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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风流-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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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上马!”
第532章 鹿手谁死
    一场大火,熊熊烧起。WWw。整片森林,化作炼狱。
    昏迷中的殷扬被烈火的热浪烤炙而醒,慌忙爬起退逃数步后恍然回神,顿时整个人都瞢了!
    “殿下!……殿下!!”看着前方的一片火海,殷扬歇斯底里的大叫,然后,这个铁打般的汉子无助的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属下无能,无法保全殿下安全,如今竟连殿下尸身也无法救出!……我、我还有何颜面活于世上!”
    凄号罢了,殷扬拔刀,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正欲正刎,突然脑海中一激灵——“不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再说了,就算殿下已然遇难,我也必须将此事奏报官府朝廷,并将凶手辑拿归案,也好还世人一个真相。否则,殿下岂非死得不明不白?!”
    想及此处,殷扬缓慢的放下刀,归刀入鞘,流泪满面的跪倒在地对着火海磕了几个头。起身四下搜寻其他同僚与马匹,一无所获,想必已是全部葬身火海。当下也只得按撩悲愤之情,拔腿向安宁县方向狂奔而去。
    当天,安定县衙按到殷扬报案之后,马上派出全部的人力搜索大森林,结果只在大火灭后,找到几具根本无法辨认面目的烧焦尸体。安定县上下全部慌了,皇子在境内遇袭被害,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慌急之下,县衙只得将此事急速汇报给顶头上司泾州州府。随即,整个泾州如同发生了一场地震,举州震惊哗然。泾州州府联合所在军府的人马全部出动,近万人再次将整个大森林与泾州上下每一寸地皮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根本没有找到任何与李恪有关的蛛丝马迹。
    属下人马忙碌此事的时候,泾州刺史浑身直哆嗦的写下了奏折,奏报朝廷。
    尽管泾州上下已经尽可能的做好了保密工作,但世无不透风之墙,几天之内,吴王在泾州安定县境内遇刺的消息,震动京师、天下哗然!
    整个朝廷,更是乱了!
    接到泾州奏报的,正是房玄龄。一向老道持重的他,当场就差吓晕过去,都不知道如何将此事奏报皇帝知晓。硬着头皮去御书房见李世民时,李世民正与长孙无忌谈笑生欢,心情颇佳。
    看到房玄龄少有的满面惊惶神色紧张之极,李世民诧异的问他发生了何等大事?房玄龄知道事情无法隐瞒,而且必须在第一时间拿出对策,于是将奏报交给了李世民来看。
    李世民看完奏报,整个人瞬间如同石化了,不动,不言语,连眼神都呆滞了,只是那脸色,如同白纸一般的惨白惨白。
    “陛下……保重啊!”也曾经历丧子之痛的房玄龄,忍不住声泪俱下,跪地磕求。
    长孙无忌大惊,也顾不得君臣礼仪了,几乎是从呆立的李世民手中抢过奏报一看,当场惊叫一声——“啊!!……这!”
    李世民,突然一阵头眼昏花,以手抚额摇摇欲坠。房玄龄与长孙无忌大惊失色,急忙左右将他搀住,扶他坐下来。
    此时再一看李世民的脸色,却是一片血红,连眼珠子都充了血,嘴里却是粗气急喘还有白沫翻出,甚是吓人!
    “速、速叫太医、太医!!!”
    这下,就连两位宰相可就都慌了——“皇帝陛下,这是风疾发作之兆啊!”
    太医未到,李世民先行昏厥了过去。只见他浑身紧崩双拳紧握,牙关紧咬面色潮红嘴角有白沫,吓得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及太医等人,魂不附体!
    长孙无忌最是心惊胆颤,他是李世民的内兄且与之相识于少年,他对李家的人最为熟悉。他知道,李家一直有家族遗传的“风疾”,无论男女老幼,只要这风疾发作,轻则落下行动不变的残疾,重则瘫痪痴傻甚至一命呜呼!
    而且这病隐藏很深,平常不发作时,与常人无异;一但发作,来势极为猛烈,防不胜防!
    刚刚皇帝陛下显然是心中剧痛加之怒火攻心,一时间极有可能引发了风疾!
    ……
    太医们忙碌了至深夜,长孙无忌与房玄龄也在房外候了半夜。二人亲自在此坐镇定要严密封锁消息,否则此事如若传出,朝廷必将大乱!
