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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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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不注意!可是……

“洛姑娘,你瞧瞧我头上这根发簪。是公子从凉阈带回来的呢,盛京只此一支……”

“洛姑娘,你看看我这香粉如何?听说现在凉阈,只有公主才能用得上这种成色的香粉呢……”

“洛姑娘,还有香料……我记得婉玲说你对香料很有研究,你快帮我瞧瞧,我最适合哪一种?”

“洛姐姐,你瞧婉珑的那身雪絮连烟锦衣裙可是好看?公子单单给她买了一套,我们谁都没有……”

婉莹过来拉住她的手,撅起嘴,满脸不满。

婉珑的笑声恰到好处的传来,极开心,极动人,由不得她不看过去,却恰好看到婉珑好像弱不胜力,身子忽的一斜……飘舞的衣裙如流动的云,拂过的烟,起伏的雾,扬起又落下,归到一个雪色的怀抱中。

她的眼角猛的一跳……这到底是别院还是青楼?莫习,你也太……

莫习正抱着美人,笑得开怀。

偏偏婉莹又道:“公子还给姐姐也带了礼物,我们央了半天,可公子谁也不让看,还好姐姐终于回来了。姐姐,你……”

怎奈洛雯儿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挣开了她:“不稀罕!”

而后,三步变作两步,只一眨眼,便“咣”的一声进了门,将所有的热闹关在门外。

==========

门外,笑声渐歇。

胡纶走上前,赶走了八朵花:“去……去去……”

八朵花很是不乐意,然而见千羽墨冷了脸,也只能对胡纶抱怨几句,便散了。

胡纶见主子眉目凝重,只盯着那扇关得紧紧的雕花门,不觉暗叹。

主子是怎么了?怎么一打见了那牵手的二人脑袋就好像被门夹了?平日的聪敏机智全用不上,只一味的办傻事。

先是逼着洛雯儿辞退白濂得罪了洛雯儿,又当场捅破了隔在二人之间的窗户纸,让所有人都尴尬,再把人家赚的银子全部没收,更是火上浇油,这会还弄了一群花花草草投怀送抱……主子这是想干什么啊?虽然说恨永远比爱长久,可是洛雯儿现在得把您恨成什么样?这深仇大恨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可是眼下他不能说,他觉得若是为了主子,还是让洛雯儿这么恨下去比较好。

于是他陪着笑脸,小心翼翼道:“主子,您瞧,天儿也不早了。御驾早该回了,宫里的娘娘们也该等急了……”

千羽墨不说话,只盯着门,攥紧了拳。

胡纶的目光便落在那斜搁在扶手边的拳头上。

他注意到了,主子自打下车,这拳头就没展开过,都说是给洛雯儿带的礼物,谁也不让看,可是保护得这般紧要,却换来人家的一句“不稀罕”,真是……

主子忽然起身,再不回头,打头里走去。

路过秋水湖时,主子的敞袖忽的一扬……

他以为就要有什么东西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水中,溅起“叮咚”一声脆响。

然而,什么也没有……

☆、220一家有女



这场冷战的时间有点长,长得让胡纶觉得春天都布满了霜花,即便入了夏,仍是冷意瑟瑟。

千羽墨初时依旧经常去天香楼,然而洛雯儿视他为透明,不过若是叫吃食还是会送上来的,谁让当初有过约定呢?

于是按照约定,天香楼每月的进账皆要三七开,每旬一结。这方面千羽墨一点不含糊,还总会找出各种理由将洛雯儿剩下的三成再刮去一层。

每当看到主子似笑非笑,振振有词,聪明睿智尽情展现,而洛雯儿则是咬牙切齿,却不肯吭声,只任他宰割时,胡纶心里就叫苦,这俩人估计真是没法缓和了。可是,这不正好吗?

