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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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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便道:“我家郎君是琅邪王氏十一郎。”

“哎呦。”那老仆似是吓了一跳,立刻打开大门从里面迎了出来,至马车前匍匐跪拜:“老奴给十一郎君请安了。”

王麟掀开车帘,温和的笑道:“原来是我王家的旧仆,快些起来吧。”

那老仆又磕了个头才缓缓地站起来,牵着细麻布衫衣袖擦着眼泪,哽咽道:“恕老仆貌美,请问十一郎怎么竟找到了这里?”

王麟蹙眉道:“怎么,陈酆不在彭城么?”

老仆忙道:“在的在的。只是这一年多来陈老夫人母子三人嫌这里离彭城太近,不清净,所以搬到陈家铺去住了。”

“陈家铺?”王麟不解,“这是什么地方?听上去是个农庄。”

“是农庄,是陈郎君叫人专门修建的一座农庄,在此往西十五里外,依山傍水,风景极好,是消暑的好地方,所以郎君他们住在那里不肯回来。十一郎君若是找陈郎君,还需往那里去。不过天色已晚,请郎君入内,先休息一夜,明日一早老奴再带郎君去陈家铺如何?”

王麟紧赶慢赶,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到了彭城,却不想陈酆居然不在这里。

再看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只得点头说道:“那就先住一夜,明日一早你带我去陈家铺。”

当晚,王麟沐浴过后把那看庄园的老仆叫道跟前,问道:“这两年你们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老仆忙道:“承蒙郎君挂念,这两年我们这些旧仆都过得很好。之前的时候阿绣女公子说过,只要地里的收成好,我们的钱帛便多。今年更好,夏收过后,老仆一家六口分了十石稻米呢。”

王麟轻笑:“是不错。看来陈家郎君是个懂经营的。你们铺子的生意如何?”

“听说也很好。不过那些事情老仆一般都不过问的,只等着年底拿钱,呵呵……”老仆说到这里,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王麟被他逗笑:“你倒是清闲。”

“是啊,老仆年纪大了,郎君叫老仆在这里看守庄园,带着几个上年纪的人在这里打扫上下,修剪花木。郎君说,过年的时候他们都要搬过来住的。”

王麟点头又问:“你们郎君可曾成家?”

“没有。不过……”老仆欲言又止,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王麟轻笑:“你这老东西,有什么话还不好跟我说?”

“不是不是,十一郎勿怪。老仆是恍惚听说,陈家铺那边有女子生了孩儿,算算明儿就满月了。陈郎君很是欢喜,前几日还打发人进城来置办了好些东西。”

王麟不作他想,只笑道:“有妇人生了孩儿?莫不是你家陈郎君已经娶妻或者纳了妾氏?”

“娶妻纳妾的事情老仆倒是没听说过。也说不定是纳了妾。反正郎君很高兴,买的东西十分的丰盛,连小孩子穿的玩的都买了,竟然装了一大车。”

“那可真是够热闹的了。”王麟笑了笑,摆手让老仆下去,一个人坐在榻上慢慢地喝着果茶,心里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动。

九兄的话犹在耳边,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也可以断定阿绣是活着的,而且就在彭城。

她如今过的怎么样呢?九兄那么宠她,又为何会把她放在这里不接回去呢?

夜凉如水,一路奔波的王麟却没有多少睡意。三更时分上了床榻,却只睡了一个更次便醒了。

贴身婢女点翠听见他咳嗽,忙近前来服侍,低声劝道:“时候还早,郎君再睡一会儿不迟。”

“不睡了。”说着,王麟自己缓缓地坐起来,点翠忙拿过手边的艮绸长衫来给他披上。

夏日天长,寅时天便亮了,王麟叫了昨日那老仆到跟前来,吩咐他带路去陈家铺。

那老仆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色布衫,腰里系上藏青色的汗巾子,很是精神。

因为是乡间小路,马车走上去有些颠簸,所以走得不快。七月的天,正是炎热的时候,王麟身子一向单薄,此时更加受不住。

点翠说要在那河边的柳树下休息片刻,王麟掀开车帘看着外边碧绿的耕田,皱了皱眉头,说道:“不必了,快些赶路吧。”

十五里路走了大半天,到陈家铺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未时。

一直听老仆说陈家铺,王麟便以为不过是个农庄。但等到了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个普通的农庄,而像一座小城。

