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王爷,恕不奉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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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你也有像个男人的时候，良心没全让狗吃了。萧紫藤暗暗冷笑，对萧云开的好感又上升了半点，“三娘，父亲都这么说了，拜托你也留点口德，算是给你的子女积福，不然——”

“住口！”三夫人怒叱，“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萧紫藤，你最好弄清楚，你现在吃谁的，喝谁的，就该守好自己的本分，别以为下人叫你一声‘九小姐’，你就真的一步登天，其实你骨子里跟陆雪枫一样，就是天生的贱命！”

萧紫藤瞬间怒从心生，牙一咬，手指一弹，有什么东西以流星一样的速度，精准无误地射入大夫人口中。

我叫你骂。

三夫人正骂得痛快，突然就觉得嘴里一痛，然后好像冰雪瞬间融化了一样，没了感觉，她愣了愣，不明所以。

萧金盏看她脸色发白，赶紧道，“娘，你消消气，别跟小九一般见识。”

“哼！”三夫人抚了抚喉咙，别说，骂了这一会，还是有点不舒服，“以后别再出去胡说八道，否则我拔了你的舌头！金盏，给我泡杯茶来。”

“知道了，娘。”萧金盏扶着她到后面去，一路上母女两个还说个不停，解不了这口怨气似的。

留下这父女两个独处，萧云开多少有些不自在，怕萧紫藤会想不开似的，赶紧安抚，“小九，你也别往心里去，三夫人说话一向尖酸刻薄，我会说她的。”

“还是算了吧，她改不了的，”萧紫藤无所谓地扬眉，“不过，父亲，那些个难民和穷苦之人，能帮还是帮一些的好。日行一善，对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总有你得到回报的时候。”

也许是她说这话时，眼神虽冷却纯净，声音低沉而富有一种博爱，萧云开的心震了震，不自觉地点头，“我……尽量吧。”

萧紫藤一向是点到为止，听不听的也在别人，何况比起从前的自己，她已经改变了很多，再啰嗦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大夫人房里，萧金蕊正在给娘捶腿捏背，母女两个都很惬意。

隔了一会，萧金蕊好笑地道，“娘，三娘又跟小九对上了？”

“那是她自找，”大夫人冷笑一声，“也就苗润那个笨蛋看不出小九早已不是原来的废物，非要跟她明着做对，吃亏也活该。”

看看二房和四房多聪明，就知道在一边看好戏，坐收渔人之利，三夫人一惯就知道吵吵嚷嚷，早晚吃大亏。

“那也是她不会看事，娘也没少提醒她，她不肯听，又有什么办法。”萧金蕊掩嘴一笑，一脸无辜。

大夫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也不去管，且看三夫人和小九斗成什么样再说。

“娘，你疼得厉害吗？娘，你没事吧？”萧金盏坐在床沿，无奈又害怕地看着大夫人，忍不住想要夺门而出。

不是她不孝，实在是三夫人现在的样子太吓人了，整张脸比原来大了一圈，面皮绷得紧紧的，像是随时会给撑破一样；

嘴巴更是肿得离谱，嘴唇上下翻着，像挂了两条肉肠，因为无法合拢，口水不停从两边嘴角流下来，活像个傻子；

更要命的是，她的舌头上、口腔里全都长满了小疙瘩，疼得要命，别说是吃饭了，连口水都难以下药，真是惨到不行。

萧百容更是直犯恶心，目光看向别处，不悦地问，“娘，你到底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你才吃不干净的东西！三夫人这个疼啊，偏偏儿子这话又说的不中听，她心里一怒，才要习惯地开骂，结果连嘴带脸一阵抽疼，她差点在儿女面前哭下来，“唔……嗯……”

“娘，你不舒服就别说话了，还嫌不够难受啊？”萧金盏都快给她气死了，这么多年了，就知道心里不痛快的时候骂人，现在好，嘴肿成这样，居然还不安生，她是不骂人就难受是不是？

“就是，我看啊，这就是娘骂人太多，遭现世报了。”萧百容也没个正经，亲娘都这样了，还说风凉话。

“唔……”三夫人给气的七窍生烟，骂又骂不出，只能恨恨抱起个枕头，用力掷过去。

萧百容不疼不痒地接下，陪笑道，“娘，你别生气，我再去给你找大夫去，别着急，啊？”说着放他抹头就跑，不然再看下去，真该吐出来了。

第二十六回　对她动心了

其实三夫人这病来得不但蹊跷，而且凶猛，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萧云开登时又惊又急，赶紧派人找大夫来，结果前后十几个大夫看下来，都大为惊异加惭愧，摇头说从未见过如此怪症，也都是抻量着开了药方，先吃吃看。

