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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夹缝生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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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很久，直到林柒以为没有人会接的时候，突然传来接通的声音，那头似乎很安静，听筒中传来微微呼吸的声音，然后听到那人轻声问：“林柒？”
心中一动，林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想哭，鼻头已经发酸了，不是他乡遇故知，更像是终于寻回了亲近的人。在那个世界里，她最信任最亲近就是莫觉非。他单纯，他性格耿直，他会一脸无奈地容忍自己。嘴角扯出一抹笑，呵呵，她是完蛋了，人家只是把这当作一个梦，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呢，她也不能再把人家当做曾经的莫觉非了。
“是我，你好。”想通之后，莫名地有些拘束。本来以为是莫觉非而随意拨通的电话，却在听到他的瞬间，明白他们是不同的个体。
“有什么事？”那头的声音礼貌而优雅，像是在电影中见过的贵族交谈时的语气。
“就是……”林柒艰难地咽咽口水，“我想起来了。”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然后是镇定的问话，“什么？”
大概那声音太过有礼淡定，林柒觉得脸发红，像发烧一样，有种小时候在课堂里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的那种羞涩和不确定的感觉。“抱歉。我上次错怪你了，如果你是莫觉非……我想作为曾经的甄洛沁我该向你说声对不起。
“甄洛沁……你说你是……甄洛沁？”那头的气息似乎有点不稳，可是林柒听不太仔细，听筒中的滋滋声让声音显得有点机械化。
“恩，我想起来了。因为我写了那个小说，结果出了那么多事情。如果你觉得很困扰的话，我给你道歉。”沧海桑田啊沧海桑田啊……对着曾经的莫觉非说这种话，林柒觉得真的够别扭的。
“可以见一面么？”对方的反应真够镇定的，也许是自己修炼不够吧，林柒摸摸下巴，不过这提议让她有点动心。虽然见这个几乎是陌生人的他会觉得尴尬，但是一想到他是莫觉非就觉得好奇啊。
“恩，可以。作为上次的道歉，我请你吃饭吧。”林柒想要表现得成熟点轻松点。
电话那端的人思索了一会，“不用，我请你。你是在X市吧？”
“是的。”
“周六下午有时间么？”
“诶？”林柒想了想，回答：“有。”
“那好，周六下午四点市中心的皇朝KTV见。”
听到对方有条不紊地安排，林奇不知不觉完全丧失了主动权，只能愣愣地答应。
等对方礼貌的再见挂了电话之后，林柒才反应过来，她明明只是想要打个电话说说话啊！为什么就听他的安排去了！？
只怪对方的态度太好，声音太好听，而且……处事好成熟。
简直难以想象，这是莫觉非？
林柒敲敲自己的脑袋，笨，都告诉自己他们只是有过那么一个梦而已，和那些人其实没有太大关系的！
不过，抬头看着屋顶，脑中有点兴奋，她有点期待啊……
至于莫子攸留下的神秘的芯片，少年已经说了不管，必定是因为没有危险吧。林柒撇头，看着紧闭的卫生间的门，她已经将那个东西放回了吊坠重新挂在了小猫脖子上。等着莫子攸那个混蛋来把它带走，她就与这个东西彻底没有关系了！
所以说，那个家伙应该会来拿吧……
这是一间废弃很久的工厂，大门缺了一角，还有腐蚀的铁锈如同爬山虎一样爬满整扇门。
头顶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残破的风扇。视线投向右上角，可以见到一个窗口，大概一平方米，上边焊了个叉形的铁条，光线从外面透进来，在阴暗的室内像是实质的光箭。让人猛然从黑暗中脱离看到时眼睛一痛。
莫子攸被光线刺到眼，忍不住闭上眼睛等眼睛习惯那光线，然后才慢慢睁开眼。
旁边堆着很高的箱子，散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让有点小洁癖的莫子攸忍不住用手捂住鼻子。
虽然说那是绑票，可是这待遇也太差了吧。莫子攸从地上站起来，好在对方没有绑住他们。
旁边还躺着睡得迷迷糊糊的金发男人。莫子攸蹲下来，推推男人。“醒醒。”
好在金发男人没有睡的太死，一会就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周围的情景，惊讶地睁大自己的蓝色眼睛。“怎么了？这是哪里？我们被绑架了？”
