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谁敢攻略朕!(反系统)-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承衍帝明白了容顾的意思,不能让赫氏发现凌楚楚,也不能让凌楚楚想到联系赫氏。那么,就先把她选进宫里来吧,凌楚楚不是很想进宫的吗?就让她进!到时候,赫氏圣女这张牌用好了,也许能起到意外的效果。
这个时候,院子里的美人们已经彻底懵了——老爷竟然赶她们走!
晴天霹雳也不为过。
容凛正揪着莺儿,把她拖到“阿娥”的面前凭她处置,旁边扑上来挽留他的美人,被他一脚踹到墙角,血流满面,生死不知。
“滚开!阿娥,你看,我把仇人给你抓住了!”
仆妇斜着眼睛示意容凛把莺儿扔在地上,一步步逼近了她,莺儿自然不认识仆妇是何等人物,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仆妇知道!十年了,记得清清楚楚!
十年前,名满天下的镇北侯爷容凛的小院住进一个叫莺儿的女人,镇北侯疼惜她,给她准备了鲜红的嫁衣,可有谁知道,这件嫁衣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洞房花烛,莺儿欠意地哭诉说:“侯爷,莺儿出身低贱,不能把纯洁的身子献给您……”容凛大度地表示:“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你是无辜的,要怪就怪这个社会,要怪就怪那家逼良为娼的妓院,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纯洁的!”
“新婚之夜“,镇北侯为了讨好爱姬,一把火烧了那家害得爱姬失身的妓院。
仆妇的眼里有血光闪过,她知道自己的行当不好,是要遭报应的,她也愿意承受老天爷的报应,可为什么她活着,其他人都死了呢。镇北侯为了瞒下莺儿的出身,自然要把知情人灭口,妓院的人都算在其中,这还不止,亲人家属也不能放过,她的家人也没逃掉!
承衍帝叹道:“这其实是一笔烂账。”仆妇说胆大也胆大,说胆小也胆小,她敢对着容凛挥巴掌,却不敢真正记恨容凛,只能把恨意倾泄在莺儿头上。仆妇也没有报仇的觉悟,她惜命,就算有自己支持,也做不出诸如干脆一刀杀了容凛的事来。
——这就是他统治下的平民,虽然有很多缺点,但真实。
容顾的眼里闪过冷光。杀人无数的镇北侯自然不会为了莺儿什么的心软,她已经知道了,母亲死的时候威胁容凛不能害她,同时强迫容凛答应了一个条件——不能给任何女人名分!
容顾知道这也是为了她好,如果容凛再娶一个妻子进门,有孝道压着,她肯定会受到更多的折磨。
母亲留给她的遗泽:不仅仅是妻子,妾室都不能有!
这些红颜知己之所以被称为“红颜知己”,连外人提起她们也是这样的称呼,就是因为连一个妾室的名分也没有!
勉强算外室!
没名没分的外室,被赶出去……
容顾垂着眼睛,勾起冷笑。这群女人给母亲添了无穷无尽的麻烦,害得母亲被人天下人耻笑……
37朕是矫情人
院子里“阿娥”已经在往死里抽打那个莺儿;鞭子是容凛递上去的;红颜知己们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哭成一团。
然而容凛毫不在乎;围着仆妇乐呵呵的,嘴里还一直在念叨着:
“阿娥你累不累啊我给你揉揉……”
“阿娥你渴不渴啊我给你端茶……”
“阿娥你耍鞭子的架势太威猛太潇洒啦我好喜欢……”
“阿娥你……哎?阿娥你为什么要抽我……好好好我闭嘴!……算了算了你抽吧,我给你抽,只要阿娥能消气……”
“嗷!嗷嗷——!阿娥我滚了!不要再踹了阿娥!”
饶是已经被刺激得够多了;红颜知己还是目瞪口呆:这个又谄媚又恶心的猪头;真的是玉树临风潇洒无比极端在意自己形象的老爷么?
老爷失心疯了?他回过味来会不会没脸见人上了吊?
“瞪什么瞪!你们这群贱妇!阿娥让你们滚出府去!!!”
“老爷!”
“不要喊了;我爱的只有阿娥一个,嗷阿娥别踹;我知道你害羞……看什么看,侍卫侍卫!把她们拖出去!赖着不走的;乱!棍!打!死!”
