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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手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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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么说,然而这一天也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急急忙忙回到家里,因走到后院时,又有些犹豫,想着是先回绮兰馆呢?还是先去怜花小筑呢?
犹豫了一会儿,想起这两次和萧怜月见面,总是听她哭诉,实在有些烦心,因想了想,暗道不管如何,先去绮兰馆,实在不行,用了晚饭再往怜月那里去,是了,还要郑重嘱咐她,日后收敛行止,不然我可真要成京城的笑柄了。
一念及此,便往绮兰馆而来,进来后果然兰湘月也没盘问什么,只问在楼家都用了些什么饭菜,睡得好不好等语,接着夫妻两个用了晚饭,兰湘月见池铭要出门,便开口道:“你等下,我有事和你说,说完了你再去怜花小筑也不迟。”
“什么事?”
池铭转回身来,见兰湘月招手让他坐下,显然这话不简单,因不自禁便生出了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上前苦恼道:“什么事?不会是怜月又惹了什么祸吧?’
兰湘月笑道:“咦?这去外面住了一晚上,竟这样聪明了?不过……”不等说完,见池铭猛一下子跳了起来,气怒道:“她……她又惹了什么事?她究竟是怎么了?一桩一桩,还让不让我消停了?”
兰湘月吓了一跳,不知道池铭怎么会这么大反应,心中猜疑,面上却不露出来,便把下人们昨儿来自己这里哭诉的前因后果说了,眼见池铭脸色阴沉的如同要滴下水来,她便叹口气道:“姨娘这也太急切了,都是家里的老人,怎么说不用就不用?何况从前我看着她们做事还稳妥的。因此我就答应她们,说等你回来让你做决定,叫她们先稍安勿躁。我想着,这些人是万万要安抚的,不然真是一气之下回了茂城,在老爷太太面前这样一说,老爷太太哪里能放心?咱们远在千里之外,不能在两位老人家面前尽孝,已经是十分的不孝了,难道还要让二老为此忧心挂怀?那不是更不孝?”
“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去找怜月说。”池铭站着,身子似乎都有些发抖了,兰湘月话音刚落,他便冲了出去。
成婚这么多日子,兰湘月还从来没看见过他这样愤怒的模样,因不由觉得奇怪,忽见梳风挑帘子进来,疑惑道:“爷怎么了?我看见他杀气腾腾的出去,如同要吃人似得,奶奶说什么了?”
兰湘月摊手道:“你问我?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是把昨儿下人们的哭诉和他说了。他看上去倒不是生我的气,只是萧姨娘的话,似乎这件事儿也不至于就让他怒成这样儿吧?”
梳风笑道:“是对萧姨娘吗?那可真是件大喜事,可惜没有鞭炮,不然奴婢定要出去放一挂。”
兰湘月知道这个丫头对萧怜月是深恶痛绝的,不由哭笑不得道:“你还敢放鞭炮?你敢放鞭,你们爷正是气儿不顺的时候,回头正好拿你做了出气筒子。”一面说着,便来到门边,看着池铭早已不见踪影,她还在这里奇怪,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嗯;这个库房里的东西都是最紧要贵重的;你务必要给我看管好,每天擦拭巡逻是不能免得;既在我手底下做事,就得做出一番样儿来,让奶奶看看;你们比她用的人强百倍千倍,明白吗?”
晚饭过后;萧怜月院里几个媳妇婆子满脸笑容过来拿钥匙听差;此时听见这话;都忙不迭赔笑点头,一个伶俐的便道:“姨娘放心吧,咱们这差事委实得来不易;若不能给姨娘长脸,还有什么面目去见爷呢?日后在奶奶的人面前,走路都抬不起头来啊。”
“你知道就好。”萧怜月得意的笑,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一声大喝:“好什么?好个屁。”
随着话音,池铭一把掀了帘子走进来,萧怜月见他面罩寒霜,心中也是一慌,忙站起身道:“爷这会儿怎么过来了?”一面说着,便以眼色示意那些婆子媳妇赶紧出去。
“我过来不行吗?”池铭冷哼一声,见众人要退出去,他忽然伸手拦住,沉声道:“都不许走,把你们手里的钥匙账册交出来。”
“啊?”
