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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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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各个摊铺都扯开了嗓门叫卖。

旁边,是一个专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子。一对青年男女停在旁边,男子在插满了绢花的木排上瞅了半天,挑了支水粉的海棠簪在女子发间。

女子仰头,对男子嫣然一笑,平淡无奇的脸蛋立即添了几许动人妩媚。

轩辕尚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忽而幽深。

而一只小手正抓着他的袖子摇:“爹,这花真好看,不买一支送给娘吗?”

轩辕尚唇角一动,上前就拣了那支他看了好久的团成一簇的茉莉花……

洛雯儿依旧在对着西瓜灯出神。

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元宵节。

千羽墨来看她,灌醉了她,将她骗出了门,背着她走在一条狭长而安静的小巷。然后,又带她攀上高高的语天塔。他抱着她,一同看烟花浸染了脚下的烟雾,一同欣赏尘世上的浮光明灭……

眼前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待神思回转,鬓边似乎多了点什么。

她抬了手,不自觉的抚向发间,唇角还带着自回忆浮出的一缕虚渺笑意,眼底亦泛出这几年不再出现的柔情,几分羞涩,几分明媚。

轩辕尚捕捉到这一瞬,不觉一怔,映在眸底的灯光似乎化作火苗,狠狠的跳了下。

这一幕,若是离远了看,便是一个男子将绢花簪在女子发上,女子手抚鬓间,与之脉脉相对。

其实,这是今夜无数对男女最为常见的一幕,然而偏偏这一对,激起了躲避在远处巷子里的一个人的愤怒。

眼见得他就要冲出来,却被一双手拦腰抱住,拖回去,待洛雯儿如有所感的望去时,只看到腾空的烟花抖下的彩光掠过巷口。

==========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揍他,这个混蛋!”

巷子里,千羽墨正在挣扎。胡纶被他挥舞的胳膊弄得鼻青脸肿,然而下定了决心,就是不松手。

“主子,冷静,冷静。您这样冲出去,万一……”

他不用将话说得太明白,便见主子忽然停止挣扎,一拳砸到墙上。

一枝烟花恰当好处的升起,爆出一声巨响,掩盖了这声沉闷,然而,有两道暗色,沿着粗糙的墙壁,蜿蜒滑下。

“主子……”胡纶急了,连忙放开他,要去察看伤势。

怎奈千羽墨得了自由,当即向巷口开动。

胡纶大惊。

却见他只是停在巷口,站了一会,缓缓望过去……

胡纶也跟着上前,探出了头……

那边,隔着街道隔着人群的那边,那二人正在默默相对。

街上的人很多,热闹也多,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二人无端端的就吸引了人的视线。

他们站在那,灯火中,光焰下,恍若一对璧人。

不多时,男子弯了腰,抱起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裂开没有门牙的嘴,笑得灿烂又可爱。

而一个穿得厚实的小男孩也牵住了女子的手,却是望向男子,不知在说着什么。

胡纶看到,主子扶在墙上的手在一点点的收紧,指尖渐渐陷入墙中。

他急忙垂下眸子,不敢瞧主子的脸,他怕自己会哭出来。

自从洛雯儿离宫,主子一直派人秘密保护,一旦有事,及时汇报。

那日,听说豆豆从楼梯上滚下来,昏迷不醒,主子不顾一切的从宫里冲出来。可是等他赶到那个小院,看到的却是豆豆睡在床上,洛雯儿守在一边,一旁,还多了个轩辕尚。

冬夜严寒,主子却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回来后,就大病一场。

他知道,主子因为洛雯儿的身子,尤其是见她生产时的惊险,是很顾忌那一双儿女的。然而毕竟骨血连心,否则怎么总抱着两个枕头在殿中走来走去,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时不时还亲上一下,让人看着心里发毛?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枕头换成大枕头。可是枕头毕竟不会走路,于是主子每每回了宫,都会画上一幅。

画面永远是两个孩子,旁边添个洛雯儿,再添个自己,看似在领着孩子散步。

主子总是会对画瞅上半天,然后烧掉,不留一丝痕迹。

主子心里苦,他知道,这种相见不相亲的滋味,简直就像用一把钝钝的刀子在心上割。

可是又能怎么办?

洛雯儿只知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离宫,离开主子,可是她知道真正的原因吗?

