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娇-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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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春和轻轻点了下头，转向王婉笑着说道：“这位小姐，我……”

还不等春和说完话，王婉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瞪着春心威胁道：“少废话，给我站出来三叩九拜赔礼道歉，不然你们这铺子就别想再开下去了。”

三叩九拜？春心冷笑了，让她跪天跪地跪祖宗，她二话不说倒头就拜，可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得了吧你。

就连春和也忍不住沉下了脸，这姑娘小小年纪如此嚣张跋扈，他可没软弱到任由旁人羞辱自己孙女还要跟人赔不是。看看春心，再看看王婉，他悄悄的回了自己桌旁坐下。

就让小春去应付那小姑娘吧，那姑娘带来的两个丫鬟还算理智，知道不能胡来。春和啜了口茶继续低头翻医书，只要不动手，他相信小春应付一个嚣张跋扈的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见爷爷被打断说话以后竟然就那么走开了，春心倒是愣了下，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了——爷爷这意思是把事儿交给她了。她立刻就嘿嘿笑了起来，一个王婉对于她来说倒好应付，她怕的就是爷爷会委曲求全压着她。

不过也是，人家都要她三叩九拜了，要是爷爷还要打压着她，那还是曾经辉煌过的国手太医么？要是王婉不那么嚣张，只是让她道个歉的话，估计爷爷还会在中间和和稀泥，可谁让王婉上来就要羞辱她呢。

“听到没有？站出来，给我跪下，认错，叩头！”王婉狠狠的瞪着春心，就好像在瞪着那些犯了错的丫鬟们，那些丫鬟们每每犯了错总是会飞快地跪下叩头一遍遍的痛哭求饶，而一切就取决于她或者母亲肯不肯放过她们。

“你跟谁耍大小姐脾气呢，想耍回家耍去，姐姐我不伺候你！”春心边说边从百子柜中取药研磨，喵的，她可不是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就知道找人麻烦的大小姐，她可忙得很呢。

“你敢不听我的话？”王婉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见她这样，跟她出门的两个丫鬟全都把心悬了起来，小姐这个样子，她们可要小心着点，不能让小姐受了欺负，也不能让小姐惹了麻烦，不然最后倒霉的一定是她们。

被惯坏的熊孩子就是这样吧，以为全天底下的人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春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姐姐我忙着呢，没空！要不，你来帮我研药，我腾出空来好好听你说话？”她将手里东西向前一伸，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打那次吓唬过春玉后，她就发现有些东西对付女子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比如水蛭，比如蝎子，比如蜈蚣。

果然，一看春心手里抓着的东西，王婉的脸色立刻就白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

嘿嘿笑了一声，春心收回手，蝎子可是好东西，既能入药又可泡酒，还可以烤着吃炸着吃，滋补啊。

王婉心有余悸的看着春心将蝎子一点点捣成粉，不禁打了个寒战，好恶心的东西，那丫头竟然就用手去抓，真是个野丫头。愣神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这么个野丫头吓得不敢动弹，顿时就恼怒起来。

“好，你好……你给我等着。”狠狠的一咬牙，王婉扭头走到门边，拦下一个正要进来的男人就说道，“你来抓药？”

“是……有事？”男人有些迟疑的打量了一眼拦住自己的小女孩，这姑娘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好端端的跑这里做什么？

王婉可不管人家在琢磨什么，很是得意的看了春心一眼，她满是真正的对男人说道：“我劝你还是别再他们家买药了，他们家的药根本不好使，都是骗人用的。”

春心一听这话就忍不住了，她可不能让王婉在那里败坏她家铺子的名声，嘿，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以为我只会玩蝎子呢。把手里的活计一丢，春心绕过柜台跑了出来，直接拦住王婉质问：“你凭什么说我家的药是骗人的？”

“就是骗人的，我吃过了，根本半点药效都没有，你们卖假药骗人！”见春心终于不是在柜台后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了，王婉得意起来，更是对被自己拦下的人说道，“我上了当才会来这里的，就是为了拆穿他们的真面目，劝不知情的人不要再上当受骗。”

不得不说，王婉这一手玩得不错，她空口说白话，事后扭头就走没半点影响，可春心他们就麻烦了，对于一个商铺来说，最要紧的就是名声，尤其是他们开店卖药，更是要在意名声，要是名声坏了，以后谁还敢来他们家买药？

