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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劫之君诺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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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围众人已经从刚开始的心惊到如今彻底冷静下来,个个低垂眉眼,神色痛苦万分,再不开口说话。

“主子。”澄飞突然跪倒在地,低低的唤了一声,那声音中的痛苦毫不掩饰。

紧跟着,其余五人也就地对着屋内跪下,盯着窗户的眼神似是要穿透它看向屋里那个此刻独自忍受着痛苦的人儿。

轻风和逐岩见状,也只是无声的摇头叹息。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麒诺的一声怒吼,众人吓得屏息抬头,静静注视着房间。

麒诺瞬间挣脱开束缚,舒展开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不再为巫蛊草人控制。一瞬间,房屋内浓密的血腥味淡去,麒诺双手自胸前慢慢打开,如同雪莲绽放的瞬间,墨发因为刚才的强烈爆发松散开来,随着那莫名的气流飞舞在空中,白纱翩然,美人如莲,萧天允看得有些痴然,这一幕多么像圣洁的天女自天宫坠下凡尘,美得惊心动魄。

原本隐入麒诺体内的三个红色精魂慢慢自麒诺体内破体而出,迅速向着三个方向飞去,当红光接触到已经恢复本来面目的黑色稻草人,稻草人瞬间炸开,红光突破阻碍直直飞回太子三人体内,随着红光没入,三人身体慢慢坠下,成盘膝状坐到各自的床上,须臾,慢慢睁开了眼睛。

☆、第八十五章:不再追究的代价

待尘埃落定,麒诺终于支持不住,瞬间脱力,自空中坠下,萧天允一把接住她下坠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紧紧揽在怀中。

“成功了……”麒诺早已虚弱无力,但神情却轻松了不少,对着紧张的看着自己的萧天允淡淡道。她虽有七成把握,但这种禁术,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偏差,也会让她万劫不复,但是她有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

“是啊,诺儿那么厉害,怎么能不成功呢,乖,累坏了,休息会儿。”说着,抱起麒诺坐到太子三人对面的软榻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感受着怀中人儿略显冰凉的体温,萧天允一阵阵的心疼,拿过一旁的薄裘给她盖上,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君诺……”太子睁开眼,依然虚弱的声音因为长时间不开口而显得嘶哑。看着对面那人怀中虚弱苍白的人儿,眉眼间的心疼毫不掩饰。四肢虽然依然无力,但比起之前已经有了知觉,内腹不再空虚,丹田内隐隐一股气流若隐若现。

“妹妹……”瑞王同样嘶哑的声音轻声唤到。

“小诺……”徽王有些激动的想要下床,但绵软的手脚没有丝毫的力气。

“……”麒诺一阵无语,这称呼变的,忒快了点儿吧。“要痊愈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你们暂时不适合回京。”离开了这里,他们便是任人鱼肉的小绵羊,等着要他们命的人怕是已经翻了天了。

“我们知道……你好好休息,身子要紧。”太子神色微沉,那些伤害他们的人,他必十倍奉还。

“皇兄,我有一事相求。”麒诺突然严肃道。如此种种,不过都是为了一件事。

“但说无妨,只要我们能做到。”太子转头与瑞王徽王交换了一下眼神。

“皇兄可曾听说摄魂术?”

“苗西巫术?曾在书上看到过,不曾亲眼见过。”太子如实回答。

“相传这种巫术会让人丧失理智,被施术者操控,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成为杀人武器,若是此术长期不解,便会毁人心智,成为废人。”瑞王略微思索后接着说道。

“不只如此,这种巫术对人体的伤害极大,就算能够尽快解除,被施了摄魂术的人也会暂时失去被施咒那段时间的记忆,等之后慢慢回忆起来,那恍如梦魇般的记忆才是最折磨人的……”徽王略带惆怅的道,那些记忆带给人的摧残,比被人操纵更加悲哀,那种悔之不及的痛苦该是何等的折磨人心。

“那皇兄可认识灵舒悠阳?”少数民族大都有着自己的图腾崇拜和信仰,他们会以某种动物或植物作为自己民族的保护神和图腾加以崇拜,后即以该动植物之名为姓氏。“灵舒”是苗西皇族姓氏,在苗西无异于天神般的存在。

