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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迷娘曲(女尊)-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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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衫女子全名长孙惠,世代都是专司负责服侍乌其皇族的高等家臣。
她的主子,名为乌合丝,是乌其国主第三个女儿,人称三公主。
陆逖翁如同传闻一般,性情孤僻古怪,无论客人奉上何等贵重出奇的见面礼,始终拒不见客,她们守在陆逖翁门外,整整两天两夜,终于等出一个稚龄少年。
少年自称陆青苔,很是热情地告诉她们,他是陆逖翁之子,若客人想求得陆氏除妖剑,必须要陪他玩一个游戏。
这个游戏,就叫做捉迷藏。
他玩得开心了,爹娘自然开心,爹娘开心了,无论什么样的除妖剑,都是指日可待。
乌合丝当时不解,相问:“敢问小兄弟,眉州第一铸剑师陆逖翁,究竟是你爹还是你娘?我要求剑,为何需得你爹娘两个人开心才成?”
少年朗声笑答:“姐姐有所不知,陆逖翁既是我爹,也是我娘!”
乌合丝惊讶,越加不解相问:“小兄弟,可否请教,为何如何说法?”
陆青苔道:“这还不简单么?我爹叫陆逖翁,我娘也叫陆逖翁!”
乌合丝身为乌其三公主,对陆逖翁大名听闻已久,却从来不曾知晓,陆逖翁竟是同名同姓的两夫妻,闻言不禁半信半疑。
陆青苔年纪虽幼,却善于观察,看到乌合丝神情不定,也懒得再理,转瞬转身又要关门大吉。
“陆小弟!请留步!!!”眼看少年态度决然,乌合丝求剑心切,顾不得再与他计较,旋即带领众家臣,与她共同陪笑道歉,向少年说尽好话,终于哄得少年回心转意,笑语爽直道:“叫我苔儿好啦!我爹我娘平常都这样叫我!”
她不便告诉他自己真名,只叫少年唤她丝丝姐。
乌合丝纡尊降贵拉下身份,陪着少年玩捉迷藏的游戏,从昨夜夜里,一直玩到了隔日,迷娘出现。
众女子饶是个个身负精妙武艺,也抵不住那少年一个精力过人,越玩越来劲,看不出丝毫疲累。
此时,明明少年已经找出所有人,却依旧气不喘,心不跳,飞影飘飘,乌合丝咬紧牙关,勉强跟了过去,自他背后叫唤道:“苔儿!!你要去哪里?!”
她话音未落,瞬时看到少年忽然停下,一把扯落脸上丝绢,对着什么人,发出纵声大笑:“哈哈!!!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我捉到你啦!!!”
乌合丝好奇不止,赶紧提足气力跑近少年身边,定睛望去。
少年前方不足半步,她看到了先前以断剑劈蛇的污脏少女,半身缩进一个又深又大的泥坑里,睁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望住少年,沉默且悲伤。
“你怎么不说话?”看着她的眼睛,少年愣住,“只差一点,你就找不到我啦!只可惜,我挖萝卜的功夫始终差了点,师傅!!迷娘对不住你!给您丢脸啦!!!”迷娘张了张嘴,禁不住满腹悲恼,她背对少年,向着脑子里的天贝郡方向,狠狠嗑起头来。
第壹叁贰章 破日且破月(六)
先前听陆青苔一声令下,迷娘不敢有片刻耽误,十万火急奔离少年身边,挑了一块僻静地,拿出浑身解数,开始埋头挖坑。
迷娘打算将自己好像萝卜一样地埋进地里,从头到脚都不会有人看到,她闭气的功夫自认在天贝郡学堂的时候,已经学得很好,坚持到黄昏应当是万无一失。
不料,她的萝卜坑尚只挖到七成深,已被这少年发觉。
迷娘两手沾满湿泥,伏在土坑边沿,满怀懊恼地含泪长泣。
陆青苔站在她背后,听她一番莫名奇妙的哭哭叫叫,眸光渐次落到那坑外。
就在他脚边不远处,对方所立泥坑外,堆满了高高的新土,盖住无数枯黄落叶,他在这片枫树林生活多年,很清楚林内盘根错节,路不好走,要在这里平空挖出够人藏身的大坑,并非易事。
望少女断剑如新,满头满脸的汗水纵横,手指,手背,以及手臂皆是污垢,泥坑分明是由她徒手挖掘。
少年忽然没有办法再笑出来。
很快。
能够在他轻易找出丝丝姐她们的时辰里,挖出足以藏起她大半身段的深坑,对方的动作,真可谓神速。
也很有意思。
看得出,她挖得很卖力,也花了心思,不像别的女子,不是勉强蹲到树梢上,便是死抱着树干不动,毫无新意。
迷娘向师傅周杏自责请过罪,毅然持起腰间断剑,逼近自己脸孔,凝神端详片刻,一字一泪道:“剑啊剑!是迷娘没用,救不了你,今日只能以命相陪!”
