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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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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

耳边是锦言试探地轻唤,在夜晚的微风中,她的声音宛若天籁。

满满的全是快乐的味道……

任昆忽然就生出满足与自豪:

哪有所谓的如果!

这是他的小丫头,小丫头是他的!

不在塘子观不在卫府,而是在他身边!

只要他愿意,她就在榴园,在这里等着自己!

忍不住就纵声大笑,声音里满是欢畅。

锦言被他突出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

这人,不是受刺激过度了吧?忽悲忽喜一惊一诈的……

怎么看都是一幅为情所苦的模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水公子那样的人物,也确实有令人神魂颠倒的本钱!

就她这颗阅尽千般美男如老僧入定般波澜无惊的心,每每对上水无痕,还犹自扑腾扑腾自做主张地乱跳——

她尚且如此,何况用情已深的永安侯?

这俩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没听说吵架啊?

若真吵架了,长公主定是最高兴的……

不行,这俩人不能闹僵了,否则殿下就会乘人之危惦记起抱孙子的事来……

“侯爷,生活中难免会有些小意外小麻烦……”

为了自己不变成欠债的,锦言决定好好劝抚任昆:

“换个角度看事情,凡事都会有不同……没有问题的相处多无聊多平淡啊……”

“平静中总要有些意外嘛……”

某位客串的知心姐姐掏心掏肺,没看到暗寂中的那位脸色愈来愈沉:

哪个要你讲这个?

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 散漫的春

繁花盛开的季节,无论何种花,都有着意犹未尽的细腻与芬芳。

独立小楼,好风满袖。

锦言的日子伴着花香过得悠闲,外间张府之事版本日更不断。

事情如锦言所盼:

张大入狱,张父被圣上斥责,继而今上下旨,责令各荫恩世家整顿家风,考查风评等。

经张大一事,面对如此旨意,各家沉默接受,朝野平静。

经过一段繁管急弦,锦言重归宅女的节奏。

而永安侯,似乎早就与水无痕和好,自那晚之后,在她面前,从未流露出别样的情绪。

日子恬淡而从容。

如江水般平静的流过。

偶尔溅起的几朵水花:

其一当属表姐的着落与变化——

淮安娘家来人,其兄怒斥和离丢人现眼。亲睹张大归宿,仇怨已了的表姐不惊不怒,告知兄长自己已另立女户,自立门户,与娘家无关。

至于以后,初嫁随亲长,再嫁由自己,嫁或不嫁她自有主张,由不得他人干预。

百里霜讲至此处,眉飞色舞:

“……本就该如此!若非有那等迂腐的亲长,她也不会一再退让,直到再无退路!”

“我娘说了,以后表姐那里,单独走礼单子……”

真好!这表示认下这门亲戚,支持表姐单立女户。

大周虽可立女户,但一介女流自已支撑门户,一无娘家仰仗;二无子女傍身,艰难可想而知。

这无关财物多少,而是社会环境使然。

若能得百里家庇护,以后,无论是再嫁还是不嫁,都轻松许多。

锦言衷心为表姐高兴,也为百里家的仗义赞叹——说是亲戚。其实很远很牵强,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那般善良的女子,应该有好男人珍惜的……

……

其二是名种御衣黄盛开。

在花期中的某一日,永安侯竟真推了公务。午间便回府。

陪长公主用完午膳后,带着锦言去赏花。

且如他所说,令锦言坐于花旁,备了笔墨,铺开纸,认真做一幅人比花娇图。

老板有兴致,做下属的自然要配合。

锦言以雀跃的姿态听从指挥,就如同小时候随大人去照相馆拍照。

重新梳洗,修饰眉毛画了眼线上了淡粉点了唇彩,发髻重挽。钗环另择,里外换了新衣裙,从态度上显示出无比的端正认真。

永安侯明显愉悦,好脾气地等着她在内室倒饬,没有半分的不耐。

看来闹点小意见之后。爱情的力量会更大!

锦言将此反常归结于水无痕从身至心的安抚——

什么病一夜之间、一句话就能治好?

什么样的烦燥不安,一个眼神就能抚慰?

唯有相思病!

