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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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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啊!”

“杀死他们!”

“狗贼该杀!”

孙尚阳自年前冬天回彭城掌管军权,半年多来这是第一次开战。

这半年的时间他严格调整军兵的作战情绪,严密部署作战方略,之前这些兵勇都是跟着孙尚阳的人,后来被粱凯带的打了多次败仗,一个个心里都窝着一口气,等着这一天一雪前耻呢。

所以一个个如下山饿狼一样,冲进了石剡的军队之中,厮杀一片。

铁甲哀鸣,惨叫声起。孙尚阳身侧的一名少将一马当先冲到敌军之中,奋力挥动银枪,挑、勾、斩、刺,乌泱泱的人群中血肉横飞,嘶吼连连。

三五里宽的山谷中,双目可及之处,尽是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红。黄沙漫天,遮天蔽日。尘昏白羽,铁锁山川。时空仿佛停滞,周围的一切真实的近乎残酷。

初时,只有孙尚阳身后带着的三万人冲上来,待开战之后,两侧各有两万人从丘陵上冲杀下来,加入了战斗之中。石剡三万人,自然不是孙尚阳七万人的对手。打了一个多时辰,眼看着天光破晓,石剡高声喝道:“且战且退!”

石剡手下的兵勇果然不同凡响。按照常理,战场上一退便是兵溃千里。

然石剡这声‘且战且退’吩咐下去,众人却并不惊慌,而是分批梯次撤退,没用半个时辰,他们便退出了二十多里,虽然还不能完全摆脱孙尚阳的军队,但若是能够成功退入石赵境内的防护之中,损失也不会太惨重。

晨风习习,残花蔌蔌,骄阳凝血,铜华尘土。

石剡座下的那匹白马已经被染成了赭色,一身腥味。马蹄嘚嘚,铁甲铮铮,此心惨然。

看看身边铁骑损失近半,身后尚有数万追兵。石剡心中怒火中烧。

借着从枝杈里渗下的阳光,抬头观察。只见周围峭壁林立,两山逼窄。又值夏末秋初,树木丛杂,枝叶繁茂。皱紧眉,心中忐忑不安:此处地势陡峭,是埋伏偷袭的绝佳地点。

“娄风!”石剡挥手招过自己的贴身副将,“发响箭,让留守军中的两万精兵接应我们。”

“是,将军。”娄风探手往怀中以掏,拿出一枚黑乎乎的鸡蛋大小的东西装在身后黑乎乎的筒子里,然后摁下机关,只听嗖的一声,一枚响箭冲上云霄,啪的一声脆响,散发出一道浓浓的白烟。

孙尚阳身边的副将看见空中的响箭,皱眉道:“将军,那狗贼果然留了一手。现在已经招呼援兵了。”

“他留了一手,我们留了两手。放心追,不要杀的太过了,主要的战场我们要放在对方的土地上,明白?”孙尚阳邪气的一笑,晨曦中硬朗的五官闪着淡淡的清辉。

“是!”副将答应一声,传令下去,左翼军队先追,右翼跟上。而孙尚阳这一队中锋却在最后跟上去。

石剡的老巢设在居此地二十多里路之外的一道山梁之后。过了那道山梁便是淮水,淮水以北是赵地的大片耕田。这两三年来石赵实行休养生息政策,原本荒芜的田地已经被耕种开来,他们又占着淮水,颇有些无往不利的气势。

陈秀这边虽然也有万亩良田,但离得最近的水源也是淮水。淮水被截断,她为了引水耕田,破费了不少的心思。

石剡是老将,就算是全力攻击,也会留下一半的将士兵勇留守边境阵地,不会叫人从背后抄了底。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他留守老巢的两万精兵此时也陷入了厮杀之中。

陈秀带着自己的兵勇将近六万人,加上孙尚阳给她的两万,共计八万人突袭石赵边境,以压倒性的数量把石剡留下来镇守老巢的那四万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响箭发出去之后,石剡的心中稍微安稳了些,再回头看后面的追兵,似乎追的也不是那么急切。

莫非姓孙的又有想使诈?石剡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髭,抽马向前:“小子们跑快点!此地不易久留!”

