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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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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不由自主的瞥向榆木小几……几角,是一只青瓷茶碗。似乎只是微啜了两口,余下的水正冒着浅浅的热气。

看来是刚走不久。

心下有些气恼,什么事这般赶,非要……

然而随即精神一凛,他该不会……

掺杂在奇楠香里的类似鳄梨帐中香的气息从封存的记忆中冒出,跨越了半载余的时光,突然砸到她面前。

她只觉眼前一花……

的确是一花,床头那个黄黄白白的是什么?

她有些脚步虚浮的走过去。

这是……

小指大小,黄金做胎,所以别看个头不大,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就是造型实在古怪。

头圆得不像话,就是一个球,上面竖着两个小三角。

还有眉眼,均是笑眯眯的,睫毛卷翘,大约是想将眼神显得妩媚些。可是,眼神在哪里?

中间鼓出来的小包大概是鼻子,下面左三道右四道的应该是胡子,那么中心那个“人”字形便是嘴了吧。

其实这都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东西怎么还套着一件白衣服?不是银不是锡,是真正的衣料,就是做工糙了点。

她打算把小东西的衣襟正一正,忽见它举起的左胳膊一动。

她还以为是自己力气过大,把它弄坏了,吓了一跳,结果发现这只胳膊是可以前后小范围活动的。

却也是这一动,她终于明白此物是什么了。

招财猫……

她觉得头有些大。

她不过是昨天开玩笑般跟莫习提了提,也没有具体描述招财猫的样子。虽则如此,依丁子峻天下第一巧手的名头,也不会弄出这么一个难以辨认的东西吧?难道是因为时间太短,或者是……

而且,为什么不是红衣服?她记得她明明说……

“喜欢吗?”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语。

没等她惊叫,一双手臂已经从身后绕过,环住了她的腰。

“你想吓死谁吗?”她没好气的回头瞪了那个贴上来的人一眼。

此处虽是她的闺房,可因为她是掌柜,亦是少不了人来人往,如此看来,更像账房。

“你不是走了吗?”

“我好容易来一次,没见到你,怎舍得走?”

就势俯下脸,要吻她的唇,她急忙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手中的小玩意上,唇角忍不住翘了翘,语气却是生硬:“什么好不容易?你昨天分明来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每当他压低了声音,便会自带一种微微的沙哑,极是动人心魄。

此刻,温热的气息亦淡淡的撒在她的后颈,令人不觉心摇意动。

她急忙敛了心神,佯怒道:“你就是没有正经,现在连张顺都被你教唆坏了,竟然学会骗我!”

“我怎会让你的伙计背叛你?”

千羽墨努了嘴,示意她看窗子。

洛雯儿顿时明白过来,当即怒了:“你竟然大白天的爬窗子?”

“说得对!我以后晚上爬……”

“你……”

手臂一收,便将她牢牢的控制在怀中,下颌摩挲着她的鬓角:“你还没有告诉我,喜不喜欢?”

“我若是不经允许爬你的窗子,你喜不喜欢?”

“我当然求之不得……”

“你……”

“不若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咱们一起爬窗子?”

“莫、习!”

“好了,”爱惜的吻了吻她的耳轮:“我是说,这只招财猫,你可喜欢?”

洛雯儿没好气的盯着手中的物件,忽然有些忧虑:“丁子峻……是不是病了?”

身后微微震动的胸膛明显的一僵,她心里的不祥便愈发深重:“我应该去看看他,不知道他想吃什么,不过病人当是应该吃些清淡的,我这就去……”

“真的有那么糟糕吗?”身后的人闷闷道。

她有些不解,然而回了头,对上那双眸子……墨玉般的深邃中,有着渐渐隐去的期待,渐渐浓烈的沮丧。

心头一动,这个小物件,该不会是他……

咬咬唇,试探的问:“他到底……”

“别管别人,你就说你喜不喜欢!”语气竟带了赌气的味道。

洛雯儿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了,不禁想笑。

莫习平日也没个正经,不是耍赖便是玩笑,然而做事颇有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气度,令人无法小觑,可却好像是头一回在她面前流露出这种孩子气。

不过他也存了心思,不问她“好不好”,因为手工是否精细,已是一目了然,所以只问她“喜不喜欢”,是要探知她的心意吗?

