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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手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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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复杂的很,等有闲暇了,我再和你仔细说。”
话音未落,就见屋里有人出来,看见他便笑道:“三少爷过来了,太太刚刚还说起您呢。”
池铭点点头,这里看着兰湘月去了,方忙忙往母亲处来,不提。
只说兰湘月,坐着马车紧赶慢赶回了家,从角门进了后院,只觉偌大一个宅子,竟是悄无人声,也别说人了,这初夏时节,竟是连声鸟叫虫鸣都不闻。她心中越发诧异,来到绣楼,只见丫头们一个不见,除了芙蓉跟她赴宴外,小荷和颖儿却是留在家里的,只这时候却不知去了哪里。
兰湘月深以为异,想了想,也不进门,便直往兰湘雪这里来,也是一样人影不见。饶是这身体里装的是现代穿越女的强大灵混,也曾在深夜关着灯看过恐怖片儿,此时她仍是觉着从后脊梁处冒冷汗。
接着又去了路姨娘那里,虽然路姨娘不在,然而这一回,总算颖儿和小荷还有兰湘雪身边几个丫头都在这里。几个女孩儿清一色瑟缩着在院中或蹲或站,看见她回来,颖儿和小荷一下子跳了起来,哭着跑过来道:“姑娘,姑娘,呜呜呜……”
“别慌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走过来,一个人也没见到?”兰湘月安抚着两个小丫头,就听颖儿抽抽噎噎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起先只听见二姑娘声嘶力竭的哭叫,后来姨娘就过来了,把我们都带到这里,嘱咐我们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许动,接着她又走了,到现在还不见回来,姑娘,奴婢害怕……”
虽然情况不明,但兰湘月却也不信沈氏能在这府中造了反,因此眉头皱了会儿,她就对颖儿道:“你们在这里呆着,不要出去,我过去看看情况。”
芙蓉连忙道:“姑娘,还是奴婢先去看看吧,姑娘且先在这里等奴婢的消息。”说完却见兰湘月摇摇头,沉声道:“如今这个境况,想来是太太那档子事东窗事发,这会子大概都尘埃落定了呢,去探什么探?反正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我也不必在这里等消息,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颖儿和小荷顿时也要跟着去,被兰湘月连吓唬带安抚的制住了,这里主仆两个来到上房,只见平日里最热闹的院子里也是静悄悄没有人声,进去一看,素日里跟着沈氏的婆子和丫头都噤若寒蝉站在院里,看见她,那些人便垂下了目光,也不说话。
于是兰湘月心中便安定下来,知道沈氏这定然是倒了,不然她身旁的婆子和丫头岂会是这个垂头丧气的模样儿。只恨自己在池府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竟然就错过了最□的一场好戏,就如同是追一部电视剧,恰好看到关键处停电了一般,真是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姑娘来了。”忽见路姨娘身边的丫头掀帘子出来,看见她,便把她让了进去。兰湘月进去一看,只见兰录双目无神坐在椅子上,路姨娘站在他身旁,替他揉着胸口,却是一声儿不敢发,看见兰湘月,便悄悄对她使了个眼色。
兰湘月上前施礼,只听兰录沙哑着嗓子道:“月儿回来了?池家的寿宴如何?”
