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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借犊-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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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说纷纭,裙子变了好几种颜色,有说是过膝长裙,有说是一字短裙,还有穿裤子的,变来变去没个准。但这么多居民都看见了,总不可能是大伙儿联合起来骗人。
魏淑子被搅得头晕脑胀,问说:“那女鬼长什么样?”
又是各有各的说法,有说是长头发,有说是短头发,共通点是看不清脸,黑乎乎的一团。小王和小林俩看过鬼穿墙,小王看到的是穿绿裙的女鬼,穿的是3号院的墙,3号院住着第一个引产死的孕妇。据小王回忆,那时孕妇还没死,他下班回家,就见女鬼面贴墙站着,一眨眼就消失了,不是穿进墙里又是穿到哪里去?
小林是前不久见到鬼的,白衣女鬼,站在七号院大门前,小林还以为是姚如意,刚想喊“万家嫂子”,就见她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小林没听到门声,怕她忘了关门,正想去提个醒,凑近一看,大门关得严丝合缝。小林给吓懵了,那白衣女人压根没推门,如果门一开始就是关着的,那她是怎么进去的?不就是穿门而过吗?
☆、第二十四章
魏淑子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看见那女鬼穿墙过门的?”
小林和小王仔细回忆了一会儿,都说在凌晨四五点之间,不过也只有穿门穿墙的这两次是在凌晨,其他撞鬼的时间都在半夜十一点到两点之间。这就怪了,四五点照说天该亮了,一般鬼魂大多在夜间出没,到凌晨三点,阳气回升,多半是不会再出来了。
魏淑子打探到死去孕妇的生辰八字,去附近集市买了稻子、蜡烛和黄草纸,回到7号院,借了前院一间空房,拿出一本牛皮笔记本,翻开一页,照着本上指示,在房里布下引灵阵,四角立蜡烛,在符纸上写下生辰八字,贴在蜡烛上。水掺了稻皮,从阵口一直洒到大门前。
洪莲看得一头雾水:“你这是干什么?哎哟,这不是法务处那边的本子吗?”
魏淑子先没理会,把一袋黄草纸放在瓷盆里,捧给洪莲,吩咐说:“十一点一到,你就在阵外烧纸,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别说话,只管烧纸就行,我喊停才能停,不喊停,你就一直烧下去,纸很多,够你烧的。”
洪莲故意找茬:“停掉了又能怎样?”
魏淑子横了她一眼:“那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夜深了,关灯点蜡烛,烛火把房间里映得一片昏黄。魏淑子燃起三根香□米碗里,仰面朝天地躺在引灵阵中心,闭上眼睛。洪莲坐在门边烧纸,风吹过时火光闪动,把房间映得忽明忽暗。
烧了大概有五分钟,一阵黏湿的冷风灌进来,房间里气温骤然下降。魏淑子感到有一只冰凉的手在摸她的脸,手腕和脚踝处也有拉扯感,一股重量压上了身。
魏淑子睁开眼,一张乌青的大脸赫然出现在视线里,背着光,看不清楚五官,一片阴影中嵌着两只凸出的眼球,正上下左右不停地转动。这是个短发女人,穿着灰绿色的裙子,正趴在她身上,肚腹处凉兹兹的,有种濡湿感。魏淑子低眼往下看,除了这女人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女人,一左一右侧卧在地上,一个抓住她的脚踝,另一个抱住她的手臂。
魏淑子吃了一惊,竟然有三个女鬼。
老街居民说的都是真话,之所以每次看到的都不一样,那是因为女鬼不止一只。因难产而死——尤其是胎死腹中的孕妇,死后可能会化成游灵徘徊在最常出没的地方,这种徘徊行为是无意识的,只是反应出一种对家庭亲属的眷念。这种因眷念人世而游荡在阳间的鬼魂并不少见。
那李老太的说法就不对了。