观候多时的侍卫面面相觑,他们也觉得老侯爷是失心疯了。可还是要听令,于是被踹到流血的、哭得脸颊红肿的、因为躲闪而衣衫散乱的红颜知己们被兜着头拖出镇北侯府……从后门。
好一出闹剧。
承衍帝一转头就瞥见了容顾的冷笑,不由为那群红颜知己们念了声“阿弥陀佛”,他自己上心的事情少,容顾上心的事情也不多,但上了心就会全力以赴,对容顾的固执,他深有体会——容顾决定了要报复,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会不死不休,而且一般比较粗暴……
再念一遍“阿弥陀佛”好了。
承衍帝知道容顾想念她的母亲了,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白燕是臣下之妻,也是岳母,承衍帝忖度着安慰:“夫人在天之灵会欣慰的,因为她最在意的就是你了,你一直很做的很好,绝不会让她失望,她在天上与你父亲相聚,想来也会幸福美满,而这个容凛——”承衍帝指指顶着猪头脸而不自知,还嬉皮笑脸围着仆妇团团转的容凛,“夫人从没放在心上过。”
天地间有一瞬的安静,和院子里的吵嚷纷乱对比鲜明。
“嗯,臣知道了。”半晌,容顾微微颔首,眼眸清水般透亮,谢意十分明显:“谢陛下。”
承衍帝心下一喜,他喜欢容顾和他说话的时候越来越随意的表现,他也知道容顾明白了他的意思——为了容凛和这群红颜知己陷入仇恨,不值得。
承衍帝细细看着容顾的眼睛,那眼里正映照出万里晴空和浮云千朵。
就是这样。
——他的镇北侯是属于北疆的,属于大晋的,属于天下万民的,她是展翅的雄鹰,自当翱翔于天际,完全不该被容凛这种人绊住脚步。
“他们的血,不配沾染朕镇北侯的刀锋。”承衍帝的心里话脱口而出。
他们不配。
容顾完全不必在意他们。
就像她的母亲白燕一样。白燕从来没把容凛放在心上过,所以算计起来果决狠辣毫不留情,直到死亡那一刻,容凛也没在她心里占上什么地位。
相反,容凛却被困住了,他就算在享受无数美人殷勤服侍的时候,都在想着白燕,恨着白燕,他想让白燕后悔拒绝他,他想看着白燕求饶服软,渐渐地走火入魔,做一切事情的出发点都是白燕……甚至把这份恨意延续到了白燕的儿子容顾身上。
这到底是爱是恨,恐怕容凛自己也搞不清楚,一辈子逃脱不了名为“白燕”的枷锁,可悲又可怜。
*****
承衍帝心生感怀,容顾心里也不平静——她不怎么明白皇帝对她的情,却明白了皇帝对她的珍重和信任,方才那句话狠狠钉在她心里——皇帝认可了她对大晋的重要性。
“他们的血,不配沾染朕镇北侯的刀锋。”
这比对她说一万句甜言蜜语都更让她开怀,珍重和信任,都曾是她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事情,而今她得到了……而她,自然也该为眼前人做点什么,有一种想法早就盘旋脑海,现在,正是合适的时机。
于是承衍帝就看见他的镇北侯缓缓扬起了头,直直对上他的眼——平时镇北侯很少直视帝王之尊,目光中的意味他辨不分明,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冷厉如冰:
“臣的刀锋自不会被他们沾染,陛下的呢?”
承衍帝的瞳孔一瞬间紧缩,他听到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他大概明白了镇北侯想要问什么,有股扭头不看她的冲动。
“陛下可否赐教,您,到底在恨些什么?”镇北侯不给他回避的机会。
到底在恨什么……语意如锋,带着厚重的压迫感。承衍帝不能动弹,也许战场上直面镇北侯的人就是这种感觉——你知道她的刀即将砍到身上,也看到了行刀轨迹,可无论如何使尽全力也躲不开去……正如此刻,他想说“朕什么也不恨,朕是皇帝,有谁配得上朕恨”之类的话敷衍一下,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事到如今,他当然明白镇北侯发现他隐藏着的恨意了,他恨……
承衍帝觉得这分明是在被拷问心灵,镇北侯如此认真而敏锐,这让自己如何编出假话欺骗于她?
