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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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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觉得钱氏只要手脚能动,嘴巴还能动,就蹦哒个不停,搞的人不胜其烦。对付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她非常想一包毒药药死她,来个一劳永逸。

不过想到燕双飞下落不明,钱氏暂时还有用处,她也暂时打消这个凶残的念头。

凌家的饭桌上很少能见到凌骏的身影,饶是家里多了一个妹妹,凌骏也没有回家,横竖不是多重要的事,那比得上他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生活来的重要。

圆形的雕花檀木桌围坐三人,凌经亘、钱氏、凌轻烟,一直要等到他们吃完了,若雪和王姨娘母女才能回自己的院子里用饭。

若雪没来之前,钱氏并未这样严格要求王姨娘和凌轻岫——她不喜欢看到王姨娘母女,大家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吃,省得见面心烦。除了重大的日子或是有客人等特殊情况,她一般都不摆这种谱,没得给自己添堵。

这是为了羞唇若雪,让若雪难尴尬,钱氏才煞费苦心的给庶女和姨娘重新立起规矩,不但吃饭要庶女和姨娘侍候,甚至要求她们每日早晚来给她请安。

若雪在卫家,风三娘从不要求她晨昏定省,怎么舒服怎么来,睡醒了反正就有吃的喝的,又有卫离事无巨细的精心呵护,她的日子过的不知几逍遥自在,可谓比神仙还惬意。

冷不丁听到钱氏要她立规矩,她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先给钱氏立立规矩,否则她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从一脸看好戏的丫鬟手中接过碟子和筷子,她淡淡地看着钱氏的贴身丫鬟丝菊:“夫人说过,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麻烦这位姐姐告诉我夫人喜欢吃些什么。”

丝菊微微一怔,立即收起嘴角的窃笑去看钱氏。

钱氏还未说话,凌经亘却重重一拍桌子,声色俱厉的对若雪道:“服侍嫡母是你份内的事情,你若有孝心,事先不会用心打听打听吗?临了来抱佛脚,是想显示你有多么不孝么?”

“您怎么知道我没有用心打听?”

若雪神情安然,从容地去挟桌上的菜,也不管钱氏爱吃不爱吃,每样都挟了一两筷子到碟子,然后才道:“为了表孝心,我早让人打听好了,但所有人皆笑言侍郎府的夫人是一头老母猪,胃口好的出奇,没有什么是她不吃的。我这么问丫鬟姐姐,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一头老母猪喜欢吃些什么,我再愚钝也是晓得的。”

钱氏是老母猪!

噗哧!王姨娘掩着唇,闷笑出声。

有些丫鬟忍不住,明知道不该笑,还是发出了噗哧噗哧的笑声。

“凌若雪!”钱氏气的风度尽失,用力把筷子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瞪着若雪:“你好大的狗胆,敢辱骂嫡母?”

“你这个不孝女!”凌经亘也气的头顶冒青烟——钱氏是老母猪,那娶了老母猪的他是什么?!

凌轻烟更是双眼喷火的怒瞪若雪,娘是老母猪,那她岂不是老母猪生的!

若雪一脸不以为然,非常无辜地看着众人:“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老母猪什么的,那都是别人说的,我只是转述而已,我可是什么也没说,更不敢对嫡母有丝毫不敬。要怪,也只能怪我不该轻信谣言。”

王姨娘笑得花枝乱颤:“二小姐,那些道听途说做不得准的,你以后切莫轻信。夫人怎么可能是老母猪呢。”又以打圆场的口气劝道:“老爷和夫人请息息怒,再说下去,饭菜都凉了,二小姐也不是有心的,还是先用饭吧。”

王姨娘是个乖巧伶俐的人,早看出若雪和钱氏之间的矛盾,她为什么处处帮若雪呢,说穿了,还不是想多个帮手打击钱氏,反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钱氏如何咽得下这口气,饱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显然气的不轻,双眼饱含怒意还想发作。凌经亘却出乎意料的对她道:“先记着,以后一起重罚,还怕她跑了吗。”

丈夫的话不无道理,还怕没有秋后算帐的机会吗,钱氏恶狠狠的剜了若雪一眼,按捺着怒气坐下,恼怒地一把抄起筷子。

凌轻岫很不满她姨娘的作法,还想在若雪和钱氏之间挑拨离间,被王姨娘瞪了一眼,她不满的撇了撇嘴,恨恨地看了若雪一眼,将冲到嘴边的话咽下。

“哼!”凌轻烟冷哼一声,不甘心的扶着筷子扒了一口饭,嘴里无声的咀嚼着,不善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若雪的身上。就在这时,她脸色一僵,张着嘴啊了一声,不顾礼仪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众人皆一愣,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钱氏发出犹如被蝎子螫了的尖叫声,快要震破膳厅的屋顶。

王姨娘惊恐的捂着嘴,指着钱氏,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夫人,你……你,你嘴里是什么?”

