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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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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闪躲之下,施佰春后退避招的脚重重踩上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胸膛。而那本来该被叫作尸体的东西突然“呃啊!”一声活了过来,痛苦地睁着又圆又大的双眼,双手紧紧扣住施佰春的脚踝死拉不放。
“呜啊啊啊——尸变啦——”施佰春一看还得了,吓都吓死了,大叫起来。
钟玉没料到竟有异变,更没料到分神的施佰春来不及反击。
他眼看着手里的剑便要往小醉鬼胸口刺进去,心里想着糟了,谁知这时身旁突然一道灰影跃了出来,紧紧抱住施佰春。
施佰春回神再惊,发觉竟是皆如萧,又见钟玉的利刃只差分毫便伤及皆如萧,她猛地运劲震开抓住自己脚踝的黑衣人,身形迅速一转,将皆如萧带到身后。
同时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怀中拿出碎银当做暗器,朝钟玉肩颈大穴射去。
钟玉手劲一软一偏,力道歪去,那剑便笔直插入施佰春左肩肩口,穿透而过。
施佰春眨着眼睛呆了呆,看着那从她肩头肉上穿过去的剑。
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刺了。
钟玉也呆了呆,看着自己竟然真的伤了这醉了酒的疯丫头。
施佰春恍惚地想着,这样被人捅伤是第几次啊,一次是玉雪山庄擂台上被大师兄所伤,一次是金銮殿屋脊上被欧意如所刺……
不对,小白那一剑,是自己硬压上去的……哪能推到小白身上……
已经好久没有想到这个人了,肩头的痛让他突然忆起当日雪夜里的诀别,施佰春心里头一紧,鼻头一酸,眼眶就这么给红了。
“玉!”钟恒上前连忙喊了声。
钟玉迅速将利刃抽离,随后立即点了施佰春肩上几个穴为她止血。
当钟玉抬头正想说些什么时,却见施佰春眼里泪水直直落了下来,施佰春这一洒泪,钟玉整个人就慌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你,你别哭啊!”钟玉慌乱地道。
施佰春瘪了瘪嘴,别过脸去把眼泪擦干。就说了她不能喝酒的,喝了酒,就变得爱哭了。
可恶,这有什么好哭的!施佰春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念着。
皆如萧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钟玉,说:“你干什么把我妹妹弄哭!”
钟恒连忙道:“这位兄台真是对不住,玉他冲动了点,但绝无恶意。令妹受伤不轻,这情形当务之急便是先找个地方让他休息疔伤。至于一切花费,直到令妹康复为止在下二人都会负责。”
“我不管,你捅小月一个窟窿,我就捅你双倍窟窿。”皆如萧哪由得别人说了算,他利落地抽起施佰春腰间的软辫朝钟玉挥去。小月痛得都哭鼻子了,这人说什么他也不饶。
钟玉还在呆愣中,没来得及伸手挡,当他发现对方手执破风鞭逼来时,闭眼咬牙笔直的站着。
☆、第一百一十三章:威胁
钟玉还在呆愣中,没来得及伸手挡,当他发现对方手执破风鞭逼来时,本闭眼咬牙笔直的站着,好让对方想戳几个窟窿都行,但没料破风鞭袭上他的身时却没他预想中的疼,这令他觉得怪异。
钟玉疑惑的睁开眼一看,才发现皆如萧虽然手握神器但完全挥不动破风鞭,但执鞭人依旧非常懊恼地拿着鞭子往他身上鞭打。但鞭子始终不按照他的意愿来,虽然他非常的坚持。
看此情景钟玉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此人一点武功也没有,所以拿着神兵利器也没能伤他。
“好了好了!”施佰春连忙把破风鞭拿回来收好,抓住气怒气冲冲的皆如萧退后几步,远离这两个瘟神。
施佰春轻声对皆如萧说:“哥哥你看,小月不是好好的没事吗?算了,别生气了。”
“真的没事?”皆如萧狐疑地偏着头,好奇的将手指头用力往施佰春肩上那个洞挖去。
施佰春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哗哗流。
“明明就有事!”皆如萧吼了声,转过身又要去拼命。
施佰春也吼回去:“哪有人会这样挖的,这是剑伤,很疼的耶!”
小月一吼,皆如萧更不高兴了,两个人像小孩子似地一来一往,也不管敌方还在眼前,就搞内讧先对打了起来。
只是这回皆如萧服下化功散功力尽失,施佰春很容易便将皆如萧制伏,随后又拿她那神兵利器破风鞭将皆如萧给捆了个扎实,就像牵着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一样,施佰春唤来小二没好气地道:“上房一间,快点!”
