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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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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帮忙拦住她!”

沈科沮丧得几乎要哭了出来:“都是我的错!”他用力的捶着自己的头:“小露千万不要有什么危险才好,不然我,我真的就……”

“算了!”

一看到他那副窝囊样,我什么气都没有了,轻轻叹息一声,向远处望去:“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先出去把小露找回来再说吧。”

浓烈的不安气氛弥漫在我们三人之间,内心非常的不安,老感觉有什么东西藏在阴暗的夜色中,悄悄地窥探着自己。

那玩意儿是不是就是隐藏在沈家中的神秘力量?

徐露的梦游,究竟是不是从前就有的?

不过,那么强烈的意识和力量,真的还能保持梦游的状态吗?

还是,她根本就不是在梦游?

疑问一个接一个窜入脑海,我深感无力地苦笑起来。

“根据统计,梦游症目前的发病率高达百分之十八。有研究指出,这种疾病百分之六十以上是由于遗传引起。除了梦游这一症状之外,梦游病患者还经常在睡梦中遭遇许多KB的事情,甚至会导致患者伤害自己的身体,或是进行暴力活动。”

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我一边寻找徐露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边慢慢向他俩介绍一些关于梦游症的常识。

“沈科,还记得最近电视里有播出一则新闻吗?有名英国男士被控在夜间对一个男性儿童进行性骚扰。”

沈科心不在焉地答道:“当然记得,最后那混蛋被无罪释放。”

我微微一笑:“那是因为,那王八蛋经过专家调查后,得到了确凿证据,证明这个混蛋男人在当时正处于梦游状态,所以他完全可以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其实前些年,也有科学家利用最先进的高科技成像设备,对梦游症患者进行过研究。他们发现,梦游这一症状,可能是由于病人脑部的情绪控制区,产生一系列快速的脑电波所致。

“那次实验中,有一名十六岁左右的男性梦游病患者,他在第二天夜里突然从床上站起,双眼大睁,而且还面带凶相,情形就和刚刚的小露一样,不同的只是他几秒钟后又再次坐下来,并不断地扯动系在身上的各种导线,口中还不停地胡言乱语。”

“那些研究他的科学家还真够好运气,至少那个十六岁的男生没有去咬他们。”沈雪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胳膊,被徐露咬过的地方,还留着两排整齐的牙齿印:“说实话,小露的牙齿看起来满健康的。”

我顿时无语了,狠狠瞪了她一眼,舔舔嘴唇,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听,继续说道:“听说,包括克劳迪奥。贝塞蒂博士为首的科学家闻讯,对那名青年的脑电波再次做了成像和电流图分析后,居然发现梦游时,他的脑电波从平静的直线波状态,突然转变成快速的峰谷波,这种脑电波只在人们脑部患有疾病,或是熟睡状态时才会出现。

“而且,成像系统还显示,病人的脑皮层活动异常频繁。简言之,就是梦游病人之所以会出现睡梦中走动的现象,是因为他们的情绪受到挫折,并处于混乱状态,结果是他们常常利用行走这种方式来发泄,和缓解自己头脑中的不稳定情绪,进而起到保护大脑的作用。

“这一结论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有许多有过梦游经历的病人,在出现这种症状的同时,还受到不良情绪的困扰。”

“简而言之,你的意思是说,小露之所以有过激的梦page~ant为,完全是因为最近心情烦躁引起的了?”

沈科不知在想什么,声音低沉的问。

我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这种解释,只能说是对梦游症的肤浅理解罢了,如果要搞清楚徐露究竟是为什么梦游,而且对外界刺激的反应还表现的那么强烈,表现形式也那么诡异,那么,这问题真的不好解释。”

苦恼的挠挠头,我又道:“也是关于梦游,我还清楚地记得一个案例。在德国有个叫做乌特。海曼的老女人,她最害怕的就是每天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因为她没办法知道夜里到底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有时她可能只是老老实实地在床上睡觉,而有时她可能老远的跑去客厅拍打她的摄像机,又有可能把自己的枕头拿到卫生间去,有一次她甚至去测量厨房里的柜子。

“很多年中,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她做了常人一辈子都无法想像的离奇事情,据说还得了个什么奖来着!

