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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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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蛮有玄机的啊,让他在锦言耳边说这个,她就能醒?还以为会写什么难忘的童年趣事之类的,还是,这是塘子观特有的另类安慰词?

他看不懂。不等于锦言不懂。

她刚才那幅样子,明摆是看明白的。

“能不能解解惑啊,师父在传授你高深道经?”

任昆虚心求教。

锦言摇头:“……就是字面的意思,你怎么会看不懂?”

“好歹指点一下迷津,这几字真经值一年俸禄,不少银子呢。不知甚解,心痒难耐。”

调侃着再努力一次。她的事情他都想知道都想了解。

“昨日的事情都过去了,看破放下,难得平常心。已经发生了,纠结无用,当断则断,不要逃避。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差不多就是这样。”

锦言讲得轻而缓,象是对着任昆,更象是对着自己,让自己接受。

任昆显然想到的是她此番的遭遇,沉默了一会儿。将她带着凉意的小手握到掌中:“会好的,以后一定会好的……”

他发誓。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再轻践她,让她受委屈。

俩人静静相对了一会儿,任昆率先开口:“你病着的这几天一直有帖子来,百里嫂子、林大人府上、安亲王世子妃等,都要过府探望,怕扰了你休养,我都拦下了。若是憋闷了,想找人说说话,就给百里嫂子下帖子,让她过来陪陪你。”

锦言生病的消息甫一传出,百里霜就差人过来,来了好几回,都没见着人。在大门上都直接被拦截了:

“……烦劳世子夫人挂念,侯夫人眼下精神不济,无法见客,过几日再给您家夫人下帖子。”

门房一板一眼回复,侯爷吩咐了,不管是谁,只要是要见夫人的,一概婉拒,天王老子来了没侯爷的允许,也不准往二门里请。

……

锦言顿了顿:“还是先不见吧……我明天写封信差人送给霜姐姐,林大人府上、安亲王世子妃那里,过几天再说。”

内患未平,现在不适合见外人,凭白遭猜忌。

任昆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一痛:“不要想太多,你想见就见。”

“先不要了……”

摇摇头,轻声道:“那两天迁怒与你,是我的不对……你说的对,日后总要相见,抬头不见低头见。事情总得说开了,总躲着也不对,是非对错的,已经发生了,揪着不放,是跟自己过不去……”

那日任昆说长公主要来探望,气头上被她拒绝了,还讽刺了他一顿,现在,虽然对长公主还是无法释怀,比起那日的激愤,要平和了许多。

事发后未见长公主一面,先见了百里霜,没准儿会让殿下误会她向百里诉苦,或是将家丑告知于外人,凭白让长公主记恨百里,给她拉仇恨值。

“我……”

对上她的宽容与善解人意,任昆很想郑重其事的说几句能表明心迹的话,却想不出来,没有合适的语言可以表达此刻的心情,他是不是又让她受委屈了?

“谢谢……”

道谢声里带着湿意。

正文、第二百五十六章 宽恕的力量

霜寒冷寂,长公主一夜反侧,鸡鸣前下定决心,待任昆上朝办差后,自己就去榴园,见锦言。

这个决心下得艰难,在长公主以往的人生字典中,不知道何谓低头认错,除了驸马任怀元外,她没有跟人服过软,尤其还是个晚辈。

心之煎熬,与鞭笞无异。

可是,昨天她听到回禀,侯爷已经着人拾掇永安侯府了!

虽说修整的是花园子,这个消息也给了长公主极大的惊吓,昆哥儿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个,怎么忽然找了人重新布置花园?

还安排了风水师去看风水,花园、正院、客院、大门,全都转过了,说是要把整个府邸布置成风水宝地,特别是看正院时,昆哥儿还特意提了要求,要夫妻和美有利子嗣!

这是真要准备分府搬出去?!

……

长公主顶着明显的青眼圈起床,柳嬷嬷领人进来服侍,梳洗更衣整装理容,又服侍着用了早膳。

长公主心中有事,下意识地希望时间过得慢些,用了比平时多一半的时间才用完了餐饭,抿了口茶,微皱眉:“……何嬷嬷几时能好利索?”

“回殿下,昨日奴婢去探望过,她瞧着精神还好……”

柳嬷嬷不敢怠慢,斟酌着语句回复殿下的问题。心里话,殿下啊,何姐姐几时病好不是由您决定的?

