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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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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没心,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他低低地笑,越发往她胸前贴靠过去,“叫我名字。”

“……殿下。”她的后背抵住了墙壁,再无地方可退,“你先让开。”

“叫我名字。”他厚颜无耻地压了过来,“你叫我名字比叫殿下好听多了。”

“……墨离。”看到他手臂为护她而肿起的份上,她忍耐地问,“可以让开了么?”

“再叫一声来听听。”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得逞的奸诈意味。

如此得寸进尺,实在是忍无可忍!

宁天歌一勾嘴角,腰部一用力,将他反压在墙上,柔柔地唤了一声,“墨离。”

墨离一僵,直觉有些不对,想要起身,一只柔腻的手已抚上了他的胸口,缓缓游走,慢慢从他衣襟处探入。

微凉的手乍然接触到温热的肌肤,激得他一震,分不清是到底是因为冷还是那如酥如麻的感觉。

那手却一触即放,“虽说现在是春天,但这里却不适合殿下发春,先忍忍吧,若是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外面定然有殿下觅春的地方。”

身边一空,那柔滑细腻的感觉还留在身上,墨离摇头苦笑,这女人,一旦处于安全的处境,便总是自觉与他拉开距离,虚伪,客套,假笑,甚至逮着机会捉弄于他,全然没有了生死之际那种真情流露。

此情此景之下,他倒宁可他的手断了,那样还得博得她的温柔对待。

宁天歌已点起火折子,火光渐渐驱散周围的黑暗,将洞内的情形显现出来。

这一看,却是出了两人很大的意料。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一十五章 活人也是可以将就的

落脚之处极为平坦,且并非是碎石烂泥,而是铺得极为平整的青石地面,且看得出经过专业工匠的打磨,即使年月长久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光亮,但依旧光滑如初。

底下的面积十分空旷,两边墙壁亦是用同样的青石垒成,修建得没有一丝缝隙,整齐而平滑,除了每隔一段距离便搁有一个松枝火把之外,没有任何装饰与雕刻,无从查看线索。

宁天歌试着将火折凑到火把上,稍作停留之后,那火把便燃了起来,上面所浸的桐油竟未干透。

宁天歌看着那燃烧的火把有些发怔,墨离已走过来将它拿在手中,“往前走走,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出口。”

她“嗯”了一声,默默走在他身边,两人所处的甬道很长,走了片刻,她低声说道:“你不觉得这里很象一个地宫或者墓穴么?”

墨离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举着火把朝四周看了看,道:“看样子确实有些象,只不过,若是墓穴,那葬在此处的必定是大户人家,且必定有极高的身份,否则不可能有如此规模的墓葬。”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渐渐握紧了双手,这样的地方,让她想起一段极为黑暗的回忆。

“快走吧,只要找到出口,我们就立刻出去。”她一刻都不想多待,加快了脚步。

“好。”墨离有些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

一时沉默,两人默默地在甬道内快步行走,然而甬道似乎长得没有尽头,在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面对前方如无底洞一般的甬道,墨离率先停了下来,强行扯住一直低头走路的宁天歌。

“别走了,休息一下。”

“嗯。”她凭他牵着靠墙坐下,依旧头也不抬,一言不发。

“天歌,你怎么了?”墨离见她这般模样,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虽然脸上还糊着那层黄泥,但明显的,她的气色并不好。

“我没事。”她闭起眼睛靠在他肩上,“只是有些累了。”

“那就先睡会儿。”他笑了笑,将火把放在一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那唇弧便露出几分调笑来,“其实,我的怀抱更适合让人睡觉,你要不要来?”

本以为她定会一口拒绝,或者讽刺他几句,又或者反过来戏弄他一回,未想她微微启了眸,朝他胸前发了片刻的愣,竟慢慢依偎过来。

墨离顿时全身戒备,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紧张。

这女人,该不会是换着法子捉弄他吧?

宁天歌却将身子缩成一团,紧紧偎在他怀里,无比乖巧柔顺的模样。

他渐渐放松之余却觉得有些不对,她的身子竟然出奇的冷,似乎还有丝轻微的颤抖,眼睛紧紧闭起,长睫抖动着,似乎极为不安,还有这姿势,就象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他眸底一沉,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是正常,并未有发烧的迹象。

伸展双臂将她环住,将唇抵在她的额头上,怀中的女子很轻,轻得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手掌下,隔着衣服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肋骨,比起在京都时,她明显瘦了很多。

但是他从来都知道,这个瘦削的身体下面,藏着怎样坚韧的一颗心,蕴藏着怎样强大的意志,自他第一次见她至今,他从未看到她软弱过。

这一刻,她的这份软弱,又是从何而来?

