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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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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胸有成竹,呈袭心中甚是不痛快,“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今儿就跟她杠上了。

二个时辰后,在呈袭望眼欲穿的等待中管家匆匆来报。

“王王、王爷,粱越湖的判决下来了。”

呈袭大急,“如何?快说!”

老管家看了眼稳坐泰山的公主殿下,吞吞吐吐的道,“是、是……流放、塞外!”

------题外话------

先养着吧,养着吧!还有十天就结束了,到时候多更些啊!妞们,养着吧养着吧养着吧养着吧——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对不起啊p!

第一百六十七章

粱越湖最后的判决下来了,流放塞外,这一结果不知让多少人大跌眼镜,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刑部竟然还批准了!

呈袭的脸色难看得恍如吃了大便般阴沉,指了指报信的管家,张了张嘴却未说出一句话来,然后又指了指以墨,眼神却是看着牌桌上鼓鼓的荷包,百般留恋不舍。

以墨笑颜逐开,在他炯炯的目光中拿起桌上的荷包,在手中掂量几下,扬手扔给了张月鹿。张月鹿伸手接住主子抛过来的银两,喜滋滋的笑着打趣儿道:“王爷,这满满一荷包的银子银票,少说也有几千两吧?”

这一说,呈袭更是肉疼死咯~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如锅底般青黑。

玉蝶见状,胆怯的缩缩脖子,不过小手却悄然捂住从他那里赢来的几十两银子。

凭白丢了几千两银子,呈袭的心情愤懑异常,回到书房,发了好大通脾气,跺了跺脚,举着桌上陶瓷花瓶欲摔了泄愤,却发现是难得一见的古瓷贡品,心中不舍,悻悻然的小心翼翼的放下,转而去摔书案上的砚台,可视线一触,前朝的马蹄潭幽砚,珍品!目光扫视一圈,全是宝贝,就连桌子都是珍贵的香樟红木制造……没办法,只得狠跺地面泄愤出气了!

老管家举着凹凸不平的旧铁盆子匆匆进来,轻车熟路的将出气筒交到呈袭手里,嘴里还说,“王爷,您别跺脚,别跺脚!要是伤了腿可咋办呢……”那语气,心疼啊!

老管家可以说是看着呈袭长大的,对呈袭那叫一个忠心耿耿。呈袭爱古玩陶瓷,不管是屋里还是寝室都放置着不少古玩,特别是书房更胜。呈袭发脾气的时候又爱摔东西出气,可家里全是珍贵的古玩,哪舍得摔,每每都跺脚踩地板泄愤。有好几次,他自个儿气狠了,不知轻重,把腿给跺伤了,架着腿躺在床上脚不着地,可怜死了。老管家心疼他,就花了几个铜板买了个结实的铁盆子回来,每到他生气的时候就拿出来紧着他摔。

铁盆子好啊,落地时,声音清脆、轰响、震耳欲聋。呈袭每摔一次,那怒火就伴随着轰响就此一点点的泄去。且铁盆子还结实得很,怎么摔都摔不坏,一个铁盆子能用好几年呢!

哐当一声轰响,伴随着呈袭满意怒气的哼声,“那粱越湖是个什么玩意儿,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狗东西还值得饶他一命?”

“哼!都是些不知餍足的下贱货,一点小恩小惠就被人给收买了,上不得台面……”

岂止是‘小恩小惠’,粱家是举家之财才保住了粱越湖这条狗命。

老管家看着那严重变形的铁盆子,担忧他家王爷会气出病来,忙出声宽慰,“王爷,您别生气,粱越湖不死也算是好事。死了他就一了百了,岂不是便宜他了?还不如让他活得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呈袭这般想想,觉得他说得甚是有理,怒气顿消,笑得幸灾乐祸,“也是,那不要脸的狗东西最好面子,往日酒池肉林锦衣华服,日后只得颠沛流离衣不蔽体,看他如何受得住!”幻想着粱越湖以后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日子,呈袭的心情愈发通畅,就连因此输了几千两银子也不心疼了,笑呵呵的一拍大腿,挥手豪迈道,“老立,去!把本王那几条狼犬牵来,本王……”

话还未说完,就见侍卫面色慌张的跑来,“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闻言,呈袭黑着脸抬腿就朝他踹一脚,咒骂道,“你他妈的才不好了!老子好得很!”