“那臣换个问法,陛下您在恨谁?”镇北侯丝毫不给皇帝喘息的时间,清透明亮的眼睛下,一切隐瞒似乎无所遁形。
于是咬咬牙——
“恨朕自己。”
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在他失而复得的镇北侯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承衍帝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惊异于自己的干脆。没错,恨天恨地恨皇后,最恨的还是自己。
恨自己。
这句话的威力有点大,执意把帝王心事逼出来的镇北侯也不禁微微一怔,可从皇帝的神情看,这分明是真的,眼前的皇帝确实是在——恨他自己。
不知怎的,镇北侯有些心酸,因为皇帝正用复杂到了极致的目光看着她,那眼里是浓重的悲哀浅浅的希冀似乎还有淡淡的……绝望?她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皇帝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变成这样的事,可就是觉得眼前的皇帝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在哭。
于是镇北侯发现自己的手控制不住地覆在了皇帝手背上,曾经的小皇子喜欢嚎啕大哭引起人们的注意,现在的长大了的小皇子不哭了,却只用一个眼神就轻而易举地扯得人心肝发疼。镇北侯蹙起眉,她的心在疼,疼到直想捂住胸口。
明明战场上刀斧加身都不会这么疼的。
镇北侯的表现无疑被眼前男人捕捉到了,只见他微微勾起一个笑,阳光缓缓浸入眼中一点一点驱散了所有的阴霾。他就那么笑着,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就像一只偷到肉的小狐狸,瞳仁里泛着波光,嗯,再配上他们皇族标志性的好相貌,好看到……让看见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于是镇北侯就随心而笑了,然后她就听到皇帝用他同样好听的声音发出一声喟叹:“恨不恨不重要,因为朕的容卿,就是朕的忘忧酒呀。”
忘忧,饮之忘忧之酒。
镇北侯忽觉眼角酸涩。
说出了这么煽情的话,皇帝却还不罢手,他居然像登徒子一样猛地,捏起了镇北侯的下巴!
有修长干燥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暧昧地逡巡……镇北侯觉得骨头疼,皇帝这家伙实在是太用力了。
她吃痛,却没发出声音,只是睁大了眼,皇帝这是在……调戏自己?
皇帝带着浓厚侵略性的目光一寸一寸在肌肤上滑过,像是一只终于逮到羊羔的大尾巴狼在琢磨着从哪里下口比较舒服。被这么看着,镇北侯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满腔热血就要涌到脸上。
有些太近了,近到浓烈的龙涎气息闯进鼻翼,冲得镇北侯的腿有些软。镇北侯颤了颤,还是坚持着没有后退,她突然就不想服软,就像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冲杀过来的敌军一样。
“呵,容卿……”一声轻笑,伴随着炙热的吐息喷洒耳侧,很痒。
这是……取笑?
镇北侯莫名有些着恼,她大概知道皇帝想要干什么,虽然没什么经验,可她不已经很努力在配合了么?有什么好笑的。皇帝想说什么就干脆说,想做什么就干脆做,哪里学来这么折磨人的手段。
还是说……皇帝其实比较喜欢顺从温柔循序渐进的?
算了,他想什么都随他。皇帝喜欢慢慢来那就慢慢来,皇帝也不是注意场合的性子,他玩的花样还少么?
想通了这点,为了给皇帝提供方便,镇北侯干脆闭上了眼。
谁知——
谁知人家最后只是在唇上啃了一口就离开了。
没错,镇北侯闭上眼睛之后,皇帝只是在她嘴上啃了一口就离开了。虽然那一口狠狠的,镇北侯的嘴唇也流了血,伤口不小,没几天绝对好不了的样子。
可……这就完了?
镇北侯仰头,略疑惑。
那疑惑落入皇帝眼中,皇帝呲牙一笑,用同样凶狠的力量狠狠揉搓镇北侯的头:“知道自己的担子了?没你拴着,朕一定控制不了!现在,该走了!”
老老实实任他糅,不躲不避的镇北侯:“……”
皇帝在说什么?这就算了?刚刚还一副要把她啃下去吃掉的模样……
其实镇北侯很困惑,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在很久之前就有觉悟也有准备了,反倒是皇帝一直犹犹豫豫拖拖拉拉裹足不前,在镇北侯眼里,这就是半途而废。
“跟朕走!”皇帝似乎心情不爽。
镇北侯答了声“是”。
皇帝还年轻,有了事情自己忍着,讳疾忌医,要不要委婉一点提醒他去找御医诊治诊治?
……
承衍帝读懂了镇北侯眼里的含义,有些纠结也有些好笑,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自找麻烦婆婆妈妈,可是这个问题不拖拉着真的不行……
他们之间还有关键的事情没解决。
他淡定地问:“容卿,你说朕还应不应选秀?”