那几个婆子媳妇一齐发出惊呼,旋即扭头看向萧怜月,只见这位如花似玉的姨娘也瞬间变了脸色,咬牙道:“爷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有脸问我?”
池铭心里这个气啊,越看萧怜月就越恨,暗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这双狗眼,抬了你这么个蠢东西回来呢?还为你要死要活的,看看如今你这利欲熏心的模样有多丑陋?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曾为我想过一星半点?
“交出来。”他心中恨极,于是不再和萧怜月说话,转身瞪着那些婆子媳妇,那些人虽不舍得这到手的权力,却知道整个府中,真正说了算的便是这位爷,因一个个不情不愿的上前,到底将那些账本和钥匙放在小炕桌上,接着才慢慢退出去。
“爷,你要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些都理清,让她们接管,你……你就跑来发疯?恨我入骨的女人还没跑来给我下马威,竟然是你要来给我插这一刀?你……既如此,你不如杀了我好了。”
萧怜月自觉这一回哭的一点儿也没错,她真的是觉着万般委屈,好不容易,自己雷厉风行耀武扬威了一把,总算把这管家之权彻底夺过来了,原想着这一回兰湘月也使不出什么手段,结果来对付自己的竟然都不是她一直以来的对手,而是口口声声说要爱她护她的男人,这怎能不让她愤怒的红了眼睛?
“杀了你杀了你……每一次你闹事,最后在我面前就是这么逼着我,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池铭这一次也真是怒了,半点儿没顾惜萧怜月的眼泪,用比她还大的声音吼道:“你把家里的下人都撤了,让你买的这些人去管各处,姑且不论她们是否可信,你打算怎么安排那些老人?那些都是在府里做了十几年差事的,大多是家生子,你撤了她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颜面?她们若是回了老家,在爹娘面前一哭,我还要怎么见人?必要让人说我连爹娘的人都容不下,放纵妾室肆意妄为,你才会甘心是不是?”
萧怜月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听见池铭这一吼,她才猛然醒悟过来:是啊,这些下人还有一条退路,那就是回老家啊,自己怎么把这茬儿忘了?还以为从此后她们只能被自己狠狠踩在脚下呢。最可怕的是,一旦她们回去,不但坏了池铭的名声,只怕刘氏一怒之下就要来京城,到那时,自己浑身是嘴又怎么能分辩的清?
这样想的萧怜月忍不住就摸了摸面颊,三年过去了,当日被狠扇耳光的疼痛似乎还留在上面。因猛然打了个哆嗦,也不敢再还嘴,只悲悲切切道:“我……我有什么办法?这些人只听奶奶的,非要和我作对,若是她们在府里,我……我寸步难行。如今我是满腹委屈没法说,只能用了这个笨办法,就是一时考虑不周,也是为了办好爷交付给我的差事,为了给你扬眉吐气的,结果你却受了奶奶的挑唆,进来就给我脸子看,还吼得这么大声,让人人都知道我这个姨娘要失宠了,池郎,那个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你从前不是……”
“够了!”
池铭听到萧怜月都这个时候儿了,还要把脏水往兰湘月头上泼,只觉心中一片失望,他耐着性子,看向这个自己曾经深爱入骨的女人,喃喃道:“你口口声声说下人们是受了湘月的挑唆和你作对,不如你来说一说,她们都是怎么和你作对的,让我来评评理,如何?”
