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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手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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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周详;更不用提估摸出大致用料,再由池铭去搞市场调查,彻底做到心中有数。

如此匆匆五六天过去,夫妻两个连朝堂大事都顾不上去关心了,情知谭阁老会把握时机;如今两人需要做的,便是尽可能多掌握一些资料。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谭鸣费尽心机争取过来的这五天时间,让池铭做足了功课,不过这也是极限了,这几天四皇子党在朝堂上可说是节节败退,能支撑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奇迹了。有好几个原本信誓旦旦说要誓死追随明亲王的大臣,已经开始暗中和六皇子党派中人接触,这些自然全部被明亲王和谭阁老看在眼中,不过他们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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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觉得四皇子党这一次的元气大伤是免不了了,这样认为的人中甚至包括明亲王自己,眼看五天过去,皇帝很显然已经熬到了极限,第二天肯定会出结果,明亲王一夜未睡,天亮起来,微微擦了擦通红双眼,便要去上朝。

明亲王妃担忧的看着他,轻声道:“无论如何,王爷的身体要紧,胜败乃兵家常事,父皇身体还好,怎么知道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即便这一次王爷不能力挽狂澜,也莫要太往心里去。”

明亲王点点头,心中却暗叹这哪里是容易的事。因怕妻子担心,倒反过来安慰了王妃几句,方坐了轿子前往皇宫上朝。

来到朝房,最先看到的便是庄亲王,此时被众大臣们簇拥着,面露笑容和大家寒暄着,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明亲王淡淡看了那边几眼,大臣中有几个人,立刻便不动声色的扭过头去。他心中冷笑一声,暗道若我这一次后还有机会翻身,这次事件倒是助我认清了几个人的真面目。

一面想着,再往东边看去,就见谭鸣站在墙根下,他身边也有几个臣子,只是大家面色沉重,俱都无言,比起庄亲王这里的热闹,实在是凄惨冷清。

明亲王便走过去,众人看见他,方神情一振,却听他低声道:“事到如今,恐怕已无可为。本王在这里感激几位老大人的支持,只是从今往后,大家还是各自以前程为要吧。本王身为皇子,也唯有尽忠报国而已。”

这话已经是很清楚的暗示出:从此之后,他不会再对皇位有企图了。这行事看上去似乎有些鲁莽,堂堂皇子,争了这么些年,不过因为这样一件事,便将皇位拱手让给别人,心灰意懒,这也太不靠谱了。

然而众人却都清楚:所谓的政治,便是如此,有的事情,看上去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是有的事,很可能一败涂地之后,就再也翻不了身。今次事件看着不大,然而影响之深远,不在局中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明亲王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一点儿都不奇怪。那庄亲王狡猾残忍,一旦此次让他得胜,只怕也不会留给这个皇兄什么机会,到那时,若众人还不肯抽身而退,最后便只能在明亲王这条船上一起沉没。

“王爷将吾等当做什么人?”

后果大家都清楚,然而如此重大的事情面前,既然有不要脸的墙头草倒戈相向,自然也会有刚正不阿的追随到底。因礼部的老尚书便正色对明亲王道:“您可是将吾等看做那边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吾等行事,向来只求问心无愧,若是有愧在心,余生即便活着,也是寝食难安,如此,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这话声音虽小,却是掷地有声,显然已经不是表忠心,而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急得什么?还不到最后关头,你们一个个就沉不住气了?”

忽听谭鸣慢悠悠说了一句,几个人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他们所熟知的谭阁老,可不是个好脾气的。这几天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可以说是战意高涨,怎么今天眼看就要有结果了,他却在这里悠闲自在的不说话呢?这完全不该是他的行事作风啊。

“谭阁老!你可是有什么主意?”到底是亲王,即使心里“咯噔”跳了重重一下,明亲王的语气依然是云淡风轻的,就如同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一般。

“王爷可听说过‘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说法?又或者是登高必跌重?呵呵呵,还有一个说法,王爷和各位大人未必听过,不过我却觉着说出来很是豪气,叫做‘谁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赢家。”

几位大人和明亲王面面相觑,好半晌,明亲王才小声道:“谭大人,你……不会是失心疯了吧?”不能怪王爷想象力太不丰富,谁能把山穷水尽柳暗花明和登高必跌重这样的词儿联系在一起啊。

却听谭鸣呵呵笑道:“王爷心中,我就这么禁不住事儿,竟然会被那些小人给逼疯掉?”

