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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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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东坡砚
  作者:绿光
  内容简介:
  寻什么宝?他连巡地收租都快忙不过来了!
  无奈大哥威胁他,没找到宝物前不准回家,他只好跟随二哥脚步踏上寻宝之旅,不料阴错阳差来到南京第一鬼屋西门府,哼,想他三爷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会怕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只不过这西门小妞倒真有些古怪,不但供吃供住还兼包打听,热心提供夜间盖被服务也就算了,竟然还当起他的“床伴”……
  这下可好,毁了人家清白名声要怎么赔呀?
  好不容易寻宝稍微有了点眉目,却在大半夜真的“见鬼”啦!
  包袱款款,正想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却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放心不下她?
  正文
  前言
  淮阳府首富慕容世延病殁——
  位于淮阳县城镇城东处,金碧辉煌的慕容府矗立着,朱红大门上头挂满白幛,朝里头探去,前院假山流水、小桥亭台,满庭院的纷红骇绿与一旁厅堂上头的白色灯笼形成强烈对比。
  朝厅里探去,见着四人围在圆桌旁,像是在商量什么。
  “大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着?”口吻随意,恍若置身事外的,乃是排行第二的慕容凉。
  “你说呢?当然是依爹留下来的这张羊皮纸卷去寻宝。”慕容决睇他一眼,随即又探向其他兄弟。“你们应该听说过吧,爹有不少宝物,但是其中最为珍爱又价值连城的宝物,饶是咱们也不见得见过。”
  “大哥,不需要说得那般饶舌,不如把你的原意说清楚。”身为老么的慕容悠不耐地轻啐了一口。“说吧,你说要寻宝,到底足怎么一回事?”
  “对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小悠甫回府,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坐在一旁的慕容真端起茶杯,大口呷尽,随即又倒上一杯。“才回府呢,好歹也让我先喘口气。”
  “这是爹临死前交代的,要咱们兄弟去寻宝。”前头是真的,但后头是他猜的。
  要不,爹为何特地将这羊皮纸卷搁在案上?那可不是他的作风。
  “寻什么宝?爹留下来的产业,咱们就算要败光,也得要费上三辈子的时间,何必在这当头去寻宝?”慕容真不禁发噱。
  家里头有四个兄弟,尽管全都是不同的娘所生,然长相皆有几分相似,只因全都像了爹亲,然而,脸皮子像,性子却不大相同,交情谈不上多深,没什么所谓的兄友弟恭,但也不至于因抢夺家产而自相残杀。
  慕容家出身草莽,在曾祖父那一代归隐之后,转而经商,到了爹的手里时,慕容家已经成了淮阳府富甲一方的大户,名下经营了不少门生意,产业几乎遍布江南。
  正因为四人分摊打理产业,每人各司其职,兄弟们也甚少有机会能够团聚在一块,这间金碧辉煌,金雕玉琢的慕容府也难得瞧见他们四人聚在一块。
  而平日较常聚在一块的,就唯有慕容决与慕容凉。
  慕容决掌慕容家大权,对外的生意向来靠他,至于所有的帐本则全都丢到慕容凉身上。
  至于,慕容真则是长年在外探巡产业,大江南北地奔波不止,而慕容悠,人如其名,只爱悠闲度日,偶尔到其他府上串串门子,掌些人脉,反正他头上有三个能干的哥哥,天塌下来也压不死他,他只管玩,学他老爹云游四海,过着不受拘束,随遇而安的舒服日子。
  “我赞成三哥的说法。”他现下过得可舒服了,并不想无端端招惹什么麻烦。
  反正又不愁吃穿,何必再去寻宝?无聊!
  “你们没听过长兄如父?”慕容决微挑起眉,刚毅的脸庞显得有些阴鸷。“爹方过世,你们便打算要散了?”
  “怎么散?兄弟血亲岂是说散便能散的?”慕容真没好气地道:“大哥,不过是不想寻宝罢了,关兄弟情份啥事?二哥,你说,是不?”
  “之于寻宝,我没意见。”慕容凉漫不经心地道。
  “二哥,你负责在府里坐镇,定不会想为了寻宝而四处乱跑,是不?”慕容真不断地鼓吹他,就怕他站到大哥那一头,其他兄弟可真的非要顺大哥的意不可了。
  “我手上有些事,方巧要出趟远门。”他一派清凉地回答。
  “二哥……”这么巧?