眼看她剑尖锐利,直刺胸口而去,寻死之意甚为坚决,众人大惊,陆青苔不假思索,上前飞起一脚踢掉她手中剑,冷冷开口道:“我刚才好像听你说过,你上头还有主子罢?你死在这里,没人认识你,更加没人替你报信,你家主子要怎么办?”
迷娘愣住,陆青苔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激动混乱的情绪,仿佛被一道凉风抹平,思及自己若就此随剑而归,虽可一了百了,奈何连真,白炼,昂鸣曦都被她留在了眉州知府官院,等着她回去,她也亲口答应过连真,务必尽早修好宝剑去见他。
三人音容笑貌,清晰真切,一一浮现于面前,迷娘骤然感慨万千,竟是无法遵守誓言选择轻生。
她咬紧牙从坑里爬出来,弯腰拾起被陆青苔踢落到地上的宝剑,小心擦干净收入鞘里,继而神情委屈又倔强走到他面前,拱手行礼道:“小兄弟,是迷娘输了,实在没脸求你帮忙,只能舍近求远,去找陆逖翁。”
迷娘说罢,毅然拜别陆青苔,转身便走。
陆青苔念头电转,一把拉住迷娘,傲然问道:“黄昏还没到,你就想认输么?”
“小兄弟?!”迷娘愕然:“你想做什么?”
“苔儿?!你莫非,你莫非要再给她机会么?”乌合丝的脸色,比起迷娘越加愕然。
她与他玩过一天有余,多少开始了解陆青苔的性子,少年胜负观念极强,输了赢了,都是铁板钉钉,不存在任何退让。
乌合丝贵为乌其公主,从小到大生活无忧,平日里只有别人敬她爱她的份,这次为求除妖剑,对陆青苔表现温柔顺从,实是情非得已,而少年不知她身份,不识她真面,游戏中对她,与对众家臣,都是一视同仁,嘻嘻笑笑,尊卑不分,早已令她浑不是滋味。
乌合丝暗中忍了又忍,她听闻陆青苔似乎话里有话,分明对迷娘存在几分另眼相待之意,一时之间,不免感觉隐约的妒恨与不平,惹得她不知不觉,充满了敌意发问。
“迷娘是罢?”陆青苔不理乌合丝,向迷娘撅嘴做了个冷漠鬼脸,旋即一本正经道:“你的坑,挖得还不错,算是过了第一关。”
“当真?”迷娘转悲为喜,立刻展颜笑道:“小兄弟,你这是答应要帮我么?”
“我不过是说,说你会挖坑而已,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哦!!”少年横了迷娘一眼,旋即清清嗓子,不紧不慢回道:“趁着黄昏没到,我给你机会,再玩一次,这回,如果你没有让我捉到,本少爷自会想办法,满足你所愿!““好好好!!”迷娘点头不迭,兴冲冲举起手掌,找准少年的手巴掌,用力拍了一拍,豪迈道:“我们击掌为盟!!!黄昏之前,迷娘必定躲得好好的,不会再叫你找到!!”
