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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男奴之养夫十六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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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一天一夜都没清醒,昏迷指数始终偏低,你要我怎么不担心?”何夫人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过看到这两个孩子回来,心总算是踏实了一些。“要是连她都……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范季扬眉头拢紧,深邃黑眸瑟缩了下,感觉心被扎痛。
  透过玻璃窗看向里头的病房,那个在他眼中最可恶最歹毒的女孩,如今面无血色,身上插满各种管子,那管子恍若是插在他心头上,痛得他心绞魂断。
  该死,他都还没凯旋归国,她怎能有事?!
  虽说他曾经幻想过掐死她,但那只是一时的气头上,再恼她,也从未真正希望曾有过的幻想真的落实。
  况且,他还没有把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羞辱回报给她,她怎能真的有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沉声问。
  人好好的,怎会莫名其妙地躺在医院里了?
  “也不晓得,昨晚她和评估小组前往东海岸勘查饭店预定地,也不知怎地,竟掉下山谷。”何夫人紧扣著他的手,才有勇气将始末原由说清楚。
  “山谷?!”他的心狠狠揪痛著。
  那样瘦弱的身子掉下山谷?她怎么受得了那样的撞击?
  他光是想像便觉得浑身发痛,呼吸困难。
  “怎么掉下去的?”
  “不知道。”何夫人摇头。
  “怎会不知道?”既然是跟著评估小组去的,那么她出事时,身边总该有个人吧。
  “出事的时候,瑞芽只有一个人,评估小组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才到山谷边寻找,在栏杆底下发现她的手机,往山谷看下去,便瞧见她躺在底下的礁岩上头,她身旁的海水是一片惨不忍睹的红……”话到最后,何夫人几乎是泣不成声。
  何夫人一字一句如泣如诉,化为刀刃剐著他毫无防备的胸间,痛……没有尽头地蔓延,痛酸了他的眼。
  他承认,何瑞芽有时候是机车了一点,跋扈又兼嚣张了一点,但是在公事上,他是敬佩她的,她确实是个可怕的行销策略兼业务开发高手,眼光又远又准,虽然行事作风果断强硬,但是大刀阔斧的气势能够斩绝公司内部不必要的纷争。
  她确实是不负何老爷的托付,将东皇版图拓展得更大,这点是不争的事实。
  若是连她都不在东皇了,他还要为谁打拚?
  “放心,让总裁好好休息吧,公司有我们,不会有问题的。”
  范季扬挪回视线,看著开口的男子──东皇集团大股东姚示泓,身兼集团总经理一职,和何家的往来在何老爷过也后变得平淡不少,没想到这时候他竟会出现在这里。
  范季扬眉头微扬,俊脸生怒。谁在说公司的问题了,他人在医院,然而担心的却不是瑞芽,那他又何必走这一趟?
  难不成是想要确定瑞芽是否……
  “可以进去了。”医师从加护病房里出来,打断了范季扬一闪而过的思绪。医师看著何夫人,唇角薄噙笑意,“昏迷指数已经升高,状况稳定下来,应该已无大碍,你不要担心。”
  “谢谢、谢谢。”何夫人感激地紧握著医师的手,随即进入病房内。
  范季扬看了姚示泓一眼,随即跟在何夫人身后走进去。
  加护病房里飘散著难闻的气味,冰冷的仪器运作著发出声响,空气是凝滞的,连带著心也是纠结的。
  何夫人在病床旁坐下,紧握著女儿没有血色的手,而范季扬只是静静地看著恍若沉睡中的她。
  把那些碍眼的管子拔除的话,那么,她看起来确实像极了在沉睡。
  只是,眼窝有些深陷,脸色苍白得发青,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念她近乎霸道的无理取闹,伸出她的纤纤长指,对著他说:“范季扬,我警告你,不准给我乱搞男女关系,玷污了东皇集团的名声!”
  呵,他是命中带贱,还是基因藏著SM的特质,期待著受虐?
  自嘲的一笑,却瞥见那因极度沉睡而显得枯槁的长睫微颤了下,他脱口而出,“瑞芽!”