话问出口,长公主恍然记起是自己让何嬷嬷回家养病的。

前时,锦言没醒,做为知情人,有何嬷嬷一块分担安慰,最好不过。

等锦言醒了,永安侯来过,再看何嬷嬷,长公主就不自在。心里不舒服,这么大的事,她从头到尾,前因后果全清楚。还不惜惹怒主子也要说情,力挺侯夫人……

她不但亲眼目暏了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将锦言逼上绝路,亲手扼杀了自己心心盼望的金孙,还曾经数次制止无果……

这么一个人老在自己眼前晃悠,无异于活动的人形提醒牌子,随时随地让她无法忽略自己的错处……

长公主如何能受得了?

虽然何嬷嬷已经很自觉地不着痕迹的减少在殿下面前的存在感,还是不成!

“……你近日精神疲惫,做事不上心,若是病了,就回去养好了再回来。别过了病气。”

殿下终于忍不得,冷脸皱眉沉声将何嬷嬷诊断为有病,非常体恤地放她回家休息,等病好后再来上差。

面对如此恩典,个中原因。何嬷嬷心知肚明。

跪下叩谢,回家养病去了,至于什么时候上差,何时殿下觉得她病应该好了,何时她才可以回来。

私心认为,就此告老也不失是激流勇退的好机会。

……

“……你下差时包些温补的药材,再取两匹宫青的缎子给她送过去。”

长公主微顿,停了一会儿,吩咐柳嬷嬷。

“她上了年纪,换季时要注意些,再将养个几日,别强撑着回来当差。”

柳嬷嬷点头称是。她是个聪明的,又被何嬷嬷提点过,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遂不再多言。

“……东西都准备好了?”

她一早就吩咐备好礼品,虽然这几日。一直没停往榴园送东西表示关心,但既然要亲自探望,总不会空着手去。

殿下不缺好东西,若是只给物质补偿就够了,长公主早就眉头不皱一下,备好厚礼,提早送去,早解决早完事,何至于还要担心母子失和?

就怕那混小子脾气上来了,真搬到侯府单过了!

“是,都备好了。”

柳嬷嬷小心应着,礼物是她亲自查对过的,殿下这是要去看侯夫人?备的东西除药材补品外,还有衣料首饰,看颜色款式都是年轻女子喜欢的。

“……随本宫去榴园……”

既然决心要去,磨磨蹭蹭地倒没了意思,什么时候本宫做事还要畏手畏脚瞻前顾后的?

长公主放了茶碗,柳嬷嬷帮她重新点了唇脂,殿下领着心腹嬷嬷等一行人前往榴园,看望侍疾而病的儿媳妇。

殿下事先也没提前派人知会,锦言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与夏嬷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守在外头的水灵急匆匆就跑了进来:“夫人夫人!公主殿下来了……”

锦言微愣,她来得倒是挺快的!原以为还要等上个一两天,没想到今天就来了……

昨日与任昆讲过,既然迟早要面对,不如早点说开,躲避没用。

任昆当时又激动又感动,她以为他今天下了衙门会去正院请安,顺便将意思表达给他的公主娘亲,没想到任昆还没行动,殿下娘亲自己先来了。

“哎呀,怎么说来就来,夫人您还没梳妆更衣……”

夏嬷嬷一听就急了,这事儿弄的,长公主要来也不派人提前知会一声,自家夫人是在养病呢,头发披散着,形容不整,穿中衣躺在床上,怎么好见客?

虽然长公主害得锦言差点没命,在夏嬷嬷心里,一起归一起儿,好歹她是长辈,在不明所以的下人眼中,她能来榴园探病,那是屈尊纡贵!

自家夫人衣衫不整在床上见客,太过失礼!