另一个和谭鸣比较熟悉的阁臣,名字叫做杨庆春的老大人,因为素日里和谭鸣十分投契,此时便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你难道是有了法子?那就别卖关子成不成?说出来,也好让我们都安心。”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谭鸣捋着胡子,目光似是不经意的瞟了一圈,就见前任工部尚书钟自成面露疑惑之色,正在看着他,于是微微一笑,便转过头去。

钟自成心中狂震,暗道怎么回事?难道这老家伙真的有了解决办法?不可能吧?嗯,绝不可能的,有办法他怎么不早些拿出来?要等到这会儿。是了,大概是故布疑阵,垂死挣扎罢了。

虽如此想着,到底觉得不安,谭鸣的狡猾那是出了名的,因忍不住便悄悄向十几步外的六皇子党看过去,果然,见那些人也往这边看过来,面上都是惊疑之色,钟自成心中便忍不住摇头叹气,暗道我被庄亲王爷委以重任,潜伏在四皇子党中,盼的便是将来论功行赏。若是这里真的有什么转机,而我竟然都没探出来,以至于这次十拿九稳的事情都功亏一篑,那我还想着什么论功行赏?只怕庄亲王爷都要疑心我,不宰了我就算不错了。

一面想着,便又往谭鸣和明亲王脸上看过去,却见谭鸣固然是春风满面,明亲王却是看着他惊疑不定,这钟自成忍不住暗道:不是吧?看这样子连明亲王都不知道,这老狐狸就算有了办法,也不可能瞒着明亲王吧?还是说,他已经知道阵营中有我这样的,所以才如此谨慎,又或是……故布疑阵?

正猜着,忽听一声鞭响,“噼啪”的一声,接着便从遥远地方传来一个尖细高亢的声音:“上朝。”却是皇帝陛下驾临,让众大臣鱼贯入殿了。

进入乾坤殿,跪下山呼万岁的时候,许多人都偷偷抬眼看着上面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见皇帝老爷子面色阴沉,显然心情糟糕之极。四皇子党的人便忍不住心下一颤,而六皇子党则是心中暗喜:皇帝既然如此不高兴,那大概便是下定决心要下罪己诏了,实话说,这么一件事儿,拖五天也确实不像话了。

皇帝老爷子心情的确非常不好。身为皇帝,他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有过这样愤怒无奈的时候?然而他老了,很怕上天对自己不满,再把自己的命给提前收回去。所以即使知道开海和发展辽东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可在钦天监信誓旦旦说这是上天震怒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惊疑起来,最后做下了这个他完全不情愿的决定:人,尤其是皇帝,绝不敢和上天作对的,哪个事业有成的帝王心里没有“我还想再活五百年”的强烈愿望啊。

耳听得朝堂上又辩论开了,老皇帝心中的怒火呈直线上升,然而想到自己的决定,他到底还是深深叹口气,摆摆手道:“你们都不要争论了,关于雷击宫殿的事,朕心中已有决断。”

群臣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位列群臣第二位的庄亲王不由得就松了口气:总算,扯皮了这么多天,终于要出结果了。他嘴角边绽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心中已经酝酿好了稍后帝王决定下罪己诏时的宽慰赞叹之语。

然而就在此时,在这个人人都侧耳倾听帝王决定的时刻,便见位列明亲王身后的谭鸣一步跨出,大声且严肃的叫道:“回禀皇上,臣有本奏。”

皇帝皱了皱眉头,心想你又有本奏了?扯皮了这么多天,朕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主意,结果你除了东拉西扯之外,屁主意没有,这会儿朕都做了决定,你又跑出来有本奏了?还要朕看着你们这些堂堂一品二品大员扯皮?“

也难怪皇帝怨气大,他是知道这个陪伴了自己半生的老臣是向来主意多端的,原本寄希望于他能另辟蹊径,帮自己把这个难关撑过去,却不料耐心等待了五天,最终却只换来了无尽失望,还显得自己这个皇帝拖泥带水,即便下了罪己诏,也不知上天是不是会因为自己态度不诚恳而降罪。

心中想着,就不愿意再给谭鸣说话的机会,却不料谭阁老显然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皇帝这会儿大概懒得听自己说话,因紧接着就大声说道:“皇上,春熙明起方圆三殿被雷击损毁,这并非天灾,而是**。所以,什么触怒上天,什么上天降罪,统统都是胡说八道,狗屁不通。”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小池终于要展才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什么叫一石激起千层浪?什么叫神展开神转折?这就是了。

落针可闻的大殿上;皇帝和群臣直愣愣看着渊渟岳峙的谭阁老,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最后还是明亲王先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一步道:“谭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说不是天灾;而是*?难道那一夜;竟有胆大贼子故意纵火不成?”

