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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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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去问一声“你惦记人家家产做什么”。再看看可怜兮兮的春心,她勉强缓和了脸色,强撑起笑容问道:“那你想不想嫁给你表哥啊?”
“才不想,他们是想娶我家,不是想娶我。”春心一撅嘴,臭着脸抱怨,“我才八岁,才不要这么快就被定下一辈子呢,最讨厌亲上加亲了,哼,以为家产会给我就要娶我,以为家产会给哥哥就要把表姐嫁哥哥,这样的人家我才不要。”
一听到“表姐”二字,兰悠萝的脸果然又拉长了,师兄的外婆实在太势利,要是小春嫁过去,即使是亲外婆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也不会真心疼惜小春。师兄最疼这个妹妹,就算为着师兄,她也非要搅黄了这门亲事不可。
见兰悠萝的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定了下来,春心松了口气,很好,现在她不是孤立无援了。
徐老太在厨房里看着女儿忙活,仍旧在念叨着青云娶春心的事儿,见了兰悠萝后,她怎么想寻儿也是不可能娶红花那孩子的了,那就更要把春丫头娶进门,然后帮着春丫头把家产守住——寻儿说不要家产了,可若是寻儿成了亲,他媳妇要不要?将来少不得要有一番争执呢。
“娘,这事我心里有数了,可我自个儿也不能就这么做主,总要公公发话才行。”刘氏一边烧火,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再说了,寻儿如今回来了,也大了,小春的亲事也要跟他透个底吧?”她现在心里很烦躁,因为她知道娘有多急着娶小春进门,就有多急着把铺子拿到手。
“我这不是想先跟你说下么。”也知道女儿是有些不耐烦了,徐老太有些讪讪的说道,“咱俩都说定了,再一起跟你公公说,你公公必是肯的,等亲事定下了再跟寻儿说一声就行了,难不成还要他来指手画脚么?”
想到公公平日里透出来的意思,刘氏秀气的眉轻轻皱了起来,看公公那意思,怕是不太看好这门亲事的,连她都能看出来娘是为了什么来的,公公岂会看不出来?
一时间,厨房里静了下来,刘氏是在满心里琢磨到底要不要应下这门亲事,徐老太则是满心里琢磨该怎么让亲家公应下这门亲事。
春心牵着兰悠萝的手进了厨房,就看到自己的老妈跟姥娘两个都紧闭着嘴不说话,一个烧火做饭,一个坐着发呆,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谈崩了?要是谈崩了,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伯母,我来帮你!”见刘氏要刷碗,兰悠萝连忙上前伸手。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动手?”刘氏一边说一边拦住兰悠萝,这姑娘一看就是千金小姐样儿,肯干活是好事,可肯定没干过活才是真事,万一把这锅锅碗碗的砸了,等下拿什么吃饭?
徐老太也在一边说:“姑娘你没干过活,就别沾手了,免得弄脏了你的好衣裳,这点事儿让春丫头来就行。”说着,她瞥了一眼春心,八九岁的半大丫头了还不知道干活,今后决不能纵着她这懒劲儿。至于这个什么兰姑娘,估计这杯子连双筷子都没洗过吧?姑娘家长得漂亮穿的好有什么用,还要踏实能干才行啊,又不是楼子里的姑娘,专靠脸蛋吃饭。
谁知兰悠萝身手极灵活,一扭身就转到了另一边,伸手端过那一摞碗碟抱到水边,挽起袖子就洗起来,那动作熟练的很,半点不像是没干过活的人。
连春心都看傻了。
“在山上时,我爹口味怪,跟别人吃不到一起去,都是我在小厨房里做好了给他端过去的,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干的下来的。”兰悠萝边刷碗边笑嘻嘻的说道,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恐怕师兄的娘亲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家务吧,这算不算惊喜呢?
刘氏愣了愣才喃喃出声:“兰姑娘可真孝顺……”脸色却是软下来不少。
春心回过神来,偷偷瞟了一眼她姥娘,哈,果然姥娘的脸又拉长了,就冲这战友之谊,只要兰悠萝说要追她老哥,她说什也要推上一把啊。
第52章 又一大波危险将要靠近了
天一擦黑,春和就回了家,进门看到一匹白马栓在南边墙下,他顿时愣了愣,家里来客人了不成?
