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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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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康的心里也很烦。他早就看出九公主对阿绣不满了,他也明白九公主对王九郎势在必得,所以才会对阿绣不满,想想这些事情皆是因为王九郎才有的,他瞥向王博的目光便带了一两分的冰冷。
身为名士之首的他都惧怕九公主,何况风雨飘摇的贺家?贺家经过这次南迁,原本在朝中供职的七个人现在只剩下了贺公彦一个,这样的贺家凭什么敢跟皇室叫板?
为了家族的利益放弃一个被皇室厌恶的庶女,这样的事情本就是寻常事。贺康的心思王博岂会不知?注意到贺康瞥过来的目光,王博淡淡一笑,说道:“作为交换条件,只要公与大郎君出面,博便想办法为大郎君谋得一个五品职衔。”
此言一出,贺康的眼睛骤然亮了一下。
贺公彦也有些意外,但他毕竟是久经风雨之人,只微微笑道:“九郎君言重了。阿绣是我贺家的女儿,虽然是庶女,但一直颇得老夫人的喜欢。就算是为了老夫人,我们也不会不管她的。”
王博哪里理会这些冠冕堂皇之语,犀利的目光从贺康的脸上扫过后落在贺彦的脸上,淡淡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请公与大郎君去宫里走一趟吧。”
“这……”贺公彦犹豫的看了一眼桓裕,皇宫是什么地方?没有陛下的旨意,岂能是想进就进的?
王博冷笑道:“公不必多虑,宫里自然有旨意宣召。”
说完,王博便站起身来,长袖一甩匆匆留给贺公彦父子一个冷清的背影。
第89章 宫斗
宫里果然有旨意下来,却是贺公彦父子再也想不到的皇上的召见旨意。爱萋'听了太监的宣读之后,贺公彦忍不住跟儿子贺康对视了一眼。复制两个交换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震惊。他们知道王氏家族的影响力,却也没想到王博能够搬得动皇上。
进宫的车里,贺康低声对贺公彦说道:“父亲,许是皇后娘娘在皇上跟前说了什么话。”
贺公彦低声沉吟道:“其实王九郎想做什么事还真不用我们父子出面。”
贺康低笑一声,说道:“他要的不过是个名正言顺而已。”
“名正言顺?”贺彦不解的看着贺康,“为了阿绣?”
“许是吧。”
轻叹之后,贺氏父子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进宫后贺氏父子才发现,自己又猜错了。皇上正在后花园看鱼,陪在他身边的不是皇后而是雅妃娘娘。
“臣(臣子)参见陛下。”贺彦和贺康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跪倒在地上,给元帝磕头,“陛下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上摆了摆手,说道:“起来吧,今儿不是朕找你有事儿,而是朕的爱妃有事跟你们商量。”
“不敢,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臣下去办就是了。”
雅妃娘娘把手里的鱼食丢到身旁宫女捧着的瓷罐里,又接过一方雪白的帕子来擦了擦手,淡淡的问道:“贺公,上次本宫去你府中时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
“臣……记得,记得……”
“哼!”雅妃娘娘把手里的帕子狠狠地摔到一旁的托盘里,怒声道:“你记得?你倒是说说,本宫的那句话你记得?”
“这……”贺彦脑门子上的汗都要流下来了。
“不记得了吧?”雅妃娘娘冷笑一声,转身靠在元帝的身旁,抬手挽住了元帝的手臂,娇声道:“陛下,你看你这些臣子……”
“爱妃……”元帝抬手把雅妃搂在怀里,抚慰般的揉了揉玲珑的肩膀,耐心的劝道:“不要生气。你有什么话直接吩咐不久成了吗?贺公一向还是忠心的,青骢俊骑,难免失蹄嘛!”
此时,贺彦和贺康两个都站不住了,想起今日进宫乃是王博的安排,王博安排自己进宫本就是为了阿绣的事情,之前雅妃娘娘忽然造访贺府也曾说过要贺家好生教养阿绣,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够记不起来呢!想到这里贺彦重新跪倒在地颤声道:“臣有罪,娘娘曾请娘娘惩处。”
贺康不敢怠慢,也忙跪倒在地上,随后道:“阿绣被歹人劫持,是康这个大兄的失职,家父并不知情,请娘娘恕了家父,治康之罪过吧。”
雅妃又生气的斥道:“我早就说过,这个阿绣很好,我想要认她为义女的,可如今她被歹人劫走了,你不说想办法寻找营救,更不上报朝廷,你们父子二人存的是什么心啊?”说着,她又转身挽住了元帝的手臂,把眼泪都蹭在了元帝那件家铁灰色常袍服上。
“哎呀,你要收女儿就收嘛,哭什么呢。”元帝皱着眉头瞥了贺彦父子一眼,“这建康城里有多少士族女儿,只要你喜欢,朕就封她做郡主。”
“封什么郡主呢!”雅妃生气的指着贺彦说道:“阿绣都被歹人劫走了三天了!就在南城门外!”
