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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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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他能替他出点主意的,岂料他竟是怀疑到人家姑娘身上,姑娘的清白是能随地胡说的吗?
  “可是,三爷,不是我要怀疑祖儿姑娘,而是太巧合了。”掠影走到他身旁,认真地回想昨儿个的经过。“三爷,你的酒量向来不差,哪可能只喝了几杯就醉得不省人事?”
  咋儿个可是他搀着他到偏房的,感觉三爷真是烂醉得很,压根没气力自个儿走动。
  “我的酒量是不差,可你别忘了,这十几日来,咱们可是连日奔波,你真以为我是铁打的,压根不觉得累?”身子疲惫,再加上得知二哥的消息,放松了心情又喝了酒,会醉,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可就算是如此好了,三爷再怎么醉、再怎么累,也不可能连半夜祖儿姑娘入房,你都丝毫没感觉吧。”这怎么说都不合理。
  三爷的防人之心极强,即使入睡之后依旧不忘警戒,怎可能任一个姑娘睡在身旁一整夜,都丝毫没发现?
  “就说我真是累极了,你听不懂啊!”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怎么他说好说歹,就是要抹黑祖儿姑娘?他怎会有如此是非不分的贴侍?他都觉得汗颜了!
  “就算是如此,祖儿姑娘的说词也有些问题,昨儿个晚上明明热得很,她干么还要回头瞧你有没有盖被子?”三爷可是和衣而睡,尽管没有盖被子也无所谓啊,她一个姑娘家夜探一个男子的房,他才觉得她居心叵测哩!
  “人家关心我,怕我着凉,也由得你生话了?”他不耐地闭了闭眼。“别再胡说了,你再说下去,我可真要生气了!”
  “可是……”
  “还说?!”他侧眼瞪去。
  掠影哀怨地扁了扁嘴,随即站到一旁,不敢再开口。
  “掠影,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要你替我想法子,看要怎么弥补祖儿姑娘,而不是要你在那胡乱揣测。”他揉了揉有点发疼的额际。
  “知道了。”主子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如何?
  若是哪天吃了闷亏,可别说他没提点他。
  “回得这般不情不愿?”慕容真略微不悦地瞪去。
  “没,我只是……”
  话到一半,突地听到敲门声传来,掠影随即闭上嘴。
  “对不住,可打扰你们了?”见一丫鬟推门而入,手上端了糕饼,跟在后头的西门祖笑得一脸无害而真诚。
  “不会。”慕容真不自然地闪躲着她的视线。
  “这糕饼是我青梅竹马的友人亲手做的,你尝尝。”她使了个眼色,丫鬟随即将糕饼往桌上一摆。“三爷,她是我的贴身丫鬟珠儿,若三爷有事找不着我,可吩咐她一声。”
  “多谢。”珠儿不重要,他比较想知道的是那人有论及婚嫁吗?还是只是一般寻常的青梅竹马?
  “早膳还吃得惯吗?”她问。
  “嗯。”胡乱抓了块糕饼咬了几口,眼睛却不知道该搁到哪里去。
  眼里、脑海里,满满都是她熟睡的容颜,依稀记得她长睫浓密如扇,粉嫩菱唇微启,引人欲一亲芳泽……一亲芳泽?!他何时变得如此下流来着?瞧人家的睡态,不懂得避嫌,甚至还想要轻薄人家,简直是太太太龌龊了!
  心里胡乱骂了自己一通,却依旧遏止不住不知打哪生起的恶欲,甚至也控制不了有些脱缰的心跳。
  他在紧张什么?他在慌个什么劲儿?
  没人瞧得穿他的心思,没人会发现他方才想得有污秽多下流,但……
  偷偷觑她一眼,见她巧笑依旧,彷佛压根不在意同他睡了一晚,可他好在意,在意得不得了,其在意程度更甚寻找东坡砚。
  对了,东坡砚!
  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唇,他启口,“对了……”
  “这糕饼好吃吗?”在他开口的瞬间,西门祖也同时开口。
  “呃,”慕容真一愣。“好吃。”
  “那就好。”她依旧笑着。“三爷,方才想问什么?”