一时尘土飞扬,马蹄声、脚步声在山谷里回荡。行至险处,两侧杂木荆棘、疏堵山路。此时已经是人困马乏。焦头烂额者相互扶行,中箭中枪者柱着刀矛。石剡身侧的副将娄风不知何时被刺破了脸,经过一路奔波,脸颊上的血迹已经凝成乌色,他嘴唇干裂,鬓发带尘,神色十分狼狈。倒是那一双星目还灼灼有光,带着几分冷厉之色。

“将军,怎么北面还没有动静?”娄风有些忐忑,响箭发出去有一会儿了,留守军中的副将石戡是将军的侄子,按理说他只要看见响箭便会带兵前来接应的。

“不知道。”石剡眉头紧皱,心里自然也有些慌张,但面上依然镇定,“传令下去,加快速度回营!”

“是。”娄风长臂一挥,“全军加速回营!”

众人纷纷抖起精神来,策马疾行。

后面,孙尚阳的军队则再次没入山林之中。只有孙尚阳带着的三万中锋将士紧紧相随,一直追着石剡剩下的不到两万人出了山谷。

山谷的出口处,陈秀身穿玄色战袍,身上全无铠甲,轻装骑在一匹枣红马上,手中握着长鞭,身后铜墙铁壁般站着数万兵勇。

“将军!”娄风大吃一惊,急急地勒住了马缰。

“女人?”石剡皱眉,“晋人果然是无人上阵了不成,居然弄个女人上战场!”

娄风狼一样的眼睛缓缓地虚起来,在石剡耳边低声说道:“将军,这女人应该就是跟咱们作对,见首不见尾的那个陈夫人!”

“是吗?”石剡顿时来了兴致,“***,多次在一个女人身上吃亏,今日说什么也要找补回来!”

“将军,看她身后的兵勇足有五六万人。我们身后还有追兵,万万不可大意了。”

“哼!”石剡骨子里的戾气被激发出来,“老子杀的汉人何止上千!今日就算是败在这里,也要拿了这个女人的性命!”说着,他手中长刀一挥,厉声喝道:“娄风!你带一队人马用弓箭守住后面,把姓孙的给我拖住了!”

“是!”娄风转身,喝令伤残的兵勇抄起弓箭转身向后,两千人的箭阵堵住了孙尚阳的追兵。另外六千兵勇手持长矛,拭目以待。

让那些伤残兵勇做持弓箭挡住追兵,这个办法可谓残忍,但却又是十分理智的决定。

胡人和汉人本就水火不容,就算是被俘了也会尽数诛杀,不留活口。所以娄风选择让这些伤残士兵死的更有价值一些。此一举,便可见胡人骨子里嗜血的残忍本性。

而石剡则提刀催马,一直冲到两军阵前。他怒喝一声,指着陈秀道:“咄!兀那妇人,你不在家保孩子伺候男人,跑这里来送死么?!”

陈秀轻笑,如玉的容颜如山间百合映着晨光粲然绽放,她轻轻地咳嗽一声,侧脸看了一眼身旁的阿言,说道:“阿言,把我们给石将军的礼物送上。”

阿言答应一声,左手一抡,把一颗血粼粼的头颅丢到了石剡的马前,并高声喝道:“狗贼,看看这是谁的狗头!识趣的话,你还是速速下马受死,我家夫人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石剡胯下良驹不由得倒退了两步,低头看时却见血淋淋一颗人头,那血渍下的五官是那么熟悉,不是他的侄子石戡是谁?

“贱妇!”石剡长刀一直,脑门子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你竟敢杀我侄儿!纳命来!”说着,大刀一挥,照着陈秀的面门直直的劈了过去。

立在陈秀右侧的阿信见状,怒喝一声,挥起长枪上前迎战。

钢刀和银枪相撞,当的一声脆响,阿信只觉得虎口微微一麻。再看石剡竟面色未改,似是根本没有用全力。阿信心中不由得恼火,低喝一声,催马上前,主动攻击。

阿言见状,便要上前助阵,陈秀抬手拦住,高声喝道:“阿信,回来!”

“夫人!”阿信回头,双眸带血。他身为家奴,在这种时候怎么回去呢?