水无痕那般风华绝代的人物,每每想到他,锦言觉得只有亲眼目睹过那样的人,才能领悟到什么叫做清逸雅致……

如微滴黛色落于一尺素宣,光影粼动,宣白清雅大气。黛青幽静沉美……

他若微笑,心墙坍塌。无以言表的绝美扑面而来,仿佛是轻灵梦呓,淡淡地写一个关于诗的梦……

所以,永安侯为他痴迷,再正常不过。

……

锦言按任昆的要求。坐在花间,一直微笑着,微笑着……

春光明媚,整个季节都充满着活力和清新。

高贵热烈的牡丹也能开出娇嫩柔美的一面!

荷泽的牡丹,洛阳的牡丹。与身边的这朵牡丹,可会有区别?

微笑中恍惚着,那时的牡丹园,人比花多,拥挤的人群比花朵还热闹,吵得一众牡丹没了开花时的欢跃,焉头焉脑……

永安侯屏住呼吸,认真地描绘着,下午的微风吹过,光影自由地筛落……

画中的人渐渐呈现清晰,仿佛有了生命。

花娇人美。

花在盛开,人在微笑。

花开是真实鲜活的。

人,也是真实鲜活的——

却带了分若有若无之情状,心境似乎是疏离的。

她明明在那里,却又不属于那里,就象此刻她明明在眼前,又好象距离太远,而显得空虚缥缈……

在这一刻,任昆透过画纸,捕捉到了另一个不同的锦言,陌生的感觉无从把握。

一个人在了解一个人的过程中,会逐渐形成印象。然而当你越来越深入接触她时,才会发现完全不同。

之前的认识仅仅是冰山的一角,你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想要感受到更深厚的安定和亲近,却发现,有些门是打不开的,有太多的路不予通行……

……

任昆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的晕染,仿若独一无二的珍宝又象是怕惊动了画上的人:

她含笑坐在那里,睫毛微微翘起,腮下浅浅的酒涡儿若有若无,带着微微的怅然若失……

……

“……昆哥儿他俩人现在还呆在一块儿?……”

长公主情绪很高,昆哥儿特意空了一个下午,回府给锦言做画,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她才不管什么践行诺言还是忽发兴致——总之,就是昆哥儿知道对媳妇好了!

象这种红袖添香写写画画的事,向来都是闺阁雅趣!

她的昆哥儿竟也愿意弄这些了!

长公主的心,这一下午都在欢喜中浸泡着。

“……是呢,好叫殿下得知,侯爷与夫人一起用的晚膳,眼下还在榴园,听说俩人在书房下棋……”

何嬷嬷笑着禀告。

这的确是好事!

今年真是个好年景!

殿下改了性子,与驸马爷尽释前嫌,俩人和和美美的,没吵过架。

若侯爷能收了心,与夫人一处,府里早早有了小主子……

想想那场景,不但是殿下,就是她们这做下人的。心里也高兴。

“……嬷嬷,我看锦言一团孩子气,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要不要找个机会私下里提点提点?”

长公主有些犹豫。要不要推一把?

若等着这两人自己好上,不知得再等上多久。

她瞅着昆哥儿是不讨厌锦言,但心里有多喜欢就看不出来了……

也或许,在昆哥儿眼中,就没把锦言当过女子看!

若是这样,那还等什么等!

猴年马月也抱不上孙子!

说是两年为期,谁知会不会是那个混小子的拖延之计?

又怕弄巧成拙……毕竟昆哥儿待锦言与众不同!

长公主现在是投鼠忌器,既想推一把,又怕自己出手,毁了现有的好局面。

等吧。心中煎熬,焦急难耐。

“……这,”

事关重大,何嬷嬷没有马上回答:“依老奴看,侯夫人与侯爷相处自然。若是说开了,会不会……?”

虽然侯夫人不象是个忸怩害羞的,但谁知道呢,这种关系到夫妻房中之事,她听后会如何,谁也不敢打包票。

“若依老奴看,凡事还是保险些地好!殿下您瞅着。侯爷自打成亲以来,对夫人一日好过一日,今年春上比去春亲近了许多……”

说得也是,去年春上,昆哥儿只初一十五去榴园,后来又领了钦差职去西北道赈灾。与锦言相处的日子少得很!

哪象现在?

每日回府都少不得回趟榴园,若无紧要的公务,必定是在那里用晚膳,与锦言读书下棋聊聊天……

唉,就是夜里不留宿!

