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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手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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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池大人那是什么身家?身上怎可能带铜板?昨天身上那五个铜板还是早上买大碗时找零的,当时一股脑儿装在荷包里,结果就买了油饼,这会儿却还哪里找去?

不知道附近有没有酒楼,若是有,叫一桌宴席大吃大喝一顿也罢了。池铭昨天才来工部,结果进来后就扑在了工作上,对周围的环境并不熟悉,因这会儿想了想,便要出去寻个吃饭的地方。

恰在此时,就见一个人提着食盒进了院子,正是通儿,看见他,通儿便眉开眼笑道:“爷,还没吃午饭吧?正好儿,奶奶让小的来给爷送饭呢。”

“给我送饭?”池铭诧异,看向通儿手里那大食盒,着实不小,不由也露出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呵呵笑道:“你们奶奶今儿怎么这样好心了?搬来京城后,从来也没给我送过饭,今天是怎么说的?”

通儿笑道:“这奴才哪知道啊?奶奶说是投桃报李,奴才想了好久,实在想不起爷啥时候给过奶奶桃子,今儿才能得这顿饭做李子,不管如何,快先趁热吃了吧。”

两人说着话的工夫,就进了池铭的屋子,当下将那大食盒打开,就见上面是一大盘饭团子,中间摆着五色煎米饼,色泽十分诱人,散发出一阵阵米香,惹得池铭当即就吞了口口水。

第二层是一大碗东坡肉,还有一碟炸鸡翅,最下面一层则是一大碗鲤鱼炖豆腐,还有一大碗血豆腐肉丝生蚝羹汤,阵阵鲜香扑鼻而来,看得池铭食指大动,捧起那一大碗羹汤就先喝了一口。

“既是送午饭,怎么这个时候儿才过来?你小子又是在路上看什么热闹吧?差点儿耽误了爷的午饭,你可知罪?”池铭捞了一大块豆腐吞下去,一面训斥通儿一面点头赞了一声“好。”

“爷,说出来您都得吓一跳,秋晴雪您知道吧?不知怎么的,容貌全毁了,如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说是原本六皇子要纳她为妾,结果忽然闹出这么一场子事儿,转眼间,这泼天富贵就没了,啧啧,真是可惜了儿的。”

“秋晴雪?那位天下第一舞姬秋姑娘?”池铭嘴里还叼着半块五花肉,听见这消息也愣住了,好半晌方皱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奴才急着给爷送饭,也没细打听,就是因为清歌馆前挤满了人,到底耽误了奴才的脚程。”通儿不忘再为自己开脱一下,然后道:“听说是丫头不小心,一下子把滚油溅在了脸上,一半面孔都毁了,唉!想想真是可怜,那得多疼啊。”

池铭没有说话,他想起就在几天前,正月十五的晚上,自己和那位风华绝代的秋姑娘还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日她身旁跟着段明睿和另一位贵公子,如今想来,那很有可能便是六皇子庄亲王了。以秋晴雪的容貌和舞艺,她又是清白之身,得六皇子倾心也不值得惊奇,只是没想到转眼之间,富贵梦化作泡影,且是连她赖以为生的容貌都毁了,这女子也着实是可怜可叹。

不过这终究是别人家的事,池铭也没有多想,当下用完了妻子的午餐,这货瘫在椅子上,心满意足的对通儿道:“你回去替我多谢奶奶,哎呀,这累了一上午,我觉着自己都快支撑不下去了,幸亏你们奶奶体贴我,这会儿一碗饭团子吃下去,身上又有了力气。”

通儿笑道:“是,奶奶对爷当真是体贴。不过这也要爷给奶奶机会,不然的话,奶奶就算想给爷送饭,也不得其门而入啊。”

池铭听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因瞪了通儿一眼,冷哼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和我弄鬼?我若是连你这个跟班的都不能了解,还做什么主子?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嘿嘿!爷明明知道奴才的意思。”通儿嘻嘻笑着,然后看看门口没人经过,这才小声道:“爷冷了萧姨娘这么些日子,也差不多了吧?姨娘不比奶奶,爷看奶奶屋里,什么时候不是欢声笑语的?姨娘那怜花小筑就不行,姨娘所能依仗的,也只有爷的宠爱,何况她先前把那么些人都得罪了,这会儿若爷不看顾着些,姨娘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湘月是最大度的人,就算是怜月之前做的事情不对,也断断不会命人去踩踏于她。”池铭哼了一声,想想萧怜月此前的所作所为,心中就觉着像是堵了一块什么东西似得。

“奶奶自然不会叫人踩踏姨娘,不过那些管家婆子和媳妇的为人,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通儿嘻嘻笑着,却见池铭瞪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这小兔崽子从来不肯在我面前说怜月的好话,怎么今儿却转了性子?怜月给了你多少钱啊?”