可是他那么聪明,如何会不知他苦心为她做了这么个小家伙,她怎能不喜欢?

然而因为她的犹豫,那双环着她的手臂已是有些轻微作响了。

她又故意折磨了他一会,方故作声气道:“我觉得,这只招财猫比堂中那只金蟾要讨喜得多……”

耳听得他立即松了口气,紧接着便是不无得意:“那是!”

“既是这般好,自是应该做镇店之宝。我现在就把那金蟾换下来!”

她作势要走,结果人还未动,身子已是被他搂紧:“我不要!这么好的东西,自是只能给你一个人看!”

你是怕这个小怪物会吸引众多不明所以的目光吧。

洛雯儿暗笑,不过她明白,只要是人,都会需要别人的肯定和鼓励,尤其是男人。别看他们粗枝大叶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对某些事情特别计较,越表现得不在意,越是看得重要,莫习就是典型代表。

她动了动招财猫的小胳膊:“果真是好东西……”

将招财猫举到他面前,晃了晃,捏着嗓子:“莫公子,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

千羽墨皱起脸:“我长得有这么丑吗?”

“你也觉得它很丑吗?”她调皮的挤了挤眼。

“好啊,竟敢算计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要……放开我……你把你兄弟都弄坏了……好,不是兄弟,不是兄弟……”

洛雯儿被他呵得痒得不行,待他停了手,她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转了身,同他面对着面。

他的额抵着她的额,眸子对着她的眸子,唇角徐徐勾起温软:“云彩,你又是我失散多年的什么人?”

他眼里柔光醉人,如同盛满了甘露,仿佛下一刻就要滴到她的眼中。

他的气息暖暖的落在她的唇边,如有实质般逗弄着她的唇瓣。

心底莫名涌出一股暖流。

是了,他似乎就是这样,从不惊天动地,只是默默的,偷偷的,悄无声息的靠近她,走进她。如细雨润物,如春蚕吐丝。

然而他愈是走近,她愈是纠结,这种纠结随着她的心动在不断加深。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明明告诫自己要悬崖勒马,却是深陷其中,即便脚下的岩石化作沼泽,亦不由自主的沉入进去。

就像现在,他的手臂在缓缓上移,抚过她的腰肢,她的肩胛,深入到她的颈间,指尖轻触她的柔嫩,亦微用了力,迫使她靠近她……

她忽的往后一躲,顺拉过他的手……食指上有道很深的伤痕,周围还泛着红色,边缘肿得发亮,一看便知是新伤。

她当即怒了:“你不是认识丁子峻吗?为什么要自己动手?你看看,你看看,万一……”

她突然开始害怕。

她记得老吴对她说过他的“不同寻常”,更记得二人离开山间小屋后他的昏睡不醒,状若离魂。

好在他现在还站在他面前,好在他还安然无恙。

一时之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他,转身便打开了柜子。

自从她年前招灾入了狱,更受了一身伤,莫习便将所有能疗伤的药都搬到了她这,恨不能将她整个拿药裹起来,所以她很容易的便找到一瓶。

虽是没好气的拉过他的手,却是细心的在上面涂抹起来。

千羽墨一直柔柔的看着她,忽然贴近她的耳边:“心疼了?”

她不说话。本打算教训他几句,可是她答应老吴,要为这个“出卖”主子的人保守秘密,于是强自忍着,只恨声道:“你不是富甲天下吗?怎么家里连一瓶伤药都没有?是专门摆在这让我看的吗?”

虽然知道自己是强词夺理,可她就是生气,而且话音未落,鼻尖已是一酸。

其实哪里是没有伤药?只是他的伤专门要用一种叫做“冰雪优昙”的药才能医治,可是这种药只有秦太医会调配。

倒不是一定有多高难,他身为一国之主完全可以利用权力让他交出配方。然而那毕竟是人家的祖传秘方,他不想夺爱。此番用度如此尴尬主要是因为秦太医去年夏天回家乡为母奔丧,他是准了老头三年的假的。秦太医临走时也配了足够用的冰雪优昙,怎奈他每月为千羽鸿取血,需要消耗,而且因为经常使用,冰雪优昙似也不大那么神奇了,现在每次都要费上两瓶方能止住血。

