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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红罗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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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烬寒,我不恨你,亦不能跟你走。”剑刃横在脖颈上,薄唇咧开明媚的笑容:“流之,我说过让你带我一起走的。”
瞪大鹰眸,储烬寒呼吸一滞,急身掠去。
“小姐……”远处的月人正用惊人的速度飞掠而来。
站在翎曦身前的大兆国的大内侍卫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制止了她的自残行为,长剑咣当一声着地。
雪白的颈项划出浅浅的痕迹,血肉微微外翻,血珠滚落而下。
手腕上的水晶手链银色丝线在慌乱中被划开,晶莹剔透的珠子滚落而下,在阳光下闪着美丽的光泽。
那是她遗忘的记忆……
漂亮的手工水晶手链,是何时得来的呢?
第94章 追梦人,遗留爱
一切的一切,对现在的翎曦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木讷地靠在萱流之的身边,眼神涣散,毫无焦距。
哀大莫过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情沮丧、意志消沉到不能自拔,即使人死了也比这种情况要好。萱君止锐利的眼神平和下来,盯着滚落满地的水晶珠子若有所思。
时隔两年半,他依然记得那一串水晶手链颗颗粒粒都是他十五年亲手雕制而成的,每一颗珠子上都刻有不同的花朵,是他打算送给芯儿的。
那一夜醉酒夜闯靖宫,想再见一面日思夜想的女人。
也是那一夜,心已死,不再惦恋已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重伤失血过多,他以为他的命运会终结于此,黑暗中,是一名陌生的女子毫不犹豫地割伤自己,救了毫不相干的他。
接近自杀的自残行为,他着实错愕了一番,心中震撼。
喃喃低语:“她知不知道,如若不是她武功高强,自己身受重伤,她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如此,为什么还要救自己呢?”
不知不觉中,对这个连面容都看不清的女人起了难以言喻的心思,掏出怀里准备焚毁的水晶链子送给了她。
无论何时何地,有人持着信物来找他,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他都会满足那个人。
也曾派人进入靖宫暗中探查让他心心惦念的女子,结果却是他不想要的,“贵妃败坏淑德,护皇嗣不力,贬入冷宫”,最后惨死在冷宫里。
他以为她死了,想着慢慢淡忘这一切,淡忘那个救他性命的女子。
再次见到昔日爱着的芯儿,就在半个月前。她痛哭求自己帮她,他于心不忍,决定帮她最后一次,一道圣旨,除去储烬寒一心爱着的女人上官翎曦。至于那个叛逆、大胆包天的女人是否会违背圣旨,他完全不去关心,他想她是不会答应的。
芯儿爱储烬寒,他忍痛将她送入别的男人怀抱,她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他去摘给她。
对她,他已经仁至义尽。
可他并不知道萱流之落入启凌手中,也不知道是温柔如小白花的义妹串通启凌诱捕了皇弟,以此来要挟上官翎曦必须答应这场嫁娶。
如果他知道,还会下旨吗?
他想,他不会。
心底深处,是有些在意那个女人的,否则她早已成为他的刀下亡魂了。
想跳下马,抱起那个快昏厥的人,萱君止知道现在不行,环顾一周:“将她一起带回去,宣太医好好诊治诊治。”
储烬寒没有阻止,翎曦性命危在旦夕,宫里有最好的药,最好的太医,只要能救活她,哪里都行。
就这样。
储烬寒和其它两国闹僵了,回皇城行馆整装,起驾回京,临走时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启凌灰鼻子土脸,躺在华贵的马车上哼哼唧唧地回老家去了。
只有南朝太子闷闷不做声,老好人做到底,和其他三国一一道别后,回了南朝。
闹剧冷冷收场,最后每个人只不过是,呵着白气,缩着脖子,散场回家。几国多年表面的和平也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名叫上官翎曦的女子给搅乱了。
日阳高照。
床上的人儿缓缓睁开眼眸,入目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美面容。
他微翘的睫毛下,细长的桃花眼透着丝丝邪气,眼角下长着颗红色泪痣,蛊惑人的眼球,漂亮的嘴角略微泛白微微向上翘着,光洁的额头上点缀着黑色朱砂印记。
震惊,错愕,不敢相信,表情连续变换,复而杂,最后欣喜,狂喜。
“流之。”翎曦孩子气地哭了出来,猛地直起身抱住床前有些虚弱的男子,小脸摩擦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存在。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胸膛,不熟悉的是那冰凉的体温。
瞪大眼睛:“流之你……”
“澜儿……”温柔地抚摸着女子的长发,萱流之的眼神柔得好似能滴出水来:“对不起……”
“流之,你什么意思?”轻轻摇晃着头颅,双手抓紧他的长衫。
“澜儿,我们只剩下七日的时间,这七日我将不会再有遗憾。”男子笑了:“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哦,难道澜儿打算就这样浪费余下的六日?”