通儿被主子一言揭破了秘密,也不惧怕心虚,只嘻嘻笑道:“爷你说说,姨娘上赶着给奴才送钱,奴才难道不收?从前姨娘看奴才都是鼻子朝天的,难得这一回和奴才好好说话,奴才自然要为姨娘分忧了。”

这番话半真半假,通儿也是和池铭混的时日长了,自觉了解主子的性格脾气,方敢如此放肆,却见主子的面孔慢慢沉下来,好半天竟不再说一句话,这小子立刻便发毛了,呐呐道:“爷别生气,奴才这就把钱还给姨娘,奴才再也不敢了……”

池铭见他吓得面无人色的模样,又禁不住嗤笑一声,虚踢了一脚道:“无胆鼠辈,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儿,如今收了钱,看着办不成事儿,又要把钱退回去,你怎么这么厚的脸皮?以后别再说是我池铭的奴才,不够丢人的。”

通儿见主子露出笑容,这才大大松了口气,抹抹头上汗水,嘻嘻笑道:爷,您刚才真是吓死奴才了,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实在是没见过您这个模样。“

池铭不语,好半天才对通儿道:“行了,你回去吧,和怜月说,我今晚去她那里。”

“哎,奴才这就去给姨娘报喜。”通儿满脸喜色,手脚麻利的收拾了食盒,转身跑了出去。这里池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又叹了口气:他知道萧怜月的出身不好,然而出身再不好,这是自己几乎为其倾尽所有的女人,若是嫁进池家后依礼正行,想来谁也不敢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是如今呢?别说那些管事婆子媳妇,就是通儿,这跟在自己身边,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有多爱她的奴才,都敢收怜月的钱来游说自己,可见对这个所谓的姨娘主子是一点儿尊重都没有。偏偏又有兰湘月那样接近完美的当家主母比量着,可不就显得怜月越发不堪?

丑人多作怪。

想到楼云和自己说过的话,蓦然间,池铭心中就浮现出这样一句话。他并非是瞧不起爱人那些行径,而是真心为她可怜:明知道自己的出身不算高贵,也不了解大户人家的礼仪,尤其是自己如今成了官员,这女眷们的往来讲究更多。这种时候,她就该朴素端庄才是,俗话说得好,露巧不如藏拙,难怪她的名声在女眷们中那样不堪,如今想来,那些正经夫人,只怕都把她当做跳梁小丑般的看待了,她是新科状元的妾侍,但是在别人眼里,她一举一动,还是如青楼妓女般张扬不堪。

如此想着,一时间既觉着萧怜月可恨,一时间却又忽然觉得她可怜。因摇头自语道:“怜月会变成今日的模样,追根究底,我也有责任,这几年在外,没有在家好好教她这些道理,怎能怨她不知规矩?她想要管家之权,只怕也是因为我没有给她足够可以依靠的感觉,所以才想抓住别的,既如此,不如今天晚上回去,和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只要让怜月明白,但凡她能依礼正行,池府就永远是她的家,想来日后她也就不会这样不懂事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心中这样想着;然而脑海里却又隐隐有一个声音在问他:真是这样的吗?萧怜月真的只是因为害怕会被抛弃才会做下这些事吗?事到如今你还要自欺吗?你明明知道她其实是什么样的人。

池铭猛然就捂住了脑袋,喘着粗气低吼道:“不要说了;无论如何,我总要试这最后一次;我总要尽力,我当日说过,只要她不负我,我就绝不负她;我……我总要最后拉她一把的。”

“池大人;你怎么了?”

门外忽然探进一颗脑袋,迟疑问了一句;池铭猛然回过神来;连忙抬起头笑道:“哦;没什么,这事情如山堆积,让我一下子有些不适应,做了一上午,这会儿觉着有些头疼,让吴大人见笑了。”

“呵呵,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吴天德呵呵一笑,转身离开了,到了自己房间前,又望着这边冷笑一声,然后才进了屋子,就见靠着门边的一个同僚看了他一眼,疑惑道:“老吴你看什么呢?”

