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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迷娘曲(女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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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转瞬更加惊愕地瞪大了眼。
迷娘已经打开了食盒,盒子打开,全是又白又软的包子。
因为被子紧裹的缘故,还散发着浓浓热香。
每一只包子,司徒慕欢都有看到迷娘通通咬过一小口,然后再递给连真享用。
第十五章 女儿郎(十一)
司徒慕欢的眼睛瞪到不能再大,他只顾着观看迷娘小口咬包子,连真大口吃包子,竟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负责替他送饭的家奴阿福,已经进入生童部第一组学堂,他所坐的座位旁边。
司徒慕欢贴身家奴阿贵帮助阿福麻麻利利地摆好饭菜,这才开口,唤主子用餐:“公子,可以吃饭了。”
水晶肘子,青菜碧绿汤,爆炒鸭舌,还有一碟盐炸花生,这样的菜式,在整个西院学堂都算是上等饮食。
连续唤了三次,司徒慕欢总算反应过来,一边拿起了筷子夹菜吃饭,一边开始嘲笑连真的寒酸。
连真始终充耳不闻,迷娘站在一边,鼻子里闻着司徒慕欢桌上的饭菜香味,却慢慢红了眼睛,忽然咬牙,冲着司徒慕欢含泪大声道:“有什么了不起?!你等着瞧!不用几天,迷娘就会学做这些菜了,我家公子也就不用老吃包子了!”
迷娘的声音很大,传进他耳朵里竟是有些嗡嗡地响,连真半只包子拿在手里顾不得吃,冷冷伸出另外一只拳头,往她额角敲了一记:“光耍嘴皮子,谁不会?!等你真正做到,想说什么大话都不迟。”
连真这一敲,没有留丝毫余力,敲得迷娘头皮发麻,旋即疼得撇了撇小嘴,越发眼泪汪汪道:“是。公子教训的是,迷娘知道错了。”
司徒慕欢怔怔望住迷娘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隐隐泪光中,似有火焰燃烧,心里忽然说不出的讨厌。
碍眼的家伙,他只盼着能够早日除掉的好。
无论是连真,还是迷娘,这一对共同插班进西院学习的主奴,都不是能够叫他心情舒畅,尽享尊荣的普通同窗。
司徒慕欢开始后悔,与迷娘所订的三个月比武之期。
三个月,太漫长,太难等待。
他有些等不及,恨不能现在,马上,就可以出手。
吃完包子,连真带迷娘出了学堂,往各处随意转悠。
西院学堂共分为四大区域。
其一为国学学堂,也就是学生们统一上课的地方。
其二为武艺练场,学生们集中修炼,比武的地方。
其三为战阵沙地,供斌童班学生学习操练战斗阵形之用。
除开国学学堂,沙地与武艺练场,占去学堂大半面积。
最后一个区域,则是学生们课后休息用餐的食铺。
生童部的武艺练场,就在学堂教室的背面,绕过一座花圃即到。
连真带迷娘穿进去的时候,很多学生都还在食铺里吃饭,四周摆满了兵器架,架中插满了各种兵器的武艺练场,略显几分空荡。
有十来个生童部的男孩子,正三三两两地进行投壶运动。
刚刚吃过饭,不易剧烈活动,从最基本的投壶开始热身,是西院的长年规矩。
投壶很简单,参加者取没有尖头的树枝箭杆四支,站在规定的距离外,依次向壶内投掷。四枝箭全部投完为一局,每次比赛进行三局,以投中多者为胜。
这种壶,通常是以青铜制成,且设计成口阔,肚大,脖子细长的酒壶形状。
天贝郡学院的投壶,都是统一采用这种青铜酒壶。
连真走到距离他最近的投壶场地,发现壶中已经装入4枝箭,地上掉了4枝,游戏似乎进行了一会,正轮到第三人。
看起来,这场投壶游戏明显比普通游戏增加了些难度,这第三个生童部男孩所站的距离,并非最基本的十步,而是二十步。
男孩子非常认真地朝着他手里的箭,低头哈了口气,然后用力抬高一只脚,再顿到地上,一只眼睛闭紧,一只眼睛瞄准,箭立时飞了出去,直入壶中,发出一声清响。
旁边的小伙伴忍不住发出阵阵喝采。
男孩子样貌很是纯朴,当即非常开心地扣起双手,感谢伙伴们,一转头,不经意见到连真,立时笑道:“连真公子,要不要玩玩?!”