这种时候了,这男人还有心思去关心池家的寿宴?兰湘月简直都囧囧有神了。面上却恭敬答道:“自然是好的,只是太太中途犯了头疼病,先回来了,女儿本也要随着回来,太太说什么也不让,到底把我留在那里。”
“头疼病。”兰录喃喃念了一声,忽地凄凄一笑,轻声道:“是啊,她是很头疼,不过还好,从此后,她不用再疼了,多好……”
兰湘月心脏如同擂鼓般的跳,这时候她自然知道沈氏和兰湘雪肯定是被父亲处置了,只是做了什么样的处置,那两个女人是被赶出家门,还是……被处死了?这些倒都不知道,她也不敢问。
正在心里琢磨着,就听兰录淡然道:“行了,月儿赴宴回来,想必也累了。椿萱,你陪她去吧,我这会儿精神不济,不想说话,你今晚也不用过来服侍,有彬儿和长三在这里就足够了。”
兰湘月心脏又是禁不住一跳,暗道长三回来了?之前她在沈氏面前说长三去青州是事实,但是去完青州便要下江南的话则纯粹是胡扯了,目的便是为了让沈氏疑心生鬼狗急跳墙。如今沈氏是不是因为自己那句话坠入圈套不得而知,但这个威胁总算是不在了。如今听说长三回来,她不由得也出了一把冷汗,暗道幸亏那女人的事情今天暴露,不然她看见长三回来,知道我是在编谎,岂不生防备?到那时,再想揪住她的把柄可就不容易了。
一面想着,便和路姨娘悄悄退了出来。走到院里,看见那些垂手肃立的婆子丫头时,路姨娘便站定了,对自己身旁的丫头柳丝道:“老爷的意思,这些人不能留了,你稍后就找人牙子过来,将她们全都发卖掉,对了,也给她们点儿时间,若是有那家里人愿意赎她们的身契,让他们赎了也可。”
柳丝答应了,留下来处理这些婆子丫头。这里路姨娘和兰湘月芙蓉一直来到她的绣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对芙蓉道:“快去倒杯水我来喝,这半日嗓子火烧火燎的,我只是不敢出声。我的天,姑娘幸而不在这里,不然你小小年纪,怕是要吓坏了。”
话音未落,芙蓉已经端了杯茶水过来,路姨娘接了,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仰脖子咕嘟咕嘟全都喝了,这才又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兰湘月轻声道:“姑娘,太太完了,连二姑娘也完了,从此后,再没有人能害你了,再没有人……”一语未完,想起这些年来的辛酸苦楚委曲求全,她禁不住便是泪如雨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兰湘月坐下来,迫不及待的就问,心中祈祷路姨娘这会儿能够突然具备舌灿莲花的功能,把这事儿尽可能详详细细叙述出来,也好解解自己不在现场的遗憾。
路姨娘叹了口气,喃喃道:“之前的事我也不知道,今儿早上太太和姑娘临走之前,就派人告诉我,说是昨天恍惚听人说我母亲病了,叫我今天回去看看。所以太太和姑娘前脚走,我后脚就回家了。结果我母亲好端端的,我记挂着府里,不等用晌饭就急急赶回来,谁知刚进后院,就听见老爷的怒吼声,我吓得要命,眼看着几个小丫头都要奔过去,我便忙阻止了,把她们安排到我院里,我这就急急忙忙往上房来,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二姑娘在那里哭嚎,太太和张管家跪在地上,一句话不说,太太只是磕头,额头都磕破了。老爷那会儿脸色能吓死人,看见我来了,便命人将他们三个拖下去,二姑娘要拉着我求情,我哪里敢?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拖出去,我也不敢问,倒是老爷后来和我说,我这才知道,原来太太中途退席回来,老爷立刻就知道了,于是也赶回来,悄默声从后院到了窗根下,正听着他们在那里密谋害老爷,然后把大姑娘许配给段家,他们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富贵下去,顺带着帮二姑娘找个好婆家,风风光光嫁出去。”
“这么说,竟不是爹爹查出了太太的身世,倒是他们自己露出了狐狸尾巴?还露的这样彻底?”兰湘月趁着路姨娘喝茶水的工夫,连忙问了一句,见路姨娘点头道:“可不是?我估摸着太太是因为这些日子老爷都没去她院里,本就着了慌,偏偏昨天姑娘又说长三要去江南,她做贼心虚之下,可不就趁着今天这机会,老爷和姑娘去赴宴,再把我打发走,正是她和张管家密谋商量的好时候儿呢,她却不知道,老爷根本没派人去江南,只是派人盯住了她的行踪,如今她回来,老爷后脚跟着悄悄回来,就把他们的话全都听了去。”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息道:“说起来,太太真是好狠的心,一夜夫妻百夜恩,怎么说老爷也是和她十几年的夫妻,她下手害老爷,竟是连眼睛都不眨的。怎怨得老爷今日心若死灰,将她们全都处置了呢。若说起来,二姑娘倒是无辜被连累了,究竟她又不能选择她的生身父母。”
“无辜?与其说她无辜受累,不如说她是报应临头。”兰湘月冷笑一声,她眼前浮现出当日梅林里,那小小年纪的艳丽女孩儿扭曲狠毒的面容,还有小荷身上累累伤痕,对这个妹妹的恨,从不是因为对方三番五次欺负贬低自己,而是因为那颗视人命如草芥的蛇蝎心肠,那是自己这个穿越女绝对不能容忍接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沈氏这个内容就这么被俺一笔带过去了,实在是梅子写到这里,也忍不住想换地图,嘿嘿,今晚湘月出嫁,接着就是在池家的快乐宅斗生活了。第三阶段的地图就是京城,期盼大家能够期待喜欢,啦啦啦……
☆、第六十八章
“这样说来;太太倒也是死有余辜了。”路姨娘叹口气,她也想到那些无辜惨死的妾室姨娘;虽然大家存在竞争关系;但俗语说的好,兔死狐悲;尤其是喜梅;那最是个和气胆小的;这些年在这个家里熬得辛苦,两人也算是相互战战兢兢的扶持着;可说是患难之交;却就因为她一个不小心进了院里;被太太疑心上,便被害了性命。
想到这里,便对兰湘月道:“许是太太也看到大势已去,便把过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事都招了,喜梅……喜梅也是她害死的。唉!姑娘说的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这可不是报应呢?”
