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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王妃:花轿错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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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晋王府。

“楚王妃万福!”两名侍女见她醒来,侧身请安,衣带初动,暗香盈鼻,齐声道,“奴婢明珠,明月见过楚王妃。”

“这是哪里?”苏绿芙疲倦支起身子,迷香的药力刚散去,她身上并没有多少力气,身上的披风已被人解去,并不在房间里,然而,她并不觉得冷,这宫殿暖和至极,看来有人知道她的畏寒之症,把她招呼得很好。

“回楚王妃,这是怡宁宫。”明珠恭敬地回答,语气平静。

苏绿芙脸色大变,眼光越过她们看向门口,略有寒意,证实心底的答案,更是冷上骨头,果然是皇宫,且是她曾经来过的怡宁宫。

难怪,她觉得如此眼熟,竟然是怡宁宫。

她曾在这里,把一名瘦弱的少年抱在怀中,承诺着等以后长大后嫁给他,永远不会离开他,她曾经在这里,捧上她最诚挚的一颗心,希望得到凤君政的应答,所幸运的是,她得到了。

那是她童年最美的记忆。

哪怕物是人非,她也从不后悔那段记忆,也从不否认,这是她做过最快乐,最美的事情。

她喜欢一个人,恰好那个人对她的心意有过应答,这就是世间最美的事情。

明珠怔怔地看着垂泪的苏绿芙,两位宫女相视一眼,有些震惊,她看来并不是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恐慌惊惧,而是一种无法碰触的悲哀。

“王妃,您哪儿不舒服吗?”明珠问。

苏绿芙回过神来,察觉到脸上有湿润之意,她伸手一抹,发现自己脸上有泪,苏绿芙紧咬着唇,她是怎么了,不过是童年一段记忆罢了,何必耿耿于怀,竟然还哭了。

多可笑啊。

她多少年,不曾这样流泪了。

她以为,在那个雪夜,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我没事。”苏绿芙的声音有些冷硬。

“楚王妃既然醒了,奴婢这就通知晋王。”明月就轻步出了掀开珠帘,消失在门口,苏绿芙想要阻拦都来不及开口,她还没做好准备,在怡宁宫遇见凤君政。

“把我的披风拿来。”

明珠伶俐地转入一旁的屏风之后,现身之时手上多了一条披风,轻披在苏绿芙肩上,苏绿芙下床,裹紧身上的披风,这件东西虽然祸害,但却是稀罕物,披着很暖和。

她刚走出内室,迎面碰上走进花厅的晋王,他身上还遗留着室外的飘雪,他脸色苍白,比她记忆中更苍白,更冷漠,更不近人情。

苏绿芙恍惚起来,记忆和现实混乱,一时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童年她爱慕的少年,还是长大后,相见陌路的晋王爷,只是怔怔地站着,毫无反应。

明珠明月识趣地退了出去,室内顿时一片沉寂。

“楚王妃,多日不见,更显风姿照人。”凤君政打破沉默,也打破苏绿芙的回忆,他坐至一旁的软凳上,冷漠的眼神因眼前之人而消逝仅剩一片春雪初融,暖和至极。

117

“晋王过奖了,中了迷药,脸色苍白如鬼魅,何来风采照人之说。”苏绿芙也不甚客气,隐约有一股恼意,压都压不住。

“古人云西子有捧心之美,本王虽没见过西子,然则,苏小姐的病态之美,定然超越西子之上,风姿不减。”凤君政毫不吝啬地赞美。

苏绿芙面色不佳,少年时,凤君政口拙,几乎不动称赞人,她逼着几次,他也只说她好看,没想到如今倒是能说甜言蜜语了。苏绿芙叹息,想来这么多年来,当年口拙的少年不知奉承多少人,才有今日出口成章的口才吧。

“看来,我得在皇宫中住上很长一段时间,是吗?”苏绿芙坐下,从容地倒了杯茶,顿时香味四溢,流窜一室香暖,润如春风的笑容让晋王脸上也暖了几分。

“苏小姐很聪明。”他笑道,眼光似海凝聚在她脸上的笑,“楚王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把你从这里带走。”

