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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宠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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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如说是监视。
这丫头怕是在暗恋他,恰巧利用这点,早已将她收买,放在罗小冰身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晨风的小脸愈发的赤红,盈盈一欠身,赶紧逃离了这里。
走了好远,好远,直到昏暗的角落里,她才悄悄回首,看一眼廊柱下那个神采动人的男子,春心荡漾。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也一样。只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有时候真觉得对不起郡主。
再转念一想,郡主喜欢的并不是镜皇子,她便愈发的放开了。哪怕他一个眼神,一声话语,都能让他言听计从。
爱情的力量果真是伟大的,甚至让她忘却了跟骆冰心多年的主仆之情。她听从着这个男子,一步一步地做着伤害主子的事情。
有的时候自责到天明。翌日她便会更细心更周到地照顾郡主,以弥补心理上的愧疚。今夜怕又要无眠了。
哎——浅叹一声,回了自己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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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躲进云层,今日的清早不在像昨日那般清爽明朗,乌云积成一团,黑压压地聚在京都上空。
镜中阁,喜气未散,大红灯笼高高挂,灿灿喜字映美人。
粉红的帐幔下,罗小冰眸眼微阖,忽而轻轻一抖,像展翅的蝴蝶一般,欲要飞去,女子的美貌可真是九天玄女下凡所难比的。
红颜多祸水。
自从拥有了一张美丽的面孔之后,她的命运就愈发的坎坷起来。有得必有失吧。千年古语,果然是精典。
“郡主,该起了。”晨风叩向了房门,声音轻如烟云。
罗小冰睡得较浅,被唤声惊醒,眼帘打开,坐起身来,抬眸望一眼窗外,阴沉沉的,脑中也是一片昏沉,竟忘了时辰。
“进来。”她的视线移到门板上,透着门窗纸花上的暗影,她知道一定是晨风。
恰用此时扫量一番屋中的摆设——檀香桌椅,色泽厚重,添上一抹凝色,压在心头沉沉的,不过还好檀木的香气沁入鼻观,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晨风缓缓而入,小手一反,顺势关了门。“郡主,奴婢给您梳妆打扮。”她走到床榻,小手摆在衣角上,把头埋得很低。
罗小冰浅浅看她一眼,心里多了几分纳闷,这丫头似乎越来越恭敬,恭敬地离她越来越远。“晨风,你最近可是有心事?”
晨风怔怔抬眸,惊慌地看着罗小冰,“没,没有。”声音有点支吾起来,她心虚了。
“哦。没有就罢了。你不用这般紧张。”罗小冰摇头一笑,并未多加在意,只是掀了被子下了床来,坐到梳妆台上,任由晨风的小手在她的头发上游走。
这丫头的手永远是那么巧,梳起的发髻总让她赞叹不已。
吃过早膳,天愈发的阴沉的起来。
罗小冰在屋里有些呆不住了,于是出了院子想到处走走。走廊蜿蜒,走了好久好久,却不见尽头。
说真的,在镜王府住了有些日子了,但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点儿也不熟络。自嘲地笑一声,甩了甩头,怕是对这个地方不太上心吧。
“郡主,要下雨了。还是不要到处乱走,免得沾了湿气,对胎儿不好。”晨风紧紧跟在罗小冰的身后,找到适合的机会,便插了一句来。
“说的也对。”罗小冰点一点头,扶着廊柱坐到长长的廊椅上,秀背靠在栏杆,小手轻抚小腹,一副娴静模样。
其实她心里何偿安定地下来。
按常理来推理,呼延镜今早定会来看她的,只是他没有。到底是事务繁忙,还是他故意躲着她?罗小冰心中打起鼓来,倏地睁眸,目光扫向晨风,道:“晨风,你觉得他这个人可好?”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晨风浑身一个激灵,怯怯地问:“郡主指的他是?”
“当然是镜哥。”罗小冰撇了撇唇,目光一刻也不移开晨风,不知怎么的,对这丫头,她竟开始有点不放心起来。
以前的相依为命是真的,只是自从住进镜王府开始,她就有些不对头了。
“哦。殿下是个好人!郡主的记忆不是恢复了吗?应该记得。”晨风丫头倒也聪明,居然把罗小冰给套牢了。
的确,接收了骆冰心记忆之后,她什么都知道了。镜哥从小护她,爱她,对她是温柔体贴。不过,自从十年前被送往东荣国当了骆傲天的养女之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愈发的少起来。不过每年他还是会偷偷地来看他几次,记得嫁给慕容明珺的前段时间,他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是他那时太狠心,太绝决,把自己的女人推向别人的怀抱。
骆冰心对他早已死了心的。
如今他的温情又起,呵护她备至。不知为何,新婚之喜,他竟气愤而去。这个男人同样有着阴晴不定的性格。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温情如水?还是?不敢再往下猜。
愈想愈烦,罗小冰使劲甩了甩头,目光再次锁定在晨风的身上,道:“晨风,你可知,镜哥这次作为质子来东荣,真的只是为了帮助仪心长公主完成遗愿?”