“应该吧。”莫子攸不太在意地回答道。
金发男人忧郁地爬起来，“哦，我才刚刚下飞机，你们中国人欢迎人的方式真粗鲁。”
“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认为这个不具有普通性，不要一棒子打死一帮人。”莫子攸踱到大门边，试着推了推，轰隆一声重金属的响声传遍这个小工厂，让金发男人觉得心惊胆战。不过，大门缺没有一点松动的样子。
“John，你不是学过跆拳道么？来打破它吧！”莫子攸指指大门，信任地看着金发男人。
金发男人翻翻白眼，“我是跆拳道初手，不是李小龙。”
“那真遗憾。”莫子攸耸耸肩。
“喂，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了？让人这么招待你？”金发男人想起自己被连累的身份了。
莫子攸摸摸下巴，干脆走回来，背着那些箱子。“出了一点小意外。”
“把我千里迢迢叫来，结果被人抓住了，你真逊毙了。”金发男人完全没有紧张感，就那样坐在地上。
莫子攸摸摸身上的口袋，手机没有了。应该是被对方拿走了。虽然说不会有太大危险，可是被这么捉来确实很逊。
“我今天应该回去销假的，这下完了。”他悠悠说着。
“你爸爸肯定要炸毛了，你这个不孝子天天混吃等死，不做好自己的工作却跑来惹麻烦。John幸灾乐祸。”
莫子攸叹气，“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会中国话的外国人，让人很有压力。”
“说正经的，到底怎么了？你不就是让我给你破个密码么？怎么惹上这种人了？”金发男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低声说着。
摆手，莫子攸的表情无辜，“因为那个东西是他们的么。真是小气，我也只是想要看看而已。”
金发男人睁大那双如碧空一样的蓝色眼睛，惊讶地说：“你真的觉得自己活够了吧！虽然惹麻烦就算了，还装作没有事一样来连累我，OH…MY…GOD！我要和你这种没有一起的人绝交！”
男人微笑，和善地说：“John，你又不会有什么事，所以请闭上你的嘴，OK？”
金发男人看到男人眼中那幽深的黑暗，忍不住一个寒战，这个家伙现在越来越BT了。
“那现在怎么办？”一直待在这种地方他会疯的，他还打算吃顿地道的中国菜的。
“等等吧，和大BOSS聊聊，应该就能够被原谅了吧。”
大门口突然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尖锐的划破厂房里的安静。莫子攸和John一起抬头向门口去看，看来正主登场了。
年久失修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暗哑的咯吱声，刺耳而嘈杂。外面的阳光抢先扑了进来，照的空气中的细小尘埃痕迹毕现。莫子攸微微闭上眼，视线中出现一个逆光的人影。
这出场够炫……他勾勾嘴角。
门外的人走了进来，几个黑衣大汉护送着一个高瘦的男人。
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短发，漆黑阴鹜的眸子，清瘦而坚毅的脸，浑身的摄人气魄让人不敢直视。
脚步声停下，男人在莫子攸的前面两米处停住，莫子攸挑眉等待对方的开场白。地上的John依旧毫无紧张感地坐着，有点好奇地看着来人。
“幸会，鄙人明齐。”男人淡淡说着，音调冰冷而漠然。
相较之下，莫子攸就比较热情了。“哟，久仰大名，我叫莫子攸。”
“John。”地上的金发男人补充着自我介绍。
炮灰的夹缝生活 现世篇 第145章 平淡难求
说起明齐，明面的说法是黑龙企业的董事长。但是大部分知道得比较多的背景比较复杂的都知道，黑龙不止一个外贸公司那么简单，而明齐的身份更不止董事长这么安分。
X市的暗势力几乎都受到黑龙组的控制，白道里许多高层看到黑龙的高层都要给几分薄面。这几年，黑龙组开始了洗白，可是积累了那么多年的实力不是说放就可以放的，一些重大事件中还是需要它来决策。
莫子攸在局里的时候，靠着自家父亲的权限和自己的小手段看过那个加密的柜子里的一些资料。自然不会无知到不知道对面的男人是个多么厉害的人，但他只是微笑，“听说明先生有事情想要和我说，不知道是什么？”
“童五的芯片。”明齐没有说废话，直奔主题。
笑容乍然灿烂起来，莫子攸摊手，“抱歉，不在我身上呢。”
“我知道。”岂料对方丝毫不意外地回答道。“那就请你找回来交给我。”
“喂喂……”莫子攸脸上的表情有点尴尬，“要不要把什么都查得清清楚楚啊……”
“你不好奇自己怎么会被我们找到的么？”明齐抬头，幽冷的眸子直直盯着莫子攸。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无畏还是傻子？
