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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莫属,王爷太腹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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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这死丫头已经拒绝过太子殿下了,这次如果她再敢拒绝恭王殿下,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对于如今的凤子建来说,他原本的骄傲凤琦儿已然成了过去,凤静儿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只有凤惊鸾,屡屡做出让他瞠目结舌的事。

虽然他心中也对她的大胆,以及不将她老子——他放在眼里的嚣张和狂妄非常不满,甚至曾经还对她动过杀心。

但当凤子建看到今日皇榜上那赫然的恭王妃三个字后,所有的气结都已经烟消云散。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沐凝心中所想自然不能告诉凤子建,恐怕她稍有露出想要逃跑的念头,凤子建下一步就会飞蹿去向容楚报信。

晕黄的灯火下,沐凝咬唇,脸色青红交错,她在心里已经将容楚给千刀万剐。

该死的人妖变态色情狂,她脑子进水才会想要嫁给他!

“为父刚刚说的话你可要记在心上”凤子建虽然气恼沐凝这漫不经心的态度,但现在他完全就是等着仰仗她的鼻息,哪敢再对她发怒?

凤子建见沐凝要走,于是连忙又做出一副慈爱神色,他眼圈发红,“还有啊,为父这几天也在想着,你娘一生孤苦,是为父太对不起她,为父想着过些日子上奏,抬你娘为平妻,让她的牌位能入凤家祠堂。”

“祠堂?”沐凝一挑黛眉,却却并没有露出凤子建想象中的高兴神色,甚至她唇角还挂着嘲讽的弧度。

如今凤家本家被满门抄斩,祠堂早就被夷为平地,那些凤家的祖宗牌位也被当地村民拿去劈柴烧了,哪来的凤家祠堂?

“嗯,就是侯府后面的祠堂!”凤子建面露尴尬,显然是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沐凝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清冷,她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蓝氏临死早就将凤子建恨之入骨,那种刚烈的女人,想必也是绝对不会愿意死后还留在这个肮脏的地方的。

可笑如凤子建,竟然还想用这种死后的虚名来引、诱沐凝!

而且凤子建终将是要失望了,沐凝才不会傻傻等着嫁给那只千年妖孽,然后合情合法地任他去羞辱磋磨。

沐凝这种冷淡的反应让好不容易才做出红眼效果的凤子建很是尴尬,他嘴角还维持着僵硬的弧度,看着那一袭纤瘦的背影。

简简单单的衣裙,穿在她身上,流水一般委曳,那修长优雅的脖子,浓如乌云的墨发,她周身都透出一种尊贵非常的气质。

就像那高天上的清冷明月,淡然绽放着光辉。

虽不如那烈阳炙热,却让人永远也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恍然间,凤子建竟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女儿……

=====

这次书房一行,沐凝除了被一个重磅消息炸晕之外,可谓毫无收获。

表面看起来,凤子建的书房里除了书多一点,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对劲,但沐凝却知道,越是想粉饰得毫无出奇之处,就越是有鬼。

看来,还是得找个凤子建不在的时机亲自去探一探才行。

回到梅苑,沐凝去净房洗漱了下,让自己的脑袋更清醒,然后便开始思考脱身的法子。

可是沐凝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身边到现在连个自己培养的亲信都没有,无论是青雪还是洛三秦五,都是简牧尘的人!

沐凝是不知道容楚为什么对她这么感兴趣,但她非常清楚,既然他这么势在必得,那么现在她的周围肯定也有容楚布下的眼线。

这种情况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难度系数似乎不是一般的高啊!

沐凝忽然很惆怅,早知道会有今天,就不该这么轻易地相信简牧尘!

这下好了,恐怕她稍有什么异动,外面这三只肯定立马狂奔回去向简牧尘打小报告!

可能她刚出了侯府,还没走到街前摆摊卖馄饨的大爷那,就已经被神兵天降的简大教主给提溜着衣领逮回来了!

“吱吱吱!”土豪大人悄悄从门缝里溜进来,跳到沐凝面前,小心打量着她。

沐凝斜觑这肥狐狸一眼,继续撑着下巴发呆。

“吱!”土豪大人很紧张,今天它是察觉到沐凝有难,所以才发出只有它家主子才能听到的信号,要主子去救人。

当时没想太多,但事后土豪大人却被一个严重的问题所困扰——它这个细作的身份会不会已经被沐凝给识破了?