    彼及天明,数名太医精疲力竭的从房中出来,向长孙无忌与房玄龄二人汇报说,皇帝陛下果然是风疾突发,幸亏发现与医救及时,好在性命暂时无恙。但是否会因此而导致其他病状或后遗症,目前还尚未可知。
    长孙无忌与房玄龄顿时心急如焚!
    现在这危亡紧急的关头,皇帝还突然病倒了,岂非是天降灾厄于大唐,雪上加霜!
    “房相公,值此危急时刻,你我二人须得挺身而出稳住局面,勿使朝廷陷入惶恐混乱之中!”长孙无忌脸色严峻的说道,“陛下突发急病,令人猝不及防。当下我们有三件大事要做。一是倾尽全力医救陛下,并密不外宣严密封锁消息;二是启用阁部朱批,暂代皇帝陛下主持一切朝政,以保证朝廷的稳定;三是派出得力人手,全力处理吴王一案。房相公,意下如何?”
    房玄龄眉头深皱思虑了片刻,郑重的点了点头:“司徒临危不乱,处置妥当,在下无异议。只是陛下病倒之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长久。而且后宫之中须得有人出面主持局面,否则后宫人多嘴杂,难免走漏消息;此外,事发突然启用阁部朱批,代替皇帝陛下批处奏折,房某也赞同。但必须要有三名以上的宰相一同参核并由太子或是监国皇子主持,你看……”
    长孙无忌的眉梢不由得跳了一跳,心道:房玄龄,好狡猾!不动声色的将这个烫手的热山竽扔到了我手上!……现在这极度敏感的非常时期,我们让谁来主持阁部的工作呢?
    魏王李泰?
    晋王李治?!
    吴王刚刚遇刺,皇帝突然病倒,要是现在将哪个皇子推上台面监国理事,一来是临危受命潜龙腾渊,极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被扶正为东宫;二来,也必有瓜田李下之嫌,难免让人误以为他是最大的得益者,也便是那个幕后的黑手!
    长孙无忌,一脸愁苦严峻神色,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房玄龄沉默不语,静候长孙无忌的下文。
    “不如,我等去问陛下?”憋了好久,长孙无忌挤出这一句。
    此事之重大,让长孙无忌也不敢轻易定夺。加上此前他有斗胆推出李治监国的失败之笔,更让他心有余悸。
    “如此,也好……”房玄龄依旧是不动声色,说道,“只是不知,陛下何时能苏醒?”
    “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长孙无忌长长的叹息。
    “那陛下一日不苏醒,朝廷就一日无主荒废下去么?如此,我大唐可就真要乱了套了。”房玄龄似乎有意为难长孙无忌,哪壶不开提哪壶。
    长孙无忌的脸色越发难看,索性像耍赖一样的将包袱扔回给房玄龄——“那你说,让哪个皇子来监国理事吧!”
    房玄龄淡然的笑了一笑,“此前,晋王不是曾经有过监国理事的经历么?”
    “晋王?他不行!”长孙无忌立马摆手,心中又急又恼的就在骂房玄龄:你好不省事!你这不是摆明抛弃魏王、让我与之分化决裂吗?房玄龄啊房玄龄,平日看你倒是谦谦君子与世无争,现在这样关键的节骨眼上,你却倒使出阴招了!
    “那……就只好让魏王来了。”房玄龄用征询的口吻说道。
    “魏王……魏王,他……也不太妥当。”想起当初扶植李治监国的败笔,与现在皇帝的病情不明,长孙无忌心中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惊悸不安,嘴里也吱唔起来。
    “为何?”房玄龄还偏就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啧!!”长孙无忌老大不耐烦了,“你问我,我问谁?!……总之,等陛下来定夺!”
    房玄龄依旧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目下看来,只好如此了。敢问国舅,后宫之中,该请哪位妃子来照顾陛下并主持后宫呢?”
    房玄龄问得既巧且刁,故意称呼长孙无忌为“国舅”,言下之意,这多少是皇族家事,你这当国舅的才好出面处理。同时,却又把长孙无忌推上了另一个风口浪尖。至从长孙皇后仙去后,李世民一直没有再立后,后宫也是无主。现在这危急关头,请出哪位妃子主理后宫照顾卧病的皇帝并主持后宫,其意义,也与遴选皇子监国相似。
    长孙无忌越发心乱如麻另加恼火,“此事……也只好问陛下了!”