她早对这件事有点质疑了。
虽然他不了解呼延镜的父皇呼延仪雄到底是何人物,但是能短短几年时间休养生息,国富民强。那他定不是昏君。
无情最是帝王家,难道呼延仪雄真的为了自己的姐姐去帮异国的皇子登基?这其中会不会另有玄机?
如今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思绪到是理清了不少。没有爱情的牵绊,这人倒也清醒不少。
为情所困,为情所累,为情所伤。怪不得呢?女人啊,一遇到感情的事,智商都降为零了。
“这个奴婢不知。”晨风连连摇头,迫不及待地否认。
一问三不知,罗小冰耸耸肩,叹了一声。重新闭上眸子,靠在廊椅上,静静地听着周围的风声。
八月的天气,虽有几分炽热,但一旦风来雨到,竟添上凉气。
“小心着凉。”耳际突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接着肩头被一只大手揽紧。熟悉的嗓音,是他!
罗小冰缓缓睁眸,侧目看一眼,他满脸的笑容上却多了一份浑浊。“镜哥,你怎么在这里?”
“你先下去。”呼延镜未直接回答罗小冰的话,只是扬手示意晨风退下。
晨风把头埋得很低,小手习惯性地绞着衣角,轻轻盈身,带着几分不舍地离去。
罗小冰这次留了个心眼,她发现晨风在看呼延镜的时候,神色很慌张,难道她——
“冰儿,天转凉了。回屋吧。”呼延镜打断了罗小冰的思绪。
“镜哥,你可发现晨风有几分怪异。”罗小冰抿了抿唇。
“一个小丫头,有什么怪异的。你想多了。”呼延镜的眸光流转,拥了罗小冰入怀,下颌搁在她的青丝之下,视线扫向飘处的晨风,扯着嘴角,得意地笑着。
“哦。”罗小冰应了一声便安静了,不知为何,今日伏在这个温情的怀抱里,竟没有一丝的暖意,更多的是冷漠。
他此时此刻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真的。
罢了,不多想,只要孩子能平安出世,这就是最大的安慰。
当了镜王妃,这日子也着实过得清平极了。
次日,罗小冰便搬回了芳香苑。此后,生活上虽然被人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呼延镜来看她的次数是愈来愈少了。
是他太忙,还是几乎已经把她忘却。
罗小冰竟奇怪地发现,心里没有空荡荡的感觉,他来与不来都是一样的。一个人过日子倒是更清静。
此时,她才发现真的不爱呼延镜,对她只是那一份怜悯与感恩。自从他吃了复生灵药,她对他的最后一丝的怜悯也一同消失了。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罗小冰坐在床沿上,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收好,包起。她下了决心,要离开这里。
既然不爱他,就不要再留在这里了。先前是为了还他的恩情,要给彼此一个机会。如今他体内的残毒也解了,更为重要的是他一样怀着某种目的娶她。若不然,他不会这般长久的不来看她。
既无夫妻缘分尽了,不如早散为好。
想罢,罗小冰轻抚一番小腹,拎了包袱悄悄溜出了芳香苑。她走了一贯逃跑的后门,心中暗暗自嘲,不知逃跑了多少回,一次也没有成功。
这次应该下定决心了吧。她握紧拳头,给自己鼓足勇气。
出了后门,就是冷冷的长街。
这次出逃,她没有叫上晨风。
晨风变了,不再像从前一样和她谈心,愈发的陌生起来。没有相依为命的信任,便不要叫上她。
其实两个亲密的女人变得越来越远,唯独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男人。
晨风说不一定正暗恋着呼延镜,既然这样,不如走了,成全了她。
夜风呼啸,罗小冰裹紧了披风,只露一双玲珑大眼在外。街灯明亮,却在风中飘摇。
仰天叹一声,或许自己的命运就像这摇晃的街灯,不知何时才能找到扎根之地。
突然一阵异响传入罗小冰的耳朵里,她警觉地躲进街边的一个草棚里。不多一会儿,天空中降下两条飞影。
刀光剑影,两人打斗才分开来。
罗小冰借着街灯一看,心中一阵惊颤,这不是慕容明珺和呼延镜吗?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不用比了,你始终是我的手下败将。”呼延镜收了剑,讥讽地笑着。