他与连真同样,属于生童部第一组,是城里大商户之子,名唤张鹄。
“多谢。”连真摇头拒绝,转身走了两步,习惯性地叫迷娘跟紧点,却看到小迷娘依旧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男孩子们继续游戏,眼睛闪闪发亮。
连真无奈,转回去走近迷娘,往她耳边低低相问:“迷娘想玩么?”
“迷娘也可以玩么?”听到连真发问,迷娘有些犹豫地抬起头,望住小王子漂亮出奇的嫩滑脸蛋。
连真的神态,在外人面前,总是特别严肃,如果他不笑,光听他说话,迷娘有点拿不准。连真是否在生气。
“嗯。”连真点点头,转瞬取出胸口横笛,吹了两声哨子,告诉张鸹,还有其他的游戏者,迷娘要加入。
二十步的投壶距离,在生童部算是中等难度,张鸹是其中佼佼者,也只有十投七中。
而迷娘,是所有参赛者中年龄最小,身材最弱小的一个。
游戏者们看着迷娘入场,非常不以为然,都认为自己至少会羸过她。
再看到迷娘投壶的姿势,有几个缺少城府的男孩子,更是掩不住好笑又轻蔑的目光。
连真暗暗叹了口气,却不说话,只是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旁静观这场有迷娘参加的投壶游戏。
照连真的眼光看,迷娘投壶的姿势非常不标准,难怪别人看不起,也难怪他会忍不住叹气。
小小的女孩儿,两脚分成八字,站在线外,以整只手掌握紧箭,高举头顶,一点技巧都谈不上,她也不看箭,更加没有重心,只是紧紧盯着前方青铜酒壶,猛然大叫一声,箭就从她手掌心脱离出去,恰似一道闪电闪了出去。
中,,,,中了!!!!
箭枝稳稳插入壶中刹那,连真的心忽然跳得很厉害。
第十六章 女儿郎(十二)
迷娘的第一投,便命中投壶内,站在游戏场地周围等着笑看她箭枝落地的生童们,满怀惊讶之余,也有很多认为她纯属侥幸,为她喝采的声音比起张鸹投箭时,明显冷清数倍。
迷娘在开始投箭之前,听过连真交待游戏规则,知道必须一口气投完四枝箭,才算圆满完成第一轮。
她此时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前方二十步处的青铜酒壶上,那些稀稀拉拉的喝采声虽然是响在她身边,但,却完全未引起迷娘注意。
她吸了口气,站在原地如同一只小青蛙一样,跳了两跳,然后手里握紧了第二枝箭杆。
视线里骤然落入小迷娘如同青蛙跳起的身影,说不出的笨拙可爱,连真忽然忍俊不禁,笑出了声音。
张鸹站在连真背后,听得真切,他感觉奇怪地发问:“不知连真公子何故发笑?”
“我有笑么?”连真迅速收起笑容,回头望住张鸹刹那,已是满脸严肃:“恐怕是你听错了罢?”
“不好意思。”张鸹有些窘迫地摸了摸脑袋,继而盯住迷娘,若有所思道:“你家随从的投壶动作,非常独特,我实在前所未见,如果下次换我投的话,改成她这样的姿势持箭,连真公子认为,我也能投中么?”
“不能。”连真的目光与张鸹一起,安静注视着迷娘,断然摇头道:“你学不了她的动作,她也学不了你的。”
“连真公子为何说得如此肯定?”张鸹有些不服。
他好歹也是生童部第一组的箭术高手,什么样的拉弓姿势都已经基本难不倒他,更何况是最简单的投壶游戏。
“你不相信,干嘛问我?”连真说罢,再也不理张鸹,只管一心一意看迷娘投壶。
他需要进一步确定,迷娘是否在投壶方面具备天份,如果是,连真私下里认为,让他的贴身侍女从现在开始修习箭术是最好不过。
迷娘的第二枝箭,依旧是固定的姿势,双脚分开站稳,将箭高举头顶,然后,张嘴大吼一声,像扔石头一样地扔出掌心。
迷娘的吼声停止,箭也跟着停止了在半空里的凌厉飞翔,直入青铜壶中。
紧接着,是第三枝,第四枝,迷娘握在手里再放开的箭,通通像自己长了眼睛一样,精准无误地投身进壶。
观看迷娘投完四枝箭,在场的生童们莫名感觉,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
二十步投壶游戏,一轮四枝全中,这是至今为止,全体生童部学生,唯有司徒慕欢达到的纪录。
不用再比,胜负已分。
负责担任裁判的男孩子,很快向着迷娘跑近来,准备宣布这场游戏结束,换新的游戏者入赛,连真却拦在他面前,声音清脆道:“可以麻烦你,将壶再放远一点么?”