天山雪莲,千年发芽,千年绽放,却无法解去我身上所有的五蛛毒,没想到皇兄会舍出一半,延我七日性命。
如今,能与澜儿厮守短短几日,萱流之今生无悔,不会再有遗憾。
眼睛瞪得大大的,心揪的生疼:“流之。”
“傻瓜,笑一笑。”捏捏她挺翘的小鼻子,宠溺道。
小脸上绽开绝美的笑容,钻进他宽厚且冰冷的怀抱:“七日,足矣。”
失而复得的七日相守,二人满足的闭上双眼,紧紧相拥。
告别皇宫,回到萱流之的后山别宅,翎曦再次换上了嫁衣,在只有三位宾客的情况下与爱人拜堂,成了一对真正的夫妻。
其中包括月人、冰河还有翎曦意想不到的人,萱君止,华贵的嫁袍也是他派人连夜载制的。
那夜萱君止喝得烂醉如泥,眼神却一直很清明,不知是不是翎曦的错觉,感觉他的眼神始终悲恸,总是哀怨地看着自己,如同深闺怨妇。
自己的谪仙楼被他夺了,所有产业全被敲诈个一干二净,为啥这人一脸幽怨的看着她?该怨的应该是自己吧,翎曦有些莫名其妙。
她可不认为额头上坏个疤的自己还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迷倒萱君止。
萱流之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我的澜儿是个万人迷呢,能娶到你,是我三世修来的福分。”
就这样他们如同一对平常的小夫妻,温馨的生活着。清晨,男子为爱妻点妆描眉,梳理青丝,绾髻。女子哼着小曲忙碌在厨房里,做些美味的菜肴,精美的小点心。
夫妻间相敬如宾。
有时候也会拌嘴,当然那是翎曦单方面的,萱流之会笑着包容她的一切。
碧波湖上的红木游船里,他们共湖面美景,笑着畅谈初遇时光,那时候的流之是多么贪小便宜,无论她生意经营的好坏都要上交三千担杂粮,狡诈如同一只黑色的九尾狐。
船舱内,他们相拥滚地板,他竟然让小菊花在自己面前绽开。
想到流之漂亮的菊花,翎曦只能眼馋的舔舔嘴角,仰天长叹,自己为啥没有穿越成为男人。
城外的菊花圃内,他们完成了第一次的“约会”。
“‘约会’为何物?”萱流之挑起桃花眼,好奇地问道。
翎曦笑曰:“就是和亲密的爱人,做最亲密的事。”
于是,花丛中,二人第一次打了野战。翎曦扭动着酸疼的腰身欲哭无泪,暗恨萱流之想法龌蹉,全然不怪自己话没说完整。
那天清晨,天很蓝,鸟语花香。
萱流之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伸出日渐消瘦的修长手指,抚上挂着泪痕的小脸,微笑道:“澜儿,今生有你,真好。”
“流之,如有来世,我们缘能相聚,我希望走在你前头。”
她朦胧的泪眼注视着他,把他的面容深深刻在脑海中,手指摩擦着额头上狰狞的伤疤:“流之,是不是很丑。”
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
抓起他的手,停留在伤疤处:“流之,请在这,做上你的记号。”
烧红的银针刺入女子刚掉噶的额头,涂抹着颜料,翎曦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是细细看着爱人的每一寸,每一个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银针从男子手中缓缓滑落,他慢慢闭上了双眼。
轻轻的声音,余音绕耳,“澜儿,我爱你,但不会独占你,希望你能再次找到一个爱着你的人。”
至此,他再也没有睁开双眼。
第95章 出大兆,报血仇
城外十里杏花村旁的一片小树林内。