虽说那档子事也未必都得是晚间熄了灯上床再做……

别人的红袖添香夜读书是闺房情趣。他二人确是真的夜晚读书!

一个不想,一个傻笨,凑一块儿了!

……

“噫!你这花儿……”

任昆翻看着锦言的画纸,不禁讶然。

上回还笑话她将好端端的牡丹花儿画得黑黑灰灰的,眼下,这一系列的稿子一并看过来——

嗬!

一株名贵牡丹从起花苞到苞长经微绽至盛开,整个过程栩栩如生呈于纸上,宛若亲睹!

而其中两张上彩的画稿,在黑白之间愈显美得惊心动魄!

“怎么样?还不错吧?”

锦言得意洋洋,浑身上下均透着快来夸我吧快来夸我吧的肢体语言。

上次,某人居然说她的静物写生不——象!

要说你不习惯看黑白稿,还能理解原谅;

居然说画得不象!

这口气一直憋着呢——可算等到发作的这一天了!

锦言象个骄傲的小公鸡(性别没弄错,母鸡下蛋后才懂得骄傲,小母鸡不知。),凑到任昆身边,扬着脸讨表扬。

“厉害!”

任昆不负所望,很上道,挑起大拇指称赞!

她呈现的,总有一些他所熟知的不同,不论是想法念头还是书画诗词。

随着交往愈深,分享的事件愈多,他愈发现小丫头自有她的一套独特的处世原则贯穿于她的生活中,多一点随性,少一点世故,更多的是怀着孩童般的纯粹、自然。

她聪明又充满灵性,将日子过得如此自然,却常给他柳暗花明般地震撼,明明是从一个极致跌入到另一个极致之中,创造一个接着一个惊喜、感动、充盈的瞬间——

在她那里,均是日常。

……

永安侯的心如同错乱的春季,无数新念头随着雨丝一同到来,花红了,草绿了。

花儿一朵一朵地开放,转瞬又成落红灰烬;

草长草枯,倾刻间再现荒芜;

仿佛是魂牵梦绕的土地,嗅着熟悉的香甜,心中弥漫着陌生而令他悸动的味道——

那是爱和新生的味道——

全新的不被他所熟悉的!

甚至,他自己都未曾正视!

……

红烛数盏,夜色静谧,身边的人,甜而软,舒心与温暖……

夜在暖风里,时间也慢了下来——

即便散漫而荒芜的心田,也会有春天……

正文、第一百四十章 述不尽

“……昆哥儿去了井梧轩?!”

事态的发展,又一次令长公主激动!

隔着时空,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殿下与哲学家萨特心有灵犀:

萨特曾感喟他人即地狱,这个他人具有广泛指向,哲学家不怕得罪人,怕得罪人的只能沦为庸常——

长公主跳脚:

地狱就是水无痕!

这世间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令她寝食难安的祸害!

殿下的这个地狱是特指,随时随地欲抹除掉的眼中钉!

殿下不怕得罪人,殿下有这个底气和资格,殿下怕的是伤害儿子的心,怕母子失和……

所以,当长公主问明任昆晚间的去向后,只觉得心灰意冷!

世间事,最怕起起落落,前一日还是满怀欣喜,次日重回原点,分外难过。

人们的眼睛具有自主选择性,会下意识地欺骗自己,只看到自己想要的、喜欢看到的——

明知井梧轩那位一直都在,明知儿子为锦言画幅花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心却会按着自己想要的思路走下去!

长公主的一颗慈母心,忽冷忽热,忽喜忽悲!

永安侯这左一出右一出,行事毫无章法,令得长公主从失望到希望,从期待到失落,来来回回,次数多地数不清。

罢了!罢了!

殿下心灰意冷,原先还惦记着要不要提点锦言!

闹了半天,阖府上下只她一个看不透!

以为有不同。

是有不同。

但这个不同与她所想象的却是不一样的!

昆哥儿对锦言,不是她想的那样!

原来,在昆哥儿的心里,谁也抵不过井梧轩那位!

锦言也不行……

那,还有什么想头?

等着吧,等着两年之约到期,届时不管那混小子出何招术,她这里一分商量也没有!

井梧轩那个打发到庄子上!

马上圆房!

