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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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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生气了,说什么白鹿是珍惜动物,他们不但不保护,还猎杀,这种滥捕滥杀的行为理应被法律严惩。
他听得迷糊,嘀咕着若不是因为它珍贵,他还懒得射呢。
不过他终于明白她是不喜欢他伤害小动物,可是如果她真的喜欢动物,为什么对鸡鸭鱼肉也来者不拒?还吃得挺欢?不过正应了陶老头的一句话……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于是他决定放过这个张牙舞爪的小东西。
可是他刚准备将它拨拉下去,这东西竟然抓住他的耳朵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跳到地上,跑了两步,转头看着满脸狰狞的他,继续吱吱乱叫。
他几乎气得发疯。身为无涯大将军,有战神之称的他竟然因为一念之仁被只松鼠给算计了。
不过为了雯雯……
不顾淌血的耳朵,狠狠瞪了松鼠一眼,转身就走。
“吱——”
松鼠一声嘶喊,一下子蹦到他披风上,被他带起的力度险些甩掉下去,只得抓住披风的一角在风中颠簸,吱吱大叫,声音凄厉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吐血身亡。
这只松鼠当真奇怪。
他停下步子,忽的想起洛雯儿被鸳鸯族掳走的那夜,那只兔子竟然独自从几里外的小溪边回到了营地……
心下一动。
松鼠则哧溜一下跑到地上,向前蹦了几步,回头看他。
他不自觉的跟上。
就在距那片花丛不远的地方有一棵大树,松鼠灵敏的爬到树上,停在一个位置不停转圈,吱吱直叫。
那里有一点手指粗细的突起,位置虽然不高,但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千羽翼眯了眼……断箭!
月璃樱拿回去的都是完整的箭,这么说这只小松鼠见过洛雯儿?
松鼠长叫一声,直接从树上蹦到他胸口,被他一把捞起:“你知道她在哪?”
松鼠却没了动静,开始翻白眼。
不好意思,捏紧了。
他急忙松开手。
然而松鼠不动了。肚皮朝天,头歪在一边,大板牙半露着,四肢加尾巴都僵直了。
他傻了,死死的盯住掌中那个毛乎乎的小东西,想着要不要给它来个人工呼吸。但不知这么点个小玩意该用多大力气,别一个不小心给吹爆了。
他刚凑上去,松鼠忽然跳起来,竖起身子,两条后腿来回蹦跶,前爪则比比划划,叫得分外凄厉,好似控诉。
千羽翼满头黑线,他堂堂一个大将军,该不会要给一只松鼠赔礼道歉吧?
好在松鼠只愤怒片刻,便跳下地,跑了几步,回头瞪他。
他急忙跟上去。
却又顿住脚步。
不等他们了吗?
浓眉一紧,他从靴中抽出匕首,插在花丛中,刀把歪向松鼠所在的方向。
然后跟着松鼠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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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果真是松鼠,遇到交织拦路的藤蔓……打缝隙里钻过去,遇到水潭……打树上蹦过去。
可苦了千羽翼,即便武功高强但毕竟不似松鼠那般可在藤蔓间树梢上自由跃动。
他瞪着那只在水潭对面对他张牙舞爪吱吱狂叫一副恨铁不成钢架势的松鼠,黑眸冒出的火几乎要把潭水蒸干。
这只松鼠该不是专门来戏弄他的吧?
可是当目光一扫,顿发现潭边的泥地上留有几点足印。
很轻,若不留心,几乎看不到。
是一个人,不过如果这个人还带着洛雯儿,说明此人的轻功非同一般。
不过脚印是往旁边的方向去的……
但是他很快明白过来,松鼠一定是要带他走最近的路。
于是也不犹豫,脱了靴子,踏进尚是寒凉的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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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
面前是一座山脉,高大巍峨,山上草木繁盛,藤蔓罗织。
松鼠领着他爬到半山腰,然后就在藤蔓间里出外进,上蹿下跳。
雯雯在这?
