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唐权奸-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此刻,他一张凶横的脸上此时显露出与面容不相称的阴诡神色,利索地一拱手:“岩哥儿,这事交给我好了。
    有玉真公主亲自到王驸马府上去问罪,王宝真伤好后暂时也未没对李岩下狠手报复。国子监的日子就这样紧张平淡地过去了?
    李岩拿着本经书,口里默诵着,缓步走进学堂,身后猛地被人一撞,一个趔趄扑倒在前面的一张曲足书案上,还未爬起,后面传了一阵爆笑。
    听见张机阴测测的声音道:“温哥儿,碰见赖皮狗当道,一脚就踢开了他。你走路都不带眼睛,那可是李岩,我们的同窗。”
    “哼,就凭他那草包底子,也想参加制举秋试,不知从哪儿买来几首诗词,到处炫耀,那及张兄的才气。”吉温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讥诮之色。
    王宝真捧着肚子爆出开心地大笑。
    李岩对坐在书案后的同窗说了声:“抱歉打扰你了。”捂着被书案撞疼的肚子,捡起书,一声不吭地走向座位。
    正要坐下,李岩一眼瞥见苇席湿漉漉的,不知被谁泼了一滩水,摇头叹了口气,快步跑出集贤门,从随从哪儿取了个马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白衣汗湿了一大片,赵助教已经开始授课……
    在国子监就受的屈辱还不少,李岩从未回府给永穆公主说,铁连钱的鞍鞯被人割断,出学堂门口被人猛踩一脚……他都默默忍受。还劝王准裴元庆不要为自己出头,连他们都有几分瞧不起李岩。
    李岩浪子回头,勤学上进之名被国子监的博士助教交口称赞,更令助教们惊讶的是李岩有过目成诵之能,在国子监就读期间又有两首诗词佳作传遍长安。
    才学渊博的日本留学生晁衡成了他学业上最好的良师益友,讨论着学习记忆理解都进步得快。
    眼看就到了五月国子监放“田假”的前一天。
    五月的阳光强烈,走在太阳底下,闷热让人烦躁不安,没有一丝儿风,学堂内气氛紧张,正在进行大考。
    因为要甄选制科秋试的国子监贡生,将小考改做大考,大考严格多了,口试一百条对经文的解释,答对百分之八十的得优,百分之六十的得中,百分之五十以下得差。
    只有在大考中得优才能进入制科秋试,李岩身子站得笔直,白衣胜雪,一付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在国子监几位博士助教面前朗朗而答:“……第一百条,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敢以此规。我的理解是,在歌舞升平,和平安乐的环境中也潜藏着危机,我们应头脑清醒,找出它的源头,提出可行的方法,或将它扑灭在萌芽之中,或做好应对之策,危机发生时才能从容应对。”
    回答完后,李岩静静地站在那儿,由最后这条经文引发了感慨,脑海中切换着一幅幅生动的历史画面,稻米流脂粟米白的开元盛世……接着是安史之乱,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回鹘吐蕃抢掠长安,掠走子女工匠无数……寂寞天宝后,园庐但蒿藜,我里百余家,世乱各东西。
    这一段沉重悲凉由盛转衰的史,这一段令人扼腕叹息的盛唐长歌,就在这热闹繁华的开元盛世之后。
    居安思危!
    我穿越千年而来,就为了那令人着迷疯狂的权势么?
    李岩不能回答这扪心自问,眼下他是朝不保夕,头悬利剑,为解救父亲李林甫拼尽全力四处奔走,包括这场制科秋试。
    一身深绿色双钏绫团衫,腰围犀钩带的太学博士站起来欣喜宣布道:“李岩,晁衡,吉温,张机……等三十人俱是优等,参加制科秋试。”
    几位博士助教一走,学堂内立刻闹翻了天,快乐的心情如浪花四溢,太学生们放假,跟李岩前世没什么两样。
    吉温跟随王宝真,张机一伙出了国子监的集贤门,兴高采烈地嚷道:“今儿我与张机请客,请兄弟们到金市胭脂马那间胡姬酒肆喝酒,这几日他们新捧了一位年轻貌美的胡姬少女康雪儿,那眼神比湖水都还深邃,身段儿曲线玲珑得让人流鼻血。”
    王宝真听得口水都流了出来:“那还紧说个啥,前面带路!”