侍卫捂住被踹的屁股,委屈死了,“王爷,属下不是说您不好了,属下是……”

“是什么?鬼吼鬼叫的,有屁快放。”呈袭不耐烦的截住他的话,转身坐上太师椅,接过老管家递上的茶水。

侍卫苦着脸,“王爷,府里进贼了。”

“什么——?!”呈袭扬声惊呼,旋即紧张的急问,“进贼了?有丢东西吗?丢的是什么?值不值钱?还有,那胆大包天的贼子可有抓住?”满屋子都是古董珍宝,随便丢一样都像是活生生的在挖他的心头肉。

侍卫小哥垂首汗颜,“王爷,那毛贼武功、武功高强,轻功、轻功拔尖,属下、属下没没追上……”说到最后,声音如若蚊吟。

一想着丢了宝贝,呈袭就忍不住肉疼外加头疼。忍不住的怒吼,“你们这些蠢货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小毛贼都抓不住!本王养着你们有何用!你、你、你……”颤抖着手指指着侍卫小哥,疼心疾首,“……你真是气死本王了!”

眼见自家王爷气得快要晕厥过去,侍卫小哥赶忙出声,“王爷,您别着急,幸好属下们发现得早,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丢了户籍文书。”

听了这话,呈袭的心境简直可用‘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形容,错愕之后继而爆发出哄然大笑声,“好好好!干得好,小子,做得不错,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元朗,本王升你做一等侍卫……哎呀,还好本王的宝贝没被偷走,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老管家见他灿烂的笑脸,犹豫一番,最后还是将即将问出口的疑问给咽下,心想:如果贼子真如侍卫言的那般厉害,又怎会失手。唯一的解释就是那贼子就奔着王府的户籍文书来的。转瞬间另一个疑惑又浮上心头:贼子偷户籍文书又有何用?

哎哟~老立哦,你孤陋寡闻咯~这户籍文书的用处可大了!比如……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呈袭甩袖怒走,牌桌儿自然就散了,以墨面含浅笑的走回院子,张月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喜滋滋的抛耍着手里鼓鼓的荷包,“主子,发财了,这里面的银票加上碎银可是有七千五百八十六两之多呢,嘿嘿,都可以在蜀锦酒楼包两桌酒席了!”

以墨将手负在身后,头颅高扬,下巴微抬,背脊更是挺拔如青竹,清贵艳绝中隐隐透着骄傲!——脚上迈着傲娇的八字步,春风得意的摸样看得张月鹿在背后偷偷的直笑!

恩恩,这是她第一次‘赚钱’,多稀奇咯。不过这里面有几分冯雅和粱耀祖的功劳,要不是冯雅模仿冯城易的笔迹给封路写信要封路给粱越湖一条生路,要不是粱耀祖用半数家财买通刑部的官员,要不是粱耀祖用冯雅的清白闺誉来威胁冯雅……肯定不会有粱越湖流放塞外的结果,所以说,以墨还得感谢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粱耀祖与冯雅见面了?”以墨推门入室,花舞跟在其身后,为她端来净面洗手的水。张月鹿挽了挽袖子,接过她手里的银龙纹金盆,挥挥手,“下去吧,这里有小爷伺候着呢。”

“是。”花舞乖顺的行礼,转身下去了,丝毫没将太子爷的话放在心上。

太子爷说什么来着——眼睛放亮些,平时多注意着,别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近你家主子……特别是男人!

渍渍~也不知她是没将张月鹿当男人看,还是没将她家姑爷的千叮咛万嘱咐给当耳旁风了。

张月鹿殷勤的伺候着以墨净面洗手,“见面了。在粱越湖的判决下来之时,粱耀祖就去赴约了。粱越湖倒了,粱家没了支柱,粱耀祖没了后台,如今唯一能帮助他们粱家的就只有冯家,所以粱耀祖再不愿意也不会在此刻做出过河拆桥的事。”

“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拿‘清白闺誉’之事来威胁一个弱小女子。粱耀祖的行为虽然不道德,可他为了救父能毫不犹豫的舍了大半的家产,可见他还有可取之处。”以墨将擦手的湿帕子放入水盆中,淡声评论着粱耀祖此人。

“主子,您可别小看了那些养在深闺的女子,她们要是狠起来,可不比男儿差。男儿的战场那是豪气、热血、干脆、利落;她们的战场,阴险、狠辣、歹毒、酷戾,森森白骨却不贱一滴血,能一边说着知心话,一边将锋利的刀子插入您的心窝子,还笑着跟您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遇到个缺心眼儿的,指不定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到死都带着笑,没丝毫怨恨,真就认为她是为自己好呢。”张月鹿学着市井中说书先生的语气,摇头晃脑的将说书先生的话一字不漏的还原出来。张月鹿自小跟着以墨在感业寺长大,没接触过女子间的明争暗斗,难免有些好奇与兴奋。