击掌为盟,是迷娘在天贝郡假扮为男孩子时,为比武争雄,与司徒慕欢那班人常做之事。
她做起来自然大方,少年陆青苔却是完全地猝不及防,巴掌被她忽然拍疼了不说,还附带沾了一手泥。
陆青苔饱受惊吓地甩开迷娘,跳了两跳,再抬起手腕,艰难瞪住自己变得又脏又湿的手掌,恨恨道:“谁,,谁叫你击掌为盟的?我有叫你击掌为盟么?”
“抱歉,我忘记手上有泥了,”迷娘吐吐舌头,撕掉自己一角破衣袖,作势要替陆青苔擦干净。
陆青苔慌忙摆手,板起脸拒绝道:“罢啦罢啦!!天色不早,我们赶快接着玩!!”
黄昏。
与少年玩到黄昏时节,乌合丝等人,终于撑不住极度的疲累,向陆青苔告饶,暂且离去,返回附近客栈休息。
夜色四合,枫树林里再无人影。
月亮从中空照耀温柔光华,然后又斜斜归入云里,枫树林里渐次万簌俱寂陆青苔覆眼的丝绢,一直没有扯落。
他在枫树林里,来来去去,穿梭于每一寸土地,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迷娘。
折磨别人的快乐迷藏,反变成折磨自己的辛苦游戏,少年开始心烦意乱。
陆青苔悻悻停步,一口气跑回家里。
陆家剑屋,楼高两层。座落在枫树林以南,约摸50里处。
长短相等的细长宝剑绕着陆家院落插遍,剑气凛冽冲天,构成严密剑墙,称作剑栅。
陆青苔站在自家房前,直立的剑栅无声倾倒,迅速分成两半,现出一道空隙,空隙之中,又现出两扇乌漆木门,四方长扁门牌高悬房顶,上书龙飞凤舞两字:镇邪。
木门迎着少年身影,缓缓开启。
少年脚步轻轻,踏进院门。
院门内,入目可见一方巨大熔剑炉,座落于院子中心,盛满了滚热铁水,不停翻滚绣红气泡。将这家院子照得明亮异常。
少年靠近剑炉,面目肃穆双膝跪倒,轻声道:“爹!娘!孩儿回来了!!”
陆青苔朝着剑炉,眼观鼻,鼻观心,额头贴地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这才慢慢起身,步入剑炉后面的大房子。
大房子四四方方,左边角落放着一张床,一张木椅,一张桌,一张镶铜镜梳妆台,右边角落是石砌的灶台,灶台上摆有三口锅三只碗,三双筷子,另外还有一只腰圆大水缸,静置于灶台旁边。
少年点起桌上一星火烛,继而脱去外袍,扔到木椅靠背上,又走到水缸边,拿起木瓢,先舀起一瓢水来喝。
木瓢递到嘴边,一股泥腥味扑鼻而来,少年微怔,旋即不露声色,放下瓢,开了窗子,望向外边。
窗外一排锋利宝剑,并肩而立闪现银光,看不出半点异常。
陆青苔转过头,再环顾四周,反复走来走去,仔细审视,终于发现从房门外,到水缸边的青石地板,有一条浅浅的泥渍痕迹。
已经有很多年,陆氏剑屋,没有生人闯进。
陆青苔看着那微不可见的泥渍,勉强定下神,拿起床头一把铁剑,朝向水缸平面横横砍过去:“什么人?!赶快给我出来!!小心本少爷不客气!!”
剑光扫过,激起水花四射,一道曼妙人影有如一条鱼儿破浪跳出,声音清脆又慌张:“天黑了么?天黑了么?天黑了么?…”
第壹叁叁章 破日且破月(七)
对方说话的声音,莫名有些耳熟。
究竟是谁能够毫发无伤通过剑栅机关,声息全无藏身于他家水缸内,其意不明,也不知是敌还是友?
