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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之极品神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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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莫可奈何。
“得。”欧意冰这番话是说觉得她的医术好,特地来找她拿药,施佰春心里一乐便笑开了来,应声许了。”你三日后来取便成,我多做些让你带去。”
施佰春想了想又道:“当初八大派搞的事还没歇下啊?”
欧意冰苦着脸啧了声,点头说道:“也不知那个死丫头走漏魔教教主走火入魔如今生死未卜之事,我本来以为拿了个副盟主的位置便可回去琉璃宫复命,谁知这事一出,直接换成得去魔教送死了。瘟疫耶,听说都扫倒几个城镇了,这一去还得了,肯定回不来啦。”
“有我在你不会死的!”施佰春用力拍了拍她六师姐的肩笑道。
“是了是了!”欧意冰笑道:“天下都知道你是神医。”
施佰春顿了顿,又说:“只是大师兄这回真的不太乐观,我为他做的那些药,他连一颗都没吃,走火入魔筋脉逆损之状越来越重。大师兄只怕是赶不及你们围山之前恢复了,而魔教若真被攻破,死伤肯定惨重。”
“魔教散了也好。”欧意冰蹲在屋顶上煽着扇子,一脸不关己事地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师兄失踪以后,九仙还活着的都去找他了,头头不在,底下那些人乱得不像话,其它门派接连挑衅,他们便接连反击,弄得这阵子死人多一倍,棺材店老板赚翻天。+你脸皱成这样子,师兄肯定是没法子救了。乌血教没人出来主持大局,散了也好,那里头不是我说,你没见过,那妖魔鬼怪特多。要全放出笼弄得一团乱,到时肯定连个安稳睡觉的地方都不会有。”欧意冰苦恼道。
施佰春顿了顿,又问:“可别人围堵魔教总舵卢思峰,师姐你去凑热闹干嘛?”
欧意冰哼了两声,“吃撑了才和他们去围山,我只是取了个副武林盟主的位置走不了而已,当是去凑凑人数,晃一晃兜个圈看看风景便走人。脑袋坏了才跟他们一起打,我又不是不知道大师兄为人,真让他知道同门师兄弟胳臂肘往外弯,他不把我剁了我随你姓。”
施佰春笑了笑,往下头的厢房一指,说道:“大师兄在里头,去不去看看?”
欧意冰合起扇子说:“不去!走火入魔的疯子有什么好看的。”
“我给他下了药,他大概睡了。”
欧意冰还是摇头。“我两日后来找你拿药,后日便要出发往卢思峰去,先回家里头抱我那四个小美人温存温存。”
说罢,欧意冰一跃下了花圃,刷地又把扇子摊开来,大摇大摆在花园里踱了踱,闻闻这头的鲜花,望望那头的盆栽,最后悠哉悠哉地停在皆如萧门前。
施佰春注视着她,最后发现欧意冰还是走了进去。
毕竟同出一门,师兄出了那么大的事,也是想关切一下。她这六师姐心里还是挺软的。
哪知进去了没半晌,屋里头突然乒乒乓乓响,花瓶盆栽倒地碎瓦声传来。
施佰春一惊,从屋顶上站了起来。
这时她家六师姐红着张脸从屋里慌乱跑出。
“施佰春!”欧意冰吼得大声,震动房舍。
施佰春尴尬地笑了两声,“大师兄中了我的春心动,忘了解开。”
欧意冰本是想向这施佰春要解释,可听到解释,气得反而吼得更大声。她朝屋顶叫嚣道:“你个死丫头居然下春药,下春药就算了,还没良心到叫我去看他!”欧意冰简直快被气疯了。
“都说是忘记的呗!”施佰春喃喃自语两声。
她家六师姐嘴巴又红又肿的,身上衣衫破烂了几处。仔细瞧过后,施佰春忍不住大笑出声:“瞧你这模样,该不会是被大师兄给怎么了吧?咱罗刹谷谷兄弟姐妹手足情深互助互爱的,大师兄一时冲动控制不了,师姐帮帮他也不会怎样啊!更何况大师兄又是个出了名的大美人,六师姐不也挺爱美人吗?”
突然一柄铁扇子破空射上屋脊,打在施佰春额上,让她唉呦惨叫了声,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格老子的,我教你再幸灾乐祸!”欧意冰狠狠地啐了声,“臭丫头,亏姐姐以前对你那么好!”