莫子攸没有回答，明齐挑眉，让自己的手下将某个一直带着的人从谋面拉了出来。
一个戴着金丝框的眼镜，温和的面孔，充满书卷气的男人。可是莫子攸知道这个男人很容易炸毛，而且粗口不断，绝对是里外不一的代表。
“哦，晓哲，你也来了。”莫子攸温和地打着招呼，像是在街上遇到了好友一般。
龚晓哲狼狈地被身后的大汉反绞着双手，一身笔挺的西服皱巴巴的，显然受过一些特殊的招待。他听到莫子攸的话语，脸上一白，不敢直视莫子攸，紧紧闭着嘴巴，背叛朋友这种事一般都无法原谅吧，无论原因是什么。
“你不意外你的朋友为什么要背叛你么？”明齐似乎有点好奇。他看过很多相似的场景，可惜这次的双方都太过镇定了。
莫子攸微微笑着，地上的John幸灾乐祸地说：“原来你这家伙也会被人背叛啊，真是大快人心。”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那双幽深的让人无法猜测其真心想法的眼睛对上明齐的冷凝的眸子，莫子攸神情轻松，“我并没有期待过他忠诚于我。”
一直低着头的龚晓哲闻言，猛的抬头，一脸的不敢相信地看着莫子攸。“你——”他竟然从来没有相信过他！
“混蛋！老子本来还愧疚地不得了，差点要切腹来着！结果你TMD比老子还狠！呸！”龚晓哲忍不住凶性大发骂起来，要不是现在被人制住，他都想直接和那个混蛋真人PK了！
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那些话，莫子攸想了想，突然说着：“是那次吧，不要我挂电话，劝我将东西还给你们，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我的位置了？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抓我？”
明齐敛眸，“敢拿那样东西的人，我想还是得慎重地招待才是。多亏你的朋友好奇确定了你的方位，让我省了很多功夫。”
“倒霉。”莫子攸不甚真心地感叹了一声。地上的John暗笑出声。
一边被无视的龚晓哲极其不爽，几度想要开口，都被身后的男人制止。
莫子攸注意到这一幕，轻轻地笑起来，温和地对龚晓哲说：“安分点，我们的帐留在以后算。被人背叛虽然不意外但是还是让人很不爽的。你家亲亲肯定会赞同我的观点的。”
闻言，龚晓哲的脸上立刻煞白一片，眼神惊恐的如同世界末日。
一旁看好戏的John同情地看着龚晓哲，冲着莫子攸说道：“你个混蛋，随便威胁朋友会被上帝惩罚的！”
莫子攸无视之。
倒是明齐将注意力移到他的身上，冷声问道：“我们与MN井水不犯河水，你确定自己要参与进来么？”
金发的男人立刻灿烂地笑起来，说的干脆无比，“当然不。我只是个路人，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他真是容易被人背叛的体质。莫子攸漫不经心地想着，心中倒是想要有点悲伤的感觉，可惜都被这股觉悟冲淡了。
两个男人走过来，左右夹住莫子攸，明齐发话：“去把东西拿回来。”
留下努力装作路人的金发男人，一群人静静地离开，整个过程无比和平，甚至因为当事人漫不经心地态度连紧张感都欠奉。
“哦，这下子那个家伙要被好好教训一下了。”金发男人摸着自己刚刚归还的手机，自言自语道。“为了他好，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望天，那家很地道的餐厅叫什么来着？
十分低调实用的黑色轿车内，明齐与莫子攸并排坐在后车座。
歪歪身体让姿势更加舒服点，实现瞥到前面的司机目不斜视地专心开着车，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BOSS和一个肉票坐在一起会有什么危险。
“明先生，你以为你会勃然大怒，对我这个窃取你们机密的人来电节烈的刺激的。”
明齐淡淡扫了一脸满面微笑的莫子攸，“我想你自己已经知道原因了，所以才有恃无恐。”
莫子攸摊手，“知道一点，如果明先生愿意说得清楚点，我会感激不尽的。”
“一点？一点就让你不惜以身犯险盗走芯片？莫先生，你的好奇心太旺盛了。”明齐垂眸低低说道。
“这不是没有成功么？本来以为可以趁你们将芯片送去晓哲那里去的时候偷出来，结果那个小子却不愿意帮我解密。”
“你是刻意接近龚晓哲的？”
“不，偶然认识了，没有想到他还是你们的御用技术员。”
莫子攸摸摸下巴，想了想，问道：“其实，不用那个芯片也可以，不知道明先生你是否愿意为我解惑？随后必将芯片完璧归赵。”