  何夫人闻声,抬眼直瞅著女儿,发颤的手抚上她冰凉的颊,只见她长睫颤了颤,仿佛等了一个世纪般之久后,她张开眼。
  “瑞芽!”何夫人喜极而泣。
  范季扬心底埋著恶人歹死的想法,为她的苏醒高兴得浑身发颤,但仍不忘催促护士前去叫医师过来。
  然而,苏醒的睡美人乏力地眨了又眨那双无尘水眸,哑声喃著,“我怎么了?”糟,喉咙痛得像是被石子磨过,干涩得像火烧。
  “没事了、没事了。”何夫人安抚著她,突地发现她的目光很迷离,有些疑惧地问:“瑞芽,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又不是头壳坏了,问点难的行不行?张口欲揭晓答案,脑袋竟是一片空白。“呃……”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眼熟的人,为什么她竟想不起她对方是谁?
  脑袋像是有什么在慢慢成形,但她却无法窥探到原貌。
  “瑞芽?”何夫人担心得泪水激涌。
  “我叫瑞芽?”嗯嗯,好像吧,她对这个名字有点熟,只是……“你……”
  “记不记得我是谁?”范季扬哪里受得了这种慢版步调?挤到何夫人身旁,一双虎眼直瞪著她。
  何瑞芽虚弱地闭上眼,再睁眼后神情不安又闪烁著恐惧,“你又是谁?”
  “嗄?”她竟问他是谁?!
  第二章
  做过精密的各式检查之后,医师非常严肃地告知何瑞芽的确实病名──短暂性记忆障碍,而并非失去记忆。
  所谓记忆障碍,指的是她的部分记忆尚未回笼,学习出现障碍,组织能力会有瑕疵,记忆力更是差得教人发指,许多事说完即忘。但不管如何,这总比原先推测的失去记忆还要好上一点,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而医师的判断也确实无误,在她清醒过后的几日,她的记忆逐渐回笼,慢慢地想起了所有的事,也记起了大部分的人,但是,却不记得意外事发当时的事,而且,他范季扬,竟也不在她的记忆里头。
  当然,不只是他被拒绝在她的记忆里头,然而依照医师说的,只要告知她之后,她的记忆便会慢慢恢复。
  但是呢,她的情况特殊得教人快抓狂。前天告诉她,他是谁,她昨天就忘了,昨天告诉她,她今天又忘了,她老是忘了他是谁,不断地重复,像是蓄意把他遗忘,实在是教他气得无以名状,深陷在无可奈何的疲惫之中。
  医师说啦,人体是奥妙的,会自动修补其伤痕,只是究竟要花费多少时间,依每人体质不等,有人一两个月内便恢复,也有人得拖上一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不过问题是,不会因此而改变个性吧!
  “呃、你、呃、你……”
  范季扬眯起幽邃黑眸,如鹰隼般紧锁定眼前这个欲言又止、局促不安又怯懦骇惧的清丽佳人。
  见鬼了!她不是何瑞芽,绝对不是!
  他所认识的何瑞芽才不是这个样子!八岁的何瑞芽,在初次见面时就当场和他谈起买卖交易,那时据他所知,她的智商便已经破表了。九岁的何瑞芽,会和他讨论欧洲经济组织的内部忧患,其神情平稳内敛,口吻激情热络,外加附赠白痴两字,她的成熟度比外表还多两倍以上。
  等到她年岁渐长,慢慢懂得白痴两字是次等伤人的话后,她不屑再使用,换上更加犀利且杀人于无形的用词。
  那张嘴,损人一流,语出如箭,没一个能够逃过她的乱箭阵。
  而如今,她竟在他面前畏畏缩缩得说不出话?
  杀了他吧!
  “你、你、你……”
  “不要再你了!”范季扬不耐地吼了声,像是要把他累积三个月的愤怒一古脑地往外倾泄。
  她变成这样,他要怎么报复啊?他那么辛苦地经营人脉,拿到奥运服务协议,他要拿来炫耀给谁看?
  都快三个月了,外伤全都好到不见痕迹,但她的脑袋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个性更是一路倒车行驶,愈来愈不像她。八岁时的她,都比现在的她还要再强上数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何瑞芽紧抓著文件,粉颜恐惧得无以复加,一声对不起快要随著她的弯腰一路滚进地狱里。
  “不用跟我对不起!”老天啊,长这么大,在认识她的十六年又二十八天里,他从没听她说过一声对不起,如今一口气说这么多,她是不是打算要把这辈子的存量一道提领完毕?“我只是在问你看法。”
  她手上拿的文件,正是她出事前到东海岸评估的纪录报告,由于这部分当初是她一手策划的,他当然要把这个案子丢给她,让她作最后决定,然而案子在她手上,都已经过了几天了,她居然吭都不吭一声,到底是怎样?