兰湘月怔了一下,喜梅的死当时她就怀疑了:哪有那样巧合的?更何况喜梅若是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人,也不可能在这府里战战兢兢活到现在。如今一听,果然就是沈氏做下的手脚。
当下感叹了一会儿,兰湘月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对路姨娘道:“老爷是如何处置她们的?不会是……都……”往后的话她没说,但她相信路姨娘能够明白,在封建社会,似沈氏张青这样的行径,那是允许一些大家族私自行刑处死的,她想到兰录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恐怕未必会放过沈氏等人,如今只看这父亲是不是还对沈氏余情未了,唯有如此,才有可能放她们一条生路吧?
“老爷吩咐张三和彬儿带人……把太太他们悄悄绑去外边处置了。”路姨娘低声说道,这意思兰湘月就明白了,那三个人,兰录的确是狠心下了杀手,虽说沈氏和兰湘雪在她看来是死有余辜,但终究是两条人命,她原本以为自己看到对方这下场时会十分痛快,然而此刻心里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姑娘,这也怨不得老爷心狠。”路姨娘看着兰湘月面色,想起她素来心慈,却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摇头叹气道:“太太对老爷没有半点儿夫妻之情,若不是李太医医术高明,老爷这条命恐怕就被他们谋害了去。您说,老爷怎么还能留着这两个祸害?就是二姑娘被牵累,可姑娘想想她的性子,那不是睚眦必报的?若留着,谁知将来能不能生出波澜?何况她又不是老爷骨肉。”
“果然如此。”兰湘月点点头,又看向路姨娘道:“果然太太给爹爹吃的宵夜是做了手脚吗?那是下了慢性毒药?奇怪,什么毒药发作这样缓慢且不留痕迹的?”
路姨娘道:“这个婢妾却也不知道,老爷也没说,听太太交代的也含含糊糊,只说是早年偶然得的方子,说是毒也不是毒,只是配着人参鹿茸海参这些补品吃了之后,很是伤胃口,又让人精神亢奋,体内却慢慢虚弱下来,于是一两年功夫,多好的活人也慢慢儿被磨死了。好在老爷遇上了那李太医,得他诊治,如今停了补品,日后慢慢按照太医开的方子调养,终究也就无碍了,说起来,这都多亏了三公子,不是遇上他,老爷也不能叫这李太医给诊出这要命的症状。如今池三公子可说是救了老爷的命,我看啊,段家那边算是没可能了,姑娘迟早要嫁进池家去的,这可不是如了你的意?”
兰湘月至此方彻底松了口气,说到底,沈氏兰湘雪那都是不相干的人,最重要的是:总算这终身大事终于得以按照自己的计划有了个好结果。
因慢慢坐了一回,想到兰录之前的动摇,少不得还要趁热打铁开解一番,顺便旁敲侧击,让父亲在心中将这件婚事彻底敲定。因想了想,便站起身对路姨娘道:“姨娘先在这里坐着,我去看看爹爹,家里遭了这样的事,他心里肯定难受的很,虽说不让你过去,但这会儿,若有人开解开解他,比他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强。”
路姨娘连忙也起身道:“姑娘说的是,那你快去吧。你又聪明,又会说话,开解老爷比我强百倍呢。我这就亲自去熬点细粥,老爷这两日怕是吃不下饭,他那胃口怎么受得了,好歹吃点儿粥养一养,总比粒米不进的强。”
于是两人便各自分头行事,而这一夜,对于兰府中许多人来说,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姑娘可装扮好了吗?新郎官的轿子已经在门外了,姑娘可听见锣鼓声了?”
绣楼内,兰湘月正静静坐在镜前,她身上穿着华丽的大红霞帔,头上是精致华贵的凤冠,此时路姨娘正含泪笑着将红盖头往她头上罩去,一边对匆匆忙忙奔进来的喜婆道:“都收拾好了,让姑娘去拜别老爷,便可以出门了。”
喜婆笑道:“既如此,那动作就快些吧。咱们茂城首富家娶媳妇,那排场简直是没法说了,姨娘你是没看见,就娶亲需要经过的路线,那是人山人海,听说来路上光铜钱就撒出去了上万,啧啧啧啧,不是池家,谁能有这样大手笔?”