可三夫人这样，这药也是很难喝下去，至于有没有效果，就更没处说了。

“唔……死……小子……”三夫人用力捶床，难受得真想杀人！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个儿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

萧金盏把药碗端过来，用勺子喂给她，“娘，别着急，快点喝药，病就会好了。你要不快点好起来，大夫人、二夫人他们可该看笑话了。”

说的正是。大夫人一下醒过神，登时瞪圆了眼睛，就算再难受，也拼着命地喝药。

二夫人她们虽然平时在她面前唯唯喏喏，不敢有个高言语，可她若真有个什么，她们还不立刻反了天去，自己这一双儿女还能落到好处？

萧家上下为了三夫人的病乱成一团，深明其中玄机的萧紫藤却是心情大好，背负着双手出去溜跶。没错，就是她给三夫人下药，惩罚她对自己和娘亲不敬，若她能够有所收敛还不罢，否则就一直这样下去，看她受不得住。

因为先前给三夫人和萧云开种下恶果，萧紫藤一出门，曾经受过她接济的人们立刻围上来，纷纷关切地问她可曾被为难，有未吃苦头什么的，倒也情真意切。

萧紫藤淡然一笑，“萧家若为难我，你们也做不了什么。不过放心，我自有分寸，不过大夫人不肯松口，我亦无法，抱歉了。”

众人自然在心里将大夫人诅咒成巫婆转世，同时齐声安慰萧紫藤，要她别放在心上，他们已受她诸多恩惠之类，也就慢慢散去。

萧紫藤感叹一句这些人的单纯善良，一路去了风雅楼。

同上次一样，昭羽坐在同一个位置，同样一壶清香淡雅的隐雾山茶，他端坐如山中仙人，气息纯净到让人叹为观止。

每看到他，萧紫藤隐隐烦躁的心情就会很快平静，整个人也很放松，也许这就是她总忍不住到风雅楼来的原因，虽然也知道，将自己的情感寄托、发泄于一个人身上，于她而言是相当危险的，但她就是很贪恋这种温暖的感觉，不忍放弃。

“似乎我每次来，楼主你都坐在这位置，怎么，这是你的专属VIP？”话说完，萧紫藤心里才打个哽：这话说的，又太超前了。

果然，昭羽细眉微皱，淡笑道，“专属什么？”

萧紫藤微感尴尬，摇头道，“没事，我是说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座位？”

这话比较好懂。昭羽点头，“是，因为坐在这里，你每次来只要转过街角，我就能看到你。”

萧紫藤的心猛地一沉，有几分慌乱的感觉，面上却不无不可地一笑，“楼主就是凭着如这般的花言巧语，哄骗女儿家上当吗？”

昭羽眼中泛起淡淡的委屈之色，似乎还隐有水雾，“九姑娘这是将我看成登徒浪子，还是狂蜂浪蝶？我骗过谁来？”

萧紫藤又给噎了一下，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分，皱眉道，“不过开个玩笑，楼主你堂堂男儿，便这般小心眼吗？”

真没意思，这种程度就受不住，枉她还将他当做知己，这要以后说起话来瞻前顾后的，还有什么意思。

“其他的玩笑但开无妨，便是这真心一事，作弄不得，九姑娘请见谅。”昭羽的语气表情极端严肃，还就认上死理了。

萧紫藤哭笑不得，赶紧拱手，“是是是，楼主一颗真心堪比皎月，不染纤尘，谁若得了去，必将是终身幸事，再无所求，我以后不再拿它开玩笑，总行了吧？”

真是，十丈红尘，总不缺痴情种子，反正她只想游戏人间，无所顾忌，想那么多做什么。

昭羽怔怔看着她如花的笑颜，嘴角轻轻上扬，问道，“那九姑娘可肯要吗，我的这颗真心？”

你妹，要不要这么直白啊？不知怎么的，萧紫藤陡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一掌拍上桌面，凑近了他的脸，咬牙道，“百里昭羽，你才认得我几天，你敢说你对我是真心？”