    这伙鲜衣怒马的权贵子弟刚刚策马呼啸离去,李岩、王准、裴元庆牵着马也出了集贤门。
    “岩哥儿,我们在胭脂马早就订好了座,一切准备就绪。”王准脸上透出一股子凶狠暴戾。
    夕阳西下,长安的里坊街道抹上一层赤红殷艳的血色,李岩目光阴狠,一语不发,翻身上了铁连钱,朝西市的胭脂马胡姬酒肆缓驰而去。
第一28。君子报仇
    残阳斜照下的长安西市,商铺鳞次栉比,人流如织。
    猫在胭脂马对面一间衣肆里瞅了好一阵子,李岩看着王准他们进胭脂马有段时间了,才从衣肆出来,身上换了装,头上是虚顶胡帽,身着流行的翻领对襟窄袖胡服,阔口条纹裤,谁也不会将他与那个白衣胜雪的岩哥儿联系在一起。
    这会儿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波斯胡。
    推门进去,李岩感到宛如到了异域,阳光从圆弧顶小窗户射了进来,窗户上面镶嵌着浅绿色玻璃,那是高墨达的玻璃工坊所产的,公主府也用上了,如火树一般的吊枝烛台,斜插在墙壁上松脂火把,燃烧释放出阵阵松香味儿。
    猩红色织花波斯地毯铺满了整个舞台,一名身姿高挑窈窕的胡姬舞娘正不知疲倦地在台上转着胡旋舞,搏得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满堂彩,突地鼓声一停,胡姬双手上举,拍了个清脆的掌声也收住了,腰肢欲折,扭身后倾,一个颇似探戈中的下腰动作结束了她的独舞。
    舞台上那是一个混血的胡姬少女,一张清纯稚美的脸让人一见难忘,这就是胭脂马新捧的胡姬少女康雪儿,李岩从台上收回有几分心动的目光,往四下瞧去,他的眼睛瞪得溜圆。
    台下比台上香艳多了,虽然记忆里有这些画面,但哪有这身临其境那么刺激。侍酒胡姬黑缎般光泽的披肩长发,带着一些自然卷曲,白皙的皮肤,深邃的眸子,高耸的胸,裸露的雪白细腰,在你身边搔首弄姿,一个秋波般的眼神,一次勾手投足,让你的心旌摇动,放浪形骸起来。
    西市的胡姬酒肆是大唐最风靡的风月场所。
    明明暗暗的光影里,在龟兹乐轻快的旋律中,酒客们揽住侍酒胡姬的细腰,从她的香唇中饮尽一口甘美香醇的三勒浆,还有的解开侍酒胡姬的胸衣,将殷红似血的三勒浆倒在浑圆雪白的双乳之间,俯下头去,贪婪地吸吮……李岩看得口干舌燥,目不转睛,几乎都忘了今晚的行动了。
    寻了一处贵宾位置将自己安顿下来,那儿靠近王准一伙权贵子弟。
    王准转头看见换了胡服的李岩,坐在靠里边的位置,举起酒杯,目光询问是否准备动手,李岩做了个“OK”的手势。
    行动开始了。
    先是裴元庆,勾住侍酒胡姬的腰,进了贵宾席后的格子间胡床,好半天工夫才从低垂的帷幄转了出来,脸上还有明显的唇印,那胡姬连胸衣都是歪斜的,俏脸上带着满足的神色,想来弄得爽了还黏着他……裴元庆左手拿了根一尺五长的布棍,在侍酒胡姬的掩护下席地而坐。
    妈的,李岩半是妒忌半是着急,都像他那样,与侍酒胡姬在后面胡天胡地,待会儿一个个手脚乏力,还报个屁仇。
    我咋这么傻,早知道他们这样去取棉布套木棒,我不知道去冲锋陷阵,非要躲在后面指挥!李岩心中那个后悔,脸色就像外面的暮色一般,挪到最靠近他的权贵子弟身边,低声吩咐道:“传过去,办正事要紧,不许在后面乱搞!”
