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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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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瞥了长垣一眼,不悦的说道:“我不过是个护卫,现在九郎被郎主禁足了,我如何能进去传信?你是暗卫,官邸之中你如履平地,这事儿自然你去办最合适。”

长垣皱眉道:“可我怎么跟九郎说呢?人找到了,但却没有带回去……”

明珰不屑的说道:“你也真是的,亏了还是个爷们儿。是陈郎君身体虚弱暂时不能走动,要在这里将养几日。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难道九郎会因为此事杀了你不成?”

长垣只得答应,临走之前要把属下安排在寺庙中,无奈庙里的老方丈不同意,说佛门圣地,如何能安置上百名嗜血儿郎留宿。无奈之下,长垣只得留下四名心腹暗中守护,又命剩下的人在三里之外的树林中待命,自己则策马回建康去跟王博复命去了。

陈秀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又被无数人围攻,她挥着鞭子拼力厮杀,漫天的血色中根本分不清身在何处。

厮杀中似是中了一剑,忽觉心口一凉,竟是说不出的冷痛。

‘啊——’她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把伏在床榻上打盹儿的明珰给吓了一跳。

“姑娘,又做恶梦了么?”明珰忙起身扶着她坐起来,拿过衣衫披在她的肩头。

“明珰……我杀人了……我满手都是血,自己也中了一剑,正在心口,好痛,好怕……”陈秀说着,抬手捂住了左胸,低下头去喘息。

“姑娘的身子太虚弱,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噩梦,不要怕,老人说,梦都是反的。”明珰转身去拨亮了油灯,又端了一盏热茶来喂了陈秀两口,“姑娘再躺一会儿吧,天色还早。”

“不躺了,我躺了一天一夜了吧?身上的骨头都要散了。”陈秀说着,转身下了床榻。

明珰忙给她穿好了衣裳,见她要出门,忙又拿了一件素色棉缎斗篷给她披上。

这是一座简单的禅房,出了屋门只有两尺多宽的廊檐,没有台阶,一步迈出去便是青砖铺就的院落。

此时已经是五更天,天空中,晨光初启,几颗残星懒洋洋地眨着眼睛。月儿隐没在半亮的天际,霁霞微展,似暗似明。夜尽了,如西天垂月,融化于薄薄的微熹,沉落在萧瑟的秋风之中。

陈秀裹着披风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忽闻苍凉的钟声从晨曦中荡漾开来,心底顿时一片宁静。

看着东方红日初升,陈秀心里的恐惧慢慢地消退。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心中暗叹,不管怎么样,此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

这座寺庙并不大,因为离得建康城远,香火也不怎么旺。

阿言昨日带着陈秀住进来的时候,给了方丈十片金叶子做香火钱,方丈便吩咐厨房单独给陈秀做些精致的素斋。晨课过后,方丈便叫两个小沙弥送了饭菜过来。

这寺里的素斋就算精致,也比陈秀平日的饭菜差了很远,明珰见了不免叹息,陈秀却吃的很香。明珰又忍不住感叹:“郎君真是饿坏了,郎君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朝食过后,陈秀的精神又好了许多,便说要上路。

明珰心里着急长垣怎么还没回来,陈氏则担心她的身子,好歹劝了半日,才说定了在此再休息一日,明天出发。

拗不过二人,陈秀便道:“我出去走走,看看这寺里的风景。你们好生收拾一下,不要明日走的时候又丢三落四的。”

明珰便道:“奴婢随侍郎君。”

陈秀轻笑:“我不跑了,你放心吧。说好了带着你就一定会带上你。况且还有娘亲呢。这寺里也没什么闲人,我就随便走走,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多有不便。”

明珰扑哧一声笑了:“改明儿奴婢也请跟郎君一样,换一身男儿装了。”

好久没说玩笑话了,如此一来大家的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陈秀缓步出门,慢慢地在寺庙里逛,这寺庙院仅有三进,陈秀住的乃是最后面的一个小偏院,说是偏院,实际上是个耳房。只是多了一道墙同正院隔开了而已。出了院门转过去,前面的建筑一览无遗。

穿过青砖群房,顺着一座长厦漫步走去。只见寺院之中遍植红枫,火色的一片,猩猩丹丹,似乎要将这湿冷的深秋烧个干净。丛丛红枫之中,忽然转出一抹淡蓝色的身影。那人眉色青黛,双目微翘,似笑非笑,流动的眼眸像是一泓秋水。