☆、348我想娶你



另外,洛雯儿下狱受伤,情势危急,若不是胡纶拼死拦着,他几乎要将所有的冰雪优昙都给她送了来。

自己这边便有些捉襟见肘,不过他已习惯了这种生活,只要仔细些,轻易不会受伤。

今天是个意外。

天下第一巧手在旁“监工”兼指教,他又不许人家插手,还一味赶工,结果……

幸好没把胡纶带上,否则让那小太监得知,又要哭成兔子样,仿佛他下一瞬就要驾鹤西游。

或许终有一日,他要为此送命吧。他也曾无限怅恨,可是此刻,他觉得很幸福。

“既是要你摆在床头,我怎能让别人染指?”牵起她忙碌的手:“其实,能换你这一刻的真心相对,即便血尽而死,亦是心满意足!”

“你在说什么?”

洛雯儿脸色一变,顿觉不祥。

“我是说……”

“不许胡说八道!”

唇角微勾,沉默了一会,忽然拥她入怀:“云彩,我想娶你……”

就当是他自私吧,在有限的生命中,在不知何时会结束的岁月里,他不想自己从来不曾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若说此前还有所犹豫,此刻话一出口,已是于瞬间坚定了心念。

“云彩,答应我……”

洛雯儿心中一惊。

二人虽然状况暧昧,虽然最近赵益等人屡屡“逼婚”,然而因了那个人,她与他皆是心照不宣。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会“糊涂”到什么时候,他亦由着她的糊涂而糊涂,她以为一切也便如此,今天怎么会突然……

“莫习,其实我……”

“我都知道!”

随着他怀抱的骤然收紧,她的心也跟着一紧……他都知道?他都知道些什么?

这句简单的话可供人想象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云彩,不用担心,我会把一切都解决的……”

她的心又是一震……什么“解决”?“一切”指的是什么?怎么解决?

“云彩,你放心,一切都有我。我只需你明白自己的心意,便好……”

她的心意……她什么心意?

她忽然觉得很慌乱,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似乎是她盼望的,然而这其中又似乎隐着某种未知的恐惧。

她死死攥住千羽墨的衣襟,却不敢发问。

千羽墨也不再说话,只轻轻抚着她的肩背,感觉她在怀中的战栗,那双盯住落在窗棂上一线橙黄的眸子显得愈发乌沉如玉,并随着余晖落下,彻底陷入黑暗。

==========

直到天香楼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洛雯儿才明白,莫习所言的“我都知道”,到底意味着什么。

六月六,为洗晒日,又称天贶节,是曝晒衣服、被褥、书画、经卷等的日子。

自从开了这天香楼,洛雯儿便额外留心古代的节日,因为这正是她促销商品,招揽顾客的好机会,虽然依天香楼目前的状况,似是有些多此一举,但无论是兴隆还是冷淡,既是做生意,就要争取一定的曝光率。

不知不觉的,盛京的酒楼饭庄,乃至其他与商沾边的行业,都开始以天香楼马首是瞻。自从她于清明节推出了素馅饺子,素菜包子,以及各色素点,并予以低价之后,六月六这日一大清早,各个商户便于开张之际摆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各式商品,降价一成到三成不等,其中不少店铺则是把积压许久的货物趁机进行甩卖,定出了“买五赠一”等一系列优惠。尤其是绸缎庄,将各色衣料摆了出来,一边晾晒,一边叫卖,满街里的五光十色,仿若云蒸霞蔚,热闹非凡。

这便给茶馆酒肆带来了好机会。

所有的窗口都飘着热气,混着香味,想来今天一定是下足了料。各色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就算不进去品尝,单是听着便是一种享受。

各个店铺皆是人流穿梭,天香楼则更是人满为患,赵益等人忙得脚不沾地,洛雯儿便有幸留在了酒楼。

其实最近,她在酒楼待的时间慢慢变长了,全是因为莫习!