后来,除了“收账”,主子便很少去天香楼了,大多时间待在宫里,重又恢复了当初沉默是金的状态。他只好继续“自作聪明”,整日里猜主子的心思。但见主子开始时还摆弄那两个小木人儿,可是有一日,那两个小木人儿忽然不见了,而且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想,主子应是真的打算放手了,毕竟,那二人只是长得像而已,而梦妃,是从来不会让主子这么伤心落寞的。主子也终于明白,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这段时间,洛雯儿的脾气有点糟,以往张妈她们还能跟她说上两句话,可是现在,那张脸绷得紧紧的,连赵益见了都觉得惊悚。

大家都认为洛雯儿定是被千羽墨的苛刻弄得心情烦乱,关键是任谁也没想到那个一向笑若春风的公子竟是这样一只不仅不拔毛还要狠狠啄人一口的铁公鸡。

现在天香楼内外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点燃了掌柜这个爆竹。好在洛雯儿从不对身边的人发火,可若是外面的人惹了她,结果可就不一样了。而且,即便惹的不是她,若是被她赶上了,更逢心情不好,那人便倒霉了。

其实,这件事千羽墨也知道,因为那日,恰恰是他最近一次“收账”的日子。

当时,天香楼宾客盈门,照例乱哄哄的。

洛雯儿将一旬的进账往千羽墨眼前一摆,任他取用,自己则懒得听他找各种理由进行“盘剥”,转身就下了楼。

过了没一会,外面更加热闹起来。

胡纶只见主子眉心一紧,仅是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踪影,唯大开的门扇在喧闹中晃悠。

待他赶下楼时,但见客人们都堆在门口,也不知在张望什么,口里有叫好的,也有不忿的。

他好容易挤到最里层,直接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像条虫子似的在地上蠕动,旁边站着洛雯儿,正在怒骂。

她语速太快,胡纶只能零星的拣出“卑鄙”、“无耻”、“下流”等极为抽象的词汇。

问了旁边人才知道,这个男人嗜酒成性,把家里的东西卖的卖,当的当,全换了酒钱,却是越喝越穷,越穷越喝。

家徒四壁,老婆连生了几个孩子,都落地就死了,只得了一个女儿,却是传不得宗接不得代的,好容易又生了个男孩,可生下来就是个傻子。

男人更是借酒浇愁,今儿个老婆的娘家人实在看不过去,留了两串钱,因为房子四处漏风,女人在月子里做下了病,要她请大夫瞧瞧。

可是娘家人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拿了钱要去打酒喝。

女儿死活不让,他便给了女儿两耳光,打得孩子满脸是血。

可是孩子硬拖着他的腿,要他把钱给娘留下。

他怒了,夹着孩子冲到街上,说反正是个赔钱货,不如卖到青楼,省口饭,还能赚个三瓜俩枣贴补家用。

老婆又哭又喊的追上来,已是从街头闹到天香楼,正赶上天香楼的掌柜出来,好像认识那个小女孩,结果这两边就干上了。

胡纶定睛一瞧……此刻,小女孩的泪已是把脸上的血迹冲得差不多,他也认出来了,这不是冬至那日,洛雯儿“捡”的那个小丫头吗?叫什么……什么“妞妞”?

“……像你这种人,除了怨天尤人,除了打女人打孩子,除了浪费粮食,还能做什么?人渣!”

洛雯儿又狠狠的踹了地上的人一脚:“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你的女人若是离了你,包准比现在活得好!生的孩子死了,生的儿子是傻子,都是你的错,你竟然还敢怪别人?”

再踹一脚:“你们现在就和离,我给你钱,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胡纶吓了一跳,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洛雯儿这是在干什么?

再看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还有的说,天香楼的掌柜怕是看上了这个拖油瓶的女人,所以要拆了人家两夫妻。

可是瞧瞧那个女人……就算曾经有什么姿色,如今面黄肌瘦的,早就没了人模样了。那说话的是什么眼光?什么心思?

而面对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那娘俩不干了,哭着扑到男人的身上,死活要做一家人。

胡纶看得头大,然而见男人死狗一般的趴在地上……虽是瘦,可是个子挺高,绝非洛雯儿可以匹敌。

他不由得睇向仿似袖手旁观的主子……

恰好妞妞也看到了千羽墨,就像看到救星般扑了过去:“姐夫,姐夫,你别让姐姐拆散我们……”

姐夫?

众人惊愕。

又扑向洛雯儿,拽着她的袍角,哭得小脸花花:“姐姐,你别打我爹了,要打就打我吧,呜呜……”

姐姐?