必须宿在榴园!

多会儿锦言怀上了。多会才能搬出去!

若能借机将那个祸害与昆哥儿分开,就更好了!

任昆哪知道他的公主娘亲已经将未来规划好了,他去井梧轩找水无痕,一是要取上次裱好的画儿。二是要再次麻烦水无痕,将这次画的送裱。

俗语道,三分画七分裱,无痕的裱技果然非凡!

随着画轴的打开,那撒着娇儿斗着气的小丫头就走了出来,俏生生地站在面前的桌案上,是他鲜少见到的模样。

永安侯看了又看,心中涨满了喜悦。

这个可爱的小丫头!

平素里,要么善解人意要么大度温和要么彬彬有礼,从来都是一幅懂事乖巧的样子——

不知。她是否见过自己的孩子气?

这般略带些撒娇的小天真,真是百看不倦

……

“……这是,在做什么?”

任昆盯着锦言手中的活计,迟疑地问道。

她正在做女红,手中绣着的是个……荷包?太大了些吧?

书袋?

又小了些……

这个大荷包小书袋状的东西。是个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

“看不出来么?”

锦言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这是个小背袋……喏,装了带子后,就这样斜挎着的……”

说着,示意给永安侯看。

噢……这个东西。

任昆看明白了,只是,这般尺寸,是要给谁用?

她背上。似乎小了一点点……

“给均哥儿的!”

看他神情,猜到他心中所想,锦言解释着:

“百里说,等她生二宝,大家肯定都会给二宝准备礼物,均哥儿会觉得受到冷落了。所以,她让我们都要给均哥儿也准备份礼物……”

锦言很佩服百里霜此举,均哥儿做为独子,从出生就倍受关爱,乍一当哥哥。所享受到的瞩目势必会被二宝分去不少,特别是刚出生的那几个月,无论府里府外,众人的焦点一定是新生儿……

百里霜虽然不懂现代育儿,但她有一颗体察入微的慈母之心,敏锐地察觉到随着她产期的临近,均哥儿对于弟弟或妹妹的期盼越来越少,对自己要当哥哥的事实不象起初那么兴奋了……

百里霜是个好妈妈,亲近之人挨个打招呼:

等我肚子里这个出来时,千万记得要给均哥儿也准备一份礼物,恭喜他当哥哥啊……

桑成林很不以为然:哪有这样的!

均哥儿是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整个国公府的!心眼这么小怎么能行!

谁家还没个弟弟妹妹!

哪有生了小的,还要给大的送礼的?

纯粹是慈母多败儿!

……

“哦,是给均哥儿的?”

关于送哥哥礼这事,任昆知道。

桑成林在他面前抱怨过:

……要我也准备一份!不是有没有的问题,咱们这些人家,谁府上也不缺份礼,但事理不通,象是要借机敛财似的……

当时任昆还劝:

既然谁家也不缺这一份,那就备上呗,权当让嫂子和均哥儿高兴就是。

再说,嫂子是个明理的,只与最亲近的几家提过,不可能传出什么不好的风言风语……

他是独子,理解不了百里霜的担心。

不过,既然都不缺那一份,就给均哥儿备上。

若接受不了百里的那套说辞,就当平日里送个小物件了就是。

……他取了过来细看,锦言绣的是两只小狮子在抢一只彩球。

已经绣至尾声,只差一只狮子的尾巴。

小狮子圆圆滚滚,憨态可掬。

“绣得不错。”

任昆表扬。

真心话。

小丫头上一年学女红,以为她在装模做样扮忙碌,原来下了一番苦功夫。

“那当然。我还给昆哥儿做了套新衣裳呢……”

起身开柜取了包袱,拿给任昆看:“夏天时穿的,透气又凉爽。”

不错,上好的冰纱锦。薄而不透,天热时穿着正好。

“还有吗?”

任昆习惯地问道,这已经是两件了。

“有啊,”

那人却笑眯眯点点头:“还要送他一套玩具。还没开始做呢……”

时间还来得及,先把这些费时的弄出来。

……

还有一套玩具……

永安侯的心情就有些莫名,准备这么多!

不用说,没出生的二宝肯定也有!

难怪哪儿都不去,除了去正院请安,其余时间都躲在榴园闷头做活儿!

也没见她给别人做过!