    他李岩身边可是一个侍酒的胡姬都没有。
    那名权贵子弟倒还听话,迅速将李岩的命令不打折扣地传递下去,果然大家都规规矩矩的,从格子间取棒像排队上茅厕小解那样快。
    刚刚跳完胡旋舞的康雪儿从后堂沐浴后,换了身衣装,转了出来,李岩的目光重新被她勾住,紧身火红舞衣,绣着金丝银线,将双肩和胸脯紧紧包裹起来,愈发突出双乳的浑圆高耸,白皙修长的小臂,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完全裸露,下身穿着一条榴花衬裙,一条浅黄色轻薄透光的亳州轻容如烟似雾,从削成似的香肩而下,缠着全身披戴和打折,一直到脚踝处。
    那双秀美的足没有穿鞋,脚指甲上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左脚挂着一对细细的金脚链,脚链上还缀着几个小铃铛,走起路来,一阵儿细细的铃声清脆。
    这不是印度女子的莎丽装吗?李岩感到非常刺激好奇。
    “从今儿起,哪桌客人出的银钱多,康雪儿跳完胡旋舞,沐浴更衣后,就到哪桌侍酒。”一位高鼻深目的波斯胡挥舞着煽动性的手势,热情洋溢地大声宣布。
    满堂闹腾腾的如一锅沸腾的粥,各色人等开始摩拳擦掌,准备一掷千金买笑。
    仅仅是陪侍饮酒,康雪儿缠头的银钱很快从个位上升到十位,再到百位。
    “一百贯,今儿可是小爷大考得优的好日子,那位要是跟小爷抢,小爷跟他翻脸!”吉温几步跳到台上,满是横肉的脸颤动不停,阴狠的眼神四下一扫,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王宝真,张机在台下哄然叫好,为他造势。
    有身份地位的都不出声,跟几个权贵子弟争风吃醋,说出去失了身份,那几个有钱无势的富商豪客想到哪儿没有貌美的胡姬,犯得着得罪权贵子弟吗?
    吉温得意洋洋牵着康雪儿的手下了舞台。
    “一百零一贯!”裴元庆利索地站了起来,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精悍味儿,那是常年习武锻炼出来的。
    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何况裴元庆的父亲不过是个兵部郎中,王宝真勃然大怒:“一百一十贯!”
    “一百一十一贯。”裴元庆上前将吉温推了个趔趄,脸上露出骄横的神色,“随你怎么喊,我就多一贯钱。”
    一声不吭,吉温从食案上悄悄取了一大壶三勒浆,猛地朝裴元庆泼来。
    裴元庆身形敏捷,侧身躲闪,刚好泼在康雪儿身上,殷红似血的三勒浆泼洒在康雪儿欺爽赛雪的胸脯上,更加销魂。
    见吉温动了手,王宝真脑子一热,“兄弟们,冲上去抢回康雪儿。”
    身旁的权贵子弟高声应诺,纷纷长身而起,冲了过来。
    “啊!”身边侍酒胡姬吓得花容失色,惊叫出口。王准将青瓷食案一掀,摸出棉布套木棒,沉声喝道:“兄弟们,动手!”