陈秀轻笑:“石剡想要我的命,那就由我来会会他。他瞧不起我一个妇人,我倒是要他知道他的命最终要葬送到我这个妇人之手。”说着,陈秀手中长鞭一挥,催马上前。

阿信不得已把马缰绳一带,为陈秀让开去路。

“喝!”石剡被陈秀羞辱,根本说不出话来,挥起钢刀对着陈秀便是一顿猛砍。

陈秀手中长鞭如灵蛇一样,倏地一下甩了出去,鞭稍如尖刀利刃般抽在石剡的手腕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石剡手腕一软,手中钢刀偏了方向,落空后收了回来。

“这就手软了?”陈秀冷笑一声,继续羞辱,“连刀都拿不稳,我看你才应该回家哄孩子去呢。”

“啊!”石剡暴怒,挥刀再次砍过来。

陈秀依然是不慌不忙,先一带马缰绳堪堪躲过,然后手腕一转,啪的一声,长鞭甩出去,这次抽的却是石剡胯下良驹的一双眼睛。‘嘶溜溜’一声长鸣,骏马双眼被抽,顿时难以控制,差点把这个十几年纵横沙场的老将给从马背上摔下来。

“将军的马受伤了!大家给我杀!”石剡的另一个副将见状,高声呐喊着,带着身后的将士们催马冲上来,企图从陈秀的长鞭中救出石剡。

阿言和阿信早就防着众人,那副将一喊,阿言立刻纵身从马上跃起,凌空一翻,脚尖在石剡的头顶上点了一下,纵身飞到那副将跟前,挥剑斩下了那人的头颅。

那副将一死,胡人彻底的崩溃,根本顾不得死活,一个个都疯狂的冲了上来,跟陈秀身后的兵将们站到了一起。

而另一面,孙尚阳的步兵举着盾牌齐步前进,把一支支飞箭挡在外边。

眼看着背后已经达成了一团,娄风也一声令下,带着那些残兵败将不顾死活的冲了上去。

孙尚阳左右两翼的将士早就从山林中穿过,对那些四散逃开的胡奴围追堵截,一个活口也不放过。

陈秀一心要亲手杀死石剡,阿言阿信二人也都成全她,只护在她左右不准胡人的将士们靠近,把石剡丢给陈秀解决。

石剡的马眼睛已经瞎了,再无用处。他只得翻身下马,挥着长刀与骑在马上的陈秀拼杀。

陈秀手中长鞭随心所欲,指哪打哪儿,先是抽断了石剡身上的铠甲,然后抽裂了他腿上的肌肤,弄得他浑身是血,却都不至死。

石剡没了战马,厮杀起来便失去了优势,手中钢刀翻飞,却当不出陈秀的长鞭,一时怒极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来,高声骂道:“贱妇!要杀就杀!给爷爷个痛快!”

石剡周围旁边的副将们见他们的主帅受此羞辱,一个个都杀红了眼。

无奈阿言阿信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各自挥着兵器与那些人厮杀,却没有陈秀那般好脾气。阿言手中长剑已经收起,也抡了一根长鞭,却是一鞭一命,每一下都是直接抽断敌人的喉管,使其丧命。

这一仗,一直打到夕阳西下时分方才停止。

石剡四万精兵尽数歼灭,只有他一人因为失血过多昏死过去,被陈秀生擒。

孙尚阳的军队迅速北进,天黑之前占据了石剡的老巢,把石剡军营里所剩粮草钱帛珠宝等物尽数缴纳。当然,这些东西都是陈秀的人挑拣一番之后剩下的。

等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入夜三更时分。孙尚阳命手下副将清点人马,又把石剡军营中所缴获的东西登记造册,等弄清楚之后,好上奏朝廷,请旨封赏。

陈秀在女护卫的服侍下,找了一处干净的所在沐浴更衣后,来孙尚阳的营帐里来议事。

孙尚阳见她更衣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处处风姿,忍不住笑着赞道:“这一仗,夫人当居首功。咱们不但全歼胡奴,擒了石剡狗贼,还收回失地,占据了石剡的老巢。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本将军一定据实上奏陛下,请陛下重重封赏夫人。”

陈秀淡然一笑,朝着孙尚阳福了福身,说道:“此次一战,将军才是功不可没。妾虽有功,但却不敢居将军之上。”

“哎~,夫人不必谦虚,这半年多的部署,哪一点不是夫人的心血?咱们谋划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场胜仗嘛!从此后,我晋庭和石赵狗贼以淮水南北二分,淮水为共有水源,这一带几万亩耕田皆变成良田,如此大功,可不是本将一个人能够〖TXT小说下载:。。〗想得到的。”

陈秀轻声叹道:“将军是个豪爽之人,对那些名利算计之事甚为不屑。可是晋庭朝中那些公卿大夫们却未必如将军所想。还有陛下的心里,应该容不下我一个妇人拥有精兵五万和这万亩良田。”

“夫人不必担忧,朝中之事不是还有九郎么?”