众人再次惊愕。

“啪嗒”。

胡纶似听到一声脆响,回了头,正见白濂抓着剩下的盘子,嘴巴半张。

洛雯儿待不住了,转身便往回走。

正好路过千羽墨身边……

胡纶看见主子的唇动了动,似是要同她说话,可是她就好像没看到般,确切的讲,是看到了,而且清清楚楚,因为她堪堪绕过了他,走了……

这件事后,天香楼的掌柜是个女人的消息霎时传遍全城,进而传向无涯,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各国乃至元玦天朝扩散。

这年头,除了青楼的老鸨,出来做生意的女人寥寥无几,当然摆个小摊,赚个仨瓜俩枣的除外,而且还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妈妈,而像洛雯儿这般年轻,又将生意在短期内做得这么大,这么声名鹊起的,简直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而且谁都可以预见,天香楼钱途无量。

所以天香楼的生意比以前还要火爆,大家都纷纷想要看看这个年轻有为女扮男装的掌柜。

说来也怪了,早前便见她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的,怎么就没想到她会是个女人?当然,也曾有人暗地里猜测……看那纤细的身段,秀气的脸蛋,大概是得了哪位贵人宠爱的小倌,拿了人的钱,出来显摆了。

也难怪众人会做如此猜想,谁让南风馆里的那些小倌整日里擦脂抹粉,混淆视听?

而自得知天香楼的掌柜乃女儿身之后,雅客居的掌柜开始频频出现在天香楼,叫上一盘饺子,一壶酒,有时能从早上喝到晚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别人唠雅客居和天香楼的渊源。

所谓的“渊源”,就是天香楼投毒事件后王上御赐匾额前每日提供给雅客居的一千盘饺子。

而就在“御赐”一事后,有人看到雅客居来人偷偷找到了天香楼的掌柜,鬼鬼祟祟的塞给她一样东西。

据说是一纸条约,就是有关一千盘饺子的条约。

当初偷偷摸摸,如今却又屡屡提起,三角眼又时不时的往楼上瞟,雅客居陆掌柜的心思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陆明肇的老婆前年可是死了,至今未有续弦,于是……

只不过人家天香楼的掌柜青春少艾,模样是一等一的好,虽是男装,却比抱月楼的花魁还美上三分,而陆明肇可是不惑了,但人家最近专挑桃红柳绿姜黄的穿,好像是减了那么三两岁。只不过以往隔三差五的,天香楼的掌柜还露上一面,可是自打陆明肇来了,大家就再也看不到这位掌柜的芳踪了。

胡纶觉得在这点上洛雯儿做的还是不错的,挺宽主子的心,只不过主子自那日收账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天香楼,好像当真把洛雯儿给忘了,就是出神的时候越来越多,人更加沉默,就连唇角的笑意也不见了。

然而现在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不少年轻人都愿意往天香楼凑,整日里摇头晃脑,吟诗作对,个个打扮得溜光水滑。

胡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主子既然已经打算放弃了,他倒像看着自家的宝贝似的见天的往天香楼跑,生怕洛雯儿被哪个轻薄的小子给勾跑了。

说来也怪,自从得知洛雯儿是个女子,白濂忽然要辞职,任洛雯儿怎么挽留不都成。洛雯儿只好给他多发了两个月的月钱,然后他第二日便远走他乡了。

胡纶纳闷,莫非那小白脸当真喜欢的是男人而非真正的女娇娥?

不过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好消息,可是当他绘声绘色学给主子听时,主子只是牵了牵唇角,继续陷入沉思。

☆、221谁是赢家



他有些沮丧,不过也难怪,既是已经放手了,那么情敌是真是假,是去是留,于主子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跟着瞎操什么心?以为这个病了那个疯了,原来不正常的倒是自己了。

可是到了五月初一,他发现,主子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从早上起,就有点魂不守舍,随着日头的移动,眉目越显深沉。

他手指一掐……可不是嘛,但凡每月带“一”的日子,便是“收账”的日子,而且细算下,主子已经一个月没去天香楼了。

一时间兴奋起来,忙着为主子准备出宫的装备,自己则先吞了颗变声丸,心里还奇怪,自己开心个什么劲呢?

可是主子兀自岿然不动。

胡纶的心便渐渐的归于平静。

看来主子是真的打算放手了,只不过银子……就这么都归了洛雯儿了?

然而到了晚上,胡纶端着安神茶走进碧迟宫时,惊见歪在芙蓉榻上的主子不见了。

他到处找了一圈,却只见了朗灏,可是朗灏也说没看到王上。

胡纶傻了眼,主子将他和朗灏都丢在这,就一个人出宫了?