然而这个原因,偏偏又是不能对她说的,所以若说煎熬,只是主子一人的煎熬,而她……哼,竟然跟轩辕尚搅到了一块,她可知主子的心有多难受。主子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

冒尽风险,只为远远的看她一眼,可是主子看到了什么?

洛雯儿,你太伤人了!

“主子……”

胡纶本想安慰两句,可是一开口,竟带着哭音。

千羽墨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又立了一会,默默转了身,往巷子深处走去。

鞭炮阵阵中,胡纶好像听到他说:“守着她的人,该招回来了……”

==========

千羽墨黯然离去,所以没有看到,他方一转身,就有一老妇人走到洛雯儿身边,欢欢喜喜的唤了声:“夫人……”

洛雯儿自是不认得她,而此刻,神思回转,指尖触到鬓角的绢花,视线锁定轩辕尚,微凝,渐冷。

老妇丝毫不觉,兀自兴奋道:“打远瞅着就像,原来真是夫人。”

洛雯儿艰难的牵了牵唇角:“您是……”

老妇瞅瞅毛毛和豆豆,惊赞道:“哎呦,都这么大了,生得真俊。夫人,您有福了!”

洛雯儿有些心烦意乱,摘下绢花,打算丢还轩辕尚,见旁边有人,思谋着还是给他留几分面子吧。

而老妇兀自喋喋不休,连声啧啧:“夫人生产那日,真是惊险。那位相公……啧啧,对夫人真是……我还从未见哪个男人陪着妻子生产的。产房都是血光之地,避之犹恐不及啊。但不知那位相公……”

老妇瞅瞅一旁高大的男子,皱皱眉……她记得,那日的相公分明生得不是这等模样。不过是四年的时间,一个成年人能改变这么大?

她正待发问,却见洛雯儿已经转了身,默默的向人群走去……

☆、572试一试?



章矛觉得主上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自打从街市上回到别院,就坐在椅子上,对着墙上的影子傻笑。

主上不大会笑,此刻不过是动动唇角,可他觉得那就是傻笑。

为什么?因为那个叫洛云的女人?

是了,不是一同过十五逛花灯了吗?主上还给人家买了朵花,亲自戴在人家头上,那表情,那眼神……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倒不是说主上的神色有何不妥,关键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主上。怎么说呢?就好像一块石头突然开了花,不是惊喜,就是惊悚。

当然,主上也该对女人动心了。

作为世子,乃至现今的宁国公,主上也不是没有女人,只是,何时见他对女人笑过?何时见他对哪个女人有这样的柔情?她们对于他,只是女人而已。

可为什么偏偏是洛云这个女人?

她是千羽墨的女人,主上不会不知,就包括那两个孩子,都是千羽家族的人。

当然,作为一个女人,即便在宫中待过几年,也不过是个女人,而且明显是主上奔着人家去的,人家根本就没打算搞什么阴谋。

关键是,她跟过别人,还带着俩孩子,主上这样的人物,怎么可以……

老国公虽然把一切都交给了主上,可若是知道主上迷上了这么个女人,还不气死?而且自己一直跟着主上,老爷子就算不忍心为难主上,还不把他打个半死?

而且主上……主上到底寻思什么呢?他当真看上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长得是挺不错的,可是倾国倾城的人有的是,他就不相信见过南宫绾和湖阳公主的主上会觉得她是国色天香。而且,就算好看又怎样?她年纪也不小了,还能灿烂到什么时候?再说,她对主上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主上是哪根筋不对了,偏偏要去碰那一鼻子灰?

越想越气。

而这工夫,主上已经“梦游”到花架旁,对着上面的一盆兰草出神。即便只看个后脑勺,他也知道主上的表情定然极其梦幻。

他终于忍不住了。

上前一步:“主上……”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主上的指间正拈着一支茉莉花团簇的绢花。

他认得,就是十五那晚主上簪在那个女人发间的。

送出的东西当然不能收回,然而此刻,这支绢花竟然出现在主上的手上,说明了什么?还不是人家不领情给丢出来了?