“你给我说清楚，我家的药怎么骗人了？”春心阴着脸瞪视王婉，今天这丫头要是不给她一个交代，她还真就敢抱着牌子去衙门喊冤去，反正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倒是要看看这丫头的爹娘丢不丢得起这个脸。从这丫头被嘉禾教训之后却没了更多下文可以看得出来，这丫头的爹娘要么是畏于尊杀楼而不敢轻举妄动，要么是足够理智不会任意妄为，否则也不至于过了这么久由这个丫头自己找上门来了，恐怕这丫头是自己偷来的吧。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让春心明白，只要她没有太过火的举动，王婉这小丫头的父母是不会轻易对她做出什么事情的。

“你家的药吃了根本不治病，假药！”眼见又有几人前来买药，王婉更是得意，声音也拔尖了起来，“我吃了你们家的药，可我的病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不是假药是什么？”

春心飞快地呸了她一口：“我看你是神经病吧，那病确实不好治，吃药都没用。”

两个孩子在药铺门前吵了起来，倒是让买药的人不急着买药了，都站在那里看这两个孩子究竟能吵出什么来，连旁边茶行的虎子都探出头来，用眼神询问春心要不要帮忙。

求助？区区一个丫头片子，她要是应付不来还有脸在吉庆街待下去么？春心磨磨牙，这会儿附近有人，她非要这丫头把事情给她说明白不可，无缘无故的扣屎盆子？——你以为你扣了我就得接着啊？

“好，你说我家的药是假药，那你倒是跟我说说清楚，你得的是什么病，吃的是什么药。”春心斜睨着王婉，不管是听声音还是看气色，这小丫头都健康的很，除了神经不正常以外没什么毛病，想污蔑我？那就要看看你懂不懂医了，你要是说得了风寒结果吃的是治腹泻的药，就别怪我嘲讽你了。

而王婉一听春心要和自己对质，顿时就笑了，哼，就知道那丫头会问自己吃的是什么药，当她没有准备的么？从打听到这春字号后，她就有好好打听过这家铺子最出名的药是什么药，这会儿拿这个说事儿可难不倒她。一扬下巴，她仗着身高优势睥睨着春心道：“就是妙手回春丸，不是治病的，是养身　，听说你家的这个药极滋补，虽是药但又不伤身，我才会服用的，可根本就没有用。”她可不会随便说出病症来，哼哼，万一那个老大夫要给她号脉岂不是就露馅了？

妙手回春丸？

春心的嘴角止不住的抽动了几下。

没错，这确实是他们家最出名的，销量最好的药。可是，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好好打听过那药是做什么用的啊？

第189章　姑娘，那不是你吃的药

不光是春心忍不住了，就连四周听到那句“妙手回春丸”的人们全都忍不住了，个个面面相觑，嘴角抽动几下，一齐捧腹大笑起来。

虎子这下是放心了，起初见那小姑娘穿金戴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孩子，他还怕春小子是给人抓错了药要出事，可一听那小姑娘说话，他就知道那小姑娘是来找事的，而且没打听清楚就来了。

没关系，春小子自个儿应付的来。

只是王婉却被众人笑得心里有点发毛，她说错了么？难道不是这药？可她明明打听到春字号最出名的成药就那么几种，而这个药名又带个“春”字，能跟他们店名挂上，应该是他们家最好的药才对啊。难不成她领会错了，那药其实并不是什么好药？她越想越紧张，尤其是看到四周的人全都在议论自己为什么要来找茬时，她忍不住开口道：“也可能是逍遥春风散，春风化雨丹，我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这几种里头的……”这些都是春字号最出名的药了，一定有一样是对的。

谁知她越是说，众人的笑声就越响亮，到了最后，人家简直就是扶着墙笑得直不起腰来。

有人直接冲春心边笑边喊：“春小子，去，给叔拿十粒妙手回春丸来。”

旁边一人立刻怪笑着捅了那人一下，压低声音道：“你什么时候也吃上那东西了？”