“我至今仍不明白,您和荣王向来水火不容,如今联手囚禁我,对您有什么好处。”苏绿芙问。

荣王和凤君政联手,利用芙蓉血案让她入狱,而他趁机劫走她,带至王宫。荣王这招,无非是为了让楚景沐加快对付凤君政的步伐,可凤君政也不是傻子,为何同意这桩计划,对他而言,又有何好处?宁愿牺牲手下一名宠将去交换。

他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杯茶,笑得极为轻浮,和外传凶戾有天壤之别,“这江山固然可爱,可这美人也多娇,苏小姐当真猜不出本王的用意?”

苏绿芙冷笑,忍不住讽刺,“您曾说过,您喜欢您的未婚妻,为了她,多年来不曾迎娶正妃,我想您对她的感情忠贞不二,始终如一,苏绿芙又何德何能,能撼动您对王妃的忠诚。”

凤君政脸色微变,微微眯起眼睛,苏绿芙这张嘴,有时候能气死人,明明笑着说仿佛无关紧要的话,却能让人七窍生烟,然而,他倒不会为此生气。

“你很像她。”凤君政说道。

苏绿芙脸色刷白,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破碎惨淡如寒风中的落叶,凤君政别开了目光,没注意到苏绿芙的异样,两人一时间都变得沉默。

苏绿芙后悔,自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她知道,凤君政并不是一个为了美色而昏庸的男人,她很了解他,自小就是为了那张龙椅而活,为了个女人放弃,绝不可能,她自认她还没此等魅力。

若是说她像儿时的刘芙若……的确,本来就是自己,哪会有不像的道理,但是,没道理啊,若是他想要找一个替身,这么多年,他早就找了,为什么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这个说法不可尽信。

“凤君政,用我来牵制楚景沐,你不觉得赌注下的太大么?”

“你太聪明,苏小姐,聪明早慧的人,往往薄命,你若是个男人,本王肯定会杀了你。”狠绝的话出口,周围空气顿间凝结,他本暖色的眼掠过少许狠意,嘴角也不免冷笑,见苏绿芙依旧笑得那样舒心,冰结的脸才松动一脚,笑了,“幸亏你是个女人。”

然而,苏绿芙,你说得对,或许我连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都不清楚,他也只是凡人,有时候也想随心而行,并不想算计太多的阴谋诡计。

“权利有此迷人么?能让你们如此趋之若鹜,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们两个会联手。”

“政治之争,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长久的朋友。”他意味深长地笑着,似猎物般的眼光锁在苏绿芙和煦的娇颜上,“这江山和美人,本王都不会放。”

“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会镜花水月,人财两空。”苏绿芙冷漠说道,压住心中因为这句话涌起的酸涩。

凤君政脸色一变,顿有戾色,怒气似狂风直扑苏绿芙脸颊,俊颜微有扭曲,带着残忍而破碎的笑意,“楚王妃说的是人还是皇位呢?”

“你说呢?”苏绿芙笑着反问。

“不管是人还是皇位,本王都誓在必得,权势如此可爱,不知楚王妃可否有兴趣,只要本王登上王位,王妃可以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凤君政轻茗口茶,声声带着诱惑,诱她上钩。

苏绿芙一怔,神情微有恍惚,记得风波亭之中,亦有一男子说过类似的话,她看向凤君政,看得出丝丝真意和瞬间的清澈,她小时候就知道,虽然自小长在如此复杂的王宫之中,他依然能有很清澈的眼神,这样的眼睛,往往能让人沉迷,可她已不是小时候的女孩。

“晋王,我的命运怎样,未来如何,无论何时都在我手心。”

“是吗?”凤君政微微一笑,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纯粹一片清净和期待,“那本王就期盼着王妃手心的命运会牵往何方。”

他出其不备在她脸颊落下一吻,笑着扬长而去,笑声那么意气风发,那么的轻狂自得,苏绿芙脸颊浮起淡淡的红晕,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羞涩。

“混蛋!”苏绿芙恼怒地骂了一声,凤君政人早就不见了。她叹息一声,他们两人都想利用楚景沐,而选择权现在在楚景沐手上,他们都在赌,赌她的位置,楚景沐又岂会被人随意拿捏。

为了权势,荣王舍了云宛芙,为了权势,晋王舍了刘顺,那楚景沐呢?