“胡说,现场不是早就勘验过吗?根本没有纵火的迹象。”庄亲王也是阴沉沉看着谭鸣;冷笑道:“莫非谭大人这几天在朝堂上东拉西扯,风度尽失;便是为了安排这件事吗?”

这话真是诛心之论,谭鸣若是能指使得了后宫中人为他安排此事,怕是长九个脑袋也不够砍了。不过皇帝显然还是很信任这位老臣的,因咳了一声,有些不满的瞪了庄亲王一眼,方看向谭鸣,淡淡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回皇上,臣所说的*,并非是指人为纵火,而是……”谭鸣抬起头,目光在身旁不远的钟自成身上轻轻掠过,然后一字一字道:“而是说,那三座宫殿,用材低劣,即便没有这一次的雷击,只怕一个不小心,也很容易倒塌崩坏,或是付之一炬。”

“你说什么?”

皇帝陛下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连向来的“喜怒不形于色”都忘了,也不怪他如此惊诧愤怒,让自己辗转反侧几天几夜,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天罚竟然不是上天对他不满,而只是*所为,而就在刚刚,他已经差点儿说出要下罪己诏的事来。可以想象,这道罪己诏一下,自己的雄心壮志将毁于一旦。而现在,有人告诉他,这一切不是天罚,是*,是因为建筑材料太低劣,别说雷击,就是一根蜡烛倒了,大概也能烧的点滴不剩。这怎能不让皇帝老爷子惊怒交加。

“回皇上,臣所言句句是实……”

谭鸣正准备向皇上详细阐述一下事实,却见老爷子一摆手,接着他慢慢收了面上怒色,慢慢坐回到龙椅上,语气如同往常般沉静问道:“既是*,为什么不早禀报?”

谭鸣沉声道:“回皇上,并非臣有意瞒报,实在是此前,这不过是臣的一个晚辈提出的,小孩子说话不靠谱办事不牢靠,臣实在是不能贸然认同他这个推论,更何况,宫中的建筑竟然有人敢动手脚,这怎么想都是天方夜谭啊,所以臣便命他回去寻了证据再来。好在那小家伙竟然真的找到了证据,昨天晚上这证据已经到了臣的手中。”

谭鸣一边说着,就将怀中一本奏折双手呈上,皇帝看了身边的胡荣喜一眼,点了点头,于是这太监总管忙下了台阶,将奏折接过来送给皇帝。

看见皇帝的目光在奏折上浏览着,谭鸣暗暗松了口气。微微扭头,老头儿看着朝堂上面色各异的同僚:六皇子党的脸色如同吃了屎似得难看,而自己这阵营中,那个钟自成更是脸色苍白眼神惊惶,他心中微微冷笑一声,暗道精彩吗?我这个老棒子可是又给大家制造出了一场意外之喜,呵呵,这种感觉真是好爽啊。

“这个折子,是谁写的?”

正得意,忽听皇帝沉声问了一句,刚刚谭鸣只说这是自己一个晚辈禀报上来的,并没有点池铭的名字,所以皇帝才会有此一问,不过虽是问了一句,但九五之尊,那是什么人,心里也大致猜得出来。

果然,就听谭鸣恭敬道:“回皇上的话,这奏折乃是臣所写,不过叙述的人却是工部司库池铭,皇上或许会对他有印象,便是去年的殿试状元。他从翰林馆调职后去了工部,在清查账目过程中发现有不妥,然而还不等查验,便有雷击三殿之事,小孩子家不懂事,也不能上达天听,只好来寻老臣,老臣当时也是惊怒不已啊,这堂堂宫中的工程,竟然也敢有人中饱私囊,以至于酿成如今的*……”

“行了行了,这会儿你倒是来精神了。”