  “啊,我是想问你东坡砚的事。”被她一打岔,突地就忘了,但现下总算找着一件事,能够暂时教他抛开绮念。
  “东坡砚哪……”她轻点着头。
  唉,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是啊,你先前说,待用过膳之后,会和在下聊聊的。”当然,他并不是强迫她定得要给他线索,只是随口找件话题罢了。
  “若要东坡砚,还得请三爷到西门书肆走一趟。”话落,她随即起身,对着珠儿道:“珠儿,将糕饼收起,咱们要和三爷到书肆品尝。”
  “这些都是东坡砚。”来到西门书肆,站在一列砚台前头,西门祖一脸苦笑地指着为数不少的砚台。
  “嗄?!”慕容真傻眼地瞪着一排砚台。“这些都是?”
  这是怎么一回事?东坡砚不是老爹的珍宝吗?既是珍宝,怎可能会出现这么多?而且,这些砚石瞧起来压根不起眼啊,不就是一般寻常的砚台罢了?
  “是啊,全都是东坡砚。”她苦笑了下。
  “可是……”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听我说吧。”西门祖走向前,随手抓起一只砚台。“这砚台是打安徽府婺源县来的,其名叫歙砚,而为何叫歙砚?那是因为这砚石的开采地就在婺源歙溪旁,其声如铜如磬,其质细腻如肤,其色如铁,正因为如此,所以又称为青龙尾砚,也可称为龙尾砚。”
  “嗯哼。”然后咧?“可你不是说,这些砚叫做东坡砚?”
  怎么又突然跑出个歙砚,还有什么龙尾砚,她不会是在要他吧?
  “是啊,正因为大文豪苏东坡向来爱龙尾砚成痴,所以龙尾砚也称为东坡砚,三爷打淮阳来,应该是听过此种传闻的。”
  “我……”说来惭愧,他虽是淮阳出身,可他一满十六,便几乎都在江南走动,根本没留意那些传闻?
  再者,他根本不喜欢这些玩意儿,就算有人提过,他也记不住。
  “这些应该不是三爷欲寻之宝吧?”她试探性地问。
  “应该不是。”虽说他也不知道他要找的东坡砚到底是什么模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爹的珍宝绝对不是如此庸俗之物。
  “我想也是,正因为如此,昨儿个听三爷提起东坡砚时,我才会微愣了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顿了顿,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神色,道:“不知道三爷是否有什么线索,比如砚石之外貌或者是材质?”
  “我并不清楚。”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这样啊,如此看来,要找到那件珍宝,恐怕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也许就连她也真帮不上什么忙了。
  “可除此之外,你没听说过其他的东坡砚吗?”难道东坡砚就只有她方才提到的那一种?
  西门祖苦笑摇头。
  他不禁也轻叹口气。也对,爹向来低调,对于喜爱之物从不炫耀,更不曾展现在多人面前,她没听过,也属正常。
  只是,这么一来,他可就头痛了。
  呿,什么东坡砚,老爹没事弄这些鬼东西出来做什么?
  自己的宝贝不收好,没事搁在外地,还要他们去寻,实在不太像是爹的作风。
  思及此,他不禁微挑起眉。
  想他慕容家的产业遍布大江南北,哪里需要再去寻宝?究竟爹要他们去寻宝的用意是什么?
  他敛眼思忖,联想到二哥和小悠在寻宝之后皆迎娶了美娇娘,其实小悠也寻到了宝,可他却因为某些因素而将宝物易主,但不管如何,他确实也娶了妻,还是他主的婚哩!
  “祖儿。”突地有人走到身旁,无视他的存在绕向西门祖。
  “其秀,你怎么跑来了?不怕你娘又要罚你?”西门祖斜眼看向来人。
  “不会,今儿个人多热闹,我娘肯定会以为今儿个出书了。”段其秀轻扬着唇,眉清目秀的脸漾着浓浓的笑意。“如何?今儿个送到西门府的栗子芙蓉糕味道如何?还顺口吗?”
  “还不错。”她答得漫不经心。
  “只有还不错而已?”段其秀不禁发噱。
  “客人没嫌难吃,自然就是还不错。”
  “你这一张嘴怎么说不出半句好话?”
  “想听好话就别找我喽!”她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祖儿……”
  两人一来一去,段其秀尽管脸上佯恼,可眉梢眸底却不见恼意,而西门祖嘴上苛薄,却可见她毫不造作的自然。两人的对话,慕容真听在心里,却怎么听就觉得怎么不舒畅。
  总觉得有股火气不着边际地飞来,直往他的胸口窜……
  “三爷!”