一时之间,他真怀疑那个女人是不是在欲擒故纵。

“主上,章矛跟了您这么多年,虽说算不得您肚里的蛔虫,却也比旁的人多了解主上几分。可章矛现在不明白,主上这是怎么了,朝廷尚且不稳,主上却耽搁在此,老国公几次来信,主上都不肯归,难道,难道……”咬咬牙:“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且不说她跟过人,又有两个孩子,就算早几年,也轮不到她!主上,老国公给主上挑的贵女有什么不好?不仅温柔漂亮,还对府上有助益,可是您……”

他语气一阻,待到轩辕尚移开目光,方恢复呼吸。

轩辕尚继续欣赏手上的绢花,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这一生,从未在乎过什么人,什么事,如今,我想试一试……”

试一试?

就这样?

章矛有些傻眼,然后便见主上将绢花插入盆中,负手而去。

他望望主上的背影,再看看那支绢花。

碧叶素花,相映成辉。

窗子没有关严,于是有风吹过,拨弄着细长的叶子,又携着院中的梅香,淡淡袭来……

==========

大历二百年的上半年,平静而安然,对于洛雯儿而言,尤其如此。因为那个让人心烦的家伙终于走了,毛毛和豆豆倒是闹过一阵,不过她故技重施,炮制了几封书信,成功骗过了两个小家伙。于是每日晚饭后,俩人不再出去淘气,只一左一右的坐在门槛上,对着行人时而走过的小路,托腮凝视,小嘴喃喃:“爹都走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这一日,洛雯儿正在洗碗,俩孩子尖叫着冲进来:“娘,娘,爹来信了,来信了!”

她心中暗笑,然而转了身,忽见毛毛和豆豆的手里各举一个信封,不禁有点懵……她每次都只写一封“回信”,最近愈发编得艰难,因为那些肉麻的话,自己想想就牙酸,如今怎么会平白多出一封?

看上面的收信人,的确是“洛云”二字,只不过一封字体飘逸,是她努力模仿那人的成果。不得不说,在孩子们的逼迫下,她的字大有长进。而另一封,笔力雄浑,铁画银钩,端的是个陌生。

她皱了眉,不由自主的打开了这封来历不明的信。

只一张纸,上书四个大字,笔笔苍劲,力透纸背……

即归,勿念。

==========

西凉殿内,轻烟袅袅。

那如丝如缕的烟雾,静静的越过屏风,拂过多宝阁,在堆满奏折的金丝楠木书案上转了一圈,悠悠的向前飘去。

前方,是一挂天青色软纱帐,自雕绘着火红曼陀罗的顶梁垂下,层层叠叠,沉沉的笼着巨大的檀木床。

此刻,纱帐似轻烟撩动般微微颤动,里面,传出女子的软语低喃与动情的轻吟:“主上……”

纱帐忽然剧烈震动了一番,继而恢复静止,然后传来衣物窸窣之音,随后,帘幔一开,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缓缓走出。

帘幔又是一动,出来一个穿杏子红半透明的云绡小衣的女子。

她云鬓半偏,秀发散落,脸上还带着欢爱后的潮红,眸间亦浮着别样的水润。

她体态婀娜的走来,抱住那个对着雕花纹锦窗出神的男子的手臂,脸颊轻轻的蹭着:“主上……”

帘幔再一动,又出来个仅着浅洋红绣花抹胸的女子,她的身量修长而苗条,行动间神采飞扬,全不同于先前那个女子的妩媚,而是多了分山清水秀的明净。

她同样走了过来,抱住男子的另一只手臂,语意缠绵:“主上可是尽兴?”

男子不语。

穿云绡小衣的女子眼波一颤,身子更软的偎了上去,抬脸仰望那张平静的俊颜:“可是妾身服侍不周?”

男子依旧无话。

二女对视一眼,心里忽然没底。

她们是这位年轻主上的姬妾,如她们这样身份的女子,宁国公府中大约有二十几人。她们有的是贵族奉上的礼物,有的是自小服侍主上的婢女,她们生活在府中的时间不等,因主上很少回府,所以她们就是想争风吃醋,都少有机会。

主上似是不很留恋女色,只偶尔会招她们侍寝,不过听回来的姬妾说,主上力大无穷,威猛无敌,她们几个人在一起,都招架不住。

说的人目光闪烁,羞涩无比,但不无炫耀与爱慕,听的人则脸红心跳,气喘微微,心向往之。

只是这位年轻的主上很奇怪,他似是从来不记得她们的名字,样貌,好像在他的心中,她们不过是女人,用来侍寝的女人。

是了,她们听说,这位主上自小就没有感情,很少有事物能让他心动。而她们是女人,想在她们奉为神祗的男人心中留下一席之地,可是对于这个男人,她们的念头就像这终年飘飞的雪花般微不足道,因为这个男人就好像铜墙铁壁,无论你如何手段,都无法将自己渗入半分。