    这边的早有预谋,动作整齐利索多了,后发先至,一阵棉布套裹着的木棒劈头盖脸砸下。
    王宝真冲在头里,见木棒砸来,举手护住脑袋,裴元庆木棒变了个方向,改砸为扫,一棒斜扫而下,结结实实扫中王宝真的腰肋。
    岩哥儿说过,裹上棉布套的木棒打人看不出外伤,全是内伤,他们得在家中养个一两个月才能痊愈,除了脑袋,放心地砸!裴元庆心里去了顾忌,下手更狠,又是一棒砸中王宝真的后背,他捂着腰肋的伤痛处,刚刚才弯下腰……
    王宝真一伙权贵子弟被木棒冰雹般狠砸,砸得鬼哭狼嚎,四处躲藏。
    说是迟,那是快,李岩也冲了上去!
    胭脂马胡姬酒肆的酒客、侍酒胡姬、乐师如林中遇火的群兽一般,开始往酒肆外奔逃。
    酒客们都跑掉了,胭脂马今晚的损失不小。
    冲过去不是打架,李岩一把抓住惊慌失措的康雪儿,一脸的沉稳:“跟我来!”,将她拉到后面帷幄低垂的格子间胡床。
    李岩扭头望着大堂,火把映照出一幅混乱的场景,食案掀翻,殷红似血的三勒浆倒得满地都是,破碎的盘碟散落四处,酒肆大堂里的侍酒胡姬尖叫奔逃,还有几个提着裤子的酒客慌慌张张,几个权贵子弟跪下来哭喊着大声求饶,那木棒毫不留情,打得他们求饶声越来越小……
    张机向来是躲在后面出主意的,一见动了手,王准一伙人人都有木棒,心中咯噔一下,跟着吉温就往外跑。
    好不容易跑出了酒肆,张机脚下不知被谁一勾,吃了个嘴啃泥,还未爬起,被冲出酒肆的王准狠狠地砸了几棒,喝道:“拖进去,慢慢收拾!”王准朝他脸上啐了一口。
    胭脂马后面的格子间,帷幄低垂。
    李岩解开康雪儿如烟似雾的亳州轻容,那紧窄上衣把凝雪般的酥胸勒得让人惊心,半露的椒乳上还沾着几滴殷红似血的三勒浆,李岩脑中闪过酒肆方才上演过的香艳画面,低头舔起香醇诱人的三勒浆。
    康雪儿清纯稚美的脸满是紧张之色,被李岩上下其手,抚摸得全身发烫情潮泛起,“嘤咛”一声,一条修长白皙的大腿勾住了李岩的腰……
    就如那层薄薄的纸,一捅就透……正是紧要关头!
    其实这都是李岩脑海中的猥琐画面,真实的情况是,康雪儿被他紧紧压在身下,趁他聆听帷幕外酒肆大堂里的求饶声,求饶声越来越小。一膝狠狠地顶在他胯下。
    李岩痛得跳了起来,滚下胡床,爬起来听见王准凶横骂道:“王宝真,张机,没本事就找你们的父辈出头,要不伤好后再约斗一场。”
    话未落,手上的木棒朝着王宝真狠劲儿砸下。
    李岩忘了自己胯下的疼痛,心中一紧,别出了人命,压低嗓子喝道:“王准,元庆,还不快撤!在这儿傻等金吾卫?”
    李岩的手被一只柔嫩的手儿拉住,听见康雪儿轻声道:“小郎,随我来。”
    李岩下意识手往胯下一掩,那儿痛得还没缓过劲来。
第一29。善后
    李岩就要从前面冲出去,被康雪儿一把拉住:“后边有条隐秘的路,跟我走!”
    前门应该没什么问题,王准他们动手前给武侯铺的金吾卫打过招呼,不过既然有隐秘的道路,还是从那儿走比较安全。
    小心无大错!