“劫走了?”元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贺彦父子,怒其不争的哼了一声:“难道这建康城也朝不保夕了?!贺彦,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上报?!”
“父皇,父皇……”有娇媚的声音从元帝背后传来,“咦?这么热闹啊,还有臣子在,父皇真是勤政啊。”
雅妃回头看了一眼匆匆而来的九公主,嘴巴一撅满脸的不喜。
“庆阳,你怎么来了?”元帝看着这个先皇后给自己留下的女儿也微微皱眉,虽然司马氏人人放荡不堪,但九公主平日也太任性了些。在皇宫里无法无天也就罢了,还出宫去寻乐子,什么荒唐事儿没干过呢。
庆阳公主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贺氏父子一眼,又笑着挽住了元帝另一边的手臂,娇声道:“父皇,听说您召了王九郎进宫,儿臣有事情找九郎说,所以就来了啊。”
“胡闹,父皇召见臣子是有正事,你跟着起什么哄?”元帝虽然蹙着眉头,但呵斥的声音里却带着几分骄纵。先皇后同元帝是少年夫妻,而且又是在这次的叛乱中死的,处于对发妻的沉痛思念,元帝对九公主很是骄纵。
雅妃见了,便放开元帝的手不再跟这对父女纠缠,只问着贺彦:“你们说,阿绣一个小小的女儿家能得罪了什么人,竟有人对她下此狠手?是不是你们贺家得罪了人让她去做替罪羊了?”
九公主挽着元帝的手臂撒娇时,听见这话便忍不住一怔,撇了撇嘴不悦的说道:“雅妃娘娘这是说什么话呢,人家女儿丢了,难道人家不去找么?”
雅妃淡淡的笑着转过脸来,问着九公主:“哟,难道庆阳公主也知道这事儿?”
九公主一怔,立刻有一种被圈住的感觉,只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听说而已,具体怎么样——我哪里知道?”
“陛下!”贺彦跪在地上这半晌的功夫,终于鼓起勇气朝着元帝磕了个头,哀声求道:“臣的爱女在南城门外遭歹人袭击,臣多方打听,听说当时孙将军恰好在那里路过。臣恳请陛下下旨,问一问孙将军可曾见到臣的小女,或者能知道一丝蛛丝马迹否,臣也好全力找寻,求陛下开恩啊……”
“胡说!”九公主不等元帝开口便上前来指责道:“你这话的意思,是孙将军劫持了你的女儿了?你诬陷左将军可是罪不容恕的!”
贺彦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元帝和雅妃,深吸一口气上前说道:“公主明辨,臣只是听说孙将军恰好路过,臣只是幻想着或许将军恰好救了小女也说不定呢!将军是国之栋梁,我贺家与孙家虽然没有来往,但也没有仇恨。将军怎么会劫持小女呢!”
贺康接着说道:“陛下开恩,贺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阿绣聪慧懂事,祖母每每挂念,茶饭不思。请陛下开恩吧……”
雅妃悄悄地看了元帝旁边焦急的九公主一眼,轻声一叹,说道:“听闻这个阿绣写的一手好字呢,曾在王老夫人的寿诞之时自制百福百寿小屏风做寿礼,本宫还想把她接进宫里来住几日,让她替本宫写几张诗贴呢。陛下,不过是派人过去问一问,孙将军不知道的话叫贺氏父子再想别的办法也就罢了。”
“父皇,孙将军对父皇一向忠心,若是他真的遇见此事,能不向父皇禀报吗?”九公主一心记着奶娘的话,只要那个该死的阿绣没有消息,王九郎便是她的,“父皇若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庶女而怀疑自己的左将军,这不是要让左将军心寒吗?”