以墨轻笑一声,盯着水盆中的银龙纹,意味深长的道,“那些深闺女子的手段到底有多毒辣,心肠到底有多狠戾,相信不久便会知晓。”

“是啊,狗急也知道跳墙。但愿粱耀祖知道分寸,不然……”

以墨洗去一身疲劳,整理了衣襟便踱步坐在书案后,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着梅花小楷,“破晓那里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不过危月燕来消息说,恐怕还得等上两日才行。”

“恩,叫青龙准备着,两日后动手。”葱白纤美的手指握住精致的朱砂笔,一笔一划的勾勒出一个个秀美的小楷字。

刚写完一张宣纸,老管家便派人来请,“小主子,请您到前院用晚膳了。”

以墨抬头看了看窗外,不由一叹,竟不知不觉到了用晚膳的时间。轻柔的抹平了宣纸,放下笔,起身去了前院。

呈袭、景阳以及玉蝶已经落座,只差她一个了,她刚走进坐下,便见老管家匆匆进来,面上满是惊慌之色,“王爷,内务府的人送了一车东西来,说是为平安公主参选太子妃时准备的!”

此话一出,惊得呈袭立即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就连以墨也露出诧异之色!

第一百六十八章 媳妇召见

红漆檀木大箱中,上面一层满是锦衣华服,下面一层全是珠宝首饰,锦袍上绣着金凤,手镯步摇上刻着飞龙,无一不是大内所出,无处不彰显它的华丽尊贵、璀璨耀眼!

内务府的总管谄笑着道喜,“雷霆王爷,大喜!大喜啊!平安公主轻而易举的入围过了初审,只要过了几日后的正式选妃赛……”

“放屁!”呈袭铁青着脸,目光如狼似虎的盯着内务府总管,“胡说八道什么!满嘴的臭屎味!本王的女儿都未去内务府落名填姓,何来的入围过初审一说?!”呈袭气得胸膛一起一伏,恨不得将这‘报喜’的死太监给赶出去。

奉承的媚笑顿时僵硬在脸上,太监总管弄不明白,明明是件大喜事儿,可在雷霆王这里咋就成了报丧似的?见雷霆王的脸色愈加阴沉,太监总管骇然大惊之下,连连躬身告退。走得那速度,就跟练了轻功似的,恍然一飘就没影儿了。落荒而逃的样子就像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笑话,这位火爆的王爷可比洪水猛兽厉害多了。人家可是连堂堂太子殿下都敢追着打,难道还怕得罪他一个小小太监总管不成!要是真惹怒了那主子,被打伤打残都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即便不服气拼死告到御前,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被陛下训斥几句而已。所以呢,惹不起总还躲得起吧。

呈袭看着印上‘大内’字样的檀木大箱,绿豆眼中腾腾怒火跳动,面色阴霾,气势冷厉。以墨轻蹙着眉头,她从来没见过父王这般生气的摸样,即便是被任颧禾污蔑含冤入狱他都不曾露出这般阴鸷的目光。

“父王……”以墨上前,轻唤一声,正欲开口说话,却是一个巴掌抢先迎面扇来——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震得整个王府都鸦雀无声。

在场伺候的侍婢们如履薄冰,纷纷低垂着头颅,轻颤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景阳从震惊中晃过神来,慌忙上前,看着女儿脸上的红痕,心疼万分,红着眼责备着呈袭,“你这是干什么?有事好好说啊,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感情女儿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不心疼……”

要是以往呈袭肯定会放下架子,甜言蜜语的哄着景阳,让她消气。可今儿——呈袭看也不看景阳,冷沉着脸庞负手去了书房,“你跟我过来!”这话自然是说给以墨听的。

见他远去的背影透着从未有过的强硬与冷锐,景阳呼之欲出的埋怨生生堵住了喉咙口,担忧的看着女儿,“墨儿,你父王他……”

“娘,没事,您别担心。”伸手将鬓边发丝捋到耳后,不小心碰着脸上的红痕,轻微的刺痛慢慢传开,不由挑了挑眉梢,招来被吓得脸色发白的玉蝶,淡声道,“你扶娘回屋去。”

说罢便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内,呈袭泰然稳坐在主位上,他手边放着个空荡的木匣子——木匣子内原本放着他们一家人的户籍文书。