沐凝确实已经猜到了一些,每次容楚来,土豪大人都是躲得不见狐影。

一开始沐凝还以为是土豪大人害怕容楚又要用它的血做药引,所以才不敢露面。

但那日她将土豪大人忘在宫中,容楚送它回来,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再到今日她有难,土豪大人和容楚同时出现,这么明显的事实,她再看不出来就真是笨死了。

如今再想想,那一夜在帝陵里,容楚与土豪大人分明就是做了一出戏,让她心甘情愿的带回土豪大人,从而在她身边安插一只狐狸做眼线!

呵,容楚这一招还真是高啊!

只是沐凝不明白,容楚究竟为什么对她这么上心?就因为她的血异于常人?

还是说,一开始容楚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那么,那些追杀她的南疆人是不是也一早就猜到她是谁?

沐凝伸手抓了抓头发,心里莫名感到烦躁不安。

不过,虽然沐凝猜到了土豪大人的底细,但她也不至于和一只幼狐置气。

况且,她还要通过土豪大人传递一些信息给容楚!

“土豪大人,我后日就要嫁给王爷了,我怎么这么紧张啊?你说,王爷他是不是对我只是一时的兴趣,我如果嫁过去,会不会被王爷那些妾室陷害啊?”

沐凝将下巴搁在手臂上,伸出手指戳了戳土豪大人毛茸茸的脑袋,紧颦着黛眉,故意装出一副待嫁新娘对未来忧虑不安的模样。

土豪大人原以为沐凝会质问它与主子的关系,正眼珠子乱转想着该怎么应付呢,没成想沐凝竟然在向它表达害怕嫁给它主子后会被人欺负。

这岂不是说她并不反对嫁给主子?

“吱吱吱吱吱!”土豪大人眼睛一亮,顿时豪气地一挥爪子,拍着胸脯眉飞色舞地告诉沐凝,别怕,大人会保护你的!

主子王府里的事没有人比大人它更清楚,而且主子那么喜欢凝凝,他才不会舍得让她受委屈呢!

土豪大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告诉主子这个好消息了!

阿凝她愿意嫁主子呢!

“哎,我悄悄跟你说哦,其实吧,我也挺喜欢王爷的,只是我一直不敢说,他那么优雅迷人玉树临风……”

沐凝极尽所能,将脑子里所有的形容词都抠出来了,就是为了让土豪大人相信她确实是偷偷在暗恋着容楚。

果然,土豪大人越听眼睛越亮,只见肥得腰都看不见的小狐狸抖着阔耳朵,龇着硕大的门板牙,两只小爪子在身前搓来搓去,一脸的荡漾。

好像被夸的不是它家主人而是它自己一般!

沐凝瞥一眼土豪大人,眸中清辉隐耀,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嗯,虽然王爷他也坑了我不少回,但我知道,他其实也是为我好,那些黄金在我身上,肯定会招祸,要不是王爷出手,恐怕我现在都没命了……”

沐凝骗起土豪大人眼都不眨一下,更是没有丝毫的犯罪感。

谁叫这肥狐狸和它主子沆瀣一气,竟然敢骗到她头上了!

“可是,王爷这么尊贵的男人,一定要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才能足以匹配上他,我怕他只是对我一时感兴趣,过不了多久,就腻了,厌了,那我这一生可该怎么活哟!”

此时一阵风过,桌上烛台的灯芯忽然“噼啪”一声爆出一朵灯花,烛火闪了闪,沐凝投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摇了起来。

沐凝作势用袖子擦眼泪,看上去楚楚可怜,就像那雨中摇曳的美人蕉。

“吱吱吱……”不会的不会的!主子才不会腻阿凝!

土豪大人扯着沐凝衣袖,拼命摇着大脑袋。

沐凝一把将土豪大人拨到了一边——它那大脑袋摇得她眼晕。

“哎,我怎么跟你说起这些,你不会懂的!”沐凝“忧伤”地叹一口气,清冷的眸子不动声色朝窗外扫了一眼。

一场大雨洗去了尘世间的污垢,雨后的树木更显得苍翠,空气清爽挟着草木花香,十分怡人。

但敏锐如沐凝,却已经察觉到就在她这间小小的院子四周,除了一直隐在暗处的洛三之外,又多出了数道气息。

“吱吱吱!”我懂我懂!土豪大人忙不迭点头。

沐凝却已不看它,她双手扶腰,撞到的腰眼处又开始隐隐酸痛。

沐凝知道,若不是容楚之前为她按摩了一下,散去了淤血,她现在很有可能连腰都直不起来。

虽然沐凝很讨厌容楚,但她不能不承认,容楚这按摩技术还是很到位的!

