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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宠姬与贤后的距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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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面的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觑。他们夫人这是要做什么?田埂之上都是泥泞,仔细污了衣服。但就算是人人这么想,也没人敢上前阻止——夫人想做的事情,王上也拗不过来啊!但是眼看着夫人就要踩上去了……
一刻之后。
昭律带着乐常、苏据、墨季同等人从竹林里头钻了出来。他们是骑马出来的,不过显然满是水田的地方想轻松地骑马绝不可能,所以只能步行。不过这也是必然的,某些事情就需要更近地、更仔细地观察,才能做出最符合事实的决定。就比如说,除了自己的双眼,他们还能亲口问问农民的意见。
虽然一行人都换了低调的衣服,但是那种举手投足之间上位者的气势就算想掩饰也掩饰不住,看起来完全就不可能是普通人。不过之前昭律让人封锁了他东巡的消息,现下又正是农忙时节,基本没有人知道王上下乡体验生活来了。稻农们以为他们也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也只是好奇一问而已,问什么答什么,并没给他们太多注意力。
这正是昭律所想要的效果。要是身份泄露出去,想听点实话可就难了。这样一来,他们发现问题来真不少。随行的书尹半天以来用掉了好几根硬墨条,一面哀叹手酸,一面庆幸不是叫他带着毛笔墨水来记录。听说夫人那里已经有硬笔墨水了,真是期待普及到他们手中的一天。因为瞧着王上和诸位大臣的样子,怕是以后还会来这江南;就算不来,硬笔也要比软笔方便多了!
昭律预料到了轻车简从所带来的好处,但是他并没有预料到虞婵利用这个能做到的事。他正和几人议论着越国今年可能有的收成,眼一瞥,就远远地看到前头立着的车马。在田里看到牛才是正常的,马匹之类……他眼睛微微偏了偏,眼尖地认出了那附近站着的人正是虞婵的侍女。几个人慌慌张张地,拼命往田那边张望。
婵儿呢?这个是……在做什么?
就在昭律疑惑的时候,那头的侍卫也发现了他们一行。几乎是有人立刻就小跑着过来,禀告道:“公子,夫人她……她……”若不是在外面怕泄露身份,他早就跪下去了。
昭律皱了皱眉,沉声道:“夫人怎么了?”江东郡郡守廉洁有为,一没叛党二没海寇,这种情况下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夫人……她下田去插秧了!小的们不才,根本拦不住!”说完这句话,侍卫脚一软,立时跪了下去。没拦住是一回事,事情到底如何又是另一回事。至少他从来没听过,宫里身娇体贵的夫人在田里还是一把好手!怎么可能?
不光是昭律,几位大臣也同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众人急忙往前走去,但好一阵子都没看见人,最后还是侍女给他们指出来的。原来现在已经接近中午,太阳有些晒,于是虞婵借了别人一顶竹叶斗笠戴在头上。而且她还穿了一身利落的衣裳,裤脚挽起,十足十的农民装扮。最后还有一点原因,她插秧的动作竟然还十分流利,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在玩。
这幅情景过于震撼,昭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夫人说了什么?”他问虞婵的贴身侍女书芹道。虽说身体力行是个鼓舞人心的好法子,但是婵儿未免做得太好了吧?
见虞婵下水田,书芹早就心急如焚了。这时听昭律问,立马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十分希望昭律能把虞婵从那种乌七八糟的脏地方里叫出来。稻田里看着全是水,但是谁知道里面有什么虫子杂物啊?
