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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小嫁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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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笑愚呆了一下,继而长长叹了口气。“好吧,那就依你了,不过大哥要你发誓,嫁到方家去,若是有任何人对你不好,或者日子过得不开心,你一定要立刻通知大哥,嗯?”
  “我发誓了。”
  “好,那你睡吧!”
  独孤笑愚叹息着离去,房门静静阖上,又过了好半天,确定独孤笑愚已回到他的房里之后,香坠儿才敢容许自己脸上的笑容消失。
  呜呜呜,她也不想嫁啊,但为了娘,她不能不嫁呀!
  “你们……”
  “闭嘴,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麻烦你乖乖的穿上这新郎服不行吗?”方瑛的大姐方兰。
  “拜托你不要乱动,让我替你梳发髻好不好?”大妹方翠。
  “请坐,大哥,我替你穿靴。”二妹方虹。
  “大哥,娘要我来跟你说,拜过堂之后她不会让任何人去闹洞房,大哥安心招呼未来的大嫂即可,千万别把人家给吓着了,大嫂的大哥一再又一再交代,大嫂可是很胆小、非常胆小、十分胆小、超级胆小的喔!”小妹方燕。
  “……”某人。
  “唉,说到这也真教人泄气,”方兰低低嘟囔。“咱们方家可是将门世家,娶个媳妇儿竟是个不懂耍刀弄剑又胆小如鼠的小娘子,真叫丢脸!”
  “没办法,这是大哥尚未出世前就订下的亲事呀!”方翠叹气。
  “更窝囊的是,大嫂明明比我小,我还是得叫她大嫂!”方虹不甘心的嘀咕。
  “我倒很好奇大嫂究竟有多胆小,不会见了小虫子也怕怕吧?”方燕喃喃道。
  大家面面相觑,继而同时翻白眼。
  “最好不是,否则……”
  “快到了!快到了!”方瑞突然满头大汗的撞进来,“送亲队伍就快到了,已经在城外了,大哥你准备好了没有?如果还没好,拜托你动作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话说完,人又跑出去了。
  于是,大家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了。
  除了主角,他的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傀儡似的被姐妹们七手八脚一起拉过来、扯过去,根本没办法自主,他开始担心,待会儿他的身体是不是会头手脚被四分五裂的扯开来?
  “别动、别动,头发还没梳好呀!”头。
  “等等、等等,衣裳也还没穿好!”手。
  “还有一只靴子!”脚。
  快了!快了!他就快尸骨不全了!
  “腰带!腰带!”
  “红发带!红发带!”
  就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方政——方瑛的亲爹也跑来参一卡了。
  “好了没有?准备好了没有?”
  “我……”
  “你闭嘴,听我说就行了!”
  “……”明明他才是主角,为什么大家都叫他闭嘴?
  “身在军营,你不能亲自去迎亲,只好麻烦亲家大舅子把他妹妹送来,现在你未来的媳妇儿已经到了,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牛脾气、闹什么别扭,好好跟人家拜堂成亲,只要有一点差错,小心我亲手拧下你的脑袋!”
  “可是……”
  “住口!什么都不许说,准备拜堂!”话落,方政即匆匆离去。
  可恶,连吐槽两句都不行吗?
  虽然是边关重镇,大同的繁华热闹可一点也不输给江南,棋盘式的街弄巷道,店铺坊肆林立,客栈酒楼一家接一家,还有羊市、马市、柴市、绸缎市,今天三元宫庙会,明天城隍庙庙会,不打仗的时候,还真看不出这是有重兵驻扎的关城。
  特别是今儿个,总兵府娶媳妇儿,那还不热闹得翻天,花轿尚未进城,鞭炮就连串爆个不停,不久,唢呐锣鼓声便远远传来。
  “快!快!花轿到了!”
  “新郎呢?该死的新郎呢?”
  “我是新郎,也是你大哥,你竟敢说我该死?”
  “该死,大哥,你又混到哪里去了!”
  “真是目中无人,还是你眼瞎了?我一直在这里呀!”
  “……”
  终于,一阵鸡飞狗跳、翻天覆地之后,新郎顺利迎进了新嫁娘,也拜过了堂,没人耍脾气,也没人闹别扭,未几,前厅喜宴就开始轰轰烈烈的热闹起来了,恭喜声、劝酒声,闹烘烘的一片嘈杂。
  而后院西厢里却寂静得像墓地,洞房内红巾红枕红罗帐,喜烛泪一滴又一滴,床边的新娘已枯坐不知多久时候,换了其他大胆一点的新娘,不是偷偷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就是干脆自己先来大吃一顿再说。
  但香坠儿不会,别说动一动,她早已一身冷汗,又紧张又害怕得连该怎么呼吸都忘了。
  一个陌生人,她已经嫁给一个陌生人了!