“哟,难道孙将军是一头老虎,碰不得吗?陛下叫人去问一下而已,能是多大的事情,不过是为了一个小姑子,他犯得上起疑心吗?或者,公主你本来就知道城南出现的那些歹人跟孙将军有关?”雅妃冷笑着瞥了九公主一眼,看似聪明,不过是此地无银而已。
“哼!”九公主冷笑着瞥了一眼父皇的新宠,“本宫不过是为父皇着想罢了。那个阿绣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而已,为了她闹得父皇和臣下不合,实在有些不值。”
“好了!”元帝冷声打断了不听争吵的两个女人,“都给我闭嘴!”
雅妃冷笑着瞥了一眼九公主,微微一福,说道:“陛下息怒,臣妾无状了,臣妾退下。”
元帝本来跟雅妃娘娘在说笑话呢,这会儿听见她要走,便伸手把她拉住:“走什么走?不就是派人去城外军营中找人吗?来人——”
“是。”元帝身边的一个太监从一旁走过来,躬身立在那里听后吩咐。
“传我的口谕,贺氏阿绣在城南门外遭遇歹人袭击一事,着贺公父子去孙尚阳那里查问一下,若有什么蛛丝马迹,立刻上奏于朕知道。”
“是!”太监应了一声,侧身对贺彦父子尖声道:“贺公,请吧。”
“父皇……”九公主气的跺脚。
“陛下,若是能找到那个阿绣,臣妾一定要认她为义女。”雅妃说着,悄悄地给身后的一名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见了,便上前道:“娘娘,您吩咐奴婢早起便炖上的乳鸽汤山参汤应该好了,趁着陛下也在,奴婢这就去端来吧。”
雅妃笑道:“去吧去吧,只顾着说阿绣的事情了,连这个也忘了。庆阳公主也别走,本宫这乳鸽山参汤可是秘制的呢。”
九公主心里记挂着别的事情,瞥了一下嘴巴冷声说道:“雅妃娘娘的好意本宫以后再领。”说完便转身走了。
元帝看着爱女如此没礼貌的离去,无奈的笑了笑,搂着雅妃的肩膀宽温:“这个女儿是朕把她宠坏了,真是没规矩,爱妃别生气啊!”
雅妃大度的笑了笑,说道:“好歹她也要叫臣妾一声母妃呢,臣妾跟个晚辈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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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天太冷了,零下16度啊!
就算屋里有暖气,珠珠的手指头也是僵硬的,盼着天气快快暖起来哦!
吼吼——
第90章 挽留
贺公彦父子随着太监一起出宫,带着几十名护卫一起往孙尚阳的军营里赶去的时候却不知道王博已经早他们一步往军营赶去了。爱萋'
路上,阿骢策马靠近王博的身边,低声道:“郎君,若孙尚阳那厮不承认怎么办?”
“我没打算他会承认。”王博冷清的目光望着前面的大片帐篷,手中缰绳一带,说道:“我们绕过过去,去他们军营的后方。”
阿骢不解:“郎君此为何意?”
“贺彦他们虽然慢,但也用不了两刻钟就到了。前面的事情就教给他们父子好了。我们的人分两路从左右包过去,沿路都留下人守住路口,见有可疑的人离开军营,务必给我拦住了。”
阿骢依然是半知半解,不过哦郎君的命令他从不违抗,只是手臂一挥,朗声传话:“郎君有令,所有人都有了,兵分两路,左右各一,绕道他们的背后去!”
而此时的贺绣正站在孙尚阳的营帐里,指着一副舆图朗声说道:“将军若想报家仇其实也很简单,现在北方正乱,政权分裂,这边的陈国,这边的南鲜卑,还有这边被鲜卑人赶到一角的汉帝都对江南虎视眈眈。将军只需像陛下请命,先去镇守冀州,寻找机会杀北汉名将刘豫,再去清河,然后去范阳。在这三处与敌国交界的边境辗转一圈,便可把杀害将军家人的仇人一个一个的杀掉。至于收复失土什么的,就不是将军所能操心的了。将军只是将军,一切还当以陛下的意愿为准。若是陛下一时恼了,将军怕是也做不成将军了。到那时手中的兵权交出去,怕是家仇也难报了。”
一身黑色战袍的孙尚阳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明媚的阳光透过帐篷照进来后温和了许多,他冷峻的五官便像是蒙了一层轻纱,那表情叫人捉摸不定。
贺绣缓缓地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若将军同意阿绣的建议,阿绣可以助将军一臂之力。”
“你?”孙尚阳冷笑着打量了贺绣一遍,十分不屑的哼道:“口气不小。”
“若不出我所料,将军的身边有陛下的亲信,将军的一举一动陛下都会知道,将军平日的言辞应该慎之又慎,就算现在陛下信任将军,也难以抵挡那些小人的悠悠之口。将军若是不听,将军手下精兵十万便会在十日后变成精兵两万。”
“你……”孙尚阳暴怒的盯着贺绣,压低了声音咬牙问道:“此等大事,你居然敢信口开河?本将看你是活腻了!你要知道,本将捏死你便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那将军为何还留着我?”贺绣抬着头毫不避让的看着孙尚阳的眼睛,“阿绣在将军这里住了几日,将军定然也打听到了阿绣遭劫的原因。不错,是九公主想要我的命,将军为何不把我交给九公主以博取九公主的看重呢?”