男孩裁判与张鸹同属生童部第一组,也是天贝郡富户之子,他擅长奔跑,生性机灵,知道对方既是由姚肃大人引荐插班学习,身份自然不低,旋即爽快应了连真,继而依照连真意思,抱起青铜酒壶,清空了里面所有箭枝,小心放置到距离迷娘三十步远处,一,二,三,四。
当着众人面,连真又叫迷娘连续投了四枝箭,迷娘很快丝毫不差地全部入壶。
司徒慕欢听到消息,摩拳擦掌闯进游戏场地,誓与迷娘比个高低。
他在西院学堂虽是横行霸道惯了,一身功夫倒是实实在在,生童部的男孩子们正感大失面子,居然输给连真带来的小随从,个个憋着劲,欢呼支持司徒慕欢出手,击败迷娘。
此时已到了下午的上课时间,生童部的教头先生来到演练场,正准备发出集合令。
连真眼尖,远远地看到一个孔武有力的青年汉子,提着一面铜锣,阔步如风迈入练场,短衫长裤,额头上包着只绣有天贝二字的方形双层布帽,毫无疑问,是学堂里的中级教头标志。
这名教头,30出头年纪,名唤崔粟灿,精骑射,在阵法方面也颇有见地,经常跟随主事官吏姚肃出战抗敌,深得对方器重。
崔粟灿还没来得及敲响集合铜锣,连真已经轻轻拉住他衣袖,沉静相问道:“不知先生贵姓,可是在学院担当生童部的教头?”
第十七章 食铺小厨娘(一)
崔粟灿有些意外地低下头,发现拉住他衣袖的男孩儿,长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脸蛋粉嫩,非常地漂亮可爱,立时忍不住心中喜欢,扔下铜锣,张开双臂用力抱起连真,咧嘴笑回道:“小家伙眼力真不错!我就是负责生童部的武术教头崔粟灿,想不想跟我学功夫呢?”
他手指触及连真肋下刹那,脸色忽然变了凝重,继而小心翼翼放连真落地,沉默半晌,继而伏近连真耳边,声音低低道:“你的真气,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弄伤过?!”
崔粟灿体内法力已修至第五层,虽未到飞花摘叶地步,却也开始逼近随心化境,论其实力,早在半年前已经超过了西院总教头史进,只是他为人比较随和,不喜张扬,故而知道这一实情的人并不多。
身为内外兼修的修真者,崔粟灿一出手,便敏锐感觉到连真肌骨内焰虚弱,比起同龄人,明显低微不平,一缕真气郁积胸腹,似有还无,平常看来与常人无异,若稍微进行激烈一点的运气活动,立显性命之忧。
这样的体质,根本不适宜学武。
连真很明白崔粟灿话里意思。
受到身体条件限制,他无法在武功方面成就大器,这件事,在凤阳宫,只有连真过世的母皇连雀,还有当年替连真接生的太医牛羊氏,最清楚。
连雀肚中怀育连真六个月时,不慎动了胎气,导致他先天不足,提早出生,能够安然无恙存活至今,已是大幸。
在尚武成风的新博国,身体羸弱无力的男子,免不了受尽轻视与嘲笑,即便连真贵为王子也不例外。
为此,连雀一方面搜遍全国灵丹妙药为幼子连真调养体质,一方面暗中想尽办法寻求名师,是以连真虽然不能随意动用体内真气,但是普通的拳脚与基本的剑术,偶尔拿来应急,在他年满七岁时,都已不成问题。
这样一来,凤阳宫中都错误认定,六王子连真资质聪颖,文武全能,日后长大必可傲视一方,担起白帕国半壁江山重担。
听闻崔粟灿此问,分明是内行中人,连真心知瞒不过对方,索性神态大方道:“先生说得不错,我曾经在娘亲腹中受损,这是天生命定,谁也没有办法,还请先生为连真保密。”
“连真?!”崔粟灿猛然吸了口气,望住连真,吃惊道:“原来你就是连真!”