青石垒砌的围墙足有两丈多高,厚厚的木门上钉着拳头大的铜钉,此时正午时分,大门敞开,拱形的门洞很深,一走进去便有沁凉的风从门洞里吹过,叫人一阵神清气爽。

穿过门洞行十几丈,便是一道内城门。两座城门之间见着一个形状规整的瓮城,曲壁长长,青石相垒,成半月形。瓮城城门上悬着千斤闸好双扇木门,举目望向城楼上,可见十几个藏兵口。此时虽然没有士兵站岗,藏兵口也没有修缮完毕,但不难想象,若有战事,这里便是一道严密的避风港。

王麟不由得吸了口气,暗道这陈酆的胸中竟然有此谋略。看这陈家铺严防如此周密,竟是比彭城差不了多少。

老仆似是看出了王麟的心思,便在一旁笑道:“这陈家铺可是陈郎君的心血。两年前便找人画了图纸,几经修改,从去年秋天开始动工,到现在还没修好呢。这里没有多少工匠,也只得农闲时候才动工,农忙了就停下。”

王麟点头称赞:“这里地处边境,跟石赵离得太近。陈酆如此做也是为了你们大家的安危。虽然花费了人力物力,但总归是值得的。”

那老仆一张老脸笑开了花,也跟着赞道:“是啊是啊。老奴们也都觉得,陈家郎君是个有才学的人。只是可惜了他的出身,这样的人,九郎和十一郎为何不招至家族中效力呢?”

王麟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快些带路吧。”

“是,是。”老仆前面带路,在街上遇见了熟人还打个招呼。那些在接口洗衣泼水的妇人们见了王麟的马车都有些好奇,但到底是乡下妇人,不像建康城里的那些女子们放得开,也只是多看两眼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整个村子里都井然有序,王麟坐在马车里左右打量,心中对陈酆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陈秀陈酆和陈老夫人住在陈家铺中心位置的一座大院里。院子也是新建的,粉垣青瓦,黑漆大门,看上去也是农家小院的样式,只是比别家的都大了几倍。

老仆上前叩门,里面有人应声开门,老仆对那人说了几句话,那人便匆匆出来给王麟见礼。又叫人立刻进去回禀陈酆知道。

陈酆这日恰好在家。听见门上的人来回说琅邪王氏十一郎来访,当时就是一怔。回头便看陈秀,陈秀轻笑着把孩子抱过来,说道:“既然能找到这里来,就请十一郎进来吧。”

王麟随着家仆进了院门,穿过前面议事厅房到第二进院子,看着门前栽种的脆生生的芭蕉,又想到了明心阁上的联句,心中暗道九兄的话果然不错,阿绣十有八九便住在这里。

屋里自然没有陈秀,但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混着一丝淡淡的香甜,王麟心中莫名一软。

陈酆迎至屋门口,拱手笑道:“十一郎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王麟也拱手轻笑:“是我唐突了,一头便拱了进来。还请陈郎君见谅。”

陈酆忙道:“十一郎如此说,酆可真是无语了。陈酆承蒙九郎君抬爱,才有了今日呢。”

二人寒暄着入座,有婢女献上香茶,陈酆又微笑着问道:“边境不算稳定,胡人偶有骚扰。十一郎君过来,不会是督战的吧?”

王麟笑着摆手:“我不问朝中之事。这次来实在是九兄所托。他让我过来看看的。”

陈酆一怔,有些尴尬的笑道:“九郎专程托十一郎来看看?不知可是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情?”

王麟是个聪明人,从陈酆的那一怔之中便把心中的猜测做了肯定,于是他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笑道:“这屋子里收拾的雅致精巧,像是出自女子之手。怎么看都觉得很是熟悉,是阿绣的心思吧?”

陈酆轻笑:“十一郎君果然好眼力。”

王麟笑道:“我便知道阿绣是个有福气的人,一定能够逢凶化吉。怎么,我们也算是故人了,就不能请出来让我见见?”

陈酆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西里间屋门口的门帘一掀,陈秀款款而出。

王麟忽然间有些恍惚,此时的阿绣跟他记忆中有些不一样。记忆中的阿绣是个瘦瘦弱弱的女子,风姿绰约宛如弱柳扶风。美目流盼更是华彩斐然。

如今的阿绣风姿更胜之前,神采顾盼灵力不减当初,只是那圆圆的脸儿,丰腴的身姿,更像是一个妇人的模样。

“十一郎。”陈秀微笑着福了福身,“十一郎能寻到这里来,真是有心了。”

王麟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此时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他混沌的思维,忙转头看向里间,吞吐着问道:“谁……谁的孩儿?”

