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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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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依然是一片寂静。
等了片刻之后,刘崧看了看脚下躺着的十几个亲兵的尸体,重重一叹,低声喝道:“他们又跑了!给我追!他们一共也之后二十几个人,为了引开前面的追兵,肯定已经分了两路。这会儿他们身边最多十几个人,凭我们这些人,我就不信捉不住他们!追!给我追!”
“是!”剩下的亲兵中有五个人受了伤,他们面目狰狞,大有视死如归之势。
为了鼓舞士气,刘崧一马当先往前追出去,剩下的亲兵们握着兵器紧紧跟随。
追了不短的一段路后,前面出现了一些有人路过的痕迹,看那些被踩得凌乱的草丛可以判断,这里至少有二十多个人经过。
“慢!”刘琮一挥手制止了身后众人,看着草丛上一个个大脚印子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马蹄印,看来他们是弃了马匹步行逃到了这里。”
“将军,宋谦将军追过去的恐怕是二十几匹战马,王博和他的护卫们是沿着这条路逃了!”
“真是狡猾!”刘崧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王九郎,真是狡猾啊!”
“将军,追不追?!”
“追!”
“是!快追!”
众人又追出了一段路,便见那些脚印却分成了两路,有些人往左拐想着左前方去了,另一些人往右拐朝着右前方跑去。
“将军,他们兵分两路了。”
“看这些脚印,他们的确是分成了两路。只是不知道王九郎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了。”
“哼!他们分开了就更不足畏惧。他们一共不过是二十几个人,再一分开,每一队也只有十来个人。”
“是啊,将军说的是。我们也兵分两路,属下愿带一队人朝左边追!”
“好,你就带二十个人朝左边追!剩下的人随本将军往右边追!务必要活捉王博!”
“遵命!”
据此出大概一百多步远的那棵有树洞的老槐树的树洞里,有一袭白衫从树洞里飘了出来,雪白雪白的,在枯老的树干之间,分外的显眼。
而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穿着青色麻衣的王博搂着黑色衣衫的贺绣半靠在草丛中,安静的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没有用多久,便见七八个叛军簇拥着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刘崧冲了过来。
王博手臂一紧,把贺绣摁在了怀里。
“将军,看!”一个亲兵先看见了树洞的洞口里飘出来的衣角,兴奋的说道:“那衣衫是王九郎的!”
“哼!还自称什么风流名士呢!也不过是缩头鼠辈而已。躲在一个树洞里,便能够万无一失了吗?”刘崧冷笑着走过去,手中大刀一挥,哈哈笑道:“王九郎!出来吧!那树洞里不闷吗?哈哈……”
他得意的笑声刚笑开来,便听见头顶上哗的一声响,一只大网从天而落,把刘崧整个罩在了网里。
“啊——啊啊——”大网一收,刘崧一路挣扎嘶喊着被吊到了树上去了。
树洞里白衫一抖,一个脸色黝黑的二郎钻了出来,手中长剑一指,对着那七八个亲兵冷笑道:“还不把你们手里的兵器放下?!”
“放了我们将军!放了我们将军!”
“对!放了我们将军,不然饶不了你!”
“呸!”穿着王博的衣衫的那个儿郎鄙夷的啐了一口,“还这么张狂?信不信我一剑杀了刘崧狗贼?!”
“外边有我们两千精兵,杀了我们将军,你们一个也别想活!”一个脸上带着血渍的汉子手中大刀一挥,狠声说道:“若是我们将军死了,他们就一把火烧了这片树林!你们那玉树临风的王九郎——就会被烧成黑焦炭了!”
“是吗?”白衫儿郎长剑一挥,一道白影寒光在眼前一闪,便见血溅三尺,刚刚那个嚣张放肆的汉子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啊!”剩下的亲兵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都把兵器放下!”一声清喝,王博和贺绣二人从灌木丛之中缓缓地走过来。
“王博!你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树上吊着的大网里的刘琮竭斯底里的喊着,“有种的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你耍这种阴谋诡计算什么?!”
“哼!”王博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刘崧鼠辈,枉你也算是领兵之人,难道没听说过‘兵不厌诈’吗?”
第72章 生死之谊
1
“王博!你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树上吊着的大网里的刘琮竭斯底里的喊着,“有种的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你耍这种阴谋诡计算什么?!”