  “我、我不知道……”她羞愧得脸都快要贴到地上。
  “你一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要跟他说她看不懂。
  “我忘了。”扁了扁嘴,柔艳小脸上满是委屈。“我发誓,我昨天真的有看,可是、可是……”
  不管她看再多次,看过即忘……她的脑袋肯定出问题了,这实在不该是她的能力。以前她总是过目不忘,依据眼前的情势即能够著手规划十年后的目标进程,但是她现在却迟缓得令自己好心急,愚钝得好想去死。
  范季扬深吸口气。“你又忘了?!”喂,她破表的智商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看看看,已经看了快要一个星期,要她看完赶紧写下看法,如今却只告诉他一声忘了?!到底要他这个代理人怎么办?
  他气得牙痒痒的,不意瞥见呆站在他面前的何瑞芽粉颜刷白,下一刻,豆大泪水毫无预警地哗啦啦落下。
  哇靠,居然哭了!
  范季扬眼睛快要突出似的瞪著她,难以置信她、居、然、哭、了!
  认识她十几年,别说哭,就连眉头都不曾见她皱过,在何老爷的告别式上她也坚强得令人心疼,如今,他不过是随随便便吼一声,便吼出她一把眼泪……他更加肯定,她不是何瑞芽,她一定是被什么附身了!
  耳边抽搭的哭声,让他心烦意乱兼六神无主。
  “不准哭!”他想也不想地吼著。
  何瑞芽闻言,抽了口气,不敢发出声音,然而泪水还是B啦B啦地狂掉。
  她到底是怎么了?她不会在人前落泪的,但此时此刻,她偏是管不住泪水,感觉灵魂深处像是被盖上了一层纱,她的脑袋是清楚的,可她的反应是模糊的,她像是沉在水面,处在一种极为格格不入的状况里。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能允许自己变得这么懦弱,这么没用。
  范季扬闭了闭眼,觉得头好痛。他宁可待在公司加班加到死,也不要在家里陪她。
  为了她,他回到台湾,搬回何宅,放下在国外分公司打下的江山,暂时顶替她的职务,才知道她的工作量多得惊人,忙得他日日加班,拖著酸痛身躯回家之后还得继续照顾她。
  这种变化,是他想都没想过的。
  瞧,叫她不准哭,她就不敢哭,颇符合他当年的鸿图大愿,但说真的,一点都不过瘾,心头反倒是闷透了。
  “……对不起,我不是凶你,我向来这样的,你只是忘了……当我在放屁吧,别哭了。”
  他软声哄著,对她招了招手,她迟疑了下,移动了脚步,却还是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
  范季扬眼角抽搐,觉得好无力。
  吕竞到底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把她丢给他?!要是她等一下不小心被他给掐死了该怎么办?
  “我很可怕吗?”他问得无奈,同时努力地扬起笑。
  是的,自从她得了这个混蛋记忆障碍之后,她变得怕他,甚至极度不愿意和他独处,可天地为鉴啊,他也不想,只是何夫人以想要她早点恢复记忆为由,要让她最熟悉的人陪伴,藉此刺激脑部,让他不得不相随。
  何瑞芽想著他的问话,很认真地思考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对了,你刚才叫我要做什么?”算了,他不想要知道答案了,自动Pass,当他没问。不要告诉他,她刚才在那边你你你很久,现在也忘了刚才到底是在“你”什么。
  她清灵水眸微转,显眼的五官皱成一团,用很轻很轻的气音问:“你到底是谁?”他长得挺好看的,但是表情好凶恶,她好害怕。
  ×的!到底要问几次才爽?!“我是范季扬,音同很犯贱的犯,你给我记清楚!”不要再问了!范季扬跳了起来,像只严重暴走的斗鸡。
  问问问,她到底要问几次啦!
  昨天不是才问过吗?!难不成要他每天起床时自动走到她房间自我介绍一次,每晚临睡前再补上一次,好让她把他的名字完全敲到心间里?!
  有没有搞错啊?!
  她把他欺凌到那种地步,如今,她一句简单的“你是谁”就想要把过往仇恨一笔勾销吗?