昭律终于把这件事弄清楚了。大致就是,虞婵出来踏青,然后见到老婆婆插秧辛苦,自告奋勇去帮忙。本来人家见她乘车而来,料想是哪个官宦子女一时糊涂,也没当真。没想到她挽起袖子干活,一开始有些不熟练,后面倒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他看着正好插到远处的那个身影,觉得再也没有别的谁能比得上他这位夫人了。“诸位以为这件事如何?”他问了一句,视线仍然没收回来。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我等惭愧。”枉他们自诩为国为民操心劳力,但能身体力行到这程度,应该说,不愧是夫人吗?其中乐常还好些,他毕竟总是喜欢自己动手做第一件新鲜玩意儿;墨季同之前上过永丰坝,但不过是远远看着开山炸石而已;苏据更是成天和各种账本打交道,论脑力过得去,论体力还真不行。插秧总要弯着腰,就更不可能了。
“我也惭愧。”昭律这句话说得非常低,只有他周围几个人听见了。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干脆地脱掉鞋袜,挽起袖子和裤腿下了田。只不过虞婵毕竟有经验,他可没有,所以花了好一阵功夫。一开始七歪八扭地无法入眼,半盏茶之后,竟然也插得像模像样了。
“看起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虞婵半直起身,偏头在肩膀上擦了擦汗,笑道。昭律手倒是没啥问题,只是脸上不经意间被禾叶拉出了细微的血口,倒显得更有阳刚之气了。
昭律也抬起头,瞧着他夫人有史以来最脏兮兮的造型,也忍不住笑了。“去,你能做的,为夫怎么可能不行?”
那老妇在另一边,见得此情景,直在心里道今天运气太好,遇上了心善的贵人。
一众人等面面相觑。王上下去陪夫人,他们这群人杵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乐常毕竟是年轻人,热血上头,也立即跟着趟到了水里去。至于苏据和墨季同,也没胆子在一边只看着昭律和虞婵干活。故而两人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老胳膊老腿,决心尝试一把。但他们正准备下脚的时候,却被一个惊喜的声音叫住了:“苏大人,墨大人!”
两人回头,就见到有几个人急匆匆地过来,说话的正是领头一个。这人他们也认识,就是江东郡守奚白。蝗灾之时,奚白曾进呈都面圣,他们私底下见过,相谈甚欢。
“两位大人怎么会在此地?既然来了,又如何不知会小弟一声,好准备一桌薄酒洗尘?”奚白热情地道。他也是出来看农忙情况的,昭律他们前脚走,他后脚就到了。结果一听相熟百姓的形容,他觉得很可能是他认识的,所以来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是。
“奚大人有所不知……”苏据起了个头,又说不下去了。昭律严禁他们泄露身份,这要叫他怎么说?
所幸奚白也不是个笨的。他见了边上好些马,还有人牵着,显然苏墨二人是骑马的。但是边上还有马车,苏墨二人早已位极人臣,那这是谁能坐的?再看几人望向水田时的眼神,似乎底下有什么东西十分要紧。他跟着看过去,最近的地方只看到了一个老妇,然后就是两个青年男女,似是夫妻……
奚白的冷汗刷地一下下来了。“王上?夫人?”
59第五十八章 还旧家国
还好他没有叫得太大声。不然四下里一片平坦原野;哪还有人听不到的?苏据和墨季同急忙对他狂使眼色,就担心奚白立刻跪下去或是怎样;那他们的身份立刻就曝光了。而虽然这声音不大;奚白身后随行的几人也已经听见了,极度惊诧之后是瞬时腿软。他们今天看到了什么?王上和夫人一起在田里劳作?这竟然是真的?
但这么一来;虞婵和昭律也做不下去了。他们俩身份尊贵;都已经亲自下田,更何况底下的官员呢?乐常、苏据、墨季同都是中央官员,走在呈都的街道上被认出来的概率还有,这南边的农田里可就是绝对没有了。但奚白是基层父母官;常年走家串户;在江东郡几乎没有人不认识的。如果他也挽了袖子开始干活;那基本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了。
在拉住奚白的同时;苏墨两人也没忘往昭律的方向喊道:“少爷,奚大人来了,赶紧上来罢!”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昭律早就注意到了,虞婵也一样。虽然她在心里觉得,奚郡守来得真不是时候,也老老实实蹚过稀泥上了岸,立时有侍女冲上来给她打点衣物。帮忙当然是要帮的,但是就算她自己亲自出马,也就是治标不治本。若是要说长久之计,还是应当制定照顾孤寡的国策。社会福利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环,但是这估计得等他们越国打下魏国、一统天下之后才有大范围实施的财力……
她这边微微出了神,昭律那边的人都在望向这里。虽然已经被认出来了,昭律也没怪奚白什么。几个中央官员松了一口气,大致地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只道他们是来体验民情。但是虞婵的举动他们不好妄自猜测,所以只偷偷地望了两眼。
奚白连连称是,心里活络开了。前一次他进呈都的时候,还觉得他们王上还需要再勤政一些,现在看起来,他所担心的完全是多余。若是昭律真是个败家王上,他又何必做这个样子呢?还有夫人,她原本就是个公主出身,又一直深得昭律宠爱,不做也没人会觉得怎样,但是她做了。
现今的越国朝堂之上,外有拓疆之猛将,内有治国之能臣,再加上夫人这边也是强大的助力,他们越国的前景真是光明一片啊!