确实来客人了,还不止一个。
听说兰悠萝是自己孙子的师妹,更是孙子师父的亲生女儿,春和与亲家母寒暄过后就与兰悠萝说起了话,旁敲侧击些孙子师门的事情。
呸,势利眼!一见人家有钱人家的小姐就连亲戚都不顾了。徐老太狠狠瞪了一眼春和,她本想暗示春和赶兰悠萝和春心出门,好跟春和谈亲事的问题,可如今春和跟人家姑娘攀谈上了,她还怎么提?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提,如果成了倒好说,如果不成,那她可就丢脸了。
“娘,刚吃了饭呢,您先歇歇。”刘氏收拾完东西,进门就看见自己娘亲正用眼神狠狠剜着公公,多少也猜得到娘亲的不悦是从哪里来的,心里不禁暗暗一叹,倒是对这门亲事生出了几分反感来。
不是她信不过自己的亲娘,可这亲事还没定下呢,娘一晚上就瞪了小春好几次,话里话外都是要教小春规矩,让小春别再去铺子里帮忙的意思,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呢,怎么能放心小春将来嫁过去不会受刁难?小春这孩子又是个不肯吃亏的,倘使真受了欺负,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呢。
春和倒是不知道亲家母是来做什么的,虽然觉得亲家母神情有些古怪,但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如今更在意的是孙子师门的事情,从这位兰姑娘的话里,他打听到了不少东西。
孙子的前程确实不在一间小小的药铺里头啊。
“亲家……我这次来是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徐老太终于等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你看是不是……”她瞟了一眼兰悠萝和春心。
兰悠萝立刻会意,笑笑说自己一路赶来有些累了,拉着春心就出了门。
一出门,春心立刻拉着兰悠萝蹿到了旁边自己屋里,压低声音道:“我姥娘肯定是要跟我爷爷谈我的亲事,快帮我想想招,我可是坚决不要嫁的。”
看着这小丁点的女娃娃一脸严肃的模样,兰悠萝就忍不住要笑,轻轻捏着春心的脸颊问:“干嘛不嫁,表哥不好?”
“好也不嫁,哼哼,我的相公当然是我自己挑,我不点头,谁也别想逼我上花轿。”春心说着,牙齿狠狠的磨了几下,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她不点头,谁也别想逼她。
“好好好,你自己挑。”兰悠萝连连点头,对师兄这个妹妹又多了一层认识,小春这孩子个师兄可真是很不一样啊,师兄好像从来都是温和的性子,从来不发脾气的,要是师兄也能像小春这样稍微有点脾气就好了。
再次凑近了下午偷听的那个墙角,春心移开挡在上面的书册,招手让兰悠萝也过来,只听到里面说——
“……小春还小,亲事倒是不急,况且铺子是要交到她手里的,她不去铺子里怎么可以?”
爷爷你真好,你真是我亲爷爷,千万不要答应!
“孩子小没关系,亲事可以先定下,等到她大了再成亲不是?亲家公,不是我说你,小春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家,哪里做的了生意,好好一个铺子别让她给胡闹坏了,不管她嫁给哪家,铺子不都要靠婆家帮忙看着么?”
是啊是啊,嫁到你家,铺子就成你儿子孙子的了。
“亲家母此言差矣,这铺子是要给小春不假,可这又和她婆家有何关系?即使是嫁出去,这铺子也是交到她手里,断断不会交到她婆家手里的。”
徐老太没吭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人都是我们家的了,怎么铺子就不是?到时还由得了你?看来,是要换个法子跟这糊涂老头子谈才行,免得这老头子一口回绝就不好再开口了。
从母亲跟公公提起女儿的亲事开始,刘氏就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这门亲事靠不住,哪怕是亲上加亲又怎么样,就算那是她亲娘,就算她亲娘不会害她,可亲生的儿子之间还有个轻重远近呢,更别说她是女儿,她女儿是外孙女了,在娘亲眼里,自是儿子孙子更要紧些,跟儿子孙子一比,小春又算什么?
若是小春嫁了没亲没故的人家,吃亏的时候,她还能为了女儿豁出去闹上一闹,可若是嫁了大哥的儿子,她就算闹也不好闹,毕竟这可是她亲娘保的媒,她若是闹了,岂不是让人骂她不孝?
徐老太说了半天,直说得嘴皮子都快干了也没能说动春和点头,不禁心里暗骂一声:糊涂老头子,早晚这份家业都要送到外人手里去!