  门外突地有人对里头大喊着,打断他的忖思。慕容真不禁微恼地朝外瞪去,突见秋延街尽欢楼的掌柜。
  眉头微拢,他没好气地朝外喊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怎么?老子我还没打算到酒楼查你的帐,你急着送上门来做什么?”这时分可不是查帐本的时候,若要查,也是两个月后的事。
  况且他到南京城便只上富丰票号一趟,为什么他会知道他人在西门书肆?
  “三爷一到南京城,咱们这些掌柜的岂能不知道?”若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想跑到这儿找他呀!“急着上门来,是因为我手上有悠爷差人快马送来的信,得赶紧交到三爷手上。”
  外头烈阳正炽,然掌柜却宁可顶着大太阳在外头喊着,也不愿意踏到里头一步。
  “小悠?”闻言,他随即往外走去,一把接过信,瞥见掌柜挥汗如雨,不禁好笑,“到里头坐坐吧,瞧你满身大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外头不起雨了。”
  “不了,小的在这儿便成。”
  那可是出了名的鬼屋,谁敢踏进里头?
  听说,只要是在西门家当差的,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而他尽管和西门府攀不上任何关系,却也不想受牵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天晓得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妖力无边的鬼怪,若是他一踏进便中了邪,岂不倒楣?
  “啧。”他啐了一口,随即打开信,读完简短两行字,他眉头不禁挑得极高,喃喃自语道:“什么东西?又找到了?这是什么意思?难得写封家信来,就不会多写几个字吗?”
  既是急事,就该要写得再清楚一点的。
  不过,这样看来,小悠的意思应该是说,他确实找着菩萨笔了。
  二哥找着了如意墨,且迎娶了持有宝物的姑娘,而小悠亦然,这意味着什么?
  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三爷?”
  正想着,一旁又有人唤他,他抬眼探去,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你是?”
  “我是祖儿的哥哥,西门光。”西门光笑得眉眼微弯。“这外头烈日毒辣,怎么不到里头坐坐?”
  原来是西门祖姑娘的兄长,上回有见过,莫怪觉得面熟,只是……
  “我……”他没瞧见他正在看信吗?
  “嘿嘿,同样是男人,我懂你的想法。”西门光径自点着头说,随即亲热地拉着他就要走。“我懂、我懂,这种地方就只有苦闷的书,心里怎会凉?我带你到其他地方走走,替你解解火。”
  “嗯,等等,你要带我上哪?”这人未免热络得过火,谁说要解火来着?
  “带你去每个男人都喜欢去的地方。”话落,西门光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
  “大哥,你要上哪?”西门祖从铺子里跑出来。
  “待会就回来!”
  群花阁
  城东销魂金窝,首屈一指的非五层楼高的群花阁莫属。
  进门便是一条正面的长廊,长有百余步,两旁皆有不少厅堂,而通到底的南北两边长廊上头,一至二楼全都是精致雅阁,珠帘绣幔,灯烛闪耀。
  三楼到五楼全都是上等雅房,里头黑檀四柱大床,佐以霞纱垂幔,外头香炉缭绕,石案在旁,推开窗棂,便可眺望下头的繁盛气息。
  “三爷?!”
  甫教西门光拖进群花阁里,傅鸨子迎面走来,瞪大了圆眼,有些难以置信竟会在此时见着他。
  “傅鸨子。”慕容真笑得无奈。
  “三爷,可真是您呢,我已经多久没瞧见你了?”傅鸨子迎面走来,笑得花枝乱颤,打量着慕容真和掠影。
  “可不是?”
  西门光见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愣愣地道:“你们认识?”
  “岂只是认识?三爷可是群花阁的老板呢!”
  “嗄?”
  “对了,三爷,你可知道去年教你给捡来的潋滟丫头,如今已经成了咱们的花魁了呢。”
  “真的?”想不到那小丫头真有本事。
  “就是啊。她呀,还天天念着三爷,就说不知道三爷何时才会再来一趟南京城,想不到时候未到,三爷倒是先现身了。”
  “方巧有事。”
  “是什么事?是同二爷一样,到南京城寻宝吗?”傅鸨子全然漠视了他身后的西门光,径自拉着他和掠影到一旁的小雅阁里头。
  “你也知道二哥到南京城寻宝?”他微诧。
  “谁不知道呢?你瞧。”她指了指摆放在雅阁里头的墨锭。“这可是二爷的主意,要咱们在这儿搁些墨宝阁的墨锭,替他们买卖。”
  “哦?”他微愕。“二哥从中抽佣多少?”