“你!”孙尚阳似是被这几句话激得怒了,他猛地出手捏住了贺绣的脖子,咬牙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呃……”脖子被捏住,贺绣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只是她却不挣扎,依然冷冷的看着孙尚阳,目光冷清如霜。
“哼!”孙尚阳手臂一抬,把贺绣推倒在地上,“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姑子!”
贺绣抬手揉着脖子慢慢地起身,大口的呼吸。她额前的一缕碎发不知何时挣脱了发髻的束缚散落下来,她苍白的脸上便如洁白的绢帛上添了一笔浓浓的墨线。
“还请将军放阿绣一条生路。”贺绣仅用几个呼吸便平复了胸口的窒息,她的语气和目光比之前更加镇定。
“凭什么?”孙尚阳的眉头皱的更深。
“因为杀了我,对将军没有一点好处。留着我在军营里,对将军更没有一点好处。所以将军不如让阿绣离去。山高水长,他日若将军有用得着阿绣的地方,阿绣定竭尽全力以报将军今日救命之恩。”
孙尚阳听了这番话有些怔忡,诧异的问道:“你不回家去?建康城内有你的父兄呢。”
“阿绣不过是外室生的庶女罢了,阿绣若是死了,父兄只不过伤心一两日。可阿绣若是回去了,怕是父兄颜面无存,且祸事不断了,如此,阿绣倒不如离去。”
孙尚阳又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转身扬声道:“来人!”
“有!”两个近卫应声而入。
“备几匹马来!送客人离开!”
“是!”
孙尚阳回过头来看着贺绣,冷冷的说道:“这是军营,没有马车。你能骑马的吧?”
“多谢将军。”贺绣深深一福,转身出了营帐。
贺绣出账的时候,有一个护卫匆匆而入,险些和贺绣撞在一起。贺绣忙闪身躲到一侧,便听见那护卫略带焦急的说道:“回将军,陛下派人来了,说是找什么人。同来的还有贺大人……”
贺绣的心猛地一揪,忙加快了脚步往自己的营帐去。
明珰正焦虑的等在帐外,阿信的伤虽然没有完全好,却也跑到这边来了。二人见贺绣匆匆而来忙迎上去问道:“姑娘,怎么样?将军准我们走么?”
“快走!”贺绣说着,顾不上多说拉着明珰疾步而去。
贺彦父子和宫里的太监先后进入孙尚阳的营帐,那太监说中佛尘一甩,尖声道:“左将军孙尚阳听旨!”
孙尚阳离开主榻两步走到那太监跟前,双手一拱,朗声道:“臣听旨。”
“五日前城南门外发生一起凶祸,不明身份的歹人袭击了贺公彦之庶女阿绣的马车,早成十七人死亡。朕听闻当时左将军巡查建康城防护时恰好路过,若是爱卿见了那贺家女,便交给贺公吧,也全了人家的父女之情。”
“臣领旨。”孙尚阳答应一声,直起了身子。
贺彦便上前来一拱手,和蔼的笑道:“孙将军有礼了。”
孙尚阳打量了一眼贺彦,淡淡一笑,也拱手道:“贺公多礼。当日某是恰好路过南城门,也见一匹受惊的马拉着一辆大马车朝着我等撞过来。而且也恰好是某挥剑斩杀了那匹受惊的马,拦下了马车。”
“将军雄威,真是万夫难敌之勇。”贺彦忙又拱手,“如此真是我家小女之洪福。”
孙尚阳听了这话,便伸出手来摆了摆,面露难色的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孙某的确不知那小姑子是贺公之女,当时她昏迷了,孙某只好把她带回军营,叫军医给她诊治。前日她倒是醒了,本将也问她是何人之女,可她似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说话。本将无奈,又有许多军务缠身,也无暇顾及这些事情,便叫人给了她两匹马,叫她走了。”
“走……走了?”贺彦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就走了?走去哪里了?”