既然已死的三名孕妇都没能升天超脱,也就不存在什么产鬼找替身的说法。魏淑子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胎儿在五个月后突然畸变,所以要引鬼上身,从亡魂那里获取相关记忆。
但三个孕妇和腹中胎儿同死,恐怕母子的灵魂也会连在一起,六条灵魂同时附身是从来没试过的险招,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以前执行类似的任务时有法务处配合打下手,那些法务都是阴阳知识丰富的老把式。这次没有懂行的人协助,未免阴气过盛,只能让洪莲烧纸,以明火来调节小范围内的阴阳,平衡外部环境能减轻身体的负担。
从洪莲那个角度看得更清楚,她看见了三个血淋淋的女人,她们的五官长相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表情特别僵木,皮肤发灰,这不是活人的脸,而是尸体的脸,可尸体不会动,这些女人却贴地爬行,蹭过的地方留下大滩血迹,有个女人的肚皮被剖开,连腐烂的大肠都拖到外面来了。
洪莲以前是见过鬼没错,但那些鬼全都是一团团模糊的影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晰了?不仅能看见身体细节,还能听见山魈似的啼声,像在哭,又像在嘶叫,这种声音好似一把电钻往耳孔里钻。
在技术局做实验时有安全保障,周围同事多,还有辟兵保护,做多了也就习惯成自然,所以从来没怕过,人体变异怎么说也都算在生物学的范畴,而眼前这些血肉模糊的鬼魂却超出了常理。洪莲不怕鬼影子,自以为那就是见鬼,等这会儿真“见鬼”了才发现以前那只能算是撞鬼,她压根就没见过鬼的真面目。洪莲心惊胆寒,拿黄纸的手悬在空中发抖,整个人都僵成了木棍子。
魏淑子察觉到周围气温急速下降,知道是洪莲那儿出了情况,但鬼魂还没上身,眼下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免得惊扰她们。洪莲毕竟是技术局出来的,心狠手辣素质过硬,经过短暂脑抽后,也感觉到身边阴风四起,冷得像身处冰天雪地。眼见着盆里的火即将熄灭,连忙用筷子翻动,又添了几张纸引燃,火苗一窜上,身体立即就暖和起来。
魏淑子松了口气,又闭上眼睛。被鬼上身不是什么舒服事,阴气灌体的感觉特恶心,心悸一阵一阵的,忽起忽落,像浪潮般在胸口波动。紧接着是零碎的记忆如雪片般飘来,各种陌生场景往来闪回,嘈杂声不绝于耳。
这三个女鬼已经死了很长时间,神智早就不清不楚,记忆也是杂乱无章,声音嗡嗡的,只知道有很多人在说话,却分辨不出具体说的是什么内容,这些零碎物拼凑不出完整的动态片段,只能从一幅幅静态的画面中寻找线索。
附体现象持续了足足两个小时,等烛火把写着八字的符纸烧尽,三只女鬼才从魏淑子体内慢慢浮了出来,顺着来时的血迹爬出门。她们的身体里没有胎灵,无法升天是对人世间还有留恋,这类游魂一般不会害人,只会日复一日地在熟悉的地方徘徊,如果不管的话,她们会一直游荡到魂飞魄散。
魏淑子以前执行任务时只负责引灵附体,收尾工作由法务处配合完成,她没超渡过这类留恋人世的游魂,到时得向老王咨询一下具体操作方法。魏淑子先把超渡灵魂的事暂且放在一边,趁着记忆还没消褪,努力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想到什么,就用最简单的文字记在纸上。
正在回想时,洪莲靠上来,用胳膊肘捣她,悄声说:“窗外好像有人。”
魏淑子怕漏了关键点,不愿中断思维,只打发洪莲出去看一看。
洪莲不乐意了,压低声音嘟囔:“万一是鬼呢?你让我去盯一只鬼?”
魏淑子一手抄笔写字,另一手从腰囊里掏出三枚镇魂钉和一小瓶公鸡血塞给洪莲,也不说话,指了指门口,意思是叫她赶紧出去,然后专心埋头记录。
摊上这么个不通人情的搭档,洪莲没处说理去,只气得牙根发痒。她走到玻璃窗前朝外窥探,能看见一个人影在院子里转悠,离得远,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魏淑子眼角余光扫到洪莲站在窗前,催促了一句:“怎么不动?还不快出去看看。”
洪莲没办法,只能跺着高跟鞋气哼哼地走出去。
在院里转悠的是个穿白衣服的女人,长发齐腰,散乱地披在脸前,虽然看不清脸,但这身形和姚如意很像,洪莲心想难道那女人有梦游症?要不然怎么会大半夜跑出来游荡?