以前在谷里还不觉得这小师妹挺值得人疼爱的,不过现在欧意冰总算能明白江湖上一大票人提及这家伙时,总是一脸牙痒痒,恨不得剥其皮、抽其骨的模样了。
恍恍惚惚过了两日,施佰春埋首药房内写方子熬草药,皆如萧没去看、欧意如也同样没有。偶尔欧意如会走过她的窗前,凝视她好一会儿,待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欧意如已走。
欧意如这次倒是听她的话,没和皆如萧起冲突,不过每回两人遇见便像娱蚣见着鸡,总是僵持半晌,深情地瞪着对方直到有一个人反身离去,才化解僵局。
从第一日到第二日,互相对峙的时间渐渐缩减,施佰春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心里害怕这两人这么凝视下去,搞不好有一天会擦出火花,真的培养起感情来。
第三日原本要来拿药的欧意冰没出现,派了四个姑娘来。
施佰春一见那四个温柔婉约的美人儿,奶奶的,眼睛都直了。
她这六师姐看起来就和她差不多德性,怎么人家那么好命能左拥右抱四个如花似玉的美眷,她却得面对欧意如和皆如萧这两团错综复杂的死结。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正当施佰春望着四个美姑娘口水直流时,黑影伫立窗前望了他好一会儿,看看手腕处的绷带,又看看他。施佰春顾着对那四个姑娘解释药性,没理会他,让那黑影就悻悻然甩头跑走了。
过没多久白影便来了,那人站在门口动也不动地看着她,施佰春僵了僵,立刻加快速度将东西全塞进麻布袋里,叫那几个姑娘扛走,而后赶到那个脸色不是太好的人身前。
“怎、怎么了?”施佰春焦急地问。
欧意如轻轻哼了声,小春胸口一颤,后才听欧意如低声说:“我讨厌你看她们的眼神。”
那四个姑娘拿了药又望了施佰春和欧意如几眼,交头接耳低笑着走了。
施佰春侧过头从欧意如身旁探过去,好奇那几个人在说些什么。但就见姑娘们水蛇腰扭啊扭,娇臀摆啊摆,荡得她魂都跟着去了。
“施佰春!”欧意如低喝了声。
“在!”施佰春立刻拉回神魂,笔直地站好。
“她们是女的,你什么时候对女人也有兴趣了?”欧意如问。
“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看看而已又没动手。”施佰春说。
欧意如有些烦躁,他这几日不见施佰春也烦,见着施佰春了更烦,而后又有那皆如萧前后左右在他身边晃,晃得他更是心烦意乱。加上体内真气忽冷忽热冲击内腑经脉,天天坐立难安不得平静。
看着欧意如的样子施佰春拉着他往药房里头走,让欧意如在长凳上坐下,而后自己爬到桌子上坐好,低声说:“我替你按按便会好一些,你别心烦,也别气。”
施佰春面对欧意如,手掌放在欧意如两侧额边,力道适中地划着圈,替欧意如揉捏那些紧绷的穴位。她见白白双眼睁着直视自己,失笑道:“眼睛闭起来,不会让你难受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发疯了、要死了
欧意如缓缓闭起双眼,在施佰春细细动作下,羽睫轻颤。
施佰春散了欧意如乌黑柔顺如丝绒般的发,手指深入其中,缓缓按压推拿。
欧意如的脸几乎靠在施佰春胸膛上,闻着这人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味,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施佰春的手指与掌心带给欧意如又酸又麻的感觉,那种难受的感觉瞬间消失,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带着隐晦的愉悦。
“小月你做什么?”
皆如萧的声音突然传来,施佰春的手抖了一下,从欧意如发间收回。
欧意如睁开眼,不满地望向施佰春,他想向施佰春抱怨为何不继续,却见施佰春转过头去注视皆如萧,眼里早已经没有自己的存在。顿时怒火上升,又是这该死的混账。
“没做什么。”施佰春往皆如萧望去,可定睛一看,却差点没给皆如萧吓死。
皆如萧手里拖着一只比他还大的野猪,浑身都是血,而后朱唇微张,露出血淋淋的笑容,直盯着施佰春看。
“你们抱在一起。”皆如萧说:“我看见了!”
这样一个笑,笑得施佰春头皮发麻,她连忙说:“你眼花了,哪有抱在一起?”