因为那日,他受了伤,她不放心。

其实他回到那个富贵的家,当是有更好的照料,只是……路上怎么办?一直尾巴似的老吴不知为何不见踪影,想要赵益他们护送,莫习又偏别扭,说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知道他住在哪,除非她跟他回去,到时他教她爬窗子。

她就知道他想赖着不走,不过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只得勉强答应了。莫习立刻得寸进尺,要同她睡在一张床上,说是方便她看护自己,她倒觉得他是别有用心。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莫习睡得很沉,呼吸平稳,却更让她提心吊胆。

那次,他便是如此,结果……

她不敢睡,每隔一会便试他的呼吸,或者捏住他的鼻子,直到他皱眉不满,方略略安心。

也不是没有想过请大夫,只是老吴说过他的病,普通的大夫根本束手无策。

所以她只能守着他,一瞬不瞬的盯住他。

那一夜,他优美高贵得惊人的侧面便一分一毫的刻在了心上,随着心的跳动,是一种微痒的痛。

不过,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而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她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待从梦中惊醒,想要查探他的安危时,方发现一直躺得好端端的他不知何时转过了身子,将自己抱在怀中,似是怕打扰她的安睡,手臂只轻轻环着她,而自己依旧睡得深沉。

她看着他恬静得如同孩子般的睡颜,将自己悄悄移得离他更近了些,脸贴在他的胸口,轻嗅他衣褶间淡淡的奇楠香,听着他清晰而有力的心跳,心下是前所未有的安然。

她忽然想,若是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让她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担忧,该多好。

她在这种静谧中再次睡去,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简直是一跃而起。

莫习……莫习不见了!

她奔下楼梯,正见到房山在摆放桌椅,于是劈头就问了一句:“莫公子呢?”

房山奇怪的看着她:“刚刚走了……”

既是能走,说明没事。

她松了口气,方觉刚刚动作太过剧烈,这会心跳得混乱,头也一个劲发晕,胸口也有些憋闷。

她打算回去再躺躺,然而才转了身,忽又猛回了头……

房山被她吓了一跳:“掌、掌柜的,你没事吧?”

洛雯儿死死的盯住他:“你,是怎么知道他走的?”

房山头回看到如此凶恶的掌柜,好在他也算见过世面,旋即稳了稳神:“就是刚刚……大概是半刻钟以前,莫公子从这下来,然后噔噔噔的就走了……”

房山为了描述形象,还拿食指和中指一弯,当做两条倒蹬的腿比划了一下。

“哦,对了,他还说,掌柜的操劳一晚,现在还睡着,让我们今天晚点开工,收拾的声音也小一点……”

洛雯儿放目一扫,方发现赵益等人都已经上工,此刻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她忽然觉得有些腿脚发软。

“掌柜的,你没事吧?”房山想上前扶一下,又觉得不好,不自在的搓搓手:“掌柜的,若是累了,就上去歇歇……”

他不说倒好,一说,洛雯儿简直怒火万丈。

莫习,你昨日明晃晃的自大门走了,今天又明晃晃的走了一趟,请问,这期间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想让人家怎么想?你爬窗子爬得那么顺溜,为什么不从窗子爬出去而偏要从正门走?你失忆了吗?而且你说的这些话,就好像我和你,我和你……你让人家怎么想?

你是不是就想让人家这么想?

且不说那日她是如何气势汹汹的回了房,总之自此以后,赵益等人再也没有给她进行思想教育,还时不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她知道,在这样的时空,他们定会以为,既然已经有了“既成事实”,她便再无法坚持己见,只能乖乖的等着出嫁了,于是她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张妈等人已经开始偷偷的为她绣嫁妆了。

莫、习!

如今,只要一想起这个名字,她就想把这个人抓过来痛打一顿。

可是三天两头上门的人竟是一连六日不见踪影,弄得她由愤怒转为怀疑,又由怀疑转为忧虑,再由忧虑转为恐惧。

她将各种可能出现的危机统统想了一遍,结果再也不敢出门,只乖乖的等他的消息。

天香楼的人也在等,但是他们在等那位白衣公子为掌柜的“负责”。

于是洛雯儿每每凭窗而望时,总能看到某个跑堂借着送客人出门的由子站在路边东张西望,顺望望她的窗,对上她由失神转为严肃的脸,叹一口气,那模样颇是替她担忧。

她“咣”的合拢了窗子,想要砸一样东西出气。

可是挨排看了半天也没找出能下得了狠心的,于是抓起了枕头。

一个物件骨碌碌的打枕头里滚出来。

是那个招财猫。

拾起。

想起他手上深深的伤口,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偏偏在这时,楼下吵起来。

☆、349不速之客



洛雯儿冲到楼梯口,恰见赵益带人将闹事者往外赶。

赵益人高马大,张顺他们又全围在那,导致她看不清来人是几个,只听得一个声音又尖又利,抵得上十个人在吵,而且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你们凭什么撵人?我一没偷二没抢,你们凭什么?凭什么?”