这一夜,沐凝睡得特别早,容楚不是防着她逃跑吗,她就偏不跑!

要跑也要等腰好点再跑,否则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捉回来,那也太丢人了。

而且沐凝也在等一个时机,等容楚松懈的那一刻!

这边沐凝刚一睡下,早就迫不及待要去向容楚汇报战果的土豪大人已经闪电般飞掠出去。

黑暗中,沐凝微微睁开眼,这一瞬,冷月清辉,荷间夜色,都比不上她眼底那灼灼的耀眼华光。

……

恭王府。

紫月轩内,琉璃灯盏折射出明亮的光芒,蟠龙拱就的香炉里,熏香袅袅。

“吱!”肥嘟嘟的绒白团子以着不符合它身形的速度飞掠进来,跳到容楚肩膀上,抱着他胳膊就是一阵亲昵的猛蹭。

“怎么这时候来了?”容楚斜觑土豪大人一眼,剑眉蹙起,似是很忙。

他也确实很忙,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安排一日后大婚的事宜,一边还要命手下青龙卫去守着凌阳侯府——他担心沐凝那个没良心的丫头逃婚!

“吱吱吱……”土豪大人哧溜一下滑下容楚肩膀,跳到他面前黄花梨的桌子上,开始转达沐凝晚上说的那些“肺腑之言”。

土豪大人唾沫星子乱蹦,简直是眉飞色舞。

容楚听后,扬了扬剑眉,凤眸里掠过异色,“她真这么说的?”

土豪大人龇着大门板牙拼命点头。

容楚眯眸,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有趣!”

土豪大人蹙起白色小眉头,一脸的疑惑,怎么主子的反应这么奇怪?他听到阿凝说喜欢他,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怎么反而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

“你做的很好!现在继续回去,笨鸟有任何的动静,立刻来告诉本王!”

土豪大人得了主子表扬,喜滋滋地走了。

容楚却没有告诉单纯的土豪大人,它已经被某个无良的女人给骗了,而是狠狠地夸奖了纯洁的小处男土豪大人,并鼓励它继续尽忠职守。

呵,若不是容楚非常了解,以那只笨鸟骄傲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说出那些话来的,方才他还真的差点就相信土豪大人转达的确实是笨鸟的心里话了!

毕竟她说的一点都没错!王爷他一直都是这么玉树临风俊美无双!

容楚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俊脸蓦地一黑。

此时,溥公公突然一脸怪异神色地进来禀报,“王爷,皇后娘娘来了!”

119 等着你被伤到体无完肤的那一天!

容楚闻言,剑眉几不可见的一蹙。

“告诉她,本王不在!”他道,声音沉冷,手中朱笔不停。

“是,王爷!”溥公公躬身退了出去,丝毫没有犹豫。

王爷说不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不敢放进来畛!

然而,溥公公刚一打开门,容楚便清晰地听见冰冷尖利的女声,“恭王真是好大的架子,连本宫也敢拒之门外!”

容楚他抬眼,看着正站在门前,那穿着黑色斗篷,宽大帷帽几乎遮住整张脸的女子,狭长凤眸内一霎闪过厌恶。

“岂敢!若知皇后娘娘凤家深夜到访,本王自当黄土铺街,大开府门相迎!”容楚放下笔,他颀长身躯慵懒地往后一靠,眸子眯起,唇角漾开微微的笑钚。

皇后此时已经步入书房,她脱下帷帽,露出高贵苍白的脸。

“本宫听说恭王已经发出皇榜昭示天下,要娶王妃了?”皇后假装听不出容楚话中的讥讽,开口就直奔主题。

这还是皇后在那一日被容楚撞破女干情后,第一次私下单独见他。

她的心里有一丝忐忑,亦是有些期待,但更多的却是得知容楚即将迎娶凤惊鸾的震惊与愤怒。

“皇后既已知晓,又何必跑这一趟来问本王?”容楚自始至终仍然坐在那,丝毫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连让溥公公给皇后看座都不曾。

他一摆手,溥公公弓腰,掩上了书房的门。

门“吱呀”一声合上时,初夏夜晚微凉的穿堂风涌入,高挂在屋顶的水晶灯盏轻轻摇了摇。

“为什么是凤惊鸾?!”皇后狠狠捏紧了斗篷的边缘,目光如刺。

她的神色依然冷漠,但在听到容楚亲口证实他确实已经大召天下即将大婚之后,皇后脸上的血色正在寸寸褪去。

容楚蹙眉,已经开始不耐烦,“这是本王的事,想必还不需要向皇后娘娘请示!”

