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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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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绣摇摇头,说道:“没事儿,你去忙吧。”
“是。姑娘随身的衣服现在不用收拾,走的那天晚上再收拾也不迟。”
“你看着办。”贺绣忽然觉得自己很疲惫,疲惫的连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她一侧身拉过一个靠枕来垫在身后,慢慢地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五日的时间收拾行装上路的确是很紧张了。崔夫人和贺绾听了这话后一起愣住,崔夫人不解的问明珰:“是不是九郎有什么急事要回建康去才这么赶时间?”
明珰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九郎有急事,这是我们姑娘的意思。”
“阿绣?”崔夫人不解的看了一眼贺绾,越发不解:“阿绣有什么急事呢?”
贺绾摇了摇头说道:“母亲,不管阿绣有什么急事,现在我们还是早些收拾行装要紧。之前大兄走的时候便已经交代过,要我们母女跟着九郎君的车队一起去建康呢。”
崔夫人应道:“说的是。只是不知道桓四郎是不是跟九郎君一起走呢。”
明珰回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贺绾听了这话便羞涩的转过头去吩咐她的贴身婢女:“你们连夜去收拾行装,捡着必用的东西收拾,那些可用可不用的就不要带了。不要给九郎君和阿绣拖后腿。”
仆妇家丁们连夜收拾行装,五日后的大清早,王博贺绣的车队和崔夫人贺绾的车队便在城南门汇合。
临州城城主派了四个幕僚至城门口为王博送行,桓四郎卢大郎等尚在临州城的名士们也都赶了来。
桓裕让驭夫把自己的马车赶到王博的马车旁,两辆马车只有一臂的距离后停住。桓裕掀开车帘看了看跟在王博的马车之后的那辆马车,拍了拍自己的车窗问着王博:“九郎,怎么忽然间要走?”
王博淡然的看着城外一片碧绿,轻声说道:“想走就走了。”
“呵!”桓裕笑了笑,又看了看后面贺绣和萧媛坐着的马车,说道:“是不是等不及了?”
王博瞥了他一眼,转头吩咐驭夫:“走吧。”
驭夫听见吩咐扬起鞭子吆喝一声,赶着马车往前走去。
后面的马车依次跟上,贺绣和萧媛的马车走到桓裕跟前时,她掀开车窗帘子朝着桓裕微微一福:“桓四郎保重。”
桓裕微微笑着点头:“阿绣阿媛,你们一路保重。”说着,他转手把自己的琴拿过来放在膝头,手指一抚,弹奏一曲《折杨柳》。
琴声宛转悠扬,带着淡淡的离别之伤,贺绣和萧媛的马车从他的马车前缓缓地行过,二人又欠身朝着他微微一福。
几辆马车之后便是崔夫人母女的马车,贺绾看见桓四郎便忍不住落下泪来。崔夫人了揽着她低声笑道:“这就哭了?桓四郎不是说了吗?过几日他也去建康呢。等到了建康才好办你们的事情,你呀,就不要哭了。”
桓裕看着轻纱之内隐约的人影,心里一动,琴声便更多了几分依依不舍之意。马车里的贺绾听了这琴声,两行清泪越发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前面的马车里,贺绣和萧媛听见琴声里的依依不舍,忍不住轻笑起来。
“你的堂姐也算是有福气的,能得到桓四郎的眷顾,真是不容易呢。”
“桓四郎乃是风流名士,他眷顾的女公子多了。也不只是阿绾姐姐一个吧。”
“男人不都是这样么?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看桓四郎对阿绾,倒是真心的。”
“他们不是逢场作戏。”贺绣冷声笑了笑,说道:“他们是随心所欲处处留情而已。”
“随心所欲?”萧媛惊讶的反问着,又咯咯的笑起来,“阿绣这话倒是有些意思。那些士大夫们哪一个不是随心所欲的?他们不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兴致所致,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去做的?”
“是啊。”贺绣轻轻地叹了口气靠在马车的壁橱上,仰着脸看着车顶包了青毡子的竹梁,无奈的说道:“他们是风流名士,他们随心所欲,可就苦了我们这些女子了。今日桓四郎对阿绾姐姐难舍难分,可谁又知道以后他不会对另外的女子也是情深意重呢?那些围在桓四郎身边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恋着他曾经给的一分情谊和温暖呢?”
