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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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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明白,若是与侯爷谈谈男女授受不亲。任昆一准儿会与她探讨夫妻大义——
算了,人形靠枕舒服又温软,还能自动调节姿势。她不能一边享受着一边抱怨。
毕竟当初没人逼她成亲,她要去强调当初以为是弯男。只是名义上夫妻倒显矫情,更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提了,任昆就会成为守礼的柳下惠。
反正他还掌握着分寸,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只是这样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其实蛮温馨的。
任昆倒还真没起别的心思,只是觉得这样将人搂抱在怀里,说着悄悄话,看看花。心里就满当当的全是幸福。
夜已深,将锦言抱回去,服侍她洗漱净面,又打了热水要给她洗脚,锦言坚决不允。洗脚?不行不行,我自己来!
脚可不敢乱洗。
“言儿,我们是夫妻,我又不是没给你洗过……”
任昆小声嘟囔着,她病着晕睡那几日,都是他亲手给她洗的。夫妻一体,洗脚算什么?
更亲热的都做过了……
锦言不理他。草草地洗洗,赶紧钻被窝里,那时候不是没醒吗?不知情不在清醒状态下的不算。
“……谁在外头,把水倒了……”
“我来……”
任昆弯腰将她的洗脚水端了出去,锦言翻了个身面朝里,我什么也没看到。他是自愿的,我可没指使他。
这人出去了好一会儿,锦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他才回来,原来是洗漱去了。只穿了雪白的中衣,抱着枕头站在床前:“……言儿,我明天要去西山大营,得去三天呢……今晚住这里好不好……”
唔……你说什么?
困意上涌,原本没在意,以为他是来道晚安的,“你要睡这儿?”
“三天,三天见不到……我保证明早不吵醒你,”
今晚的气氛太美好了,温软在怀之后,愈发显得孤枕寂寞,任昆下定决心,要争取到自己的福利:“夜里寒,被子又薄,你看你的手脚都是凉的,我帮你暖暖……要不,我先躺会儿,等你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天,晕死!
他一个大男人,穿着中衣抱只枕头,腆着俊脸在她床头卖萌示好……好吧,她服了,招架不了!
“你说的,就躺一会儿,等我睡着就走的……”
知道他未必会那么听话,不过睡着了她也不知道了,什么时候走随便吧,总之,她的身体他清楚,也就是老实睡觉,不会有他想。
“言儿你真好!”
得偿所愿的永安侯喜出望外,美滋滋轻快地放好枕头,一跃上床,动作超迅速超轻柔,留了盏夜灯,一挥手,将其它的灯盏熄灭。
翻身,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在额头印了一记轻吻:“晚安言儿,快睡吧。”
“怎么不拿被子?夜里凉了……”
锦言咕哝着,闭着眼,懒懒地打了个小哈欠。
今天真累,看花吃糕闲聊天。说话也累人。
“嗯,知道,睡吧。”
他才不要拿被子,有两床被子,他哪还有理由盖一床被?一会儿她睡着了,他就再搂紧些,掀了被角,睡在一起……
果然,等锦言呼吸渐平缓,身体松软,任昆小心地扯了一角被子,向她那边靠了过去,胳膊贡献出来当枕头,屏住呼吸,一点一点,边察看着锦言的神情,边小心翼翼将她的头颈移到自己的胳膊上,成功地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将整个人完完全全搂到了怀里……
轻吁了口气,注视着怀中人的睡颜,心满意足地傻笑了好一会儿。
以为要好半天才能睡着,结果怀里搂着香香软软的可人儿,心踏实安稳了,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没用多久就沉沉入睡。
……
锦言睡了个暖和和的好觉,前几天一直觉得冷,脚丫儿半夜也暖不过来,昨晚好了,到处都软软暖暖的,怎么睡都舒服。
醒来后睡眼惺忪发了一会儿愣,任昆昨晚好象说要住这儿的,难道她记错了?怎么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转头看到紧挨着的枕头……原来不是记错了,人呢?
“夫人,您醒了?”