    房玄龄面露疑惑之色,“陛下重病,怎堪事事亲历亲为?值此危急时刻要是连你都如此明哲保身失了主见,我等将要何去何从?”
    长孙无忌差点被房玄龄这一句话给活活呛死,脸都红了。当下他也不好发作,只得咬着牙暗自琢磨,半晌后憋出一句:“阴德妃吧!……就阴德妃!”
    “如此,也好。”房玄龄点了点头,“阴德妃温柔娴淑,又兼名望卓著,的确是合适的人选。”
    二人心照不宣,阴德妃只有唯一的一个儿子李佑,早年造反早被诛杀了。现在她并无子嗣,四妃之中她的德望又比较高,而且一向不陷入权力纷争之中,现在让她来照顾皇帝并主持后宫,的确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与猜疑。
    否则,换作李恪之母杨妃试试?或是“城南韦杜去天五尺”的韦家之女韦妃,或是新近得宠、封后谣言盛传的徐妃?
    以上三妃如果突然浮出水面,都有可能引发朝廷的极大动荡!
    “总之,你我二人先将朝廷大局稳住。至于由谁来监国,待陛下苏醒后再行定夺。”长孙无忌觉得,再不堵住房玄龄这张嘴,自己怕是要受不了了,于是做出了“结案呈辞”,他说道,“此外,泾州那边须派阁部要员前去处理妥当。就让褚遂良去,怎么样?”
    “好。”房玄龄二话不说,同意了。
    虽然房玄龄清楚,长孙无忌是有意在这关键时候支开褚遂良,但也拿不出什么理由来反对。
    褚遂良,现在是朝堂上的一个特殊人物。表面上看,褚遂良这个最年轻的阁部要员,与长孙无忌是统一战线的盟友;但此前发生的许多事情证明,二人不过是貌合神离,褚遂良似乎只忠于一人,那就皇帝。在不违背皇帝陛下的旨意的前提下,他可以唯长孙无忌马首是瞻,也可以与秦慕白、李勣等人走得极近。
    因此,对褚遂良,长孙无忌早已心存芥蒂,认为他关键时刻极有可能靠不住。与其这样,不如等他还没反应过来,先一脚将他踢开。不指望他帮多少忙,别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就行了。
    此刻,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二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在思考一件事情:吴王遇刺,皇帝病倒,势必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变故。此前朝堂之上一切隐藏的矛盾,都要在此刻爆发出来,转化为激烈的冲突。
    也就是说,东宫之争鹿手谁死,也快要揭开谜底了。
    到时,不知谁将衰荣谁主沉浮,会有几家平步青云几家万劫不复,更或有多少风云变幻,多少人头落地……
    '注:李家的“风疾”这种病,貌似有点像是“高血压”,也有史家说是先天性心脏病。若是前者,则历史上的李世民暴死,与他儿子李治中年风疾发作而导致几乎失明,就可以合理解释;而历史上李世民爱的嫡女小兕子在十二岁夭折,则更像是先天性心脏病。也有一说,小兕子的心脏病是遗传自长孙皇后,皇后亦是死于此病。'
第533章 风云动
    李恪在泾州遇刺的消息,虽然朝廷还没有公开发布承认,但已经传遍了整个朝堂乡野。WwW、
    天下震惊,九州雷动。
    李世民闻讯突生暴病的消息,被封锁的死死的,就连几个前来医病的太医,也在百骑的严密控制之下不可离开皇帝寝宫半步。长孙无忌壮着胆子,约了房玄龄一起“盗用”皇帝的私玺,发布了一封手谕,遍告群臣说临近先皇祭日,皇帝陛下要斋戒清静以备祭奠先皇,因此废朝数日。朝中大小事务,着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会同其他阁部宰相一同料理,并启用阁部朱批代帝行命,用来批处各方奏折。
    这是典型的掩耳盗铃之术,众臣工个个心知肚明,若非万分紧急与特殊的情况,是不会启用阁部朱批来处理奏折了。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皇帝离开京城远在外地,将朝政交予宰相代理;二是……皇帝突然病倒甚至驾崩了!