“哼!”王博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刘崧鼠辈,枉你也算是领兵之人,难道没听说过‘兵不厌诈’吗?”
“王博!你也不过是笼中之鸟!我外边有两千精兵已经把这片小树林围住了!就算你杀了我,也绝对逃不出去!你被痴心妄想了!”刘崧的一个亲兵反手拿过背上的弯弓,开弓搭箭对准了王博:“快快放了我们将军,否则我便是拼着一死也要取了你王九郎的性命!”
“放下弓箭!”王博身侧的两个护卫急忙闪身挡在了王博和贺绣前面,手中长剑一横,斥责着那个开弓搭箭之人:“你这狗贼最好看清楚,你们这几个人谁也逃不出去,若是敢伤害我家郎君,我等必将你碎尸万段!”
“将军!”
“啊?!将军——”另一边的灌木丛里又冲过来五个刘崧的亲兵,这几个人从灌木丛里一冲出来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爱萋'
“都不许动!”青石从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接着便又有两个护卫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三个人手持长剑对准了那几个亲兵的后背,冷声道:“再动一下,立刻送你们下黄泉!”
“都给我绑了!”青石的目光从几个叛军亲兵的身上扫过,忽然间神情一冷,厉声道:“应该还有一人没有出来,大家小心——”
青石话音未落,便见灌木的树叶中身影一动,一支冷箭搜的一声射向王博。
原本护在王博和贺绣之前的两个护卫刚往前走了两步,手里拿着绳子正要往前捆绑那几个亲兵,发现异动时再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嗖’的一声那支冷箭便从他们的耳边穿过去,直接射向他们身后的郎君。
贺绣的心中一片空白,慌乱之中似是下意识的往前一挺身,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王博之前。
‘叮’的一声脆响之后伴着一声闷哼,贺绣便觉得肋下一痛,忍不住抬手抱住了胸口,慢慢蹲下身去。
“阿绣!”王博惊叫一声,伸手把贺绣抱在怀里,“阿绣——”
青石却纵身一跳,手起剑落,灌木丛中那个放冷箭的人血溅三尺一命呜呼了。剩下的护卫们也手脚麻利把其他的几个叛军亲兵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青石又挥剑把树上的大网子砍下来,几个护卫持剑上前,逼住了刘崧。
“不许动!”
“动一下便杀了你!”
“绑上!”青石随手扔过一条藤索过来,一个护卫抬手接住把地上的刘崧拉起来绑了个结结实实。
那边王博则心神俱碎的抱着贺绣,跪坐在草丛中,低声哽道:“怎么样?!怎么样啊!阿绣你真是傻!真是傻啊!”
“九郎君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贺绣一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慢慢地伸进衣襟里,慢慢地摸出几块碎玉来,原本晶莹剔透的玉石沾染了血迹,颇有些触目惊心,“九郎,对不起,你给我的玉佩……碎了。”
“碎了就碎了,碎了就碎了!”王博抬手握住贺绣沾了血渍的手,心疼的低头用自己的脸贴着贺绣的额头,哑声道:“阿绣好傻,卿卿好傻啊……命重要啊还是玉石重要……你个傻瓜,你干嘛挡过来呢,我穿着金丝甲呢,那箭伤不到我!”
“郎君,外边有十一郎君带着我们的护卫跟叛军杀成一团,属下请郎君示下,是不是即刻带着叛贼刘崧出去,号令他们住手?”
王博搂着贺绣,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跪在跟前的青石,咬牙道:“去!要把这些叛军全部歼灭在这树林之外!为阿绣抱着一箭之仇!”
“是!”青石朗声答应着站起身来,朝着身后一摆手,八个护卫纷纷挥剑,把那几个亲兵一一诛灭,只压着刘崧一个人往树林外边走去。
“伤药,拿伤药来!”王博拿着自己的帕子把贺绣沾染了鲜血的手擦了两下后,便要伸手去解贺绣的衣衫,并焦急的说道:“我要看看伤的怎么样……”
“郎君。”贺绣忙反手摁住王博的手,为难羞涩的摇摇头,说道:“不碍事的,有玉佩为我挡了一下,应该只是皮肉之伤……”
王博看着她苍白中泛着一丝红晕的脸,立刻明白过来,便转头吩咐几个护卫:“你们都背过脸去!”