路姨娘和喜婆扶起兰湘月,一面好奇道:“撒钱?这是什么规矩?从没听说过的,难不成是他们池家传下来的风俗?怎么大公子二公子娶亲时不曾听说呢?”
那喜婆笑道:“什么规矩?说到这里,真真是天下女孩儿也难有比咱们姑娘更有福气的。那池三公子人人都说迷恋花魁,可是您看看人家这心思。在路上撒了几万钱,那是因为三公子说了,大姑娘天生慈善,素日里便怜老惜贫,如今娶她进门,将这些钱舍给那些穷人家孩子,只怕比什么都更令她高兴,也算是替姑娘积功德,姨娘听听,这些年的嫁娶之事还少吗?有谁能做到池三公子这样体贴敬爱的地步?”
路姨娘只是震惊。盖头下的兰湘月却是心中熨帖温暖,暗道我果然没看错池铭这货,他或许不是一个好丈夫,但绝对是我的知交。罢了,兰湘月,你穿越到这古代,无根浮萍一般,上天不能赐给你一个倾心相爱之人,却给了你这样一个好朋友,也算是不虚此生了。
一面想着,已经来到兰录面前,兰湘月再三洒泪拜别父亲。或许是意识到这个家对女儿的伤害太深,兰录最终是同意了池家的婚事,又因为家丑不外扬,所以对外隐瞒了沈氏的死讯,只说她身子不好,回江南老家静养,兰湘雪和管家一起随行。不然的话,除非把这件丑事宣扬开来,否则就算是说沈氏暴病而亡,兰湘月也要为这继母守孝三年,到那时,岂不蹉跎了婚姻?
而在兰录心中,早已不认为沈氏还是他的妻子,自然不会让女儿替这女人守孝的,于是和路姨娘昼夜辛劳,总算准备好了丰厚嫁妆,在池家挑出的这个良辰吉日里,将兰湘月风风光光嫁了出去。
直到进了花轿,兰湘月掀开盖头,看着自己一身大红吉服,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上了花轿,就要嫁做人妇,去茂城首富的家里做一个逍遥自在的闲妻了。因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自嘲低语道:“这是怎么说的?在现代没把自己嫁出去,倒是穿越到古代之后,经历了一场传统婚礼,而且是嫁进去就要做弃妇,呵呵,在剧情跌宕人生起伏这方面,本姑娘果然也是不能免俗,步了各位穿越姐妹的后尘啊。”
如此出了一会儿神,忽听外面喧天锣鼓又换了一个喜庆调子,兰湘月拍拍脸,实在忍不住好奇,暗道本姑娘一辈子大概就嫁这一回,要是不能看看这出嫁路上的风光,岂不是白成婚了?
想到此处,便轻轻掀开那大红盖头,然后将花轿侧面的帘子掀起一条缝隙,悄悄像外面张望。结果还没等看到什么,就见一张帅气面孔猛地在眼前来了个大特写,却是池铭在马上看见她偷看外面,连忙探□子小声道:“哪有新娘子自己掀开盖头往外面偷看的?快把头缩回去,不吉利。”
兰湘月如意算盘被阻止,气得向池铭一皱鼻子,小声咕哝道:“呸!别人不知道,你心里不清楚吗?娶我回去不就是做摆设的?还讲究什么吉利不吉利?”
