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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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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将紫天珠送给心上人,就可心心相印,缘定三生。”合拢了掌心:“怎奈我辛辛苦苦的得了来,人家却说‘不稀罕’……”
洛雯儿亦忆起前事,只不过当初她尚不知他的身份,更不知他千赶万赶,只是想回来见她,她只知道他一出现就抽风,弄得她和白濂很难堪,回到别院后,又见他与八朵花嬉戏暧昧……
“心心相印,缘定三生……”她歪了头:“原来那时你就在打我的主意了……”
“可不是?”他重新展开掌心,似是在瞧紫天珠:“如今想来,你那时就学会为我吃醋了……”
“谁吃醋?谁吃醋?”
“好好好,”他制住她的小拳头:“是我吃醋,我吃醋行了吧?”
洛雯儿比较满意这个答案,继续琢磨那颗珠子:“可既然是同姻缘有关,怎么会……”
想到此前的幻境……不,当就是真实的所在,而一颗小小的珠子,如何能包容一片天地?
千羽墨只是笑笑,蓦地贴近她:“这啊,是个秘密!”
“故弄玄虚!”她撇撇嘴,忽的想起这个宫里最为古怪的人物:“这就是九公子总想据为己有的那颗珠子吧?”
千羽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那个家伙,你以后少搭理他!”
“怎么,他的醋你也要吃?他不是你最疼爱的小兄弟吗?”
“我发现这几天将你纵得不成样子,看来得收拾一下了。”
“千羽墨,这是在宫里……”
“我不管!我必须给你点颜色……”
洛雯儿笑着躲开他,却被他转手抓回来,按在树干上“收拾”。
“阿墨……”
她熬不过,开始求饶,可是腰间忽然一紧,整个人都好像飞了起来,然后便听到一声巨响,待目光稍定,只见两只手掌心相对,一触即分,千羽墨带着她向后掠去,竟是退了好几步才停住。
腰间的掌依然紧紧卡住她,此刻正在不自觉的战栗。她知道,他虽是极力保持镇定,然而定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究竟是谁,出其不意,竟然……
“千羽翼……”她惊叫。
他怎么会在这?
可是没容她细想,那人已经飞掠过来,披风翻卷,如苍鹰羽翼,直直向他们压下。
羽翼扫动枝干,使得枝叶沙沙作响,纷纷飘落。于是,暗淡的月光落下来,落进他的眼中。
那本是深沉如夜的黑眸此刻泛着血光,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杀气。
“千羽翼……”
她急忙当在千羽墨身前,却被他一把扯了回去。
然而狂风卷着落叶,阴寒裹着碎石,在巨大羽翼的席卷下如泰山压顶般盖下来。
☆、469跟我走!
刹那间,洛雯儿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一夜,几个黑衣人将她劫持到翼王府的东园,亦是这般铺天盖地,亦是这般飞沙走石。
恍惚之际,她好像看到一道寒光直插过来,寒光背后,是一双泛着血红的眼……
“不……”她惊呼。
仿佛就在这一瞬,面前忽然爆出一道闪电,刹那化作金光烈焰,冲天裂地,将一切笼罩其中。
她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千羽翼惊呼:“雯雯……”
好像有东西重重撞到了树上,百年老树枝干断裂,吱呀呀的倾倒下来。
搂住自己的臂膀忽然一震,紧接着,她听到“噗”的一声轻响。
心下一凉。
那团仿佛可以毁天灭地的烈焰顷刻消失,视线重陷黑暗,却有几点温热落在脸上,还有……甜腥……
“阿墨……”
然而那只紧箍在腰间的手已然松开,身边的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阿墨……”
一时间,仿佛天塌地陷。
她扑在那个人身上,不断的唤他的名字:“阿墨,阿墨……”
“雯雯……”千羽翼轻轻的咳着。
捂住胸口,他费力的站直了身子,走过来,想要拉起她。
可是他忽然止住脚步……
那是什么眼神?
愤怒,仇恨,悲恸,哀伤,仿佛恨不能撕了他的敌视……
雯雯,她在恨他……
为什么?