听施佰春这么说,欧意如心里头感觉更糟了。他想伸手去扯施佰春,却见施佰春那双小手暗暗朝他摆了摆,他看得懂,那是要他别轻举妄动。
欧意如心里头那个气啊,伸指拧了那施佰春的小手一下,惹得施佰春深吸了一口气。
“你跑哪去弄这么大头山猪回来?”施佰春纳闷。
这几天皆如萧每一次出去回来就会带上这样一件东西,刚开始是别人家的鸽子、鸟还是鸡,后来越猎越大便成了鹿虎豹,今天还带了猪回来,照这样推算下去,赶明儿个若是出现了头张牙舞爪的大黑熊,她都不会惊讶。
“林场。”皆如萧指了个方向。
“皇家林场?”施佰春失笑。自己忙于制药没理会他的时间,这大师兄倒也能自得其乐,自己找乐子。
施佰春收起笑容,瞥了施佰春身后的欧意如一眼,而后将那头猪扔进药房里,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竟砸在施佰春熬了一整天的药锅之上,顿时锅裂药溅,烫得没死全的猪突然醒过来,凄厉高声地哀嚎两下。
“我的药啊!”施佰春当场是叫得比那只猪还凄惨,一整天的心苦就这么没了。
皆如萧二话不说立刻跑上去对野猪补了两脚,而后视线绕过施佰春,偷瞧了眼欧意如,有些扭捏地说道:“那个,白白,这个给你吃,我吃饱了。”
皆如萧一直站在欧意如面前等待欧意如的表示,欧意如却一直瞪着他。
不想这个穿得像只乌鸦的人一直停留在自己眼前,更不自己心绪任其影响,欧意如发觉时,自己竟已伸手翻出影子针扣在指尖,要发出去。
然而对方却也同时感受到他的敌意,汗毛全竖了起来,发亮的眸子直盯住他。
欧意如突然一窒。
“我答应你,不伤他。不伤你,也不伤他,将他看成与你一样,即便他举剑向我,我也不会还手。”眼前这人没了记忆,如果自己还对他下手,那么伤心的人只是小七,不能让她伤心。
只是杀意退却,那人却还是等着他的回应。兴冲冲地。
☆、第一百八十章:要坏
欧意如咬牙,知自己若无表示,这人肯定地老天荒都还会等下去,好不容易叫自己吐出两个字:“谢谢!”却发现捧着裂锅正伤心的施佰春听见这话猛地一个回头,竟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皆如萧得了欧意如的道谢,把之前气氛微妙的一切全忘光,掩着面害羞地跑掉了。
施佰春眨了眨眼,突然用一种悲怆的口吻自怨自哀地道:“就晓得放你们两个在一起,早晚会处出感情来。他居然对你这么好,还送一头猪给你,而你不但没杀他没砍他,还和他说谢,果然,果然是会有感情的!”
“……”听得此言,欧意如摆了张冷脸给施佰春。“我只是想让他早点走。”
施佰春被欧意如那张冷脸一冰,心里更是痛。她扭头继续抱着药罐子哀嚎:“我的药啊………”
“施佰春……”
“可恶……”施佰春低吼了声。不过这样便吃起醋来,施佰春真觉得自己如今简直像个小女人,妒意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泛滥成灾酸死自己了。
大师兄跟白白俩都是男的,怎么可能出事啊,再说白白恨他恨的要死,只是看见大师兄看白白的眼神施佰春就受不了,赶紧把这祸水嫁人算了。
施佰春想了想她六师姐好像没结婚,不知道她六师姐会不会要这烫手的山芋。早知道这样她施佰春就直接把这家伙送给粤华好了,省掉她心烦。
这晚……
施佰春在药房里一直待到深夜,搅着陶锅里的药,悲春伤秋地唱着哀怨至极的小曲,那头猪给她拖到花园里恨恨地埋了。
虽是皆如萧的心意,可欧意如不要,又占着她药房位置,也怨不得她如此处理。
边打瞌睡边吸鼻涕还边看顾着药锅,夜半三更时分,药房外头突然传来的躁动将施佰春猛地惊醒。
她擦擦嘴边流出的口水,听见有人喊着:“教主,那是总舵的飞鸽密函,筒子、筒子要留下来,啊啊啊,不能吞下去!”
外头的惨叫是一声过一声地,施佰春心情本就不好,被这么一吵,往外吼了声:“奶奶的都什么时辰,一堆人不睡,在那浪叫个什么劲,惹火了老娘我,送包‘一睡就不醒’给你们尝尝!”