作为地方官,当然要一尽地主之谊。当天晚上,奚白设宴给一行人接风洗尘。虽说不是奢侈的菜肴,倒也别有一番当地风味。虞婵向来不挑食,席间对着野菜汤也没露出什么不满神色;而昭律就更是这样了,他经常行军在外,基本上什么都吃过,也不挑嘴。这让奚白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他做郡守这么多年,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候,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一席宾主尽欢。一个国君加几个心腹大臣吃饭,这话题当然奔着各种军国大事去了。虞婵白日里插秧,那时没觉得,回来洗了澡换了衣服,再坐了一会儿,脊椎泛酸的感觉就冒出来了,于是先退了席。等回到房里,书芹给她换了衣服,惊叫道:“哎呀夫人!好多红点!”
虞婵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只见膝盖以下的地方,原本粉白的皮肤上冒出来不少红色的包和水泡,还有些被轻微划伤的地方。这倒是十分正常的,这副身体从小娇生惯养,碰了稻田里的淤泥小虫啥的,肯定会有这反应。“别大惊小怪,这是正常的。去帮我把止痒的药膏拿过来。”
“夫人……”书芹又叫了一声,有些犹疑。在她眼里,小姐是万金之体,别说这一片红点,就是一个红点也不该出。但是虞婵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就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去翻药箱。
虞婵斜坐在榻上,看着她找来药瓶子帮自己抹上,瞬间一片舒爽。“就这些也没什么,等过两天就好了。”
不过显然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认为。“没什么?我来看看,怎么了?”伴随着这声音,昭律从外头走了进来。虞婵缩腿不及,马上就被他看见了。“这么快就红了,看起来还是我高估你。”书芹一见是他,立刻就识趣地退了出去。他顺势就坐了下去,接替了书芹之前的工作。
虞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别小题大做了,王上,这比起战场上的情况可要好得多了。”
“那是他们,不是你。我能让你在打仗时打头阵吗?”昭律知道她一向都是自力更生的类型,此时也没忍住说了她两句。说句实话,他就从来没看见后宫的哪个女人是像虞婵这样的。不喜欢涂脂抹粉不说,竟然还会主动跑到黑乎乎的泥水里去。别说这一片红点划伤,那些嫔妃们都没人敢给他看见一个泥点吧!这样想着,他上药的动作就更轻柔了。
感觉腿上的那片清凉越来越大,虞婵也忍不住放轻了语气。“上了药,明天起来就会好得差不多……”
“你还说!”昭律故作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自己跑出去就算了,竟然还弄成这副样子了。若是明天你哥哥的人来了,你叫我的脸往哪儿搁?说,因为我养不起你,所以你要自己去种地了吗,嗯?”
这最后一句明显是故意这么说的。虞婵差点笑出来,刚想说这事情她来搞定,这才注意到前面的关键词。“我哥哥?”她愣了一下,眼睛里突然闪起了光:“难道我们要去……”樊国吗?她还以为江东郡就是最后一站,事情做完就该回呈都了呢!
“就知道你会是这反应。”昭律见她明显喜悦的眼神,表面上撇了撇嘴,心里倒也十分高兴。“你从嫁给我以来,还没回过云阳吧?这回我陪你去,还可以多呆几天。”
昭律口里的云阳,正是樊国国都。虞婵虽不是之前那个虞婵,倒也没十分强烈的思乡之情;但是虞城对她的好她是记在心里的,如今能见,自然高兴。而话再说回来,这件事恐怕昭律一大早就计划好了,就等着这时候来告诉她了。“难为你一直记着。”她轻声道,目光盈盈,宛如秋水。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昭律心中一动。不过再看到手里的药瓶,他暂时掐灭了自己想做点什么的心。婵儿今日恐怕累了……他把虞婵的两只胳膊红肿之处也涂了一遍,这才道:“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这么使唤我了。现在药上好了,早点歇息罢了。”
虞婵看着他放好药瓶,擦了手,然后脱了外袍挂起来,最后把她自己挤到了靠里的位置去。“王上,嫔妾这一身疹子呢,恐怕不大好吧?”