还有刚刚那团耀目的金光……
一时之间,心碎欲裂,喉间涌上一股甜腥,就要喷吐而出,被他强自咽下。
雯雯,你知道吗?为了跟你说清楚,那日我不是有意伤害你,我在等你,直等了你七日。
他们说,大家忙了一年,所以千羽墨准朝臣休沐,与家人共度团圆佳节,可是我的人说,他带你走进了这片林子,再也没有出来。
我担心你,就一直等在这。
我知道,他是用了神龙禁术,才把你藏得无影无踪,我真担心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不眠不休,连水都不敢喝,生怕错过你。
你出现了,可是我看到了什么?
想到二人方才的亲昵……他的雯雯竟是丝毫没有被人欺骗愚弄后的悲愤,而是很愉悦的,很娇柔的,就好像曾经,她亦是如此听话的偎在他的胸口。而此刻,她好像把整个人,整颗心都交给了那个人。他们气息交错,他们软语温存,竟是丝毫没有发觉他人的存在,就好像整个天地,只有他二人。
他们……
千羽墨,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骗了她?她怎么会,她怎么会……
那一刻,脑中一片空白,目力所见的,只是那喁喁私语的二人。
他们化成一双针,一对剑,直直插进他的眼中,他的心底……
痛!
于是,他从树上飞下来,直扑过去。
他要抢回他的雯雯!
那是他的雯雯,他的!
可是那个狐狸一样的人发现了他的用意,竟让他一手落空。
那一刻,他恨极了这个夺走雯雯的人,直接一掌拍出。
他能感到千羽墨的猝不及防,因为他根本来不及调动内力便接了自己一掌。
这一掌定是将他伤得不轻,一时间,心中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然而他依旧不肯放开他的雯雯,即便这样依旧牢牢霸着她。
千羽墨,你凭什么?凭什么?
胸中怒火直欲将他燃烧,那火焰裹挟着他,直向那人飞去……
可是……
他捂住胸口,怔怔的看着雯雯一叠连声的唤着千羽墨的名字。
刚才是怎么回事?
雯雯……
她竟然为了千羽墨,而伤了他……
可是,她怎么会伤他,怎么会……
他皱紧眉:“雯雯……”
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侍卫,正有脚步声往这边赶来。
他立即大步上前,抓起她:“跟我走!”
他要带走她,再也不让她留在那个人的身边,他不想再看到她这种眼神,不想看到!
“放开我!”
她居然一把就甩开了他,重新扑倒那人身上:“阿墨,阿墨,你醒醒,醒醒……”
然而千羽墨躺在地上,气息已然渐渐微弱。
千羽翼看看自己的手……其实刚刚,他只想让他消失,想要抢回雯雯,他没想过要杀了他,他没想过……
可是,他已经杀了他吗?他要死了,是吗?他是他的……兄弟……
手不由自主的抖起来,他急忙攥紧拳,将骨节捏得咯吱作响。
“阿墨,别丢下我,阿墨……”
他眼角狂跳……雯雯,雯雯……
“什么人?”
“啊,王上……”
“王上……”
侍卫已经赶过来。
眉心一皱,上前拎起洛雯儿,然而一道寒气打远处射来,直击他的手腕。
他无声退后,旋即便见一袭墨蓝束身衣袍的郎灏如影子般自夜幕中浮出。
他眯了眸。
几年不见,郎家这位不肯建功立业的世子的功夫又见长进了。
“雯雯……”
人已经越来越近,火光越来越多,即便不用细看,亦知已有宫廷死士悄然而来,隐在看不见的地方。他虽自恃武功高强,然而面对那些出其不意诡招频现不计生死的死士亦需忌惮三分。
而且现在……
雯雯的哭声正一阵阵的传来。
万一他真的死了,这弑君的罪名……
就算自己将来得了天下,只这一个名头,便难以服众。
他紧了眉,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一扫,落在那个始终不肯看自己一眼的人身上。
“我会再来找你的!”他低喝:“记住,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
以袖遮面,人旋即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
“千羽墨,阿墨……”洛雯儿仿佛什么也不曾听见,只不停呼唤千羽墨的名字,却只见他脸色渐渐透明,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了。
“千羽墨!”她大叫。
长眉一抖,仿佛自一个很遥远的梦里醒来。
千羽墨半睁了眼,看到她哭得不成样子,竟是扯出个笑。
他想要为她抹去泪痕,可是手动了动,却只能碰到她的衣袖,