“去去去，你没听人家这位小姐说么，那不是治病是养身的，滋补用的好药啊，我买上几粒给我一哥们试试去。”那人说着，没好气的白了身边人一眼，“你也少跟我装，敢说你是跑来闲逛的？”

到底来干嘛的，大家心知肚明，谁也别笑话谁，况且春字号打的招牌可是养身滋补。

就在几人在那里心照不宣的嘿嘿笑的时候，春心已经手脚麻利的包好了药，笑眯眯的塞到那人怀里，眉毛轻挑了一下：“春家好药，谁用谁知道。”

一时间，王婉就被冷落在了一边，粉团团的小脸此刻涨的通红，倒跟她身上那鲜艳的大红衣裙相当协调。见这些人不仅没被自己拦住，竟然还点名要自己刚刚说的那几样药，她气得跺了跺脚，提高了音量喊道：“那是假药，假药！你们不能买！”

终于，有个好心人在笑够了之后很是善良的开口道：“小姑娘，你真吃了那药？不是故意来闹事的？”

“当然是吃过以后才来的！”

笑声顿时又响成一片。

“我说小姑娘啊，那药是谁给你吃的，你还不快点回去让人打死他呢，给你吃那种药纯属耍你玩啊。”又一人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后说道，“这种药啊别人吃着都没什么，可你们这种小姑娘……”

四五个人异口同声道：“那是一辈子都用不着吃啊。”

闹到这会儿，王婉也反应过来了，恐怕她说的那几个药名都不是普通补药，至少不是人人皆宜的，所以才会立刻就被人拆穿。

闹到这会儿，春心也没了脾气了，恐怕这小丫头根本就没好好的打听一下，至少根本没问过药效，所以才会一开口就说那些药。

“让各位见笑了，我也不知道这位小姐为什么非要来我家闹事，你说我家虽说生意还行吧，可怎么也就是个小铺子罢了，难不成这样也碍了那些大药铺医馆的眼？”看出王婉的气焰已经开始弱化，春心就不客气了，屎盆子人人爱扣，你丫给我扣一个，现在我就还你一个，“可他们也太不小心了，就算是想坏我们铺子名声也不能这么着来啊，让个小姑娘来讹人就算了，可也不好好打听一下，这种药小姑娘能吃？唔，话说回来，这位小姐不会是私自来的吧？啧啧，这么小小年纪就会做这种事了，长大还了得？”

可不是么，小小年纪就会用这种卑鄙手段打击竞争对手了，长大了天知道会不会学会更加卑鄙的手段呢。

那种嘲讽加鄙夷的目光刺得王婉浑身都难受起来了，可面对着春心那副笑眯眯看好戏的样子，她又实在不想就这么掉头就走，因为那样看起来实在是太像落荒而逃了。

跟随王婉出门的两个丫鬟也不自在的很，她们这做下人的，对小主子的言行只能规劝，若是小主子一意孤行，她们也只好跟着以免闹出大事。如今小主子故意找人麻烦却被人嘲笑，她们是该为主子出头的，可是……她们也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在笑什么啊，要是只因为人家笑两声就要教训人，恐怕回府以后就要吃苦头了。

夫人是绝对不会容许有人在外面败坏王府名声的。

一时间，两人都暗暗叫苦起来。

就在她们满心盘算着该如何劝小姐回家的时候，一只小手扯了扯她们的衣袖，回过神来，她们就对上了一双黑亮亮闪着笑意的眼睛。

“两位姐姐，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哄着她回家吧，别耽搁我家做生意。”春心嘴里说着，唇角止不住的翘起，她发现王婉简直就是来给他们家铺子做广告打名气的啊，“你家小姐说的那几样药根本不是她吃的东西，以后再想讹人，一定要打听清楚再来。恩……实话告诉你们吧，那些药呢，一般都是三十岁到六十岁的男人才会吃的，而且女人是绝对不吃的……”诶，她是不是该研制些女人专用的……得了吧，要是哪个大老爷们心怀不轨拿了去给看中的妞吃，她这得成就多少露水姻缘啊。

两个丫鬟毕竟年纪大了，比什么都不懂得王婉知道的更多些，一听春心那话里的意思，她们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恩……说得更直白些呢，那些药是男人补身用的，补的是阳气，固的是精元……”春心嘿嘿笑，“懂了吧？”