  “就这么着,咱们现下便依纸卷上头的指示找出四件旷古异宝,再查出最后藏宝之处。”慕容决笑睇着慕容凉道:“二弟,你先挑。”
  “挑嘛……”他凑近一瞧,低喃着,“菩萨笔、如意墨、琉璃纸、东坡砚,这文房四宝,我是听过,但没瞧过,也不知道到底是生得什么模样,更没有半点线索可寻。不过,倒可以玩玩,那么……我就挑如意墨吧!”
  “那好,我就挑琉璃纸。”慕容决毫不客气地挑好。
  “喂喂……”无人理睬在旁吆喝的慕容悠。
  “等等,既然真要挑,那我就挑个东坡砚。”慕容真赶忙挑了其中一项。
  既然二哥已经决定要加入,他当然得赶紧投靠。没法子,大哥决定的事,很难改变的,如今二哥也点头要加入,他没道理置身事外。
  好歹这名字好像听过,绝对比那什么菩萨笔要好找……
  “喂!”慕容悠微恼地睇着他们。“这是怎么着?就连三哥也倒戈了?”
  这下子岂不是非找不可了?
  “你也可以不找。”慕容决笑玻Я松畛梁陧
  “真的?”
  “当然。”他徐缓站起身,笑意不达眸。“相对的,你也没有资格分到慕容家的产业。”
  “嗄?”
  “听好了,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甚至是要动用慕容府所有的关系都可以,反正在一年内将你们该找的东西找出来就可以,不然……也不用回来了。”口吻始终带着笑意,然而却字句不留情。“这宝,我是非找到不可,凑齐文房四宝,取出事先藏在里头的纸条,再查出宝藏真正下落。四弟,你向来最闲,跑遍大江南北,相信视野挺广,肯定能找到不少线索,大哥相信你定能够找着的。”
  慕容悠睇他一眼,张口欲言,最后还是无力地闭上嘴。
  “找就找,别搞到最后,是你没找着!”哼,没线索、没瞧过,这玩意要真找得到,可真是有鬼了。
  就不知道爹到底是在搞什么鬼,都已经作古了,还要闹得他们不安宁……
  楔子
  一抹颀长的身影在奢华的花厅里头徘徊不止,突地听着一阵脚步声,他蓦地转过身来,快步迎向前。
  “如何?打探出消息了?”
  “是,呃……不、不是。”来人身形纤长,斯文卓尔,然而清秀的脸上却有着欲言又止的难处。
  “什么是又不是的,你到底在说什么?”慕容真不禁发火,俊尔的脸不禁添了几分狰狞。“你怎么跟你哥那般不相似?你要是有你哥一半的中用,就真能够替我分忧解劳了!”
  就知道,派他上场绝对探不到半点消息的。
  “我……”闻言,掠影不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样?”慕容真支手托腮,好看的脸添了几分恼意。
  他能不能先到一旁掉掉泪再回答?掠影委屈的想
  “快说,不管如何,好歹先把话说清楚。”怎么,知道他向来没什么耐性,故意吞吐扰他恼火不成?
  “二爷走了。”掠影把眼一闭、把脸一偏的说,顺便偷偷地摀起耳朵,等着慕容真毫不留情的怒骂落下。
  “走了?”慕容真微愣。
  动作这么快?不是昨儿个才谈好的事,怎么今儿个便启程了?
  原本想要掠影去探探二哥南下的路线,顺便再问问二哥是真想寻宝,还是碰巧有事在身,非得出趟远门不可,没想到他的脚步这么快,居然已经出门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大哥那个人,话既已说出口,是绝对不可能收回,相信他对于寻宝之事是相当狂热且认真,可依二哥的个性,他应该不会去蹚这混水才对,可他居然这么快便启程了,难道说,二哥手上有什么线索?
  “三爷?”掠影松开摀住耳朵的双手,意外地睇着他。
  怪了,三爷怎么自顾自地发起愣了?这不像他呀,他应该要大发雷霆才对的啊。
  “掠影。”他突然喊道。
  “在!”
  “去探探,问谁都好,只要能问出二爷第一处的落脚处便可。”
  嘿嘿,只要跟着二哥走,保证绝对押对宝。
  二哥的鬼点子最多,脑袋最机伶,跟着他的路线走,肯定会有什么发现,总好过前途茫茫不知该往哪里去。
  “为什么?”