  “没有,分文不收,纯粹是人情买卖。”
  “嗄?”这可绝了,向来利益摆眼前的二哥竟不收任何佣金?
  “我就知道肯定有谱,到最后,二爷果真迎娶了墨宝阁的千金。”傅鸨子笑得眼都弯了,而眼角余光在此时瞥见跟在后头的西门光,不由凑近慕容真,小小声地道:“只是,三爷,你怎么会同这个人搅和在一块?”
  “他?”他斜睨身后的人一眼。“他有什么问题?”
  “大有问题。”博鸭子再将他拉到一旁。“三爷,你怎会招惹到他?他可是南京城出了名的败家西门少。”
  “那又怎么着?”败家子,他又不是没瞧过。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敢问三爷到南京城,是否投宿在客栈?”她问得小心翼翼。
  “不是。”又怎么着了?“我直说好了,我就住在西门府。不成吗?”
  “天啊!这不是成不成的问题,而是、而是……”傅鸨子顿了顿,再三考虑才小小声地道:“西门府已经闹了十多年的鬼啦!”
  第四章
  闹鬼?
  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不信,但是,心里有点毛。
  夜深,用过晚膳,坐在西门府后院客房里,慕容真轻呷着茶水,望着窗外的稀疏灯火,心里直有一股难喻的不舒服。
  真不知道该怪傅鸨子在他耳边乱嚼舌根,还是怪自个儿胡思乱想,但这灯火不甚明亮的宅子,还真是教他打从心底发毛。
  宅子外头林草丛生、邪气森森,映着晦暗不明的月光和淡淡灯火,总觉得好似鬼魅打转,有不少鬼火在外头飘荡,恍若有数双鬼眼在窥探,整座林子充斥着教人心头不舒服的阴影。
  昨儿个他醉倒在大厅,在偏房一觉到天亮,压根不知道后院客房的氛围竟是如此地骇人。
  这宅子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傅鸨子既提了个头,为何不干脆讲清楚、说明白,教他搁在心里犯疑猜,愈想愈发毛。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三爷,我打昨儿个便觉得这宅子不对劲。”
  掠影压低的嗓音低沉似鬼魅,教陷入沉思的慕容真结实吓了一跳,怒目瞪去,咬牙道:“搞什么东西?说话就说话,你没事靠这么近,没事压低嗓音做什么?!”
  混蛋东西,没瞧见他正在想事情吗?
  “我……”掠影哀怨地扁起嘴,连忙退开两步远。“我怕隔墙有耳嘛。”
  “整座后院就只有你跟我,哪里来的隔墙有耳?你在指什么?人家祖儿姑娘好心作东,你胡乱想,就是在坏人家名声,你懂不懂!”怎么,现下是拐着弯说这后院里头,除了他主仆二人,还有什么他们瞧不见的东西吗?
  胡说八道,他不信,从来不信,绝对不信这种东西!
  所谓鬼魅之说,不过是乡间野史,再不就是说书人为了吸引听客才诲出来的戏码罢了。
  “有这么严重吗?”他不过是提出疑问罢了,这样会坏了祖儿姑娘的名声?
  “就这么严重!”
  “但是傅鸨子说……”
  “不就说了是传闻吗?”
  “可哪有传闻可一传,便传了近二十年的?”掠影顿了顿,又道:“三爷,难道你都没发现这西门府里头的下人少得可怜吗?”
  “这……”掠影不提倒好,一提起他便觉得似乎真有其事。
  “想想,撇开厨房的厨子和厨娘不谈,咱们进西门府至今见过的奴仆、丫鬟,似乎就只有一个珠儿了。”
  慕容真闻言,不禁微微挑眉。
  是啊,好似真是这么一回事。
  “这不会太古怪吗?西门府再怎么说也算是南京的大户,家里头的奴仆少说也得要有十来个左右,要不这么大的宅子,如何整理、打扫?”掠影一一指出疑点。
  闻言,慕容真不禁蹙紧浓眉。
  也对啊,瞧瞧如此情况外头林草丛生,好似已有多年未整修过,教他不由更加肯定这宅子的奴仆不多。
  而如此情况,岂不是印证了西门府闹鬼一说?
  傅鸨子说过,每个到西门府当役的奴仆,通常都待不久,而离开之后,运势似乎也颇差。
  啧,他无端端想这些事做什么?