  从没见过面,连名字都不太记得的陌生男人,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了,现在后悔大概来不及了吧?
  呜呜呜,她真的不想嫁人呀!
  不是不想嫁给他,而是不想嫁给任何人,她只想留在家里,让爹娘、让大哥养一辈子,可是……可是……
  她不能不嫁,为了娘。
  从做下这个决定开始,她没有一刻不在后悔,但每当任何人问她的时候,她都打死不承认后悔,因为她不能后悔。
  为了娘,她不能后悔。
  于是,她终于嫁了,现在要后悔也来不及了,可是,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陌生的丈夫,陌生的公公、婆婆,陌生的小叔、小姑,对于她的胆小爱哭,他们会如何看待呢?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又开始流瀑布。
  她也不是故意的嘛,胆小是天生的,虽然她也不想那么爱哭,但泪水就是会自己冒出来,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嘛!
  在家里,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不是娘被小蜘蛛骇到,就是她被小蟋蟀吓着;不是娘哭倒茅房,就是她水淹厨房,总之,这种事就跟呼吸一样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现在她不在家里了,她已经嫁人了,周遭左右全都是陌生人,他们不一定能够忍受她的胆小爱哭。
  要是他们很生气又讨厌,她该怎么办呢?
  愈想愈担忧、愈想愈惶恐,于是她的泪水也愈掉愈凶,差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就在这时……
  喀啦!
  突然,一声门扇开启声吓得她猛一下噎住了喉咙,不但呼吸停止了,连心跳也忘了。
  喀啦!
  另一响门扇关阖声过后,轻快的脚步不疾不徐地来到床前,不一会儿,她的红罗巾被掀开了,但是她害怕得连偷看一眼都不敢,只敢深垂螓首,卯死命盯住自己颤抖的手,都揪成一团麻花卷了。
  于是,随着轻笑声,有人在她前头蹲下,修长的手悄悄伸到她的下巴,轻轻扶起她的脸儿,她的眸子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抬高了,随即,就在她的视线触及眼前人的那一瞬间,她就忘了她的害怕,情不自禁的笑开了。
  她干嘛笑?
  不,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蹲在她跟前的人,红衣红鞋红发巾,是她的新婚夫婿,而他那张脸,两只眼两弯弦月,双颊上还有一对又深又迷人的酒窝,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璀璨辉煌、光辉灿烂的笑脸,那样明朗、那样坦率,乍见之下,竟然好像真的在闪闪发光。
  最可怕的是,它还有传染性,使她不由自主的忘了紧张、忘了恐惧,莫名其妙的跟着拉开嘴露出白牙齿,不明所以的学他一样把两只眸子笑成两弯弦月,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笑什么?
  “嗨,我叫方瑛,你呢?”温暖轻快的嗓音。
  “坠……坠儿,我……我叫香坠儿。”她到底在笑什么?
  “啧啧啧,瞧瞧你,可真娇小,果然是个小巧可爱的香坠儿呢!”有点轻佻的语气,却不会令人感到不快,只会让人脸红。“凤冠很重,对吧?快拿下来吧,然后,我要送你一样礼物。”
  香坠儿驯服的听从他的话,摘下凤冠放到梳妆枱上去,心里却还在疑惑,前一刻她明明还害怕得要死,但这一刻,她究竟在笑什么?
  然而,一回过身来,她又忍不住拉嘴笑得更绚烂。“好可爱喔!”
  一只毛茸茸的,金黄色的小狗就窝在方瑛手上对着她吐舌头。
  “喜欢?喏,送给你啦!”
  “给我的?”香坠儿惊喜的接过来。“谢谢、谢谢,它好可爱喔!”
  “那当然,我精挑细选,好不容易才挑上它偷来的!”方瑛说得得意洋洋。
  偷?
  香坠儿呆了呆。“这是你偷来的?”
  “我娘养的狗儿生了三只小狗,可她一只都舍不得给,我只好用偷的啦!就在刚刚,当大家都在前头热闹时,我就悄悄溜到我娘房里偷了它来,只要给了你,娘就不好意思要回去啦!”方瑛满不在乎地坐下来斟酒,又拿筷子吃糕点。“是我成亲,谁也想不到我会趁这机会去偷狗!”