“还有个叫海曼的孩子,不知道是哪国人,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在夜里起床,出现在家中的某个角落。有时候,她也会在梦游的时候自己醒来,每当她发现身处家中的某个地方时,就感到十分恐惧。”

“那小露的梦游到底是因为什么?”沈科不耐烦起来。

我撇撇嘴:“鬼才知道!其实对于梦游这种现象,从科学的角度来看,现在仍然难以解释。总之,有些研究睡眠的科学家研究了好一阵子,最后得出了些十分狗屁的结论。例如梦page~ant为多发生在前半夜。”

“废话,那时候人都在睡觉,不睡觉哪梦游的起来。”沈雪不屑的道。

“听我说嘛,没见我正讲的高兴?”

虽然口里正在不断絮絮叨叨地讲着些有的没有的,但不知为何,我的大脑就是冷静不下来。

“据说在夜晚前段时间里,身体为了充分休息,只会做一些最必要的事情,至于为什么梦游者的身体,偏偏在这个时候不愿留在床上?哈哈,这对科学界来说,还是谜。

“不过,法兰克福大学医院睡眠实验室的心理学家汤玛斯。海顿莱稀,有个相关的理论。他说:”

让我们设想一下,梦游是遗传的,并且与中枢神经系统有关。而且梦游多在孩子身上发生,在他们进入青春期后,大部分人的睡眠也都会变得正常起来。成年人中,只有百分之一患有梦游症状。‘“所以他声称,梦游并不是一种病,它也不像人们普遍认为的那样与圆月有关,梦游者也通常没有心理上的疾病。”

“等等,与圆月有关?那是什么意思?”沈雪下意识的,望向头顶的那一轮金黄色的圆月问道。

我也抬头看了一眼,淡然说:“就像狼人变身一样。有些人认为梦游患者是受到了月亮变化的影响,甚至有人认为,月圆时通常就是一个月阴气最旺盛的时候,那一晚,受到冤屈的阴魂们,就会四处乱窜,寻找适合自己的人,然后附身在他们身上,将死前的遗憾事情统统做个了结,也就是所谓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而所谓的梦游者,在那些人的观念里,就是被冤魂附体,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复仇鬼!”

看着沈雪被吓得再次紧挽住了我的胳膊,我笑起来:“当然,那只是些传说罢了,根本没有任何可信度。其实梦游只是一种病态罢了,虽然原因众说纷纭,不过梦游者一般是没有危险的。

“许多梦游者甚至不会离开他的床,他只是睁开眼睛,把被子摩挲平整,或者摇摇自己的枕头,然后重新躺下,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眼见沈科魂不守舍的样子,我顿时想捉弄一下他。

“但有时也有例外。”

我神秘的压低声音说:“曾经有梦游者走到大街上,还有人跌出窗外。更令人吃惊的是,有些家伙梦游时,会做许多人们在清醒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比如把冰箱里的东西都吃光、打扫房间、放音乐…

…不过,通常,梦游者的眼神是呆滞的,而且动作很笨拙!“

说到这里,我们三人同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突然想起刚才徐露的举动,她用眼神狠狠地瞪着我,掐住我的脖子,甚至咬我,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她挣脱我后跑出去的那种灵敏与速度,完全颠覆了科学界对梦游患者的定义。

“夜不语,你说有没有可能……”

沈雪欲言又止,她低着头,眉间锁满了担心。

我当然清楚她想问什么,我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给她一个正确的答案,于是我只好叹口气,不语了。

四周顿时又宁静下来,剩下三个人淩乱刺耳的脚步声,不断打破夜的寂静。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有个问题在三人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盘旋,而且越想越是让人心惊胆颤。

究竟徐露,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第五章 梦游(下)

寂静,四周连一声狗叫也没有,相对的沉默,让这个洒满月色银辉的大地上一片诡异,黯淡的夜色中,我和沈科却是满头大汗,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焦急。

刚才凭着一时的冲动跑出来找人,又纯粹凭着直觉到处乱窜,等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一会儿后,我才发现,光凭现在这样毫无目标、毫无线索的搜寻,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将徐露那小妮子,从庞大的沈家大宅中给挖出来。

于是,我们三人自然而然的停下脚步,围成一圈商量起来。

“小夜,小露究竟会跑去哪里?”沈科烦躁不安的就快要暴走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的心情也明显不好。

沈雪用手轻轻帮我擦拭掉额头的汗水,轻声道:“小露不会有事的,只要她醒了可能自己就会跑回来!”