萧媛点点头,也是一脸的惆怅:“阿绣,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世上的女子哪个不都是这样活着?就算是做了正妻又如何?姬妾成群乃是常理。”说到这些,她又忽然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贺绣不解的看着萧媛,看着她笑的眼泪都掉出来了,便缓缓地靠过去挽住了她的手臂,低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萧媛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低声说道:“你知道吗?在建康,很多名门贵女都养面首呢。”
“面首?”贺绣猛然一惊,上一世的记忆再次汹涌而来。
是啊,在建康,那些公主郡主们都是放浪形骸的。那些成了婚的公主蓄养面首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更有荒唐的人甚至会彻夜群欢。
说到了这些事情,萧媛心里的并没有好受多少。贺绣看着她郁郁的神情,便猜到王麟跟她的事情怕是有变,十一郎尚主的事情怕是真的了。
从临州城到建康差不多半月的路程,这一带都是晋庭的土地,就算有胡人叛军也都是一些细作,这些人只是打探消息而已,并不敢轻举妄动。
何况王家知道王博在临州城北遭遇了刘崧的围杀之后,又派了一千精卫前来保护,这一千精卫都是经过真正的厮杀的人,一个个身体精悍,功夫了得。有这些精兵骑士护卫,就算是慕容恪的军队见了,也要三思后行的。
半月的路程王博等人走了二十日才到了健康城外。
城内早就收到了消息,听说王九郎回建康,建康城的妇人们一个个都疯狂起来。守城的将士远远地看见了王家马车上的徽记,便有人从城楼上迎了下来,王博的马车走到城门口,守城的将领上前行礼:“见过九郎君。”
王博马车的车帘缓缓地掀开,面冠如玉,神采飞扬,一袭白衣随风而舞,仙人般的不食烟火,墨发飞舞,便如一支蘸了弄墨的笔,温柔的一划就把人的情思心弦轻轻地劈开。
他身上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他目光飘渺,面色清泠,便是铅华洗尽,遗世独立。
他微仰着头,背抵在黝黑的墙壁间,微微一笑——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城门口有数不清的妇人们手牵手拦住了王博的马车。大街上人头攒动,欢呼声连成一片。
“九郎回来了!”
“九郎回来啦!”
“九郎!九郎!君不在,妾等食之无味,思虑不安啊!”
“九郎!妾思九郎,寝食难安啊!”
“九郎终于回来了!”
……
后面的马车里,萧媛悄悄地掀开车车帘往外看了看,忍不住笑道:“阿绣,看见了吧?建康城的妇人们可比洛阳城的妇人更加疯狂啊。”
贺绣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是啊。这可真是叫人羡慕。”
萧媛不解的看着贺绣,奇怪的问道:“羡慕?她们只能手拉手拦住九表兄的马车,远远地看着他,说些浅薄的话而已。而你则可以朝夕伴在九表兄的身边,为他铺纸磨墨,,这对你来说什么可羡慕的?”
贺绣悠悠一叹,没有说话。萧媛说的不错,王博喜欢她,只要她点点头,王博便会叫人去家里去,跟父亲要了她,把她带在身边,和他朝夕相处。
可是,人是有贪心的,欲念这东西从来都是得寸进尺。
伴在他的身边之后,她便会想着独占他,便会妒忌他身边的那些美俾,想方设法的把那些人都从他身边弄走。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对贺绣来说,最致命的是等到他及冠之后,便会有主母进门,而他王九郎的主母必定是大士族的嫡女,而且十有八九会是公主。她贺绣上一辈子连自己的嫡姐都对付不了。这一辈子还妄想跟公主争风吃醋吗?
棒杀之痛,虽然隔了一世,但依然清晰如初。
与这些相比,贺绣宁愿自己是一个寻常的庶民妇人,在想他的时候可以和那么多人一起手拉手拦住他的马车,可以肆无忌惮的喊着对他的思念,可以无拘无束的看他。
至少这样,她不会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阿绣,阿绣。”萧媛的声音打断了贺绣的沉思,回神后她才发现马车外那些吵吵嚷嚷声渐渐地安静下来,马车也已经停下。
“怎么了?”贺绣纳闷的坐直了身子,奇怪的问道。
百灵从后面的马车里赶了过来,在车窗前高兴地说道:“姑娘,夫人派了管事来接姑娘了。姑娘请下车,回府吧。”
“哦。”贺绣点点头,说道:“好。”
“阿绣。”萧媛拉住了贺绣的手,不舍的说道:“等安顿好了,我来看你。”
贺绣微微的笑起来:“等安顿好了,阿绣去姐姐府上给姐姐请安。”
“嗯,我备好香茶美酒等着你。我们还对诗联句,一醉方休。”
“好。”贺绣握了握萧媛的手,开心的说道:“姐姐保重,我先走了。”
“嗯。”萧媛拿过了贺绣的纱帽给她戴上,点点头说道:“去吧。”
贺绣慢慢地出了马车,扶着百灵的手下去后刚一转身,便见王博身边的一个幕僚走了过来。那人走到她的跟前,拱手道:“阿绣女公子请留步。”
贺绣很是客气的福了福身,问道:“九郎君可是有什么话吩咐?”