“苗西王太子?你的意思是……”太子突然沉下脸色。若是此事与灵舒悠阳有关,那事情的严重情况便不只是简单的行刺那么简单了。

“摄魂术这种巫术,本就出自苗西皇室,据说修习此术条件苛刻,就算是皇室中人,也不是都有那个条件能学会。”灵舒悠阳是苗西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若是他的话,会使用摄魂术便也不奇怪了。

“苗西与我南朝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以此种手段对付我南朝皇室,到底意欲何为。”较之太子的沉默,瑞王的淡然,徽王多了些许愤怒。

“既然皇兄都了解,那我请皇兄不要再深究打伤你们的事情。”耐不住浓浓的困倦,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听完麒诺的话,三人均是一怔,许久,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如同他们沉睡时一样。几人心中思虑万千,百转千回,就算再笨,从她话里的意思也听明白了,回想当时情形,确实是透着些诡异和不对劲儿。

那些前来刺杀的人虽然武功奇高,但目光呆滞而仇视,被他们打到也不知道疼,似是没有感觉般不死不休。

太子神色莫名的看着麒诺,半响淡淡开口道“我能见见他们吗……”。若是说到这个份上,他还猜不出她的意图,那他这些年的宫廷生涯便也白过了。他必须要证实,这些人与她是何关系。

“进来吧。”麒诺低垂下眉眼,遮住眼中神色,沉声道。

休梦、萍宵带着另外几人当先站起,听到动静赶来的青戈、鸣烁也一并入内,顿时将原本宽敞的屋子填满。众人进来,见到三少爷怀中的主子那么虚弱苍白,几个丫头顿时红了眼,何时见她家主子如此过,她永远都是那么骄傲完美,是她们心中神祗般的存在,如今见此,怎能不心疼。

休梦、靑洛、靑妙、萍宵、澄飞、风铭进门看到主子模样,立刻上前跪倒在地,“主子,我们铸成大错,死不足惜,连累主子受累……请主子责罚。”萍宵想起这些日子那脑海中此起彼伏的画面,追悔不及。

“跪了这些天,也算是罚过了,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些。好了,别跪着了,我不喜欢这样说话。”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只看太子他们如何决断。她的分筋错骨手,只传给了他们几人,太子他们身上的伤如此明显,她又怎会不知。就是因为知道,才如此竭尽全力的去做,不过是不想前世的悲剧重演。

三人看着面前站起的六人,神色变换了一阵,均是沉默不语。

“我知道打伤皇兄的人不在此处,想必你也已经知晓对方身份。此事虽因我而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苗西挑拨我南北两朝关系的毒计,先是用摄魂术控制北国平王打伤太子,利用我身边的人来对付瑞王、徽王,如此一来,南朝必乱,而南北两朝争端必起,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这笔账要算,也必须算在他灵舒悠阳的头上。此次皇兄出宫是为我寻药未来,所以,你们大可不必对我有何感恩之心,他们几人铸成大错是事实,但也是托了他们的福,皇兄如今才能拥有这百毒不侵之身。”本就虚弱的麒诺,说完这句话,头疼和晕眩的感觉更加强烈,有些不止的歪过头,整个身子的重量全部靠在萧天允怀中。

“百毒不侵?”太子蹙眉问道。

“若不是百毒不侵,你以为七七四十九日的毒蛊锤炼,你们还能活到现在?”萧天允寒声道。诺儿的血比雪狼的血还要珍贵,若不是她用自己的血养了他们四十九日,他们凭什么捡回这条命。感觉到她此时不适,萧天允微微蹙眉,将她越发疲软的身子紧紧抱起,将裘被裹紧。

“难道是……你的血?”瑞王惊讶的言语惊醒了太子和徽王。他在陷入昏迷时,隐隐听到妹妹说什么只能用她的血之类的话。但若是她的血百毒不侵,那中毒是怎么回事?腿疾又是怎么回事?