“是是是!”吓得脸色发白的小二连忙将二人往后头的客栈带。
“等等,小姑娘,还没请教高姓大名?”出口叫住人的,是钟玉。他自知理亏,这回说话时的语气已经好了许多。
“……”施佰春的桃花眼瞥了那人一眼,骨碌碌地转了转,本来被捅了一剑正痛着,想吼回去的,但别人都先向他低头了,还是给人留点路走吧!施佰春道:“在下姓施,师门排行第七,叫我赵七吧!”
施佰春跟着不冷不热的扫了一眼身旁的人,神情古怪的指了指皆如萧。“我师兄,蛤蟆。”
皆如萧见施佰春伸出了那如玉的食指来,想也没想张嘴便咬了上去。
“唉呀!痛痛痛!!”施佰春连连惨叫了几声。
施佰春气得揪起皆如萧的耳朵也不管她大师兄来日会不会报复。
一旁的小二尴尬且谨慎的领着吵吵闹闹的两人离开大堂,留下面面相觑的钟玉与钟恒二人。
钟玉表情呆滞的问:“真的不是,皇榜上的那人?”
“你说呢?”钟恒笑,有些事不到时候不能说。
“……不是。”
“你都说不是,我自然也不是。”钟恒继续浅浅笑道。
这时客栈门口突然一暗,一道修长的人影射进来,随后一震脚步与铠甲的摩擦声传来。
钟玉与钟恒默契的回头。
两人同时笑道:“大哥!”
这日,钟幕、钟玉与钟恒也在客栈住了下来,两人各要了一间房,客房便在施佰春的隔壁与对面。
放下行囊以后,钟恒来到了钟玉房里,见了钟玉便道:“续天膏拿着,去向那姑娘道歉吧!”
钟玉其实早将药瓶握在手里了,但一见二哥比自己还快开口,气有些咽不下,侧过脸道:“也不是什么大伤,用得着拿我续天膏去治那小醉鬼吗?这药可珍贵了,出门前殿下也只给了我一瓶而已。”
“是你刺伤人在先。”钟恒好言劝道。
“是她先不过来让我仔细瞧瞧。”钟玉心里一个气,见钟恒为那小醉鬼说起好话,心里就不更不愉快了。
“玉你这是……”钟恒叹了口气,不明白钟玉又在闹什么别扭了。
“你们在吵什么?”这时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钟幕缓步走进钟玉房间。
钟玉冷着脸转身走到窗边,一掌将窗户拍开,让夜里的冷风灌进厢房里来,吹散心里头的焦躁与不悦。
“二哥你真过分……对个生人那么好……就不会问我有没有受伤……”钟玉喃喃地道,声音几乎只有自己才得听闻。
“他怎么了?”见钟玉一脸的不悦的去站墙角,钟幕转头问另一人。
“今日玉与一少女发生一点小意外,不小心刺伤了那名少女,我让他拿药给人疗伤他就不高兴了。”钟恒苦笑着实话实说,他知道,钟玉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家大哥。
“玉?!”钟幕冷飕飕的叫着钟玉的名字。
这时钟玉不悦的低头,讶异地发现窗台上攀着个人。那人双手抓着窗格,一双乌黑深邃的眼朝他无辜的眨了两眨,钟玉瞪大眼,脸色跟着铁青,那人则依旧故作一副无辜样望着钟玉。
“你什么时候在的?”钟玉咬牙道。
“我又不是有心。”施佰春嘿嘿笑了两声。“是你自己要来窗边说给我听的,我也挺为难呢!”
“什么人?”钟恒听闻本以为是仇家,一把拉退钟玉,之后发现是稍早碰着的那个小姑娘。“原来是你啊!”他松了口气。
施佰春由窗外跃入,身影轻灵,只是不胜酒力地踉跄几步差些往地上趴,跟着又赶紧拂拂衣裳下摆努力站好,装作没事发生般,露齿笑笑问道:“我师兄有没有跑来你们这里?”
“没看见!”钟玉没好气地说。
“唉,这可糟了,我给他下的化功散才撑了两个时辰就没了,不赶紧找回来可不得了。”小春歪歪斜斜走了几步,还醉着,忽然想起这两人也是行走江湖之人,随即转过头来问:“对了两位,你们知道哪里有在卖人皮面具的吗?”