“自然应当。”
呐,这就是症结所在。
他对容顾表了情,容顾也默许了,再加上君臣身份,不难想到当初容顾的意思就是愿意跟着他一辈子,什么都愿意交给他,甚至一辈子躲在暗处没名没分。他是皇帝,容顾是臣子,天生的地位不同,也决定了他以后可以立后纳妃有儿有女,容顾却绝不可以。
这种不平等,经过攻略者“荼毒”的自己觉得极不对劲,可容顾却当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就算不是容顾,换做其他大晋人,也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
所以才舍不得。
他自然知道容顾厌恶容凛的红颜知己,厌恶没名没分跟着男人的女人,所以他不敢深究容顾当初一口答应自己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委不委屈……容顾到底把她自己定位成了什么?
——帝王禁/脔?
那间牢房里,容顾许下的太多,他却受不起。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拜天地,没有花烛……心上人愿意,如果他就这样没心没肺一并接收,岂不是把容顾和容凛的那群红颜知己摆在同一个地位上了?
这绝对不行。
容顾要误会就误会,这和她解释不清。
承衍帝想通了,就继续揉着镇北侯被自己弄得散乱的鬓发,很好摸,方才时间地点都不合适,可镇北侯眼里的怜惜——好吧,他承认自己那副熊样真的挺让人怜惜的——那怜惜让他心里发痒,于是稍稍冲动了点。
“朕就是个矫情人,容卿早就应该知道了。”矫情一些也许你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情。
镇北侯被皇帝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说的有点蒙。
“您……”
“走吧,以后你就明白了。”
承衍帝拉着容顾离开,说矫情他也认了,就像现在,他就是喜欢走到哪都牵着手,矫情到死,旁人管得着吗?
院子里的狼藉一片被他们甩在了身后——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容凛红颜知己什么的只是他镇北侯辉煌生命中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
他保证。
*****
三日后大朝会,大臣们惊讶极了:生死不明的先镇北侯容凛,不,应该称作“老镇北侯”,毕竟人家还活着——竟然出现在朝会上!还有,因为极度不近女色而被暗暗猜测是不是喜好男色的现任镇北侯,他嘴上那是什么?
……终于开窍了?大臣们会心一笑,原来镇北侯喜欢狂野型的。
他们一直嘀咕,嘀咕到了皇帝出现。只见御座上的皇帝红光满面,像是解决了什么大麻烦似的开口:“改革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容凛容卿家,先帝崩后隐居了的容凛容卿家,毛遂自荐要为我大晋出力 ,众卿家意下如何?”
大臣们齐声说好,他们还能说什么?容凛是谁哪个不知道,那可是先帝最为倚重之人,现在权倾天下的镇北侯容顾他爹!论带兵打仗也许容顾强一点,但论耍阴的玩狠的,容顾一百辈子也及不上容凛一点!天下人都崇敬容凛,也愿意听容凛的话,有他来主导改革自然会顺利许多,可是……
可是改革这件事他们私底下已经决定好了呀。他们已经分配好的蛋糕,容凛,他凭什么插上一手!还毛遂自荐,不就是想要名声想要利益么?