“云彩,我不会死。有你在,我,舍不得死……”
然而眸子骤然合拢,手也无力落下。
“千羽墨——”
一声凄厉的惨叫,撕裂了蒙着淡雾的夜空。
☆、470暗香浮动
千羽墨是在盛京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醒的。
那一日,雪花飘飘,很轻很淡,但也好像带了细微的声响。
眉心在这声响的干扰下细微的抖动,终于,慢慢扬起,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大殿很是安静,于是落地的帷幔,悬垂的旒苏,青烟笔直的香炉皆静静的落在眼中。
他一动不动的看了一会,眸光忽的一闪……这么熟悉的一切,仿佛单单少了什么,少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他急欲坐起,可是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仿佛绊到了什么,微有踉跄,然而急忙抓了东西站稳,向这边走来。
他连忙闭上眼睛。
于是觉得寒气袭来,带着那人身上特有的芬芳,像松,像梅,像兰,又像竹子,绵绵渺渺的纠结于他漫长的梦中。
梦里,他漂浮于虚渺中,仿佛忘记了一切,浑身轻松自在,只想这么飘下去。然而偏偏有这样一段幽香,牵引着他,裹挟着他,让他的心里总存着一个割舍不下的牵念。
是什么?他似乎是忘记了,但只要思及,本已无知无感的心就会隐隐作痛,酸酸甜甜,而那段幽香不断的提醒着他,诱惑着他,让他觉得,只要跟着它,就会弄清心中的疑问。
于是他握住这缕香,随它而行。
可是他已走了很远,回来的路又是那么漫长,而他,总是会懈怠,会遗忘。
关键时刻,有个声音对他说,阿墨,你快醒过来,你不是舍不得我吗?你快醒来,醒过来……
阿墨是谁?
他不清楚,可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他立即就想抓住这个声音,他不能没有它!
可是它在哪呢?
他开始飞奔,然而那原本近在咫尺的声音忽然遥远,它在说,阿墨,纵然你不醒,我也会陪在你身边,我们说好的,在一起……
她要干什么?
她要干什么?
心开始痛,剧烈的痛。
他加快了速度,他逆风而飞,可是每每跑错了方向,但依旧不敢停,不敢停。
那缕幽香聚而又散,总是在他迷茫的时候出现在身边,他便追逐着它,终于迈出了混沌的梦境。
此刻,幽香再次袭来,带着清冷之气,却停在不远处,不动了。
他有些急,但不肯睁眼,他想给她个惊喜。
他几乎要等得烦了,方感到那人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磨磨蹭蹭,气得他真想将这个小人儿抓到床上狠狠咬一口。
“阿墨……”
千羽墨闻到一阵花香,是梅花。
他已经睡了那么久吗?
云彩,你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眼帘轻颤,他急忙稳住。
“你瞧,梅花开了。今天她们说了,我还不信,可等我赶过去,倒真是开了的。不过,只这一枝,我特意打着你的旗号,把它摘来了。我方才把这上面的雪都掸了去,不想凉到你。你快瞧瞧,是不是很美?”
感到有影子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又放到了鼻端:“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很香,云彩……
“阿墨,你还记得吗?你让我为那颗小珠子取名字,可是我哪会?我觉得,无论叫什么,都无法形容它的美妙。只不过,我心里暗暗的叫它‘忘忧谷’的……”
忘忧谷?好名字,的确“忘忧”。
“可是我最近又想起了一个……”
又一个?
那人似在思考:“福地洞天。我觉得这个更为恰切。因为不仅可以‘忘忧’,所有的心愿都可实现……”
果真更为恰切,娘子,我还记得我们的“心想事成”……
“所以你赶紧醒过来,看看这两个名字那个比较合适?”
只要是你取的,哪个都合适。
“阿墨……”快乐的语气忽然黯淡下来:“你是不是很喜欢那里?你说过,将来……所以,你迫不及待的要去那里。你,不打算跟我在一起了吗?我记得,你说舍不得我,现在是要舍下我了吗?”
不是,云彩,我不是……
他就要睁开眼睛,可是眸上忽然覆上两片柔软:“阿墨,你到底怎样才肯醒?已经过去一百多天了。你说过,我们每个月要去一次忘忧谷的,可你是不是忘了?”