“怎么,结了仇家,要易容避祸了?”钟玉嗤笑两声。
“啊——刚刚不知道是谁在窗口唉声叹气,说什么——”施佰春醉言醉语地,手指头绕着空中转啊转,貌似很努力回想方才听见的东西。
“闭嘴——”钟玉整个脸瞬间爆红了起来,他吼了声,拿起行赛里的两块人皮面具和手里那瓶续天膏一起往施佰春身上扔去,道:“你这疯丫头快走,别让我再见到你,也别让我再听见你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哀歌
“谢啦!”施佰春朝着韩寒露了个绚烂非常的笑容,摆了摆手,颠着出了他们的厢房。
“何苦跟个小孩子发脾气……”
施佰春走前,听见钟恒用十分不解的语气疑惑说道。
施佰春眨了眨眼睛又歪歪斜斜的爬回他们房里。
“你又来干什么?!”钟玉不悦的大叫。
施佰春没看他朝着在一边站的笔直的钟幕走去,这钟幕也真是的,从刚才就站在这里跟柱子似的,也不叫她一声。
若不是施佰春回头跟班发现不了他呢。
施佰春指着钟幕说道:“钟幕?我问你,你送我的手链什么意思?!”
钟幕淡淡地看了她一样,冰冷的眸子没有任何情感,让醉酒的施佰春有种掉入冰窖的感觉。
他为什么这样看她。
施佰春僵持了一会儿,钟幕突然动手把施佰春推出房去。
施佰春愣愣的站在门口她耳边仿佛还听见钟幕刚才说的话。
“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但现在时候未到。”
她甩了甩头,顿时明白了,钟恒跟钟玉看来不知道她跟公主是合作关系,或者说这里有很多眼线,钟幕不得不演戏,她想想也是自己疏忽了。
施佰春笑着把钟玉刚才给的东西塞进怀里,点头表示她知道后,继续四处摇头晃脑的四处寻找她家大师兄。
这回,是小觑了师兄的能耐。师兄用毒多年,也服毒多年,就算没有解药,那些药服下后也会与他体内存在的毒性相抵,发挥不了极致作用,迅速散去。
施佰春想,改明儿个得调上十倍的分量,给她大师兄服了才行。否则天天这么闹法,还没回到谷里,自己可能就先被大师兄给累死了。
寻着寻着,来到了大堂,客栈早打烊了,小二掌柜的跑得一个不剩。施佰春拾起那对卖唱父女遗落下来的琴,愣愣地看着,拨了两声。
突然地,想起了娘。
想起娘后,又想起了爹。
想起了爹后,又想起了师姐。
之后便无可避免的亦想起了欧意如。
离开小白将近一个月了,不知道京城的他是否安好,有无按时服药?
如果行的话,她真的想留在欧意如身边见他吃完全部的药剧毒全解以后再走的,但想终归是想,事实却容不得她继续留下。
抱着琴,施佰春茫然走着,方才还记挂着找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抛下了欧意如,欧意如现下心里头想必、想必是深深恨着她的吧!
施佰春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坐在屋檐之上。
她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上来的,只觉得有风的地方凉些,似乎能吹散她眼眶里的热。
月牙儿亮高高悬在天上,只剩那么一点,或许明日就消失得丝毫不剩了。
施佰春拨起琴弦,嘴里缓缓唱出幽思曲调。
“……步履响花开花谢总经不起时光……
何不留些血染的外伤,
灰洒了古墙,痛着飞荡。
不管旧事谁葬。
生死却未央,逝水落千丈。
途途通寒江,坠入汪洋。
遮没了烈阳,那又何妨。
星点希望,黑暗里吟唱……”
她想着欧意如那清澈见底琥珀眼、想着欧意如的眉以及眼角那栩栩如生的幽蓝色蝴蝶、想着欧意如的好、想着大美人那些日子的一颦一笑,想着许久以前她也曾唱过曲子给欧意如听。
原来要离开了,才知相思有多深。
原来要到见不着面了,才知相思有多痛真会令人落泪。
“……解语花扬,陪君来往……
朝夕荏苒随你走一路。
漫天飞花随我入冥都。
覆枯骨,瓣散几度,惹了一身土。
陷阱阻不了疾步,跃入深处。
叹不过童真与昨日的霓裳。