于是,她们只能谨守侍妾的本分,渴慕在他招人侍寝时能听到自己的名字。

今日只宣了她们两个,她们欣喜若狂,使尽浑身解数,可是主上仿佛兴趣索然,全不同于上一回的勇猛霸悍,令她们哭喊告饶。他一直目有所思,竟是草草了事就下了床。

是她们做错了什么吗?

心中一抖,就要跪下,可是那个男人幽幽的开了口,语气亦若有所思:“你们来府里多久了?”

“三年。”

“一年半。”

二人小心翼翼作答。

“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二人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还是面容清秀的那个低声答道:“侍奉主上,令主上开怀,便是妾身所愿。”

眼瞅得主上唇角动了动,姿容妩媚的那个有些心急……好听的话都被人家说了,她该怎么办?

正欲开口,忽听主上道:“每人万金,自谋生路去吧。”

什么?

二人一惊,实在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

而轩辕尚已经转了身,要唤人进来。

二人急忙跪倒:“主上,可是妾身犯了什么错?妾身领罪,还请主上责罚,千万不要驱逐妾身出府,妾身无路可去……”

另一个则道:“妾身一心仰慕主上,即便不得主上垂爱,亦愿独守偏隅,为主上祈福祝愿……”

轩辕尚垂头,沉默了一会,淡淡道:“不可。”

“主上……”

“一人万金,足够一世无忧,即便在府中,即便守上几十载,也无法得此赏赐,又何必固执?”

“主上……”二人齐齐哀叫一声,着绣花抹胸的女子突然眼睛一亮,急急开口:“莫非主上要迎娶夫人,夫人不容我等存在?”

☆、573暴乱突发



容色妩媚者大惊失色,连忙抓住轩辕尚的袍摆:“主上大婚,乃妾等所愿。妾等不会跟主母为难,只求能留在府中,侍奉主上与夫人,恳请主上……”

“不可!”此番发话,已是带了十足的威慑。

二人顿时噤了声。

守在门外的章矛也不好装死,只得带太监入内,令他们扶起二人。

“主上……”

二人犹不甘心,悲喊出声。

章矛看着那个大步而出的背影,暗自摇头。

主上莫非真的想娶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莫说老国公不能同意,就是那个女人,她也不肯啊。

主上莫不是疯了?

再说,就算留着这些女人又能如何?她们不过是姬妾,要遣散到哪去?莫非当真要学那无涯国主,空置后宫,只专宠一人?

可是那个女人,她何德何能?就算要报当年的救命之恩,也不至于这般以身相许吧?

章矛死活想不明白,他怀疑主上的脑子是不是锈住了,而且这么大的事……他是不是应该先报知老国公?让老国公劝劝主上,不可犯浑?可是主上又没明白说要娶那个女人,若是他多事,主上会不会给他好看?

他看着那两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就算有七窍玲珑心,也弄不懂眼前这些事。

==========

轩辕尚立在园中,遥望西边那片如洗晴空。

雪陵终年积雪,然而时至五月,亦是有些温暖了,想必无涯的盛京,应是下过几场雨了。

想到那日告别时那个女人无法言喻的欣喜,不觉眸光微闪,唇角亦随之一动。

脚步徐徐,步入梅林。

攀下一枝盛放的骨红照水,深深嗅了嗅淡雅清幽的花香,再次望向西边的晴空,唇角深深勾起……

家书已至,不日即归。

==========

时入五月江河水涨的时候,无涯濒临长河的星郡爆发了严重的水灾。

其时堤坝已经按照规矩每年检查并修整,负责此事的新任工部尚书是个一丝不苟的人,绝不允许下属贪污纳贿,消极怠工。可是一夜之间,堤坝全毁,滔滔洪水灌入民田,冲进民舍,将正在睡觉的百姓冲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而且不仅星郡被毁,连带着五个郡县皆成汪洋。