“如果她没有回来怎么办?如果梦游时出了意外怎么办?”沈科惊惶失措地连声问。

“冷静!给我冷静下来!”我用力按住他,沉声问:“说起来,小雪,徐露那小妮子在开始梦游时做过些什么?”

沈雪捶了捶略微酸痛的腿,不无担心地说:“她在一个劲儿的拉窗帘,不停的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现在想起来,她的动作十分怪异而且生硬,就像左手和右手根本就被不同的两个操控权控制着,左手拼命的将窗帘关上,仿佛想要将某些东西挡在屋外,而右手却完全不听指挥,又将帘子拉开了。”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身体也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但最怪异的是,那一连串动作,偏偏流畅的让人看起来十分协调,一点乱的感觉都没有,而且发出的声音也很有节奏。

“那种节奏非常枯燥,越听我就越害怕,似乎有一大团火焰在脑子里燃烧起来,甚至意识也变得模糊,没有办法下,我只好当机立断,跑出来向你求救了!”

说到后边,沈雪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用那双能说话的大眼睛,怪我搞不清楚状况,还趁机轻薄她。

我顿时假咳几声,揉了揉鼻子问沈科:“小科,你认识小露比我久,你有没有听说她以前梦游过?”

沈科大摇其头:“绝对没有。小露国三的时候曾经住过一年的宿舍,从来没有听她室友提过她患有梦游症。”

“唉,头痛。”我苦笑起来,无计可施的望向头顶的那轮月亮。

由于海拔较高,那轮金黄的圆月也出奇的大,我甚至能看到上边晦涩的环形山。突然有个念头冲入脑海,我全身一颤,猛地用发抖的双手抓住了沈科的肩膀。

“你把那面屏风镜扔哪里去了?”

“屏风镜?那和小露有什么关系?”

我急切的叫道:“你这个木头,你忘了曾给我讲过的沈兰的故事?现在小露的情形就和那女孩一模一样。”

我感觉浑身冰冷,一字一句的说:“怕就怕,连结局也一样!”

“不会吧。”沈科一边说,一边害怕的牙关颤抖,他发疯地狂叫一声,向左边一条小路上冲去。

没有多话,我拉过沈雪的小手也迅速跟了上去。一路左拐右拐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就快要晕头转向的时候,沈科在一座院子前停住了。

“就在这里边。”他缓缓地转回头望我,神情十分无助,眼睛甚至因为焦急而充血,变得一片猩红。

记得有个伟人说过,“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同样也是这个伟人,他还说过,“不论是爱还是恨,都要付出刻骨铭心的代价。”

或许这位伟人也是受过打击吧,您阅读的。小说。来至ωωω;fsktxt;còm只是不知道那时的他的神情,会不会变得比沈科这家伙更难看。

我一边深有感悟地想些有的没的,一边打量眼前的院子。

很普通的地方,其实说实话,沈家所有房子都是一个造型,丝毫不知道变通,只是前后宅的颜色不同罢了,前宅主要颜色是白色,而那个后宅禁区,是黑色。

如果有幸租上一架直升机从天上鸟瞰的话,不难看出整个沈家大宅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白多黑少的太极图案。

由于每个房子都一样,为了方便区别,院子前的门上通常都会挂住家主人的名字。

这栋看起来已经许多年无人问津的宅子也没有例外,刻著名字的木牌,已经枯朽的发黑了,而且积满陈灰,月色下,随着吹拂的微风孤零零摇动着,不时撞在木门上,发出单调的“啪啪”声,说不出的萧索。

这样空置的宅子在沈家还不知有多少,特别是南边,十室九空,似在暗夜里哭诉沈家的凋零。

全盛时期,本家的家丁多如天上繁星,原本一有节庆热闹非凡的辉煌日子,已经一去不返,而且再也不可能了……

我并没有急着进去,先走上前,抹去木牌上的灰尘念道:“沈古穆。”

顿时感觉身旁的沈雪微微颤抖了一下,转头一看,居然发现沈科张大著嘴,满脸惊骇,手上的电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个沈古穆有什么问题吗?”我诧异的问。

“有,而且有很大的问题!”沈雪的声音干涩的缓缓道:“这个男人,就是沈梅的老爸。”

“沈梅?”我只感觉一股恶寒爬上了后脑勺,“就是那个和许雄风相恋,因为家人不同意,就上吊自杀的那个沈梅?”