“没事,我不嫌弃你身上的味道。”昭律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成,比如说现在,他一边说一边把虞婵抱进了怀里。看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又补了一句:“我可皮糙肉厚得很,就你那点小水泡,染不到我身上。”
啧,真是自恋,虞婵腹诽。但是昭律后半句也没说错,虽然原因不是那样。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昭律见她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赶紧睡罢。”他尽量忍忍,忍忍……
只是虽然睡得早,第二天也没起得多早。别无其他,就是因为最终忍过了晚上,没忍过早上。
虞城派来的人第二天下午到了。几个大臣还有事情要做,就虞婵和昭律带着近身侍从去了云阳。舒州牧北边就接着樊国的地方,绝对不算远。车马不过三日,就到了云阳。因为还有些特殊原因,一路上并没有大张旗鼓。
这特殊原因,便是和以后对魏国的战术有关了。樊国再往北,经过陈国等小诸侯国(实际上已经是越国附庸),就是洛水。洛水再过去,就是魏国占领的地方。他们两国分踞洛水南北,到时候水战必不可少。樊国也临海,船只不少。这样一来,自然要先通气。
昭律和虞城、手下的大臣几个关进了书房讨论,虞婵自己没什么事情做,也不出去游玩,只干脆住在了太庙里,日日为樊穆公诵经祈福,就算替前身和自己积德。
如此过了几日,计划差不多有了雏形。昭律和虞城在攻防的问题上达成了初步一致,还有些炼兵之法,等回去的时候带几个樊国工匠一起,正好能和乐常扎堆研究。
这样,虞城也终于能将他在心里忍了很久的话问出去了。虽然这不算正事,如果认真说起来应该还是他僭越,但他现在实在忍不住了。“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的道理,我想你也会明白。”
昭律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这件事我当然知道。只是说起来,最不着紧的反而是婵儿她自己吧?”他想立后,却总是时机不对。现在,总该对了吧?
60第五十九章 双喜临门
一行人离开云阳的时候和来的时候一样低调。当然;有强大的姻亲关系在;樊国肯定是越国这边的,但是涉及军事机密,当然还是能小心则小心。另外;虞婵自然不会真的去和自家哥哥说下田之事,昭律也没和虞婵说虞城向他提了立后;虞城依旧只叫自家妹妹养好身体……这样看起来;关系别说多融洽了。最后他们走的时候,又不得不带了虞城让人准备的好几车东西。大都是给虞婵的;他们俩谁也没能推卸掉,只得带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虞城后脚就进了太庙。虞婵在里头住了几日,还有些痕迹。香炉里几柱香还燃着;旁边誊写得整整齐齐的经文,地下一个素色蒲团,因为跪久了,上面还有凹陷的痕迹。
虞城看了看,屏退左右,把袍子撇到一边,也跪了下去。“父亲,母亲,小婵刚刚回去了,看着样子还不错。您的嘱咐,儿子做到了。只求父亲在天之灵,保佑小婵一生平安康健。”说完,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再抬头的时候,他看见黑檀木制成的牌位正被淡淡的青色烟气环绕着,沉稳安定,一如当日樊穆公拉着他的手交代后事之时——只有子女安好才可慰父母在天之灵。
这其中内情,虞婵自然不知道。出门东巡之时一路慢行,回去的时候倒是加快了速度。因为大部分事情都在来路上做了,回去的路上再磨磨蹭蹭,坐守呈都的昭出估计会提着昭律耳朵说他乐不思蜀。幸好昭律早有准备,回去的时候提前和同样回来的乐常一行在路上先会和了,然后就有一车不是奏折胜似奏折的纸卷,足够所有朝中大臣在好一段时间里都忙到脚不沾地,当然嘴也没空说别的。
不过就算再忙,有件事也必须提上议事日程了,那就是立后。
昭律即位之时,朝廷上大权被秦兴思把持,加之他的确还不到弱冠,便也没人提这立后一事。后来秦文蕙进了宫,秦党和王党在这件事上暗里掐得十分紧,谁也不让谁的。其中几多波折,直到前年,才以昭律最终拔出了秦党毒瘤、撤了官位世袭制才算完。