陈秀轻笑:“将军说的是。天色不早了,我们酣战一天一夜,将军也请早些歇息吧。我先回丰城去了。”

孙尚阳笑道:“丰城据此百里有余,夫人还是在这里找个干净的营帐暂时休息片刻,等天亮了再回丰城也不迟啊。”

陈秀轻笑:“我不是军营中人,且又是个妇道人家。呆在此处多有不便。”

孙尚阳轻轻一叹,说道:“夫人说的是。那就请夫人多多保重,等孙某把这里的事情整顿完毕,再去丰城与夫人商讨上奏之事。”

陈秀点头说好,然后从孙尚阳的营帐中告辞出来,牵过枣红马飞身跨上,对身后的阿言阿信等人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众人对陈秀的话从不敢有异议,当即策马跟随,一路疾驰回丰城去了。

北境一战大获全胜,全歼胡奴八万人,生擒贼首石剡的事情,如插了翅膀一样传到了建康城。

孙尚阳的奏折和彭城太守的奏折先后到了内阁,王昖拆阅之后,方送至元帝手中。

元帝大悦,连声赞道:“好!好样的!孙尚阳果然是朕的爱将!完胜,完胜啊!”

打了胜仗,自然要论功行赏。

早朝之上,元帝一扫往日的颓败之气,十分精神的坐在龙椅上,呵呵笑着问殿中大臣:“众爱卿,北境大胜,孙尚阳带人一直攻到了淮水之滨。从此后我晋庭与石赵便以淮水为界,南北而治。此乃大幸之事。当务之急出了要派遣官员前去安抚百姓,兴水利耕织之外,还要对有功之臣进行封赏。诸位爱卿,都说说吧。”

其实论功行赏也不是头一回,朝中有章程律例在,按照之前的旧例对有功良将加官进爵也就是了,哪里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呢?

只是这次不同,因为这次的胜仗里有一个女子功不可没,她就是带兵剿杀石剡老巢四万精兵,杀死石戡又活捉石剡的陈秀。

整个一场仗打下来,似乎大功劳都是陈秀的,孙尚阳不过是替陈秀敲锣打鼓一样。而且孙尚阳的奏折里还明确的表明,此番大破胡奴的计策完全是陈秀陈夫人所制定的,他只是依据陈夫人的计策进行补充,执行而已。所以这次胜仗首要功臣是陈夫人,孙尚阳还请元帝陛下重重封赏陈夫人。

一个女子,该当如何封赏?这让元帝陛下有点头疼。

所以元帝陛下干脆把这件事情丢给众臣讨论。他心里也暗暗地想着,不过是封赏嘛,大大的赏她就是了,至于封……难道要封这个女子为将军不成?

元帝把这件事情抛给群臣,大殿之上立刻热闹起来。

当时便有人站出来,奏道:“陈秀不过是一女子,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为丈夫料理中馈。岂能入朝为官?真是天下之大笑谈。”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反驳:“自古以来,便有女子为将的先例,能杀胡奴的女子比那些没骨气的男儿有血性。这样的奇女子若是朝廷不用,何以安民心?况且,这陈秀手中有良田近两万亩,佃户庶民加上家丁护卫将近十万人。若不封赏,北境民心难安,我晋庭怕是没有安宁之日。”

“咄!难道陛下要被这样一个寒族女子胁迫不成?”

“呸!陈氏阿秀哪有胁迫陛下,人家刚为陛下分忧,杀了四万胡奴,生擒了石剡狗贼!”

“就是,谁说陈氏阿绣是寒族?她乃是贺公彦的庶女,这事儿去年陛下就知道了。难道江东贺氏是寒族吗?”此言一出,贺公彦,贺公易,贺康三人立刻成了焦点。

“对啊!贺公,那陈氏阿秀是你的庶女吧?你何时把她接回建康呢?”

贺公彦老脸通红,点点头说道:“此女顽劣,不喜欢家中规矩束缚。不过也该接回来了。呵呵……”说着,他的目光悄悄地瞥了一眼王博。他家阿绣可是已经为王九郎生了个儿子了。若说接回来的话,这位王家九郎说话应该比自己好使吧?

王博却但=只是淡然而笑,一言不发。

经过一番议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陈秀可以赏金银,给封地,也可以封官职。但她手中的五万精兵着实可怕,陛下还应让其把兵勇将士一并交给孙将军管带才妥当。

元帝陛下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当时便批复了孙尚阳的奏本,让他以此形式。

只要陈秀把五万精兵交到孙尚阳的手里,元帝立刻下旨,封陈秀为贞烈女将军,食三品俸禄,赏封底三千亩,黄金五千两,珠宝十车。

散朝后,王博被父亲王昖招到老官邸书房内谈话。

王昖看着王博脸上掩饰不住的微笑,轻哼一声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王博笑了笑,说道:“父亲有所不知。阿绣已经为我生下孩儿,那小子已经两岁多了。我不能委屈她们母子。”

“你!”王昖一听说儿子有儿子了,先是一愣,继而拍案怒道:“真是胡闹!有了孩子为什么不接回来?让我王家的血脉在乡野之间成长,是何体统?!混账东西,逆子!”