世人都以为她是真正的萧紫藤，却不知她的灵魂是怎样的坚忍和冷酷，天晋王朝的男儿，有谁的心足够宽容，包容得下她所有的棱角和尖锐，不怕受伤？

昭羽坦然跟她对视，突地轻轻一笑，移开视线，“九姑娘何必如临大敌，我知道你不会稀罕。”

萧紫藤微一愕，坐正身体，这人好本事，刚刚明明就剑拔弩张，他却简简单单一句话，将之化解，避她锋芒，看来他绝不似外表看起来那样温和柔软，其心几何，她还不得而知。

“你怎知我不会稀罕，也许你再花言巧语一些，我就会被你打动呢？”为压下心头的不安，萧紫藤故意打趣他。

昭羽也不恼，淡淡道，“因为你萧紫藤心在九天外，凡人难及。”

萧紫藤一愣，怒火瞬间一窒，发作不出来了。

真是没想到，昭羽居然对自己有此窥探，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有无所遁形之感。这让她在感到吃惊之余，也有高山流水般的知音感，而且后者更胜于前者。

“好吧，算你说对了。”她一笑，对着昭羽举杯，意甚真诚。

昭羽举杯回礼，“不胜荣幸。”

因为对彼此的惺惺相惜，方才的一点小小不愉快也很快消失于无踪，两人边喝茶边聊些诗词人情，倒也自在。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萧紫藤看看时候，约摸着三夫人受教训也够了，再不解了她的药性，那她以后都别想说话。

萧紫藤才进家门，正在前厅来回踱步的萧云开一瞥见他，立刻惊喜莫名，一溜烟地跑过来，拉了她的手就走，赶着去投胎一样。

萧紫藤愣神，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动地跟着他跑了好几步，“父、父亲，你做什么？”

“小九，你回来就好了，我这一着急，居然把你给忘了，快快快！”萧云开整个人都在抖，声音也哆嗦个不停，却是兴奋莫名的。

萧紫藤方才也只是一时迷蒙，只要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心下冷笑，面上却故做不知，“到底出什么事了？——放开，我自己会走。”

萧云开也不计较被她甩开，急急道，“小九，你不知道，阿润突然生了怪病，大夫都瞧不好，你快去看看吧！”

这一整天下来，他都在不停地派人找大夫回来，可三夫人的嘴脸肿痛的症状是一点不见起色，三夫人疼得一个劲儿摔东西，快要疯了。

他这一急一上火，居然忘了自家还有个医术超绝的女儿呢，这不是舍近求远嘛。

我不知道？我当然知道，她会如此，全是拜我所赐！萧紫藤眼里闪过精光，一点都不急：谁叫三夫人说话恶毒，污辱了她和娘亲，不给点儿教训，大夫人就永远不记事！

虽然也不指望一颗小小药丸就能改掉三夫人的本性，但至少让她明白明白，不是谁都可以任她打骂的，否则，自个儿有的是办法让她求死不能！

第二十七回　小惩大戒

“我还是不去了，”萧紫藤甩甩手，事不关己，“父亲也知道，娘恨我要死，就算病死三回，也不会愿意我给她治病，我何必自讨没趣。”

“怎会，怎会！”一听她拒绝，萧云开白了脸，赶紧说好听的，“小九啊，我知道阿润对你们母女是、是那个什么了些，可、可你既然是大夫，怎好见死不救？乖，就当我这做父亲的拜托你，去看看阿润，好不好？”

不是他放得下一家之主的身段，好言相求自己女儿，实在是三夫人现在的样子太让人心惊，再这样下去，萧家都要让她翻过来了。

萧紫藤露出为难之色，“那……我过去看看，如果三娘不用我，我立刻就走。”

“好，好，”萧云开大喜，赶紧让开路，“小九，这边，快点！”

萧紫藤无声冷笑，跟了上去。

三夫人已经被这病痛折磨了快一天，吃下去的药不但没有丝毫作用，唇舌反而被侵蚀得越发疼痛，她都快疯了！

萧金盏和萧百容是又急又没办法，双双站在一边，担忧得不行。

一帮人正发愁，萧云开就领着萧紫藤进来，看一眼这情形，就知道刚刚煎来的那副药又没什么效果。

“父亲，又请到大夫没？”萧百容赶紧问，“娘又在发脾气了，你看你看！”

一句话没说完，三夫人一把扯住纱帐，用力撕扯。

“好了好了，阿润，你冷静一点！”萧云开赶紧上前按住她，“你越这样就越难受不是？快坐好，让小九帮你看看！”