垂柳下站立着一名清雅脱俗的男子,闻听到马蹄声,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略微单薄的身子站得笔直,如黑色丝绸般的长发与雪白的长衫成鲜明的对比,儒雅却不失英气的脸上有些高深莫测,微微泛白的薄唇弯着浅浅的弧度,漆黑如幽潭的黑瞳内复而杂,好似能将亵渎他的人深深吸进去。
看到远处奔跑而来的女子,威严的表情霎时融化了,笑容暖如三月春风。
这样的他飘渺的宛如仙帝。
意外的人出现在这里,翎曦呼吸一滞,拉紧马栓,薄唇翘起温婉的弧度,翻身下马。
月人冰河识趣的调转了马头,拒绝当电灯泡。
“不能留下来吗?”萱君止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却难以掩饰其中的一丝不舍。
“对这里,已恋无再恋,念无再念,余事绕心久久不绝,再待下去只会徒增些伤悲罢了。”悠悠叹了口气,环顾四周,“怕是不会再来了吧。”
“不会再来了吗?”萱君止黑瞳潋滟,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翎曦额角的刺青:“你这样对待自己,又如何不念,不恋,不绕,不伤。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白皙如玉的额头上,绿藤攀爬,翠叶茂密,荆棘而生,盛开着朵朵娇艳如血般的蔷薇花,那是一个“流”字,流之闭上眼前,亲手印上属于他的最后印记,狰狞伤口也巧妙的被掩盖上了。
是嫉妒吗,也羡慕吧,如果可以,他多么想在这里刻上他的印记,告诉世人,这个女子是属于他大兆国帝萱君止的。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依稀记得九年前,他登基不久出使天靖,一名刁蛮任性的小女子偷偷地爬上了他的床,本该忘记的记忆,却在几日前勾起。如今当年的小女孩已蜕变,变得美丽而耀眼,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定会强占只有九岁的她,毫不犹豫的。
这就是错过了。
“你……”翎曦迷茫,愣愣地看着萱君止思绪飘散千里,不知如何言语。
从怀中掏出一串水晶手链,阳光透过叶子洒在珠子上,泛着美丽的光泽,晶莹剔透,如同现在的翎曦,美丽而纯净,剔透而耀眼,让人移不开眼睛,想霸道地独占。
“我……”疑惑地看着男子,再看看修长手掌上的水晶手链:“这是我的,怎么会在你那里。”
显然,翎曦已经忘记这串珠子的由来了,只是宝贝地接过它,惊喜地带在手腕上,微微眯起眼睛,恋慕着发出碰撞声响的链子,开心地笑了。
即使她忘记了,萱君止的心依旧暖暖的,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宝贝着它。
“……是故人送的吗?”试探性的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来,萱君止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如此小心地待一个人,说完,眼底还有些期待、希冀,如同渴望得到糖的孩子般。
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翎曦还是老实回答了:“很漂亮啊,每一颗珠子都是雕刻之沥血手笔,光滑而圆润,花蕊精细,是要送给心爱之人的吧。有些羡慕那个被爱着的女子啊!”又懊恼道:“可是我却忘记是从哪里得来的了,注意到它时,已经在行囊里存放了好久。”
“很喜欢它吗?”心情有些清爽。
“很喜欢,谢谢你帮我把它找回来。”
“呵呵,”男子笑了,捏了捏女子挺翘的小鼻子,半真半假地道:“是被我找回来的,就当是我送你的临别礼物,如何?”