  “可是……”香坠儿忐忑地咽了一下唾沫。“婆婆不会生气吗?”
  “不会、不会!”方瑛挥挥筷子。“是她自个儿说的,偷得到就给,偷不着就没,现在我偷到了,那就是我的啦!”
  考验偷功?
  香坠儿忍不住噗哧笑出来。“婆婆一定很拿你没辙。”
  方瑛点点头。“虽然是后娘,但她对我真的很好,有时候我还觉得她疼我比疼弟弟更多呢!”说着,他用筷子指指另一张椅子。“坐下、坐下,你一定饿了吧?来,一起吃吧!”
  一整天没得吃、没得喝,她还真有点饿了呢!
  因为他的笑容,还有怀里不断蠕动撒娇的小狗儿也分了她的神,香坠儿早已忘了紧张,也忘了要害怕,一听他说,立刻坐下来拿筷子想要喂小狗仔吃东西,旋即顿住。
  “它多大啦?”
  “快四个月了,可以吃东西了,但千万别给它吃太多,”一看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就跟他后娘一样,自己不吃,老爱先喂狗吃。“不然它拉肚子,我可不负责清理,告诉你,它可贪吃了!”
  “快四个月了?”香坠儿惊讶的端详怀里的小狗。“可是它好小喔,我以为刚出生不久呢!”
  “它再大也大不了多少,所以我娘才会养这种小狗。”
  “那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麻烦比较少,”方瑛挤眉弄眼地说。“要有麻烦也是别人的,不关咱们的事!”
  香坠儿的脸又红了,脑袋掉下去,装作喂小狗狗吃东西。
  “讨厌,说什么麻烦嘛!”
  方瑛莞尔,仰首饮尽杯中酒,再转眸悄悄打量他的新婚妻子。
  说老实话,她的模样可真教人意外,原以为庄稼人的姑娘即便不庸俗,也该很平凡,没想到她眉儿端秀眼羞怯、鼻挺嘴更小,精致的五官镶嵌在葱白水净的瓜子脸上,再加上纤细娇小的袅娜身材,还有几分稚嫩、几分青涩,就像一支精致纤巧的扇坠儿,虽没有耀眼醒目的美,却透着另一种含蓄的、蒙胧的美,细腻婉约、灵秀雅致,得细细的品尝,可以一再回味,十分耐看。
  嗯嗯,他喜欢,很喜欢!
  笑咪咪的,他又斟满两杯酒。“喝过酒吗?”
  香坠儿飞快的瞟他一眼。“过年过节时才喝。”
  “那么……”轻轻挪过去一杯,方瑛滑稽的挤着眼,那弯月型的笑眸透着几分暧昧。“一杯应该醉不倒你吧?”
  香坠儿顿时又挂上一脸红,她知道,方瑛要她喝的是交杯酒,默默的,她端来酒杯半口半口地慢慢喝完,抬头看,方瑛的酒杯中早已涓滴不剩,正望着她直笑,那笑容又像在发出万丈光芒,使她不由自主的又跟着笑开来。
  “吃吧,”他说。“别光顾着喂小狗,也记得填填你自个儿的肚子。”
  话落,他就自顾自吃喝起来,连多看她一眼也没有,但也亏得他如此,香坠儿才敢放胆的夹饺子吃、舀莲子汤喝,不然有个陌生人瞪着她看,她吃得下才怪,大概吞下一颗饭粒就够她饱上三天了。
  也或许他就是故意的,因为知道她会害羞,所以故意不看她、不管她,看似不体贴,其实这才是体贴。
  想到这,她不觉飞过眸子去偷觑他,换她打量他了。
  粗犷的浓眉,帅气的鼻,那张嘴却挺秀气,还有两弯顽皮的笑眼和一双迷人的酒窝,近乎圆溜的脸娃娃似的可爱,凭良心说,他的五官分开来都很好看,可一旦配在同一张脸上,就有点搭不起来的感觉,又粗犷又秀气、又帅气又可爱,全都混在一起了,好像茶杯配错了水缸盖和菜盘子,还搞错了用途,竟然拿去装酱油了。
  不过如果再多看两眼,却又会发现他这奇特的五官搭配反而有一种极为特殊的魅力,看得久了会拉不开眼,会忘形的盯着他目不转睛。
  大概是想看清楚,他的五官综合起来究竟是粗犷还是秀气、是可爱还是帅气?