耳边似乎传来一些轻微而异常的动静,墨离抬眸淡淡一扫,眸光即刻冷凝。

原本空荡荡的甬道不知何时布满了黑色的虫子,高举着两只黑色的螯钳,耀武扬威地朝这边爬了过来,密密麻麻一片。

护住怀里的女子,他拿起火把慢慢站起身来,宁天歌此时亦感觉到了异样,蓦然睁开眼睛。

“是尸蟞!”她一眼就认出那些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虫子,这种虫子她仅见过一次,而且只是极少的几只,但终生难忘。

“据说尸蟞只食腐尸,莫非如今的尸蟞都变了食性,改吃活人了。”墨离一手环着她,慢慢后退,嘴里还不忘开玩笑。

“若是没有腐尸可以吃,活人也是可以将就的。”宁天歌勉强扯了下嘴角,从墙上取下一个火把点亮。

增强的火光让那些尸蟞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跟了过来,只是放慢了些速度。

“就是不知有没有毒,若是没有,倒是不必太过担心,找到出口逃出去便是,大不了被咬上几口。”

“就算没有毒,谁知道它们身上含不含什么其他致命病菌。”宁天歌见他说得轻松,没好气地说道,“万一还有什么变异基因,咬上一口就够呛。”

“什么病菌?变异基因又是什么?”墨离第一次听到这些古怪的名称,很是疑惑地看她。

她默默地别过脸,冉忻尘都不明白的东西,跟他就更加解释不清了。

墨离尽管不解,再这方面终究不及冉忻尘的好学,见她不想详说,也就作罢。

十分有默契地,两人每经过一处搁置火把的地方,就将火把取下来,那尸蟞越聚越多,且大有不畏火光冲上来之意,两人着实捏了把汗。

等到了手中大概有十个火把之时,他们不再迟疑,将所有火把都点燃,之后依次并排放在一起,将整个甬道横向放了一排。

这就等于形成了一道火墙,将他们与尸蟞隔了开来,那些尸蟞果然不敢再往前,在离他们极远的地方纷纷挥舞着螯钳,不甘又愤怒,却又没有冲过来的胆量。

见它们如此有趣的样子,宁天歌反倒轻笑一声,心底的阴影淡去不少。

“这边被这些小东西堵住了去路,我们只能走另一边了。”墨离见她笑颜轻展,亦舒缓了眉宇,牵起她的手。

“好。”她微笑着转身,然而在抬眸之际,全身一凉,唇上血色尽褪。

墨离见她神色有异,抬头看去,却见犹如黑洞的前方,两盏莹绿莹绿的灯光在黑暗中幽幽发光。

那是……

他刚要开口,便感觉到掌中的那只手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好似寒冰。

一低头,见她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贝齿紧咬着下唇,那唇色已让她咬得发白。

“天歌?”他忧心地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你不必害怕,一切有我。”

宁天歌却好似未闻,黑白分明的眼睛蒙上一层浅淡的浊色,直直地盯着前方,象是瞬间失了魂魄。

噩梦!

就算生命在不断重复,为何连这种纠缠她很多年才慢慢淡去的噩梦还要再次出现?

如此真实,如此之近的距离,近到甚至能感觉到那种森凉的膻味和血腥之气,让她再一次走进这无法摆脱的梦魇。

如此相似的场景,相似到她之前就想快速逃离,未想十多年前的那一幕要在今天重演,不同的,不过是场地的变换。

那时,是一个封闭的墓室,如今,是一条长而宽的甬道。

记忆瞬间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黑暗的墓室,那条将她吞食进腹几乎要了她的命的巨蟒,那以蟒肉裹腹刚咽及喉咙便抑制不住强烈的恶心而呕吐出来,吐完之后还要强迫自己再次吞食下去的日子,以及没日没夜的等待与绝望……

那是她人生中最为暗黑的一段记忆,是她过去苦痛的岁月里最不堪回首的记忆,叫她如何有勇气再次面对!