几个丫鬟看着钱氏,也发出此起彼落的惊叫声,显然都被吓着了,有个丫鬟抖抖嗦嗦地道:“是蜈蚣……好大的蜈蚣……”

钱氏大张的嘴里跑出三条乌黑色的蜈蚣,每条大约十厘米左右,一排排的爪子,还有长长的触角。趁着钱氏尖叫的功夫,这三条蜈蚣仗着脚多鞋多,从钱氏的下巴飞快的爬进她的衣领……

“来人,快来人……”钱氏嘴里痛不可抑,饭粒和菜都吐了出来,这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蜈蚣爬进衣服里面了,她整个人都要不好了,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无数,吓得推翻椅子,猛掀猛拍着自己的衣服,疯狂地尖叫着:“来人,快来人,好疼……”

三条蜈蚣外表虽然凶恶嚣张,实际上它们也很害怕,钻进钱氏的衣服内后,它们惊惶失措的乱爬乱跑,着急地寻找出路。

再加上钱氏吓坏了,濒临崩溃,又蹦又跳,不停的拍打衣服,俗话说狗急跳墙,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这三条蜈蚣感觉走投无路,于是就拼了!不要命的在钱氏身上乱咬一通,打算来个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好痛!”钱氏只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剧痛,剧痛过后,被蜈蚣咬到的地方又疼又麻,她疯子一样的尖叫,腿软的要站不住了。

丫鬟们都瑟缩着不敢上前,好在赵妈妈沉着冷静,和另外两个年轻的媳妇上前去帮钱氏。

也许是钱氏闹的太凶了,众人的关注度都在她的身上,没有人去注意老爷和大小姐了。

凌轻烟在那边已经呕的昏天暗地了——她先是感觉嘴里又苦又涩,还有一股做呕的臭味,等她吐出来以后,才发现吐出来的饭菜中有两条蠕动的肉虫子,都已经被她咬断了,肉虫子的汁液是绿色的,恶心死了!

凌经亘的碗筷掉在地上,人伏在桌上一动不动,等到王姨娘注意到他时,才发觉他昏过去了。

“老爷,你怎么了?”王姨娘惊叫一声,赶紧扑过去扶起他,但倾刻间她又陡然放了手,因为凌经亘的脸上爬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已经被他的脸压扁了!但凌经亘的脸也肿起来了,可见这只蜘蛛是有毒的。

真是太恐怖了,膳厅干净明亮,怎么会有蜈蚣和蜘蛛这种毒物?

所有人都忙碌不堪,尤其是赵木香,帮钱氏迅速的把三条蜈蚣弄出来碾死了,又赶紧来处治凌经亘脸上的毒蜘蛛。

若雪冷眼旁观,她没有注意别人,一直不露痕迹地观察着赵木香,卫离让人查的资料显示,这个赵妈妈可能跟南疆人有关。她选了蜈蚣和毒蜘蛛,就是想试试赵木香的深浅。

通过这会儿的观察,她已了然于胸——赵木香处理蜈蚣和毒蜘蛛的手法熟练极了!

※※※※※※

是夜,月朗星稀,时值七月,天气还很炎热,夜风吹到人身上都是热的。一条人影犹如一片飘忽不定的筋斗云,迅度飞快,却轻悠悠地落在凌府最偏僻的西院的一颗大树上。

正在树叶茂盛的大树上打瞌睡的戴胜一个机灵,对着来人道:“你回来了,找到八哥了吗?”