  此外,他的笑容更特别,既非大哥那种慵懒的、别有用心的笑,也非四哥那种狡诈的、不怀好意的嬉皮笑脸,而是那种坦率又爽朗,不带一丝虚假的笑,总是灿烂辉煌得使人忍不住跟着他笑起来。
  “夫君。”
  “嗯?”
  “听说你有三个妹妹?”
  “一个姐姐,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他们……”香坠儿怯怯地瞅着他。“年岁都比我大?”
  方瑛哈哈大笑。“的确,我姐姐早嫁人了,大妹二十二,订亲三年却老拖着不肯成亲,弟弟二十一,二妹十九,三妹跟你同年,十六,不过大你两个月,可他们还是得叫你大嫂,天知道他们有多不甘心!”
  不甘心?
  这词儿好像有点危险耶!
  香坠儿又不安起来了。“他们……很生气?”
  方瑛横瞥她一下。“别胡想,不管我和谁成亲,只要你不会耍刀弄剑,他们就不会甘心,跟你无关。”
  她会的可不只耍刀弄剑呀!
  香坠儿两眼心虚的飞开。“你们都会武功吗?”
  “谁说上战场打仗一定要会武功?要真是,打仗的人可少了。”吃下一粒白胖的饺子,方瑛含糊的继续说:“不过爹既然是武将,虽说不会武功,但耍弄起武器来可一点也不含糊,耳濡目染之下,那几个丫头使刀棍倒比用针线灵活,要她们上战场也不会害怕。偷偷告诉你,我过世的亲娘和现在的后娘都跟爹上过战场喔!”
  “真的?”不会武功的女人也能上战场?
  “真的、真的,因为她们也都有个身为武将的父亲,所以啦,我姐夫是禁军营卫指挥使的三子,现已升至副千户;大妹的未婚夫是宣府都指挥同知的次子,也跟他爹打过好几次仗了,换句话说,咱们方家的小姐们找的对象都是能够上战场的将门之子,不然她们是看不上眼的。”
  “但我……我不是。”香坠儿垂首嗫嚅道。
  “你是,如假包换的将门之女,只不过经过四十年前那次劫难之后,香家心灰意冷,宁愿归隐山林,这我了解。”方瑛柔声安抚她。“更何况,方家什么都不缺,独独缺个正常的女人,就算不会耍刀弄剑,更不能上战场,但听说你女红中馈样样在行,在我看来,这就比那些丫头们能干,往后我想吃点好料的,就靠你啦,老婆!”
  听他说得好夸张,香坠儿不禁又笑了。“方家没有厨娘吗?”
  方瑛深深叹了口气,“还说呢,咱们方家上至主母大人,下至厨娘张嫂,会的就是把肉和青菜混在一块儿煮熟,再洒两撮盐巴,糖醋酱油全都省了,吃是可以吃啦,但要谈上美味……”他摇摇头,太悲惨了,说不下去。
  “那以后就由我来负责膳食好了!”虽然她不敢上战场,但要提起下厨做菜,保证没人不伸大拇指的。
  “一顿餐十个人用,你应付得来吗?”
  “我家一顿餐二、三十个人,不用大锅炒还不行呢!”
  “厉害!”方瑛惊叹。“都可以负责军营里的伙食了!”
  想到自己还有一点用处,香坠儿不由开心的笑眯了眼。
  “没问题,只要时间够,那也行!”
  “那就麻烦你顺便教教你那三个小姑吧,”方瑛喃喃道。“起码要懂得如何切菜,不要一颗大白菜一刀砍成两半就算切好了,又不是刽子手斩人头;随便丢把盐巴也不试试味道就算调过味了,不是咸死人就是一点味道都没有,那回尝过她们做的菜之后,一听到她们又要下厨,我拔腿就逃,再也不敢领教了!”
  “那……那么……”香坠儿笑得差点岔气。“恐怖?”
  “还不止呢!”方瑛继续叹气。“再说说她们的女红吧,告诉你,她们绣的花连她们自个儿也看不懂自个儿到底绣了些什么,红红绿绿、黑黑白白全混在一起了,我看倒像茅坑里的玩意儿!”
  “好……好惨!”香坠儿呛咳着猛掉眼泪。
  “还有她们缝补的衣裳啊,那更是惨不忍睹,不缝不补还能多穿两天,一缝补起来,连穿都穿不上去了……”
  人家的洞房花烛夜是忙着计算春宵一刻到底值多少,他们却聊起天来了。
  不过,他们聊得很开心、很尽兴,聊得香坠儿忘了夫婿是个陌生人,也忘了害怕、忘了恐惧,不时失声而笑,就好像她在娘家时一样。
  “不会吧?”