他环顾四周。
此处是一缓坡,距离地面数十丈,然而四围枝长叶密,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到月璃樱他们走到了哪里。
见松鼠不再前进,他便向空中射了一支鸣镝。
鸣镝尖啸着化成了一个小点。
松鼠似是异常激动,不停的钻来钻去。
千羽翼看着它,忽然眸底一缩。
他伸出手……
一片交缠的藤蔓软软的歪斜在脚下。
藤蔓需要攀附生长,有时即便是扯开都需费几分力气,而这几根竟是无依无靠,虚虚的浮在上面,岂非是随手拿来用作掩护?而且枝叶新鲜,应是刚刚砍伐下来的。
此处定有机关!
心下激动,可是手下的土石异常严密,并无一丝缝隙或可疑之处。
然而目光一转……左下方,有一块不起眼的山石。
然而并不像其他山石蒙着土灰又充满棱角,细看去,竟还留有半个淡淡的手印。
眼睛一亮,手掌缓慢却又急切的覆了上去……
☆、058抉择一瞬
这是什么地方?
洛雯儿睁开眼睛时只看到一片黑。
不,还有光亮……
淡淡的晕黄,星星点点的连成了串,再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的挂在远处。
她怕黑,而光明就在眼前,可是她不敢动。
那似乎是个神秘的所在,只要走过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可是这里好冷啊。
她已坐起身,正摩挲着周遭的冰冷。
好像是石头做的,空间不大,仅能容下她一人。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冻僵的指尖摸摸索索,自怀中掏出了夜灵星。
幽暗的光朦胧的照亮了眼前的一方天地,又随着她的移动划了道颤巍巍的光线。
然而很快定住,颤抖……
“啊——”
她突然尖叫一声,声音撞击四面八方,发出连绵不断的回响,再自纵深处传来,竟如鬼叫一般。
“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仍在尖叫,只听着诡异的声音接连不断,似惊,似喜,似哭,似笑。
夜灵星早已不知掉到何处,然而它依然在尽忠职守的释放着光亮,于是一排硕大而冰冷的黑影幽幽的布在石壁上,正阴森森看她……
而她,竟然就在其中一个黑影之中……
那,是一具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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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千羽翼方启开一片漆黑,就听到一阵尖叫争先恐后的扑面而来。
“雯雯……”
他急向前冲了一步,然而脚下那块原本该异常结实的地面忽的一沉……
与此同时,身后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仿佛有重物就要顷刻砸落,然而因为他的停顿而卡在原处,却是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松鼠从洞口冒了出来,大眼睛往上一看……若是脸上没有毛,大概应该能够看到它顷刻变了脸色。
松鼠拉直了嗓门冲他直叫,声音尖利而迫切。
它飞快的窜出洞外,明知千羽翼没有回头,依然用前爪拼命的指着上方……
断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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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开启这扇由土石装饰隐蔽到极点的墓门,千羽翼方知,这块被无涯和无夜争夺的地盘,众人都在翘首等着看究竟何人有福泽在此长眠的“龙角”之地,竟不知何时已经修建了这样一座秘密的陵墓。
此处,是传说中的风水宝地,若百年之后能够葬于此地,不仅能够让子孙兴盛万代,更是能增帝王之气,令国祚昌盛,绵延不绝。
十年前,为了争夺这块地方,他率军与无夜国拼杀了两个月,方将十万敌兵逼退至三十五里外的祈城,以溯水为界。
只不过先王当时已在麓山修建了寝陵,若要重建恐非十年八载不能完成,所以一直没有动工。反正宝地在手,谁用不是用?而且先王很快就晏驾了。
至于千羽墨……虽说国君一旦登基,首要一件事就是修建寝陵,可千羽墨一直没有动静。是以为自己能够长生不老,还是认为自己的王位来得并不光明正大,心有愧疚?
可是如今却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座陵墓。
陵墓的修建本非易事,即便是普通的规格,非十载亦不能成,何况还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他当真要佩服此人的本事了,但不知长眠于此的人,后代可曾得了恩泽?
然而当钝响轰然,他的心中顿时一惊。
这个陵墓,竟是尚无人入葬。
作为陵墓的墓门,有的是一层,为贵族所用,然而若是天子或国君的寝陵,那么墓门则是分内外两层。当将墓主安放进去并安置妥当一切之后,便要开启一个机关,然后断龙石落下,外面的人再进行封墓,从此阴阳两隔。
为了预防盗墓破坏风水,断龙石都重达万钧,即便神兵利器,哪怕是炸药都无法轰开,更不要说抬起了,即便他能托起千斤鼎,来到断龙石下也只有被砸成肉泥的份。而且断龙石一落,立刻入地三尺,如要挖掘,便会下沉,难有止境。
而这个陵墓的开关竟然设在洞口,且可随意踏上,将来定是想要骗个不知情的人以查看里面一切安排是否完好的借口前来开启吧。
阴险!