夏嬷嬷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锦言抬手打哈欠。
“侯爷天未亮就上朝了,说是会从衙门直接去西山大营,不回府了,三天后回来。叮嘱您这几天好好休息。白天多加件衣服,想吃什么喝什么,府里没有的就吩咐三福。”
夏嬷嬷取了她要穿的衣服,将任昆的意思大致讲一遍,侯爷的原话比这个可啰嗦多了,反复叮嘱,那个不放心哟……
“哦……”
好象昨晚他是说过要去西山大营。
任昆以前隔段时间也会去西山大营练兵,这一次他南下时间长,回来后又请了几天假,先将户部兵部积攒的事务处理一番。本来按他的意思还想再晚两天,等锦言身体更好一些,他再去,但往年大规模的秋季练兵这时都已经开始了,今年已经晚了。不好再拖延。
好在锦言日益康复,他狠狠心,跺跺脚,带着千般不舍万般牵挂离京前往西山。
“……嬷嬷,拿件披帛就好,哪用得着穿棉袄了?”
她真成病秧子了!这才九月,就让她穿棉袄!虽说是件薄的。那也是棉袄啊……
“侯爷吩咐……”
夏嬷嬷一脸为难,侯爷叮嘱好几遍,要您多穿点,不能着凉。
夫人您里面早就穿厚夹袄了,再加衣服,可不就该换棉的了?
“披帛就好。别听侯爷的。我躺着的时间多,穿棉衣脱来脱去的更容易着凉……”
锦言知道怎么说能够让夏嬷嬷接受。穿棉袄睡觉自是不舒服,脱下再穿上,既麻烦又容易闪着……
夏嬷嬷立刻收了棉衣,取了厚实的披帛:“您身子弱得很。禁不得寒,万一这段时间落了病根,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得,在这个问题上,夏嬷嬷与侯爷认识一致,目标一致,穿衣吃饭,喝什么用什么,把锦言看管得死死的。
“……嬷嬷你去趟正院,请公主殿下过来赏菊,就说怕搬动起来伤了花,惹安亲王不快,烦请她移驾,怎么说,嬷嬷掌握分寸,见机行事。”
永安侯借了安亲王的名贵菊花这么大的事,殿下一准儿早知道了,不摆放在正院就够让殿下犯公主病了,还不去请她赏花,殿下更不能好过了。
住在一起,面子工程还是要的,相亲相爱就不必了。
殿下是有点不痛快,这个混小子,没想到他还会有这个心思!
酸溜溜地极不好受,却也不能说什么,任昆为什么要借花?因为锦言要养病,足不出户;锦言为何病?殿下词穷。
哪还有理由犯酸,吃儿媳妇的醋?
昨天入宫,太后逮着机会又揪着她好一顿数落,还提到了驸马……驸马回来要怎么交代?
殿下又一夜没睡好,驸马的反应,她一直逃避着没去想,儿子儿媳妇都原谅她了,驸马不会硬心肠不讲情面吧?他们可是夫妻!他理当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见锦言派了心腹的夏嬷嬷来请,话又说得十分客气十分动听,殿下心情也好了些,菊就不赏了,有这份心比什么都好。
夏嬷嬷走了,殿下愈想愈难受,你说锦言她怎么就能心平气和,风轻云淡的?!
……
下午,三福送来了热乎乎的炒栗子,说是侯爷吩咐过的。
还有一架带着哨子的风车,花花绿绿的,煞是可爱。
“……侯爷说,放在窗前,听听哨音,能解解闷。若是夫人不喜欢,侯爷吩咐请示夫人,是否唤乐师进府?前时有说口技的讲评书的,都还不错……”
侯爷发话了,让他们都想想,有什么解闷的好办法……
三福真心觉得夫人并不象侯爷认为的那么烦闷,需要借外力解闷,侯爷是关心则乱,其实以前夫人也天天呆在屋里,除了到正院请安外,鲜少出去应酬。
侯爷是,一遇到夫人的事,就失了平常心……
正文、第二百六十三章 弹弹琴说说爱
温润的净白瓷盏中,飘着三两朵菊花,嫩黄的蕊,伸展的玉瓣儿。黄透亮的汤水底部,缓浮着三五颗火红的枸杞子。
今秋新制的菊茶,带着阳光的味道与花朵的芬芳。
“你去香积寺了?”
明明是个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这是香积寺的菊茶,她认得。
去西山大营,途中小茶亭拐个弯就是香积寺方向。
“喝出来了?”
任昆温柔地笑笑:“新制的第一批,被我抢了先。大福去的,时间太紧,而且……”
他亲热地坐过来:“你去不了,我一个人有何意思?”