来人正是卫云,他身姿笔挺地站在树桠上,感激的对戴胜抱了抱拳:“找到八哥了,多谢兄弟帮我照看小姐,大恩不言谢,以后凡是有用得着卫云的地方,但请开口。”

戴胜急忙朝他拱了拱手:“你太客气了,这是我份内的事,你既然回来了,那小姐就交给你了,我回去向世子覆命。”

“请。”

戴胜走之前,把若雪从端王府回来之后发生的事,尽责地一一转述给卫云知晓,包括钱氏吃到蜈蚣、凌轻烟差点吞下恶心的肉虫、凌经亘被毒蜘蛛咬到的事,好让卫云心里有个数。

卫云客气的送走了戴胜,支着耳朵倾听周围的动静,片刻之后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吡牙裂嘴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八哥你这个混蛋。”他低声骂着八哥,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怜惜和疼宠:“下次有机会,老子一定收拾的你服服贴贴的,看你还敢不敢去偷人。”

他停住话头,悄无声息的拨开树叶往院子里的那几间屋子望去。

若雪和丹楹皆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巾蒙面,轻若无声的潜出屋外。在屋檐下黑暗的角落环视了院子一圈,若雪压低声音道:“夏意她们不到天亮不会醒,我们先去钱氏的院子。”

丹楹无声的颌首,两人正要行动,卫云瞬间飘落在两人眼前,轻声道:“小姐,你们去干嘛?是要搜整个凌府找燕夫人吗?”

“你回来了。”

若雪有些诧异他回来的这么早,跟着摇了摇头:“不用搜,燕夫人不一定在他们手中。万一在他们手中的话,他们可能早想到我们会在府里寻找,肯定不会把人关在让人容易发现的地方。不过,不管他们手中有没有我姆妈,这次的事情都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那个子母镯,燕双飞离开卫家庄之前都在她身上。若雪的记忆里,这个古朴的银镯子燕双飞从未离身过。钱氏和凌经亘既然能拿到,那传达的信息真是太多了!

卫云点点头:“属下会让人盯紧钱氏和凌经亘,只要他们心怀鬼胎,平日的行迹总会露点蛛丝马迹,不怕找不到人。”

他话锋一转:“既然不搜府,小姐你们做这身打扮去干啥?”

“我和小姐去干坏事,你去给我们放风吧。”丹楹狡黠的笑了笑。

“对了,没让八哥给你戴绿帽吧?”若雪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卫云脸色一滞,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似乎传染到脸上,一张英气十足的脸显得有几分尴尬,还有点发烧,幸而有夜色做为掩护,他才能佯装坦然的面对若雪和丹楹两双纯粹澄清的眼眸。

“当然没有,属下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卫云打肿脸冲胖子,声音斩钉截铁,铿锵有力:“让他此生都不敢再有上南风馆的念头,老老实实的等属下娶他。”

八哥会这么听话,难道天要下红雨了?

若雪半信半疑,上下下下打量了卫云几眼,总觉得他的姿势有点僵硬,别别扭扭的,不禁问道:“卫云你没事吧?八哥没闹脾气?”

“当然没有。”卫云理直气壮地回答:“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很乖的。”

“……”八哥乖,若雪不敢想像傲娇帝乖的场面。算了,先不管八哥,从钱氏身上着手找燕双飞要紧。

她挥了挥纤手,三个人融入夜色中,往钱氏的院子潜行而去。

与此同时,八哥神色怏怏的回到富丽堂皇的端王府,刚要回自己的房间,应嬷嬷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他在前:“哥儿,跟嬷嬷去见王妃,王妃有话要问你。”

“王妃还没歇下吗?”八哥大吃一惊,端王妃通常都睡得很早,理由是晚睡对女人不好,容易未老先衰。

应嬷嬷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道:“王妃说要清理门户,这会儿正等着修理你呢,你皮绷紧点吧。”

咻!八哥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王妃要动真格的了,他狭长妩媚的黑眸一转,闷闷的哼了一声,捂着肚子道:“嬷嬷让王妃改天在教训我吧,我肚子好疼,可能那个要来了。”

应嬷嬷狐疑地看着他,见他眼中波光潋滟,似蕴有泪意,长长的眉皱的死紧,心里已信了一半,嘴上却道:“不是还差几天吗?怎么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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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191 去看看她好不好

八哥学怀孕的女人揉着肚子,满脸痛苦,气息奄奄地道:“很痛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提前。”

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应嬷嬷转身就往小厨房走:“嬷嬷让人给你炖点生姜红糖水,热热的喝下一碗,睡一觉起来便会好些。”回头又嘱咐:“快去见王妃吧,好生给王妃认个错,她素来疼你,也只会嘴上骂你几句,你老实听着就是了。”