边说着,就要给锦言梳发绾簪。

“不用忙活了,这样就好。”

锦言制止了她,就这样披头散发的,让长公主看到一个素面朝天的受害者不更好?现在不是整妆取悦她的时候。

虽然决定放下,不纠结,但殿下如果对她能真有几分愧疚与歉意,她是很乐于见到的。

夏嬷嬷未及再劝说,长公主已经进来了。

“……”

事发后,长公主首次见到锦言,见她往常粉嫩圆润的脸,小了一圈不止,脸色白暂,看不到血色,下颌尖尖,瘦的只剩下一双大大的黑眼睛。

她披着头发。穿着白色的中衣,坐在大红的锦被中,宽大衣服包裹下的身子,愈显得纤细瘦弱。

“公主婆婆。请恕我在床上见礼……”

锦言半坐着福了福,她是小辈,公主殿下婆母大人来屈就,在人前她不能失了礼数,落人口实。

“不必多礼,你身子要紧。”

长公主轻摆了下手,“都下去吧,本宫陪侯夫人说说话。”

有外人在眼前,彼此做戏,更觉别扭难堪。

自锦言入府以来。与长公主的相处,始终是简单自然的,如空气清水般平易亲和,没有刻意的讨好,有的只是一股纯真与坦诚。

有她在的时候。气氛总是快乐又热闹的愉悦。

此刻的淡然,压抑的气氛,长公主不喜欢。愈发加重了要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决心,就算存了芥蒂或是恨怨,也好过这般假惺惺的客气。

夏嬷嬷给殿下上了热茶,与柳嬷嬷等人一并退下,眨眼间。整个内室只剩了她二人。

原先因人多略显窄庂的房间,忽然就空寂下来,泛着些许的冷意。

殿下觉得身上忽冷忽热。

“您喝茶。”

锦言率先开口,让了让。

“……”

长公主的心思明显不在喝茶上,她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放下茶碗:“让你受苦了。全是我的不是,对不住你……”

她说得又急又快,仿佛不一下子全部说出来,稍有停顿或迟疑,就无法继续说完。

她看着锦言。瞳孔的聚焦似乎没有落到实处,微妙而脆弱的存在感,愧疚与羞恼交缠并存,无法探知她是因为曾经的无情行为还是眼下的道歉进行中。

锦言认真地注视着她,并不想去探知她情绪的真相,她只需知道殿下已经道歉了,她只需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就好。

长公主对上她的目光,发现自己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这是她一直以来不愿意面对的:

无论自己如何假扮和蔼可亲,无论是迂回示好或是直接道歉,自己总归是伤害了她,伤害了这个一直真心待自己的人。

明明她已经屈尊纡贵,主动来看望,甚至主动低下身段吐出道歉的字眼,却忽然感到自己姿态的不堪。

“您不信我,”

锦言语气淡然,带着不解:“这是我难过与疑惑的。母亲肯定最在意自己的孩子,可是,看重侯爷与相信我,并不是矛盾的。为什么对我的信任少到连一次解释的机会都不够?”

老实说,她一直有这个疑问,好歹大家相处了三年多,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人品禀性多少应该有些了解,为何就一丝丝的信任都没有?

再说,但凡有脑子的,再怎么维护儿子,都应该想到,她哪有机会出去交男朋友?

就是水无痕,同住在一个府中,就便于偷情私会了?哪回遇到,周边不全是人?有眉来眼去脱衣做爱的可能吗?

做人好失败滴说!

“我……”

长公主语塞,她能说本宫把你与水小相公一厢情愿地撮合一块儿了吗?

“以后要信我。我向来品行端正,知法守礼。”

真诚为本,是她最大的魅力。她一本正经地要求着,却又象在说笑。

“……”

长公主不知应该说什么好,心中百味杂陈,重重地点点头。

“好,那我们说好了,击掌还是拉钩?”

白嫩纤细的手伸过来,那么喜悦平和,坦荡、真诚,摊开手随时接受承诺。

长公主愣了,这与她想象的不同……

她知道锦言一定会接受自己的示好,只要她还是个聪明懂事的,就一定不会不依不挠,只是……

这接受来得太简单——

那是她自己的性命啊,她未来赖以傍身的儿女!

是她把自己看得太轻,还是她的胸襟太开阔?

……

本来锦言还是有怨的,接受和解是形势如此,昨天看了师父的信,想到了师傅以前说过的:

“……如果你要原谅,就彻底放下,如果你不要原谅,那就坚守到底。”

既然事情不是逃避可以解决的,既然伤害不是报复就能挽回的,或者说,即刻最合适的回应是谅解,那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该舍的哪怕再不甘也要舍掉。

既然要原谅,解释什么的,实在没有必要了,要解释有用吗?

解释过了,那些误会与伤害就不在了吗?