她可以不畏任何人,可以不畏任何物,哪怕在面临数以万计的毒虫之时,依旧能镇定从容谈笑自如,可是,眼前这个东西,不行。

巨蟒无毒,杀人时不过是靠它自身的力量用身体将人活活绞死,或者直接吞食活人,这样的对手,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要杀死它并不难,更不必担心会被咬中毒,可她始终无法走出那个盘踞心头多年的阴影。

两盏绿灯渐近,那巨大如斗的头颅与黄褐色杂的蟒身渐渐显露在光亮下,红色的信子不时吞吐着,发出细细地嘶叫,宁天歌盯着那前端分岔的信子,已然僵木到无法挪动。

“天歌,把你的匕首给我。”墨离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她木然转头看着他,似乎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把你的匕首给我。”墨离压下心中焦虑,又轻轻地微笑着重复一遍。

他已能大致理解她之前为何会那般模样,可她以前到底经历什么,才会令如此坚韧的一个人脆弱得好似一碰就会碎的细瓷?

宁天歌的目光又在他脸上停顿了片刻,直至从他忧急的眸子里看到苍白的自己,才慢慢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魂,她闭眼苦笑,虚弱地说道:“在我左边靴子里,麻烦你拿一下。”

见她已无大碍,墨离舒了口气,却没有贸然动作。

巨蟒此时半抬着身子,两眼紧盯着他们,已与他们二人成对峙之势。

他们不动,则它也不动,他们若是一动,只怕它动得更快。

蟒蛇虽然巨大,身形笨拙,但在进攻猎物时,却可跃起数尺,动作迅猛如闪电。

“天歌,等我拔出匕首,你马上退后,明白么?”墨离用极低的声音嘱咐着。

宁天歌目前的状态,让他十分不放心。

“我明白。”她动了动嘴唇,打起精神,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出手帮忙,至少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墨离捏了捏她的手心,随后慢慢放开,眸子沉沉地盯着对面的巨蟒。他必须找准一个时机率先出手。

------题外话------

明天多更点…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不要趁机耍流氓

蓦地,就在巨蟒闭了闭眼睛的一瞬,他霍然弯腰拔出宁天歌靴中的匕首,一步蹬上青石墙面,飞身而起,犹如一条青龙横空渡越,带着风卷残云之势,手中刀光凌厉凛冽。

而在巨蟒再度睁眼之时,那极度森冷的寒光已当空笼罩,尖利锋芒迫在眼前。

“噗……”一声轻响,锋利的匕首直接没入巨蟒左眼,并一刀从右眼穿出。

巨大的疼痛令巨蟒浑身抽搐,左右翻滚,它极为愤怒地嘶叫着,甩起粗壮的尾巴扫向墨离,带起强大的气流,使得那些火把上的火光晃动不止,几欲熄灭。

宁天歌退至墙角,只觉得手脚无力,胃部抽痛,可眼睛却紧紧地追随着墨离,再不适也不肯转开头。

而那些远处的尸蟞,看到这一幕却无比兴奋,不顾火焰往这边冲了过来,停在那一头笔直地伸着螯钳,竟是一副等着享用美食的阵式。甬道内好似掀起阵阵猛烈的飓风,那巨蟒疯狂地扭动身体,头颅往后扭转张开血盆大口,企图将墨离吞食进腹,墨离噙起一抹懒散笑意,手中冷光一闪,那匕首已被他拔出,一道血线溅起,巨蟒的眼眶已成了两个硕大的空洞。

一声长嘶,巨蟒的身体极度扭曲成一团,眼前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吐着信子判断墨离的所在,墨离却哪里还容它有翻转的机会,足尖一跃,刀锋带着冰雪森冷之气,当空斩下。

斗大的头颅瞬间被贯注了内力的匕首一刀砍下,喷洒出漫天血雾,那头颅一直滚到墙边才停下,而失去了脑袋的蟒身还在那里疯狂扭动。

宁天歌无力地靠着墙壁,整个甬道都是腥臭的味道,在这蟒血喷溅的那一刻,终究忍不住胃部强烈的恶心而扶墙干呕。

但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墨离,只有等他离开那巨蟒,她才能安心。

墨离朝她挥了下匕首,微微一笑。

她勉强展开笑容,然而脸色蓦然一变,惊呼,“小心!”