我吃力的吞下一口唾沫:“换言之,这里……就是她的家?”

上帝!关于那面屏风镜,如果撇开花痴沈羽这个没有确定的因素不算,最早的出处就是沈梅家了…

…没想到花了二十七年,兜了一圈后,被沈科这白痴,鬼使神差地又将那面该死的玩意儿给送了回去!

我用力甩动大脑,将一脑子的疑虑通通给压了下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飞腿一脚踢在还呈石化状态的沈科屁股上,我示意那白痴带路,悄无声息的推开半掩的宅门,走了进去。

虽然蹑手蹑脚的,依然在地上踩出了“沙沙”的声音,沈科径直穿过院子,朝北边方向走去。

我向四周扫了一眼,才发现这里的假山也被砸掉了。看来沈家人对老祖宗的命令贯彻的十分彻底,缓缓越过铜狮子时,猛地有股恶寒从脚底窜上了后脑勺。

我顿时转过身,眼睛死死盯着狮子,全身都在颤抖。

“你怎么了?”沈雪轻轻拉了我一下。

过了许久,我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月色黯淡的洒在那座狮子上,它一动不动地,头高傲的望着古云山顶的方向,没有任何异常。

但就在刚才转身的一刹那,我分明见到那玩意儿用血红的双眼狠瞪着自己。

“很累吗,你流了好多汗?”沈雪用外套袖子在我的额头上擦着。

我一把抓过她的手,强压住狂跳的心脏,尽量平静地道:“我没事,快跟上去,不要把沈科那家伙给弄丢了!”

穿过院子,就看到了止步不前的沈科。他呆站在一个房间的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快步走过去,推推他,才发现那家伙全身泛冷,满脸煞白,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顿时,我也惊讶地呆住了。

只见屋里,徐露正坐在那面屏风镜前,缓慢地梳理着秀发。

她梳的方式极为怪异,明明是披肩发,但她每次都梳到了大腿,就像自己乌黑的秀发过了肩部后,还在虚空中延长,莫须有的搭在了腿上一样。

沈雪吓得死命掐我的手臂,嘴唇都白了。被她这么一掐,我反而痛得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我走进屋里,慢慢来到徐露的身旁。

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依旧一个劲儿的梳理着自己有的和没有的头发,一梳子又一梳子,非常地仔细。

有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浮上本来就已十分慌乱的大脑,我本能的向右边的镜子看了一眼。

镜中,我和徐露一动一静、一坐一站的相对沉默着。

或许是因为月亮的缘故吧,镜子在昏暗的夜色里,泛着黯淡的浅银色光茫,猛地,镜中的徐露头部消失了!她的手在一片空白中依然一上一下的梳着,景象异常的诡异。

我立刻吓得拼命擦眼睛,瞬间过后,当眼球再次适应了周围的环境,镜中映射的物件又恢复了人类常识中的正常。

就在这时,徐露全身一软,从椅子上跌落下来,晕倒在地上。

沈霜孀站在通往后宅的小门前,她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咬紧嘴唇,推门走了进去。

或许沾有沈家血缘的人,都带有一点乖张的性格,虽然她并不算是本家的人,但性格却丝毫不让。

从小她就努力维持著文静懂事、温文尔雅的样子,不论大人要她做什么,她都尽量做的十分完美,因为她明白,只有这样,才会有人疼她、爱她。

但对沈科却不同,在他面前,自己会很放松,再也不需要伪装。

记得第一次和他见面是在十年以前,那时候妈妈指着一个男孩子说,那就是你未来的相公。

相公是什么?当时还幼小的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只是靦腆自卑的她的生活里,从此就多出了一个人,一个自己被欺负时,就会挺身保护她的人。