几个护卫相视一笑,把伤药递给王博之后便各自背过身去。
王博扶着贺绣靠着树做好,便把她的手从伤口上拉开,那支刺入她肋下的冷箭没了贺绣的手扶着,便自己掉了下来。因箭尖划过伤口,贺绣又忍不住痛的皱了皱眉。
王博忙道:“阿绣,很痛吧?忍着点,这伤药可以止痛,我给你包扎一下就好了。”说着,他伸手至贺绣的腰间,解开她的腰封,把黑色的锦缎衣衫慢慢地解开,便见里面雪白的中衣上沾染了大片的血渍。
“阿绣……”王博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痛吗?”
“还好。”贺绣此时的羞涩大于疼痛。实际上疼痛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甚至每一次她的身体有所损伤,她的身体感受到的都是前一世被棒杀的时候那冲撕心裂肺彻骨彻心的疼痛。
但此时此刻,那个令她心神激荡的郎君正缓缓地解开她的衣带,掀开她的中衣,拿着雪白的帕子一点一点把她伤口上的血渍慢慢地擦拭干净,并把一瓶子止血止痛的药粉一股脑都倒在她的伤口上。她那里还能感觉到疼痛呢?
靠在大树上,她整个人又宛如身处梦境,那种软绵绵的感觉让她忽然觉得很累,很想好好地睡一觉,于是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她似是听见王博连声的呼唤,可是她很累,想应声却无论如何也应不了。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已经躺在马车之中了。
看着微微晃动的车顶,贺绣微微一转身便觉得肋下生疼,又忍不住低哼了一声。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王博立刻睁开眼睛俯下身来,伸手摸着贺绣的额头,低声问道:“阿绣醒了?身上可有何不舒服?”
“郎君,那些叛军怎么样了?”
“都杀了。”王博的声音清泠淡漠,有难以掩饰的恨意。
“都杀了?”贺绣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足为奇。刘汉叛军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活捉王博,王博的性子再软,也总要给他们些颜色看看。这次活捉刘崧,全歼他们两千人马,也算是个不小的警告了。
“他们伤了你,便都该杀。”王博说着,转手敲了敲车窗。外边便有护卫应声。王博掀开车帘吩咐道:“把汤药取来。”
“是。”护卫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拿了一个水葫芦递了过来。
王博接过水葫芦后打开塞子,拿过一只白玉碗来倒出大半碗来,又单手扶着贺绣慢慢地做起,把汤药递到她的唇边,低声说道:“阿绣,来,把汤药喝了吧。”
贺绣微微皱眉,说道:“什么汤药居然熬了这么一葫芦?这要喝到什么时候啊?”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起初在发烧,我已经给你喂了两碗了。我们还在赶路,不方便熬药,所以在前面的时候我叫人煎了三副,分别装在这葫芦里,先用冷水泡着,等要喝的时候再用热水温好,这样在赶路的时候也不耽误喝药。”王博说着,把玉碗凑到贺绣的唇边,“喝吧,喝了伤口好得快。”
“嗯。”贺绣只得张开嘴巴,忍着难闻的药味把那碗汤药慢慢地喝下去。
王博把空了的玉碗放在案几上,又扶着贺绣慢慢地躺下,低声叹道:“阿绣啊,你真是傻。我穿着金丝甲呢,你……你说你……哎!”
贺绣微微一笑,说道:“郎君不必自责,我当时也不过是无意之举,哪里来得及多想。”
“正是你这无意之举……”王博俯下身去,极为认真的看着贺绣,“才露出了卿卿藏了许久的真心啊。”
他靠的那么近,气息就在贺绣的面前丝丝萦绕,那带着微微苦涩的瑞脑香让人的心神清净,却让贺绣的心疯狂的跳动起来。她微微侧了侧脸,让自己能尽可能的呼吸一些清凉的空气,低声说道:“什么真心,九郎说的话阿绣听不懂。阿媛呢?阿绣跟郎君同乘一车,有些不合规矩啊。”
王博低声一笑,伸手揽着贺绣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又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阿绣的心里装着王博,王博在卿卿的心里,比你的命还重要。卿卿就算嘴上不说,博也已经知道了。”
“九郎胡说什么?谁是你的卿卿?”贺绣抬手推王博,却因失血过多,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
“我怀中之人便是我的卿卿。”王博神色平静,语气也相当的肯定。
贺绣咬了咬牙,心想若是再不跟他撇清关系,自己这辈子怕是都要搭进去了。于是她慢慢地转过脸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容,痴痴地叹道:“可是九郎莫要忘了,阿绣这辈子都不给人做妾。难道九郎已经想好了,要娶阿绣为妻吗?”