皇帝冷哼一声,他还不了解自己这个臣子的德性?蔫坏的老东西这会儿只怕心里都乐开花了,之所以才报上来,说不定就是为了要瞧其他臣子的笑话,亏他还能一脸正经的在这里啰嗦。

不过,果真是池铭的话,那这个结论倒是基本可信了,单只看这封折子,内容详实,虽然那些计算证据什么的有一些自己不太懂,但最起码可以看出不是胡编乱造。想到之前知道的那一场池铭在工部遭排挤的风波,皇帝的眼睛忍不住就向现任的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看过去,就见两人正在那里悄悄抹额头上的汗。

老爷子此时虽然还是在愤怒之中,却也觉得好笑,暗道你们当初为了排挤那池铭,真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不然的话,就凭他小小一个司库,能了解如此多的账目和材料?唔,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

“这件事,再从长计议吧,退朝。”最终,皇帝老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平平静静的就退了朝。

然而这个结果,已经等于是在六皇子党头上狠狠敲了一闷棍,他们非常明白:皇帝既然没有下罪己诏,甚至都没再给他们扯皮的机会,那就说明他已经是彻底相信了这封奏折,到底那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只凭账目就能知道三座宫殿用了劣质材料?还能例举出证据把皇帝都给折服?这是人干的事儿吗?扯淡吧?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六皇子党的人正在风中凌乱着,便见皇帝停下脚步,对谭鸣道:“你跟朕来北书房。另外,胡荣喜,派人传钦天监的秦东林,还有工部那个小司库池铭,都让他们来北书房。”

胡荣喜答应一声,转身去传旨,这里六皇子党人不由得全是心神剧震,钦天监的秦东林精于算数之学,这是众人皆知的。而且他并不依附于什么党派,当然,这么个小人物,庄亲王也不觉得有拉拢的必要,要拉拢也是拉拢他那个堂哥。只是谁能想到,此时便是这样一个素日不被人放在眼中的小泥鳅,竟然要成为此次重大事件中的一个关键人物。

而另一个关键人物,庄亲王简直已经不愿去想了,除非他能安排人现在就在半路上刺杀了池铭,不然的话,这货会帮着谁还用问吗?要不是他,也不会凭空出现这么一个大转折,皇帝的罪己诏估计都下好了。

一想到此处,庄亲王真是眼中冒火,却也无可奈何。这里皇帝和谭鸣来到北书房,趁着池铭和秦东林还没到,老皇帝便狠狠瞪着他的老阁臣,咬牙道:“你个老棒子,就喜欢干这种事,你到底把朕置于何地?这事儿早说几天你会死啊?害朕寝食难安到今日,也就是朕这样的天子,换一个,管它结果如何,像你这样的老狐狸,必须先拉出午门打一顿,不然怎么可能消气?”

谭鸣连忙假装诚惶诚恐的一弯腰,连声道:“如此重大之事,老臣必须谨慎……”

不等说完,便听皇帝冷哼一声,呵斥道:“屁,咱们两个在这朝堂上朝堂下打了多少交道?朕还不了解你?你就是一只老狐狸,说谨慎也差不多,一棒子下去,不打到人家的七寸,被反咬一口怎么办?这朕也理解,只是,你个老混蛋不该连朕也瞒着,让朕这几天如此苦恼,你该当何罪?”

“臣罪该万死。”谭鸣高呼,下一刻,这老狐狸便笑嘻嘻道:“说起来,皇上还是心软啊,如果是别的皇帝,怎么可能就把臣拖出午门打一顿呢?那大概就直接砍了……”

一语未完,就听皇帝冷哼一声道:“你说的没错,朕就是太心软了,你这种老棒子,活该砍了,还能省点心。嗯,朕记住了,以后朕会心硬如铁的。”

“不不不,臣说错了,皇上不是心软,是圣明,这所谓君明臣贤……”谭鸣连忙纠正自己的语病,不等说完,就听门外胡荣喜的声音响起道:“皇上,池大人和秦大人到了。”

“宣他们进来。”

皇帝一下子收了面上神情,重新变回那冷若冰霜的帝王,而谭鸣也就知道开玩笑时间已经结束,接下来该干正事儿了。

不大会儿工夫,池铭和秦东林进到书房,规规矩矩行了跪拜大礼,待皇帝让他们平身之后,便站起身来,池铭用眼角余光偷偷扫了谭阁老一眼,见对方神色如常,他心里方松了口气。

皇上也没有多言,只是将那折子扔给秦东林,又让池铭把他调查的结果详细回禀。池铭便知道这是皇帝要检验奏折的合理性,毕竟要估算出三座大殿的材料帐目,这绝不是个轻松活,指望一封奏折,那么几页纸,根本不可能完全说明白。