陆青苔吃惊之余,暗自苦想刹那,对方已经彻底跳出水缸,轻灵落到了地上,身子腾空扭转之际,掀起无数浪花,尽数泼向了持剑靠近水缸的少年。
陆青苔瞬间被浇了一头一脸,外加一身的水。
唯恐对方趁机相攻,他剑横于胸,飞快后退数步,用力抹了把脸,再凝神相望过去。
对方赤足裸臂,破乱衣衫勉强裹住起伏身段,却遮不住胸前一抹玉洁丰柔。
女人!观其模样,好像还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子。
见她长发过腰,好似水草张扬,脸蛋红润水灵,胜过桌上摇荡烛光。
看清了对方的脸,同时,陆青苔也看到了她的眼睛,睁着大而深的弧度,眸色黑白分明,眼神清澈如水。
与日里所见,一模一样的黑亮眼睛,与日里所见,不太一样的饱满美丽面孔,令少年疑心陷入诡异梦里。
少女非常慌乱地,掠过他身边,就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匆匆跑到他刚刚打开的窗子边,探头朝外面,望了又望,忽然跳脚欢呼道:“天黑啦!!天黑啦!!终于天黑啦!!是迷娘赢啦!!”
她跳着,笑着,手舞足蹈转到陆青苔面前,仿佛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眼睛直直望住他道:“小兄弟!你可不能反悔哦!!你没有找到我,在黄昏这前,你没有找到我。我们曾经击掌为盟,你不会忘记罢?”
“迷,,,迷娘?!你居然是与我玩捉迷藏的那个迷娘?!”陆青苔咬了咬唇,持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脸色铁青:“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跑到我家里?你不经允许,跑到我家里做什么?!…”
少年近乎发狂的吼声吓坏了迷娘,她迅速安静下来,认真凝视他好像无比愤怒又隐含奇异惊恐的表情,怔怔反问道:“你家?小兄弟,这是你家么?”
“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么?”迷娘迷惑的模样,就好像一只迷路的温顺白兔,伸着细小的爪子,慢慢抚平陆青苔心里紧绷欲断的弦。
“小兄弟,你千万别生气哦,迷娘只是想找一个不容易被你找到的好地方,然后就发现了这里,因为迷娘最会游水,所以就躲进了你家水缸,,,,”迷娘小心翼翼地,开始解释。
第壹叁肆章 破日且破月(八)
迷娘一心想着如何隐藏起自己行迹,好叫少年无可寻找,等到陆青苔宣称游戏再次开始后,她拼足了力气是连奔带飞,迅速脱离他身边,能有多远,就跑多远。
未料到迷娘误打误撞,使劲往枫树林深处钻,竟无意发现陆家宅院。周围剑栅连成一圈,锐气森寒,又怪异,很快吸引了迷娘注意。
她迅急来到院外,叫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人应。
迷娘猫起腰,透过剑栅空隙,看到里面的院落很是安静,又隐秘,迷娘忽然福至心灵,感觉这房子似乎是个用来捉迷藏的好地方。
于是,迷娘硬起头皮,围绕着小院转了几转,没有发现门,正是满怀失望之际,没料到她揣在怀里的王子断剑,忽然飞出剑鞘,对准那排剑栅轻轻碰了碰。
生出利芒的断剑剑尖猛烈划过陆家剑栅,严密剑栅仿佛接收到什么指令,分别向两侧整齐分裂,现出小小院门。
迷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楼上楼下跑个遍,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倒是一眼看中陆家大水缸,口儿宽来腰儿圆,稳稳当当立在灶台边,正适合她作藏身用。
她躲进水缸里,等着陆青苔来寻自己。
水中望不见天色,也不明白时辰如何计算,在陆青苔没有找到自己之前,迷娘根本不敢出来,她慢慢缩成一团,窝在缸底,迷糊入睡。
若不是陆青苔以镇邪铁剑击动水面,剑气渗起水波,唤醒迷娘,真不知道,迷娘这一睡,会睡到何时才了。
陆青苔听迷娘一五一十说出经过,似乎毫无隐瞒,心情平静许多,只是脸色依旧紧绷得厉害。
迷娘只道他怒气未消,赶紧赔礼道歉:“小兄弟,实在对不住,我光顾着捉迷藏,不小心将你家的水缸弄脏了,你放心,迷娘会负责洗干净,再换满水!”