呈袭抬眸,睨了以墨一眼,指了指木匣子,“我道那不要脸的小毛贼为何直奔书房且还在无数珍宝总只偷了最不值钱的户籍文书,原来如此。”

“父王。”以墨挺直的站在他面前,不怯不弱、不闪不躲,正气凛然的目光不带丝毫惊慌,也完全没有做错事被发现的不知所措,且还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是我告诉他的。”

呈袭猛然挥臂一扫,将手旁的木匣子扫落在地,发出锵然声响,噌的起身,看着‘冥顽不灵’的她,怒然开口,“早就警告过你,谁都可以嫁就是不能嫁入皇家!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此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呈袭的坚决与强硬,让以墨有些晃神也有些心慌,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深深看了他一眼,便一言不发的转身出去了。

呈袭眼睁睁的看着她踏出书房,走出院落,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才颓然坐下。从怀里摸出父亲留给他的虎符,拇指轻轻摩挲着,思绪渐渐飘远了……

“袭儿,日后等你有了女儿,一定要好好疼她、爱她、护她。”病榻前,父亲拉着他的手,满眼痛思悔悟,“切莫像为父这般,悔不当初。”

“你姐姐生性聪慧,如你母亲一般优雅从容、善解人意,只可惜……爱错了人。”

“先皇也许是真爱过她吧,不然也不会为她废后,只是这份爱如烟火般太过短暂……你母亲说得对,皇家哪有什么亲情爱情,即便是有,那份浅薄的爱也终究抵不过岁月的摧残,也许还等不到你容颜衰老韶华逝去,便有人取代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你姐姐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是看不开呢,最后落得那般下场……如果为父当初阻止了她嫁进宫去,那该多好啊~”

呈袭缓缓闭眼,敛下眼中薄薄水雾,吸了吸鼻子,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坚决愈发强硬。他不想自己老时也如父亲一般,悔不当初!

……

翌日,东宫中难得出现一派祥和的喜庆,但凡路过墨玉殿的宫人婢子都面带微笑,春光融融。原因无他,只因这东宫的主子今儿心情好,连带着下人的心情也好上了。

太子爷今儿起了大早,精神格外的好,穿好衣束完冠就去了院子绣花练琴,咳咳,当然,郁香容也在。

郁香容今日着一袭浅蓝曲裙,裙摆上绣着点点繁星,清白流云随风飘动,肩披轻纱,腰束织带,如瀑青丝挽成三环清丽的发髻,上面插着支蝴蝶水晶钗,除了耳垂上带着的红豆耳坠,便无其他饰品装扮,简单大方的摸样看着好生清丽脱俗。

但见她情意绵绵、眉眼含春的摸样。太子爷忍不住出声调侃,“听说,昨日东来楼甚是热闹。郁少傅的千金与赵太保的孙女狭路相逢,为了博咱们承天朝最年轻有为的郭大人的喜爱,竟不顾身份,大打出手。”

听了此话,郁香容镇定自若,依旧面含暖笑的端坐在原位本分的绣着宫廷失传已久的双面绣。杏仁眼微弯,柳眉微垂,清丽的笑容加深几分,气吐如兰的开口,“竟然传成了这样啊。”

太子爷俊脸含笑的侧卧在睡塌上,星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中的绣帕,心中默默记下这双面绣的方法。听到她颇为无力的感叹,好奇的问,“敢为郁小姐,事实真相是哪般?”

郁香容抬眸望他一眼,半开玩笑半分真切的回应,“真相可不就是殿下口中的‘狭路相逢,为夺所爱,大打出手’。”

“哈哈哈!”太子爷畅然大笑,清绝邪魅的容颜带着张狂霸道,笑容如空中的太阳那般闪耀夺目,“大打出手?哎呀,长这么大,本太子还没见过你与人打架呢。小时候小六把你惹烦了,你就骗她去偷父皇的夜壶,惹得她第二日被父皇罚跪宗祠。老人们都说,三岁看到老,你这般性子,让你亲自动手打人?怕是有些困难了。”

“人是善变的,为了所爱,从良善变得奸恶,从单纯变得复杂;从懦弱变得坚强,从胆怯变得英勇。一如殿下,也因心中所爱,变得不似从前。香容变得冲动会亲自动手打人有何稀奇?”她笑着摇了摇头,遂又垂首绣着双面花。

“是吗?我也变了?”李宸煜若有所思的低喃,“不管变得是好是坏,我都……甘之如饴。”