再往下看,白衣女人光着脚,没穿鞋子,街上的路灯照过来,把墙影树影拉得老长,唯独她脚下干干净净,什么影子也没有。再仔细看,脚和地面之间空出一段距离,这女人根本就不是站在地上,而是“飘”在地上。
这老屋大院在白天看还颇有古色古香的韵味,入夜后就显得特别阴森,洪莲憋住呼吸,后背紧贴墙壁,周围一片寂静,白衣女人慢吞吞地朝门口走,她的姿势很奇怪,两条手臂一上一下环在胸前,像端着什么东西。不知是阴影遮的还是衣服上有脏,总觉得左肩部位发暗,像沾上了块斑驳不均的污渍。
白衣女人走到大门前,也不推门,直接穿门而过。洪莲两脚发软,不敢跟过去,外面风大天冷,把她冻得牙关打颤,想回房间吧,又怕魏淑子借故找茬,心一横,干脆抱着手臂蹲在屋檐下吹冷风,发呆时隐约看见一条白线在半空中晃荡,线的一头连着门板,另一头往宅院深处延伸过去。
洪莲起了好奇心,想看个清楚,于是垫脚走过去,凑近了观察:果然是条线,半透明的,在月光映照下散出微微的光。洪莲伸手触摸,指尖发热,白线瞬间就散了,像一阵烟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洪莲隐隐觉得不妥,左右看看,又跑回房门前呆着,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那白衣女鬼出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洪莲靠墙坐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昏沉中感到腹部发热,有人在拉她裙子,随意一瞥,看见一个湿漉漉的小婴儿趴在腿上,小孩的脑袋特别大,头上毛发稀疏,身上长了四条腿,和b超照上的畸胎很像。
这怪婴儿仰头朝上望,露出一张恐怖丑陋的脸,这张脸布满褶皱,没有鼻子,只长了一只眼睛,嘴扁而大,像是在烂橘子皮上横着切了一刀。一条红线从怪婴的肚脐里冒出来,钻进了洪莲的肚脐眼里。
这婴儿身上散发出一股恶臭味,他张大嘴,口腔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就像是个无底深洞。怪婴张着嘴朝洪莲的头部靠近,离得越近,嘴就张得越大,几乎能把一颗人头完全包进口腔。
☆、第二十五章
洪莲猛然一惊,睁开眼睛,首先看到魏淑子煞白的脸,她被吓得七窍走魂,尖叫一声,忙不迭往后闪让,后脑狠狠撞在墙上,只撞得眼冒金星。
“见鬼了吗?”魏淑子直起身,往后退开。
“是你把我弄上床的?”洪莲轻揉后脑,朝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自己坐在床上,肚子上担了条薄被。
“叫你盯梢,你倒好,盯睡着了。”魏淑子走到窗前,回头瞟了洪莲一眼,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有责备的意思。
洪莲脸上发热,犟嘴说:“我一直守到天亮才睡。”
这会儿是清晨五点半,魏淑子四点出去看情况,洪莲已经坐着打起了呼,把她搬上床也没知觉,鬼知道睡了多长时间。
“你盯出什么结果来了?”魏淑子揉捏额心,笔头在纸上点了点,她才真叫一夜没睡,脑细胞不知死了多少批,后脑又胀痛起来。
“就说院里那女人吧,本来看着像姚如意,但是姚如意还活着,那女人却没影子,飘来飘去的,还能穿门,应该是个女鬼,不过这女鬼既不穿红裙子,也不穿绿裙子,穿的是白衣服。”
魏淑子记得姚如意上床时穿的就是白色点子花睡衣,花色很淡。早在小王和小林说凌晨四五点撞鬼时,她就怀疑那两只会钻墙穿门的女鬼其实并不是鬼魂,而是人在灵魂脱壳时的生灵。
这种情况一般在睡着时才会发生。灵魂在夜间脱出身体,跑到屋外,到凌晨四五点,人的大脑开始运作,意识逐渐清明,脱壳的魂也就自然而然地被吸引回来。
小王和小林不过是恰巧在灵魂回归躯体时撞上了,才以为是鬼魂穿墙过户,擅闯私宅。洪莲看到的白衣女鬼应该就是姚如意的生灵,也就是说她晚上灵魂脱壳了。
魏淑子问:“她应该出门去了吧?去了哪儿?”
洪莲吞吞吐吐地说:“出门是出门了……可不知道去了哪儿,我没跟上去,反正后来也没回来。”
魏淑子说:“都睡昏过去了,就算她回来你也看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你都提出来。”
洪莲想了想,下床穿鞋,把两手环在胸前:“她的姿势很奇怪,就像这样,像端着东西。”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了一圈。
魏淑子把这处细节记在笔记本上,又问:“还有什么?”
洪莲拍拍左肩:“这部位有块黑斑,不知道是影子还是脏东西,在白衣服上很显眼。”
魏淑子学着洪莲的姿势做了一下动作,没体会出心德来,也只能先记着,转头见地上铺满稻皮,纸屑散乱,很自然地吩咐洪莲说:“后院有扫帚拖把,你把这儿收拾干净。”
洪莲大呼小叫:“又是我?怎么又是我!什么都叫我来做,那你干什么?”