迷娘说着话,转瞬两手抱起水缸,大步走出房门。
陆青苔愣了一愣,来不及开口阻止,旋即看到迷娘动作异常干练地,将水缸放在胸口微微倾倒,那泥水均匀如细致流泉,徐徐洒进院落里焦干老树,花草地中间。
陆青苔看她熟门熟路,明显做惯了家事,心里微微一动,想要问她些什么,迷娘已经越过火热剑炉,去找他家水井。
一口千年水井就在剑炉背后,铸剑不可无水,纵然是大旱之年,陆家火炉亦维持着不熄不灭,都多亏得这口古井护佑。
迷娘摇起井绳,一桶接一桶,一滴水不漏,尽数倒进水缸里。
陆青苔悄然走到她面前,望着迷娘接水,奇怪发问道:“你怎么这样大的力气?”
“我家主子教的。”迷娘想起连真,不管她是提水,或是做饭,都不会忘记严厉督责她练功,忍不住甜甜微笑。
月光下,少女脂粉未施的干净容颜,温柔至极。
这样的表情,他曾经见过,那是爹说起娘的表情,也是娘说起爹的表情。
陆青苔胸口一阵抽紧,止不住再问:“莫非你,很钟意你主子?”
“钟意?”迷娘愣愣反问,她在天贝郡练功的时候多,念书的时候少,字词稍微复杂一点,总是不容易弄懂:“钟意是什么意思?”
“钟意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喜欢得不得了,恨不能你的骨头里有我,我的肉里有你。”陆青苔想了想,慢慢答道。
迷娘恍惚明白,手里不停地接水,嘴里不停地喃喃:“原来这就叫钟意么?原来我很钟意我家主子么?”
“你家主子也有钟意你么?”听迷娘自言自语,说得有趣又古怪,陆青苔好奇心起,继续与迷娘闲聊。
“不知道。”迷娘摇头:“没听他说过。”
陆青苔瞪了迷娘一眼,摇摇头,深深叹气道:“真是可怜的家伙。”
“小兄弟!你无缘无故干嘛说我可怜呢?”迷娘不解。
陆青苔也不理,转瞬拂起袖子,站直身子,对迷娘居高临下发话道:“捉迷藏算我输了,你且出去,剑留下,三天后再来。”
不等他说完话,迷娘听到他肚子里忽然响起一阵咕咕乱叫,立时怜惜道:“小兄弟,你饿了么?别急哦,迷娘马上替你做好吃的,等你吃饱有力气了,再替迷娘补剑也不迟。”
“谁说我饿啦?”陆青苔贪玩过度,忘记吃饭,被迷娘一语揭穿,竟是忍不住脸红耳赤,气恼反驳:“我一点也不饿!!”
“肚子不是在叫么?”迷娘伸出指头,轻轻戳了戳少年平坦小肚子,理直气壮道:“这种声音迷娘听得最清楚啦!肚子饿,肚子自己会叫!”
“不准随便碰我!”被少女戳到的地方,有一点说不出的麻麻痒痒,令人好生难受,少年忽然想起自己巴掌被她用力拍过,至今还隐隐作疼,不禁变脸大怒:“你再碰我的话,我不给你修剑了!!”