    李岩跟着康雪儿从酒肆后面的厨房穿了出来,这是酒肆的后街,四下静悄悄的一片,只有酒肆前门传来人喊马嘶的声音。
    康雪儿正在东张西望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李岩突然一手勾住她的脖子,一手揽住她的腰,用嘴黏住了她明艳炽热的红唇,挑开贝齿舌头如灵蛇一般钻入……刚才你用膝顶我下体,我要报复……身体搂得紧紧的,让她起不了脚……康雪儿终于也被挑逗得热烈似火,伴随着细细的娇喘声,一条雪白修长的大腿抬起……两人身体厮磨得更紧。
    好不容易将她推开。李岩气喘得跟牛一般,康雪儿触动了心事,湖水般深邃的眸子起了一层离别的薄雾,定定地凝视着他。
    好一会儿李岩气出得匀了:“你是高墨达挑选出来的吧?跟我走!”
    康雪儿眼睛里充满了欣喜:“为了我母亲的病,高墨达允诺我在胭脂马跳一个月的胡旋舞,然后——”深邃的眸子眨巴了一下,带着几分聪明狡黠。
    “都是我给他说的,到永穆公主府做侍女!”李岩机警地朝左右望了望。
    猝不及防,这次是康雪儿一个炽热绵长的湿吻。
    哎哟,我又招惹了一位美少女,要是她热情似火不拘场合,永穆公主能饶了我?李岩后悔药都没地儿买去。
    牵着康雪儿的手到了马厩,李岩牵出一匹枣红马,将她抱到马背上,急急策马向南驰去。
    先到高墨达的琉璃工坊躲几天,就那个罗马式小花园,探探风声才出来。
    何况还有一位清纯稚美的胡姬少女相伴,小住几天,双宿双飞当度假。
    翌日,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长安这个罗马式的花园里,半裸的少女雕塑被镀了一层金色的阳光,蛋圆形的水池水珠喷溅,在阳光下瑰丽多彩。
    心里装着事,李岩整晚都睡不好,眼圈发黑,望着康雪儿的房间,摸了摸胯下,脸上泛出痛苦之色,昨晚将康雪儿带到这儿,原以为可以趁着孤女无援。嘿嘿!
    当康雪儿被李岩亲吻抚摸到了床榻边,将她推倒时……结果胯下又挨了她一膝,当即痛得没了兴致,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这不是谋杀亲夫吗?今日见了她,躲得远远的,她做了永穆公主的侍女,就不叫她侍寝,冷落她。可她一会儿是火,一会是冰,脑子里不由自主浮出她清纯稚美的面容。
    晃了晃脑袋,李岩套上胡服,摄手摄脚地出了门,开始在花园里慢跑,锻炼起身体来……待到浑身上下出了汗,才唤来侍女,洗了个澡,换上平日里常穿的白衣暗纹团衫。
    日上三杆,高墨达耷拉着脸,匆匆而来,拱手禀道:“岩哥儿,胭脂马被京兆府封了!”
    心里蓦地一阵紧张,李岩忙问:“出人命了?”
    满脸都是焦虑,高墨达摇头:“那倒没有,连你们那一伙打人的权贵子弟都跑得没影没踪,现场杯盘碗碟一片狼藉,赶过来的金吾卫见被打的是王守一的儿子,张嘉贞的孙子……脸色吓得惨白,立刻封了胭脂马酒肆,抓我们做替罪羊。”
    没死人就好,王准他们统一行动,今日一早就出了长安城,到终南山游玩去了,给自个府里留的话是昨日下午就出城。
    凭借他们父辈权势的影响,没出命案,只要未被当场抓住,就可以赖掉了,王宝真他们想要报复,也得养上几个月的伤,伤好后才能动手。
    阳光洒在李岩脸上,他微笑着道:“高墨达,亏你还是成了精的胡商,你在胭脂马占了不到一成的份子,大的损失都由他们扛去。”
    与李岩也不见外,高墨达搓着手嘿嘿笑道:“我正好有时间去监督玉真公主的道观改造。”
    “多找点好工匠,手上好几个改造庭院的活儿,用熟手带生手,分开几处同时施工,对了,你先给我师苏礼部改建个茶庭,至于胭脂马酒肆吗——”李岩沉吟起来。
    “还请岩哥儿帮忙!”高墨达眼里满是热切的希望,那里也有他一份子。
    侍女送上早餐,镶着樱桃的毕罗饼热气腾腾,奶酪,煎蛋,一大杯三勒浆。
    “让它继续关下去好了,过些日子,你问问那些胡商,谁愿意出让份子,我们全买下。高墨达,你想想,胭脂马那地段位置多好,从侍酒胡姬挑一些年轻貌美的,全集中到平康里李司业府上,那儿现在清静,训练一刚一柔两种新舞,名儿就叫探戈和华尔兹。”李岩微笑着举起琉璃酒杯抿了一口,香醇适口,暗道,清晨喝这三勒浆也不错。
    高墨达的呼吸变得粗重,将关门的胭脂马酒肆全买过来,肯定占大便宜,有了山中仙酿和公主府那些美味烧烤,再加上两种新舞蹈,重新开业后的生意,岂不是更加红火?