还是太迟。

一条红黑斑纹两尺有余的小蛇如线一般笔直地从阴暗处窜出,在巨蟒扭动所带来的声响与气流掩盖下,朝墨离的手背狠狠咬下一口,宁天歌甚至能看到那尖细的獠牙在火光下闪烁着幽蓝冷光。

墨离眸光一寒,扬手一挥,那小蛇顿时断成两截,但那张嘴却依旧紧紧咬住不放。

他再抬手一甩,那蛇的半截身子才被横向掼摔出去,啪地一下撞在墙上,然后象根没有生命的麻绳一样跌落在地。

宁天歌已顾不得那兀自蠕动的蟒身,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心跳如鼓擂。

巨蟒无毒,但这小蛇却一看就是毒蛇,而到底毒性有多大,根本不清楚。

执起墨离的手,两个牙印赫然在目,周围小片范围已呈紫黑之色,而一条黑线已沿着手背经脉往小臂延伸。

蛇很毒,而且这种毒发作很快!

“别担心,我没事。”墨离想要安慰她。

她却根本就没听进去,亦来不及细想,迅速撕下一片衣襟,在他小臂上方用力扎紧,再习惯性地去摸靴内匕首,没摸到,才想起那匕首还在墨离手中。

那匕首上还滴着蟒与蛇的血,她此时竟什么想法都没有,一把将它抓过来就往裤子上擦,却在此时觉得墨离似乎一晃。

在内外伤均还未好的情况下,他斩杀巨蟒,又中蛇毒,只怕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紧抿着唇,宁天歌想要将他扶到干净处坐下,然而在此时,那些尸蟞已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数次想要冲破火把的防线朝这里冲将过来,而火把上的火焰已不如先前那般明亮,将近燃透。

不能再待下去!

宁天歌一咬牙,半蹲下身子便将墨离背在身上,随手抓起一个半燃的火把。

地上现出一个缺口,尸蟞们顿时蜂拥而来,她用力一跺脚下,背着墨离纵身跃过巨蟒,朝前方黑暗处一路急掠。

好在,那条巨蟒已足够阻止住尸蟞的脚步,没有继续追来,但她依旧不敢有半点耽搁。

必须找一个能够彻底阻挡住尸蟞的地方!

她举着火把在墙面上快速察看过去,既然是墓穴,必定会有一些开启隔墙的机关,而对于这些,她在前世便已熟知。

背上的墨离已阖起双眸,陷入半昏迷状态,她心如火煎,一面记挂着他所中的毒,一面还要静下心来寻找匿身之处。

眼前蓦然一亮,就在头顶上方并不起眼的位置,一块青石墙面微微凸起,若非看得仔细,必然发现不了。

她抬高了手,在那青石四周细细按压过去,便听到“咔”的一声轻响,那墙面应声弹开,一个龙首图案的石刻赫然显现。

这就是机关所在!

宁天歌将手指放在龙首的龙角上,左右轻轻一拨,耳边便传来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那一面墙徐徐开启,墙后,是一条仅能容两人通过的过道。

毫不迟疑,宁天歌背着墨离步入通道,身后,那墙又缓缓关上。

她的脚步微顿,随即快步往前走,不管前方有何未知的危险在等着他们,至少,那尸蟞是过不来了。

过道上,每隔一段距离依旧有火把陈列,她重新点燃了两个,漆黑阴冷的过道总算有了点人气。

将墨离靠墙放在地上,她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

脸上依旧有一层黄泥覆盖,看不清脸色怎样,但唇色已显出一层淡淡的青黑之色,可见那毒性有多大。

心里一沉,她取出匕首在火把上稍作烘烤,便在他手背上划出一个十字,挤掉一些黑血,再顺着他小臂的经脉逆向往下推毒。

黑色的血不断往创口处流出,直到颜色渐渐变成红黑,但那种红色里夹杂的黑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排尽,宁天歌看了眼墨离,抬起他的手放到唇边。

双唇贴上他的手背,轻轻一吮,他无意识地低喃一声,似乎想要挣扎,她稳稳地抓着他的手,平静地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

吐净之后,再吮,再吐……

如此来回。

过道里宁静而清寂,偶尔有火把哔剥之声,爆出一点火花,在这样一个不知白日黑夜的地方,有人昏迷呓语,有人甘付生死,暖黄的灯光在地上投下一个彼此交融的影子。

——

“剥!”一点火星溅出,墨离倏然睁眸。

入眼处,已是完全陌生之地。

未作过多思考,第一反应便是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眸光迅速一掠,身边一抹碎花布衫跃入眼帘。