  闹不闹鬼,与他何干?他不过是借宿罢了,若是住得不舒坦,大不了到客栈投宿不就得了?
  总之,西门府闹鬼,与他无关,再说,谁也不能证明真的闹鬼。
  毕竟,眼见为凭。
  “三爷,依我瞧,横竖咱们与祖儿姑娘也是非亲非故,倒不如赶紧离开西门府,省得引来不必要麻烦。”
  “呿,胡说八道,就说了不过是传闻罢了!”这混蛋掠影,帮不了主子的笨蛋贴侍!瞧不出他已经够心神不宁了吗?他就非得在这当头不断地生话吓他。他到底要到何时才能替他这个主子分忧解劳?
  “可是,三爷不觉得这儿阴气颇重吗?昨儿个我独自住在客房里,老觉得心不安宁,怎么睡也不舒坦,总觉得朝这窗口探去,好似随时都会有一抹影子飞过来,啊——三爷!”
  “啊——”慕容真瞧他瞪大了眼,顺势探去,瞧见窗外一抹白影飞过,他不禁脱口尖叫。
  真的闹鬼?!
  “发生什么事了?”大门突地教人推开,里头主仆两人险些跌成一团,定心抬眼一探——
  “珠儿?”慕容真发噱道。
  天,白色的衣裙、白色的软巾头饰,虽说未近七月,但她这打扮出现在晦暗不明的房外,着实很吓人。
  “怎么了,三爷?”珠儿赶忙将手里捧的一桶水搁下,快步走到两人跟前。“方才我听见里头传出尖叫声,所以未经允许便推门而入。”三爷,发生什么事了?“
  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她来回梭视着他们。
  “没什么事。”慕容真大呼口气。
  “没事怎会突地传出那么大的声响?”她担忧极了。
  “没事,只不过是吓着罢了。”别再问了,再答下去,他就要羞得无脸见人了。
  都怪掠影这混蛋,将氛围说得那般吊诡,吓得他杯弓蛇影,才瞧见白影便误以为自己真是见鬼了。
  “吓着?”闻言,她脸色微白。
  慕容真微挑眉。“怎么,有问题?”
  “没。”她面有难色。“爷,我打了一盆水,就搁在架上,明儿早上可以洗脸,若没事的话,我先退下了。”
  “等等,你过来。我话都还没问,你这么急着要走?”他招了招手,硬是将她再召回眼前。“珠儿,这洗脸水明儿个再打即可,你何必选在这当头打过来?”
  他受够了,不打算把事吊在心里头。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着,老爱吊人胃口。
  “因为……”她嗫嚅了下,有些为难地道:“因为府里人手不足,我明儿个还要侍候小姐,所以……”
  “人手不足?”难道这宅子真有问题?“怎么不多请些人手?”
  “因为……”她顿了顿,抿了抿唇。“三爷,有些事我也不清楚,你若是有疑问的话,不如直接问小姐吧,我先退下了。”
  话落,她随即转身就走。
  “喂?”就这样走了?
  “三爷,果真是有问题啊。”掠影又悄悄地走到他身旁。
  慕容真没好气地侧眼瞪去。“你还不累啊?睡了!”褪去外袍,他上了床榻翻身就睡。
  掠影瞧了他一眼,索性在窗边的屏榻和衣而睡。
  然而,慕容真躺在床榻上是翻了又翻,总觉得心里悬了一件事,难以入睡。
  啧,无端端提了闹鬼传闻,害得他心里一团乱;他到南京城来,可不是为了西门府闹鬼一事来的,如今二哥的事有了下落,而小悠也传来好消息,思及此,到底是什么样的因缘际会,教他们找着了宝,又娶了美娇娘?
  若说爹要他们寻宝的真正用意,是要他们迎亲,那么他的媳妇到底在哪儿?他得要上哪找、怎么找?他可是一点谱都没有,大江南北的,要打哪儿找起?
  想着,脑袋里头不禁翻飞出西门祖的身影。念着她巧笑倩兮的神态,想着她知进退、懂分寸的端庄仪礼,和在那混小子面前毫不掩饰的自然率真,笑得大剌剌,表情生动又鲜明,有别于在他面前的过份拘束。
  那小子就是她的青梅竹马啊,该不会是有婚约在身吧?
  祖儿姑娘配给他,可真是可惜……啧,他想到哪里去了?祖儿姑娘与谁有婚配,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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