好一幅理所当然,好象我们平时都同进同出一般。
锦言不理他:“怎么忽然想到他家的菊茶了?”
你平时没见有多喜欢啊,还巴巴地特意派人跑了一趟。
“捎到东阳去的,你不是说过师父们对这茶还蛮赞赏的?前番我已经给师父回过信报了平安,只是仓促间礼物上没怎么讲究……”
锦言的脸就有点红了,心中暗道自己疏忽了,上次接到师父的来信,只顾着伤心震惊,再加上不知说何是好,竟拖着没给师父回信,没想到任昆已经做了此事……
只是,我何时说过师父们喜欢香积寺的菊茶了?
上年她的确将香积寺的菊茶捎了一些回东阳,清微来信说好几位师叔喜欢这股清雅的味道,不过她不记得自己与任昆讲过。
凝神间任昆凑过来,轻轻在腮上印一吻,提示着关键字:“去年,在后花园喝茶,品塘子观的白茶……”
哦……
锦言想起来了,那时心情是有点不美妙,正好东阳捎来了新制的白茶,挑了个太阳好的下午去花园喝野茶。后来他来了,两人喝茶闲聊了半个下午,任昆还开解她呢,是那时说过的?
“是。当时你说等明年要早早到香积寺订了茶,给观中捎去……”
所以,去西山大营的路上,他就打算好,将大福派去订茶了。
“你记性真好,随便聊天的,那么久了还记着啊……”
开着小小的玩笑,将心头涌起的那丝异样压下。
“你的事,我都记着。”
任昆不禁微笑,原来早在那时候。她的人她的事,与他就是与众不同的存在,会特别上心。
“我那时,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特别不喜欢自己随你喜随你悲的,偏又控制不住自己。脾气就特别坏……没少气你吧?”
原来他也有那么傻的时候,如果早明白了,也不至于耽误这么多时间,后头的事也能避免。
“还好,”锦言摇头:“那时你还不错……”
他喜怒无常是今年春天的某一段时间,其他时间都还好,是个蛮不错的老板。
那个时候。他居然就有别的心思?隐藏地很深嘛,一点看不出来!
“就是装得太好了……”
任昆自嘲一笑:“不然,随便谁都能看出来,我自己也能早想到。那时特别气你跟我客气,有人跟我说,任性是依恋。客气是疏远,因为是外人。你那么守礼懂规矩……不给我任何示好的机会……”
可怜巴巴的语气,无比哀怨。
“恶人先告状!”
锦言瞪他:“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以后叫任有理好了……”
什么人呐!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虫,谁知道你想什么?讲礼貌居然也成了问题?
“……你叫的。什么都好听。有理无赖都好。”
任昆笑着往怀里搂人:“是我不好,我是要你别跟我客气,有什么事,尽着指使……唉,就是我不好,白活了。”
可不是他白活了吗?别扭着,俩个人都不痛快。不然,言儿心里或许能有点他也说不准。
“哪一日你精神好了,就给师父回封信……你看,咱们还要备些什么捎回东阳?我让人列个单子,你挑挑看?”
“……老叔公那里,本来应该重礼叩谢的……我去请过安了,等你养好了身子,再一起去一次,好不好?”
“等到了冬天,陪你去庄子上住些时日,太医令说天冷时泡泡温汤对你的身体有益……”
“还要忙几天,前头压的事情太多,没时间陪你。白天要是烦了,就请百里嫂子过府说说话……有没有想听的想看的?不会太吵闹的……要不养只鸟儿好不好?秦尚书府中有好几只调教得很会说话的鹦鹉,我去要一只来,给你逗闷儿好不好?”
这人,不是惦记人家的花,就是惦记着别人的鸟儿,君子不夺人所好,况且拿人的手短,不怕欠下人情不好还?
“不怕,他还欠着我的情呢,借只鸟儿算什么?”
任昆不以为然,“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就找他要去……挑只毛色漂亮嘴巴乖巧的,好不好?”