陈秀的心猛地一揪,脚步顿时停下。

那人缓缓地走近,直到陈秀跟前方住了脚步,浅绯色的唇角噙着微笑,令人想到秋日里温暖的阳光。

“阿绣?或者,我应该叫你陈氏阿绣。”谢燕文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温润动听,宛如春日的雨滴从屋檐滑落,滴在汉白玉石的台阶上,清润温暖,叫人一生不忘。

“谢三郎。”陈秀自知无法再掩饰下去,索性拱了拱手,跟他打招呼。

“你还好吗?”谢燕文温和的看着她。

陈秀淡淡的苦笑,又点点头,说道:“无碍。有劳谢三郎挂念了。”

“阿绣,我们去那边坐一坐,可好?”

这样淡然的她让谢燕文有些无所适从。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贵女没有见过,像阿绣这样的身份,他根本无需陪着小心。只是面对她的淡漠,他总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痛楚。

他不想跟第一次见面那样激怒她,只想与她安静的说几句话。

我们去那边坐一坐,可好?

这一声询问像是一枚石子,砰的一下投入到陈秀的心湖中,激荡起层层涟漪,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那一世里,他也曾这样问她,然后拉着她的手从谢家后花园的牡丹从中走到了紫藤架下。

那么明媚的春光里,他拥着她在紫色花障里缠绵,在她耳边说她是他的红颜知己,是他一生都割舍不下的人。他还说阿敏嫁入谢家五年无所出,他想让她为他生育孩儿,她是媵妾的身份,所出孩儿可与嫡出一样,享有家族中该有的权益。

那时她是那么幸福,觉得自己这辈子就算是为了他死也值了。

可是后来,等到真的被活活打死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花前月下的柔情蜜意,永远也抵不上公卿士族家铁一样的规矩。当家主母想处死一个妾氏,根本无需什么理由。

可那时的三郎究竟在哪儿呢?他知不知道为他孕育了孩儿的自己是被他的嫡妻一棒一棒打死的呢?

一尸两命,自己死后温润如玉的谢三郎是什么反应呢?

陈秀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上一世与自己纠缠了五年的男子,心底的疑问渐渐地扩大,成了她此时唯一想知道的事情。

谢燕文温润的目光迎着陈秀,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他的心底有些疼。缓缓地伸出手去握住交叠在腰间的双手,刚要说什么,却被她忽然间甩开。原本痴然的目光中一瞬间惊慌失措,甚至往后退了两步,那样子对他是避如蛇蝎。

“阿绣,为何如此怕我?”谢燕文拧了拧眉头,再次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白皙柔软的手指握在手中,指腹在她掌心里轻轻地拂过,惊讶的发现她的手心里竟然有一层薄薄的茧,“阿绣,你的手……”

“谢三郎,”陈秀再次把手抽回来,侧身向着旁边的一组石桌石凳走过去,“有话就请坐下来说吧。”

谢燕文忙跟过去在她的一侧坐下来,看着她妩媚的侧脸,他微笑着问道:“阿绣这次还想去彭城么?”

陈秀笑了笑,说道:“还没想好。”

“彭城处在晋赵边境,随时都有战乱发生,很不安全。不适合长期居住。”

“三郎怎么知道我要在彭城长住?”

“王九郎因为婚事被他的父亲禁足,阿绣不辞而别,难道只是暂时离开建康?”

陈秀轻笑着转过脸来,看着谢燕文那张魅惑的面孔,轻声问道:“请问,这件事情跟三郎有和关联?”

谢燕文微微苦笑:“自从两年前王老夫人的寿宴上与阿绣见第一面,阿绣便对我很是敌视,我一再反思,自己并没有得罪过阿绣。后来才明白,阿绣对我的恨竟是由爱而生。”

陈秀原本淡然的听着,心思飘渺并没准备把谢燕文的话放在心上,然这句话着实吓到了她,她忽然被自己的唾沫呛了一下,忙转过头去咳嗽起来。

“阿绣,你怎么了?”谢燕文自然也知道是自己的话吓到了她,但还是要若无其事的伸出手去替她捶背,“是着凉了吗?这石凳太凉了,不如我们去屋里说?”

陈秀咳嗽了两声理顺了气息,忙摆手说道:“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呛到了。”

谢燕文轻笑:“是不是我的话吓到你了?”