那幕僚一伸手递过一个玉白色的帕子,那帕子里似是抱着一个什么东西。
贺绣很是奇怪的问道:“此为何物?”
“这是我家郎君送给女公子的。请女公子收下。”
帕子是随便送人的?这是私相授受啊!
贺绣迟疑着不肯伸出手去。
那幕僚笑着说道:“女公子还是收下吧。郎君说了,之前在恶战中,女公子为了救郎君,身上的那枚玉佩被叛军一箭射坏了。这块玉佩是郎君赔给女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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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建康
8
贺绣迟疑着不肯伸出手去。爱萋'
那幕僚笑着说道:“女公子还是收下吧。郎君说了,之前在恶战中,女公子为了救郎君,身上的那枚玉佩被叛军一箭射坏了。这块玉佩是郎君赔给女公子的。”
贺绣听了这话只得点点头,说道:“多谢九郎君厚爱了。”
明珰上前去接了帕子和玉佩,贺绣又朝着前面王博的马车福了福身,方带着明珰和百灵上了后面自己的马车,和崔夫人贺绾等人随着贺家派来的管事在街口拐弯儿朝着贺府的方向去了。
王博的马车停在原地,左右和前面的车帘全部掀起来,他面色清冷的坐在马车里由着街上的妇人们欣赏着,直到贺绣的马车消失在人群中再也不见才吩咐身边的护卫:“回府。”
王家的护卫手中长枪朝着天空中一抖,齐声喝道:“九郎君回府!”
前面拦住马车的妇人们方依依不舍的放开了牵着的手指,慢慢地让开了通路。
贺家在建康的府邸远不如在洛阳的府邸气派,这府邸也只以舒适为主,不见奢华。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贺敏和谢燕文的亲事定了下来,贺公彦也刚刚被陛下封为尚书丞,比起那些在南迁的途中一败涂地的中等士族,贺家算是很不错的了。
好在屋子还够住,贺纹又已经跟着苏培搬了出去,令买了宅院,原本服侍贺纹的那些奴仆也都跟了过去。贺绣归家之后,温夫人便吩咐陈氏把贺绣的住处安排到了原本给贺纹安排的院子里。
陈氏忙前忙后把贺绣接进了屋子里之后,便拉着她坐在榻上左看右看,泪眼朦胧却又不敢说话。
贺绣回头看了一眼明珰,明珰立刻一福身,带着屋子里七八个丫头仆妇退了出去。
“娘。”贺绣拉着陈氏的手,低低的叫了一声。
“阿绣……”陈氏终于忍不住伸手把贺绣搂到怀里低声的呜咽起来。
“娘亲,不要难过,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贺绣说着不让陈氏难过,自己却趴在她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阿绣莫哭,阿绣莫哭……”陈氏搂着贺绣一边抹眼泪一边哄她,“姨娘可就你一个依靠了,姨娘只有你一个了……”
“娘亲,不是的。不是的……”贺绣忙从陈氏的怀里挣扎着坐起来,拉着陈氏的手低声说道:“阿酆很好,娘亲不要担心,他现在在彭城的一处庄园里。那是王九郎送给我的庄子,祝叟和祝嬷嬷都留在了那里。还有王九郎留下的几房家人服侍。娘亲放心,他很好呢。”
“啊!”陈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忙搂住贺绣连声说道:“我的阿绣真好啊!好孩子,你做事真是周到!老天保佑……感谢王九郎大恩啊!”
陈氏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给震惊的语无伦次了,一会儿感谢老天,一会儿感谢王九郎,又哭又笑的搂着贺绣不放手。
“娘亲,不要哭了。”贺绣拿了帕子给陈氏擦了眼泪,低声劝道:“等有机会你就离开这里去彭城吧。酆儿在那里,你过去依靠他,给他娶一房媳妇,就在那里养老,你说呢?”