永安侯还有一个大的变化,就是凡事懂得问好不好了,虽然他还是会按着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的行事,却知道询问意见,她不同意的,他不会一厢情愿地就做主决定了。
尊重是喜欢与爱的前提条件。
她一向认为,男女之间,没有尊重的喜欢仅仅是美丽脆弱的宠,彩虹般绚丽,注定不能长久,建立在尊重之上的喜欢才是真诚笃定的。
“不想要,养不好,那也是一条命。想听你弹琴。”
再随他自说自话自由发挥,不定接下来又会惦记到谁家的什么东西。
而且,男色也害人,任昆长得好,再这般深情款款的小意温存,锦言怕自己犯花痴,忍不住摸摸美男的脸,戳戳试试肌肉手感什么的,看任昆的样子,小调戏什么的他是欢迎至极,就差举个牌子写上:欢迎深度骚扰。
于是转了话题,提个别的要求,还顺便将自己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听我弹琴。好啊!
任昆心里乐滋滋的,言儿喜欢听他弹琴呢!被需要的幸福感就溢满身心:“好,喜欢听什么?”
“都好,舒缓柔和些的。”
夜了。太喜庆的曲子容易兴奋,不利于接下的睡眠。
舒缓柔和?有了……
有一首曲子浮上心头,他早就想找机会弹了,难得今天她主动要求。
幽雅深沉又柔和的曲调响起,锦言不由抿嘴笑,这人,还真是……时时不忘坦白他的心事。
相遇是缘,欢喜渐缠,无限爱慕怎么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琴中感情热烈奔放又深挚缠绵,他深沉的双眸含笑望着面前的人,眼中碎芒闪闪,仿佛星辰般深遂,带着化不开的情浓。
好吧。在他的目光下,锦言觉得自己象是夏日里的香草冰激淋,听着快乐的小情歌,变软变松,甜蜜的溶化……
好在她不是轻易缴械的小女生,怕被诱惑,闭上眼睛不看你就是……
于是某人闭上眼睛做陶醉状欣赏。某个弹琴的既欢喜又纠结,言儿这般,是在用心品味,体会他的心意呢,还是,听得困了?
……
再到晚上就寝。任昆直接自觉地将枕头放过来了,表情很是认真:“言儿,夜里冷,你现在最需要保暖,用汤婆子太早。后半夜水会凉,我血气旺,正好给你暖和手脚……”
真会找理由……
锦言刚要拒绝,他马上又有新词接上,成功将她的话堵在喉咙里:“言儿,一日不见如三秋,我走了三日!夫妻要住在一起,分离甚煎熬……我懂得太晚……”
夫妻夫妻!
不就是要转着弯儿提醒自己,他住在这里是合情合理天经地义的,不允才不合人道?算你狠!
让出半张床,得到一个人形大暖垫,说起来也没亏!
心智成熟的人,会在不自觉间给自己设定诸多约束,比如,在锦言心中,她喜欢任昆与否,与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这是两件事,不能合二为一。
当初她不是因为喜欢嫁给他的,如今自然不能因他喜欢自己就坐地起价,否认已经存在的事实,不履行义务。
答应婚事,是她的选择。虽然这个选择是基于永安侯是弯男的前提,但是,没有人保证他一辈子都是弯的,是她自己错误地估算了对方的潜力。
好比已经签订的合同,本以为是平等共赢,到执行过程中发现,对方的表象不代表内里,共赢只是自己的想象,你能怪对方欺诈么?你能违约不继续履行合约了吗?
可以中止合同,只要付得起违约成本。
不然,只能怪自己不慎重,对未来形势发展判断失误,赢亏都得咬牙认下。至于附加条款,那是基于合同内容为前提形成的,如果她告诉任昆,不玩了,不想与你过家家了,哪里还会有附加内容的存在?
……
任昆哪知道这一会儿功夫,她心里已浮过千头万绪,衡量过多种利弊?
他很自觉地钻到被子里,心满意足地完成暖被窝的职责。
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半路夫妻的想法,自然是要携手白头的,以前不好的时候,都没有过分开的念头,以后么,自然是越来越好。
永安侯心中最不好的未来预测就是:
言儿一年半后也没喜欢上自己,反正他们是夫妻,一年半不成就两年半,多几年,总有一天她能看到他的好,那个约定么,只要他没别的女人,其实和没有是一样的……反是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自己……
言儿这个聪明的,总算犯了一回傻,交付终生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ps:
谢谢老萱萱的打赏。这几章都会是感情戏,之后会有点波折,无虐。
正文、第二百六十四章 永安侯的心得
“你是架子越来越大!真有那么忙,喝顿酒的功夫都没有?”