陈秀转过脸来看她,因为咳嗽她的脸上一片绯红,怎么看都像是少女的羞色,“三郎,你的话的确匪夷所思。我们见面不过两三次,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谢燕文的手伸入衣襟内,拿出一张薄薄的绢片递到陈秀的面前,柔声道:“阿绣,这是你写的字,对吗?”

陈秀接过来一看,什么都明白了。顿感

“阿绣,你的字练了多久,才能跟我的字如此神似?”

他说神似,而不是相似。

陈秀忍不住苦笑。是啊,上一世里,她每日都偷偷地临摹他的笔记,一练就是五年。五年的光景,她的字跟他的字不分真假,已经到了神似的境界。

为了此事,王博还曾经一怒之下逼着她临摹他的字,让她改了这一手潇洒飘逸的好字。

可是,五年的光景不是一句话就抹去,也不是被王博捏着手腕练十天半月就能改掉的。

陈秀微笑着看着谢燕文,他丰神俊朗,玉树临风,温润如玉,才华横溢,是士族女儿们心中的情圣。

他写的一手好字,曾让建康城中士子少女们倾心临摹。就是这一世,许多贵族女儿的闺阁之中也会收藏一两张他的字帖。

看着她痴然渺茫的目光,谢燕文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必然是爱着自己的,她这样做必然是有苦衷。许是她的家族,也或许是王博从中作梗。只是既然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便一定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于是他伸出手去再次握住她的手,低声却坚决的说道:“阿绣,我想,若是没有深深地爱,你是不会做到这些的。”

“三郎。”陈秀这次没有把手抽回来,只是收回了黏在他脸上的目光,微微别过了头,低声问道:“那么,阿绣请问三郎,你心中的深爱到底是什么呢?若你真的深爱一个女子,你会为她做什么?”

谢燕文低低的笑了,他身子前倾凑近了陈秀的耳边,低声说道:“上天入地,倾尽所有,只为博她红颜一笑。”

“呵……”陈秀笑了,“三郎果然是痴情男儿,不愧是建康城里百千贵女心中的情圣。”

“阿绣……”谢燕文被眼前灿烂的笑脸晃得花了眼,一时间情不自禁要把她纳入怀中。

“可是三郎。对于阿绣来说,上天入地,倾尽所有,并不是我之所求,我所求的,只是我的情郎只爱我一个人。我要他一生一世只属于我一个。没有美俾,没有妾氏,更没有主母。”

谢燕文的笑容渐渐地收敛,好看的眉尖微微的蹙起来。

“三郎,你与阿敏已经有了婚约。”陈秀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若是能与阿敏退婚,然后娶我为妻,并发誓一生不再纳妾,我便跟你走,天涯海角绝不回头。”

谢燕文的手渐渐地放松,又慢慢地抽了回去,他呆呆的看着陈秀,半晌说不出话来。

陈秀淡然一笑,她自然知道谢燕文做不到这些,别说终生不得纳妾,便是跟贺敏的婚事也绝对退不得。

这便是命运,是他们这些士族公卿之家嫡子嫡女的命运。

就像谢瑛要嫁入王博一样,这都是他们的命。他们这些人是绝对不会违背家族的安排的,他们的一切都属于家族,离开了家族,他们什么都不是。

什么山盟海誓,只不过是小儿女之间的笑话罢了。

陈秀在慢慢起身的那一刹那便已经明白,上一世里,就算谢燕文是真的深爱自己,就算他也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儿是他的骨肉,就算他知道自己是被诬陷的,他也不会阻止贺敏把自己打死。

男儿口中所谓的深爱,不过如此。

陈秀毅然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了小小的禅院,把谢燕文一个人留在那里一直坐到夕阳西下,宛若石雕。

回到小禅房后,陈秀便叫明珰拿了笔墨来,她跪坐在榻几跟前沉思片刻,便提笔给王博写了一封书信。

之后把书信用蜡封好,交给明珰,说道:“你想办法把这封书信送到九郎的手里。”

明珰拿了书信,立刻高兴地应道:“姑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陈秀淡笑,果然,这丫头的心里还是想着自己能跟王博和好如初的。

长垣策马回建康城,一路疾驰不过用了一个时辰。

王家官邸门禁森严,屋宇重重,但对长垣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只需稍微动点心思便找到了王博被禁足的小院子。然后耍了一点小手段便躲过了院子里外看守的仆妇婢女,悄悄地钻进了屋子里去。

王博正端坐在案几前无聊的翻阅着一本旧书,忽见长垣从后窗口跳进来,自然一喜。

“郎君。”长垣近前去躬身跪倒在地,“陈郎君安好,闲安置在城西三十里处的一座小庙里。”

王博长长的出了口气,一直烦躁不安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为何不带她回建康?”