“有些事我现在不想说,希望皇兄谅解。”麒诺看着三人的眼神真挚,坦然,不见半丝的遮遮掩掩和心虚逃避。

休梦、萍宵他们听到麒诺的话本就一惊,如今看着主子异常难看的脸色,更是心中愧疚。

“主子,我们险些酿成大祸,实在无颜面对主子和太子和王爷,太子和王爷要如何处置我等,我们绝不会有丝毫怨言,只求太子大恩,不要禀告皇上我们几个是主子的人,我们死不足惜,但也绝不能牵连主子分毫。”休梦转身看着太子淡淡道。

原来主子早就知道,如今所做种种,全部都是为了他们。这叫他们如何承受得起,她对他们恩同再造,他们早已下定决心,今生今世,只为一人而活,就是那个十年前给了他们生命和希望的女孩。

“人生在世,为自己而活,任何他人,都不足以让你们为其枉送性命。做错了一次,便非死不可么。人生一世,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更何况,你们死了就能解决问题么?能改变事实么?”麒诺有些生气,这种为主丧命天经地义的观念到底是谁传下来的,荒谬。

“……”众人都还沉浸在她那一句“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中无法自拔。

门外,听到麒诺的叫喊声,一前一后赶到的幕喆修和冉鸢静静的站在屋外,一句不落的听着房中的对话。

听着听着,靠前站在门口一脸倦容和担心的神色衬得她越发憔悴的冉鸢眼角,滴滴清泪无声而下。

幕喆修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紧紧锁定在那抹憔悴的红色身影上的眼神满是伤痛和追悔。听到麒诺的话,偏头眼神有些脆弱和愣怔的看着窗户,似是要通过那扇窗,看清屋中早已筋疲力尽的人。

麒诺看着众人神色,微微叹气,她做了那么多,说了那么多,只希望屋里屋外,都能懂几号……深吸一口气有些艰难的继续道“既然你们什么都改变不了,就打起精神来,别让亲者痛,仇者快,想办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你们所承受的痛苦,加倍的还给敌人,才是……”话未说完,麒诺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晕倒在萧天允怀中。

------题外话------

亲们,由于墨里今天回家的路上耽误了很长时间,没来得及及时更新呢,现在补上,希望还不算太晚,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八十六章:针锋相对

“诺儿,诺儿……”萧天允轻唤麒诺,见其昏死过去,眼神一紧,急忙转身将她抱起平放到软榻上,捉起那不盈一握的纤细手腕替她把脉,见她脉象虽然虚弱,但是没有大碍,只是太累了,才放下心来。

“主子”。

“皇妹。”

“主子,三少爷我家主子怎么了。”

众人一片慌乱。太子三人想要下床却奈何浑身无力,瑞王一个激动,身子侧翻倒在床上,鸣烁忙上前扶起。

“她只是太累,晕过去了。”萧天允难得如此认真严肃的回答他们一句话。坐在麒诺身旁将她的手紧紧抓在手中。

“你是谁?”岚麒赫林君睦直视着萧天允,他总觉得这人的身影莫名熟悉,尤其是那一身黑衣锦服,似是在哪见过。

“人,你是要放,还是要杀。”萧天允头都不抬道。

“这与阁下无关。”从未见过如此放肆无理之人,他堂堂当朝太子,何时受过如此冷颜相待。

“与她有关就与我有关,我只要你们一句话。”众人都知道,他口中的她便是如今躺在软榻上不省人事的人儿。

“就算是灵舒悠阳的诡计,但伤我的确实是北国平王,两国邦交不容有失,总得有个合理的解释,才能向父皇和我南朝朝廷有个交代。”太子看着面前紧握着皇妹手的男子,看他们交情匪浅。

“交代?需要作何交代?你们还能好好活在这世上,便是对南朝皇帝最好的交代。”两国邦交?不过是需要时的互惠互利,人前友好,背后暗箭,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只有利益是永恒的,没有交情。若不是看在诺儿对他们那几分在意的份上,他才懒得跟他们多话。

“如此看来,阁下是以为,我南朝皇室经此一事便要如此忍气吞声吗?”徽王眯着眼看着萧天允。打伤他们的人如果是小诺的人,那他们可以考虑息事宁人,但打伤太子的是北国王爷,这就另当别论了。

“那你想如何,举兵北境成全你们的报复之心?你为何不想想,你们这一路隐匿行事,身边保护之人无数,可太子被人重伤,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影卫保护、重兵把守的九华山玉竺宫带出;你们一路直入苗西境内,被人跟踪围劫,受此重伤,最后却被送到风城县令府邸。这说明什么?不去考这些虑细节,抓出元凶,却紧抓着伤你们的无辜之人不放,这南朝皇室的处事之风,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萧天允沉声道。