“你怎么可以忘?”她忽然愤怒起来,使劲咬了下他的唇:“咱们的婚床铺满了玫瑰花瓣,床边挂的是百合花串,到处都是花。你说,你是花公公,我是花婆婆,我们还要生个孩子……可是,什么都还没有,你怎么可以……”
气息忽然一顿,他几乎能感到她目光水闪,面红如霞,因为那贴着他的脸颊已经开始发烫。
“你上回说,要我……”他可以想象她一定是咬了唇:“我不大好意思。不过,只要你能醒来,我一定什么都答应你!”
云彩……
他的喉间哽咽了一下。
他怀疑她当是感觉到了,因为她半晌没有动静,他甚至感到她的目光在扫视他。
他有些忐忑。
然而没一会,她开始解他的衣服了。
这是怎么回事?
“御医说,对于昏迷不醒的人,要用他最喜欢的事来刺激他,或许……”
她的唇瓣有些生疏的落在他的胸前,拾了那小小的茱萸,舌尖轻转。
他浑身绷紧,差点吼出声来。
他最喜欢的事,难道就是……这个?他有这么……不堪?
不不不,到底是哪个御医说的?待孤“醒”过来,一定要重重……奖赏他!
只这么一下“刺激”,他就觉得某个部位可耻的硬了。
她的唇又移到他的颈间……锁骨……耳畔……
云彩,你好像有点没有章法,待为夫“醒”过来,好好教教你。
可是这样他就已经承受不住了,那个部位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寻找幸福的所在。
这样的“刺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回应她,想要多享受一会,可是那拂过自己脸庞的长睫不知何时溢出了水汽,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温凉。还有一点潮湿,落在他的唇瓣,缓缓划入口中,又咸又涩。
心仿佛浸泡了这种液体,整个的皱了起来,皱得难受。
她似乎是不想让他难过,要去吻掉那点泪痕。
小小的舌尖轻扫唇瓣,于是他,启开唇,裹挟了她的柔软。
☆、471同床共枕
“……阿墨?”
他能感受她的惊喜,可是此刻,他不需要她说任何话。
挤压着她,揉搓着她,要把她这些日子里的担惊受怕全部驱除,他要告诉她,她的阿墨又回来了。
洛雯儿好容易从他的钳控中挣脱出来,看着他,眸中并无任何波澜,只仿佛不认识般的看着,过了好半天,方抱住他,哭了。
虽然知道他定是醒了有一会了,虽然知道他定是又借机捉弄她,可是来不及生气,来不及发火,他只要醒了,便好。
他终于醒了……
千羽墨抱住怀中的人,听着她由努力压抑的抽噎终于转至不可遏止的啼哭,忍不住心头酸楚,唇角却勾上笑意。
他拍着她的背,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吻细细的点在她的眼角,却无论如何也吻不尽她汹涌的泪水。
她忽然放开他,站起身。
他心中一凉……这是悲伤够了,要找他算后账了?
他见她走到帘幔边,忍不住开口:“云彩……”
“我去告诉他们,你醒了,还有御医,让他们来看看你……”
“回来……”他急忙喝止。
虽是犹豫,然而听话的回到床边,被他拉住:“不要叫他们,我想安安静静的同你待一会……”
“可是你的伤……”
那夜,千羽翼盛怒之下的出击定是用了全力,可是他,猝不及防,否则也不能昏迷这么久。
胡纶说,这是有史以来昏迷最久的一次,而且看样子,若是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怕是要一次比一次长久,甚至……
“我没事,”他笑:“胡纶没告诉你,其实沉睡也是在疗伤,若是我自己都治不好自己,他们来了也没用……”
洛雯儿依旧保持怀疑,却见他笑道:“这么大的事我还能骗你吗?我舍不得云彩,我还想和云彩多待一会……”
她便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边。
他环着她,时不时轻吻她的鬓角,忽然叹了一句:“我们两个都瘦得要命。”
认真的看着她:“云彩,辛苦你了……”
抱紧她,只觉心中百味陈杂,可是她……
他沉睡的时候,她不停的跟他说话,还“刺激”他,然而这会,她一动不动,气息平静。
“云彩……”
他钳着她的肩,见她正一瞬不瞬的看他,面容亦是说不出的平静。
他有些怕了:“云彩……”
她仿佛回过神来,又仿佛神思根本没有离开,只忽的抖落一个微笑:“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一怔,猛的将她抱进怀里,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平稳的呼吸。
他的云彩,竟然睡着了。
这些日子,定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他,就连合会眼,也担心会错过他的细微,又不肯放别人来替换自己,就连胡纶,她也不相信。
他的云彩……
他只以为,是他要照顾她,却不想,竟是她在守护他。
他叹了口气,小心的放开她,希望她会睡得舒服些。
可仅是这一动,她立刻醒了,眼底毫无睡意,只定定的看他。
心中酸酸楚楚,又不无甜蜜:“云彩,我醒了,真的醒了……”
轻抚她的小脑瓜:“你累了吧,好好睡一觉,我就在你旁边……”
“你呢?”