“新来的那位池大人啊,啧啧,刚刚我听见他在屋里叫唤呢,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以为他失心疯了,不过看起来不像。”吴天德走回座位,拿起桌上的大茶壶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喝了一口,一边替那人解释着。

“他啊。”

那问话的也是个司库,听了吴天德的话,不由冷笑一声,悠悠道:“他现在就叫了?呵呵,到了这里来,叫得日子在后面呢。说起来,他也真是不开眼,怎么就想着来咱们这里呢?难道不知这是……”话没说完便打住,接着又冷笑道:“不是说谭阁老很是赏识他吗?怎么也不指点一二?啧啧啧……”

房间里另一人笑道:“行了,别说风凉话,咱们如今能这样清闲,可都是拜这傻子所赐,我上午时候路过几趟,呵呵,倒还真是埋头苦干呢,说来也奇怪,听说这位从前只是个纨绔子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高中状元,其实是个极没城府的,宠着那小妾,妻子当摆设,这如今已经是京中官宦勋贵间流传的笑话了,你们没听说吗?”

“可不是可不是?”又有一人也凑了过来,嘻嘻笑道:“他还在那里逞强呢,不肯找侍郎大人抱怨。真以为那么些事他自己能做完?我看他到时候完不成怎么办。”

话音刚落,忽见门口进来一人,一进门看见他们都凑在一起,便摇头道:“屁大点地方,聚了这么多人,啧啧,连转个身的空子都没有,来来来,给我让条道儿,都在这儿说什么呢?”

那吴天德悠悠笑道:“这屋里是挤得慌,不过若魏大人嫌挤得慌,又不是没有宽敞的地方,斜对过那个屋里地方大,你倒是过去啊。”

“我失心疯了?往那个主儿面前凑?听说小段大人恨他恨得牙根儿都痒痒。”来人咕哝着从人群缝隙中挤过去,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这些人都是在这里等着看池铭的笑话,一时间议论嘲笑纷纷,因讨论的认真热烈,所以也没看见池铭就站在门边。

默默退回自己的屋子里,池铭看着偌大一间房子,好几张大桌椅,此时却是无人在座,再想想其他几间房屋的热火朝天,很明显,工部这是发动了全员力量来排斥自己啊。

这个结果,其实不难猜测出其中缘由,然而池铭心中还是觉得委屈愤怒,他不过是从翰林馆调过来帮忙的,何至于就让工部所有人如此“重视”?若真是厌恶自己到了这个地步,那还不如从开始就拒绝自己过来好了。

因这一天心中就始终郁闷难言,如同堵着一块大石头似得,看着那一大堆小山般的册子,自也无心工作,反正这么多,自己就是神仙也做不完,想来上司们心中也该清楚,他们的目的便是难为自己,就算自己再怎么勤勉,也仍有无数的难题等着,不把自己收拾的体无完肤,怎好去段尚书和小段大人面前请功?

于是到了晚间落衙时,池铭便也和众人一起离开衙门,从身后传来一阵阵的窃窃私语,都是在小声笑话他昨天还摆出一幅勤勉诚恳的样子,落衙时分也不回家,今天便坚持不下去,原形毕露了。

若在平时,池铭必定生气分辩一番,然而如今自然已经了解这些人的真面目,因也不多言,径自离去。及至回了府中,便下意识要往绮兰馆而去,通儿在旁边看见了,忙小声道:“爷,不是说好了今晚去怜花小筑吗?奴才都和萧姨娘说过了,想来这会儿正等着呢,爷若是不去了,萧姨娘想来会很失望的。”

池铭一愣,这才想起白天的确是说过这话。然而那素日里让他向往不已的温柔乡,此时却半点不能让他心中郁闷得以纾解,他只想找兰湘月好好说一说自己在工部的委屈,听听妻子有没有金玉良言可以开解。不过想到爱妾此时定是惶恐无助,终于叹了口气,往怜花小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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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看着爷去了怜花小筑,想是今晚不过来了。”芙蓉走到兰湘月面前,向她禀报了一声,话音落,就听旁边梳风冷哼一声道:“通儿今天告诉过我了,我没和奶奶说。”

“怎么了?”芙蓉看了梳风一眼,却听她咬牙道:“我生气啊,爷明明是个聪明的,怎么就离不开那个女人?原本想着也许他今晚还过来呢,我就没和奶奶说,我……明明只有奶奶才配得上爷,他怎么就是不开窍。”