懂，怎么会不懂！两个丫鬟不仅仅是懂，而是脸蛋都腾的一下通红起来，从春心的暗示中，她们听出来了，小姐方才所说的那些药，根本就是男人才吃的那种药！

怪不得那些人会笑成那样子呢，不能再让小姐继续胡闹下去了，如今他们还不知道小姐是什么人，可要是这个小子被小姐惹恼了说出小姐的名字，她们府可就成了整个利州府的大笑话了，而她们两个恐怕这辈子都别再想过得安生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点了下头，一人一边就将王婉连哄带拖的拉到了一边，也顾不上王婉会不会生气了，直接凑到王婉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子。

春心就靠在自家门前看着那主仆三个，心里却是在盘算着要不要再送王婉一个热闹。要是这个笑话广为流传的话，那小丫头估计要被爹娘禁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再来找她家麻烦了吧？诶，不行，这样玩就有点过头了，虽说那样确实能狠狠收拾那小丫头一下，可那样一来，整个王家可就成了利州府的笑话，恐怕那小丫头的父母还不至于心胸宽广到对此半点都不介意的地步。

轻轻摸着下巴，眼见王婉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后心有不甘的带着丫鬟走人，春心笑了，拜拜了你呐，快点回家备茶，我等下要去你家拜访的哟。

恩，她想通了，不能广为流传，但她可以直接告诉那小丫头的父母啊，那小丫头不懂，不信家长还不懂了，要是他们想让人知道自己闺女闹了这么大的笑话，那他们就别管，接着让他们闺女折腾去。

给几个来买特效药的男人包好药找完钱，春心凑到了爷爷跟前。

“有什么话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春和白了孙女一眼，方才门前的动静他也听得清楚，对于那个小姑娘，他真是有种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无奈。

“嘿嘿，爷爷啊，这会儿没事，我能不能出去一趟？”春心眼巴巴的瞅着爷爷，再不跟上去，恐怕那主仆三个就要走远了。

春和瞪了孙女一眼：“不是说过让你以后多看会儿书，少到处乱跑么？”他这身医术要尽快教给这孩子啊，可是，哪怕这孩子天赋再高，他也没办法一夜之间将一身的本事尽数传授。

“就一会儿啦，爷爷，我不是乱跑，是有事要做……”春心拉住爷爷的手摇了摇，在爷爷严厉目光的瞪视下又老实的松了手，乖乖的说道，“好吧，其实我是想去那位王小姐府上拜访，她这次铩羽而归肯定还会再来的，我想找上她的长辈，将这件事好好地讲一讲，她不懂，可我想她的长辈一定明白的。”估计她一说实话，爷爷肯定会决定亲自出马，毕竟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小丫头而已。

原来如此，春和轻轻点了下头，没有直接驳回孙女的话，而是问道：“你打算怎么说？”

“恩……我打算和她的长辈单独谈谈，将先前的事情和今天发生的事情解释清楚，她的长辈为了她，为了整个家族的名声着想，一定不会再纵容她这么胡闹下去的。”春心边说边小心打量爷爷的神情，顺便补充一句，“从她身边那两个丫鬟的进退举止可以看得出来，王小姐家中家风应该相当严谨，并不是轻狂人家，所以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对我们打击报复，而且，我不会过多的指责她，而是以规劝为主，让他们明白我是为了他们着想……”想来爷爷去了应该也是这么着来吧，不过，爷爷一走，谁看店？她虽说也会号脉了，可爷爷绝对不会容许她这个半瓶醋给人看病的。

就在春心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到爷爷说：“恩，那你去吧，自己小心些。”

第190章　找上门去

诶，诶诶诶？春心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爷爷真的放心让她去？她的九周岁生日才刚过了不到两个月呢。

“傻站着做什么，若是去别人府上拜访还是这副模样，让我怎么放心让你单独出门？”

春心立刻回过神来，响亮的应了一声：“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出错的！”

“去吧去吧，尽快回来不要乱跑。”春和挥了挥手，看着孙女跑出去，他笑了，这孩子虽说性子跳脱了些，可却是极为机灵，也比普通孩子想得更长远，但愿他还来得及看到这孩子独当一面的时候。