连真来西院之前,姚肃向崔粟灿仔细交待过,叫他注意分寸,好好照顾这位年仅十岁的新博六王子殿下。
崔粟灿说罢话,越发压低了声音,异常谨慎地向连真问安道:“小臣崔粟灿,见过六王子殿下。”
连真趁此机会,向崔粟灿提出请求,叫他别急着召集生童们上课,且从旁观看司徒慕欢与连真的贴身随从迷娘比试投壶。
如果依照崔粟灿的眼光,也认同迷娘确有天份,连真希望崔粟灿能够对迷娘严加指导,修习上乘箭术。
连真的请求引起了崔粟灿极大兴趣。
崔粟灿出身贫寒,不似一般仕族子弟看重师道尊严,他爱才成癖,看到有天赋的学生,总是忍不住主动出面指点,甚至不惜强求对方拜在自己门下。
司徒慕欢在名义上虽从师于史进,但他初习弓箭之时,却从崔粟灿这里获益最多。
连真与崔粟灿一番谈话间,只有迷娘与司徒慕欢两人参加的三十步投壶游戏,已经进行到第三轮。
也就是两人各投过八枝箭,八枝全中。
这种不分胜负的局面,总是容易叫人倍感紧张,饶是司徒慕欢自视甚至高,也开始有些心浮气躁。
他逼近迷娘身边,握着箭枝走去的时候,脚步故意迈得又大又有力,只想借自己惊人气势尽快将迷娘压倒才好。
可是,迷娘的两只眼睛一直神采明亮地盯着青铜酒壶,竟是完全不看司徒慕欢,没有半点被他行为影响的模样。
第三轮,两人依旧是全中。
第四轮,司徒慕欢失掉一枝。
第五轮,司徒慕欢失掉两枝。
到了决定性的第六轮,迷娘的箭开始失了准头,不断落到铜壶前方的地面。
终于在第七轮,司徒慕欢以三枝之差,胜过迷娘。
司徒慕欢得意洋洋地举起手,兴奋地绕遍全场狂吼示威。
小迷娘有些沮丧地揉了揉鼻子,倔强地咬紧牙,然后低头慢吞吞地走近连真,有气无力道:“公子,是迷娘输了,求主子责罚。”
连真眉目不动,语气淡淡道:“就罚迷娘下次羸过来好了。”
“公子?!”迷娘高兴地抬起头,却发现连真不理她,反而走到了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壮年男人身边,没头没脑子地问对方:“怎么样?”
“好!很好!”对方转过脸来,面对迷娘与连真,满是赞许笑意:“这样好的学生,我说什么也要收!!”
这人,正是崔粟灿。
迷娘比赛的时候,他就站在连真附近,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迷娘落进铜壶,还有掉在地上的箭枝,眼神渐次变得灼热发光。
崔粟灿没想到,这个子单薄,外表看起来毫不出众的王子随从,居然拥有许多练武人梦昧以求的一双神奇鹰眼。
所谓鹰眼,是流传于修□的一种誉称,实质是指修真者的心眼。
心眼专注,可削金断玉。
修习箭术,不止要求是手稳,力强,还需要具备绝佳的瞄准能力,也就是锁定目标的能力。
迷娘的每一枝箭,都是直指铜壶中心,毫无偏差,就算她落在地上的箭,其箭头也是整整齐齐落到铜壶前方中央位置。
这样的能力,万人中也不见得有一个。
她后来的箭之所以没有投进去,不是失了方向,而是失了力量。
在迷娘的身上,崔粟灿没有感受到丝毫真气之力,对方分明是一点武功基础也没有,能够与司徒慕欢比到第七轮,实属不易。
崔粟灿相信,假以时日,若是迷娘学会了修炼掌控法力真气之妙,将来定能成为百发百中的神箭手。
听到崔粟灿向连真回话,知道连真有意叫自己在学堂里,向崔粟灿学习箭术,迷娘犹豫了一下,最后充满期待地发问道:“先生会做菜么?”
“做菜?”崔粟灿吃了一惊:“做什么菜?”
“就是给我家公子吃的菜。”迷娘认真回答,依旧充满期待道:“先生会做么?”
“不会。”崔粟灿有些窘迫地摇头,天贝郡懂得厨艺的男人虽然不少,但他却因为醉心武术,连半个也算不上。
迷娘失望地摇头:“对不起,先生你不会做菜,我不能跟你学。”
崔粟灿大惑不解,又有点生气地问迷娘:“我会不会做菜,这跟我教你学箭有什么关系呢?“”
“先生不会做菜,我跟你学箭又有什么意思呢?”迷娘叹了口气,想起了玉姐儿,满怀莫名憧憬道:“迷娘认识的玉姐姐既会使刀又会做包子,迷娘只想跟玉姐姐那样的人学东西。”
第十八章 食铺小厨娘(二)
连真未料到迷娘竟会断然拒绝崔粟灿好意,他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手指曲起,用力敲向迷娘额头道:“难得先生肯答应教你,你学也得学,不学也要学,明白么?!”
迷娘吃痛,忍不住仰起脑袋委屈辩解道:“公子不觉得迷娘学会做菜比学箭好么?若不是迷娘不会做菜,又怎会连累公子被别人耻笑?”