听了梳风的话,兰湘月真是哭笑不得,摇头道:“你这丫头,何等的聪慧,怎么就在这问题上钻牛角尖儿呢?缘分也是能强求的?萧姨娘只要不兴风作浪,你们爷能舒心些,你难道不高兴?她这几天很安分,爷过去安慰安慰也是正常的,真是,怎么就看不开呢。”

说完就对芙蓉道:“既如此,咱们就开饭吧,也不用等爷了。”

梳风叹了口气,幽怨的看着兰湘月,喃喃道:“我便没有奶奶这样大度,我看见那个萧姨娘就烦,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她赶出去。”

“和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是大度,我又不喜欢你们爷。”兰湘月拉起梳风出门,一边笑道:“你啊,既是对你们爷忠心,就该盼着萧姨娘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从此后和你们爷恩爱和谐到白头。不然若是萧姨娘没了,我可不会就接受你们爷做真正的丈夫,到时候他虽有妻子,却成了鳏夫,我看你怎么哭。”

“奶奶这话,可叫人怎么说?”梳风也忍不住笑了,摇头道:“若是让别人听到,必要说奶奶大逆不道的。”

兰湘月一挑眉毛,冷笑道:“我可不管别人怎么说,你跟着我到现在,你看我是那畏惧流言的人吗?更何况你们爷又不是不讲道理的,当年我和他说得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日后他对萧姨娘死了心,我不答应,他也没脸强逼我。”

梳风道:“是是是,奶奶受了这么多委屈,若是爷真的回心转意,哪里能轻饶了他?奴婢知道的。”一面说,脑袋上就被兰湘月敲了一下,主仆两个笑着去用饭。

用完晚饭,兰湘月把小龙叫过来,看了他的字,听他说了几句和先生学习时听到的故事,又教了他一阵数学,耳听得那西洋自鸣钟响了八声,于是便对小龙道:“好了,去歇息吧。”

小荷和颖儿如今是服侍小龙的,因伴着他一起去了,这里兰湘月脱了大衣裳,卸了钗环,那边芙蓉早已暖好了被窝。于是连忙钻进去,长长舒出一口气道:“这会儿春寒料峭,在这暖被窝里躺着,真是人生至高的享受啊。”

芙蓉笑道:“奶奶总爱说这种话,这便是至高享受了?您要求的也未免太低了些。”说完正要出门,忽听外室红袖惊讶的声音道:“爷怎么过来了?您今晚不是在怜花小筑吗”

“你们奶奶睡下了?原本想找她说说话来的。”池铭站定脚步,想了想叹口气道:“罢了,既是睡了,我就不打扰她了。”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红袖自然知道兰湘月没睡,这会儿便往里屋看着,却是不言语,眼看池铭都要走到门边了,方听兰湘月的声音响起道:“真不知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偏偏这个时候儿过来,罢了,既是有话说,坐着吧,等我穿大衣裳。”

兰湘月原本真是不想理会池铭的,只是听这货语气低沉,如同蔫了的茄子一般,因心下疑惑,只得掀了被子起来,却见池铭已经走进来,对她笑道:“我知道你是喜欢赖着被窝的,既如此,你仍在被子里窝着吧,我在椅子上坐就行,让红袖倒点好茶来,咱们说会儿话。”

红袖连忙泡了一壶上等的碧螺春,拿过来给池铭倒了一杯,又看兰湘月,却见她摆摆手道:“我不喝,谁睡觉前喝茶呢?爷也少喝些,明儿还要早起去衙门不是吗?”

于是红袖和芙蓉便退了出去,这里兰湘月也果然把被子扯到肩膀上,半倚着一个大软枕头,看着池铭道:“怎么了?可是衙门里的事情不顺心?”

第一百四十五章

池铭苦笑着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苦笑道:“其实,既然来了工部,我便知道不会一帆风顺,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会打压我到这个地步,湘月你说;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何止过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人神共愤惨绝人寰。”兰湘月义愤填膺的拍着被子;顿时就让池铭愣了,眨巴眨巴眼睛;他才结结巴巴道:“那个……也不至于就到了这个地步吧?”

“怎么不到这个地步?”兰湘月冷哼一声;接着看向池铭道:“不过;他们怎么想怎么做都不重要,既是和段尚书亲厚,摆明了要排挤你巴结对方,你就是嘴皮子磨破,也改变不了人家对你的排斥和打压。所以,如今最重要的,是爷打算怎么做呢?”