“回郎君,发生了一点意外,她暂时还不能回来。”长垣说着,便把王灵云带人拦截陈秀企图把她送到襄阳王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闻陈秀只身杀死了十八名王府的护卫,王博阴沉了数日的脸忽然放晴:“我的妇人,果然无人能比。”

------题外话------

哎,先虐一把小三吧,谁让他先招惹了咱闺女,让她受棒杀之苦呢。

然后呢,看亲们的意思了,是继续虐小九呢还是虐小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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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初计划

明珰叫人把信给王博送去之后心里便踏实了许多。爱蝤鴵裻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希望陈秀和王博在一起的,在她看来,陈秀再怎么强势也不如呆在王博身边好,因为王家的九郎君想要保护的女子,那肯定是万无一失的。

这便是身为家奴的盲目崇拜吧?

陈秀在不知第几次看见明珰脸上洋溢着的微笑时,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留这个丫头在身边,真不知道是对是错。

第二日一早陈秀便带着陈氏明珰等人离开了寺庙,也不往西去坐船了,直接往北朝着临州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明珰都在想,九郎怎么还没来呢,书信应该收到了吧。还有长垣那厮怎么也没动静呢,只有阿言带着四个暗卫跟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等等。

陈秀看着满腹心事的样子,但笑不语。

因为这次人少,又都骑马坐车的,走的比之前快许多,只用半月的光景便到了临州。

到了临州陈秀自然还是要住些日子,查看一下店铺的生意,还有城外田庄的收成,这临州留了十来天,便又叫人安排去彭城。

明珰终于沉不住气了,悄悄地拉了陈氏说道:“也不知道姑娘跟九郎的书信里写了什么,怎么九郎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呢。”

陈氏也很是无奈,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说不定九郎已经忘了我们阿绣呢。”

明珰不由得暗叹这回姑娘可真是闹大了,估计那封信里的话也很不好听,不然的话九郎为何到现在都没让长垣跟上来呢。

建康城,王博私邸内明心阁。两侧的对联笔风清傲中带着一股柔媚,一看便是女子之笔:

所梦虚不实,亦如芭蕉心。

所感真也假,却似水月影。

芭蕉心,水月影,寻寻觅觅,只为心明。

三层阁楼上,两个男子皆一身白衣临风而立,衣袂飘飘。趁着一片红枫宛若仙人下凡。其中一人面白如玉神色带着淡淡的倦意的王麟,靠在阁楼外大红漆柱上,懒懒的说道:“九兄,你真的要入仕么?之前你不是说过,最厌烦朝廷官场那些事情么?”

王博面向风来的方向,淡然一笑,说道:“不然呢,娶谢家阿瑛做嫡妻么?”

王麟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谢家阿瑛据说品貌不错,上次她们淑媛社在谢家别院相聚时,我恰好路过,看了她一眼,跟九兄倒也般配。”

王博轻笑:“你若喜欢,我便跟老族长说说,把这桩姻缘给了你,如何?”

“九兄又笑我,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

“是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王博淡淡的笑了。

王麟也跟着笑,只是他那张倾世美颜上始终挂着落寞和忧伤:“你我兄弟都是死心眼儿的人,认定了一人,再有多好的女子都入不得眼。”

王博依然微笑着,面前的片片红叶如火如荼,灼的心也痛了起来。

那封书信上只言片语,却让他犹如新生。

她说,郎君若爱妾,且请允妾以自由。建康城中风云暗涌,杀机四伏,妾拙于支应。郎君若宠妾,当允妾自此别过,相濡以沫自是妾毕生之所求,但郎君之身份却不是妾能妄想。遂请郎君准妾与郎君两两相忘。若郎君实不舍妾,妾自感激涕零,且请郎君给妾三年的时光。三年后,若君未娶,妾当倾尽所有,常伴郎君身边。

三年的时光。

王博默默的想着,自己今年秋日入朝为仕,三年后可能有何等政绩?