去找……洛雯儿?

==========

暮春的风,轻轻软软,柔柔的拂过鬓发,带来远处的栀子花香。

洛雯儿拎起酒坛,猛灌了一口,再次望向夜空。

无月的初一,繁星点点,如珍珠,如碎雪,如白银,密密麻麻的铺了满天,很像那个草原的夜。

她眨眨眼,眼中水雾聚而又散,便见那星好像悠悠的飘了下来,萤火虫般的飞舞。

更像了。

她笑,伸手去接星星,却只有微凉而潮湿的风自指缝间穿过。

笑。

原来她无论待在多高的地方,也永远无法摘到更高处的星星。

就像那个人……

千羽翼,你还记得吗?去年的今日,你带我来到盛京,而再过几日,便是我们……

你还说过,春天的时候,要带我回禹城,而今,春天已经快过去了……

她抿紧了唇,又灌了一大口。

抹抹唇角。

古代的酒没有现代的辛辣,她却是被呛出了眼泪。

在膝上伏了一会,再抬头,拎起酒坛……

一个长长的身影,即便无月,依然淡淡的铺在如鱼鳞般齐整的青瓦上。

风起,衣袂轻摆。

她移了目光,重落回到酒坛上:“银子已经在账房里备好了……”

语毕,捧起酒坛……

却是手中一空,下一瞬,身边已是坐下一个人,托着酒坛:“又得了什么好酒?竟是一个人躲到屋顶喝?”

然后,不由分说的喝一大口,皱眉:“酒味就差了些,不过……”

忽的勾起笑意:“沾了美人的香泽,便堪称绝世佳酿!”

洛雯儿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酒坛,方要饮,便听他道:“不知若是沾了我的唇,味道又会如何?而且……”

极是慵懒的伸长了腿:“男女共饮一杯,这该叫做……”

洛雯儿已是起了身,然而腕子忽然一紧,有些醉意的她都不知怎么回事,就直接跌到一个微带冷意的怀抱。

复杂而矛盾的水沉香的气息霎时扑面而来,竟是如此的熟悉而亲切,激得她眼底发烫。

“放手!”

可是她哪里挣得过千羽墨?

千羽墨一边环着挣扎不止的她,一边轻抚她的肩背,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一只正在发脾气的小猫。

他的声音柔柔软软的落在耳畔,就像这暮春的夜风:“云彩心情不好?”

挣扎。

“云彩,我只问你一句,你若是说了实话,我便放开你……”

动作一滞,继续挣扎……凭什么要听你的?

“云彩,”语气微带迟疑,却又有着期待,再开口时,已有几不可查的颤抖:“你的不好,有没有一点……是为我?”

仿佛是一粒石子突然落入湖中,“咚”的一声,砸开了微波荡漾的水面。

可有一点……是为他?

洛雯儿说不清楚,她只知道那日她看到他突然出现在面前,是很意外的惊喜,可是他莫名其妙的就生气,莫名其妙的就为难她,又名正言顺的收走了她的小金库……其实那本就是她想同他分享的,可是……

忘记从什么时候起,喜欢跟他分享她的快乐,一有了喜事,第一个想告诉的就是他,有了难事,也想同他一起找解决的法子。

他像她的朋友,亲人,像……

虽然他依然是那么没有正经,但她知道,他从来没有害她之心,不仅如此,还时时处处的帮她。

可既然是为她好,为什么还要步步紧逼?

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有想过要打破僵局,可一看他的样子……

以前,他是三天两头的来天香楼游逛,现在……他似乎一个月没有出现了吧?别院里也不见踪影,眼下突然冒出来了,是想起账还没有收吗?

她与他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种无利不往的金钱关系?

回想过往的种种,她始终难以相信,而回想曾经的温润和煦,再对比如今的刻薄无情……

此等鲜明,或许便是现实,然而现实为什么要永远像干涸的水彩画,只要碰一碰,便会由完美变成龟裂的斑驳?

“放开我!”