魏淑子挎上包,抄起桌上的记录纸:“我出去转转,你留下来,万一姚如意又发羊癫疯,多个人好帮手,有什么事打我手机。”
说完大步跨出去,洪莲气得在后面猛跺脚,尖声怪叫:“我还没吃早饭啊!”
魏淑子只当没听到,出门后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肩上轻快不少。虽然还没到六点,街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早餐摊点也在牌坊下摆开了。魏淑子看到李老太在早饭摊上,李继生和几个妇女都围着她坐,也走过去,搬个凳子硬是往人家中间挤,顺便叫了碗小米粥,买了两个包子。
李继生没敢住在自家鬼宅里,他和李老太是亲戚,就在老太家借宿了一宿,见魏淑子来,赶不及了凑上前打听:“昨晚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魏淑子说:“有,你们这附近有没有竹门楼?”
记忆画面虽然零散,但是有几幕场景反复出现,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座竹门楼。
粥摊老板把粥端上桌,顺口说:“我们这儿竹门楼多了,街巷里,山上,林子里,哪儿都有。”
李老太嘬着嘴喝粥,细声细气地问:“魏家丫头,你说的是哪一道门楼?竹门楼上写着字儿,咱这儿就用竹门楼来分区的。”
“字我记不清了,上次来的时候没仔细看,应该是在山上。”魏淑子回忆了一会儿,扬手比划起来:“没错,是装在上山的台阶中段,有三道门,一大两小,上面是四角飞檐,中间的门有上中下三重檐,规模挺大的。”
李继生一拍桌子:“不就是龙女庵那座门楼吗?上城区就这一座三重檐的竹门楼。”
魏淑子留心了:“龙女庵?就是供奉观音菩萨座下的那个龙女的庵观?”
旁边有个带儿子的大婶插话:“是啊,是个送子龙女,咱这儿的习俗,在怀之前都得去求个子。”
李老太摇头晃脑地说:“不止是送子,还护子,谁家小孩儿要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去上柱香、求个平安签,包好。”
魏淑子接着话头问:“那么灵?那不如叫姚家嫂子赶紧去拜拜呢,说不定拜了就好了。”
粥老板够过头来说:“怀上了最好甭去拜,以前就有过孕后拜出事儿来的,依我看啊,前头那三个大肚婆和小姚,就是怀上后非去还愿,被香火气冲坏了身子,人气一弱,很容易被产鬼找上当替身。”
李老太横了那粥老板一眼,捏着腔调嘀咕:“真是睡不着觉怪床歪,没听过拜出事儿来的,浑讲!”
大婶家儿子呛了水,剧烈咳嗽起来,大婶忙把孩子竖着抱高,一手圈腰,一手拍背。小男孩把头靠在母亲右肩头,咳了会儿就打起嗝来。
魏淑子觉得大婶抱娃的姿势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说:“阿姨,你儿子长得真好,我能抱抱吗?”
大婶听人夸儿子,脸上乐开了花,当然没意见。魏淑子不喜欢小孩,尤其讨厌小男孩,也没好好抱过孩子,只照着洪莲演示过的姿势,用右臂兜住小孩的屁股来承重,左手环住背部,让小男孩面朝后趴在右肩上。她托着小孩来回走两圈,发觉这姿势用来抱小孩很自然。
那白衣女当时怀里抱了小孩出去的?姚如意是左撇子,如果是按这种姿势来抱小孩,应该习惯于让小孩靠在左肩上,洪莲说左肩部位发暗,难道是被小孩的头给挡住而产生的阴影?
魏淑子把小男孩交还给大婶,掐住下巴,脑中思绪急转。如果那白衣女真是姚如意灵魂出窍,那她手里抱着个小孩走出去是意味着什么?那小孩必然也是灵魂,为什么能看见鬼的洪莲却看不见那小孩?
正思考时,手机震响,魏淑子掏出来接听,洪莲焦急的声音在那头炸开:“你快回来!姚如意昏死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魏淑子粥吃了一半,也不吃了,抄起装包子的袋子,付过钱立马奔回去。进房一看,万吉祥正在给姚如意掐人中,洪莲在床边团团转,见了魏淑子像见到救星,两眼立即放出光来。
魏淑子走到床前观察,姚如意的人中已经被掐出指甲痕来,这都没醒,肯定不是睡得沉的原因,她问万吉祥:“什么时候的事?”