陈秀轻笑着对着里间说道:“明珰,把孩子抱出来给十一郎瞧瞧。”

明珰答应一声,抱着一个大红锦缎的襁褓出来,因为是夏日,襁褓只有绸缎和细麻布两层,并没有面纱,小小的婴儿包裹在里面不过一尺半长,圆圆的小脑袋上乌黑的胎发,因到了满月,原本浮肿的小脸已经张开,白白嫩嫩的宛如玉莲花的花瓣儿。

明珰抱着孩子给王麟请安,王麟则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走到明珰的面前看着襁褓里嘬着手指头哼哼唧唧的小娃娃,半天没说出话来。

“十一郎?”陈秀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言谈举止皆潇洒自如的美少年怎么在见了这个奶娃娃之后就傻了呢。

“这……这是什么……”王麟终于能开口说话了,说完后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才重新说道,“这……这是我九兄的孩儿。”

明珰轻笑着看陈秀,陈秀则上前来抱过孩子,反问王麟:“十一郎如何知道这是九郎的孩儿?”

“这孩子分明就是我九兄小时候的样子,丝毫不差。”王麟的手不自觉的伸出去,在刚要碰到孩子小脸蛋儿的时候又慢慢地攥了起来,像是生怕一不小心便戳破了那细嫩的肌肤似的。

陈秀笑着把孩子递过去,说道:“十一郎既然这样说了,我想瞒也瞒不住了。那你这当叔叔的就抱抱他吧。嗯,对了,他还没有名字呢,明儿是他的满月,九郎不在,就请十一郎给这孩子赐名吧。”

王麟慢慢地伸出手去,把小婴儿抱在怀里,他双手僵硬,连脸上的笑容也是僵硬的。只觉得怀里的小东西软软的,如同一团棉花一样的软,他把全部的小心都陪了进去,还是不敢说话。

小东西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满眼好奇。

陈秀看着王麟额头上渐渐渗出来的细汗,轻笑道:“明珰,把孩儿接过来吧,叫十一郎坐下说话。”

明珰笑嘻嘻的上前去接过孩子,熟练地抱在怀里,又把小东西的小手从他的嘴巴里拿了出来。小东西嘴巴里的手指没有了,便咧了咧嘴,‘哇’的一声哭了。

“啊呀!”王麟紧张的看着陈秀,“快,怎么就哭了?”

陈秀轻笑着吩咐明珰:“抱他去喂奶吧,估计是饿了。”

明珰又对王麟福了福身,方抱着小东西去了厢房。

陈秀微微抬手请王麟入座,自己则在对面的绣墩上坐了下来。

陈酆早就淡定的喝了两杯茶了,见小外甥走了,王麟终于慢慢地恢复了神色,方笑道:“十一郎,你是第一次见小孩子吧?”

“嗯,是啊,是啊……”王麟笑着点头,现在眼前还都是那个小家伙的样子。粉粉嫩嫩的,那么小,那么软,好可爱……

“这小家伙很好玩的,十一郎若是不急着回去,就在这庄子里住几天。”陈酆说着,拿了紫砂壶给王麟斟茶,“慢慢熟悉了,小家伙应该会喜欢跟十一郎玩儿的。”

王麟慢慢地呷了一口茶,心神才算是完全稳了下来,想想刚才陈秀的话,又问:“这孩子明天满月了?”

陈秀点头,说道:“是。那日大雨,知道申时才停。雨刚停下,这孩子就生出来了。”

王麟在心里细细的算了算,一个月前的那场暴雨,王博忽然把自己叫了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可不就是这孩子出生的那天么?果然是血脉相连,骨肉情深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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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惊奇事

当晚,王麟便住在了陈家铺。爱蝤鴵裻

农舍里的布置以实用舒适为主,没有那些靡费奢华。王麟住的这两间屋子里是清一色的藤编竹制的床榻案几书阁花架,简单的多宝阁上放着几只前朝的瓷器,一只美人比肩的粉彩花瓶中供着两只芰荷并一片肥厚碧绿的荷叶。

奔波劳碌了一个月的王麟丝毫没有睡意,他散着长发赤着脚踩着柔软的地衣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时而轻笑,时而皱眉,最后终在点翠担心的目光中走到案几跟前,提笔沾墨,缓缓地写了一个‘皓’字。之后自言自语的笑道:“太皓悦和,雷声乃发。我这个小侄儿当得此名。”

点翠笑道:“王皓,这可真是个好名字,郎君好华采。”

王麟侧脸看着点翠,又蹙眉道:“这里的事情回到建康之后只字不许提,明白吗?”