“娘!”春心又蹬蹬蹬的跑了进来,一头扑到了刘氏怀里,仰着小脸说,“刚才忘了跟你说,你可千万要记得跟爷爷说我的事情哦。”
刘氏一愣,她的事情,什么事情?
“你忘了?我跟那个小哥哥私定终身,你可千万别忘了告诉爷爷,我要等小哥哥来娶我的。”
又是一番混乱。
听了儿媳的解释,春和笑了笑,对徐老太道:“虽是孩子之间的约定,然而人无信不立,即使将来不能成亲,至少也要先找到那位公子,将他的玉牌奉还后再为小春定亲才是。”
徐老太愣了,结结巴巴的说:“可,可那是小孩子家胡闹,算不得数……”
“君子立事,肯掷千金重一诺,亲家母放心,待我寻到那位公子,还了玉牌,退了亲事,定会给令孙一个答复。”春和轻捻了下胡须,眼睛轻轻看了一眼孙女,见她脸上闪过一丝轻松神色,顿时就笑了,这孩子还真是鬼机灵,见亲家母还要说,他摇摇头道,“夜色已深,亲家母今日赶了路,还是早些休息吧。”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你还想怎么着?春心低下头偷笑,只要爷爷不点头,哪怕就是老妈被说动了都没用。
待儿媳陪着亲家母出了门,春和才敲了敲孙女的小脑袋,板着脸问:“小春,牌子哪儿来的?”
“真的是定情信物啦……”春心挠挠头,有点无奈的再补上一句,“就是,就是我本来没打算应下的,这次是应急而已,将来再见着人家,肯定要把牌子还人家的。”
“就知道你在耍滑头,为何今天要闹这么一场?”
“因为,我不想嫁给表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春心偷偷打量了一眼爷爷的脸色,见他并没有露出不悦,这才继续说道,“姥娘想要咱家的铺子,这跟三叔祖他们有什么不一样?虽说是念着情分,或许不会对我太差,可终究是冲着铺子来的,三叔祖可以为了我们家的东西不顾念亲戚情分,安知姥娘或者大舅将来有了更好的选择会不会丢下我?这又和林家有什么不同?若是铺子将来不给我,她却还想结这门亲事的话,那才是真心。”心里顺便补一句,那我也不要!
“那你为何不明言拒绝,非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春和可是了解自己这个孙女,鬼主意一大把,泼辣起来更是不让人,不然也不会把三弟他们给吓走了。
春心低下了头,慢慢说道:“姥娘毕竟是姥娘,是娘的母亲,我不能让娘夹在中间为难……”
这孩子……春和看着面前这个个子小小的孙女,眼神不禁变得柔软下来,年纪这么小就能考虑得如此周全,难为她了。
“爷爷,这铺子将来要交到我手上的话也不要再提了,春字号永远都是春字号,就算我嫁了人,就算铺子将来是交到我手里,我也不会换了牌子。”春心认真的说道,生怕爷爷不重视自己的话,她双手握紧了爷爷的大手。
古人们或许不明白,或者说没有现代人那么重视,一个流传数百年的老字号意味着什么。
“好,好孩子!”春和用力的点头,苍老的手轻轻抚摸着孙女的头顶,心里那点不能将铺子交到孙子手中的遗憾终于彻底消泯了。
就在春心以为自己终于脱险了的时候,她不知道,有两股危险正在渐渐向自己靠近。
比如说新到任的梅县令的表弟来访。
“佑谦是怎么了,不是最爱在书房呆着么,怎么如今却天天都要出去一趟?”
“他啊,去学心眼了。”
“春家药铺的小姑娘,啧啧,相当有趣的小姑娘啊。”
“小姑娘……表兄,佑谦才十三,你就纵着他……等等,春家药铺?那小姑娘叫什么?!”
“春心啊,连名字都这么有趣——诶,郑表弟,你脸色怎么变了?不舒服么,要不要看医?那小姑娘的爷爷却是真正做过太医的……郑表弟?!”
比如雁余城的蒙家。
“他们说见楚家那位爷是从晔县回来的?”
“小的打听到有去晔县的车从那边回来,说是路上曾受过楚爷相助,楚爷当时还带着个小姑娘——”
“是不是八九岁大的一个小丫头?”
“正是。”
很好,死丫头,我找到你了!