“不!你不可以娶她!”皇后急扑几步,到了容楚面前,隔着一张巨大的黄花梨的桌案,他看着眼前那张几乎已经刻进她骨血里的俊美面容,面上骤然闪过疯狂的狠厉,“本宫不准!”

“嘁!”容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优雅地翘起手指,抚唇轻笑,毫不掩饰他对皇后这话的鄙夷。

皇后似乎也想到她在权倾天下的摄政王面前说不准是何等可笑之事,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一阵青红交错。

“楚,你是不是还在怪我,”皇后抿紧了嘴,眼中神色一瞬间已转为凄凉的落寞,“怪我当年……贪慕虚荣?”

“你想多了!”容楚冷嗤一声。

“我,我当初真的是迫不得已,皇上侮辱了我,又以丛家威胁……”皇后掩着脸,所以她并没看到容楚眸中越来越浓的厌恶,还在絮絮诉说着当年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没有当初,就没有现在!”容楚冷笑,眸光寒凉刺骨,“木已成舟,说来何用?!”

“我知道,你是气我不自爱,可是,你不知道,皇上他……他每次都对我下药……”皇后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指缝里滚落。

这是屈辱的眼泪!

这些天来,每当皇后想起那一日,自己赤身露体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丑态被容楚看到的一幕,就浑身止不住得发冷。

这也让她更加痛恨皇帝,那天的事分明就是他故意设计!

因为他要让容楚看清楚她是个人尽可夫的yin妇!

他要让容楚对她彻底死心!

现在呢,容楚真的对她死心了吗?

“皇后娘娘,你与皇兄的闺房之事就不要拿出来到处说了!”容楚剑眉一挑,他似是也没想到皇后竟然会告诉他这种隐秘之事,长指屈起,敲击着桌面,他冷淡回应道。

皇后却听不进容楚的讥讽,她一厢情愿地认为容楚是在生气。

那么多年了,他的王妃之位一直空悬,却在撞破她与太监女干情的几日内便决定了娶妃。

他一定是对她失望透顶,彻底死了心!

“楚,那个凤惊鸾粗俗丑鄙,她只是个妓女所生的贱种,她根本就配不上你!”皇后从掌中抬起泪痕遍布的脸,丽眸内水光盈盈。

此刻的皇后卸去了满头华翠,一身素衣,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初见容楚的那一日。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皇后目光疯狂地看着容色倾世的男子,“所以你不可以娶凤惊鸾!”

“如果本王非娶不可呢?”容楚危险地眯起了眼。

“本宫会不惜一切毁了她!”皇后目中陡然燃烧起烈火熊熊,她冷冷说道。

“丛芷卉,你如果敢动她一根头发——”容楚倾身,他的脸离皇后不过一尺距离,那一对流光溢彩的凤眸内仿若积雪经年的天山雪岭。

冰寒的冷风裹着那一身象征着尊贵身份的龙涎香味,刹那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猛地刺进了皇后眼中。

“本王,要你丛家陪葬!”说这话时,容楚依然是笑吟吟的,甚至,他还伸手拍了拍皇后苍白的脸颊。

可是任是谁看到容楚此时的笑容,都会忍不住心头发冷,头皮炸开。

那一拍本该是情人间无比暧昧的姿势,这些年来,皇后做梦都盼着容楚的碰触。

然而这一刻,当容楚真的这么做了的时候,她的心里却连半分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像是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冷汗湿透了重衣。

丛芷卉,他叫她丛芷卉!

他只有在愤怒到极点的时候才会直呼她的名字!

皇后丝毫不怀疑容楚方才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他从来都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为了凤惊鸾,你竟然要灭我丛家?!”皇后拼命捏紧了手,苍白的唇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像是濒死的鱼,徒劳地张大,却吸不进任何空气。

“何止是你丛家?谁敢动她,本王就灭了谁!”容楚眯眸一笑,闲适地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他本就容颜倾城,这一笑,更是如那春日暖阳,灼灼荣光。

丛芷卉有一瞬的愣神,随即,她垂下了眼睫,像是在自言自语,“她究竟有什么好?竟值得你如此对待?”