“我怎么做?”

池铭茫然看着兰湘月,脑子里乱糟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也没有个章程,因叹了口气苦笑道:“我若是知道怎么做,也不会这个时候儿跑过来扰你清梦了。”

“那爷今天是怎么做的?”兰湘月心中明白了,暗道这真是怎么说的?我这穿越后的身份也太丰富多彩了吧?先是摆设妻子,又是红颜知己,如今干脆还要兼职知心姐姐。唔,不过月钱也很丰厚就是了,所以我这虽然是身兼三职,还要经常加班,但也算是高薪阶层了吗?

心中想着,也觉好笑,一边听池铭说话,只听他懊恼道:“我今天气不过,所以也没做什么,晚上落衙时,就和人一起离开,接着就是回府了啊。在怜月那里吃了饭,心里还是觉得堵着一口气,不吐出来也不痛快,所以才往你这里来,好在怜月经历了这么一回,倒是懂事儿不少,也没拦我。”

兰湘月微微挑了挑眉毛,点头笑道:“这么说,爷昨日那么晚回来,是在衙门里加班了?”话音未落,就听池铭诧异道:“加班?什么加班?”

“就是把自己的时间都用来工作的意思。”兰湘月伸手扶了扶额头:古代和现代的巨大代沟啊,就是这一点不方便。因连忙岔开话题道:“你昨天晚上工作到那么晚,是为了什么?为了给工部那些人留下好印象,让他们知道你勤勉,从此后对你另眼相看的吗?”

“自然不是。”池铭冷哼一声道:“我何尝不知我在那里做事,无论怎样他们都不会待见我,不过是为求一己心安罢了,不管他们怎么对我,该做的事我便做,也算不负我从翰林馆调出来一场。”

兰湘月点点头,淡淡道:“爷这不是看得挺明白的吗?既如此,你何苦又为那些人生气?难道是昨天以为他们和你一样辛苦,今天才知道他们把事情都给你做了,他们自己倒落得清闲,所以你不忿?若是这样,倒也不难,爷就假装没听见他们的话,仍把他们当做和你一样做很多工作不就行了?”

“我也不是不忿,你把你相公想成什么人了?”池铭摇头,却听兰湘月疑惑道:“那我就真是不明白了,爷生气什么呢?你早知道他们对你没有善意,也不是因为他们把活儿都推给你而怨怼,那你心里何必还堵着?”

“我……”池铭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也说不出话来。兰湘月看了他半晌,忽的“扑哧”一笑,慢慢道:“我明白了,爷其实是明白道理的,但只是明白是一回事,这心中却着实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实话说,也是工部里那些人欺人太甚了些,是这样吧?”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样,还是湘月厉害,一针见血就把我的心思说出来了,我自己也未必明白呢。”池铭一脸佩服的看着妻子,然后道:“如今我倒要诚心请教娘子,如今我该怎么办?”

兰湘月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沉吟道:“若是三年前的你,自然把挑子一撂,他们爱找谁找谁去,反正别把你当苦力。或是干脆就去找谭阁老的关系,调到另一个部门去,不在这里受他们的气。”

池铭想了想,这的确是三年前自己的作风,万事只凭喜好,只是这种做法,如今却不合自己心思了,因又问道:“那如今的我呢?”

“如今的你。呵呵。”兰湘月微微一笑:“我记得爷当日和我说过,是盼着被调出翰林馆的,目的只为了不在那里消磨时光,当时你磨拳霍霍,很想做点实事。既如此,现今一大堆实事堆在你面前,怎么却因为几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你便忘了当日初衷呢?”

池铭一愣,目光投注在妻子身上,却见她面上淡淡的笑,就如同一贯以来她的模样,都是淡然如水宠辱不惊的。蓦然间,这货便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站起身肃容道:“娘子说的是,我真是庸人自扰,竟因为几个小人便忘了初衷,还要娘子当头棒喝,真是可叹可笑。”

“什么当头棒喝?我可没拿棒子打你的头。”兰湘月瞪了他一眼:“这要是传出去,让人误解,我岂不成了河东狮吼?你是要我落下个悍妇名声吗?”

池铭嘿嘿一笑,重新坐在椅子上,又听兰湘月道:“公爹虽是一介商贾,然而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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