此刻,依他的身手,抬脚……借力飞退,即可安然离去,可是……
雯雯,雯雯该怎么办?
而且,她现在定是陷在“音杀”之中,根本就听不到自己的呼唤。
当然,他可以先离开,然后想法子救她出来。就算没有办法,他就是刨,也要将这座山掀开。
可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且音杀的恐怖,她岂能抵挡得住?
尖叫还在诡异的撞击着森冷的四壁。
雯雯,她在叫我……
抉择只在一瞬。
他曾经对她说……人生总是会面临各种选择,可有的时候,你只能有一个决定。
后退……生,前进……死。
然而,在他过去的二十五年的生命里从没有“退”这个字,今后也不会有!
于是,他尚未来得及传至那只脚上的力气郑重而坚定的落回,毫无犹豫的向前迈了一步……
“轰隆隆……”
断龙石爆出巨响,顷刻滑落,仿佛开天利斧重重劈下,毫不犹豫的斩断了最后一线光明。
被巨石下坠激起的尘土翻滚如潮,却随着光明的消失顷刻化为乌有。
地面狠狠一颤,余震不断,余音难消。
阴寒,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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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雯儿捂着耳朵缩在石棺中。
她没有继续尖叫,因为无数的尖叫包围了她,喜怒不定,阴阳难料,带着森寒,从不知名的地方冲出来,仿佛是被禁锢了千年的恶魔,一朝得了自由,于是欢欣跳跃,热烈庆祝。
她在等,等尖叫的停止,然后拼命想自己该怎么办?这是哪?她怎么会在这?
记忆中依然残留着那个熟悉的气息,可是……
“小凳子,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白檀味道,这可是高贵的香气呢……”
会是他吗?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他为什么……
关键是那修长的影子……
不会!
她摇摇头。
可是她怎么会来到这?那人要做什么?
尖叫连绵,然而却只是她一个人的声音。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脑子很乱,尖叫声更乱,且不停变幻,似是要故意折磨她。
她拼命把自己往石棺的一角缩去,似乎这样就能躲开周遭的诡异。
然而依然有无数的声音衍生出来,蛇一般从各处游过来,寻找她,包围她。
它们爬到石棺上,扭动着身子,对她又叫又笑。
它们爬进石棺里,滑腻腻的缠住她的脚踝,对她吐着冰冷的信子。
她咬紧唇,不敢发出一声,因为它们就在等着她的尖叫,然后化身成更多的妖魔来折磨她。
她只能捂着耳朵,然而即便如此,它们依然能钻进来,对她桀桀诡笑。
她的神志已经有些模糊。
她是不是要晕过去了?若是晕过去也好,就不用听到这种声音了。
果真,身子越来越轻,像是被云托了起来。云朵很舒服,很柔软,温柔的裹着她,好像在对她说……睡吧,睡吧……
她好像看到一根根的游丝飘出了体外,轻缓而飘渺……
“雯雯……”
恍惚中,好像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雯雯……只有那个家伙会这样叫她。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呢?
脑中残余的清醒在嘲笑她。
她放松身体,任由游丝继续飘出,意识愈发恍惚。
“雯雯……”
声音很轻,不知是怕吓到她,还是怕惊到这连绵不休的声响。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否则混响连连中怎么只有这个声音如此单一,如此清晰?它近在耳畔,与此同时,一点温暖轻轻落在肩上,试探的,却又紧紧钳住,很快化开一片炽热。
这种温度,只属于他!
她倏地睁开眼……
幽暗的光亮中,阴森的黑影中,单有一人。
他的身影仿佛比那些黑还要浓重,他的眸子仿佛吸进了所有的光亮,又将它们淹没其中,只一瞬不瞬的看住她。
“千羽翼……”
她一定是在做梦!