这一吼,声音果然立刻停歇。世月带头的那几个血衣人退了几步,立即散去,皆如萧见着施佰春踏出药房,嘴里那只半死不活的鸽子也扔了,一个箭步朝她冲了上来。
“小月你病没有好,不能出来。”皆如萧本一个劲要把施佰春推回药房里去,结果弄得施佰春身上满是鸽子血。
施佰春有气无力地道:“你病得比我重都能跑来跑去了,还跳来跳去,怎么我就不能?”
虽然自己的医术占了大部分功劳,但这功力半废,双手折碎的人还能一直如此精神,施佰春也觉得她家大师兄挺是厉害。
施佰春低声问道:“蛤蟆,问你个问题。”
听到施佰春的称呼皆如萧皱眉,一拳砸在施佰春头上。“该叫什么?”
“哥哥。”施佰春忍着痛,一张脸都扭了。
“小月乖,问吧!”皆如萧冷哼了声。
“那个哥哥以为左护法为人怎样?”施佰春开口问道。皆如萧此时虽然神智不清,可照以前的例子,有些事情还是会记得。
“左护法?小月是问孜非吗。”皆如萧瞄了施佰春一眼,又露出那血淋淋的笑容说:“孜非已经死了哦~”
施佰春心里突然觉得不安起来,皆如萧这番话应答得太过流利,让她听得胆惊。她小心翼翼地问着:“哥哥真的相信他死了?血衣教不是讲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吗?”
皆如萧凤目一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孜非的秘密不能说的。”
“告诉我,”施佰春深吸了几口气,那娇滴滴的声音从口中脱出,多了几分哀求的味道。“哥哥会告诉小月的对不对?”
施佰春伸手摇晃着皆如萧,皆如萧被施佰春摇得东倒西歪,却是一脸高兴的模样。
他东想想西想想,最后故作勉强地将双手伸出来,露出那节染上血渍而乌黑斑褐的绷带说道:“如果你帮我换药,我说不定会告诉你。”
不知为何,施佰春心里涌出了不好的预感。
这皆如萧从来不是如此好说话之人。
除非他有求于人,或对人有所求。
施佰春手指颤颤地搭在皆如萧脉门之上,过好一阵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当然会帮你换药。”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
皆如萧脉相平稳,气血虽虚却了无大碍,那走火入魔的浑浊现象稍稍消退,眼前之人如今意识介于正常与混沌之中,然而偏那边多一些,从皆如萧逐渐清明的双眼里,可窥探一二。
“左护法很久以前就死了。”皆如萧说:“他很久以前就身受重伤的。”
“……”施佰春张了张嘴,试了几次才说出话来。“师哥早就知道,血衣教的韩孜非其实……”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不知道啊。”皆如萧突然笑了,他妖娆的笑脸中少一份邪佞之气,多着一分天真妩媚。“有一次我看见孜非用小红传信才知道他原来早就不是以前的孜非了,不过她既然肯假扮孜非在身边帮我那么就是不恨我咯,不过她既然想离开,我也不应该挡住她的……”
皆如萧伸着手在施佰春眼前晃来晃去,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笑得真切。
“换药、换药。”
一瞬间,施佰春茫然了。
原来师哥早就知道了,她知道韩孜非是六师姐假扮的,也知道六师姐想离开血衣教,三年前师姐跳崖更是早有准备的,她早就想离开血衣教,恢复自由了。
她到底是累了,带着面具扮演着别人的人生,活着的并不是她自己,师姐肯定并不快活,师姐同她一样都是喜欢无拘无束的人,可惜总是被束缚。
师哥也知道她的心思,并且没有挡她,师哥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伸出手来,是为了让她把脉,让她知道自己逐渐恢复,不再是痴痴呆呆的模样。
缓缓地,皆如萧又笑了。像迷惑人心的曼陀罗花,绽放出带着剧毒的美丽笑颜。
☆、第一百八十一章:放手
“小月月真乖。+”皆如萧抬起施佰春的下巴,往那两片柔软的唇一咬,痛得施佰春缩起脖子。
施佰春尝到嘴里的咸味,被咬破的嘴唇流下鲜血,沿着下颚低落地面。
鲜红的血滴落在地面,犹如绽放的曼珠沙华一般,美丽妖娆,又伤感。
可最怕疼的她只是恨恨瞪着皆如萧,举起手臂用袖子狠狠地抹去那些鲜血。平常她虽然爱喊疼,但真遇着了事,偏又拧得不肯多叫一声,示弱与人。
为什么这大师兄总是爱欺负她?施佰春百思不得其解。
屋外旭日艳艳,阳光洒在斜倚着木门的红衣少女身上,少女有着一头与年纪不符的雪白发色,白发中掺着几缕黑玉几缕红,还有那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面,那枯槁的色泽令得欧意如呼吸一窒。
黑白交杂血红的几丝异常显眼,似乎只是稍微以手指扒过梳理,一直都是散乱得不像话。明明就是这模样,少女浑身却像是生着一层光似地,在艳阳下闪耀着。她的表情柔和而坚定,并不为那头早生的白发而哀伤,天下间仿佛没有事情可以难得倒她,即便是叹气时也是笑着。