“这……这怎么行呢?”陈氏不解的说道:“老夫人和夫人是不会同意的。这话传到你父亲的耳朵里,可是不小的罪过呢!这话以后可不许乱说。”
贺公彦还活着,他的妾氏除了因为犯了大错被卖出去之外,是不能离开他的。除非等他死了,这些姨娘侍妾们才能作鸟兽散,或者被打发出去,或者去家庙念佛,有儿女的也可以随着儿女出去。但现在这种时候,陈氏出去跟着贺酆享福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实现。
贺绣想到这些,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安慰陈氏:“好了姨娘,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不管你的,在临州城我也买了几十亩耕田还有两件铺子,等过些日子家里平静了,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你别担心,嗯?”
“好,好孩子,姨娘都听你的。”陈氏听了这些话后,心里高兴了许多。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又叮嘱道:“阿绣,老夫人这些日子身上不好。夫人说了,今日你就别去打扰她老人家休息了。请安的事情明儿再看夫人怎么安排吧。夫人说你也一路劳顿,晚上就不用过去请安了,好生休息一下吧。”
贺绣点点头,又低声问道:“娘,夫人待你还好吧?”
陈氏微笑着说道:“虽然酆儿让你父亲和老夫人生气,但听说你两次救了王九郎,跟他有同生共死的情谊,王家前些日子还派人来专程道谢了。所以你父亲,夫人还有老夫人待我都很好。阿绣啊,姨娘这是托了你的福了。”
“好了姨娘,别哭了啊,如今我回来了,咱们又在一起了。”贺绣拍拍陈氏的手,安慰道:“我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呢,叫百灵找出来给你拿过去吧。”
“你给不给我东西不要紧,你的心意我还不知道吗。你先给老夫人和夫人,还有二姑娘的东西都要妥当,记住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娘亲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陈氏这才放了心,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说道:“你刚回来,这东西还都没收拾好呢,来,我来帮你收拾。”说着,她便走到门口吩咐道:“你们把三姑娘的东西抬进来吧。”
明珰和百灵答应着,带着仆妇们把贺绣的箱子柜子都抬了进来。陈氏带着众人把箱柜一一打开,把贺绣的衣服收拾,以及她喜欢的古董珍玩等物都一一拿出来,认真的摆放起来。
众人一直忙到晚上二更时分方把贺绣的东西收拾了个大概。
明珰和百灵服侍着贺绣换了睡衣散了长发慢慢地躺倒撒花帐子里,又把卧室的哥窑小香炉里点上了一块安息香,方把灯烛吹灭,悄悄地掩了房门退出去了。
经过二十来天的奔波,终于安顿下来了,贺绣反而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直到四更天方渐渐地睡着,刚迷了一会儿便又醒了。天还没亮,外边的仆妇已经起身打扫了。贺绣慢慢地叹了口气,暗道,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日子再也没有了。
外边服侍的明珰和百灵听见动静,立刻端着脸盆巾帕等物进屋来。
“姑娘醒了?”明珰看见贺绣已经自己掀开帐子下了床,忙拿了衣裳过来给她披上。
“什么时辰了?”贺绣赤着脚踩着厚厚的地衣走到窗下的榻前,缓缓地坐下来。
“回姑娘,刚到寅时。”
“嗯,时候不早了,快些洗漱,还要去给夫人请安呢。”
“是。”明珰忙叫小婢女端着洗脸水上前跪下,服侍着贺绣净面,漱口。百灵服侍着梳头的功夫,明珰又端过一杯红枣莲子茶来,轻声说道:“姑娘,吃一点吧。”
这红枣莲子茶并不是茶水,而是明珰用红枣莲子和糯米粉炖的茶汤,寅时起床,朝食怕是要到了辰时,这中间两个时辰的功夫,若是不吃点东西肯定会饿坏了肚子。但大家族里的规矩,早晨起来吃了饭再去给长辈请安实是不敬,所以明珰才想了这样的办法。
贺绣自然明白明珰的心思,之前祝嬷嬷在身边的时候也会在早晨请安之前给她准备些吃的。
她接过红枣莲子茶汤来用汤匙慢慢地吃着,身后的百灵拿着象牙梳子把她长长的秀发慢慢地梳理顺滑,然后分作三股,头顶上的两股绾成精致的双丫髻,剩下秀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后。
耳前的碎发则用细细的头绳分别绑成三四根小小的发辫,从耳前耳后垂在肩膀上。珠钗一律不用,贺绣只挑了两支轻纱假花递给百灵,百灵把这两支纱制的兰花分别簪在精巧的双丫髻上。
这兰花是王博在路上叫人送过来的。颜色成深浅不一的紫色,做的十分逼真,花瓣玲珑剔透,还带着兰花的香味,不知道的都以为是真的。
贺绣的身材本就玲珑小巧,如此打扮,看上去更像是小了一两岁,俨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的样子。明珰看了之后有些不解,低声笑道:“姑娘明年就满十五岁了,梳了这样的发髻,倒像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儿呢。”
贺绣笑了笑,说道:“怎么,你盼着我早些老了啊?”