慕容明珺的脸色并无怒色,只是一声冷哼,目光锐利起来,道:“当年沙场之上,败在你手下是事实。但你要知道,真刀真枪,我未必输给你。”
“好。那今天就比划比划,到底是谁才笑到最后。”呼延镜扬剑而起,舞出九朵剑花,运足功力,朝慕容明珺挥去。
慕容明珺身手好快,轻功施展而出,身体微微一侧,好险,剑花正擦着他的发丝而过。
一缕青丝落地,呼延镜窃窃一笑,再次扬剑而起。
……
“看招!”突然慕容明珺冷喝一声,利剑斩起,电光火石,竟看不出招式来。呼延镜顿时眼眸迷漫,晃眸瞬间,长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说,这次你来东荣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慕明珺长眉一拧,质问道。
“当然是帮表哥你登基成为东荣国的新君。”呼延镜戏戏一笑,推开落在喉咙上的长剑。输赢对于他来说,似乎是无所谓。
“够了!”慕容明珺一扔长剑,剑飞光闪,待到定神,那长剑刚好落定在呼延镜的面前。“你若有野心,我定不会放过你!”
“我哪里敢呢?”呼延镜一抱双臂,似真似假地说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西凉皇帝早已暗中册封你为太子。”慕容明珺冷冰的俊脸狠狠一抽。
呼延镜的神色一怔,敛了刚才的戏笑,道:“三王爷,话可不能乱说。”
“我有没有乱说,你心中自是清楚。你好自为之!”慕容明珺拔起地上的长剑,凌空一划,插入剑鞘,甩袖离去,不过刚没走上两步远,便倏地停下,不曾回头,目光笃定无比,道:“若是让我知道你利用冰儿,我绝饶不了你。”
音落,忿忿而去。
呼延镜独立在清冷的大街上,黑眸眯起,缝隙里射出两道利光。接着一声哼哧,施展轻功,踏风而去。
长街安静了。罗小冰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惊不已。这皇宫之中到底还掩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是早走为妙!趟进这浊水当中,怕是一辈子都出不来。弄不好,把自己跟宝宝的命都搭了进去。拎紧手中包袱,正欲迈步离去,谁料刚一转身,就撞上一个硬物,脑袋一阵轰鸣——天昏地暗,捂着疼痛不已的额头,抬眸一看,浑身一个激灵。
“你在这里做什么?”冷厉的声音穿进心房里,慕容明珺抱着长剑,伫立如松,阴森森地看着她。
“没什么。我刚才跟着镜哥一起来的。我正准备回去。”罗小冰抱起了包袱,猛得转过身去,还是快跑吧,闭了眼,加快脚步。
“站住!”大手钳来,已经将她的胳膊抓住,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在她的小脸上扫瞄。
“三王爷,请放手!”罗小冰吸了一口凉气,试图拨开慕容明珺的大手,熟料,他竟越抓越紧。
慕容明珺并未多语,目光定在她手中的包袱上,她分明是逃跑。“他对你不好?”
“没有。他对我很好。”罗小冰反射地反驳道。
“你为什么要走?”慕容明珺质问。
“我没有要走。我只是偷偷跟着镜哥来的。”罗小冰的眼神在游移,不知为何,见到他的时候,心总是安定不下来。
“你无须撒谎。”慕容明珺瞟一眼罗小冰,目光淡淡,道:“怜儿都招了。那夜云来楼——”说到这里,他的眸眶里竟流动起一股异样,似在留恋,道:“她给你下了月毒,又引了呼延镜前来救你。之后呼延镜为了帮你祛毒,沾上残毒。你取复生灵药是为了帮他解毒的。是不是?”
的确,顾怜儿招认了这些,但她没有告诉慕容明珺,男子染上残毒是会影响生育的。
女子心何其险恶,她保留一手,就是要让他一直以为孩子是呼延镜的。即使她死了,也不能让罗小冰好活。
“是。”罗小冰回答地很恳切。
“你愿意嫁给呼延镜只是为了还他的恩情,不是真正爱他,对不对?”慕容明珺脸上一阵急喜,抓了罗小冰的肩头,使劲地摇晃,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罗小冰怔神,望着他兴奋的模样,心中竟有几分感动。只是谁知道他这次对她是真是假?