  “哪里不会,那三个丫头真的偷了我弟弟三套衣服,就大摇大摆的混进军营里头去了!”
  “那大家都被她们骗过去了?”
  “开玩笑,才一眼我就认出来了,然后就立刻去通知爹来捉奸细,先打他个三十大板再说!”
  “奸细?”
  “不是士兵,却混进军营里来,不是奸细是什么?”
  “夫……夫君,你……好毒喔……”
  起更了,他们还在聊。
  二更天,他们继续聊。
  三更天,他们卯起来聊。
  四更天……
  第二章
  庄稼人的生活十分规律,总是日出即起,然后就开始忙碌个不停,直至日落后方才休歇,打小养成的习惯不容易改变,即使嫁到不同的环境来,而且前一夜她也没睡多少,但香坠儿仍是天一亮就醒了,打算如同往常一样陪大嫂做早饭给大哥吃了好下田去。
  可是……
  “耶耶耶,这这这……这是哪里?”
  谁知一睁眼,入目的竟是陌生的环境,没见过的床顶蓬,听不见熟悉的虫鸣蛙叫,也没有五更鸡鸣,甚至连空气都不一样了,想都来不及想一下,她马上就吓破了芝麻绿豆胆,瞬间便陷入一片天昏地乱的惊慌之中。
  她怎会在这里?
  她惊恐的坐起来,正打算拉嗓门尖叫,或者放声大哭,两者之间总要选择一个好好表现一下,不过她连两片嘴皮子都没来得及分开,眼角又瞥见睡在一旁的男人,臂弯里窝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狗仔,一大一小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睡得可熟了。
  只一眼她就想起来了,那副奇特的五官,还有那只小狗仔。
  对了,她嫁人了嘛,而那男人是她的夫婿,小狗仔是夫婿送给她的礼物,它叫小豆豆,是她和他一起为它取的名字。
  望着那张安详的睡脸,她很快就定下心来了。
  昨晚是他们的新婚夜,她的夫婿却没有碰她,但那并不表示他不喜欢她,也不是因为他喝醉了,他不碰她,那是他的体贴,她知道。
  他并不像其他男人那样急躁,新婚夜就迫不及待的想索取身为丈夫的权利,也不管新娘有多么惶恐;相反的,他很有耐心,在索取丈夫的权利之前先关心到她的感受,他的体贴是那么明显。
  就像昨夜他不落痕迹的抚平她的紧张,除却她的畏惧,还逗她笑、逗她开心,又告诉她许许多多关于他、关于他的家人的事,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有所了解,逐步减轻他们之间的陌生戚。
  记得在见到他之前,她是那么的恐惧害怕,随时都有可能逃之夭夭,没想到才不过短短一夜而已,他已经从陌生人变成在这里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了。
  不管大哥说什么,她相信他会对她很好。
  不过娘也说过,脾气再好的男人一旦超越忍耐极限,他还是会发飙的,想想,她最好不要去挑战夫婿的极限,或许她在这里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吧?
  香坠儿努力安慰自己,可是不过一会儿,她的表情又垮了。
  但现在,她马上就得挑战他的耐性了,听说男人最讨厌睡觉时被吵醒,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犹豫好半晌后,她终于鼓起勇气,爬过去怯怯地推推方瑛的肩,怯怯地低唤。
  “夫君!夫君!”
  可是她的夫君一动也不动,像死人一样,倒是小豆豆立刻惊醒了,她只好又推推他,再唤。
  “夫君!醒醒,夫君!”
  他动了,眉头微微揽了一下,旋即又恢复原状,继续呼呼大睡,而小豆豆闻闻她的手后就爬爬爬、爬爬爬,爬到角落去,跟它主人一样,趴下来缩成一团毛球再睡。
  真是,女人就是爱吵男人睡觉!
  “夫君,醒一下好吗,夫君?”继续推、继续唤,嗓音里已经夹带着一点哭音了。
  终于,眼皮撩一下又掉回去。“唔?”
  “夫君,我得去拜见公婆,”怯怯地,香坠儿低声央求。“夫君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陪我去呢?”
  “拜见……公婆?”什么东西?
  “我娘说的,这是新妇的规矩。”
  “唔……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
  “放心吧,爹娘不会生气的。”
  “但……”
  “不用去了。”
  “夫君……”
  “我好困,拜托别吵我了。”
  其实方瑛的口气并不凶,也不重,甚至是含含糊糊的,好像在说梦话,再胆小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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