“哼,你不必句句带刺,我们绝不冤枉无辜之人。今日我兄弟性命乃皇妹所救,她说前尘不计,就代表我南朝皇室的允诺,但你作为北国太子,似乎没有身份和立场对此事作何评价,免得让人说你有徇私包庇之嫌。”太子终于将面前这个黑色身影慢慢跟倚云殿照顾君诺的黑色身影重叠。难怪那抹身影似曾相识,原来就是北国太子。但不可否认,他说的确是事实,南朝朝廷和影卫中出了奸细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此话一出,瑞王和徽王齐齐一惊,先不说他们是被虏到风城,又跟风城县令有何关系,最意外的是,没想到一直陪在君诺身边的竟然是摘掉面具的北国太子。这样一来,情况就更复杂了。看他们的关系匪浅,君诺身边的人对北国太子相当恭敬客气,但是却不如对他们般疏离,显然不把他当外人。既然他们早已认识,那在倚云殿时的情形便只是在演戏给他们看,不明白皇妹为何如此。

“太子这话说得蹊跷,徇私包庇吗?本太子为何要如此,等有朝一日太子也中摄魂术,把你南朝皇帝杀了,取而代之,到时本太子倒要看看,诸位王爷和你南朝大臣是不是也会徇私包庇一回。”能看出他的身份,到也还不算太笨。既然话已挑开,就不用再客客气气的,诺儿为了救他们累成这样,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去,既然咽不下去,势必是要找人发出来的。

“你……身为北国太子如此胡言乱语,也不怕失了身份。”太子震怒,这人说话太过大逆不道。

“原来你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啊。”萧天允第一次回头看向太子三人,后面一句话咬得极重,那眼神中的凉寒似要将人冻结。

“北国太子与我皇妹不是初识,这一次我们出宫寻药岂不是成了笑话。”瑞王突然冷下脸色逼视着萧天允。

“那你怎么不问问南朝当朝皇后,当着后宫嫔妃之面,她到底是多有自信给诺儿下毒不被别人发现?这算不算是个笑话。你以为诺儿的残陨之毒是假的吗?还是你以为醉梦生是诺儿自己喝下去的。”说完,顿时觉得不对,醉梦生好像就是诺儿自己喝下去的,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太子莫要信口雌黄。”母后对君诺下毒?怎么可能。

“你南朝皇宫,上至太后,下至奴才,多少人处心积虑虎视眈眈的想要诺儿的命,你们是真傻还是假装看不见。我若是不想办法带她出宫,难不成等着你们皇室那群自以为是的豺狼虎豹把她撕开揉碎生吞活剥咯?”意识到自己的声调有些高了,萧天允压住火气,压低声音道。边说边看向麒诺依然熟睡的容颜,还好,没有扰了诺儿好眠,她太累了,需要静养,好好休息。

萧天允一席话,使得太子三人顿时无语应答,宫廷之中,盛宠之下,君诺早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北国太子意思再明确不过,他此举虽然害他们招来祸事,但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君诺。

休梦她们静静站在一旁,自始至终未再开口说话。听到三少爷的言语,众人低垂的眉眼抬起,静静注视着这个将一切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的男子,说他设计带走主子,撇清了主子假装中毒出宫的嫌疑,将矛头指向对主子下毒的皇后和宫中嫔妃,将太子三人重伤矛头转向风城县令和苗西太子灵舒悠阳。

“多说无益,本太子就一句话,平王就在这里,你们若是想找他们和平王报仇,我绝不插手,但你们让他们承受一分痛,我必十分奉还。”诺儿要保护的人,就是他要保护的人,这丫头从来都护短,如此大费周章不过也就是为了他们。

说着,萧天允小心翼翼的弯身抱起麒诺,将她轻轻揽在怀里,坐下身轻轻将她的头挪转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怀中,然后才抱起她向门口走去。

太子三人不开口,只静静看着这个将他们妹妹捧在掌心,奉若至宝的男子带着自己妹妹离开,他们知道她累坏了,需要休息,虽然有很多疑问,有很多不解,但如今并不是清理这些琐事的时候。君诺说得对,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他们必须尽快痊愈。

休梦、青戈、鸣烁、澄飞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跟在萧天允的步伐出去,一切等主子醒来再说。