王博微微一愣,看着怀里苍白的笑容,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阿绣的话让九郎君为难了。既如此,还请九郎君放了阿绣吧。”贺绣说着,忍着肋下的疼痛,挣扎着从王博的怀里坐了起来。
“阿绣……”王博欠了欠身,往贺绣的身边坐了坐,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九郎,不必多说了。”贺绣摇摇头,侧脸看着身边的王博,微微一笑,“阿绣知道九郎是个重情义之人,这次阿绣与九郎患难与共,九郎对阿绣照顾有加,这份情谊可比松柏梅竹,阿绣此生都会谨记心头。”
王博微微一笑,低声叹道:“阿绣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绣微微欠身,低头说道:“阿绣虽然是一个庶女,但还是要不自量力在九郎跟前放肆,咱们能不能抛开男女之情,只论友谊,不说风月?”
“只论友谊,不说风月?”王博惊讶的看着贺绣,她因受伤失血的缘故,面色很是苍白,清丽的小脸没有了往日的皎洁妩媚,更多了几分病容,却如弱柳扶风,是叫人心疼的紧。
“是啊,”贺绣微微点头,又问:“不知九郎给不给阿绣这个情面呢?”
“哎!”王博微微一叹,伸手拉住贺绣的手,攥在手里轻轻地揉着,“阿绣啊,我可以说不行吗?”
“是,”贺绣的手挣了挣,却没有从王博的手里挣开,只得轻叹了一声,说道:“是阿绣妄想了,嫡庶本就是天壤之别,郎君本是天上的云,悠闲自在,去留随情。阿绣只是地上的草,秋风一起便枯烂成土,踩碾作尘,随风散去,再无踪迹。这‘友谊’之说,真是妄想。”
“阿绣……”王博拉着贺绣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沉吟了半晌,方低声说道:“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知己。你我的友谊之情好比松柏梅竹,长青不败。”
“谢九郎君。”贺绣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微微欠身,“阿绣多谢郎君厚爱。”
“厚爱吗?”王博微微苦笑,捏着贺绣的手,依依舍不得放开。
后面的马车里,贺康半靠着榻几仰着头看着车顶上的纹饰,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莲姑在一旁跪坐着,听见贺康的叹息,问道:“郎君因何叹息?”
贺康叹道:“原来我还以为阿绣这次会跟王九郎死在一起。真是想不到啊,他们凭着几十个护卫居然能把领兵两千的刘崧活捉。这一回真是令人大吃一惊啊。”
莲姑笑道:“之前三姑娘一个人回洛阳城,带着几十个家丁便就出王九郎,这次三姑娘和王九郎一起呢,想那王九郎虽少年时便身负胜名,自然有过人之处啊。”
“是啊!”贺康微微的笑了笑,说道:“王博虽然久负盛名,晋庭的人哪个不知道他的才华呢。可是我却从来没听说过他知兵事啊。”
“这倒也是。”莲姑点点头,转身扶着贺康坐直了身子,又端过一杯茶来递给贺康,沉思着说道:“如此说来,是咱们家这位三姑娘知战事了?”说完,莲姑又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瞧奴婢说的这是什么话,三姑娘才十四岁,又是个姑娘家,怎么可能知战事呢。”
贺康慢慢地啜了一口茶,微微笑道:“这也说不定,我听说陈姨娘在义兴郡的时候,他们家的老郎主可是个武将,据说他们陈家祖上还是前朝名将呢。而阿绣从小就在义兴郡长大,这兵法之事,许是会受些熏陶也说不定呢。”
“郎君说的有道理。”莲姑忙点了点头,说道:“郎君之前有一句话真是说对了。”
贺康微笑着说道:“你郎君我说过的话可多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句啊?”
莲姑笑道:“郎君之前说,三姑娘若是男儿身就好咯!”
“呵呵……说的是啊。”贺康微微一叹,又道:“纵然她不是男儿身,也该托生在母亲的肚子里。她这个庶出的身份真真是一大障碍啊。就算到了建康,母亲把她养在身边,也不过是比阿纹和阿绮她们好一些,总归不是嫡女啊!”