  慕容真闻言,缓缓侧眼探去。“你问我,为什么?”
  “呃,小的只是想知道,三爷追问二爷的行踪要做什么?”见他脸色微变,掠影不禁偷偷地连退数步。
  看来,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早知道就别问了。
  “难道你就不能猜猜我的心思,学学你大哥成不成?你瞧瞧你大哥在我二哥身边帮了多少忙,而你呢?就只会给我扯后腿!究竟何时帮过我什么大忙了?”慕容真没好气地吼道:“还不赶快去?你以为你死站在这儿,消息就会自动地飘进你耳里不成?赶紧问出消息,咱们要追上脚步才成!”
  “是!”
  半年之后
  “天底下的贴侍就属你最了不起,要你做的事,你没有半件做得好的。”慕容真骑着马走在淮阴县的城镇大路上。
  “三爷,你就别这么说了,不都已经追查出二爷的下落了吗?不是咱们追不上二爷的脚步,而是你自个儿也有要事在身啊!”并骑在旁的掠影一脸无奈。“只要把这事先处理好,赶几日后下扬州,咱们再到南京瞧瞧嘛。”
  三爷一年到头几乎都在外头巡视产业和收租税,哪有多余的时间寻什么宝啊?
  寻宝固然重要,可巡视之事更重要。
  话又说回来,南京有家票号传来消息,说是二爷曾要人上门提钱。
  “哼。”慕容真冷哼了声。
  现下知道二哥的行踪又如何?问题是追了半年还追不上,可真是教人觉得够呕的。
  “三爷,到了。”掠影拉起马绳,随即下马,将马儿栓在商行门边的树上。
  “去吧。”慕容真懒懒地挥了挥手,要他自行入内取帐本。
  掠影点头入内,不一会,又随即快步走出。
  “……三爷,这儿有张悠爷的手简。”
  “小悠?”闻言,他随即接过手简一瞧,脸色不禁微变。
  “三爷,有什么事吗?”
  “那小子要我帮他一点忙,赶到徐州一趟。”啧,他还得要赶到扬州,这一去,可是会延误时间的。“掠影,这儿离徐州大约有多远?”
  “说远倒也不会太远,快马跑个三四天,应该就可抵达。”他估算了下。
  “这样子啊……”去个三四天,再回个三四天,他还打算再上一趟南京,这时间可得要掐得很紧才成了。
  这小子说得相当紧急,似乎不去也不成,这下子可伤脑筋了。
  “三爷,要走一趟徐州吗?”
  慕容真忖了下,道:“走吧!”
  兄弟有难,他也不能不管,况且,他就他这么一个弟弟而已,他若真是出了事,他可是会良心不安的。
  寻宝、巡商行,什么都比不上兄弟重要;所有的事都等他到徐州之后再做打算吧。
  第一章
  在徐州处理完慕容悠的事后,慕容真终于来到南京城。
  “你不知道?”
  富丰票号里头传来慕容真毫不遏抑的怒吼声,掌柜颤巍巍地互搓双手,一副如临大敌的骇状,额上的汗水成串滑落,不是因为天候太热,而是因为眼前的慕容三爷向来脾气不佳。
  “三爷,当时是二爷的贴侍带着一位姑娘上门兑银,我一时之间也没问清二爷的下榻之所,再者,那都已经是年前的事了。”
  “年前的事?!”慕容真不由瞪大眼,继而玻鹆搜郏夯旱氐上蛏砼哉急缚锏奶獭!奥佑埃愦蛩闵夏娜ィ抗锤野鸦八登宄∥握乒竦乃担馐率悄昵暗氖拢俊
  混蛋东西,居然敢诓他!
  是他待他太好,让恃宠而骄了不成?
  “呃,三爷,你别气,其实这消息是从别家商行打探来的,也没人同我说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而三爷又急着想知道二爷的行踪,所以我就随口提起。”这能怪他吗?
  “你——”都什么当头了,他还能狡辩?
  “三爷、三爷,你冷静一点,凡经过必留下痕迹,这好歹是条线索,是不?”掠影努力地劝说着。
  慕容真闻言,微挑起眉,回头问着掌柜,“你知不知道同吹影一道进票号的姑娘是谁?”