萧天允抱着麒诺走到门口,毫不意外的看着站在门外如飘零的落梅般摇摇欲坠的冉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日子,他从未去看过幕喆修和冉鸢。身后众人随他停住脚步,看着庭院中那曾经意气风发,美艳无双的两人。一个憔悴低头,一个痛苦凝视,再不复昔日光华。

萧天允眼神中的复杂和了然让抬头看他的冉鸢身子轻轻一震,她如逃离般眼神飘忽的将目光转向萧天允怀中的麒诺,半响,慢慢挪动脚步走到他们面前,抬手抚了抚那苍白没有血色的憔悴容颜,见她安然而睡,气息虽弱但平稳,微微呼出那口压在心口的浊气。虚耗过剩,疲累致此,何时见过她如此模样,说不出的心疼敲打着她此刻死寂的内心。

这丫头,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总是那么不顾一切,为自己,为在乎的人,可以奋不顾身。她自小冷淡,实际外冷内热,总是别扭的关心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保护着大家不受伤害。而自己如今……想到此,眼角的潮湿感随之袭来,她立刻偏过头,迫使自己不再去想。或许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一点时间就好,等到这人儿安然醒来,她便离开。

见麒诺没事,冉鸢转身离开,路过幕喆修身边时,如同不识般默然而去,再未回头,那一身清冷市区了原有的光华万丈,如此暗淡无光。

幕喆修原本沉默惨淡的面容随之一紧,闪烁的眼眸慢慢变红,垂下的眼脸遮不住那风吹即破的脆弱,袖中的手紧紧攥起,由于太过用力双臂微微颤抖,滴滴鲜红自指尖滴落,他看着那淡漠离开,神情憔悴,失去了一切光彩和生气的娇人,痛苦的闭上眼,这样的她,多看一眼便如同一把尖刀,深深扎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就在此时,天边的一缕金光扎破天幕,拉长了那渐行渐远的影子,将那颤抖站立的身影投印在阴影中。

如此明媚的朝阳,恍惚了谁的面容,又撕裂着谁的心。

☆、第八十七章:芍药花开为谁怜

萧天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转瞬即逝,抱着麒诺抬步向着幕喆修走去,淡淡吐口“人生没有平常路,总要满布荆棘才不枉这世间一遭轮回,你这幅样子,如何有能力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抱着麒诺离开,轻风和逐岩在他出来的瞬间便闪身隐去。

幕喆修落寞的站在原地,手中的血依然在滴滴滑落,萍宵上前一言不发的用绢帕将他血肉模糊的手轻轻包裹,然后离开。书寒走到他另一侧,同样用布帛将他的手包起,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这样的缄默似乎已经弥漫到整个山庄之中,那份沉重和哀伤使得他们连说话的力气都像被掏空一样,待众人都离开之后,鸣烁安静的倚在院门口,不为等待,不是守候,只是想要默默陪伴。这一站便是一天,日暮西斜时,幕喆修脚步沉重的挪动向门口走去,今晨,他背对朝阳,淹没在阴影中看着心爱的人离去,如今离开,他背对夕阳,任由晚霞映天,却给不了他半丝光华,黑暗如影随形,他的心隐在那背阳之地,再寻不到光明。

“大少爷……”鸣烁有些担心的上前,跟在他身侧几步的距离,终于忍不住开口喊到。

“鸣烁,谢谢你,我都明白,回去吧。”幕喆修多日不曾言语进食,嘶哑的声音让人听着心疼不已。

“大少爷,主子曾经说过,每个人生来都有属于自己的路,有时候有得选,有时候没得选,当自己没得选的时候,首先要做的并不是一定要逼着自己做选择,可以停下来,看这世间愿意给你一条什么样的路。但总会有那么一条路,能带你走到自己想要的未来。主子说这叫做……叫做……对了,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总之天无绝人之路。”主子以前说的时候他并不是太理解,但总觉得,这句话很适合送给现在的大少爷。他猜来猜去,也不明白大少爷和二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才让他们变成这个样子。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的路?”幕喆修突然停住脚步,低沉沙哑的嗓音轻轻念着这句话。天无绝人之路,呵呵,当真是那小妮子的风格,不过,不可否认的,这几句话他真的很受用。

幕喆修行走的脚步较之方才显得轻松了些许,鸣烁从说完那句话之后,便静静陪在他身旁走着,再未开口。

有时候,人需要的不是沟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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