“……有长进!不是说要做个拿得出手的荷包吗?我看看。”

亏他还记得当初锦言练女红时的目标——至少做个拿得出手的荷包。

噢……那个啊,等等啊……好象有一个!

去柜里找了找,翻出一个。

翠绿配玫红的,颜色鲜亮,翠得出彩。

摊在掌心仔细看了看:

女子用的……

还有吗?

没有了。

“……无痕有个旧荷包……”

不知怎的。任昆一下想到水无痕有个类似配色的,是深绿配玫红。

看上去有年头了,无痕甚是珍惜。

噫?

水无痕有个旧荷包……噢,旧了,水无痕的荷包旧了。与她有关系吗?

锦言一头雾水,老大的反应好怪吔!

不是又想让自己替他做个表情达意的同心袋吧?

不行,不行!

她现在没时间!

而且,她也不想做这个活儿!

以前就说过的,那个桃花香囊什么的,也不是自己动的手……

府里有的是绣娘,永安侯一句话。多少个荷包都做得出来。

她又不是做绣娘的,反正她就是小气,手作的东西不愿意随便送出,针针线线都是情谊与时间呐!

……

沉默是金。

他没有明说,就当这是一个“无痕有个旧荷包”的陈述句。

话一出口,永安侯愣了。迷惑不解:

他的本意是想说无痕有个荷包与这个配色很像的……

为何,话一出口,味道却变了呢?

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的暗示与隐晦的试探?

一个故作成熟的孩子,明明心生渴望,很想讨要。却偏偏矜持地绷着,等待某人善解人意的主动应承?

……有吗?

他有这样吗?

任昆有些不确定——

这不可能!

他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莫名其妙的疑窦丛生……

也许最近他真是太忙太累了……

什么时候他想要东西还要试探他意?就算是陛下那里,他也照样开口——

一定是忙晕了头。

永安侯将自己体察到的微妙感找到了更合情合理的解释。

不管是谁,即便是心身无比强悍的任昆,对迎面而来的陌生启示,下意识地就选择了视而不见,用一个更恰如其分的理由来搪塞,以此来减轻自己内心的惴惴不安……

没错,是惴惴不安。

越来越多的时候,当她用含笑的眼神专注地盯着他时,他的心就会突然跳得又快又乱……

他必须要用力去克制内心的悦然,才能处之泰然。

……

永安侯从来不知什么叫低调与收敛,即便是未知的领域,他也要拿到主控制权!

真是怪了!不就是个荷包嘛!以前让她做香囊扇子套只随意一句话的事!如今,怎么反倒还缩手缩脚,不好张口?

想要就要,他出手从来都是轰轰烈烈,不知道什么叫退缩与避让。

“……这个荷包做得不错,再做一个,要宝蓝色的,配什么花色你看着定。”

想到天快要热起来了,夏天的衣服颜色都清雅一些,又追加了些要求:

“再做一个天青色的,用这个翠色也好,不要配玫红,式样和花色上不要女气。”

不是请求,也算不上是强制性吩咐……

他说得理所当然又家常无比,语气自然地就如同告诉锦言他今天晚饭要吃红烧肉配白米饭一般……

清晰明白,由不得某人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怎么个意思呀,侯爷!

府里没绣娘了?

你要送水无痕荷包不能找我要啊!

就算把我当特别助理一等秘书,也不能凡事亲力亲为吧?

我可以帮忙安排的,我可以将此贯彻下去……但是!

我不愿意自己动手!

我这手头事多得很,很忙!

“……侯爷,我还要准备礼物,这个,我能不能请其他人一起帮忙?”

好吧,拿人饭碗受人管,直接拒绝的勇气,她还是没有滴……

永安侯沉静地盯着她不说话,不喜不怒。

锦言的底气尤如漏气的皮球,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我从旁协助,呃,从旁协助……”

@文@任昆似笑非笑:

@人@“你觉得合适?”

@书@咋不合适?

@屋@合适!

再合适不过了!

都是工作,谁干不一样?

绣娘是专职人员,比她更具备专业性,而且,那是人家份内的活儿,她干嘛抢人饭碗?

任昆沉默不语……

好吧,这是工作吗?

是因为送水无痕,所以不愿意假手他人?

那么,她是不是应该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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