第53章 一大早就鸡飞狗跳
郑无聿不知道表哥为什么非要到这个小小的晔县做一个小小的县令,在他看来,这个偏僻的犹如小镇子一样的县城实在是没什么前程。
“不过,却是安逸的很,我又没什么大抱负,出仕不过是应下父亲的期望罢了,这里民风淳朴,舒适安逸就不错。”梅佑诠带着笑打量自己这个表弟,秀眉轻挑,“听说你前些日子身子不好?我这县里有一位曾经做过太医的老先生,不如——”
“没有!”不等梅佑诠说完,郑无聿就飞快的打断他的话,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我一点事都没有!”那个该死的小丫头,要是再落到他手上,看他不掐死她。
事实上,如果这段时间被朋友挤兑,外加阁子里的姑娘们总拿异样的眼光看他,他也不至于跑到表哥这里来散心了。
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郑无聿阴着脸转身回房,却看到梅佑谦从外面进门,不禁诧异了,他在这里可是半天了都没看到这小子,也就是说,这小子至少出去半个时辰还多,这怎么可能?他来那天也是,表哥竟然是使人去外面找这小子回来的,实在太怪异了。
“佑谦是怎么了,不是最爱在书房呆着么,怎么如今却天天都要出去一趟?”他远远的打量着梅佑谦,更是被那小子一脸的古怪表情弄迷糊了,那小子从小就一板一眼的呆气,今天怎么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咬牙的?
梅佑诠笑了笑道:“他啊,去学心眼了。”
学心眼?这是什么意思?郑无聿不解的看着自己表兄。
“春家药铺的小姑娘,啧啧,相当有趣的小姑娘啊。”想起那个只有**岁大,却一肚子鬼主意,说话浅白却又暗含道理的小丫头。梅佑诠忍不住笑起来,笑得眼睛都弯了,果然他没看错,弟弟现在可比以前好玩多了。
可郑无聿的脸却呆了一呆,忍不住说道:“小姑娘……表兄,佑谦才十三,你就纵着他……”等等,不对!“等等,春家药铺?那小姑娘叫什么?!”春姓不常见,他刚好认识那么一个姓春的死丫头。
“春心啊。连名字都这么有趣——”梅佑诠说着,忽然发现自己表弟的脸色变了,变得铁青铁青。比刚才还难看,连忙问道,“诶,郑表弟,你脸色怎么变了?不舒服么。要不要看医?那小姑娘的爷爷却是真正做过太医的……郑表弟?!”
郑无聿没理会梅佑诠的喊声,他的脑海里只转着一个念头:死丫头,找到你了!
第二天一早,郑无聿就出了梅府,独自一人打听了春字号铺子的方向,咬着牙赶了过去。
那个死丫头害他丢了那么大人。现在整个雁余城都知道他郑二少那方面不行了,只能靠吃药调理才能一展雄风——该死的!当初她要是胡乱写几个药名也就算了,偏偏写了一整副药方子给他。连大夫都说那方子开的妥当,对症……对个鬼!
晔县就这么一条热闹的街,春字号就在这条街的最中间。
很好,就是这里。郑无聿深吸一口气,勉强收起了怒气抬腿进了铺子。
不在?他环视一周。却只见一位老先生正在给人把脉,并不见那个小丫头的身影。
“这位公子是看病还是抓药?”春和送走病人。却见刚才进门的那位公子一直不开口,只在那里不住的打量自己,不由得问道。
“不……我抓两剂治风寒的药。”郑无聿眉头紧皱,不动声色的说,“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抓药看病都挺有一手……”
“呵呵,那是小老儿的孙女,不过她上午在家只有下午才来。那孩子手脚还算麻利,抓药可以,给人看病还早着呢。”说话的功夫,春和已经配好了药递给郑无聿。
原来是在家,郑无聿暗暗点头,接过药包转身就走。
春心可不知道她那张药方给郑无聿造成了多大的悲剧,毕竟她也没想到那张方子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楼子里的姑娘扯出来,更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郑无聿竟然和刚到任的梅县令是表亲。
她现在打着哈欠应付姥娘的念叨,不外乎天都亮了怎么还在赖床——拜托,天刚亮了一条线而已好么,左邻右舍都静着呢,您老上了年纪睡的少,不要吵到我,更不要吵到别人啊。
“娘,你小点声。”刘氏急了,他们在这里住这些年了,自是知道左右邻居的起卧作息,不论哪家人起早了起晚了,不到天大亮起来,大家都不会高声说话的,怕的就是吵到别人休息,尤其是张婶家的小孙子才一丁点大,更是怕吵。
徐老太不知女儿担心的是什么,瞪了女儿一眼教训道:“疼闺女不是这么疼的,都这时候了,她还赖在床上不起来,像话么?”