小九？三夫人肿得认不出原形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唯一双眼睛里瞬间射出仇恨的光芒，狠狠瞪着萧紫藤，“唔唔”有声，可惜就是听不出来说了些什么。

看到三夫人这痛苦而颜面尽失的样子，萧紫藤心里真是太痛快了，真应该也让娘过来看看，一解心中闷气！想归想，她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淡然道，“父亲，我早说过三娘不会稀罕我替她看病，看来确实如此，那我先回去了。”

“小九！小九！”萧百容赶紧挡住她，陪着笑脸道，“你别急着走啊，你也知道，我娘她就这脾气，而且、而且她这病来得蹊跷，寻常大夫怕是看不了，你那么厉害，连沈家主的病都能治，不如你替我娘看看，啊？”

看他这一脸谄媚的样儿，活像真的把萧紫藤当成了再世华佗一般。其实不是他好了伤疤忘了疼，谁叫他现在有求于人，态度当然要放软点儿了，不然娘要一直这样下去，可就麻烦了。

萧紫藤也不戳破他，面露难色，“我是无所谓，给谁看病也是看，可三娘不肯，我有什么办法。”

“娘！”萧百容和萧金盏也着实让娘折腾得够了，赶紧一起扑到床前相劝，“你就让小九帮你看看吧，没准她能治好你呢？”

“唔……唔……”三夫人在萧云开怀里用力挣扎，要扑过去咬萧紫藤一口似的。

贱人，你会好心给我看病才怪，莫不是想趁机在药里下毒，把我给害死吧？我才不会如你的愿，我死也不用你看！

她现在还不知道是萧紫藤害她这样，就已经往这处想，要知道了真相，还不把萧紫藤剁成肉泥啊？

萧紫藤冷声一笑，“看来三娘是担心我会在药中下毒，把她给毒死呢，所以宁可这样疼死，也不要我治，是吧？”

三夫人气愤之余，更多的则是吃惊：贱人长了一双什么眼睛，居然可以看穿她的心思？

萧云开不满道，“怎么会，小九，你想太多了，阿润怎么会这么想，她也想快点好起来，是不是，阿润？”

嘴上说着话，他暗暗捏了大、三夫人一把，意即要她别逞一时之气，先把病治好了再说。

“是啊，娘，就让小九帮你看看吧。”

“对啊，难得小九心地善良，不计较之前的事，娘还在气什么？”这话也就萧百容敢说，要换成别人，三夫人早一个耳聒子打过去了。

萧紫藤等了一会，略有些不耐烦，“到底治不治，不治我走了，娘还等我给她做饭。”

“治，治！”萧百容唯恐她甩手走人，不由分说把她推到床边，“小九，麻烦你了。”

三夫人许是也转过这个弯，加上也确实疼得受不了，就狠狠扭过脸，但没拒绝萧紫藤为她把脉。

其实，把什么脉呢，她身体又没事，只不过被迫吃了一颗萧紫藤自制的药丸而已，吃下解药就没事了。

但为了戏弄戏弄她，萧紫藤还是装模作样把手指搭上脉门，过了一会儿，煞有介事地说，“三娘这是心火太旺，语出恶毒，已致毒气郁结，口舌生疮，痛苦不治。”

你才心火旺！三夫人登时又怒了：死贱人，你这是借机报复是不是？我就是骂了，你和陆雪枫都是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萧紫藤瞄了她眼睛一下，冷声道，“看来三娘甚是不服气，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声，做人做事最好留三分余地，嘴下也要留口德，就当是给儿女积福，三娘要再任意妄为，出言狠毒刻薄，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她自然也清楚，三夫人不会把她的话听进去，不过经此一事，这老巫婆应该多少受点教训，不会轻易招惹她和陆雪枫了吧，这样她的目的也算达到，至于三夫人还会再骂谁，也与她无关了。

萧百容和萧金盏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尴尬：小九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娘平素骂人太多，尖酸刻薄，结果招现世报了吧？

当下萧紫藤下不再多说，回去开了装模作样开了药方，再把解药掺进三副药里，让三夫人三天才好起来，这件事情就此作罢。

萧云开自然是欣喜不已，这才觉得小九原来是个宝，不但长的漂亮，而且医术高明，简直让人惊喜呢，自己先前怎么就没好生看看她，还让别的儿女欺凌了她这么多年？

罢了，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顶多以后他多关心她们母女一番，多多照应着，也就是了。