萧怜月张着一张樱桃小口,想说话,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她哪里不知道自己找出来的那些事是鸡蛋里挑骨头?这怎么敢说到池铭面前?因只能愣愣看着池铭,竟说不出话来。
池铭只看她这情景,心里便明镜儿似的,冷笑道:“怜月,你口口声声说湘月挑唆你我感情,挑唆下人们和你作对。但你有没有想过?湘月如果真的要让你下不来台,她只需不动声色,让那些下人们来我面前哭闹,我这会儿的恼怒将是百倍千倍,你明白吗?你为什么总觉得湘月在害你?挑唆我们?是不是因为你素日里就总想这样做,所以以己度人,你就觉得湘月也是和你一样的心思?你……你真是太小看她了,她如果真的要对付你,怜月啊,别说你了,你夫君我都未必是她的对手。偏偏她是一副淡然性子,你……你怎么就不能学学她呢?家宅相安,我不止一次的说过,我要的是家宅相安,无论是谁,要破坏我这个愿望,我都绝饶不过她,就算是你,怜月,就算你是我心尖上的女人,也不例外。因为这世间除了风月情爱,还有一样比它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道理黑白,我是爱你没错,但我也不会为了你,就不讲是非道理。”
池铭说完这一番话,又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看了身子软倒在小炕上的萧怜月一眼,冷声道:“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至于你买来的那些人,就要她们在这院子里服侍你就行了,别想着让她们染指这府里的事。”
他说完,伸手将炕桌上的账册和钥匙捧起,转身便扬长而去。剩下萧怜月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胸膛不住起伏着,忽然眼前一黑,她耳边传来香篆和芳草的惊叫声,但很快那声音便远去,旋即意识就陷入了黑暗中。
这里池铭虽夺了账册和钥匙出来,然而却不知何去何从,这差事是自己在兰湘月面前厚颜求来的,没到十天,这就又要拿回去让她重新管家,饶是他脸皮再厚,也觉着火辣辣的不好意思。因在外面逛了半日,眼看月亮都到中天了,这才叹了口气,往绮兰馆而去。
来到绮兰馆,就将这一堆东西放在兰湘月面前,淡淡道:“这府里的事,你打理的极妥当。怜月她不是这行当里的材料,日后就还是你打理吧。”
兰湘月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她这态度,倒让池铭有些不好意思,因感叹道:“我真是服了你,说你性子好吧?其实受不得气;说你性子不好,但这种时候,寻常人都要乘胜追击,怎么着也要讽刺你这厚着脸皮的丈夫几句,你却又一言不发,倒弄得我心里下不来,还是说?你这是无声的讽刺?”
一番话说得兰湘月哭笑不得,摇头道:“偏你这么多心思,我知道你这会儿心里不痛快,体贴你也不行?”说完叫了林嬷嬷进来,将账册钥匙都交给她,这方坐下道:“从外面回来,就接连生了这样的事,我看你晚饭似也没吃好,不如这会儿做点宵夜来吃吃?”
让她这一说,池铭方发觉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因苦笑道:“昨儿在楼家吃了不少好东西,今日一天也没怎么吃饭,晚饭那会儿还不觉着饿,这会儿肚子倒饿得要叫起来了似得。”
兰湘月一笑,站起身道:“也罢,你在这里坐着歪一会儿,我去小厨房给你做几个好菜。”
池铭看着妻子袅袅出去的背影,不由百感交集,这里倚在软枕上,不一会儿便觉着眼皮沉涩,小睡了过去。
这里兰湘月和芙蓉等人出来,芙蓉便小声道:“奶奶也太好性儿,爷做出这样的事,不说他几句已经是您大度,怎么还亲自下厨给他做菜呢?都是你这样宠着,爷才一点儿记性都不长。”
“别这样说,池铭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兰湘月微微一笑,又感叹道:“我也不单单是为了安慰他,俗语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不看在爷的面子上,也看在库房里那些金银财宝的份儿上啊,这顿饭该请他的。”
洗雨在旁边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摇头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若不是了解奶奶是什么人,还真以为您就是这样的财迷性子势利眼呢,其实还真不是。”
主仆几个说说笑笑间,便整治了几个小菜,兰湘月忽然看见餐桌上还放着一碟奶油泡芙,自然比不上现代那样的甜香精致,但在古代,也算难得了。她想起刚刚池铭还说昨儿送去楼家的奶油点心好吃,于是便命丫头们将这一小碟点心也端上,回到了卧房。
池铭睡得香甜,奈何肚子饿得难受,因此一闻到饭菜香气,便立刻睁开眼来,只见兰湘月亲自在小炕桌上摆了一碗*粥,一小碟点心,两个凉菜是黄瓜拌猪耳朵和皮蛋豆腐。四个热菜分别是蟹黄鱼肚,炒肝尖儿,炒鸡蛋,还有一道白菜木耳。
第一百四十章
池铭顿时就觉着胃口大开;却听兰湘月笑道:“实在是时间紧,凑合着做了几样;你慢慢吃吧。”