点翠是王麟自幼的贴身婢女,最是忠心的,自然明白。忙低头应道:“郎君放心,奴婢会管住自己的嘴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王麟点点头,又轻声叹道:“真是难为了这个孩子。这可是九兄的长子呢。”

关于家族的事情,点翠不敢多说什么,只站在一旁保持沉默。

第二日是小家伙的满月,天蓝的清明。清明的就像山涧清泠的流水,清明的就像铿然出岫的白云。南风抚着午荷,为这抹蓝熏上了一股深幽的香气。

王麟把自己给孩子取的名字拿给陈秀看,陈秀非常喜欢,如此小家伙的名字便在满月这天定了下来:王皓。

满月酒也很简单,没有什么亲朋好友,除了陈酆这个舅父之外,就是王麟这个叔父。

因为孩子的缘故,王麟心中对陈酆十分的感谢,便把那些门第观念抛到一旁,和陈酆二人对酌痛饮。

之后,王麟便把自己出生时老族长给的一枚冰种翡翠平安扣从脖子里解下来给了小王皓。陈秀忙推脱说:“这个太贵重了,他小孩子家家的怕是当不起。”

王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看着明珰抱着的小家伙,摇头叹道:“若是九兄在,还不知怎么疼这孩子呢。实在是我们薄待了这孩子,还请嫂子海涵一二。”

陈秀含羞起身,福了一福,说道:“十一郎言重了。”

王麟想了想,又问:“孩子的事情总不能瞒着九兄。我想嫂子还是尽快写一封书信给九兄送去,也让他祛除心中的顾虑。哦,对了——”王麟说着,又笑起来,“我应该为你们母子做一幅画,同书信一起给九兄送去。这样的话,九兄便会珍惜自己的身体,尽快的接你们母子回建康了。”

陈秀也很惊讶,想了片刻后,方低声说道:“这个恐怕不妥。若是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母子在这里,怕是要生出许多是非。”

王麟摇头:“这孩子乃是王家的骨肉,难道要他一辈子流落在外不成?身为王家男儿,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岂不是要叫世人嗤笑?”

陈秀轻叹:“十一郎不懂,我要的,九郎现在还不能给。所以我只能等。”

“那也要给九兄更多的希望吧?”王麟说着,便叫人拿笔墨来,又宽慰陈秀,“你放心,我会叫人严守机密的。绝不会给你们母子带来麻烦。”

陈秀和陈酆对视一眼,陈酆也慢慢点头,陈秀方不再多说什么。

王麟果然绘了一幅丹青,陈秀却没有写书信。

不是不想写,是几次提笔都不知道该写什么。满腹相思,深深浓情又岂是文字可以表达?无论写什么,似乎都难以表述她心中对他的渴慕。

王麟原本便善丹青,而陈秀这幅母子乐的画更是花费了他极大的精神,稿子起了一天,又用花枝俏勾了一日的线描,后来慢慢地上色,一共花费了十二日的功夫,才把一副精致的工笔美人图画好。

画好之后,他沉吟了半日方在画卷的一角写了几个字,然后署上自己的名号,用了铃印之后,轻轻地卷起来放入一只竹筒中,用点漆封好唤了一个贴身护卫进来,吩咐道:“把这个连夜送往建康,务必亲自交到九兄的手中。”

那护卫躬身领命,即刻转身离去。

陈秀练鞭回来,伸手接过明珰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滴,看着那匆匆离去的护卫,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楚。有七个月另二十天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样子。

明珰自然明白陈秀心里的苦楚,忙悄声劝道:“十一郎这幅画卷到了九郎手里,用不了一个月九郎自然会来。夫人只管放心就是了。”

明珰也不多言,捂着嘴巴轻笑着转身走了。

陈秀原本就通红的脸此时更红,转头低声啐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还不快去预备洗澡水。”

自从小王皓出生,陈秀的身份便由姑娘变成了夫人,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家里的婢女仆妇们都在一夜之间改了口。陈氏成了老夫人,陈秀便是夫人。