对于这些，萧紫藤一点都不在乎，解决了三夫人的事，她应该可以消停一下了吧？

看到三夫人喝过一碗药后明显好了许多，萧云开大大松了一口气，总算稍稍放心。

几天之后，三夫人的嘴总算消了肿，虽然还是丝丝拉拉的疼着，但已无大碍，她吃了这么大的亏，大概多少受了些教训，这几天也倒挺安生，没再寻萧紫藤的麻烦。

不大会儿，萧德成拿着拜贴进来，“老爷，秦王府拜贴。”

“哦？”萧云开又惊又喜，“秦王殿下要来？”

“是。”

萧云开赶紧接过拜贴看了看，原来是明白秦王和燕王同来萧家叙谈，他不禁一喜一忧：喜的是秦王能来，说不定是为了选妃之事，可这燕王陪同，又做何解？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赶紧让萧德成吩咐各房，明日好生准备，莫要怠慢了两位殿下才成。

各房得到消息，自然各有准备，萧金蕊自不必说，大夫人会替她打点妻子一切，这个秦王妃她若不做，旁人也别想。

第二十八回　畜牲不如

但很显然的，二夫人也没想放过这样的机会，一关上门，就给女儿萧金桂送来好几套华贵非凡的衣服，要她一一试过。

“我行吗？”萧金桂不是太自信，摸了下自己的脸，“我又没有二姐好看，秦王殿下怕是早就看中了二姐吧？”

难得她有如此谦逊的时候，还知道自己条件不如萧金蕊。其实说来也是，在相貌上，她顶多算是漂亮，比起萧金蕊的国色天香，是有一段距离，何况萧金蕊是从小被大夫人刻意培养的，在人前端庄温柔，知书达理，在京城都是一片好名气，她更是难望项背。

“那可很难说，”二夫人满眼算计，“事情没有定下之前，谁也不敢说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总之你只管好好准备，不能白白便宜了大房那些人。”

萧金桂一笑，了然地点点头，“知道了，娘。”

夜晚的萧家还算安静，大家都在为明日之事做准备，各怀着心思，看谁都带了防备，相当有意思。

萧紫藤当然知道如今自己的存在已经成了萧家人的心病，她可乐着呢，终于可以替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出这一口恶气！不过，比起他们对待之前那个可怜女孩的恶行，这些还远远不够，等着吧，好戏在后头呢。

服侍娘亲吃过饭之后，她收拾了碗筷，才要去后面空地练会儿功，秀蕾走了进来，“九小姐，老爷派人来叫你，说是有事情吩咐。”

萧紫藤满脸不屑，“他有什么事吩咐，还不是想替三夫人他们出头，找的什么借口。”

秀蕾担心得要死，“怎么办，九小姐，你要去了肯定吃亏，不如奴婢陪你去？”

萧紫藤屈指弹了她额头一下，“丫头，少拿自己当盘菜，你陪我去，能做什么？”

就她这小胳膊小腿，一见萧家主人的面，大气都不敢喘，跟着去丢人现眼吗？

秀蕾赧然，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托大了，红着脸道，“那、那九小姐要小心一点。”

“知道，”萧紫藤拍她脑门一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秀蕾，你只要照顾好我娘，我就很感激你的恩德，将来我必不会亏待了你。”

她可从来不轻易许诺，一旦许了，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会兑现，这是做人的道义。

秀蕾慌乱地摇手摆头，“不不不！奴婢不敢！奴婢服侍好夫人和九小姐，那是奴婢的本分，不敢居功的！”

再说，九小姐之前虽然老受欺负，却很念着她，有点好吃的也经常一半留给五夫人，一半留给她，她可没忘。

“记着我的话，我去了。”面对这个单纯的小丫头，萧紫藤难得的从真心里笑了笑，整理好衣服出门。

小院门口，一个家丁正安静地等着，看到萧紫藤出来，立刻行礼，“九小姐好。”

萧紫藤看他眼生的很，继而又觉得萧家婢仆无数，自己也不可能个个认得，当下也没想到别处去，一抬下巴，“有劳。”

家丁领着萧紫藤去了中间的院子，往左边走。

萧紫藤眉头一皱，“父亲不是住前面吗？”

“是，”家丁答得乖巧，“不过老爷吩咐过了，他有些私心话想跟九小姐说，不方便惊动大夫人他们，九小姐是明白的。”

这么说，父亲多少还是有些向着自己的？萧紫藤心中微一暖，暗道萧云开真是有出息，就算是心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