笑:“我都睡了那么久了。乖,睡吧,我会一直看着你……”
依旧看着他,可是那眼底渐渐朦胧,眼帘开了几开,终于缓缓落下。
可也没一会,忽然睁开,直直的对着他,确定他果真醒着,再重新入睡。
他看着那双长睫覆盖下的阴影,心里是说不出的痛,这些日子,她定然都是这么过来的吧。
还记得被埋雪山,初初醒来时,她也是这样战战兢兢,好像始终无法相信他真的死而复生,直折腾了一个月,方渐渐睡得安稳。
他定定的看着她,伸出手,重新将她搂入怀中。
自是惊动她了。
目光闪闪的望着他,忽然唇角一勾,又往他胸口挤了挤,亦是伸出胳膊,环住了他的腰,腿也上来了,竟像只八爪鱼一样盘在他身上。
她从没有过这般恶劣的睡相,然而……
云彩,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才能睡得安稳?
手轻而缓的拍着她的背,唇亦有节奏的点在她的鬓角。
他要告诉她,他就在她的身边,他会永远……
即将落在她肩背的手忽的一顿……他会永远的陪着她吗?若是有朝一日……
然而就是这细微的一顿,已经让她惊醒了。
迷蒙的目光对着他,他立刻一笑,吻了她一下,继续轻轻的拍着……
这一夜,她的确醒过几次,然而,终是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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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彩,过来一下……”
洛雯儿歪头看他一眼,继续忙活手里的事。
最近无夜那五个公子终于闹腾起来了,因为西门垣也不知哪根神经错乱,竟然决定要把王位传给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儿子西门晔,天朝还竟然批文允肯了。
那五个公子当然不干,于是由暗斗转为明争,兄弟老子打作一团。
今日是盟友,明日就是敌人,无夜的上层人物谁也不能保证这会出了门,稍后还能不能回到家中了,就连平民百姓,都活得小心翼翼,街上行人稀少,店铺不到未时就打烊关门。
朝堂上也分了七八派,一上朝就是唇枪舌剑,时而还动武,是所有诸侯国几百乃至上千年未见之怪现象。
然而无夜毕竟积累颇深,是五大诸侯国之一,如今这么一乱,就好像蝴蝶在北太平洋上空扇动了下翅膀,初时不见如何,可是渐渐有风自平地而起,而且尚有那么多人在推波助澜,时时刻刻想借机捞点好处,再把无夜的祸水往别的国家身上泼一泼。
总之,别人乱了,自己便安稳了。
无涯自是也做的这个打算,所以这阵子,奏折或密报接连不断,层层叠叠的堆了一桌子。
洛雯儿不知千羽墨过去是不是也这么过来的,所有的奏章都乱作一团,想看哪本就看哪本,抓了哪本就看哪本,看完了就往上一丢,再抓另一本。
不过她不得不佩服他的脑子,无论是以哪种方式哪个顺序开看,只需扫上两眼便可知晓详细,还能自动的将信息分门别类,而且过目不忘。
只不过折子乱乱的堆着,总归让人心情烦乱,于是她每天都要进行数次的整理。
千羽墨自是不耐烦的,说这样正好能凸显他的“昏庸”本质。
此刻,那个“昏君”正拈着本书,靠在荷花榻上做风流名士状,打算吸引佳人的注意,可是佳人偏偏不看他。
昏君有些苦恼,自打他开始恢复,她就不大听话了呢。
他斜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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