陈秀曾说过不许这样叫,但明珰却总是改不了口,依然叫夫人。家里的婢女仆妇们也便继续跟着叫。

陈氏到看得开,劝着陈秀,说都做了娘亲的人了,难道还想让下人们称你姑娘不成?自然是夫人了。

于是陈秀不再坚持,夫人就夫人吧,反正在这乡野之间也没那么多规矩。

王麟的护卫带着画卷马不停蹄奔赴建康城,只用了十日的光景。

这日王博从朝中回来,先回了官邸,先同父亲说了些公务上的事情,又进内宅给袁夫人请安。

袁夫人生有三个孩儿,头一胎在王家嫡子中排行居长,却只养活到八岁便夭折了,第二个是王博,第三个是个女儿,如今只有十岁,每日也是药吊子不离火,差不多是药培着。

士族公卿家多近亲联姻,所以那些孩子多数病弱,十个孩子能养活到弱冠之年的也不过半数。

袁夫人近日中了些暑气,又因为因王博的婚事着急,身子越发的不好。王博进来问安,见母亲病怏怏的靠在榻上,心中自然不好过。

袁夫人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心里自然高兴,但高兴之余又有些不足,因叹道:“九郎,还有两年你便及冠了,这婚姻大事头等重要,建康城里的名媛贵女们何止上百,居然没有一个和你的心意的吗?”

王博脸上原本少的可怜的微笑渐渐地敛了去,且慢慢地低下头,半晌才道:“母亲只管保重身体,孩儿的事情自有分寸。”

王博从一生下来便被老族长带在身边,跟母亲并不亲厚。袁夫人对这个儿子冷傲的个性也是十分无奈,只得摇了摇头,轻声叹道:“你也不小了,安身立命方能成大器。妻室是陪伴你终生为你生儿育女开枝散叶的人,关系甚大,虽然不可草率,但也不必太过苛刻。只要贤惠端庄,聪慧正直,出身相配,也就罢了。”

“母亲的话孩儿记下了。”王博的声音越发的冷淡,目光也有些飘渺。

袁夫人摆摆手,疲惫的说道:“罢了,我累了。你忙你的去吧。”

王博便站起身来,又行一礼:“母亲好生休养,孩儿告退了。”

袁夫人点点头,看着王博修长消瘦的身影出了屋门,方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元嬷嬷说道:“这孩子,真是叫人操碎了心。”

元嬷嬷不敢多说,只得劝慰:“夫人何必担心,九郎是个有主见的。夫人要好好地将养身体不要让九郎挂念才是。”

袁夫人摇摇头,转身躺在床榻之上面向里睡去。

王博出了袁夫人的屋门,便听见一声娇嫩的呼唤:“九兄,九兄……”

一个粉团儿似的小女孩从厢房里跑出来,拦住王博牵着他的袖子,甜甜的叫:“九兄,你陪我玩吧。”

王博淡淡的笑了笑,握住小姑娘的软软的小手,说道:“阿瑶听话,九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办法陪你玩儿。你长大了,要多陪母亲,懂么?”

“九兄,你又要走了吗?”王博的嫡妹王瑶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舍的看着王博,“九兄很久没跟阿瑶一起玩了。”

王瑶的奶娘跟上来,拉着她低声劝道:“姑娘乖,九郎君要做大事的,没有时间陪着姑娘玩儿。姑娘可以去找八姑娘,九姑娘她们去玩儿啊。”

王瑶小嘴一撅,不悦的说道:“我才不要,她们都喜欢跟七姐姐玩儿,七姐姐不喜欢我。”

王博无奈的笑了笑,家里的姐姐妹妹们虽然多,但嫡亲的妹子就这一个,看她这样孤单,他忽然想着远在彭城的那个小妇人也不知如何,心中一软,便低声说道:“阿瑶乖,你去九兄那里玩儿半天吧?”

“好啊!”王瑶立刻高兴地拍手,“九兄,咱们这就走。”说着,便拉着王博的手往外走。王博笑了笑,回头吩咐奶妈仆妇等都跟上来。兄妹二人出了袁夫人的院门上了马车往私邸去了。

王麟差回来的护卫到了王博私邸,疲惫的从马上翻下来大口的喘息着问门口的家丁:“九郎君可在家里?”

忙有人上前牵了马说道:“郎君上朝去了,还没回来。有事先请里面等一下吧。”话音未落,便听见身后銮铃声响,那家丁忙笑道:“郎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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