冷冷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无可奉告，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当年黑龙帮内留下规矩，不可追究当年的事情，不可伤与你养父有关的人的性命。但是我想要你生不如死还是很容易的，莫先生，做个识时务的人。”
“我不会放弃的。”莫子攸淡淡说道。
“莫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会安分地做个普通人。如果你真对自己的身世感兴趣，不妨加入黑龙，等你成为我们的一员，芯片里的资料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莫子攸眯眼，笑得慵懒，“警察加入黑龙？我想自己还是不要挑战公众的想象力了。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答案，明先生你看在当年的那些渊源的份上何不大方点？”
漆黑的眸子冷冷盯着男人，明齐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我只能说，你的天真比起你的好奇心一点也不少。”
“谢谢夸奖。”毫无诚意地说了句，莫子攸无奈地靠上背后的靠垫，伸起二郎腿，“作了这么久的白工真让人沮丧啊。”
视线冷冷地投向旁边的男人，明齐为他的大胆而心上赞赏，只是可惜，他是警察，还是那人的养子。“我会跟你的现任养父交涉一下，让他好好管教你，不要随便出来给人找麻烦。”
莫子攸听了这话，表情一下子哭丧起来，“喂喂，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就不要找家长吧。”
没有回旋的余地，明齐沉默地收回视线，等待着目的地的到达。
一辆黑色的轿车毫不起眼地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的附近，而此时的林柒正在自己的房子里悠闲地对着电脑看电影。
明齐的手下将莫子攸的手机还给了他。
莫子攸不太乐意地将手机开机。明齐看着那个普通的小区，“如果不是查到你的通话记录和观察了你那么久，我想自己不会想到你会把那么重要的芯片放在别人手中。”
“她是个有趣的女人。”莫子攸咧嘴，笑得没心没肺。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就不怕牵连她？她可不像刚刚那个男人身后有一个组织做后盾。”
莫子攸突然沉默，好像是被那句话触到了敏感点。他翻开电话薄，找到了林柒的电话。那里，姓名那栏写着“有趣的女人”。
手指在拨出键迟疑了几秒，明齐在一边淡淡发问：“怎么了？她在里面。”
“呵，既然你都这么清楚了，为什么不直接自己去拿回来？”
“我们不会用过分的方式去对付普通人。这是一种原则，虽然在你们眼中可能很可笑。”明齐是骄傲的，他从来不屑于以强欺弱，但是也冷酷到可以把所有的敌人完全铲除干净。在他心中并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所谓原则也只是在特定的前提下的价值观体现。林柒很普通很弱，明齐不会去用暴力干涉她的生活，但是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自信可以用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而不会威胁到他。
莫子攸耸耸肩，显然对他的原则没有太大兴趣。他感兴趣的永远是切身相关和值得他感兴趣的。
终于，他还是下了决心，将电话拨了出去，等了好久，那头的人才接通电话，然后第一句就是冷冷的质问：“你去哪里了？”显然对方对这个电话等待已久。
莫子攸愣了愣，这个女人难道还关心他的下落不成，不会转念一想，不可能的。
而那头也恰巧给了他解释，“你爸爸打电话来找你了。你多大的人了，还让自己的父亲担心。”
那头的语气有些不耐和无奈，就像是那个女人面对自己时的一贯表情，想要避开却无可奈何地只能接受现实。不过后来，就是她自己太容易心软了。
莫子攸选择性遗忘了自己的无耻和装可怜也是酿成这样结果的一个原因。
炮灰的夹缝生活 现世篇 第146章 你欠我的
“手机没电了。”谎话编得从善如流。莫子攸可以想象，要是自己告诉她自己被绑架，她肯定会满脸的“你终于得到报应了”的畅快表情。
对方无力地说：“我管你有没有电，去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你错了，还有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最后，来把你的猫拿走。不然我真的会把它掐死的，不要逼我下毒手。”
“了解。”莫子攸反常地没有和她调侃，而是十分诚恳地道谢，“多谢林柒小姐的关心，我给你添麻烦了。至于我家小乖，我现在就在你的小区楼下，请你送下来吧。”