雅亭中,男子尊贵若骄阳耀眼似晨光,那身娟狂那份霸气,璀璨夺目得叫人移不开眼。而身边女子也是貌美如花,宛丘淑媛,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优雅与涵养。两人看起来,很是般配。

“渍渍~不愧是少傅郁大人家的千金,这样貌,这涵养,一般的管家小姐都及不上她的十分之一,更别说那些江湖草莽之女了。”远处长廊的转角暗处,魅惑声线含沙射影的幽幽响起。

薛如雪蓦然回首,眼眸中迸射出的冷冽寒芒如道道利剑,恨不得将幸灾乐祸的妖姬给碎尸万段,“滚!”低喝声中满意杀气与怒意。

妖姬可不怕她,扭着水蛇腰,笑得妖娆如桃,“哟~恼羞成怒了?哎,果真是草莽之女,上不得台面,看看人家,即便是生怒那也是仪态万千……”

“别以为是魔教的人,我就不敢动你!”目光如炬,杀气沸腾!

“哎哟,您乃堂堂药王谷的薛大小姐,奴家哪敢挑衅您的威严。”妖姬搔首弄姿的笑言,“奴家可不想像花苑中那些可怜的女子,争来争去,不仅没争到太子殿下的宠爱,最后还落得森森白骨的下场。”“知道就好!”薛如雪甩袖而去。

妖姬翘起兰花指,捋了捋垂在额际的秀发,看着亭中的太子殿下笑得分外妖媚,“果真是祸水,竟把那疯女人给迷得三魂不见七魄……”眼角觑见东宫总管靴公公匆匆而来,立即闪身隐住身形,离开此地。

小靴子公公匆忙到了雅亭,规规矩矩的给太子爷和郁家小姐行了礼,也不顾及有郁香容在场,开口言道:“爷,表小姐派人来唤您过去一趟。”

噌!

太子爷激动得从睡塌上跳了起来,压抑的兴奋中透着难以置信,“你、你、你说什么?”

“爷,表小姐请您过去。”

“……”

刹那间,太子爷恍若置身天堂,脑中一片混乱,最终只留下一个念头:媳妇召见他了媳妇召见他了媳妇召见他了媳妇召见他了媳妇召见他了媳妇召见他了媳妇召见他了!

------题外话------

首先,妞们国庆快乐!

然后,那个第一个月的实习结束了,我有时间了呀!哎~现在终于可以每日都更文了。

再然后,感谢妞们的不离不弃。

最后,跟妞们再说声‘对不起’上个月的更新实在太……那啥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认错

自从接到‘召见’的‘圣旨’,太子爷就变得不正常了。

郁香容本以为他会抛下一切马不停蹄的赶往雷霆王府,不料……

咳咳,太子爷先是入厕出恭,然后再沐浴焚香,最后还招来宫里的老嬷嬷为他束冠理发,换了个时髦帅气的发型。

他张着双臂,宫女们躬身为其穿衣,小靴子公公跪扑在地,小心翼翼的为他穿上鞋袜,“爷,您看这样行吧?”

李宸煜垂首看一眼,凝眉否决,“不行,换一双,喏,就那双绣着流云深黑的鎏金靴,墨儿喜欢上面的云团。”

“是。”伺候在身旁的宫女忙去鞋柜取出流云靴。另有宫女拿来一条镶嵌深蓝暖玉的腰带,恭顺的跪在他脚边,展开双臂欲将腰带缠上精壮的腰身,却被他伸手抽走,拿在手中翻看把玩,“镶这么大的珠宝,会不会太俗气啊?还有这颜色,会不会太艳了?”

识趣的宫人立马又去拿来一条颜色素雅的腰带,可他却又道,“会不会太素了?上面一点儿点缀都没有,够穷酸的……”

哎哟,爷~您这是闹那般呢?一会儿太艳,一会儿太素。镶个宝石嫌太大,俗气!不嵌珠宝,又觉得穷酸!

“……”

满屋子的宫人皆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怕他一不顺心就大发雷霆。常言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他们家太子殿下一怒之下,自然也是白骨森森血流成河。

在宫人们满怀期盼与感激的目光中,郁香容走上前挑出一条浅蓝色的精致腰带,“就这条吧。”

太子爷看了看,又瞅瞅了自己身上的衣袍,勉强点头。

宫人们大松口气,顿时又忙碌了起来。

梳妆好,还没完,又招来东宫手艺最好的小黄门给他修理了翻指甲,愣是打扮得完美无缺他才出了宫门。

咳咳,太子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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