还好,她在。

“天歌?”他轻轻去扳她的肩头,想看看她是否醒着。

那肩头却是扳不动。

眸光突然落在自己手背,那里牙印清晰可呈,颜色发白,不过是血气不足之色,却无半点中毒迹象。

再看地上,朵朵黑红,宛若蔓陀萝妖艳。

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眉头紧锁,手上微一用力,便将她强行扳了过来,她的头依旧侧向另一边,好似沉睡。

他探臂过去,扶着她的脸想要让她转头,她抵制了一下,终是全身无力,以失败告终。

“不要看。”宁天歌闭着眼,吐字并不太清晰。

墨离的眸中却是震惊与心疼,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极轻,好似怕弄疼了她。

这双世间最美的唇,此时高高肿起,油光红亮,皮薄得似乎一碰就会破,颜色亦变成略微偏黑的红,再也没有了原先的美丽。

宁天歌不想睁开眼睛,不想以这种样子面对他,她知道眼下的自己有多丑,本来,她是不想让他看到这种丑的。

唇上一凉,她苦笑,他的手终于还是拿开了。

然而一种微凉中带着暖意的感觉却覆了上来,这种柔软也与之前有了不同,更有着清艳沉静的气息,柔柔地喷酒在她脸上。

他,在吻她?!

她猛地睁开眼睛,无力地去推他,“不要亲我的香肠嘴。”

他怎么能,怎么能亲这样的一张嘴。

“嘘,不要说话。”墨离的唇辗转于她的唇上,极度轻柔,任她的双手推拒着他的靠近。

眼下的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拒绝他做任何事。

“这么难看的嘴,也亏你的亲得下去。”宁天歌嗓音微哽,双手已放弃地垂于身侧,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难看么?”墨离抬起头,端详了片刻,勾唇笑道,“我怎么不觉得。只不过,你若是每回都象现在这么听话就好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除非我天天中了蛇毒……”

话还未说完,嘴唇已被他捂住,那笑亦在唇边隐去,“切不可再说这种话,以后也不许再这样做了,我宁可你每回都跟我对着干,也不要你为我冒这种险。”

她默默地注视他,不说话,良久,他微微一声叹,拿开了手,身子又倾了下来。

“天歌,我不相信你心里没有我。”

他轻啄着她的唇,舌尖在上面轻描浅勾,如蝴蝶流连于花蕊,久久眷恋不舍。

——

沿着曲折而绵长的过道一路往前,当墨离尝试着推开面前那扇石门时,随着轰然开启之声,明亮而刺眼的光线突然毫无预兆地斜斜地打了进来,带着细小而明亮的浮尘,就那般照在他脚下。

“我们,出来了。”伏在他背上的宁天歌望着那缕缕光线,怔怔而语。

“我们,出来了。”墨离的唇弧缓缓扬起,轻声而肯定地回答。

拨开交缠纠结的藤蔓,墨离背着宁天歌走过那扇石门,置身于明媚的阳光下,铺天盖地的光亮顿时照射下来,笼在两人身上,宛若重生。

重见天日的感觉,竟是这般美好。

宁天歌闭起眼睛,深深地吸了口带着树木清新香气的新鲜空气,只觉得心中郁结瞬间消散。

“把那门关上吧,虽说这里不知是谁的墓穴,但还是不要再让人或别的东西进去了。”她回头望着那个幽黑的过道,忽然有种不真实感,仿佛在里面发生的一切不过又是她的一个梦。

“好。”墨离返身,将那石门推了回去。

黑暗的光线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就象一段开启的记忆,最终回归到了宁静。

宁天歌缓缓吐出一口气,说不清此刻心里到底是沉重还是怅然。

墨离将藤蔓亦回归原样,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这后面还有这样一座石门,更想不到,石门后会是那样一个被历史存封甚至遗忘的地方。

默立了片刻,墨离背着她往山上走,经过这一个意外,两人更不知身处何地,若是能遇到山里的猎户最好,若是遇不到,只能凭自己的感觉去走。

走了片刻,竟然到了密林的尽头,墨离登上一块嶙峋的大石,放眼眺望,两人皆被这大自然的景观所撼。

山脉高耸,远山雄浑,洁白的云絮如玉带缠绕在清山碧水间,整座山峰被太阳镀上一层金光,闪烁着金子一般的光泽,没有尽头的苍翠绿荫,仿佛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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