“诶？”对方惊讶地叫起来，“真的？你没有骗
人吧？”
“童叟无欺。”莫子攸态度真挚。
“……你等着。”对方挂了电话。莫子攸叹了口气，将手机盖上。
明齐看着莫子攸打完电话，低沉地说道：“可怜的女人，被你当做工具而不自知。”恶意调侃着，他不屑这种利用女人的行为。
莫子攸挑眉，将手机收回口袋。“她不是这种女人。”他的表情正经而认真。
没有多加解释，莫子攸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陈内的人看到一个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在楼下张望了一下，看到了车外的莫子攸，眼睛一亮，跑了过来。
看到莫子攸一身黑衣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林柒忍不住咬牙切齿，别人为他担心的要死，他却悠哉得不行，让人火大啊。不过，为什么这个家伙会突然好心地要把小乖拿回去呢？
林柒注意到了男人身后的车子，很常见的型号，不是什么名牌车，可是，那升起的车窗上的玻璃从外阻隔了一切意图窥探的视线，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林柒忍不住放慢步子，昨晚恢复了记忆，还从少年那里得知了那神秘芯片会引来麻烦，她心中一直很介意，在此时，她心中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大胆猜测着，也许莫子攸并不是手机停机？可是那个男人脸上此刻的表情是如此的镇定和平常，依旧带着让人牙痒的漫不经心。
“莫子攸。”林柒有些戒备地叫了一声。
男人冲她笑笑，没有任何异样，视线在她怀中额小乖身上一扫而过，“林柒小姐，看来你把我家小乖养得很不错，多谢了。”
切，其实你心里想说的是你把我的芯片保管的很好吧。
林柒收了收手，小乖在她得怀中有点吃痛地扭动着。她不确定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但是只能赌一赌了。
将小乖递给莫子攸，林柒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旁边那两车子看去。“给你，那些费用麻烦直接打给我。”
“会的。”莫子攸的手装作无意地摸过那颗白金吊坠，然后微微一笑，“我不会忘记的。欠了你的，我会还的。”似乎还有其他的含义，又似乎没有。
莫子攸转身就要上车，林柒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角。莫子攸回头，看过林柒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莫子攸挑眉问。
林柒告诉自己要放手，可是手却不听使唤，暗暗唾弃自己，看着莫子攸的眼睛，如今有了记忆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神从来没有变过，依旧深幽得让人无法看清，却总是克制不住去探究的欲望。视线中，莫子攸似乎隐隐地与莫深的形象重叠起来。
两个人似乎都是只对自己执着的事有兴趣……不惜以命相搏。心忍不住一抖。
林柒摇摇头，让自己汇入正常。她重新抬起头，盯着莫子攸，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记住，你欠我一条命，别幻想可以赖账。”
几乎等于告诉男人，我想你来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听到林柒那几乎如同宣告一样的话语，莫子攸果然愣了愣，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他忍不住低笑起来，修长的手伸出来拍拍林柒的肩膀，“你想起来了？真不容易啊。”
他停了停，脸上的效益消散，渐渐恢复水一样的沉静，他的手顺着向上弹了下林柒的额头，留下一句低语：“我会记得的。”
林柒看着莫子攸进了那辆车，车门开关的瞬间，她得视线只瞄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半截身体，连对方的相貌都看不清楚。
汽车开了出去，只一会就消失在了街上来往的车辆中。
转身，林柒看到从旁边走出来的少年，有点担忧地说：“真的没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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