八哥连连点头称是。

凝玉苑灯火通明,茶香袅袅,不仅端王妃没睡,周羿也没睡,两母子安静地坐着,都不出声。看似在等八哥,实际上刚发生什么,别人都不知道。

其实,刚才也没有发生什么,母子俩就娶若雪和不娶若雪发生了一点小争执,谁也没有说服谁。只不过周羿态度强硬,端王妃显得苦口婆心一些。

最后周羿胜,决定不日就去找陛下赐婚,然后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迎娶若雪了。

八哥嘴里吸着气进得门来,先后给端王妃和周羿见了礼,低头一言不发。

应嬷嬷已回来了,侍立在端王妃身侧,见端王妃面无表情,显然余怒未消,便从中斡旋:“王妃,八哥他知道自己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端王妃已听应嬷嬷回禀了八哥的情况,本来准备罚他跪的,这时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为了给点厉害八哥瞧瞧,省得他哪天做出更过份的事情,让家门更不幸,便冷着声音喝道:“八哥,你可知错?你惹了卫云事小,怎的转头又去包了香满楼?你是嫌事情还不够复杂么?”

八哥说我错了,惹王妃生气是我的不是,王妃息息怒。

端王妃说:“要我息怒也可以,你和卫云的婚事怎么办,你给个实话我。”见他一脸痛苦状,又让他坐下回话。

听到让自己坐下,八哥心知王妃已消了气,立即打蛇随棍上,一坐就坐到端王妃的脚边,然后习惯性的把头伏到端王妃的膝盖上。

端王妃本想偏开腿,让他的头搁个空,最终因为心软还是没有动,于是情况又像原来一样了。八哥有气无力的趴在端王妃腿上,闷闷不乐地道:“我这个样子怎么好谈婚事?即使卫云敢娶,我也不敢嫁啊。”

“为什么?”端王妃垂头瞪着他:“我看卫云人挺好的,又喜欢你,既然他愿意负起责来,你索性委屈一点,以女儿身嫁给他,岂不美哉?”

八哥还是不愿以女儿身嫁,他自小以为自己是男儿,心理是男子的心理不说,肢体语言也是男子的。

冷不丁变成女人,他觉得自己无颜见任何人,一想到以后要穿束手束脚的女装,还要戴满头的钗环珠翠,他就有种手脚无处放的感觉,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目光或轻视,或鄙夷,或嫌恶……

他沮丧的垮着脸,不甘心地嘟嘟囔囔:“我做了十八九年的男人,一朝变成女人,从此以后要遵守三从四德的规矩,还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您觉得我能做到么?那样的生活岂不是要憋死我?况且女红活计我半点也不懂;厨上的事情更是一窍不通;温柔体贴与我沾不上半点边,您觉得我能胜任妻子一职么?能侍候好相公么?”

“……”端王妃深深地淡疼,后悔错将八哥当做男儿养了。

当年她捡到八哥的时候,他穿着男童的衣裳,除了粉妆玉琢格外漂亮的小脸蛋,他的动作也像个男娃娃。她也就没多想,直觉这是个男孩子。

待知道这是个双性娃娃后,她愕然过,傍徨过……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不过从来没有想过扔掉这个孩子。后来见他的小雀雀能翘起来,便不改初衷,依旧拿他当男孩子养。

直到……八哥初葵忽至,端王妃才觉得代志大条了……

可那时为时已晚了,因为八哥的葵水比一般姑娘家来的迟,到他十五六岁才来……

那一日,八哥的表情像天要塌下来般的恐怖,恨不得拿刀抹脖子,而她和应嬷嬷的神情却更精彩绝伦,两人的脸忽青忽红,忽蓝忽绿,忽白忽黑,七种颜色变换不停,莫衷一是……

八哥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女子,她和应嬷嬷也从未遇到过这种奇人轶事。地上的黑曜石都快被她来回走动磨破了,却依然未想出什么好法子。最后,只好无奈的依了八哥的——维持原样不变。

她和应嬷嬷也不知道这决定是对还是错,没有旧例可循,只能摸着石头下河,走一步看一步。

早知如此,她当初把八哥做姑娘家养多好,学点琴棋书画、诗诗歌赋、女红针黹一类,也就不会面临这些让人头大的难题了。

“母妃,”周羿侧头看了端王妃:“我先前便断言八哥不愿意做回女人,母妃这会儿相信了吧。”

端王妃瞪了他一眼:“马后炮,知道有什么用?关键是怎么解决这些问题!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八哥能嫁卫云,以后终身有靠不说,还白得一个有情有义的如意郎君,有什么不好?”