    岩哥儿的手段真高明,无利不起早,一石二鸟,现在他天天忙着准备制科秋试,有玉真公主,苏礼部等人关照他,日后必定雁塔题名,飞黄腾达……高墨达想到这儿,神情愈加的恭敬。
    “岩哥儿!”房里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李岩一听,这次是冰还是火?他脸色都变了。
    “高墨达,我待会离开后,你好好给康雪儿讲讲公主府侍女的规矩,以后免得她吃亏。”李岩吩咐道,叫高府侍女再端来一份冒着热气的早餐,亲自给她送进去。
    果然是年少风流,高墨达羡慕地望着李岩的背影,回头四下瞧瞧,满庭月季开得姹紫嫣红,阳光无遮无挡直泻而下,心情便如这花园一般,明媚动人。
    他哪里知道,李岩进去,眼睛瞧着地面,把早餐往食案一放,手掩着下体退出房间,将康雪儿撒娇呼唤置若罔闻,立刻头也不会,就出了高墨达的后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又是半个多月过去,李岩每日四更起床,进行身体锻炼,上午就在公主府苦读,中午去大理寺监狱给父亲送饭,下午就做些论议对策,遇有疑惑不解之处就到老师那儿去求教,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一心只读圣贤书。
    平康里,永穆公主府。
    这日黄昏,李岩从苏府回来,绣娘送来几条华尔兹舞裙,红白黄绿紫。李岩为永穆公主选了两条舞裙,红舞裙红得似火,白舞裙纯洁似雪,侍女康雪儿选了一条紫色舞裙,神秘高贵,侍女柳枝和柳叶儿也很喜欢自己的舞裙。
    李贤齐还是穿大唐圆领窄袖团衫,只不过下摆较短,衣长及膝,正与永穆公主端了一个架子:“华尔兹男舞伴与女舞伴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头略向后偏……”
    侍女柳枝在院中接到门房禀报,吉温求见。
    吉温,不是安排有人随时与他联系吗?李岩对永穆公主歉意笑道:“我去去就来,让康雪儿与你先练着。”
    公主府茶庭,书房内,烛光明亮。
    李贤齐坐在曲足书案后,静静地绘一副庭院小品。吉温端着碗茶,脸上带着慌乱的神色:“岩哥儿,张机身子骨弱,不经打,开始咯血,张尚书勃然大怒,要去找王准、裴元庆的父亲,我怕——”
    “你怕就去向张尚书坦白自己的罪行,求他的宽恕。”李岩头也不抬,丢了句话出来。
    吉温也不笨,立刻品出这话的味儿:“我又不是傻子,往死里得罪了王宝真,张机,再去求人家宽恕,这边的兄弟也得罪了,两头不讨好。”
    “既然这样,如今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张尚书若是问及此事或京兆府传讯于你,你就将就肇事的原因揽在王宝真,张机身上,为他们构陷一张网……”李岩面带微笑,微微摇晃的烛火,映出他高深莫测的笑容。
    李岩缓缓道:“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4 14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