舞不动萧杀与墓道的昏黄。
步步沙场,娇柔卷起了风霜。
褪下了红妆,用怒放,换上狂妄……”
悠悠琴声在夜里寒风中飘荡,和着施佰春空灵甜美却有些沙哑的嗓音,闻者失神。
躲进房里好一阵子却不见施佰春追来,却在夜半听见鬼叫的皆如萧打开窗,见到施佰春高高地坐在屋檐上,膝上架着琴,一边哭一边唱着曲子。
看着屋顶上那个人的模样,皆如萧有些受不了。
他觉得吵、觉得难受、觉得胸口砰砰砰地让他喘不过气来、头疼得快炸掉。
随而,他转身拿了盛水的洗脸铜盆,用力地往屋檐扔去。
皆如萧这一招,又狠又带劲。
屋檐处“哐——”地一声巨响传来,接着“唉呀——”一声惨叫,上头那个喝得醉茫茫的人没稳住身子,就这么地给个铜盆砸下来,掉入下方花园之中,发出轰然巨响。
尘土飞扬,落叶漫天……
最后,一切终归平静。
皆如萧白了花圃里趴着起不来的施佰春一眼,关上窗,走回床上盖上棉被便睡。
但后来翻来翻去却辗转难眠,以为是灯火没灭太亮了的关系,皆如萧爬下床来吹灭油灯,然而又过了好一会儿,居然还是睡不着。
想了想,他最后开了窗从二楼跳下去,找到花圃里已经陷入昏迷的施佰春。
一把旧琴散得四碎,施佰春握着其中一条琴弦,紧紧闭着双眼,脸色有些苍白。
“可恶……”皆如萧不自觉地喊了声。
他抓起施佰春的脚踝往花圃外拖,从花圃一路拖往楼梯口,接着“叩叩叩叩叩——”地朝二楼拖去,也不管施佰春的脑袋瓜子磕在木阶梯上,发出多大的声响。
回房后,皆如萧将施佰春扔上床。
这时自己也困了,打了个呵欠后爬到床上,把施佰春往里头挤去,跟着盖上棉被便入了梦去。
施佰春则是昏迷得连痛也不晓得了。
雁城京都,熙王府内。
夜深了,这晚,是个无月的夜。
欧意如匆匆地由外赶入寝宫,有些仓惶,有些急迫,拿了天青色的瓷瓶出来,倒出红色药丸,以水送服。
服药过后,他见白色的床褥干净而整洁,没有人弄乱,也没有人动过。
欧意如忍不住,走到象牙白的床旁,抚着里头那个人曾经睡过的白玉枕,摸着曾经和她一起盖过的那床被褥。
还在恍惚间,施佰春走了这事似乎像在做梦一样。
☆、第一百一十五章:幻觉
还在恍惚间,施佰春走了这事似乎像在做梦一样。
药,就放在房里,每到这时候她便会记着赶回府里来。
以为像以前一样,一回来,便会有个人笑嘻嘻地等着他,替他拿着药、替他倒水,一定要看着他将药吞下去才安心。
然而往往回过神来才想起,那个人已经不会回来了,那个人离开时说过,今生今世永不相见。
“今生今世……”欧意如喃喃念着。今生今世,是多久多长的时间,而他,得等到那个时候。
“小七,我一直照你所说每日服药,我听你的话了,不让你伤心了,你回来好不……”
他念着,念着。
念着那个笑起来洒脱张狂的人,念着以后不会再让他悲伤难受的话语。
原来失去一个人,是这般痛彻心扉的事,他如今晓得了,晓得施佰春那时失去至亲的痛,可是他晓得,施佰春也不会再回来了。
握着手中琉璃瓶,欧意如神色恍惚地走着,他走遍熙王府内施佰春曾待过的地方。
施佰春的药房。里头还存放着小春细心搜罗而来,为他解毒所用的草药。
施佰春的厨房。小七曾经在里头煮过几次酒酿汤圆,喂他吃过几口。他那时说不喜欢甜的,隔天,小七就做了鲜肉汤圆。汤圆汤圆,施佰春说,是个好意头,时时团圆的意思。
施佰春的水井。
施佰春的莲花池。
欧意如一路走过,而后静静伫立在莲花池前。莲花全凋谢了,只剩一池清水,清水底下是满池腐泥。就像他一样,没了小七,便似乎从骨子里都败烂腐朽了。
站在池边吹着冷风,等不到那个人回来,他站了整整一夜又一日。
天亮了,而后黑了。
他突然不晓得如此活着究竟有何意义,该留在他身边的人走了,也带走赖以存活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欧意如不解,喃喃念着,心里头的痛越涨越大,塞满整个胸口、让他不知所措。他愤怒地朝着莲花池大吼:“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留下来!”