“接回来?”王博淡定的摇摇头,说道:“之前接回来,他不过是一个庶子而已。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将来也不过是我王家的一个管事。我不要那样的儿子。”

“那你想怎样?”王昖生气的瞪着王博,这个儿子从小冷漠,清心寡欲的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如今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都是陈秀那个妇人惹得,都是她!

王博摇摇头,说道:“父亲,如今不是我想怎样了。”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那妇人还要把我王氏的子孙强留在外边不成?”

“父亲,阿绣不会把儿子一直留在外边的。我,也不允许。”

“那就速速去把孩子接回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王昖再次拍案,“逆子!你到底要怎样?”

……

丰城,大院的正厅里,孙尚阳坐在榻几上悠然的品茶,陈秀看完元帝陛下批复的奏折,轻轻一叹,把奏折放到了一边。

她的态度早就在孙尚阳的意料之中。陈秀手下的那五万人,基本都是从她农庄里的佃户中选出来的。这些人虽然经过了训练,但还是陈秀的佃户奴仆。让她把五万奴仆送出去给朝廷充兵马,是谁都不愿意。

“夫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的五万精兵你是知道的,他们实际上都是佃户出身。而且大多数人都是九郎田庄里的奴仆。被我招募来训练,不过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罢了。若说让他们从戎,怕他们是不肯的。”

“这个我也想到了。真是不知道陛下是听信了谁的谗言,居然忌惮夫人手下的这些人。”

“忌惮也是常理,毕竟我一个妇人手握五万精兵还每次都打胜仗,任凭是谁坐在龙椅之上,都会忌惮。尤其那些公卿大夫们眼里,我只是个庶出女子,又被家族抛弃,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寒族。他们是不会允许我这样一个女子既有官职封地,又握着数万兵权的。”

“那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办呢?”孙尚阳是个武将,兵权的重要性他自然明白,他也知道,若是陈秀没了这五万精兵,那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她没有家族撑腰,又跟王博没有名分,自己空有一身本领,还没了势力。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陈秀却笑了,这一笑更显得她神仪明秀、丰润素美,竟让见惯了厮杀,饮血纵横的孙尚阳为之一怔。

“孙将军,我写一份奏折,麻烦你帮我递上去。”

虽然被陛下封为县君,但陈秀目前还没有参知政事的权力,没有资格跟陛下对话。

孙尚阳点头道:“行,夫人写吧,写完之后我再抄写一下,以我的名义递上去便是。”

陈秀点头,说道:“好,那就请将军稍等片刻。”说着,她起身走到书案前,提起玉管紫毫在一方白绢上认真的书写。写完后,将白绢拿起,轻轻地把墨迹吹干,递给孙尚阳。

孙尚阳看罢,忍不住摇头。但这是她的决定,他总没有多嘴的余地。

当着陈秀的面,孙尚阳把陈秀写的重新写一遍,用了自己的铃印后,装在一个小盒子里,用密封条封好,交给贴身护卫,吩咐道:“把这个连夜送往京城,呈送陛下御览。”

送走了孙尚阳,陈秀便把小王皓叫到跟前,拿了书册教给他认字。

认了几个字之后,陈秀又把每个字的意思都慢慢地给他讲一遍。母子二人在书房里一坐便到了傍晚时分。明珰进来回说飨食已经备好,请夫人和小郎君洗手。陈秀方牵着皓儿的小手起身,亲自给他洗手。

小王皓忽然问:“娘亲,那天你说‘六如’什么‘真言’的到底是什么呀?”

陈秀一怔,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这小家伙说的是怎么回事儿,于是笑着问道:“皓儿是不是说《兵法》中的六如真言?”

“嗯,是这个。娘亲,你再说一遍,我那天没怎么听清楚。”

陈秀轻笑道:“所谓六如真言乃是: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其中后两如说的是将帅,而前四如说的则是士兵。达”六如“者,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天兵也!所以这将帅之才不仅要善军事,而且还要善练兵。皓儿,这些事情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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