  把他给忘了,他的冤屈向谁讨?!
  “哇哇哇~”接著她的,眼泪喷泉似的狂奔。
  凶她~没人性,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凶过她的呢。
  “想哭的是我!”想比谁哭得大声吗?“啊~~”
  他的辛酸和委屈啊,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苦撑著他努力到现在的?她竟把他给忘了、把他给忘了,他他他……快气死了!
  想哭,就一起哭吧!
  吕竞一踏进客厅,便教眼前的阵仗给吓著,想要偷偷摸摸地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岂料却被眼尖的范季扬一把逮住。
  “交班!”范季扬揪住他的衣领,不容置喙地道。
  “已经十二点了耶。”他很累捏。
  “谁理你啊?!”范季扬粗暴吼著,幽深大眼泛著红光和水气。
  ×的!他真的想哭了。
  要是她一辈子就这样了,他要如何是好?
  吕竞叹口气,抓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走向何瑞芽,弯下身,用应付小孩子的口气说:“小公主,已经很晚了,我们上去睡觉,好不好?”
  “喂,你当她是脑子坏了,变成白痴了吗?”范季扬不悦地回头瞪他。
  别用那种口吻跟她说话!感觉像她退化成幼儿了。她明明很正常,只是容易遗忘一些事,有点学习障碍而已。
  “她现在脑袋不清楚,用哄的嘛。”
  “她很清楚,她没问题,只是个性有点变了。”拜托,只是反覆性的遗忘,又不是真变傻了,也不是永远都不会好,干么还要哄她?“算了、算了,我带她上去睡觉。”
  伸出手,想要将何瑞芽拉上楼,却见她躲到吕竞身后,而他伸出的手很尴尬地浮在半空中,指尖的那头无人回应。
  “我带她上去好了。”吕竞见状,回身哄著,她立即蹦蹦跳跳地跟著他上楼。
  “等等,你知道他是谁吗?”范季扬沉声问著,长指指向吕竞。
  何瑞芽看了吕竞一眼,软声说:“他是吕竞啊。”回得万分理所当然,恍若跟他再熟识不过。
  范季扬皱拧浓眉,懒得理睬心底那抹快要沉进地球核心的落寞,挥挥手,要吕竞快快带她离开他的视线。
  客厅,瞬间静谧,他跌进沙发里,沉痛地托著额,揉著抽痛的额际,却揉不散心底的那抹痛。
  他没有办法接受这种转变。
  他宁可何瑞芽还是以往那个嚣张蛮横到教人想掐死的恶毒魔女,而不是一再把他遗忘的清纯佳人。
  他曾经幻想过千万次,想著要怎么回报她以往的欺凌,要怎么让她尝尝当年她奉送的各种心酸,但是现在,就算永远没机会回整回去也无所谓了,他宁可她还是原来的她,继续欺负他也没关系。
  只要她不要忘了他,不要怕他……
  “关于北京的运作模式,在明年一月会完成最后统筹和交通网接驳,至于在台湾东海岸的开发案……”
  开发会议上,身为代理总裁的范季扬著手处理一件件正开发或开发中的案子。一开始会议颇为顺利,但当案子来到何瑞芽决策的东海岸开发案时,四处爆起窃窃私语。
  嗯,说私语似乎不太恰当,因连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依我看,何总裁是聪明过头,在发生意外之前就傻了,竟想要开发东海岸那块毫无利用价值的山坡开发地。”有人讪笑著。
  也莫怪他人如是说,毕竟他也特地去勘查过地形,想要打造东海岸的花岗岩,要费上的人力、心力和时间,实在不太符合市场机制。连他也不懂,她当初为何会想要开发那里。
  他也绕到她出事的地点,就在公路旁,她就那样不知原因为何地掉落谷地。
  想像那一幕,还是教范季扬心头刺了下,然而耳边的讪笑逼得他不得不赶紧收回心神。
  “呵,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吧,搞不好是故意来场意外,假装她是因为意外变笨。”有人没良没心地哈哈大笑,更有人很不怕死地附和起哄。
  端看这会议上的气氛,就可以知道何瑞芽平时做人有多失败。
  但这也怪不了她,再天才的人还是有罩门的,而她最大的缺点则来自于她无法圆融。
  生活太封闭,太急著要长大,让她的人生只在家中和校园、公司之间来回奔走,她忙得根本没时间交朋友,怎会知道如何八面玲珑不伤人心?