想到这个，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小春还小，急不得，可他真的是急了，寻儿有别的事要做，将来这铺子是定要交给小春的了，哪怕有寻儿做依靠，可就像那孩子自己常说的那样，人终究还是得靠自己的。罢了罢了，就早些让这孩子磨练磨练吧，难得她能考虑的这么周全，早些磨练出来，他也好早些将铺子交给她。

春心不知道爷爷究竟在想什么，她只知道爷爷现在基本上不把她当成小孩了，似乎是在加速培养她。

难道是因为那几张方子？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似乎爷爷对她突然严厉起来就是在姐姐走了之后，很难让她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啊。

可是，那几张方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爷爷要守得这么严实？这是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爷爷是难得的开明大夫，从来不会藏着掖着，只要是为了治病救人，他什么都舍得。可要说那几张方子不是救人的而是害人的，那也不可能啊，旁的不说，就说姐姐她也不会那么蠢，明知是害人的方子还要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来讨，爷爷可是大夫，姐姐总不能以为她能瞒过一个大夫去吧？

最重要的是，从林哲口中，她还听出爷爷当年急流勇退很可能就跟那几张方子有关，可偏偏又不肯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啊啊说一半藏一半最讨厌了。

饶是春心的脑袋里都快闹成一锅粥了，却还是不能推测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她倒是很快就追上了王婉那主仆三个，毕竟她们是在前面慢慢的走，而她是一出门就冲着她们走的方向狂奔。

“诶，春哥，你这么急跑什么呢？”路边的年夏功一眼看到了春心，奇怪的凑上去问道，“你跟着人家王府的小姐做什么？她得罪你了？”

春心闻言挑了挑眉，奇怪的问：“你认识她？”喵的，怪不得小说里头都说丐帮人脉广消息灵呢，就看着这群小鬼头吧，整个利州府的牛鬼蛇神还有他们不认识的么？

“嘿嘿，咱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我哪能认识人家？”年夏功笑了几声，小声道，“咱们利州府里除了知府这一个大官以外，还有好几个官宦人家呢，刚刚那位王小姐，她的爷爷可是在做过侍郎的，那可是比知府官还大呢。”

啧啧，怪不得这么嚣张，敢情是官二代，不，官三代啊。春心了然，同时也忍不住对年夏功这群看似没什么用处的小乞儿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有这么一群无孔不入又毫不起眼的小伙伴在的话，别的不说，至少她日常消息就灵活多了。

“春哥？”见春心若有所思的沉默着，年夏功小声道，“那位小姐招惹你了？我劝你可小心着点，不光她爷爷做官，她爹也是个大官呢，咱没财没势的跟他们可斗不过。”

矮油，一家子官么。春心挑挑眉，边远远的跟着那主仆三个边小声问道，“你知不知道她爹为人怎么样？”

那位王老爷？年夏功皱起眉，想了半天摇摇头道：“王老爷在外做官，不在家，倒是他夫人在家，不过没听说过多少他们家的事儿，他们家向来不怎么仗势欺人的。”他们只需要记清哪些人家是惯爱仗势欺人只行恶不行善的就行了。

不仗势欺人？很好很好。春心点点头，顺手拍了年夏功一巴掌：“得了，这样就够了，走吧你。”

跟着那主仆三个继续走下去，春心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喵的，耍大小姐脾气也不是这么耍的啊，谁拦你路你就看谁不顺眼，还不许丫鬟跟人赔礼道歉，敢情这天底下的路都是你修的？

王婉不知道背后跟了一个小尾巴，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气死了，胸有成竹的去教训那个死丫头，谁知却被一群人给奚落回来了，究竟那些药哪里不对劲了她也不知道，那个死丫头倒是告诉丫鬟了，可无论她怎么问，她们宁肯回家受罚都不肯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可恨，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对！

一路气冲冲的回到了家，还不等进门，王婉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又熟悉又可恶的声音。

“等等！”

春心就是卡准了王婉进门的时机赶上来的，她早就盘算好了，要是等到王婉进门后她再来求见，天知道守门的会不会让她一个小毛孩子进门，就得趁着这会儿工夫进去才行。

“关门，不许——等等！”王婉刚要让人把春心赶走，忽然改了口道，“给我打，把她打出去！”

“哟，这就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