凭借王家的家族,凭借王博的才学,三年以后的事情,果真是不可想象。

当年冬日,十七岁的王家嫡子九郎王博正是入朝,官拜中书侍郎,居右五品。

同年,谢公翥之嫡长女与王家五子王基定下了姻缘,王谢联姻成为建康城中的一段佳话。

新春前夕,贺公彦把庶女阿绮送入谢府,为谢燕文做了妾氏,并借此机会把谢燕文和贺敏的婚期定在次年四月。

而与此同时,身居彭城的陈秀则在温暖的屋子里试穿一件湘红色的狐皮新衣,三个月身孕的她依然风姿绰约,全然没有一分臃肿。

明珰细心地替她整理着衣领处的玉扣,开心的笑道:“姑娘还是穿女装好看,那病怏怏的男装以后不要装扮了。这里是城郊农庄子,又没有外人。”

“嗯,有道理。”陈秀对着镜子又照了照,抬手把发髻间的紫玉长簪扶正了些。看着紫玉簪头精雕细琢的玉簪花,眼神瞬间恍惚。

明珰自然看在眼里,悄声笑道:“姑娘想九郎了吧?建康城那边传来消息,说过了年九郎便可官升一级了呢。不过两个多月的光景便升官,这可是本朝本代头一遭呢。”

陈秀的手慢慢地落下来,悄悄地放在小腹上,轻声笑道:“九郎本非池中之物,岂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能从右五品的官职做起,已经是委屈了他。”

明珰笑道:“还不是为了姑娘您?据说当时郎主跟九郎君都急眼了,家法都请了出来。若不是老族长出面,九郎可就丢了半条命了。”说着,明珰又轻声一叹,“只是那谢家女终是定给了五郎。将来姑娘若是回了建康,跟她还是妯娌呢。”

陈秀啐道:“又胡说八道。我这样的如何能回建康?还妯娌呢。”

明珰委屈的扁扁嘴:“九郎的性子奴婢是知道的,别看面上冷,对什么东西都不上心,似是这天底下的事情都可有可无,但他唯独对姑娘您不一样。这个奴婢不说您心里也是明镜儿似的。”

陈秀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这一张嘴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饿了,你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我叫他们炖了乳鸽汤,这会儿也该好了。”明珰一听她家主子说饿了,立刻住了闲话,转身出去了。

饭后,陈酆搓着手进了屋子,头上的水貂风帽和披风上都落了一层雪花。

陈秀忙道:“去哪里了半天不见人影,午饭的时候娘亲直念叨你呢。”

明珰上前给陈酆解了斗篷拿出去抖雪,陈酆则上前来在熏笼上烤手,哈着热气说道:“今年的收成不错,我瞧着他们把各家各户过年的东西都分派下去才回来的,按照阿姐的意思,每家佃户都比去年多了一斗米,两片肉,一匹帛。他们都高兴的不得了,口口声声念着阿姐的好呢。”

陈秀笑了笑,说道:“念好不念好的我倒不在乎,只要他们明年好好地耕种,再给我开出一百亩的荒地来,我还给他们加粮加帛。”

“这是一定的。几个管事已经跟我商量过了,咱们农庄往西去,有一大片地,之前是良田,因为战乱的缘故,庄主跑了,佃户也跑了,已经荒了两年了。我也问过县尉,说那片荒地已经做无主登记,回头我们交两片金叶子便可买了来。把那些荒草什么的一烧,便是现成的肥料。就算收成比不上良田,也总有个五六成。”

陈酆说着,转身过来坐在陈秀的对面,开心的笑道:“阿姐,上次你跟王九郎走的时候留下了五百护卫,这些人里有一百二十人娶了当初咱们从十公主手里救下来的那些女子,在这里安了家。王九郎也没说让这些护卫回去,如今过年了,这些人与佃户不同,该怎么发钱帛呢?”

陈秀轻轻地叹了口气,手指在案几上缓缓地敲着,想了片刻后才道:“你传我的话,叫这五百人选出十个人来见我,我要亲自问问他们是如何打算的。”

陈酆点头应道:“行,这事儿还得阿姐亲自说。”

陈秀又问:“我听说孙将军那里如今是缺粮少料。朝廷里派下来的粮草军饷到底有没有动静?”

陈酆叹道:“还没动静。孙将军戍守边疆,朝中却有人说他的风凉话。什么拥兵自重,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哎……若是北赵南侵,建康城怎么样且不说,首先遭殃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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