话一出口,泪却先掉了下来。紧接着,仿佛有无尽的压抑,委屈,愤怒……都顺着这条裂开的口子冲了出来。

她很想压住这哭声,可是越努力,那些情绪跑得越欢快。

千羽墨抱着她,任由她推打揉搡,就是不让她离开,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背,还说:“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她本喝了不少酒,古代的酒虽然度数较低,不至于让她沾上一口便蒙头大睡,可也是醉意醺然,再哭了这半天,更是头昏脑涨。

恍惚中,听到千羽墨轻笑。

顿时警醒……他该不是专门过来气她的吧?

千羽墨倒果真很高兴,拎起酒坛,也不知打哪变出只碗,放在她面前:“来来来,喝酒!”

见她不动,唇角勾上一丝邪魅:“怎么,当真想同我共饮一坛?”

她一抹眼泪,再开口,已是带着浓重的鼻音,甚至连舌头都不大好使了:“你现在高兴了?”

千羽墨点头:“高兴,非常高兴!”

就手喝了一大口,露出酣畅淋漓之态。

的确,他是高兴。

洛雯儿却是横眉怒目,努力把眼前若干个欠揍的脸归总成一个:“那你可以走了!”

“走?我为什么要走?”千羽墨不解。

“你看够笑话了,你赢了,这个理由可以吗?”

“赢?什么赢?”

依旧不解,转瞬了悟,笑,望着自己的影子:“是啊,赢了……”

如今,悬了两个月的心,才放下了。

“你……”洛雯儿大怒。

想要打他,可是找不准哪个才是他真正的脑袋,结果一下子挥空,倒是被他捉住:“其实真正的赢家,是你,而我,早就输了……”

从见到你的那刻起,从我“救”你出天牢的那刻起,从……我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只知道,每走近你一分,便输掉一分。而今,我已经一无所有,而你,可愿接受这个把自己都输给你的人?

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收账”的,哪怕是前几次,也不过是想看你生气的样子,借此判断我在你心中有几分重量,可是你……

我不是没想过放手,努力避开与你有关的一切,可是……

今天是个“好”日子,因为今天是那个人带你返京的日子。若是以往,我怕是已经忘了,然而,从什么时候起,我把所有的时间都同你连在了一起?

我知道你会难过,我很想来陪你,可是……

我犹豫不决,看着日影移动,终是鼓起勇气,来了。因为黑夜,会掩去许多我不想让你看到的东西。

然而我看到了什么?

你哭了。

虽然这份伤心大多是为了那个人,但毕竟也有属于我的泪水,不是吗?

我是输了,输得无能为力,然而我也赢了,赢得心花悄绽。

而你……你这个傻瓜!

将碗斟满,递到她面前:“来,为赢家满饮此杯!”

洛雯儿已是迷糊了,这输输赢赢的分析了大半天也没弄明白,但见他大言不惭,又怒:“谁要同你喝酒?你不是来找我算账的吗?”

千羽墨露出无辜之色:“我们刚刚不是冰释前嫌了吗?”

“谁和你冰释前嫌?”

“都共饮一坛酒了,自是和好了,难不成你还真要同我斗一辈子气?”

“什么‘一辈子’?你现在就给我走!”

“我如果不走呢?”

“你走不走?”

“不走!”

“走!”

“不走!”

“走!”

“不走!”

……

洛雯儿开始拿脚踢他,可也不知怎的,千羽墨忽然蹦出个“走”,她随即接了个“不走!”

然后当即怔住。

千羽墨大笑:“这可是你留我的!”

洛雯儿气急:“你不走我走!”

“好了,”千羽墨拉住她:“小孩子生了气,转脸就好了,你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不懂事,是无心之失,可以原谅,可大人若是无理取闹呢?”

“你是有点无理取闹!”

大怒:“你给我走!”

☆、222星光灿烂



“好了好了,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笑着拉她坐下,把酒碗递给她。

洛雯儿怎么觉得他如今虽然认了错,可是那表情,那语气……倒像是自己理亏而他宽怀大度似的?

“既是我的错,那这杯酒就当是向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洛雯儿于朦胧中努力的从他的邪魅里寻到一丝诚恳,又反复确定了几回,方接过酒碗。

千羽墨捧着酒坛,笑着对她一敬。

她拿着酒碗,刚碰到唇,忽然转了头,恶狠狠的瞪住千羽墨:“以后再不许莫名其妙的跟我发火!”

“好……”坛与碗清脆碰到一起,举坛唇边:“以后也不许过了戌时还逗留在外!”

洛雯儿的酒已入了口,听闻此言,顿时呛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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