明珰忙道:“不敢不敢,奴婢哪里敢那样想呢。”
贺绣对着铜镜照了照,很是满意的笑道:“好了,走吧。该去给夫人请安了。”
“是。”明珰忙拿过一件绵缎的披风来给贺绣披上,方扶着她出了房门往温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温夫人住的院子跟贺绣这小院子并不远,如今内宅的上房院是老夫人住着,温夫人的院子在老夫人后面的东跨院里。
贺绣过来的时候温夫人已经起身了,贺敏和贺绮都还没有过来,院子里的婢女仆妇们都在各处忙碌着,温桂生,陈氏,安氏三个人都走在温夫人身边服侍着。
贺纹的姨娘韦氏从旁边的厢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茶盏。
贺绣进来正好跟韦氏走到了一起,韦氏见了贺绣,微微一笑,说道:“三姑娘好早。夫人刚起身呢。”
“姨娘。”贺绣微微欠了欠身,很是客气的笑道:“那我在这边候着。烦请姨娘帮我回夫人一声。”
“好。你先去厢房等着吧。夫人梳洗好了我叫人来叫你。”安氏看着贺绣转身进东厢房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僵硬了,目光也渐渐地冰冷,她极其低声的‘哼’了一下,转身往正房走去。
温桂生亲自给温夫人梳头,温夫人一头秀发绾成高高的八宝发髻,珠翠满头,甚是华贵雍容。
韦氏上前来低声回道:“夫人,三姑娘来了,在东厢房候着呢。”
温夫人对着镜子笑了笑,说道:“昨儿我不是吩咐下去,让这孩子好生休息几日,不用急着来请安么?”
陈氏忙道:“奴才昨日已经把夫人的话说给三姑娘了。算起来三姑娘也有大半年的光景没见着夫人了,心中必然是十分挂念,才一早过来给夫人请安呢。”
温夫人笑了笑,对身后的几个人说道:“这孩子可真是孝顺呢。”
温桂生一边扶着温夫人站起身来往外边走着,一边笑道:“三姑娘回来了,夫人又放下一桩心事。这些日子以来,夫人一直惦念着三姑娘,怕姑娘在外边吃不好睡不好的。”
陈氏忙道:“这是三姑娘的福气呢。”
温夫人笑道:“我呀,跟阿绣也是投缘。”说着,她便在外边正厅的榻上慢慢地坐了下来。又对陈氏说道:“去叫阿绣进来吧,半年多不见,也不知道这孩子长高了多少。”
陈氏忙答应着:“是,奴才这就去。”说着,陈氏转身出了房门去厢房叫贺绣。
贺绣和陈氏从厢房里出来便听见院子里一阵请安的声音:“姑娘早!”
“母亲起身了吗?”贺敏一边笑着一边往里走,一件石榴红的百褶绫裙随着她轻快地脚步绽成一朵翻飞的石榴花。
“起身了。姑娘快里面请吧。”
贺敏点点头走到贺绣跟前,乍然站住了脚步,上下打量着贺绣,轻笑道:“阿绣,你越发的标致了。瞧着一身衣裙穿在身上,可真好看。”
贺绣今天穿了一件粉紫色绣雀纹的裳服,赭色的鸟雀,淡蓝色的云纹,精致的刺绣,鲜亮的配色,那蓝色的云纹及清泠又娴雅,赭色的鸟雀活灵活现,既不出挑,又不失贵气。
贺绣见贺敏夸自己,忙欠身道:“阿绣请二姐姐安。二姐姐这件石榴裙才叫好看呢。”
贺敏笑了笑,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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