虽如此说,到底还是把帘子放下,这里池铭坐直了身子,想想刚才兰湘月的话,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能暗叹道:兰姑娘和怜月都是好女孩儿,可我的心只有一颗,偏偏又不能像别的男人那般安然享受齐人之福,终究不能两全其美,唉!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踢轿门,跨炭盆,拜天地……经过了一系列传统婚礼节目的折腾后,兰湘月总算是被送入洞房之中,刚坐在床上,她就大大松了口气,耳听得池铭在身边小声道:“我偷偷预备了几样你喜欢吃的点心在床头柜子的抽屉里,等一会儿屋里没人的时候,你吃几块垫垫饥,别饿出个好歹来。”
言罢便匆忙去了。兰湘月在他身后偷偷掀起盖头,看着这货急匆匆跨出门去的背影,想到他还有那么一大帮子客人要应付,心里不由得就有些幸灾乐祸。
池铭离开后,果然屋里便没有人了,兰湘月本来带了芙蓉和小荷颖儿三个陪嫁的丫头,这会儿却也不知去向,想来是被人领着熟悉这池府环境,要过会儿才能来服侍。
忽听“咕噜”一声,却是肚子一天没有进食,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发出抗议。兰湘月连忙起身,打开床头柜子最上面的抽屉,果然就见几样香酥点心被包在油纸包里,正散发着一股股诱人的香气。
这家伙果然很细心。嗯,不知道是收买了谁,才知道我爱吃这酥皮点心,等会儿要好好问问那几个丫头,看看是谁当了内奸。兰湘月一边想,就将那点心吃了个渲渲都不剩。摸摸肚皮,总算不像之前那样饿了,不过看着桌上摆放好的喜饼,她还是忍不住吞了口睡沫:感觉那喜饼昧道应该也不错啊,而且做得金黄酥脆,看着就是一副诱人犯罪的卖相,怎么办?摆的这样好,吃一个便会被看出来吧?
☆、第六十九章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冷静;兰湘月,你要冷静;不就是一个喜饼吗?你虽然是个吃货,但还不至于到连一个喜饼都不肯放过的地步吧?兰湘月在心里不住挣扎着,眼看防线就要崩溃时;她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咦?池铭这货这么快就从宾客中脱身了?兰湘月连忙正襟危坐,一边慌乱地把盖头盖在头上,接着便听门开处喜婆的声音响起:“芙蓉姑娘;你就在这里陪着奶奶吧;三少爷在前厅被客人们灌酒呢;厨房里已经把醒酒汤预备下了;等三少爷回来;你就去端来给他喝。”
“是芙蓉啊。”
耳听得芙蓉答应下来;接着门关上,喜婆离去,这丫头却来到自己身边,兰湘月便问了一句,听见芙蓉回答,她就问道:“颖儿和小荷呢?”
芙蓉笑道:“姑娘……不是,该叫奶奶了,奶奶这会儿还挂着她们?都在自己屋里歇着呢,刚刚这府里管家娘子带着我们走了一圈,池府真是好大啊,比咱们家大多了。”
兰湘月笑道:“茂城首富呢,总该有点儿首富的样子嘛,宅子里这么多人,不大一点儿,转身都转不开了。刚才喜婆说池铭在前厅被客人灌酒,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听说爷是海量,那些客人们这会儿都叫嚣着定要他一醉方休呢。”芙蓉抿着嘴儿笑,一边又道:“是了,奴婢在屋里找找,这种时候,醒酒石也该早就备下的。”
“奇怪,池铭竟然被灌酒?他今天不接那萧怜月进门吗?”兰湘月喃喃自语着,恰好被芙蓉听见,就听这丫头气愤冷笑道:“娶妻的日子竟然就要抬妾侍进门?爷就算是娶姑娘来做摆设,也别太不地道,他若真这样做,别说姑娘下不来台,就是于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名声?”
喔,看来除了皇帝皇子们,这民间妻妾同时进门大概是忌讳,除非是女方带的陪嫁,不然男人这边要是在娶妻的同时还抬一房妾侍进来,就是不给岳家面子吧?
兰湘月心中暗自想着,不过她记得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听池铭影影绰绰说过一句,想在娶妻当日抬萧怜月进门的,当时自己不知这其中利害关系,也没反对。莫非这货当初是试探,其实他心里并没有想过要这样做?
一面思量着,不知不觉时间流逝,正当她又觉着肚子饿得有些难受,准备不顾一切去消灭两块喜饼时,便听门外一阵嘈杂人声,接着其他人在院子里高声笑叫了几句,独有池铭开门进来,又转身朝院子里嚷了两嗓子,听那声音,显见得是舌头都大了,然后人群哄笑散去,门方“吱呀”一声被关上。
芙蓉过来拜见了池铭,就要去拿醒酒石,却见池铭摆摆手,笑道:“不用了。”声音清明,哪里还有刚刚的醉意?
芙蓉抿嘴儿一笑,福了福身就退下去,这里池铭来到兰湘月身边,正要拿秤杆去挑盖头,便听盖头下传来一个悦耳清亮的动听声音道:“真想不到,我们三爷还是个演技派?”
“什么牌?”池铭以为自己没听清,却见兰湘月把盖头掀开,冲他笑弯了眼睛:“演技派,说你演得好,刚才那幅醉醺醺的样子把人都骗过去了。”
“哦,原来你是说这个。没办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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