠管家给你找间舒适的宅子住下,这样你也比较安心吧?”
  “谢谢爷!”
  “我以后要仰仗你才是。”
  程时离开书房的时候,在通往外门的墁地砖上背着手,站住了。
  太阳出来了啊。
  “如何?我说的没错吧?”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屠管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
  程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论学识、能力,这不足二十岁的孩子表现得真是强悍,而他一年前还只是个无举足轻重的孩子,真是不可思议。”
  他的手腕是他这老人无法想像的,居然觊觎着国家经营的盐、铁、酒、驿站,这蓝图要是被他完成,那么他这把老骨头就真有得忙了。
  “看起来你是心动了。”
  “就知道把我拖下水也有你的份,真是交友不慎。”程时捋了下下巴的胡子。
  “住得近,往后要找你喝酒也方便。”
  “是吗?那么记得给你找屋子的时候离你远一点。”
  ***
  这原来不关书轻浅的事。
  虽说住在后府里,她向来当自己是客,而客人是不管事的。
  可内门里的事,管事嬷嬷总来问她。
  推辞可不成,嬷嬷说府邸就住了她一个主子,她不拿主意分担,总不能把那些琐碎拿去爷那里去烦他。
  一回生,二回熟。
  时值年关将近,越到此时事情越多,要发过年的例钱给下人,要置办年前到元宵的物品,她哪懂得这些?
  之前,她被大哥宠,这些根本不劳她烦心,后来跟萧融住,家里穷得连窗花都剪不起,年夜饭勉强杀了一只鸡就简单了事,这会儿是怎么着?
  提着裙子去把后王孙找来问,他倒是云淡风轻得很,只安慰她,管理这些事都有定例,按往年一样样来就好,管家嬷嬷是老经验,不会让她难做的。
  “我不管,你得帮我,要不然丢人的可是你。”
  于是,有人被赶鸭子上架了。
  好不容易摸清年前该干什么,过年该准备什么,年后又该安排些什么,等一一整理出头绪,腊月已经到眼前。
  天气难得放晴,后王孙叫小斯套了车,迫不及待地把书轻浅拉出门了。
  “年关前的最后一次市集,有很多东西要买。”一进车里,他就把朝思暮想的人抱在怀里,看她露出一截皓腕,手指就在那上头慢慢摩挲着。
  “你不是有很多官员、耆老的应酬饭要吃?我看你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这人每回一看到她就像看到好吃的东西,不只两眼放光,手脚也没一刻消停。
  “我比较喜欢应酬你。”
  “我很忙的。”
  “那些事一点也不重要,你只能忙我一个。”恋着她身上味道,他将脸埋在她的发间。
  还在想这几天一定把她闷坏了,拨开所有的事情,谁知道她居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很不满。
  “我这不是在你眼前?”
  “不够!”喜欢一个人只单纯的看着,把她放在心上是不够的,他心里还有渴盼。
  她的唇被吞没。
  激烈的吻渐渐不满于唇,于是颈项、耳垂、锁骨,顺沿而下,像是要把她吃下肚。
  只是在这隔离的空间里,亲吻与肢体交缠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楚,书轻浅听得害羞,也许连车夫都听到了。
  他的吻让她晕头转向,可还是推开了他。
  她把脸埋在后王孙胸膛里,不知道等一下要怎么走出马车。
  市集自然是没去成,他抱着她回到宅子,在众目睽睽下。
  “你要我明天怎么做人?”她脸色发白。
  “后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可是也不能这样……”
  “我偏要这样!”他冷哼,这女人老是把他的求婚当作戏言,逼得他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他一路吻得她七荤八素,进了屋子,两人倒在床上。
  手从她里衣的领口伸进去,由肩背直到腰际,细绸的白衫子滑了下来,青丝及腰,露出了洁白如脂的肌肤。
  他伸手解她衣裳,抽开她夹衣上的腰带,精确的沿着她起伏的曲线,或轻或重的挑逗着她的身体。
  他也解开自己的衣服。
  他的身形虽然有些瘦削,却坚实有力,两人胸腹肌肤赤裸的贴在一起,激起了强烈的情欲。
  他一手抚上她柔软的蓓蕾,一手搂起她,分开了她的双脚,书轻浅被他的动作逼得折腰向后,她如水滑润的身子如同一朵要绽放的小白花。
  他全身都绷了起来,一手捉她的腰,渐渐用力沉入她的身体深处。
  他进入撑开的胀痛令她蹙了眉,眼泪萎时涌了出来,轻声呜咽吟哦,半是受不住,半是因为撕裂的疼痛,抱住他柔韧的腰,头歪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他用力一送,契进了她的身体。
  她紧紧收缩,他用力占领,被控制的快感带来一阵窒息,他不断起伏,手臂紧紧箍住她,分不清彼此的感觉。
  她眼睫沾泪,却露出害羞的笑容,那一阵电光石火的感觉过去,她软绵的倒在床上,一头黑发如瀑的铺在枕边,发梢垂在床沿,后王孙呼吸凌乱的埋首其间,欢喜而平静。
  这种亲密像是把他生命中的每一分空虚都填满了。
  两人放松的拥在一起后王孙吻着她的唇,温柔而温存。
  “下次我会温柔一点。”陪着躺了一会的人手脚又开始不老实了。
  “不要!”