摸了摸被捏得泛红的鼻子,她再次想到了流之,他常做这个动作呢。
“好。”
翎曦笑眯了眼,“青山绿水,你我相见无期。”摇了摇手腕:“我很喜欢。”
“翎儿……”
翻身上马,拉住马栓,女子转头:“嗯——”
“如果再见……”拉住女子雪白的皓腕,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待到缘来。”迈步,走向林子深处。
翎儿,如果再见,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掐断你翱翔在天空中的翅膀,囚禁也好,软禁也罢,你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萱君止的鬼,入萱家皇陵,永远别想逃离我的禁地。
他霸道的宣誓着。
明明是缓步前行,眨眼间走出数百米,飘渺如仙的白衣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视线内。
翎曦傻了,愣愣地坐在马背上摸着被吻过的唇,碰触清凉而柔软,淡淡虚渺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鼻息吐在脸上的余痒还在,身旁还残留着他独特的清香之气。
她竟然,被吻了。
这个认知,让半天才反应过来的翎曦七窍冒烟,精致的五官如冒烟的红色小火车头般,羞得不得了。
颤抖着手抓紧马栓:“驾!”这个地方她连一刻钟也待不下去,因为这里是她被可怕男人亲吻的证据。
鸡皮疙瘩掉一地。
心底深处,是畏惧着他的。
轻轻的一个吻看似平常,却强势而霸道,忽略不掉,喘不过气。直觉告诉她,必须快些逃离他,永不相见。
树林里,一切恢复了从前,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只传出虫儿的低鸣声。
抛掉身后的一切,望前方。
路还很长,有数不清做不完的事等着她,流之已成为心里最美好且凄美的回忆。爱人临终的遗言是让她幸福,不要被束缚。她的流之一如从前,何时何地处于何种境况,都在为她着想。
流之……
扯唇微笑:“我爱你,一生不变。”
“小姐。”月人在幽静崎岖的小路上扬手大叫,纯净的小脸笑得眉眼弯弯。
冰河万年冰封的面容也扯出了点点弧度,示意她快点过来。
斜斜勾起唇角:“目的地,黑荒原。在这之前,必须了结心里一桩事。”
月人冰河面色一凛,眼中杀意爆闪,握着随身携带的冷兵器紧了又紧,望向天靖国土的方向。
“小姐,是该让他们为阴山寨子的百姓偿命了,任他们多活了两年,月人早已等的手痒不已。”小丫头偶尔流露出的那份冷酷狂傲的劲,像极了翎曦。
冰河夹紧马腹,首当其冲。
月人四剑客并没有接触过阴山寨子的农家百姓,事一旦涉及到翎曦,他们就会不留余力的去拼杀,去维护自己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况且,寨子里侥幸生还的小包子们早已成为他们的弟妹,三娘如同最亲的嫂嫂,这仇必须报。
三人浑身一股肃杀之气,飞驰而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萱君止体贴地派白衣楼数十名护卫开路,斩杀了数名储烬寒与启凌的耳目,并且封锁了她们离京的消息。
翎曦不得不感叹萱君止心细如尘,心底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激的。
如果不是他舍出了国宝天山雪莲,她与流之怎么会有七天的安逸时光。
如果不是他暗地里的庇护,储烬寒怎么会善罢甘休,起驾回京呢。
如果不是他,以启凌的狠毒,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就连离开大兆,都在他精心的安排下,还动用了白衣楼,否则她怎么会走得如此安逸。
冤有头,债有主,流之的死是纤灵芯和启凌一手造成的,有朝一日,她定会让他们血债血还。
以前萱君止卑鄙地掠夺了她所愿的产业,她恨得牙痒痒,现在觉得,送给他也没关系。雇佣的贫苦百姓保住了饭碗,已是不错的收场。
白雇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况且他们武功高强,行事狠辣决绝,是萱君止专门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瓦岗山土匪众多,有他们帮忙,省事的许多!
脸带黑色面具的男子毫无商量的朝翎曦要十万两银票,贪财的她咬牙坚决不给,美其名曰:“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们家主子讹诈了我所有产业,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最后,嘴笨的男人败下阵来,只能帮翎曦这个无赖清剿了土匪窝。
那一夜,瓦岗山血流成河。
那一夜,大火焚寨,足足烧了三天三夜。
那一夜,翎曦面朝阴山,神情悲切,长声悲叹:“父老乡亲们,走好……”
(卷二完)
婆娑红罗女 第001章 黑荒原,红罗郡
黑荒原位于这片辽阔大陆的南部,以西世人闻风丧胆的黑大森林,南靠荒无人烟的沼泽地,过了沼泽地与黑大森林便是匈奴与胡人的腹地,北上才是中原四国,往东这是同往天靖的捷径。
黑荒原,荒芜沼泽,黑大森林被世人称之为“不洁之地”,这里荒废几百年之久,杂草丛生,百年参天大树数不胜数,珍贵药材遍地是,毒虫个头大的吓人,没有足够大的胆子,无人敢踏入此地。
胡人匈奴强悍的种族都远离此地,可见这里是真真正正的与世隔绝。