她一直都是这般过来的,一直都是……
“施佰春……”房里弥漫着独特的清淡药香,欧意如只看少女歪七扭八倚着门的姿势,便能知道她是谁。
施佰春听见房里的人清醒,门也不倚了,整个人跳了起来,笔直往他这边走来。
欧意如盯着施佰春一络垂到他眼前的白发,怒气上扬,伸出手便用力扯下,直把施佰春的脸扯到快贴上自己。
“诶诶诶,白白,会疼啦!”施佰春拉着自己的头发往回扯,几番来往却发现欧意如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
“怎么会几乎全白啦?”欧意如皱眉问道。
“最近几乎没怎么睡啊,气血不足以后抽时间补补就好。”施佰春满不在乎的回答,轻松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再说她自己,
欧意如注视着眼前的少女,或说女子。
此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对剑眉跋扈飞扬,一双星目亮如点星,瓜子脸长得端正却多了一分不羁,五官细致温和却有着一份洒脱。
然而,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对宛若盈盈春水的桃花眼,和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灿烂笑靥,一看一望,便令人心魂荡摇不能自己。
但是看着她为了他人而拼命,欧意如心里伤心又气愤,却不能去阻止她。
毕竟这药是阻止瘟疫的,南方瘟疫无法抑制,能解救百姓的人只有施佰春一人了……
可是欧意如知道,头发变白并不是那么简单,药人受到重创药离反噬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想让施佰春不要为那些人制药了,可是互道嘴边却说不出口。因为欧意如知道施佰春喜欢救人,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死去,可是欧意如不想看见施佰春在他面前死去啊,她施佰春为什么不为他欧意如着想呢?
欧意如最终是松手了,爱她不能困她,得给她自由……
天才刚亮,施佰春背着包袱腰间系起破风鞭,走到晚香楼前院招来小二,点了碗阳春面又叫两斤卤牛肉,大口大口狼吞虎咽起来。
这阵子关在药房里也没吃饱过,这回听说又是饥荒又是瘟疫的,临行前得吃得饱些,免得到时候饿肚子。
原本她是不想去的,可是前不久在皇宫她哥哥跟嫂子对她叮咛嘱咐,之后六师姐又来找她拿药,她六师姐已经去了,施佰春不能让师姐一个人孤身涉险。
连吃两碗面还觉得不太够,正举起手来要招小二再上一碗面时,突然一个白影在他身旁空位坐下,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一笼素包子。”
“咳!”施佰春看见来人,嘴里那口面直往上呛,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欧意如没提包袱,那柄银锋剑碰地往桌上放,端起施佰春手边的茶盏就着他喝过的痕迹缓缓啜了几口。
“白白……怎么这么早?”施佰春扯起笑脸道。
“不早,再晚一些就找不着你人了。”欧意如冷哼了声,他说今早怎么看不到人呢,原来施佰春又想独自离开。
瓷盏冒着热气,但温热的茶水并不能除去自己体内阴寒的恶气,欧意如手指冻得都僵了,房里虽有火盆,可他却是一夜未眠。也托这一夜未眠的福,隔壁厢房晨间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当这人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踏上长廊时,他立刻就跟着出来了。
原来这施佰春打定了的主意不会更改,这两日的按兵不动只是为了今日无声无息偷离春波楼做的准备。
这人笃定前程茫茫,不想他有意外,宁愿偷偷溜走,也无意稍上他。
哼,幸而他早有准备。
“素包子来哩!”小二端上一笼白呼呼热腾腾的的包子,欧意如拿了一颗先捂热了冰冷的手指,而后吃了几口。
施佰春见欧意如冰着张脸静静地吃着她的包子,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自己本想不告而别赶紧找师姐,谁知春波楼大堂门口都没迈出便被白白给当场抓着,早知道就别贪嘴叫面吃,早点爬出城去就不会这么尴尬。
施佰春连忙说:“我没跟你说就想走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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