“冰儿,既然你不想留在镜王府,不如跟我走。我会好好照顾你跟孩子的。”慕容明珺的情绪略显激动,道:“虽然孩子是他的,但我一样会好好对待。”
听到这里,罗小冰的心中涌起的热情被淋了个透湿。他还是觉得孩子是别人的!失望地摇头,心痛不已,狠狠拦开对方的胳膊,瞪他一眼,道:“够了!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
声音透凉如冰。
罗小冰拎紧手中的包袱,撇开慕容明珺,大步往前方走去。
风雨飘摇,她宁愿一人带着宝宝闯荡。
“冰儿——”慕容明珺仍不死心,一个跨步追上,拦了她的去路。
“慕容明珺,你放我走!”罗小冰坚定地说道,眼眸里的情愫早已被恨影淹没。
“我不放!这次我再也不要放下你。”慕容明珺突然一把拥了罗小冰在怀,紧紧将她箍住,任凭她如何挣扎,他都不愿松手。
小手推拒他的胸膛,恨不得把坚如铁墙的身体砸穿,可他却一动不动,任由她宣泄。
最后累了,伏在他的肩头长吁一口气,他胸怀的温暖漫上心房,罗小冰竟抵不住这种柔情攻势。
可能在内心深处还是对他怀着牵挂吧,小下巴搁上他的肩头,享受了片刻的温存。
突然小腹猛得痛了一下。“啊——”她痛叫一声。
“你怎么了?”慕容明珺忙扶开罗小冰,与她拉开一点距离,神色紧张,目光移向她的小腹。
罗小冰摸摸小腹,摇头一叹,为何每次遇到他,肚子都会痛。难道是宝宝在怪我,怪我不告诉他爹真相?
不过不是的。才一个多月,宝宝还未成形了。自嘲地笑一声。却觉得身体好虚弱。
“冰儿——”慕容明珺唤了一声,已然横抱起她,“是不是肚子痛?我带你去看大夫。”他紧张的模样,就像是紧张自己的孩子。可笑,本来就是他的骨肉。贴上他胸膛的感觉,很熟悉。
只是这份温暖来得有些迟。为何在她伤痕累累的时候,他才觉醒?只能说觉醒了一半。
他从来没有肯定过孩子是他的!他若质疑,就是质疑她的贞节。发现自己越来越像骆冰心!这真的是宿命?
“慕容明珺,你要带我的妻子去哪里?”冷不防,背后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
第二卷妃之嫁 第37章 登基
慕容明珺顿了一下,冷俊的脸上镇定如冰,并不见任何慌意,手指的力度加大,将怀中的女子揽得愈发紧起来,倏地转了身来,目光聚积,犹如浪涌。
曾经温柔的声音有点沙哑,尖锐地撞进心膜里,罗小冰的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挣脱慕容明珺的手,孰料,他的手狠狠一用力,把她禁固地愈发的紧,手掌隔着衣服竟能感觉到火热,腰上的肉生生作疼。
罗小冰咬了咬牙,抬起眼眸,狠瞪她一眼,低道:“三王爷,请自尊。我已是他人妇。”
坚定的声音撞击着他的心,幽眸黯淡许多,任凭怀中女子的拳头挥打他的胸膛。
“他人妇又如何?我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慕容明珺低眸,晲一眼怀中挣扎如鹿的小女子,眼底的光芒由浅变深,沉的就像黑漆的夜色。忽明忽暗,不辨真伪。
“慕容明珺!”呼延镜长袖中的拳头握得愈发紧,额上的青筋突出,似怒似愠,变化不停。
“呼延镜,我问你,你娶冰儿可有他图?”慕容明珺嘴角一勾,往后退了两步,与呼延镜拉开了距离,质问的眼眸泛起狠厉的光,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冰儿现在是我的妻子。三王爷最好自重。”呼延镜的嘴角扯动着,一阵抽颤,拳头握起,眸眼明暗交替,看不穿其中是正是邪。
罗小冰一直未语,平静的脸色渐渐转过冷色,讥诮地笑上两声,“放开。”她乘其不番,身体一个滑溜,挣脱了慕容明珺的怀抱。
“冰儿,过来。”呼延镜的脸色一喜,像哄小孩似的,一个箭步上前,抓了她的皓腕。
“冰儿——”同时,慕容明珺抓起了她的另一支手。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目光聚起的战火将罗小冰吞噬。
一个深情,一个笃意。
看不穿是真是假。
“够了!放开。”罗小冰使劲甩开了两人的手。一时之间,她真的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
只是自顾地拎紧了包袱,怔怔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与两人拉开了距离。
“缘分由天定。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用意,冰儿去意已决。”罗小冰左右盼之,狠了狠心,闭上眸,绝决地说道。
呼延镜的眸眼眯起,闪过一道浅浅的光,亦正亦邪,突然紧Bi上一步,大手抬起,再次想抓她的皓腕,不过手刚抬起,却停在了半空中,眼眶泛起些许红晕,道:“冰儿,你逃不开这个世俗的。你是西凉的郡主,你走到哪里都是西凉人。更何况,我们新婚之喜,你这般离开,可是适合?”