“哦。”迷娘赶紧低下头,轻声道:“小兄弟,你别生气,迷娘真是该死,老是忘记男女之别,差点害你贞洁不保,惹人闲话,迷娘从现在开始,一定牢牢记着,不犯错误,绝对不碰你就是。”
第壹叁伍章 破日且破月(九)
陆青苔年少天真,不经人事,只是受其爹娘影响,对于风月之事,似懂非懂地略知一二,他与迷娘孤男寡女,共处一间院子,看她举动有趣,主动靠近找她闲聊,原本毫无意识到有何不妥。
此时忽然听迷娘提及男女之防,又满口道德名节,惹得他脸孔莫名生热,忍不住狠狠吐了口口水,恼道:“啐!什么贞洁不贞洁的,拜托你别乱嚼舌根!!”
“小兄弟,你又生气了不是?!”迷娘吸了一口气,用力抱起装满了清水的大水缸,也没有看陆青苔,低头离开水井边,一个劲往前走道:“我说你肚子饿了,你还不承认,肚子饿的人,最容易生气啦!你别急哦,迷娘现在就去做饭,马上就好!”
迷娘自顾自地走开,又自顾自地走回陆家大厢房,好象将他家当成了自己家一样,很显然,完全没有将他先前下达的逐客令放在心上。
陆青苔起初愣了一愣,继而又想起一件重要事,立刻急了,赶紧追着迷娘背影,跑进房门,毫不客气阻止道:“我饿不饿不要你管!我已经答应你替你修剑,不需要你再做些多余的事,你只管留下宝剑,走人便是!!”
陆青苔发愣的时候,迷娘已经彻底查看过他家灶台。
迷娘在陆家灶台旁边的陶罐里,发现半罐面粉,然后又在镶进灶台墙壁的一只铁柜里,找到了几只放有油盐醋等基本调味料的小瓷瓶。
看样子,似乎有些时日,没人用过,那些瓶子都沾满了细薄灰尘。
迷娘刷干净了案板,面粉加水揉成团。
灶台上面冷冷清清,灶台底下一堆柴灰仍热,她顺手持起旁边火签往里头扒了一扒,打算用剩下的余星来生火,不经意扒出两只焦黑山药蛋,迷娘手捂温温却硬实的山药蛋,仰头望向陆青苔,愕然问道:“小兄弟,你平常就吃这个么?”
迷娘说罢,又带了疑惑地,开始环顾四周:“小兄弟,好奇怪,这里既然是你家,怎么迷娘来了这么久,一直没看到你爹你娘?”
“我吃什么不用你管!”陆青苔三步跑近迷娘,一把夺过迷娘手里山药蛋,手指门口,怒声道:“至于我爹我娘,更不劳你过问,你还不赶快给我出去?”
“可是,为什么,你会伤心?”迷娘怔怔,她坐在他家炉灶前头,他脚边,非常清楚地看到,烛光下,少年的两只眼睛忽然涌现点点晶莹。
“我没有伤心!”陆青苔大叫反驳。
“可是,你在哭。”迷娘抬起头,非常认真地望向陆青苔,依旧坚持道:“我不会看错,你现在不是生气,是伤心。”
“我才没有,,我才不会伤心!!”陆青苔板起脸,挺起胸膛,狠狠别过眼,对迷娘回话。
迷娘沉默,麻利生好火,然后站起身来,擀面条。
她干活的时候,陆青苔一直要赶她走,迷娘却一直不肯走。
灶台很快变得热气腾腾,迷娘做了一大碗阳春面。
虽然是阳春面,对于饥肠辘辘的陆青苔而言,却意外地香甜。
他狼吞虎咽吃光面,额头渗出酣畅汗水,浑身充满了劲头,可是过于热烘烘,感觉很粘乎。
陆青苔急着去换衣沐浴,他眯了眼,瞪住迷娘,继续开口逐客:“你还不走?”
“小兄弟,三天时间太长了,我已经揭下黄榜,要去定林湖除妖,这件事宜早宜不迟,我的除妖剑,能不能在今天修好?”迷娘皱了皱苦恼的眉,顺手递过一方丝帕,服侍陆青苔擦汗。
“除妖?你要去定林湖除妖?”陆青苔接过丝帕,忘记他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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