“你还敢还嘴?!”连真涨红了脸,咬牙低斥道:“我叫你学你就学,竟然不听主子的话,要你这奴才又有何用?!”
迷娘抬眼看到连真发怒神情,再也不敢吭声,旋即忍泪跪倒在地,恭恭敬敬拜了崔粟灿做武术师傅。
与生童部的男孩们同样,唤崔粟灿为先生。
经过一番曲折,下午的课终于正式开始。
首先是徒步负重训练。
学生们以两人为一组,彼此轮换将对方背在身上,绕训练场急行三圈。
连真不愿找他人组队,只肯与迷娘在一起。
这下可苦了迷娘。
照新博律法,奴隶严禁犯上,世上绝对没有主子背奴才的道理。
换言之,相比指定的三圈急行路程,迷娘必须完成双倍,也就是六圈路程。
前三圈,是她自己必须完成的训练量,后三圈,是她替小王子连真代劳的训练量。
而迷娘背负的队友,自然是除了连真,再无其他。
迷娘个小力弱,还未走完半圈,已经落到了最后面,她纤细的手臂吃力反转,牢牢挽住王子两只膝弯,生怕他从她背上滑落,弯腰低头,一步一挪,累得是气喘吁吁。
她虽然走得已是满头大汗,却还是止不住心中疑惑,向连真发问道:“所有的人都只有三圈,公子干嘛叫迷娘背六圈?莫非公子是嫌迷娘不乖,要罚迷娘么?”
“你还好意思问?你的耳朵难道只是配样子的么?”连真身子稳稳趴在迷娘背部,一手搂紧迷娘脖子,一手拧起她耳朵,脆生生道:“你刚才没听先生说么?你投壶输给司徒慕欢,完全是因为力气比不过他,力气有天生的,也有练出来的,叫你背着我急行,就是给你机会练力气,这是主子的恩赐,你懂不懂?还不赶快谢谢主子?!”
“是。迷娘谢谢主子。”不等连真说完,迷娘立时沮丧感觉,她现在身上酸楚发疼的地方,除了被司徒慕欢狠踹过一脚的后背,连真手指敲过的额头,又多了一只火辣辣的小耳朵。
这时,司徒慕欢大步若飞,已经走完整整一圈,向着迷娘与连真组成的小猪尾巴小队迅速赶超上来。
他背上所背的人,是张鸹。
看到迷娘笨拙吃力行走的模样,他忍不住大笑道:“可怜的小奴才!你知不知道乌龟爬都比你快?”
迷娘闻言,异常愤怒地朝他瞪眼,司徒慕欢越发得意地加快几步,冲到与她并肩距离,故意转过头,冲着张鸹讥嘲叹息道:“张鸹啊张鸹,我真不敢相信,你竟会在投壶游戏里输给这种毫不中用的小奴才!”
张鸹唇角泛起一丝微微苦笑,却并不开言。
司徒慕欢在整个生童部个子最高,像这种急行训练,别的生童都不太乐意与他组队,唯有张鸹为了在箭术上有所提升,加强自己的臂力,主动要求与他搭档。
只是司徒慕欢喜欢张扬,又爱欺负弱小的恶劣个性,确实非他这种纯朴性情可以接受。
为了调整好后三圈体内所需的真气气息,学习观察司徒慕欢的运气之道,顺利完成他为自己制订的强化训练,司徒慕欢的话虽然格外刺耳,张鸹却不能马上跟司徒慕欢闹翻,只好选择暂时的容忍。
眼睁睁看着司徒慕欢扬长走远,迷娘差点气得掉下泪来。
发现他的小随从受到刺激,忽然站在原地不动,连真又拧起她另一只耳朵,低声催促道:“迷娘,如果你再不走,小心当真变乌龟。”
迷娘急了,生恐中了司徒慕欢的恶咒,赶紧拼了命地迈开两条腿,咬牙艰难挪移着前行。
以后,不管司徒慕欢或是别的生童讥笑她如何地慢吞迟缓,迷娘都再也不理会对方,只管目光牢牢地望住前方,一步一步坚持走完全程。
尽管如此,所谓心急吃不成胖子,六圈的急行路程训练,仍是以司徒慕欢与张鸹这组为第一名,迷娘与连真这一组为最后一名而告终。
在箭靶场,张鸹依照崔粟灿吩咐,站在一块高地上,练习拉空弓很久,才看到迷娘跟在连真背后,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连真神采依旧,面色平和,未见微汗,一袭小锦袍,还有靴子,更是不见纤尘,而小迷娘从头到脚都仿佛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一只脚勉强套着一只脏得不成样子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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