所以,原谅别人,只须露出笑脸。

她的手就在那里,邀约一直都在,简单又爽快。

谅解来得太过突然,仿佛危险又着迷的漩涡,她明亮又顽皮的神态督促着,招唤着,长公主迟疑着伸出自己的手……

宽恕,贵在心态。

报复,不在体罚,精神上的惩戒最难救赎。

正文、第二百五十七章 师父的教诲

“……就这样?”

“就这样。”

正院里,母子俩人同时沉默。

任昆今日下衙回府后,先到了正院请安,打算与母亲敲定去榴园的时间——

言儿都主动说了,母亲的态度更应该积极些,同时,他也想看看,被皇外祖母提点过后,母亲是否还是坚持自己的冥顽不灵。

结果,不待他开口,甚至不待他将茶喝完,母亲就急忙忙地抢先开口,告知已去过榴园,并将与锦言会面的详情复述了一遍。

过程之简单,超出他的意料。

任昆知道,锦言不是个拿乔的,她既然说了要放下,就会是真的宽恕,不会一边哭哭啼啼,一边不情不愿的,只是没想到!她会这般地简单爽快……

“昆哥儿,锦言她一句怨气的话也没说,我……我此前真是魔障了!竟把那般龌龊的事想到她头上!真是不应该……”

长公主轻易地得到了锦言的原谅,反倒不淡定了,自己心里的是起了道坎儿,越想越自责,越想越不对劲。

只要不是真正丧心病狂的人,心里总是有道是非对错的界限的,只是外人不能指责,别人一说,她会马上开启防守反攻模式,错也得是对,这叫有被害妄想症,随时进行不理智的自我保护。

无人指责,甚至体谅宽囿,反倒更引效果。

长公主禀性不坏,只是个高高在上被宠坏的孩子,好坏凭心,行事过于自私霸道。

“昆哥儿,我……”

长公主从榴园回来就一直沮丧着。

她与锦言握手言和,对方待她一如往常般自然,只是少了亲昵,不似以往那般撒娇耍宝。

若说出了这么大的事,锦言待她与往日一样亲近。殿下反倒要怀疑她的用心与城府了。

她坦荡大方地问出问题,不是为了要个解释;她说了就此揭过,情绪里就不再带上怨忿;她还是难过,所以保持了一份距离。不复往常的亲昵……

自然又坦诚的纯粹,令长公主无地自容。

草草地拼凑了一盏茶的话题,就仓促告辞了……她,她怎么能这样?怎么做到的?

……

“母亲,不必多虑。锦言是个坦荡的,不会做戏。”

任昆安慰着,内心充满了骄傲,言儿就是不同的!无意间的这招不战而屈人之兵实在是高明!

这般简单的宽恕自此后就是母亲心头的一座山,她断不会再寻锦言的错处,有自己在旁看护着。有皇外祖母随时的提醒,领了锦言这么大的情份,再为难人家,以母亲的高傲,做不出这样的事。

任昆心情激荡。言儿的豁达是她的,她也不需要他的投桃报李,只是以后,绝不会让她的豁达用到此处……

看样子,母亲会很久才能释怀……这样也好,多多自省,思后而行。

“你不懂。我不是说她做戏。”

长公主很郁闷,她当然知道锦言不是在作戏,只是,承了这份情,她心里特别不好受,昆哥儿怎么不明白呢?

“昆哥儿。请皇觉寺的高僧来做场法事吧?都是我的错,我可怜的孙儿……”

“你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果然老实人没事则罢,一有事定能吓死人!”

终于被允许入府探望的百里霜双目欲裂,吃惊地嘴巴都合不上——

只听说她侍疾累病了。又说因夫人流产,永安侯告假,亲自侍疾……

外头的传言各种花样的都有,即便这至孝累病小产的消息是长公主府官方发布的,百里霜也不信,锦言怎么可能流产?这不是别的病,哪能说染就染了……

这是小产啊,总得先有了,才能再没的吧?

她是绝对不信的,偏偏怎么递帖子也见不到锦言的面,下人回说侯爷s吩咐了,谁也不让见!

若不是对任昆的人品还算信任,她几乎都要怀疑锦言是不是出意外了,被他们娘俩合伙给害了——

什么样的病连探望都不让?

又不是染了时疫恶疾!