可是肩上有痛楚隐隐传来,那双幽深如夜的眸子亦有星火在其中跳跃。
“你……是人是鬼?”莫名其妙的一句后,喉间忽然哽住。
“有影子……”他指了指墙。
“有温度……”他忽然凑近了她。
“有下巴……”拾起她捂在耳上的手,放到下颌上。
他的下颌方方正正,中间有一道沟,是她私下里认为最有男人味的下颌。每次坐在马上,每次他捉弄她,只要她回了头,就能看到这个线条刚劲的下颌。
此刻,这个下颌又长出了一层硬撅撅的胡茬,刺得她掌心发痛。
“我是人是鬼?”
熟悉的气息带着温度落在脸上,氤氲了视线。
“千羽翼?”她仿佛依然不可置信。
“千羽翼……”
她抽泣了两声,忽然大哭起来,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别哭,别哭……”
他急忙将她的脸按到胸前,不像安慰,倒似要将她的哭声堵回去。
鼻子贴在他结实的胸口,感觉都要被挤塌了,她费了半天力方挣扎出来,又被他捂住嘴,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别哭,否则这些声音永远停不下来!”
☆、059另有玄机
看着她水汪汪的眼,有些不忍,放轻了手劲:“我松手了,你千万别哭!”
大掌缓缓离开。
她瘪着嘴,一瞬不错的看他,忽然咬住他的衣襟,忍住声音,哭得浑身战栗,
同时颤抖的还有千羽翼,洛雯儿这一口不仅咬住了他的衣服,还有他的肉。
他却笑了,摸着她的头发,声音虽小,但语气不无得意:“我今天才知道你喜欢我已经喜欢到这种程度了……”
旋即挨了她一下。
见她抬了脸就要开口,他急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又没好气的锤了他一下,方抽抽噎噎道:“你怎么会在这?”
把她从石棺里抱出来,查看她并没有受伤,方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怎么会在这?”
记忆中再次闪过那淡了许多但很熟悉的气息,可是那修长的身影……问题是她根本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当时只见一道黑影闪入视线……
头一回,头一回开始怀疑自己的嗅觉。
所以她不能回答他,否则依千羽翼的脾气,不知要做出什么事,而若因为自己的错觉而冤枉了他人……
“我只看到一道黑影,然后就被敲晕了。”她郁卒的吸了吸鼻子:“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会在这?”
千羽翼揽过她,再次打量四周:“是一只松鼠带我来的。”
松鼠?
洛雯儿立刻想起那只通人性的小家伙。
“等等……”
见千羽翼要带她离开这片石棺,她急忙捡起掉落一旁的夜灵星,拭去灰尘,小心的托在掌心……这是他送她的,是她来到这个时空见到的第一缕光明。
光亮幽暗,却将那双黑眸映得格外明亮:“雯雯,如果这回能出去,嫁给我好不好?”
拥住她,轻吻她的鬓发:“别去想什么名分,我发誓我只宠着你!”
“千羽翼……”
她不觉抓紧了他的衣襟,望向远处那串光亮。
诡谲的声响仍旧在到处冲撞,往来呼啸,好像是来自地狱的阴风。它们却依然悬在那,静静的,似一条线,却拐了个弯,延伸到不知名处。
回想方才的话,她忽的指尖冰凉:“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千羽翼沉默片刻,决定还是告诉她真相:“断龙石已下,我们……”
“断龙石?”
是一旦落下便无法开启,足以阻断生死的断龙石吗?
千羽翼点点头,望向四周:“我太大意,刚一进门就踩中了机关,看来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见她一瞬不错的看住自己,又笑了:“别担心,进来之前我放了信号,想来月副将他们已经赶来了,正在想办法救咱们出去……”
她摇摇头:“可是你为什么不离开呢?如果你走了,至少……”
至少可以活着。
她知道,以他的身手,即便断龙石落下,而出口就在身边,要抽身而退并非难事,然而……
他一怔,顿时明白,不禁笑了,狠狠亲了她一下:“若不是你在鬼叫,我真的不管你了,可是你那么怕黑……结果我一看,这里竟然点着长明灯。唉,后悔了……”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亦很轻松,掺在交叠混杂的声响里,那么脆弱,却是震耳欲聋。
忽然被她紧紧抱住,那么柔弱的力气,此刻竟也勒得他呼吸困难。
她埋头在他胸前,哭得泣不成声。
“好了,快别哭了。你听,那些声音是不是小了些?”