“怎么能不走呢?本将这里是军营,这里有儿郎几万,却没有一个女子,令嫒若是留在军营成何体统?公的名声难道也不要了吗?”孙尚阳冷冷的瞥了贺氏父子一眼,又道:“事情发生了五天了,公今日才到军营寻找,莫不是公因丢失爱女,急糊涂了吗?”
“……”贺公彦的脸登时紫涨起来。
“将军此话怎讲?”贺康看着父亲在一介武夫跟前受辱,便腰板一挺上前一步,斥道:“将军遇到命案,不说上报朝廷,却私自带了人就走,是何道理?”
“哈!”孙尚阳仰头一笑,倏然转身逼视着贺康:“你们今日来是跟本将军讲道理的么?”
“难道将军这里就没有道理可讲?将军救了我家阿绣,我父亲已经表示万分感激,怎么将军就要凭此对我贺家张狂不成?”贺康毫不退让的瞪着孙尚阳,这个莽夫俗子竟敢对士大夫如此无礼,真真是可恶!
孙尚阳目光一冷,倏然拔出腰间佩剑,利剑铮的一声指向贺康的咽喉:“本将军如何,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指指点点!”
“阿康。”贺彦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长袖一甩,冷声道:“就当阿绣死了!我们回去给她厚葬!”
“父亲……”贺康被贺彦的话给震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孙将军,告辞!”贺彦身为士大夫的颜面被扫的一干二净,他大袖一挥愤然转身,竟不顾身后呆怔的贺康和宫里的太监,大步出了营帐。
“孙将军,叨扰了。”贺康不过是一怔之后便反应过来。阿绣不过是个庶女,得罪了九公主又进了孙尚阳的军营,她的贞操怕是难保,这样的她再回贺家便是贺家的耻辱,何况这个孙尚阳如此目中无人,自己再谦虚下去,父亲怕是无法在朝中立足了。
孙尚阳看着贺氏父子愤然离去,冷硬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
却说贺绣骑着马带着明珰和阿信三个人出军营直接往北方走。
明珰原是王博身边的婢女,骑术虽然比不上阿信,但也不必贺绣差,手中的小马鞭一扬,狠狠地抽了一下自己的那匹黑马,跟上贺绣与她并肩而行,担心的问道:“姑娘,那几个留在军营的人怎么办?”
贺绣一边催马前行一边说道:“他们身上的伤太重了,无法同我们一起赶路。留在军营也好,等他们伤好了,孙将军应该会留下他们。在军营里混,若是好好地,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的,也算有个着落了。倒是你们两个跟我一起逃命,不后悔么?”
“不后悔!”阿信低哑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贺绣回头看了看他,开心的笑了。
“明珰,你大可不必跟着我遭这个罪的,你是九郎的人……”
“九郎已经把奴婢给了姑娘,奴婢就是姑娘的人,姑娘去哪儿奴婢就跟着去哪儿。绝不后悔。”
“好,如今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了。不过你们放心,跟着你们姑娘我,倒也不至于挨饿受冻。”贺绣笑着看向北方的远处,宽阔的官道一直往北,若是快马加鞭,应该在五六日后便到临州城吧?
“姑娘,你看……”阿信略有惊慌的指着前方一丛人群,“那是什么人?”
贺绣心中一怔,但见前面有几十人马停在官道中间,一个个都是高头大马,把道路堵得死死的。那为首之人白衣胜雪,那身影怎么看怎么熟悉。
明珰也勒住马缰放慢了速度细细的看过去,半晌才惊讶的说道:“姑娘,那是九郎君。”
“不可能,”贺绣的心底升起一丝慌乱,两分甜蜜,三分委屈,四分无奈,长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看过去时,那个骑在马上依然风华盖世的男子身上冰冷的气息已经入了心肺,“他不是去了吴郡么?”
“不知道,但这分明就是九郎君啊!”明珰看着前面百步之外的人,“看,那不是阿骢吗?姑娘也该认得他。”
是阿骢,还有青石还另外几个护卫。之前在树林中与刘崧一战,那几个年轻英俊的面孔已经烙在了贺绣的心里。那几个人都是王博的近卫,时刻不离身的。
王博的脚轻轻的踢了一下马腹,那匹雪白的骏马便缓缓地往前走来。
贺绣勒住马缰绳看着他慢慢地走到自己的面前,无双的华彩映照着她,但觉心头骤然一热,眼角一阵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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