    朝野上下,顿时人心惶惶。当下,又有吴王李恪被刺一案震惊朝野,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当朝议决,派谴中书侍郎兼同中书门下三品(阁部副宰相)褚遂良前往泾州,全权处理此案。
    一个本该处于风口浪尖的敏感人物——魏王李泰,却早在李恪一案案发前的好些日子,就早已经告病不上朝了。
    此刻,更加引得众臣腹诽猜测不休。
    眼看局面越来越乱,市井之中却再生谣传——关西秦慕白在西域拥兵自重权倾一方,大有划地而治割据为王的动向!
    这个谣传,就如同在一锅滚滚沸腾的沸油之中,浇入了一瓢冷水!
    大唐天下从这一刻起,风云动荡、电闪雷鸣!
    ……
    深夜,头大如斗心乱如麻的长孙无忌,实在难以如眠,披衣而起,掌灯独坐。
    扪心自问,长孙无忌知道自己权欲强烈,私心不轻。但无论怎么争夺,怎么策划,一个最后的底线那就是不能毁了大唐的大好河山,更不能伤害到皇帝陛下。
    “若如此,我长孙无忌宁肯自己粉身碎骨!”一拳锤到桌子上,长孙无忌无奈且愤懑的低啸,“可现如今!……如此是好?!”
    ——“咔嚓嚓”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夏日的雷阵雨,说来就来。
    长孙无忌越发心中焦躁,起身来回的踱步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心中一惊弹,“奇怪!这种时候,最应该坐不住的除了我长孙无忌,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他偏偏比谁都沉得住气,到现在居然都没有露过一次面!……此事怪哉!”
    “难道……泾州一案,是他犯下的?!”长孙无忌莫名的心头一紧眉宇压沉,寻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自语道,“不大可能。老四虽然城府阴森面善心狠,但应该还没这胆量派人去行刺。而且,他手下多是文臣仕子,吟诗作对倒是在行,杀人越货,不行……”
    “反之——如果真是他干的呢?!”长孙无忌双眼一瞪面露惊惶之色,“那是否意味着,就连我也一向看扁他、低估他了?”
    长孙无忌的心中,突然隐隐泛起一丝寒意,继而演变成阵阵后怕。他不由得不将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思量——如果事情真是老四魏王干的,那这小子的野心与手段,都早已超脱了他长孙无忌的想像之外;如此说来,这个外表憨厚实则腹黑顶多再有点小聪明的胖子,实则心如蛇蠍歹毒异常!
    这样的角色,还是他长孙无忌能驾驭的吗?
    ……
    “咔察察!”
    惊雷掠地,闪电破空!
    “来人,备车!”
    “恩相,如此深夜要去何处?”
    “休得多言,备车,出行!”
    片刻之后,一张绿漆马车从司徒府后门驶出,直奔魏王府而去。
    魏王李泰,果然也还没有睡,仿佛还像是在特意等候长孙无忌一样,刚将他迎入密室,迎头就跪倒在地号淘大哭:“舅父大人,救我、救我!”
    长孙无忌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你不是告病不朝了吗?我看你,精神得很!”
    “舅父大人何出此言?泰,的确是深染风寒几乎病死,方才能够下地行走,便听得朝中风云大动,惊吓之下险些丢了半条性命啊!”李泰伏地哭求。
    “你吓什么?”长孙无忌问。
    “舅父何故如此冷淡生分?”李泰作惊愕状的抬头看着长孙无忌,“三哥遇刺,世人皆以为是我李泰所为!泰,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舅父大人可知……父皇如何思量、如何打算?”
    “那,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李泰像触了电一样浑身发抖肥肉乱颤,瞪大双眼叫道,“天地可鉴,绝非李泰所为!”
    “既然不是你干的,你慌什么?”长孙无忌冷哼了一声,“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没来由的你惊惧什么?”
    “众口烁金,积毁销骨啊,舅父大人!”李泰大声哭求,“就连舅父大人您……不也正怀疑是泰所为吗?否则,缘何深夜造访,可不是为了一探究竟?”
    “……”长孙无忌一时无语以对,看李泰这情形,的确不像是凶手。因此心下略略放宽,轻吁了一口气道,“不是便好。你且先起来,我等好生计议。”
    “是、是!谢舅父大人!”李泰感激涕零,撑着膝盖吃力的爬起来,又殷情的搀着长孙无忌坐下,自己垂手立于一旁,做子侄侍奉尊长之相。
    “告诉我,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长孙无忌也不想兜圈子了,直接问道。
    “我……”李泰迟疑了一下,小心的道,“我现在就想知道,父皇如何看待此事?还有,朝野风传父皇突然病倒了,可有……此事?”