这件事中谁最亏显而易见,所以那时就有人提议立虞婵为后。只是那时虞婵心灰意冷,坚决拒绝了。昭律自个儿在心里站在虞婵的位置上想了想,如果真立了,是不是会被恶毒的人戳脊梁骨,说是用自己孩子的命换得后位?这可真是恶狠狠地戳人心窝子了,而且他们还不好分辩。所以朝堂之上刚有人提出来,就被他用潞由诸吕的事情挡了回去,推脱军事繁忙。这话冲着他来无所谓,虞婵可不能再受刺激了。他要立后,自然要堂堂正正的,叫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到现在,诸吕和潞由打完了,上至州牧下至郡守都派了人过去,众大臣的心思自然又放回了国内。眼见着王上过了弱冠不说,这时都二十五了。没有王后,也没有一子半女,这像个国君该有的样子吗?怎么不该催?简直就是太应该催了。而且瞧着王上似乎还准备打魏国的样子,那就是没个好几年不能成,难道要等三十多才立后?这可不好,不能学天子陛下啊!这两年看起来好像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如今,听到朝上有人再提立后,其他人纷纷附和,昭律觉得自己那时的做法真是十分正确的。只要他把人留在身边,这一天不是迟早会到来吗?哼,就算有些人再眼馋,也绝不给留一点机会!“寡人看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说,顿了顿,又道:“众位爱卿可有人选推荐?”
若不是吴永嘉在守边关,听到这话一定能呸他一脸。装什么装,就是匹大尾巴狼,中意的都叼到嘴里了,还假模假样地征求别人意见?
这件事知道的可不止吴永嘉一个。只可惜他不在,满殿大臣也没一个有吴永嘉那胆子。故而众人面面相觑,心道王上就是缺一个人帮他说出来那名字,好显出他一点没有偏向谁的意思。但是嘴巴说有什么呢?事情明摆着就是王上独宠樊姬,不说也不能改变这一点。不过话再说回来,除了这点之外,樊姬要做一个王后,不要说够不够格,简直就是太够格了。性子温婉,待人和善,知礼识趣,甚至还能说比他们这些人都还更胸怀天下……完全挑不出错啊!
众位大臣都从别人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意思,不由得齐刷刷地在心里给了昭律一个白眼。王上啊,您有这心思哄我们提名,还不如去哄着夫人好好答应了呢!上次不就是那样么?王上……完全拗不过夫人的意思吧?夫纲不振啊!不过话再说回来,若他们有这样的夫人,恐怕也会很高兴地夫纲不振吧?
如果昭律知道他的大臣们心里是这么想的,非得一人一个爆栗敲过去不可。都懂什么!寡人那叫心疼夫人!还敢觊觎?嫌俸禄太高了是吧?
就在众人在心里各种腹诽的时候,终于有人捅破了窗户纸。“微臣大胆,以为樊夫人有母仪天下之风。”这话说得一板一眼,甚是认真。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咸尹左思。
左思号称活律典,另外一个称呼是越国最臭最硬的石头。因为他主管刑事,从底下一路坐上来,从来就没手软过。这性子在秦党篡权之时自然是吃苦头的,他一度被诬告而关进牢里。秦党倒台之后,昭律命人清查旧案,起复了一大批被冤枉的官员,这才避免了用人空虚。
而左思正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入了昭出青眼,虽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而以昭出在朝中的地位以及在王上眼里的看中程度,昭出带出来的徒弟基本就是朝着至今空缺的令尹之位去了。
这笔账大家都会算,也只能羡慕嫉妒恨。现在左思都学会顺着王上心意说话了,那不就更没跑了吗?
昭律一看是他,也觉得十分惊讶。不过他倒不觉得左思实在给他拍马屁,如果左思会这个,早就免了自己的牢狱之灾了,何必到现在才来做?“继续说。”他总觉得左思的重点在后面。
果不其然,左思深深地低下头去道:“夫人的品行,大家都知道,微臣也不多说了。微臣只有一句话,这后宫里的确只有樊夫人可当此位,绝不是微臣瞧着王上太喜欢了才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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