果真,声音小了许多,就好像风暴过后,只剩下小股的旋风在虚张声势。
“这是‘音杀’,多用在陵墓中,专门为入侵者准备的,一旦遇到较强的声响,便会形成无数的回声,回声再形成回声,接连不断。如果长时间身处其中,不要说你这种毫无内力的人,就是内功雄厚者,也会产生幻觉,甚至会暴死。如果在这种地方发生械斗,那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因为不待他们把对方杀死,他们就会被自己弄出的声响逼疯,进而吐血身亡。”
手掌笨拙的为她抹去眼泪:“咱们不能留在这,待走过这片回音壁,你要怎么同我吵都行。”
“谁要和你吵架?”她忍不住又掉了串泪。
他倒笑了:“你难道不怪我把咱们两个都关在这?嗯,我知道了,你现在舍不得和我吵。”
“你……”
抓住她飞来的小拳头,握在手中:“咱们一起走走。不要以为只有集市才热闹,这里更是有许多外面难得一见的宝贝。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修了这么个鬼玩意!”
语毕,牵起她的手,大步向那似是悬在半空中的光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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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雯儿不知道这座陵墓到底有多大,可能是陌生且昏暗的缘故,她只觉得每一段路都要走上许久,不过千羽翼似乎比往日多了许多风趣,倒像真把场生死未卜的危机当成了一次旅行,还成为了她的向导。
看着他大步向前,轻车熟路,她真怀疑他以前是不是来过这种地方。
而让她更感意外的是,陵墓似乎没有书里写的设有那么多的机关,仅仅是枯燥单调。
他们仿佛只是在穿过一道又一道冗长的走廊,脚步声在静寂中不断回响,墙上的长明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淡淡的铺在阴寒的地面。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盯着影子,看得久了,会觉得影子似乎也生出眼睛,在望着她。
“呵,果然如此!”
千羽翼忽然停住脚步。
她循着望去,惊见不远处现出一幅巨大的画,几乎占领了整面石壁,然而只涂了一半的色彩,另一半依然灰突突的,却已勾出轮廓,只待着色。
上面最为显眼的就是一轮鲜艳的红日,高高挂在蔚蓝的天空上,那浓烈的色彩,即便只是看上一眼,亦能感觉它的灼热。
下面是房屋,良田,劳作的人们,又或者是原野,烈马,奔驰的勇士,又有山川,河流,还有战场,不同服色的战士正在短兵相接。
她觉得这不过是一幅生活图景,却不知千羽翼看出什么来了。
千羽翼拉着她,走到壁画前,指着一间房子。
她定睛看去,方发现房中居然睡着人,再看其他的房子,也有人在酣然入梦。
这画真精细,竟连这么琐碎的细节都画出来了。
千羽翼见她面露赞叹,不禁摇摇头,再指向那部分没有着色的灰暗。
洛雯儿只不过看到一群姿势各异的人,其中一些跪伏在地,好像正朝拜坐在高处的人。那人华服加身,玉旒遮面,应该是位王者。
见她依旧浑然不觉,千羽翼不禁叹了口气:“这是无夜国的陵墓。”
无夜国的陵墓?怎么会建到无涯的疆域?而且千羽翼如何认定这就是无夜国的陵墓?
“你看这……”他指着壁画上的太阳,又指指睡在屋里的人:“无夜国的国都光明城,又叫日不落城……那里永远没有黑夜。”
“再看这里。”指滑向那个华服玉旒的人:“这是无夜国的王,只有无夜国主冕冠上的玉旒是七根。因为他们曾经意图推翻天朝上一代的天子,结果被各诸侯国合力平叛,连下了二十座城池。元玦现在的天子元君将所得城池分给各诸侯国,又断了无夜国君两根玉旒以示惩戒。”
“这位天子倒也算仁慈。”
一般出了谋逆之事,都是要灭国并诛九族的,却只下了二十座城池,削了两串珠子,当真算是小惩了。
“的确,他们都在说天子仁慈。”千羽翼冷冷一笑:“然而有的时候,让人屈辱的活着,倒是比让他痛快的死更为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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