  事实是他对占有她的身子怀抱着莫大兴趣,爱欲深入骨髓,纵情半日,才命人备了洗澡水,把因为敏感,次次令自己都冲向失控而疲累的书轻浅抱向浴间。
  偌大的水池放了药材香料,让人舒服放松。
  她泡进水里,舒服得差点睡着。
  后王孙替她舀水,慢慢冲洗,最后看她实在不胜疲惫了,这才把她擦干,抱上床。
  迷迷糊糊中……
  “我们成亲吧?人家说有钱没钱总要娶个老婆好过年。”有人吹起了枕头风,还很巴结的让出一条胳膊给她枕着。
  看在他那么有心的份上,书轻浅恍恍惚惚的就应了声。
  她付出的代价是全身酸痛,懒懒地睡到天黑。
  ***
  腊月那天后府来了客人。
  各奔前程的人不知道是说好了还是心有灵犀,在同一天同时刻,分别上门了。
  书轻浅被请出来见客。
  除了安之若素的后王孙,所有的眼光全盯着她看。
  后王孙看她鼻尖冒汗,不由自主的掏出汗巾,为她擦了下,动作自然得好像常常这么做。
  “我不信,她这么丑,不可能是轻浅,我说王孙,你是看上她哪一点?”
  慎的毛躁,一如往昔,黑羽待要示意他别那么直白,已经来不及。
  王子瑶把上好的梨花白当水喝,一声不吭。
  “我没事。”书轻浅心里有些发苦,有些哭笑不得,嘴角笑了起来,眼泪却直往外涌。
  “欸,你哭什么?被我骂丑,伤心了吗?”没良心的慎还在说。
  “多好,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人都齐了,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她擦泪,文不对题的说:“你当官好,很威风,好神气,很适合你。”
  慎惊疑了,嘀咕着,“真是见鬼了!”这口气,压根就是那个人。
  后王孙拥过她,为她拭泪,“都见到了,一个没少,慎敢嫌你丑,我等一下踹他替你泄愤。”
  “他现在可是朝廷的大官,你可得由着他一点。”她狂点头,以为再也见不到见的人居然一下子全见上了,再也没什么礼物比得上这个了。
  很多东西斩也斩不断,如今能这样见上一面,人生还有什么缺憾。
  “就是咩,见色忘友的家伙!”慎很墙头草的往书轻浅靠。
  其他人被后王孙的温柔和细心给怔住了,表情平淡如黑羽,也相信了某些他起先抵死不信的事情了。
  “你们也很久不见了吧,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去给你们弄点下酒菜。”她起身,微微一笑,把敞厅留给了他们。
  屋檐的积雪透着冷清的薄光,她拉了拉领子,抚着栏杆,想不到今晚的夜色真美。
  有人来到身边。
  “瑶哥哥。”
  王子瑶静静用他那双装满温柔和悲哀的复杂眼神看着她。
  “王孙对你好吗?”
  “嗯,差强人意啦。”
  “一定非他不可吗?我不能代替他?”