  哼,他能赢过她的,大概也只有这一点了。
  “最好笑的是,居然换了个毛头小子当代理总裁,咱们集团里的人都死光了吗?”又有个大老如是说。
  范季扬浓眉微扬,多想告诉他──可不是吗?
  现在可是开疆拓域的年代了,要不是这些年轻人有著新颖想法跟得上世界潮流和脉动,替公司争取大笔交易,赚进花花银两,公司还撑得下去吗?像他们抱著那种死八股又守旧的想法,就准备乖乖领红利领到死就好,抢什么大位啊?
  “瑞芽那丫头眼睛也真是瞎了,竟调教个狼子野心,依我看,说不定这个家伙仗著几分俊秀色诱瑞芽不成,所以他就把她……”
  范季扬不等那人说完,横眼瞪去,却听见有人出声制止,“喂,开开玩笑无所谓,但要是再胡说八道下去,就连我也要生气了。”
  范季扬挑高眉,难以置信开口的竟是姚示泓。
  哎呀,什么时候跟他这么麻吉,还开了金口阻止这群老头无边无际的想像力。
  不过话说回来,他能够顺利接任代理总裁,除了他和何家关系匪浅和拿下奥运指定服务协议之外,也因为姚示泓的力挺。
  这狐狸现在玩的到底是哪一种把戏?
  和他非亲非故,为何对他这么好?他要是没记错,在他尚未离开台湾之前,他对他的存在有诸多怨言,瞧见他时,总是以四十五度角移开视线,跩个二五八万的,怕人家不知道他多了不起似的。
  事实上,瑞芽的意外,他还把姚示泓列为第一号嫌犯了呢。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散会吧。”姚示泓再次下达指令,其他人闻言纷纷收拾桌面,速速离去。
  而范季扬这个代理总裁没人鸟,多窝囊,让人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这个会议的头头。
  长指轻敲著桌面,不禁暗忖该要如何整顿这毫无向心力的公司内斗问题。
  瑞芽那家伙只懂得要开疆辟土,赏罚分明,提携有能者,完全不懂得也要适时安抚这群老家伙。
  害得他现在也只能尽可能地忍气吞声,不替她节外生枝。
  “季扬,待会一道吃午饭吧。”
  范季扬抬眼,一脸错愕。
  还吃饭咧?这个姚示泓何时变得这么平易近人,怎么都没人通知他一声?
  “不可以拒绝。”姚示泓笑得和蔼可亲,像个慈祥父亲,轻拍著他的肩。“你也知道,最近芝芝也到公司上班了,她有好多事都得要人带要人教,由我来嘛,又怕公司里人多嘴杂,由你来带她,是最适合不过了。”
  “谁是芝芝?”
  “我女儿呀,那个每回见到你,都很想亲近你的芝芝,你们这么多年不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
  范季扬唇角斜勾,扯出几分邪气,总算懂了他的暗示。
  说简单一点,根本就是打算趁著瑞芽病未愈先拉拢他,要是成了他的女婿,更是能够壮大他在东皇里的势力。毕竟何家单薄,先拉拢他,再扣住吕竞,瑞芽就得准备正式退下总裁之位。
  难怪他会那么好心地说服董干事们让他成为代理总裁。
  只是想用姚芝芝来拉拢他?!实在是……想著,他不禁笑了。
  姚芝芝这女人跟她老头一模一样,老是以上仰四十五度角在看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想要亲近他,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是要忍不住佩服老年人皮厚啊,随便撒个谎都很像一回事,这一点,他还得要好好学学。
  “就这么说定了。”见他笑了,姚示泓以为他是默许了。
  “不好意思,我……”还来不及拒绝,搁在桌面上的手机传出了喔咿~喔咿的声音。
  他将瑞芽的来电设定为最紧急的救护车声响,一听到此惊心动魄的铃声,他立即抓起电话──
  “喂?”
  “呃,你好,这里是警察局,请问你认识这支手机的主人吗?”电话那头是全然陌生的男子声音。
  一听到警察局,范季扬的心霎时像被人揪住般抽痛了下,咬了咬牙,硬是忍住慌乱,沉声问:“对,我认识,请问她……”
  “她没事,只是迷路,说不出家中地址,打这通电话,是希望你过来接她回去。”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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