好在这货备了几天课,早已是成竹在胸,此时娓娓道来,如何发现账目中的漏洞,如何调查当年各种建材的市场价格,如何按照图纸来计算检验,这些已在他的脑海边反反复复印证了无数次,如今说出来,真可说是倒背如流。别说皇帝听得怔住,就是谭鸣,也万万没料到这小子准备的如此充分,一时间也听懵了。

然而这个时候秦东林却插起嘴来,这人可以说就是个书呆子,研究数学几何几近疯魔,池铭嘴里那些话,于皇帝和谭鸣来说,不过就是听个结果,让他们知道奏折所言并非凭空臆测,而是经过详实计算,以事实为根据就好。但是对于秦东林,那却又大不一样,从这些讲述中,他慧眼如炬的发现那些有趣的运算过程,因也忘了此时是在皇帝面前,立刻便开始插嘴询问。

第一百七十章

池铭也没想到在这里竟会遇到一个知己,兴奋之下连忙讲解;秦东林边听边点头;到最后只是听讲已经不能满足这位学霸兄了;干脆以“核算需要”为理由;向皇帝讨了文房四宝;两人就趴在大殿的金砖地上;开始写写画画起来。而这一到具体的运算可以在纸上呈现出来后;许多原本秦东林觉着疑惑的地方;也就豁然开朗。

认真说起来,就凭着池铭跟兰湘月学的那点数学和几何知识,根本无法和秦东林这学霸相比,然而秦东林所学的,都是从古人那里演变而来;很多方法太过复杂,加上那个时代并不重视这些非常实用的知识,所以他也只能靠自己在无边学海中慢慢摸索。

但池铭这得自兰湘月的传授就不一样,这都是总结了无数人的智慧,所得到的最简练的运算方式,怎能不令秦东林如获至宝?

当下两人就在这大殿中入了忘我之境,完全旁若无人的一边计算一边讨论着。皇帝和当朝阁臣之首这么大的两个人物,简直被忽略成背景板了。

“咳咳……”忽听皇帝咳了一声,谭鸣看过去,就见老爷子正冲自己招手,他连忙走过去,就听皇帝小声问他道:“这些你都能听懂?”

“皇上,他们这会儿要是在谈论八股文章,臣何止是能听懂,甩他们几条大街都没问题。”谭阁老傲然回答。然后就看见皇帝鄙视的眼神:“就是说,你也听不懂了?”

“皇上,您老的金口玉牙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啊。”谭鸣垂下头:“好吧,臣也听不懂。”

“罢了罢了,先让他们算着吧。”皇帝说完,回头对胡荣喜吩咐道:“去,把朕的棋盘拿过来,朕和谭爱卿来一局。”

堂堂太监总管,那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囧囧有神可以形容了。看着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写写画画的两个人,他心里忍不住道:两位大人啊,咱家膜拜死你们了,把皇帝和堂堂的阁臣之首逼得在书房里下棋打发时间,你们俩是头一份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稍顷棋盘拿过来,皇帝便和谭鸣对面而坐,一边对弈一边时不时望地面上那俩货一眼:妈的屁股撅这么高干什么?让人看着就想一脚给踹飞出去好吗?朕(本阁老)这么大人物,你们就当看不见了?要不是看在你们是为朕(本阁老)辛辛苦苦计算的份儿上,早就拖出去先来三十大板了好吗?

两位大人物心里全是怨念,却没料到一局棋不等下完,那俩货还争执上了,就在这堂堂北书房的大殿中央,为一个什么变量争得脸红脖子粗,看样子下一刻就能动上手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皇帝和谭鸣对望了一眼,心中同时浮现出这句话。于是老爷子重重一拍桌子,面无表情道:“够了,在朕面前如此高声喧哗,你们两个找死吗?要研究回头到了钦天监或是工部再研究,现在,秦东林,你把结果给朕说来听听。”

两人这才想起是在君前,不由吓出一身冷汗,于是秦东林连忙弯身奏道:“回皇上,只从纸面上分析,池大人的结论是合理的,然而这还要请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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