“你打扰客人用餐,还语出不逊,我们天香楼不欢迎你!”

“呦呵,天香楼哪来的这条规矩?我怎么没看到?只要是酒楼,就是要开门迎客,还没见你们往外撵人的,真是店大欺客啊!你们信不信,我只要画一道符,就能让你们关门!你信不信?信不信?”

洛雯儿皱了眉,叫来擦过身边正忙着送饺子的苏环:“怎么回事?”

苏环撇撇嘴:“也不知是干什么的,听那口气倒像个道士。进门就要吃饺子,咱们就上了。结果他吃了十盘,突然说没钱……”

苏环不屑的哼了一声:“掌柜的,咱们天香楼,自打第一天开张,别说欠账,就连赊账的都没有。掌柜的说的对,这事只要一开头,就没个完,咱们岂能让个老道给骗了?想倚老卖老,没门!而且他说话没边没沿,好像自己有多大的神通似的。你说你有神通,你倒是变出个铜钱来啊?”

“呸!”啐了一口,继续愤愤道:“然后房山说不如问问掌柜的,看该怎么办。他倒好,突然看到那边下棋的了……”

最近,隔壁铺子的掌柜要回乡养老,就将铺子卖给了天香楼。

地方不大,暂时未装修,只打通了墙壁。

洛雯儿灵机一动,便在那临时的门上挂了道细竹帘,辟为棋室,所下的棋便是象棋。

这个时空的人果真没有见过这种棋,对着雕刻成各种小人儿的木头棋子特别感兴趣。她只讲了下法,他们便迫不及待的操练上了。

于是,原本等着上饺子等得不耐烦总要发牢骚甚至发脾气的客人都自觉自动的跑到棋室,要么下,要么看,还有人胡乱支招,也弄出不少麻烦。洛雯儿便用她很不地道的书法写了幅字,贴在墙上……观棋不语真君子。

颇有效果。

而且她将那竹帘半垂半卷,打外面看去,颇有些风雅之意。

当然,玩得久了,人们便自己生出花样来,比如赌一桌酒,赌今天的饭钱由谁请。

因为邵磊,洛雯儿是非常痛恨赌这件事的,有次发了火,差点把棋盘掀了。

客人惊惧于洛掌柜的暴怒,都收敛了行径,然而又涎着脸跟她说,若无彩头,下着也没意思。

于是她便出了一盘饺子的彩头。

虽然少,客人倒也拼得认真,于是这个棋室又成了盛京饮食业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不少酒楼茶肆亦是悄无声息的建了棋室。雅客居更是宣布下个月要进行一次象棋大赛,胜者将有幸获得雅客居上等席面一桌,价值百两银子。

为此,赵益等人很是闷闷了一段时日,说这么好的招揽生意的点子怎么就让雅客居占了先?若是旁的酒家也便算了,偏偏是曾经陷害天香楼差点关门倒闭的雅客居。

洛雯儿倒不以为意。

天香楼最近已是够出风头,虽然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她却知前几回的灾难到底是因何而来。

钱,是要大家一起赚的,要是都抓在她手里……现在人家是看她在斗香大会上的风光,都说她好,时间一长呢?保不准谁又要眼红,就像三郎一事,当时不都是在落井下石?

人,都是善变的。

所以,她宁愿少赚点,求个安稳。

经过开店,她发现,她已不仅仅是一个人,她要担负的,是与她有关的所有人的生计,她输不起。

也便难怪那些有钱人,为什么越有钱,越不安。一旦拿起,便不易放下,即便沉重。而且人,都是有野心的。

只不过她不想一个人承受这种不安,雅客居既然要赚,便赚去吧。它所能得到的,不仅是银子,还有同行们嫉妒的目光。

既然有人主动分担灾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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