“镜哥,你变了。你不再是从前的镜哥了。”罗小冰失望摇了摇头,深潭般的眼眸里泛起一层血涌。
本以为朝夕相处,可以日久生情,但是她错了。镜哥真的可能像慕容明珺所说,娶她似有另有目的。
女人的直觉这样告诉她。再加上晨风的变化,她的心愈发难安。
“冰儿,我没有。真的没有。”呼延镜的眼眸里竟是无辜,连连摇头,却无法开口解释这些日子来对她的冷落。
真的是爱她的,只是他的爱不再单纯。他介怀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介怀他曾经的女人嫁给了别人,他更介怀这个女人嫁给她的时候心里还是装着别人。在他呼延镜的世界只有完美。
他要的是完美的东西。
虽然是他一手把骆冰心推向慕容明珺的怀抱,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曾经是另外一个男人怀中之物,心里就不是滋味。
矛盾纠结着,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其实不是什么圣人,不过是个庸俗至极的凡人。脸上的温情,柔软的笑容,他无时无刻不在伪装自己。
在骆冰心的眼里,他尽力把自己掩饰成一个温柔的男人,越是掩饰,越是痛苦。每每看到他与慕容明珺在一起,就恨不得狠狠地质问她,不过他没有,他仍然用虚伪的面具遮去了内心的挣扎。他这样做,为的只是再次拥有她的心,娶她才是最终的目的。
娶了她,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西凉国太子之位。
他爱她,同时也恨她。
当年呼延镜与骆冰心早已定下婚约。如今西凉国皆传皇子呼延镜为人正直,品性善良,信守承诺,娶娇妻,不计前嫌。这些话传到纳兰仪雄的耳中,一博龙颜大悦。
娶骆冰心成了他登上太子位的一副催化剂。
“冰儿,跟镜哥回去。难道你就这样忍心抛下十几年来的感情,一走了之吗?”呼延镜的眼眶开始泛红,步伐虚浮,一深一浅地朝罗小冰走来。他知道骆冰心心最软,只要动之以情,她会接受的。
罗小冰绣拳渐渐握紧,摇了摇头,吸了一吸鼻翼,道:“镜哥,冰儿欠你的太多。冰儿答应镜哥,来世一定还恩于你。这世你就放了冰儿,让冰儿去一个没有阴谋,没有争斗的地方,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好么?”
“不好!”呼延镜的深眸一瞪,几乎从腹腔里喝了一声出来,响彻云霄。音落同时,他已然大步而来,大手扬起,霸道地抓起了罗小冰的胳膊。
“住手!”其实罗小冰的话不仅影响着呼延镜,更是犹如一把利剑刺进慕容明珺的心中。对啊,他也欠她太多,太多。就在呼延镜出手的那刻,他飞身而来,截了他的大手,一拉了罗小冰,护在他的身后。
“慕容明珺,这是我的家事,休要你管!”呼延镜似乎恼羞成怒,施展轻功,后退两步,与慕容明珺拉开距离。血红的眼一扫四周,刚好墙角有好几根长竹竿,他一脚踢起,竹竿腾空,他再凌空一握,一掌下去劈成了两截,取了其中的短截,当作利剑挥舞而来。
慕容明珺的反应更是敏捷,护了罗小冰到一边的墙根下,然后迅速拔剑出鞘,施一招白鹤展翅,腾空而起,挥剑如风,迎上呼延镜。
两人再次陷入了兵戎相见的局面。
罗小冰怔怔地看着,唯独那抹玄青的身影撞进眼帘,健影飞腾,如云中鹤,天边雨,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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