  “这个嘛……”掌柜进出一身冷汗,圆滚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栗。“那一日,我碰巧不在票号,所以也不清楚状况。”
  “你不在这儿?你是死到哪儿去了?难道你不知道身为掌柜,不得擅离吗?”慕容真毫不客气地暴吼着。
  走过之后,留下什么痕迹来着?
  根本就是木头、根本就是猪,竟然来个一问三不知!
  “那姑娘好像是西门姑娘。”突地一旁有人小小声地说着。
  闻言,数只眼睛猛地朝声音来源盯去,瞧见开口的人是自家伙计,掌柜的忙跑过去一把将他拉到前头。
  “快,把事情说清楚一点!”
  伙计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瞧见了那姑娘,长得挺像西门姑娘。”
  “西门姑娘?”就这样?
  “西门家在南京城倒也颇有名气,年前还贴了告示,热闹地办了不少花样。”
  “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城东的西门家。”慕容真蓦地击掌。
  伙计不禁微愣,方要开口,却见他随即扬声道:“走,咱们现下就立即赶到城东的西门家!”
  话落,主仆两人随即如风般地离开富丰票号。
  只见伙计依旧欲言又止地睇着大门外头,掌柜的抹了抹一头冷汗,没好气地道:“还瞧什么瞧?不赶紧干活去?”
  “可是三爷他好像搞错地方了。”他说的不是城东的西门家,而是……
  “去去去,你别以为方才替我解了围,现下就不用干活了!”
  掌柜没好气地赶着他入内,压根不管他说了什么,伙计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这一回要躲得远远的,就算改日听到三爷的咆哮声,他也绝对不会再管闲事了。
  城东  秋延街  西门书肆
  书肆里空空无人,就连守店的伙计都忍不住打起盹来,而门外,一抹纤细的身影没发出半点声响地踏进书肆里,不动声色地走到伙计面前。
  “小刘?”她轻唤着,水眸如刀地瞪着睡意正浓的伙计。
  等半晌,依计即纤手一探,毫不客气地捏起伙计的耳朵。
  “啊——”杀猪似的哀嚎响彻云霄,隐没在门外熙熙攘攘的人潮喧嚣声中。
  “啊什么啊?本小姐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是先叫得鬼哭神号来着,怎么?是想要教外头的人以为本小姐苛待你了?”西门祖玻痄黉偎耸謷K在柳腰上,尽管神情苛薄、举止无情,但盛怒中的粉颜却依旧美得教人屏息。
  “小姐……”伙计忙闭上嘴。
  “你好大的胆子,谁要你在守店时打盹的?你就不怕在你打盹时,店里的东西便教人给偷光了?到时候你赔得起吗?”西门祖愈说愈气,拧在他耳朵上的力道不减反增。“再说,就算没客人,难道你就不会自动自发地洒扫店门吗?你以为你每日打盹便能够领饷?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
  就说了,店里的生意每况愈下,肯定是和守店门的伙计有关,如今真是教她抓到尾巴了,瞧他怎么说!
  “小,小姐,痛……”伙计吃痛地低喊着,“这店已经好久没有客人上门了,店门擦得再亮也没用,大伙闪都来不及了,谁还会来偷东西?”
  “你说什么?!”声音微尖,手劲跟着上扬。
  “啊啊啊——”
  “你要是胆敢再胡说,信不信本小姐要你立刻回家吃自己?”西门祖嫌烦地甩开他,一脚将他踹离座位。
  伙计赶忙逃到一旁,揉着快要掉落的红胀耳朵,很小声地说:“又不是我说的,是外头的人都这么说。”
  西门府闹鬼,早在多年前便已是众所皆知的事啊!又不是现下才知道。
  可闹鬼归闹鬼,西门书肆毕竟是南京第一大书肆,每逢出书之日,或是新纸稿出世之日,店里总是会涌现人潮,可热闹的光景也只有那么一天;过后,随即又回复到原本的清冷状态中。
  “你说什么?!”西门祖美眸瞪去,柔荑指向门外,毫不客气地道:“滚,现下立即滚,到帐房领了饷就给我滚远一点,要我再瞧见你一回,非得要修理你一回不可!”