“你说归说,小声一点,别让人听见,旁边还有没起床的呢。”刘氏边说边张望外面,即使隔着墙看不到,她也忍不住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已经被母亲吵了起来。
可徐老太又领会错了,以为女儿所说的“旁边没起床的”是那个兰悠萝兰姑娘,更是不依不饶的说:“都这时候还不起床,一个两个懒得没边了,哪有这样的姑娘家——”
她话未说完,不知道外面哪里飞来了一句,将她下面的话全都堵回了肚子里:“谁家的母鸡天还不亮就咯咯咯咯的?公鸡还没打鸣呢!”
春心猛地咬了一下舌头,靠着剧痛才强忍住了即将冲出喉咙的爆笑,这人谁啊,太特么有才了。偷偷回头瞧了一眼兰悠萝,果然那姑娘也将头埋在被窝里抖个不停,估计也在狂笑中。
徐老太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这话还用问吗,明显是骂她呢。
“娘!”见母亲还要跳起来跟人叫骂,刘氏急了,连忙一把拉住了徐老太。低声道,“左右邻居有起床晚的,你在这里喊了半天,把人都吵起来了,我刚刚不让你那么大声你还不听。”
“死丫头,你娘让人骂了你不说站你娘这边,还帮着外人教训你娘是不是?”没想到女儿不仅不帮自己,反而还说了自己一通,徐老太气得一把推开女儿,狠狠的戳着女儿的额头骂道。“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啊?怪不得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出去就不认亲娘了!亲娘让人欺负了都不管,你还算是个人吗?”
春心的脸铁青下来。因为她分明听到了张婶的小孙子哭起来的声音,显然是被自己姥娘吵到了。她这姥娘简直是大杀器,来了一天就把周围得罪了一圈,也不知道刚刚是哪家受不了喊了一嗓子。如今看到徐老太不仅不在意吵到别人,还在这里跳着脚骂。春心急了,那可是她亲娘,你不疼她我疼她!
自己老妈平日里那么泼辣一人,现在任由姥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春心气得直咬牙,上前挡住徐老太。抱住刘氏,小手拍拍她的后背,小声道:“娘。别难受,就当没听见吧。”横竖左邻右舍都已经被吵到了,现在就算姥娘闭嘴了也没用,这得罪人是得罪定了。
刘氏抱住女儿,心里不由得一酸。将脸埋在女儿小小的身体上,任由眼泪涌了出来沾湿了女儿衣襟。自打嫁人后。娘家人哪次来不是有事,亲娘更是从来不登门,她也只有每次回娘家的时候见上一面,如今娘来了这里,她惊喜还没过去却又看出娘是为了小春的亲事,为了将铺子弄到大哥手里才来的,心里本就不好受,偏娘一大早又拿她撒气。
那是她亲娘,她能怎样?若是平日里谁对娘不客气,她自是二话不说就要骂回去,可今天是娘理亏,哪怕是要骂回去,也不能这个时候骂,左邻右舍还要不要休息了?人家平日里对自己家不少照顾,她还能一点知恩的心都没有,非要这个时候吵起来?
可是,她的亲娘却根本没想过这些,还在骂,还在骂。
“春丫头,你去烧水去,这么大了还什么活都不知道干,都是你娘惯的你!”徐老太骂够了女儿,看到外孙女在那里抱着女儿一脸的体贴,心里顿时不好受起来,这丫头什么意思,好像她这做亲娘的刻薄了女儿似的,亲娘骂女儿天经地义,老天爷都管不了的,哪有小辈挡在中间的?
烧水?春心忍不住想翻个白眼,问一声“你知道我家水缸有多大么”?平日里要清理药材,现在又添了煮药膏,丸药丸,他们家那个比她还高上一头的大水缸向来是灌得满满的,她要是搬个凳子爬上去盛水,估计没多大会儿就得找司马光来砸缸了。
刘氏也没管徐老太,放下春心自己去打水烧水了,她知道娘为什么一大早的就发脾气,也更坚定了不能将女儿嫁到大哥家的决心。
闹哄哄一早上,直到半上午,估摸着大家都该起来吃过早饭了,春心才小心的摸出家门,开始挨家挨户的赔不是,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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