人与牲畜的尸体漂浮其上,经常可见坐着木盆的婴孩在顺水啼哭。曾有的参天古树已没入浊流,只余几根枝桠立于水中,极尽荒凉。

工部尚书被投入大狱,一干人等亦被羁押候审,朝廷派钦差前往事发地,取证调查。

此一切,皆由丞相英秋冉负责调配,因为元宵节过后,宫中再次传出无涯国主缠绵病榻的消息。

年轻的丞相雷厉风行,手下人亦是不敢懈怠,不日,消息传回朝廷,竟是有人动了手脚,使得原本坚固的堤坝经受不住洪水的侵袭,酿成灾患。

究竟是何人,暗做鬼蜮伎俩?究竟是何人,视人命如草芥?

工部尚书冤情得雪,立即重披官服,誓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无论朝廷如何励精图治,各个官员如何大刀阔斧,那些灾后余生的百姓却已丧失了家园,丧失了亲人,于是搭帮结伙,衣衫褴褛的直奔盛京而来。

一时之间,乞讨要饭的,卖儿卖女的,充斥了大街小巷。这种混乱还算平静的,到了六月中,不知这些人是听了谁的挑唆,言朝廷施的粥饭含有毒物,还抬出若干个中毒而死的难民,于是杀了官员,大肆冲荡起衙门和商户。

洛雯儿纵然有三郎和婉莹保护,也无济于事,因为再高的武功,也会寡不敌众,而且这场灾难在有心人的推动下,难民已变成暴民,此刻若真伤了这些人,难保不会酿成更大的暴乱。所以她只得带着孩子,离开单薄的郊外小院,同三郎和婉莹避入天香楼,整日里听街道上喊打喊杀,敲门砸户,不论何时从窗子偷偷望下去,都会看到新鲜的尸体,举着各式利器奔跑的暴民,于是尸体很快化作一摊血迹。

她闭了眼,抱紧两个孩子,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有御赐的匾额,否则……

“咚咚咚……”

“开门!”

“开门……”

大门忽然被人猛烈敲响。

两个孩子一抖,抱紧了她:“娘……”

“别怕,不过是有人敲门,他们不会……”

“咣咣咣……”

“开门!”

“里面的人,再不把门打开,老子就闯进去了!到时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杀……”

大约是有人低语几句,此人声音稍停,忽然大笑:“听说里面有个漂亮的小娘们,还不出来跟大爷玩玩……”

一通狂笑。

洛雯儿偷偷从窗子望下去,但见十几个壮汉堵在天香楼的门口,而且随着他们的叫嚣,不断有人加进来,只一忽工夫,就增至百人,而外圈有俩人正在手舞足蹈,不断挑拨呼喝。

她皱了眉。

看来这几日的暴乱的确是有人故意煽动,可是这暗地主使的人到底是谁呢?

门又被砸响,听声音,已是有些开裂了。

“娘,我怕……”毛毛钻进她怀里。

“娘,我想爹……”豆豆眼泪汪汪:“爹怎么还不回来?豆豆是不是要见不到爹了?”

“胡说!”

她抱紧两个孩子,心却渐渐沉下去。

她已听说千羽墨缠绵病榻,只不知消息是真是假,那个人……

可是,若他当真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混乱?若他当真健康无恙,怎么会允许暴民横行三日?他总是有办法的,他是那么聪明的人,可是……

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她的心慌乱不止,不知到底是因了哪种恐惧,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轰……”

大门终于被撞开,她听到桌椅碗盘顷刻响成一片。

于角的声音颤抖的掺杂其中:“我们这是御笔钦点的酒楼,你们竟然也敢……”

“啪……”

于角当是挨了重击:“不就是块牌子吗?老子不动你的牌子,赶紧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伺候!”

还是思路清晰的暴民呢。

洛雯儿冷笑,将豆豆背在身上,拿带子系好,又把毛毛交给三郎。

若是一会他们当真闯进来,她只有……逃了。

她的轻功荒疏了太久,也不知……

然而她刚刚扑到窗口,就被三郎一把扯开。

一支火箭,嗖的擦过鬓角,钉在墙上,与此同时,竟有火油泼了进来,眨眼之间,屋里屋外,尽成火海。

毛毛和豆豆当即大哭,幸有三郎,当机立断,牵着她与婉莹跃出房中。

他们刚走到楼梯,就听有人大笑:“天香楼的掌柜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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