欧意如慌着、乱着、苦着,不知该如何发泄心里的痛。
紧握着手里的瓷瓶,力道大到几乎要把瓷瓶握碎了。
他看着天青色的瓶身,想起三个月已经过了一个月,要是撑过这最后的两个月,完全解掉紫豪丹了,那他和施佰春之间便再没有任何联系,毒解了,施佰春便真的不会再回来、不再看他一眼了!
猛地一惊,欧意如回过神来。
不行,他绝不允许这等事儿发生,施佰春是必须回到他身边、不能离开他的!
抬起手臂,欧意如奋力将琉璃瓶往莲花他一扔,远处水面上溅起水花,涟漪一圈一圈扩散开来,瓶子连同里头的解药,消失在池面之上,沉入池底。
站在池边,忽见水天一色的莲花池映照着天上的星子,在夜漫无际的黑暗里,璀璨地闪闪发光。
他觉得,那真的好像小春的眼,带者笑时、望者他时,就是这般引人目光。
夜太深,风冷水冷,吹得人心寒。
失去解药,欧意如在此时毒发了,然而欧意如只是一味运功强压。
施佰春不在,一切便再也无所谓。
撕心裂肺的疼翻天覆地袭来,强以内力压下的结果,让欧意如喉头一甜,呕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欧意如望着远方,希望能见到那个不知在哪里的人。
如果她只是偷偷躲着,必然会看见他的模样。
如果她看见了,必定不会忍心放他一个人挨。
而后他就可以抓住她,将她捆绑起来关进牢里,一辈子都不让她离开。
然而无论怎么等,却都等不到那个人出现。
欧意如再也受不了了,他对着远处怒吼着:“施佰春,紫豪丹还是毒发了,你看见没有?你的药根本没用,治不了我!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替我做新的解药?施佰春你看见没有,你带走了我的解药,你绝了我唯一的生路,看见没有,看见没有!”
欧意如最后才认清,那个人真的不在这里也没有藏起来,她是真的看不见,也不会再回来了。
“施佰春——”欧意如声嘶力竭地喊出了最后一声。
他的解药只有一个,叫作施佰春。
只有叫施佰春这个人,才能解除他的一切虚无痛苦。
他的解药,是施佰春。
可惜施佰春不知道。
他失去了解药,便再也活不了……
活不了……
当欧意如抬头时,忽地看见莲花池中出现一个素白的影子,头发湿答答的趴在头上,那人走了紧紧攥着青色的琉璃瓶子,那人慢慢游到岸上。
倒出一颗血色的药丸,放入欧意如嘴里,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回来了……”
直到吞下药丸,欧意如都是愣愣的,不可能出现的人怎么会出现?
只是喉间甘谷,她真的回来了?
“禀、禀告主人……湘王来访。”
没睡醒的欧意如突然被人吵醒,及其不悦的睁开眼睛。
远处的白衣侍卫不敢擅越雷池,只得站在远处小心翼翼地道。
欧意如血红的双目朝那侍卫看去,侍卫吓得连忙低头,不敢直视主人面容。
“他来干什么!”欧意如怒吼着,头疼地按着太阳穴。“不见!”
低头欧意如看见不该在他床上的东西在他床上,愤怒之下被褥一拉将那还在梦乡的白衣人一脚踹下床去。
“滚!”欧意如说。
侍卫连同那名几乎全裸的白衣女子连忙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欧意如歪歪斜斜地靠在被褥之上,那曾经留过施佰春体温的床铺上,怎能被他人弄脏。
被褥间还留有浅淡的药香味,欧意如将头埋入其间,闻着那几乎快要消失的余香。
还好里面没有沾惹上其他人的味道,不然他一定会杀了她。
湘王又来做什么?如果没有这些人,施佰春也不会离开他。如果没有这些人,施佰春说不定还留在他怀里。如果没有这些人,看着他疼,施佰春说不定正喂他吃着药。
☆、第一百一十六章:传国玉玺
吃药,对啊……吃药……
施佰春最不喜欢他没按时服药了,临走时还叮嘱着,叫他一定得每日记得服下解药。药是小春辛辛苦苦为他做的,花费许多心力,没日没夜守在药房里才完成。
他更晓得为了完成最后的解药,施佰春狠狠地割了自己一刀,流下自己视为珍宝的药人之血,只为药人血能护他心脉不衰。
小七这么辛苦才做好的,要是让他晓得自己竟然把药给扔了,定会气得直跳脚吧!不行,说过不再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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