莲姑自然明白贺康的这番感慨,只是嫡庶有别,这在公卿之家更为讲究,这也是任何人都无能为力的。
如果阿绣是嫡女的话,贺家还可以倾一族之力,为她在王家在王九郎面前博得一席之位。可是,她只是一个庶女啊!
在这个嫡为主,庶为奴的年代,就算她有倾世的才华,也要被人低看一眼呢!
再往后面,苏培和贺纹的马车里,贺纹一脸的别扭,极其不乐意的样子。
苏培坐在榻上随意翻阅着一本帛书看的专心。
旁边的贺纹连续回头看了苏培几次,但见他心无旁骛只顾看书,便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把瑶琴拿了过来放在膝头,抬手一抚,一串婉转的琴声在炎热的风中荡漾开来。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抚琴?你的妹妹可是收了伤,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这种时候还不知道醒没醒呢,枉你还是她的姐姐。”
“哼,夫主说的是。我和阿绣还是亲姐妹呢。只是如今却不知道她还认不认我这个姐姐。”贺纹酸溜溜的瞥了苏培一眼,转头看向外边的原野。
“这倒是,如今阿绣可是一战成名了。你没听王九郎说,这次他们能够全歼刘汉叛军两千,可都是阿绣的主意呢。阿绣居然懂兵法,这可真是一大奇事啊。如今山河破碎,像她这样的人才正是朝廷急需之人啊。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贺纹不屑的哼了一声,手指继续在琴弦上抚着。她似是指法很是精到,是平日里勤学苦练的结果,抚出的琴曲倒也婉转动听。
“可惜她不是嫡出啊。”
“你这话说的倒真是有趣。”贺纹冷笑一声,抬手摁住琴弦,“大兄说可惜阿绣不是个男儿。可夫主却说可惜阿绣不是嫡出。真是有趣啊!”
“哦?”苏培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贺康希望阿绣是男儿,那是因为如果阿绣是男儿,纵然是庶出也对贺家极有用处。而自己呢?希望她是嫡出,却是因为她能因此而更加扬眉吐气啊。
能弹出那么高远清傲的琴声,还能运筹帷幄以少胜多以谋制胜,这样的女儿真是自古少有啊。
车队又走了一日,至下午时便到了临州。临州乃是兵防重地,是北方往建康城的必经之路,新帝为了建康的安危在临州派了一万重兵守城,也因为临州城安全,所以北边来的一些在建康没有族人的公族便在临州定居下来,还有一些佃户商户进驻了临州,所以临州城里繁华更胜往昔。
王博的马车一进临州城便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临州街上的妇人们一个个儿的挤到了前面纷纷叫嚷着,十分的热闹。
“王家九郎来了!王家的九郎来到临州城了!”
“九郎君啊,既然来了临州城,为何不露一露面,解一解我等的相思之苦啊!”
“九郎九郎!快些掀起车帘来,让我等一观!”
“九郎!九郎,妾等渴慕郎君已久,为何郎君连面都不肯露一露呢!”
贺绣靠在马车上听见外边的喧哗声轻叹一声,说道:“入城前阿绣便应该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去,如今可好了。九郎因为阿绣,连面都不敢露了。”
王博淡淡一笑,说道:“阿绣想让我露面?”
“听着外边那些人的叫嚷,似是在责怪九郎的无情呢。”
王博的笑意更深,抬手摸了摸贺绣耳边的发辫,柔声说道:“阿绣这话带着一股酸味。”
“九郎堪为情圣,阿绣有何理由泛酸呢。”贺绣不屑的笑了笑,虚弱的靠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王博抬手抚摸着她脑后一把长长的发丝,爱怜的叹了口气,转身扣了扣车窗。
外边的护卫忙应声道:“郎君有何吩咐?”
“去告诉十一弟,叫他露露面。还有贺家大郎君谢家的五郎君,请他们也都露露面吧。临安城庶民们如此热情,他们总不能遮遮掩掩的吧?”
“是。”护卫答应一声往后面去传话。
贺康听了这话后微笑道:“是我们想的简单了,九郎真是周到细致。”说着,便吩咐莲姑:“把车帘都掀开。”
莲姑忙答应着起身把马车前面和两侧的帘子都掀开来,粉面如玉的贺大郎君便昭然与众目睽睽之下。
“哎,快看快看!”王麟的马车一掀开帘子,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哗然:“这位少年郎可是王九郎君?”
“我家郎君乃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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