想象中的嘲笑不屑没有来,反而还有温存体贴的爱心夜宵。池铭这顿饭险些吃的泪流满面,他感动啊,他的妻子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不;是仙女;这么好的仙女,怎么就会嫁给他池铭这么一个混蛋呢?娶了这么一位贤妻;自己都觉得要折福寿的。
风卷残云般将粥菜一扫而空;池铭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眼看着丫头们把饭菜都收拾下去了,兰湘月也站起身来,微笑道:“好了,累了一天,明儿还要早起,快睡吧。”说完就要离开,他连忙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手。
“嗯?”兰湘月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池铭,然后目光就慢慢落到他紧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爪子上。
“咳咳……”池铭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慢慢放开了那只手,小声道:“那个……我不想睡,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想和你说说话。”
话音落,忽然就听见外面梆子声响,原来已经是三更天了,他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道:“罢了,你这几天也累了,去睡吧。”
“不用,既然爷想说话,我就陪你说说吧。”兰湘月笑着坐在池铭对面,别误会,她这可不是真的甘心加班,实在是因为刚刚池铭那个动作,不同于素日里两人开个玩笑或者情绪激动时的顺其自然,兰湘月从那个动作里不自禁就读出了一丝绵绵情意的味道,虽说这很有可能是自作多情,但她宁可自作多情,也绝不容许这朵爱情的小火花发展壮大。开什么玩笑?她都把池铭当成知心好朋友了,还怎么可能去爱对方?
池铭丝毫不知妻子内心的想法,还感动的一塌糊涂。双眸凝望着兰湘月,好半晌,他才喃喃开口道:“湘月,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明明是我辜负了你,我就是个混蛋,我让你的青春年华和一生都葬送了,你和我在一起,只得了一个义子小龙,那甚至还是你自己种下的因,你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恨我?还对我这样好?”
兰湘月松了口气,池铭问出这样的话,真是太方便她去扑灭那朵可能成形的小火花了。因便微微一笑,淡然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爷没听说过?爱之深责之切。我若是恨你,那只能说明我喜欢你。但问题是,我现在和爷虽是夫妻之名,却不过是朋友相交,没有一丝爱意,自然也就没有恨意了。难道爷的朋友有难,你会不竭尽所能去帮他们吗?”
池铭愣了一下,如果是从前,他听到这样的答案,只会觉得高兴放心,然而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兰湘月说这样的话,心底却生出了一丝失落来。好半晌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若是我的好朋友有了难处,我的确也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他,原来是因为这样。”
“是啊,所以我对你做的一切,爷都不用放在心上,更没有必要愧疚。别忘了,当日可是我心甘情愿要嫁给你的,我喜欢悠闲自在的生活,拜你所赐,现在我正过着这样的日子,所以说起来,其实我是应该十分感激你的。”
兰湘月说到这里,面上便露出了一点唏嘘之色,缓缓道:“从前在娘家,有那么一个太太,又有那样一个妹妹,每天都生活的压抑又憋屈,更是担惊受怕,只怕过了今天,便没了明天。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噩梦一般的生活。好在我嫁给了你,虽然只能做有名无实的夫妻,然而我可以做我喜欢做的事情,衣食无忧,除了萧姨娘因为不能得这个正室身份而恨我之外,其他人对我都很好,公公婆婆,还有爷你,虽说你宠爱萧姨娘,但从来也没失了对我的尊重,你何止是说到做到,根本就是比当初承诺时做的更好,你说,这样的日子我还有什么可恨的?可不开心的?我巴不能永远这样过下去呢。你常说的,家和万事兴,所以啊,能和和气气的过日子,又何必非要尖酸刻薄呢?让别人难受,自己心里却也未必痛快。”
池铭听了这一番话,真是百感交集,忍不住摇头叹道:“你说的,全都是这人世间的至理名言,只是又有几个人能看得透彻?怜月但凡有你这一半智慧,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话赶话既然说到了这里,兰湘月便忍不住多问一句道:“今天看你回来时的那份儿怒气,不像是只因为下人们而起,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池铭冷笑一声道:“罢罢罢,不提也罢,就因为怜月,我如今成了京城官宦圈子里的笑柄和白眼狼,人人都说我有眼无珠,宠妾灭妻……”因就把楼云的话说给兰湘月听。