  “你嚣张什么?!真以为老子是纸扎的老虎啊!”伙计也发火了,恶狠狠地走近她。“以往看在你是女流之辈的份上,所以不同你计较,可现下老子不干了,你别以为——啊——”
  不等他话说完,西门祖一把抓起他往门外丢去。
  “下辈子吧你!”她朝外啐了声,瞧外头熙来攘往的人潮,突地打住脚步,个个对她露出了惊诧眼光,还不忘伸出手指指点点,她不禁微收敛恼火,努力地扬起笑意。
  然而,外头的人丝毫不领情,随即在西门书肆前分成东西向,个个头也不回、飞也似地逃开。
  一眨眼工夫,西门书肆前,残影不存,空空如也。
  感觉上,门前像是有条河道,东边的人不往西走,西边的人不往东走,从此在门前划成一条阴阳之道。
  西门祖见状,恨恨地玻鹈理缓闷剡溃骸凹砝玻浚 
  这是怎么着?见她犹若见鬼,她西门祖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教街坊邻居这般怕她来着?
  莫名其妙。老是推些莫须有的罪名给她,混蛋,简直是气死她了。
  “祖儿,你不做生意,也别害了我呀!”对面糕饼铺子的老板段其秀,一脸哀怨地道。
  “关我什么事啊?他们不上你铺子,又是我的错了?”西门祖摆了摆手,自顾自地走回店内,压根不睬青梅竹马的段其秀。
  一屁股坐在柜台内,她忿忿不平地瞪向书架。
  这书肆里,举凡文房四宝样样皆备,甚至连古玩都有,就连藏书都是南京城最富盛名的,以往风光时门庭若市,一整天下来,连门槛都快要被上门的客人给踩烂了。然而今非昔比,打从十多年前西门府传出闹鬼之说,书肆的盛景不再,一个月里就唯有那么几日稍具规模,其余的日子皆像今日一般冷清。
  虽说几日的买卖便抵得过书肆数个月的开销,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透顶。
  更何况,闹鬼的是西门府,又不是书肆,那些莫名其妙的文人上门还非得要成群结伴不可,好似一人落单之后,便会命丧西门书肆似的。
  真是太气人、太气人了!
  尽管这事情演变至此渊源已久,可她还是一肚子的气,压根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话再说回来,西门府闹鬼也不过是传闻罢了,她在府里长大,什么玩意儿都没瞧见过,究竟是哪些混蛋在造谣生事来着?
  要是让她逮着,非押进官府,还她西门家清白不可!
  “祖儿。”
  闻声,西门祖微抬眼,瞧见是兄长,随即理也不理地敛下眼。
  “祖儿妹子,我在叫你啊!”西门光嘻皮笑脸地道。
  “没听见。”
  “我是你兄长耶。”他一脸哀怨。
  “是吗?我一直以为西门家就只有我一个,要不怎么所有的事都只落在我身上?”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微抬的目光又冷又冽。
  见状,西门光不禁更加放软姿态。
  “妹子……”
  “滚!”她毫不客气。
  “妹子,再帮我一回吧,要不你大哥我的手会被人砍掉的。”
  “哦?砍掉你一只手便能够抵债,倒还挺划得来的。”
  “祖儿!”真要见死不救啊?
  “大哥,我拜托你,别真以为爹留下来的产业是挖不完的金山!你成天游手好闲,不管店铺便罢,还奢糜成性,整个南京城的花楼都快成了你的后宫了,这样你还不满足,居然还敢上赌坊,你是打算要逼死我不成?”
  他要是再不改改日掷千金的恶习,早晚她会翻脸不认人!
  “祖儿,最后一回了,你相信我吧!”西门光的俊脸扁出一脸哀怨。
  “大哥,你已经说了好多次的最后一回了,你要我怎么信你?”揉了揉发疼的额际,她狠下心不再瞧他会惹她心软的嘴脸。
  不成、不成,这一回绝对不能再着了他的道。
  不把心狠下,可就不知道这一回还要教大哥给拿走多少银票。
  “祖儿……”
  西门祖摀起耳朵、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企图彻底地漠视他,却突地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教她不由转身探去。
  “就是这里了。”
  “三爷,你怎会知道是这里?”
  “啧,亏你同我跑了那么久的江南之地,居然不知道南京西门府。”慕容真摇了摇头,径自踏进书肆里头。
  “可依我瞧,这家书肆倒不怎么了得。”瞧,里头没有半个人,太不寻常了。
  “啧,你又懂什么了?”慕容真如入无人之地,径自走到古玩架边。“瞧,这件件都是宝贝,尽管叫价不是挺高,但质地不差,雕功也算精细,也够那群附庸风雅的文人收藏品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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