桑成林假意报怨着:“这晌午的酒怎么喝?下午还有差事呢……”
“嘿嘿,这不事儿多嘛,见谅见谅……”
任昆不好意思地笑笑:“晚上不是不得空嘛,意思意思,咱哥俩什么时候不能喝?等以后,以后陪哥连喝三天,不醉不休!”
他现在除了皇上有召,不能抗旨外,其他时候,不管是谁,晚上的应酬一律不去的,言儿还没好呢,他哪有那个心思喝酒?
有什么事,白天到衙门里说,该办的他断不会给拖着,可办可不办的,那得看言儿对他的态度,他心情好,就能办。
大哥不是外人,自己兄弟,午时用顿便饭就好,酒么,以后再喝。
晚上不得空……
桑成林神色一正:“弟妹的身体?”
“无大碍了,就是得养着,她这不是不能出门,白天都闷着嘛,下差回去陪她说说话……别的也替不了。”
听他问到锦言,任昆笑容微敛:“有空还得多请嫂子过府来,她俩素来交好……”
他提了几次,只是锦言觉得百里霜要打理中馈,那么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事儿少不了,还有两个孩儿,哪能老来陪她闲聊?
百里她要当家理事,上午过来陪她聊天,下午回去就有得忙。明知她事多,还下帖子添乱?她得空,不用请,自己就会来的。
没见她的心腹嬷嬷三天两头奉了世子夫人之命来探望?东西也没少送?若能来,自然就来了。
“好,我给她带话儿……”
听任昆毫不掩饰对卫氏的看重与疼爱,桑成林微顿了顿:“子川你,你是认真的?”
自从听到他以夫人病重为由,丢开朝事。一心只在府中陪着妻室,桑成林就觉得滑稽,细思量又好象有几分情理,子川对他的小媳妇似乎一直都与别个女子不同……
往常他们都将此当做是任子川守礼懂规矩。给嫡妻留脸面,如今看来,难道不是面子情份?
永安侯失子嗣……怎么听,怎么觉得不真实,子川他,何时改了嗜好?
“什么认真?”
任昆正挟了箸肉片往嘴里送,闻言停住了:“大哥是指?”
大哥都不信,别人,怀疑更甚吧?
他倒不在意,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他几时会顾忌他人的看法?只是,大哥都不信,莫非言儿也是不信的?
“别怪大哥疑心,十年习惯,一朝截然相反。子川你又不是那种向来好朝令夕改的人。”
你任子川认准的事儿,何时改过?大家一起玩大的,你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那些年的事是真的,对水无痕的看重也是真的,这忽然就近了女色,爱妻如命?
“我……”
任昆放下筷子。露出一丝苦笑,自作自受,说得就是他这般吧?还是,他要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自是认真的,大哥何出此言?”
岂止认真?这条命这颗心都送出去了,还怕她不稀罕……
“卫氏娘家不得力。你这般高调,万一……她怕是不好做人。”
虽然霜儿远着自己,可是,侯夫人是她的交好之人,再说他对锦言向来印象不错。就算是子川的家务事,他也老了脸皮问上一问。
任子川这般高调,万一有朝一日他又有个变化,卫氏,怕是要彻底沦为笑柄,到那时,她又将如何自处?长公主殿下,不会护着……
他的意思,任昆明白。不由心中又酸又涩,外人都等着看言儿的笑话吗?他这般作为,又将她推到风口浪尖惹麻烦了?
“多谢大哥的好意。她用不着倚仗娘家,再得力的娘家人不如自己男人得力,”
永安侯傲然道:“她有我,就够了。甚至其它的,大哥不必多虑,这辈子,我绝不会再让她陷入困境,受人委屈。”
永安侯的话掷地有声,桑成林听得一怔,却微微摇头:“子川,世事难料,人心难测……”
大哥是过来人,再浓的情,总有转淡的一天,你今日爱重她,明日呢?以往,你可曾想到会有这一天?又如何不知将来自己不会再有变化?
我是过来人……
“大哥所言极是,世事难料,不过,这里,”
任昆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由我自己做主……送出去的心,哪会收回来?总归会琴瑟相和,携手白头就是。”
他管不了将来的事,却知道自己的心归在哪一处。
“卫氏才貌俱佳,也难怪你会动心……”
桑世子说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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