眼见得众多不善的目光暗暗投射在容凛身上,承衍帝暗自好笑,容凛却雄纠纠气昂昂挺着胸膛——阿娥决定的事情,他怎么敢说不呢?表现不好,回去是不是还要跪搓衣板?阿娥什么都好,就是太凶了一点。
朝堂上,大殿中,容凛忧伤地想。
38男性攻略者
一月后;京郊弥罗寺的一间香室之中。
满室禅香;承衍帝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佛者:“多谢大师相助,朕;感激不尽。”
“陛下不必在意,救人者自救而已。”
“是了,是朕迷惘了。”
“陛下心有大勇之人,自当乘风而起;贫僧也是恰逢其会。”
“大师谬赞;朕知此行艰险;当借大师吉言。”
出了佛室,承衍帝敛去了唇边的笑意;确实,不过互利互助而已;渡难和尚倒是直白。渡难和尚是皇家寺院弥罗寺的主持大师,弥罗寺由太祖建成,承衍帝眯起眼睛,据传似有……镇压大晋气运之意。
皇家寺院坐落京郊,承衍帝沐浴焚香跪经问禅,已然晌午过半,乔安赶着马车向城门赶去,不想耽误了皇帝用膳。
马车里的承衍帝回忆着渡难和尚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自从他知道“气运”这一说,就想分辨明晰什么是“气运”,皇室力量自然不凡,集合了各种流言、传闻、故事传记甚至相术师的说法,他找上了渡难和尚。
太祖当年建这座弥罗寺显然是有意图的——镇压大晋气运,当时前朝刚灭,大晋将兴但气运不稳,太祖耗物力无数修建弥罗寺,颇有“定鼎山河”之意。
当然,这似乎只是美好的愿望,不能指望弥罗寺真有什么大作用,毕竟所有皇朝的皇帝都会干类似的事情,也没见哪个朝代能历久不衰的。
他略微隐瞒,向渡难讲述了自己遇到的事情,遗憾的是渡难也没拿出什么具体办法,却告诉他到底什么是气运。
气运——气数,运道而已。
冥冥之中有那么股力量,你得到它的相助,就会诸事顺遂,你被它厌弃,就处处倒霉……简单来讲,就是这样的意思,其他的,渡难也是猜测。
承衍帝也听得不甚明白,不过结合身边的实例,倒是理解了大半。
气运旺盛者,如他和容凛。
其中又有不同,承衍帝自己的气运是因为皇帝位置而来的,在这个世界,谁是皇帝谁就是“主角”,如果有人杀了他篡位,那么气运就会转嫁到那个人身上,上辈子的皇后来偷气运之所以找上他,就是因为他是皇帝,如果当初即位的是承衍帝的大哥,被攻略的就该是大皇子了。
承衍帝的气运与大晋江山相连相依,是一国气运的体现,他一日坐在皇位上,天地就一日承认他是“主角”,享受主角的待遇——不死。这说起来很幸运,可成于此败也于此,大晋昌盛了,他才能诸事顺利,大晋衰败了,他就要倒霉了。现在的大晋也就是不上不下普普通通样子——建国几百年来,发展已经停止,矛盾越来越多,甚至有走下坡路的趋势了。
而容凛则不同,他的气运完全是自身的,无论他当侯爷还是当乞丐都是气运滔天之人,就算当乞丐他也能从乞丐里走出一条路来,具体来说就是:
天和地都偏向他,和他做对的人都会变蠢,对他下手的人都会遭遇不测,他憎恨的人气运会下降,他做事极易成功,就算有纰漏天地也会给他补上,他想自己后院的女人和睦相处那些女人就会和睦相处,他失败之后立马能奋起因为失败反而能给他增加气运,他会遇到各种看不惯他的人,那些人送上门被他“打脸”之后,气运还会被他吞食……种种不合理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就变成合理的了。
渡难和尚这么说的时候承衍帝几乎要倒抽一口凉气,他之前也知道容凛气运旺、是主角,可就拿他自己来说,主角也没多幸福,可得知了容凛的事情,冷汗立马渗湿了衣服。
对容凛下药,他当时是这样想的:容凛气运多,大晋气运少,那就把容凛和大晋拴在一起,利用他的气运使大晋昌盛起来;容凛是主角,自己也是,应该能算计到他;有容凛这么个主角游离自己掌控之外,这绝不能容忍,卧榻之旁容不得他人鼾睡,他自然要使劲手段把他掌握在自己手心里……他承认想杀容凛不仅仅是为了容顾,还因为忍不住要灭杀可能对他的皇权造成威胁的存在。
现在看来的确是没考虑周全,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却忘了把容顾摘出去,本来容顾就运道不好,还让她对上容凛……幸好,幸好每一步算计都圆满完成,若是出了纰漏,他不会死,算计了气运滔天大主角容凛的容顾,可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果然容顾说的没错,他这样用小道用阴谋,用来用去很可能全赔进去……
再说气运的转移,没错,气运是能够转移的,就像当初皇后拿走了他的气运,所以他这个主角才会死——主角本不会死的。以此类推,承衍帝觉得自己也能从旁人那里拿走气运转移到容顾身上,这个人选已经很明显了,有个人的气运多到用都用不完……
“陛下,前方有人拦路!”马车外传来乔安的声音,十分怪异。
想到容凛,承衍帝还在想着白燕是不是因为算计容凛而被克死的事情,就被乔安这一声唤回了思绪:“何事?”
此次皇帝出行光明正大,不是微服,居然有人敢拦御驾。
乔安弓着腰进了车内,神色古怪地憋出几个字:“檀郎玉貌”。
承衍帝眼皮一抽,半晌,竟笑了起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