沈霜孀永远都忘不了,有一次自己心爱的娃娃被人挂在了树上,她急得哭了起来,就是那个一直有惧高症的男孩爬到树上,将娃娃取了下来,甚至还因此从树上摔了下去。

当时的她,只能害怕地在他身旁哭,男孩痛得躺在地上,却伸出手抹去了女孩的眼泪。

“我说过要永远保护你的。”男孩努力笑着说,但女孩却哭得更厉害了。

如果要说她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爱上了沈科,或许,就是那一刻吧!相对于感情,还是女孩子比较早熟。

从那天起,每次看到他,她的心脏就会不争气地跳个不停,呼吸急促,脸也会红成一片。甚至,她还会故意躲开他,但是一天见不了他,又会变得十分焦急。

那,就是恋爱的感觉。

可是,男孩子不久后便随着父母搬出了本家,甚至慢慢地忘记了曾对她说过的话,甚至爱上了别的女孩……

沈霜孀用手摸了摸脸颊,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清晨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沈家后宅里,照得四周淩乱的枯草一片灿烂,不对,或许说是血红更恰当,东边的天际里,云彩也是血红色的,红的像伤口上结疤凝固住的血块。

她顿时感觉有一股寒意冲入脊髓里,裹紧外衣,又向前走了走,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迷失了方向。周围的一切更加红了,她犹如置身在一片燃烧的草原上。

沈霜孀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

翻开,周围已经被虫咬的千疮百孔的纸张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看得出画图的人,手不知因什么而不断颤抖,所有的直线都有起伏不大的波浪。

她仔细辨认着方向,向着古云山顶的位置走去。

自己绝对不会放弃沈科!从小她就比同龄人更加明白一个道理,幸福是需要自己努力争取来的。

世界上没有所谓的缘分,如果不争取的话,到最后还是什么都得不到,母亲曾经对自己讲过一个故事,一个关于财主的故事。

她用瘦的像爪子一般的手,紧紧抓住自己,吃力的讲道:“有个曾经家世很好的财主,他好吃懒做,终于将继承来的祖产挥霍一空,最后只留下了一间很小的房子。

“一天晚上,那财主梦见了土地公,土地公告诉他说,他不久后便会得到一笔横财。于是那财主终日都蜷缩在床上等横财送上门,不久后便活活给饿死了。

“死后,那财主到了地狱。他向阎王哭诉,状告土地公。阎王便命令判官将土地公带来对质。

“那土地公叹了口气道,财主命上确实有一笔横财,只是横财都埋在他屋子的地板下,财主只需要稍微扫一下地,便可以发现了。”

母亲问她明不明白这个故事的道理。她摇头,母亲便狠狠地打她,哭泣着说她的命来得不容易,所以绝对不能让自己遗憾。

人生的一切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如果懒得去做,到时候什么都会失去。

沈霜孀十分明白自己的内心,她不愿意失去沈科,不论付出任何代价,即使把灵魂交给魔鬼,不!

甚至是让自己变成魔鬼,她也一定要得到他。

其实在沈家中隐藏着一个传说,一个不是很多人知道的传说。

据说在后宅的某个地方有一口井,只要冲井口里大声喊出自己的愿望,那个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从前原本一直对这个传说半信半疑,但最近的一系列怪事,让自己彻底相信了。

四周的景色随着沈霜孀的脚步不断变化,终于眼前出现了一块空地。

在那块空地的正中央,一口爬满厚厚青苔的古井露了出来。

沈霜孀流满泪水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了一丝微笑,一丝十分怪异的笑……

清晨来的十分突然,为什么要用到“突然”这个词,是因为自己并非出于自愿醒来。原本就劳累了一整夜的我,不情不愿地张开眼睛,这才发现,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到了床头。

十分气恼的望向房门,我默不作声地躺在床上,双眼张得斗大,希望对方会放弃这种制造噪音强迫我起床的愚蠢方法。

但看起来敲门的家伙不但不识趣,而且还很固执,他见用手敲不起效,干脆用上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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