胡思乱想了好几日,还是身边的嬷嬷开解:“……您宽心,若那边府上真存了恶意,永安侯必不会这么高调,悄没声儿的才方便行事,可您看看哪有钦差回京不上朝交差的?必是十分着紧,侯夫人的病情或许不轻或许是不方便,永安侯才阻着过府探望……”

说得也对,以任子川娘俩的行事风格,真要算计了锦言,必不会露这么多马脚,引得众人关注。

心放下一半,剩一半还悬着呢——那流产什么的,又是怎么回事?

听说永安侯销假上朝了,若是以往与桑成林关系还好着,她必是要吩咐他问问任昆的,现在……还是不麻烦了。

好在,得到锦言亲书的平安信,隔了一日又接到她的帖子。

半刻也耽误不得,前脚送去的帖子,她后脚就过来了,也顾不上失不失礼了。

“别好奇了!好奇心害死猫!”

就知道你会刨根问底,锦言笑,被人真心关怀的感觉真好,暖暖的……

“总之,走霉运了!全是意外。”

意外的解药、意外的怀孕、意外的被囚、意外的获救、意外的被阻……这其中,唯一的不意外,就是失去孩子——

被囚禁在地牢暗室中,失去他是迟早的……

“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锦言说知道地太详细了对她不好,她明白,不是她想瞒着自己,而是其中定有什么秘辛,事涉长公主或永安侯。

但凡有脑子想想,一边是长公主府对子嗣的渴望,一边是侯夫人有了身孕后莫名其妙的重病失子,其中没有猫腻才奇怪!

寻常人家儿媳妇怀了,还要小心翼翼提防动了胎气,她贵为侯夫人,怎么可能是这种结果?

乍一见锦言,百里霜着实吃惊。她又瘦又苍白,好在一双眼睛还有神采……

一定是吃尽了苦头。有苦不能说。

“喂,打住啊……你知道我最见不得人家哭,更别说还是要为我哭?现在已经好了。别担心了啊……不是存心瞒你,之前病得糊涂,也没精力,不知道你派人来过……”

百里霜的眼泪,一滴一滴,都牵动着锦言的心绪。这是,对她的关心、惦记、怜惜。

“少来了,你就是这般好性儿!”

百里霜擦着眼泪:“什么事都避重就轻,也不知道他们领不领情!”

她又不是真傻的!

锦言这幅样子,与长公主脱不了干系!话说。恶婆婆什么的,她自家府上不就有一位?

整天找碴儿,挑不是,教唆着儿媳们互相别苗头,好象家宅不宁。才能显出她的重要性!现在好了,被国公爷拘在佛堂静修,总算清静了些,妯娌之间,也能心平气和说说话。

“领不领情的,与我无关。”

她只管得了自己的选择,他人的心理。管不了。

“你这话,真够超凡脱俗的,真要得道成仙不识人间烟火了?”

百里霜忍不住调侃,你倒想得开!

“……我师父说过一句话,”

微顿了顿,想起往日的岁月。锦言不禁微笑:“有信徒问她,真机师父呐,为什么我就是天生吃亏的命呢?周围的人都想要占便宜,街坊邻居亲戚朋友皆如此,我应该怎么办呢?”

“师父问。她们都占你什么便宜了?让你念念不忘的吃亏事有哪些呢?”

“这位信徒滔滔不绝,说了半天,最后她悲伤地问:师父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喜欢占便宜?为什么我每次都不得不原谅她们?”

“师父笑了,世间的事,你不觉得自己吃亏了,就没人占了你的便宜。如果你要原谅,就彻底放下,如果你不要原谅,那就听从自己的心,否则,你原谅了他人,却无法原谅自己。”

百里霜呆呆地望着她, “你师父真乃高人……”

是吧是吧,我师父厉害吧?

锦言与有荣焉,师父是有仙家气质的,有可能是修真者后裔噢……与凡人不同的!

“我师父还讲过一个故事,也非常有意思……”

锦言忽然怔住了,原来师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对她的印象竟那么深?

“说来听听!我祖父都赞赏你的做人做事呢,原来是有高人教诲啊,我素来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到你跟前一比,差了不少……这就是仙家子弟与凡夫俗子的区别?”

百里霜连连催促。

“惭愧惭愧……”

锦言仍有些失神,原来是这样吗?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性格与处事是与前生一脉相承的,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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