“本王觉得她好便是!”容楚沉声道,彼时他眉心一动,眼前仿佛闪过少女那清冷倔强的眼眸。

她一直都是那么特别,一身气度高华如冰山雪莲,自尊自爱,华光天成。

却又并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木讷,而是带刺的蔷薇,稍不注意,就会扎得人满手的血。

沉默!

丛芷卉看着容楚那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暖,她的心一瞬间像是被寒冰封住,彻骨的冷意令她在这初夏的季节里,都忍不住打起了寒噤。

或许,从当初她进宫时起,她就永远失去他了。

一步错,步步错,所有的期望不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

他从不是为她空悬正妃之位,而是他在等,等那个能让他一眼倾心的女子。

丛芷卉不蠢,她只是被这么多年的寂寞和后悔折磨得蒙蔽了双眼,正如她当年无法坐视皇帝的威胁不管丛家一般,如今她也不敢拿一族人的安危去赌容楚对凤惊鸾的重视程度。

“容楚,你的心好狠,也好冷!”丛芷卉忽然凄然一笑,她步履蹒跚地退后几步,像是再也站不稳,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柱子。

此时的丛芷卉丝毫不像那个平日里端庄明丽高贵不可侵犯的皇后娘娘,在那一层尊贵的表象下,她仍然还是一个女人,一个无比渴望得到爱情滋润的女人。

可是就在刚刚,她一生的挚爱却将她的心狠狠践踏,零落成泥。

“你最好能时时刻刻都保护好她!”丛芷卉目中泛着泪光,唇角却勾起了一抹狠绝的冷笑,“想要她命的人,可不止本宫一人!”

“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会保护好!这个就不劳皇后费心了!”容楚斜眼看丛芷卉,那眼神,几分明媚,几分淡然,又透着几分煞气,仿若石上清泉的声音淡淡说道。

“好!很好!”丛芷卉微笑,冷意一寸寸爬进她的眼睛。

冷风从窗户的缝隙内涌入,卷起丛芷卉宽大的黑色斗篷,几缕发丝在风中飞舞,这一刻的她风情万种。

可是,对面的男人却连正眼都不看她。

丛芷卉的心也在寸寸冷了下去,她从方才的失态中缓缓恢复,再抬眸时,已然是那位凤座上高贵凛然的皇后娘娘。

“容楚,本宫会等着那一天!等着看你也像本宫今日这般,被一个女人伤到体无完肤!”丛芷卉的声音冷若冰霜,带着一丝刻骨的仇恨与诅咒。

说罢,丛芷卉深深看了目光骤然深邃的容楚一眼,随即转身,带着一身凄然的落寞,与她早已被践踏的一文不值的自尊,疾步离开。

容楚的眉微微一蹙,没来由地,他竟因为丛芷卉方才那一句话而感到心惊。

翩然起身,走至一扇窗旁站定。

窗外,一大蓬粉色蔷薇经历了雨水的洗涤,正傲然绽放着怡人芬芳。

容楚眸光微闪,但随即他便哂然一笑,玉石般的手指伸出,轻掬空气中一缕蔷薇淡香。

方才一瞬压抑心头的莫名心惊,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会被那只于情爱一窍不通的笨鸟伤到——除非这天地倒转!

……

丛芷卉刚走出紫月轩,双腿便是一软,皇后宫中的大太监张来福立即上来扶住了她。

“娘娘!”张来福担心地轻唤一声,皇后进书房的时候,他一直守在门外,所以并不知道那里面曾有过怎样一番交锋。

但张来福跟着丛芷卉时间久了,只要一个眼神,他就知道皇后定然是没能从恭王殿下那里讨得好处。

“走!”丛芷卉定了定神,努力站得笔直。

“是!”张来福替丛芷卉整理好了帷帽,扶着她上了轿子,迅速朝后门方向走去。

他们今夜是秘密前来,不能让别人知晓。

直到上了马车,丛芷卉双腿一软,瘫倒在了软榻上。

张来福上马车的时候,便见一向高贵冷然的皇后娘娘痛哭失声。

“小张,你说,我是不是永远失去他了?”

“娘娘,恭王殿下他——”张来福本想劝慰丛芷卉,容楚那种人,不是她如今的身份所能奢望的。

但话到嘴边,张来福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因为他知道,皇后能在皇帝那样屈辱的折磨下忍耐到今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还念着恭王殿下。

张来福只能长叹一声,默默给丛芷卉递过去了一块帕子。

只是无人发现,丛芷卉那张被帕子遮住的脸上,原本端庄明丽的眼睛里骤然闪过狠戾的杀气。

要一个人死,并不一定非要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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