周羿不置可否:“又不是您嫁,儿子也没觉得卫云不好,怎么说也要八哥愿意才行。”

八哥马上说我不愿意,大不了终身陪在端王妃身边,好好孝顺她。

端王妃端起缠枝花卉的茶盅抿了一口茶,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但我也不能老陪着你们,总有一天我会撒手人寰,你们还正当青春年茂,日子照就过。你们早日找到自己的终身幸福,我也早一日过点舒心的日子。”

周羿沉默不语,璀璨的光华中,他俊美如玉的脸庞似精美绝伦的玉雕,清贵无双中透着冷峻,无可挑剔到极点。

而八哥沉默了一会儿,不甘不愿的吐出实话:“卫云家代代单传,他曾爷爷、祖爷爷、祖父、爹,全是独苗苗。”

端王妃是水晶做的心肝,立刻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嫁的?怕……”

她顿住话头,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这还真是个问题,她只想到八哥嫁不嫁,要他做女人,可卫云是他们家十八亩地里唯一的一根高梁,后嗣对他们家尤其重要,卫云肩负传宗接代的大任,娶个正常女子为妻才对头。

八哥这种情况做个女人都玄乎,还生娃?不要太妄想了好不好。

“王妃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八哥神色黯然,勉强笑道:“我总不能自私自利的只顾自己,却让人家断了根,那卫云死后也无颜见他卫家的列祖列宗。”

他的笑异常的凄凉寂寞,让人心酸,端王妃抚着他的头,心里一片恻然。

满室寂静无声,气氛沉重凝滞。

应嬷嬷咳了咳,打破凝重的气氛:“给卫云纳个妾。”她胸有成竹地道:“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八哥你做正妻,多给他纳几个妾,或者让王妃给你挑几个能生养的陪房丫头,生下的孩子都是你的,要多少有多少,岂非两全其美。”

几个人都瞧着她不语。

“老奴说的不对吗?”应嬷嬷不解地打量这个打量那个。

“那我还嫁个屁!”八哥忿忿然:“卫云他要是敢纳妾或收通房丫头,我就一刀阉了他!”

“……”

这是个典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几个人很无语地望着八哥——他都敢去南风馆包红倌了,却不许卫云有一点不忠,开口就要阉了人家,未免太霸道了。

周羿听出了重点:“你其实愿意嫁卫云是不是?只是因为怕自己生不出孩子,所以才死不肯嫁?”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八哥烦恼的抹了抹脸,即便是亲如家人的王妃和世子,有些问题他一样难以启齿,总不能说他自己偶尔想当女人,偶尔又想当男人吧!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不正常,尽量压抑着,可抵不住心里强烈的渴望和欲望,有什么办法。

就像今天上南风馆,本来是兴冲冲的打算当一回男人的,可突然想到男人大小的问题,他立即兴致全无,命令香满楼脱裤子,他其实也没有别的心思,就想看看香满楼那玩意儿大不大。

倘若香满楼的家伙也比他的小八哥大,他强烈的男人自尊心一定会受损的!结果卫云突然气势汹汹的出现,害他未能看到香满楼的东西。

那会儿卫云很生气,八哥认识他至今,只看到他有男子汉大海一般宽阔的胸襟,遇事多半是云淡风清的一笑置之,神采飞扬的脸庞扬着义薄云天的男子气慨,除了坏蛋和仇人,他通常宽容待人。

饶是那次他带着十卫群扑卫云,他也没有生气过,朗然大笑的模样不知有多洒脱恣意。

因此看到卫云生气,八哥还吃了一惊。听到卫云理直气壮的指责他背着他偷人,八哥才晓得他是为什么生气。

不过八哥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他不像女人那样,有根深蒂固从一而终的思想。再加上他其实对香满楼没什么欲望了,只是想比较大小而已。所以他觉得卫云不但冤枉自己,还管得特别宽。

在卫云把香满楼赶出屋子后,要办了他时,他的不满也爆发了,和卫云大打出手,几乎把香满楼的屋子都拆了。

由于武力值不在一个档次,他被卫云掳到客栈,压到床上肆意折腾了几个来回。

也许是分别的久了,他想卫云;也许是因为香满楼房里的糜糜熏香有催情的作用;也许是卫云的技术变好了,春风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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