兰湘月这才恍然大悟,摇头道:“真是没想到,原来竟还有这样一场风波。早知道我倒不该贪图安逸,跟着你出去就好了。”
池铭沉声道:“罢了,那和你有什么干系?唉!从前发生的事,再怎么后悔,也是于事无补。如今只能吃一堑长一智,今后我是不能再带她出门了,除非她能反省自身。”
兰湘月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是,萧姨娘或许是因为出身青楼的关系,所以许多地方都有不足之处。”说到这里,却是微微停顿了一下,方认真看着池铭道:“只不过,爷既然是爱着她,那自然不能只爱她光鲜亮丽的一面。俗语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没有谁会是完美无瑕的。爷当日爱萧姨娘那般深重,自然也该包容她的缺点。所谓爱情,不但要爱她美好的一面,也要爱她不美好的一面,这才算是真正的爱情啊。”
池铭不语良久,似是在认真思索兰湘月的话,好半晌,他才又深深叹了口气,点头道:“湘月,你说的没错,从前我也总是这样想的。只是我总觉着,小小不然的缺点也就罢了,例如她轻浮一些,没有好的品味,等等这些,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然而她若是品质低劣,动辄陷害他人,这我却觉着容忍不了。说到底,我虽痴迷于她,到底还没痴迷的连是非道理都忘了,因此方有今日这番痛苦,若真是迷恋到连自己的心智都没了,如一个傻子一般,或许今日只奉承着她便会觉得幸福高兴,倒没有这些苦恼了。”
“爷这话也没错,这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兰湘月也不得不承认池铭的话很有道理,遂又点头道:“不过萧姨娘唯一的依靠就是爷,素日里爷纵着她,她还敢放肆一些,今日你既发了火,想来她也会好好反省自身,若是能从此一样一样的改掉毛病,这倒还是件好事。”
“但愿如此,就借你吉言吧。”池铭叹了口气,虽是这样说着,但他心里对萧怜月实在是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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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天都快亮了,您一夜没合眼,赶紧趁这个时候睡会儿吧。”
一灯如豆,萧怜月倚在床边,身旁是满面忧色的香篆和芳草,正细声细语的劝着她。
“爷去了绮兰馆是不是?”
萧怜月却丝毫不理会两人的关心,只漠然问了池铭的去向,见香篆和芳草对看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她便冷笑一声道:“哼!我便知道,会有这一天的。那个女人,从前就那么有机心,连段公子都不是她的对手,何况是爷这只呆头鹅?如今怎么样?到底让我说中了吧?”
“姨娘,这会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本来这次这件事,就是咱们急切了些,爷说的也很有道理,怎么怨得他发火?如今闹到这个地步,姨娘还是先想办法挽回爷的心要紧。”
香篆轻声细语的劝着,却见萧怜月猛然坐起,高声道:“挽回他的心?我还挽的回来吗?你们难道没看见他今天晚上的模样?恨不得吃了我似得。我宁可死,也不受这个气。收拾东西,明天咱们就离开,省得碍别人的眼。”
香篆叹道:“姨娘又说傻话,离开这里,咱们要往哪里去?难道回红袖楼不成?就算是回去了,姨娘如今已经不是当年的风华正茂,舞艺也未必不退步,您还能是花魁吗?不是花魁,难道您甘心任由那些年轻貌美的践踏?”
萧怜月猛然怔住,想到自己当年在红袖楼中,可真是风头无二,对那些小一点儿的姐妹,动辄嘲讽打骂,实在是一点儿好人缘都没积攒下来,若是重新回去,只怕被践踏都是轻的,那样情况,她想一想就觉着头皮发麻身子打颤。
因整个人便都缓缓倒在被子上,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涕泪横流的哭道:“那个没良心的,当年多少好言语来哄我,哄得我傻傻把自己给了他,如今他腻味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早知今日,我当初怎会瞎了眼睛跟着他,呜呜呜……我好后悔,我好恨啊……”
听着主子的嚎啕哭声,香篆实在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她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让姨娘存了这样念头,日后在这个家里,别说什么宠妾灭妻,只怕到最后,她们三人连个平安都落不了。因想到此处,便忍不住大声道:“姨娘,恕奴婢直言,您没什么可后悔,也没什么可恨的。”
萧怜月没想到自己的心腹丫头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一下子便止住哭声愣在那里,好半晌,方咬牙低吼道:“你……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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