    “没有的事。”长孙无忌斩钉截铁的道,“至于皇帝陛下的心思,也不是臣子能够揣度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陛下一定十分震惊愤怒。若查出凶手,必将其碎尸万段,锉骨扬灰!”
    李泰愕然的怔了一怔,赌咒发怨的看着长孙无忌,“不是我干的!”
    “你难道是在不打自招吗?”长孙无忌没好气的斥道。
    “不、不是……”李泰尴尬的苦笑,“事发突然,泰……也是心乱如麻。”
    “哼……”长孙无忌轻哼了一声,随即低声快语道,“朝廷已派褚遂良前往泾州,专查此案!”
    “噢!”李泰连连点头,“对,要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那些个贼子,真是狗胆包天了,连皇族都敢下手!”
    长孙无忌细细观察李泰的一举一动与神色变化,一时间也的确是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思忖了片刻后,他说道:“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如果没有,夜已深沉,我便告辞了。”
    “呃……舅父大人,这个……”李泰欲言又止,十分踌躇。
    “说!”长孙无忌颇不奈何的低喝了一声。
    “泰听闻,朝廷已启用阁部朱批,敢问舅父大人,可有此事?”李泰终于问了出来。
    长孙无忌双眼一眯精光毕闪,随即一闪而逝,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你卧病府中,消息倒是灵通。不错,是有此事。”
    “那么泰想问一问……现在是何人监国?可是我九弟,晋王?”李泰问道。
    “不是。”长孙无忌轻描淡写的道,“陛下犹在,只是一时斋戒清静,何须皇子监国?”
    “不对吧,舅父大人?”李泰咧起嘴,笑得十分人畜无害,说道,“若非万分危急与特殊的情况,朝廷是不会启用阁部朱批的。除非……我父皇是真的突然病倒了,或者是……发生了别的什么情况。”
    “啪”的一声重响,长孙无忌拍案而起,指着李泰怒斥道:“李泰,你是何居心?!”
    李泰顿时吓得跪倒在地,“舅父息怒,泰犯何错?”
    “你这不忠不孝之徒,还不知错?”长孙无忌怒斥道,“既是猜测你父皇病重,你该是担忧、痛心与焦急才是。看你现在这情形,却是满副志得意满、欢喜不已!——说,你是何居心?!”
    “呃!这……这!”李泰一时无语以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嘴里只得嗫嚅道,“舅父大人何必如此激动?泰不过是想问个清楚明白。泰心中,自然是担心父皇安危的;泰宁肯自己减寿夭亡,也不愿父皇遭受任何病痛啊!”
    “哼……”长孙无忌冷冷的笑了一笑,心中只在骂道:你这胖子,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枪、绕圈子?看来不唬诈你几下,你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长孙无忌便说道:“我再说一次,陛下没有生病,信不信由你。至于监国皇子的人选,你就不必多虑了。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东西,明白了吗?”
    “是!……泰,并无非份之想。”李泰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说道。
    “那我走了,你好自为之。”说罢长孙无忌抬脚就走。
    这下李泰可就真急了。他双膝跪地急急前走了几处,一把抱住长孙无忌的双腿,“舅父大人,你好狠心哪!”
    “你这是干什么?!”长孙无忌作愤怒状。
    “舅父休要瞒我,我都知道了!”李泰终于实话实说,“三哥遇刺,父皇病重,朝中已是无主,因而才紧急启用阁部朱批!原本听闻这些消息,泰心如刀绞恨不能代父兄受殃。但更加念及大局,可不愿我李唐的江山在此时陷入混乱与崩溃啊!”
    “你这小子,口是心非!”长孙无忌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实话实说?”
    李泰浑身一震,就在地上磕起头来,“求舅父成全,让泰监国理事,为父皇为忧!”
    长孙无忌心中一冷笑:看吧,狐狸尾巴终于是露出来了!我当你老四真是无欲无求、一心孝悌呢!终究,仍是那个面善心狠的老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此事,我做不得主。否则,也不必拖延至今日。”长孙无忌淡淡的道,“待皇帝陛下康愈之后,自有定夺。”
    “如此国之无君,岂非是让朝野上下猜忌不休人心惶惶?”李泰坚持道,“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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