对别人来说是“不祥之地”,对翎曦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乐园,是最好的开发宝地。
取之不完,用之不尽的自然资源,土地肥沃,两季收获,且空气清新而湿润,益寿养人。
一句话来概括,“棒打山猪,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当然,有利必有弊,人们出门远行必须成群结伙,否则很容易遇到一些未知的危险,而无法及时获救。
偌大的郡城内,翎曦三人牵着马匹闲逛在街道上,对这里的环境频频点头。
“小姐,这里以后就是我们说了算了,对不对,对不对?”月人唧唧喳喳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又蹦又跳。
冰河心情甚是愉悦,暗叹翎曦当初有主见,头脑聪明,这么个宝地一直荒废下去岂不是可惜。没想到的是小烟办事效率这么高,不到一年的时间,阴森恐怖的黑荒原竟扩建到如此规模。
十米多高的城墙,一排排青石筑成的房屋有规律的落座在各处,地面上也全都铺上了青石板,干净而整洁。忙碌的人们嘴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孩童们嬉戏打闹。
这里,和当年的阴山寨子有得一拼。
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之处,翎曦已经很满意了,只要她稍加改进,想必小小的郡城很快会繁荣昌盛起来。
失笑的敲了敲小丫头的脑袋:“随便当了个草头王竟然高兴成这样,鼻子都翘到天上去了。”
月人噘着嘴巴:“人家高兴嘛,再也不用被那些当皇帝的吆五喝六,遵从没道理的黄纸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可是咱们的地盘,咱是老大咱怕谁。”越说越兴奋,竟然掐起了小蛮腰。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一名手提大刀的男子冷声喝道,他皮肤略黑,留着络腮胡,浓眉大眼,身高近两米如牦牛般,如大山般的气势压得人喘不上气来。他身后则跟着十来名训练有素的男子,各个腰挂长刀,手握刀柄。
对别人来说的震人气势,对翎曦这个真正的草头王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没脸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额头上娇艳欲滴的蔷薇蛊惑着人们的眼球,她摸着光洁的下巴度着步子,上下打量着男子,再次点头。
看来小烟把这里治理的不错,该有的一样也不缺,简直就是一个现世小国。
不过,凤眸一眯,殷红的薄唇勾起冷酷的弧度,想要坐稳草头王的位子,必须先立威,眼前自动送上门来的倒霉蛋,就先拿他开刀。
她不是柳烟,一开始就与乡民们打交道,受人们的敬仰与尊重。半路上杀出来的女人要称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的他心服口服,有足够的能力与手段带领人们过上富足的日子。
“呵呵……”轻笑出声,了解小姐作风的月人识趣的后退几步,以免受到波及,兴致盎然的看热闹。
冰河嘲讽的勾起唇角,直接藐视。
被藐视,络腮胡男子勃然大怒,大喝道:“什么人,胆敢私闯‘红罗郡’,有什么企图?”
“大人,属下刚刚听到那个丫头说……”一名小兵向前迈了一步,手指向月人:“她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可是咱们的地盘,咱是老大咱怕谁’。”
另一名小兵满腔怒火,火上浇油:“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她说‘当了个草头王竟然高兴成这样,鼻子都翘到天上去了’。”
“大人,我看他们就是别国派来的探子,不能让他们逃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络腮胡男子身后的人开始叫嚣。
一石激起千层浪,翎曦被人们围观了。
“来人。”络腮胡男子暴喝:“将歹人统统拿下,交给柳公子和钟离将军。”
话音刚落,纷纷抽出腰间宽刀,气势凛冽的向翎曦砍杀过来。
纤细高挑的红衣女子站在中间,暗自诧异:“咦——!这群人训练有素,完全不像启武难民,分明就是久经杀场训练有素的士兵,还有口中的‘钟离将军’……”眼中闪过丝丝明了,翎曦勾唇微笑,这个柳烟还要给她带来多少惊喜。
抱肩向前迈了一步,看似小小的一步却迈出了数十米的距离,出现在士兵们的中间,众人根本没来得及看她如何出手,便倒地一大片,只有如蛮牛般的络腮胡男光溜溜的独自站在最前头。
白皙的素手轻轻按在男子的背脊。
男子浑身一僵,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明明害怕的要命,却怒声大喝:“你是什么人,为何来红罗郡,有什么目的,是谁走露了这里的消息?”
赞赏一笑,翎曦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又粗又笨,却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围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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