  “对不起。”
  “我曾经想过,假如没有遇见你就好了,假如没有遇见你,我还是那个冰心无尘的琴公子,不会挣扎,不会爱恨不能,可是我很高兴这辈子曾经遇见你。”凭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牵挂很久的人,默默追逐那么久,他怎么舍得让她陷入两难,他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好了。
  书轻浅欲言又止,欲诉还休,她安慰不了他的心,说什么都是错。
  第8章(2)
  王子瑶泛红的眼睛有挣扎,也透着股说不清的柔情与温和。
  “瑶哥哥这样的人品,将来在某个地方一定会遇到可以共度一生的人。”
  “琴弦已经断绝,我要再去哪里找可以陪着我走天涯的琴弦?”
  月光洒下来,勾勒得他的影子倍显寂寞。
  “我说,你的男人缘会不会太好了?”
  客人告辞后,后王孙在后花园找到书轻浅。她屈着腿,把头埋在膝盖里,窝在秋千架上。
  “我的男人缘一点也不好,一心只爱着那么一个,却被甩得很惨,我那时候灰心极了,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后来再回想这段过去,才发现自己又傻又呆。”
  后王孙也在一边坐下。
  “人认真活着的时光,不就那几年。”
  “是啊,所以后来我决定为自己而活。”
  “还好我知道要赶紧回头把你追回来。”他相貌俊美,一笑便教人移不开眼。
  “是啊,打了一棒,再给一点甜头。”
  后王孙伸手扣住她的手,两人一上一下的晃荡着。
  “我英明咩。”
  “才不呢,你是只发傻的大鹌鹑。”
  ***
  守岁这天,后府的年夜饭足足有十几桌这么多。
  央秀年前就被书轻浅赶回婆家去了,但是像刚举家迁来的程时一家人,屠管家还有小方这些上下好几代的家奴,从掌灯开始入席吃年夜饭,喧哗笑闹声没一刻停歇。
  除夕夜,没了主仆之分,老老小小,边吃边乐,谈笑畅叙,推牌九,掷骰子,比大小,打麻将,不亦乐乎。
  所备的糕点瓜果都是想讨个吉利兆头的,譬如枣子、柿饼、杏仁、长生果、年糕、苹果,茶点瓜果放满一桌,随时都能拿来吃。
  “我要姐姐活得长长久久,长生不老,岁岁年年,青春永驻。”萧融拿着未来姐夫给的大红包,嘴里叨叨念念的还是姐姐。
  “今夜是特例,看你喜欢怎么玩都没关系。”
  小孩是放出鸟笼的小鸟,过年节,一群年纪相仿的孩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河岸边放冲天炮。
  叮嘱了注意事项,她便放牛去吃草了。
  “明年开春让他去京学读书,你觉得好吗?”后王孙来到她身边。
  “这么快?!总觉得他还那么小。”
  “你们姐弟感情那么好,害我很吃醋。”
  “不是舍不得,是觉得时间飞逝,这两年也不知道我大哥好不好?”
  星斗满天,新春喜气,张挂的红绸彩灯将整座宅子照得通夜彻亮,柏树上积雪厚厚,鹅黄的腊梅开得茂盛繁密,却看不到远在京城的玄苍。
  “京城又不远,以后有机会总是会碰头的。”
  “是啊,说起来我还欠大哥一百两银子呢。”一百两救命钱,说到底还是大哥救了她。
  “早还了,说到这个,当初缺钱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大过年的,翻旧帐吗?”她笑嘻嘻。
  “追根究底,是你不相信我。”
  “我是信你的,你说过要我相信你,不然我不会带着萧融住到你这来。”
  他两手一起握住她手掌,又把她扯进怀里。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有家人的年,你不知道这对我很重要。”
  “明年,来年,将来的每一年,我都会在,我会陪你一辈子。”她承诺。
  “谢谢……浅儿。”
  “嗯?”
  “没事,只是想叫你的名字。”
  “王孙哥哥。”
  “唔?”
  “没事。只是想叫叫你。”
  ***
  新春一眨眼就过去,日子过得出奇祥和。
  两匹骏马同时来到后府前面,马上骑士一分不差地跳下马背,早就等候着的门房还有马僮笑嘻嘻的把马牵了下去。
  每天的例行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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