万吉祥捶着手说:“我也不晓得,平常如意起得早,五点半怎么也得醒了,今天倒好,我醒了她还没醒,我想八成是昨儿折腾狠了,累了,想让她多睡会儿,就先出去买早饭,回来看还是没醒,我喊她起来吃早饭,这不,怎么都喊不醒,摇也摇不醒,也不知咋办!”
魏淑子摸摸姚如意的脸,很凉,鼻息也微弱,肤色发灰,不是好兆头:“她以前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症状?”
“从来没有过。”万吉祥摇了摇头,皱着眉想了会儿,又说,“不过最近夜里睡得沉实。”
魏淑子问:“怎么说?”
万吉祥回道:“如意有个习惯,半夜两三点要起来小便,最近都不起来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姚如意的情况有点类似于深度睡眠综合症,患这种病的人,通常灵魂和身体融合不好,排斥性很大,严重时甚至会出现灵魂脱壳的现象。苗晴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魏淑子斜眼看向洪莲,眼神若有所思,瞧得洪莲左右不自在,缩着脖子问:“看什么?”
魏淑子先打了急救电话,安慰万吉祥说:“没事,应该是睡眠综合症,精神压力大最容易患这种病,是心理因素,别急,不会有大问题。”
万吉祥点点头,颓丧地坐在床边,用双手捂住脸,看起来非常疲惫。
魏淑子把洪莲拉到门外问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讲?”
洪莲支支吾吾地说:“什么?没有啊。”
这女人的脸向来藏不住事,虽然嘴贱心眼小,尖酸刻薄各种缺点都不少,但表里如一不会说谎这点倒是个优点。其实就算洪莲不说,魏淑子也猜出个七八分,姚如意现在这情况俗称“掉魂”,也就是说昨晚脱壳脱出去的灵魂没回来。看洪莲的神态,这事八成和她脱不了关系。
魏淑子冷眼瞧着洪莲,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
洪莲明明心虚,偏要装出个理直气壮的样子:“能有什么?不就是一条线吗?你叫我在外面观察,看到奇怪的东西,当然不能当没看见。”
魏淑子“噢”了声:“一条线啊,然后呢?你去碰了?”
洪莲叉起腰:“不是你叫我在外面观察的吗?看到可疑物怎么能当没看见,我不去调查,你不又得说我工作不认真了?谁知道那线一碰就化,散得没影子了,我还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你提了我才想起来,不确定的东西怎么报给你?到时你又要借题发挥。”
魏淑子愣了下,这么说来好像是她考虑不周到了?想了想,也不打算在已经发生的事上多纠缠,只说:“那条线叫系命带,是人在灵魂脱壳时连接灵魂和身体的重要纽带,魂,尤其是意识不清的灵魂,如果没有这根系命带牵引就没法找回自己的身体,而且这系命带能输送魂气,带子断了,灵魂会衰竭,时间一长,就算找到身体也回不去,可就真的变成鬼魂了。”
☆、第二十五章下
洪莲被吓得不轻,嗓门也不知不觉大了起来:“不会吧?你的意思是,那白衣女不是鬼,是姚如意的生灵?”
魏淑子把食指竖在嘴前“嘘”了声,向房间里瞟了一眼:“说话声音轻点,你想让万吉祥知道是你把他老婆害成那样?”
洪莲捂住嘴,闷闷地说:“怎么成了我害的?我又不是专职跳大神的,哪知道什么系命带?要怪就怪你没事先讲清楚。”
没多久,急救车到了,医护人员去抬姚如意时,发现她两腿间有血,赶紧搬上救护车,魏淑子把两个包子给洪莲,让她留下来守着,自己和万吉祥一起跟车去了附近诊所。
经检查发现,胎儿已经失去生命迹象,成了死胎,必须转到医院做引产手术。早在怀疑是畸胎时,医生就建议去大医院再详查,一经确认就有必要终止妊娠。但姚如意不肯,有了前三个孕妇的例子,她哪敢去尝试?万一死在手术台上该怎么办?
现在姚如意是没法做决定了,万吉祥一个人也拿不定主意。魏淑子劝他说:“再这么拖下去一样危险,去做吧,小的保不住,至少得保住大人。”
万吉祥眼巴巴地瞅着魏淑子:“真能保得住如意?”
魏淑子觉得能,她怀疑导致孕妇难产死的不是产鬼,而是直接附身在胎体上的胎鬼,姚如意灵魂脱壳,手里抱着个看不见的东西,那玩意儿应该就是致死的元凶,既然已经离开身体,腹中胎儿就是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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