他一直隐忍,为了权势,亦会舍了她么?

韩贵妃宫中,清脆的茶杯碰地之声响起,清茶散了一地,茶叶也冰冷地躺了在湿润的痕迹里,青瓷杯四分五裂,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个个诚惶诚恐地垂着头,有几名宫女微微地颤抖着,恐惧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头。

韩贵妃艳丽的脸蛋有丝扭曲,眼眸中夹着怒火和怨恨,以及明显的杀气。

118

“怡宁宫?竟然住在怡宁宫,好!好!好!”冷冰冰地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好字。一身华服的她,忍不住自己的脾气,阴鸷地眯起眼眸。

一手重重地拍在桌上,对她手心里传来的疼痛似无感觉。韩贵妃五指套着冰冷尖锐的指套,慢慢地收拢成拳,在桃木桌上划下四道痕迹,那样的清晰,显露了她的怒火和眼眸中不知名的恨。眼眸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回忆。

来报的宫女趴在地上,茶杯摔碎的茶渍溅了一身,她不敢去擦拭,宫女命贱如蝼蚁,她怎么会不知,额头上渗透的冷汗是她此刻心情的唯一证明。

“滚!”许久之后,韩贵妃厉喝,宫女匆忙起身,疾步出了宫殿,轻抚心口,似想压下那股害怕。

怡宁宫,整个宫闱的禁忌。

明珠明月说,韩贵妃入宫前,这是皇帝的宠妃宁贵妃娘娘的宫殿,她深受皇帝宠爱,在韩贵妃入宫的头几年还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因专宠,招来忌恨,不知是谁陷害,皇帝捉奸在床,宁贵妃娘娘因私通戏子一事被打入冷宫,后韩贵妃谗言,又被赐白绫一条,自缢宫中。连当时才五岁的四皇子也因此受到牵连,常年被禁在深宫,不受帝宠。

宫女太监中纷纷流传她是被韩妃陷害,可后因韩贵妃专宠,没人敢随意提起这件宫庭密事,就连宫中的四皇子也被人忽略至今。苏绿芙是一笑置之,当年她进出怡宁宫几次,只知道,凤君政很喜欢怡宁宫,具体什么原因,他并没有和她说,她隐约知道,这座宫殿对凤君政而言,意义非凡。

当年她多次进宫,只是因为想见凤君政,对皇宫中的纷纷扰扰,她从不关心。旁人所说,她只当是故事来听。这混浊的宫庭如大染缸般,谁清谁浊,谁人讲得清,这里流过的血迹,何止宁贵妃的,这里遗留的冤魂,又何止宁贵妃一条,宫廷三千粉黛齐聚,只有一个男人,能没有忌恨和陷害么?这是女人的天下,所有的阴谋,所有的肮脏都是女人一手主导,所有的问题也得有女人来解决,没人能断得清这里面的是非。

她来皇宫已有十几天,除了第一天凤君政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他没有约束她的行动,似乎料定她如何也出不了宫门。她也从不曾走出怡宁宫,她喜欢怡宁宫,或许儿时爱屋及乌,所以对这里的一切都觉得很熟悉,她甚至喜欢当年他们相拥一夜的软席。

这座宫殿被保存极好,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她本以为已经丢掉的记忆,回到这里又一次涌上来,苏绿芙疲倦不已,逃脱不开。

她住在怡宁宫,无人打扰,苏绿芙暗忖,凤君政兴许下令,无人靠近。如今的他,已不是当年只能听韩贵妃之命的少年,手握大权,早就无惧韩贵妃。再加上皇上昏迷,大多有心眼的妃子都知道,这时非寻欢作乐的好时机,所以后宫十分安静。这一年冬天,皇宫中丝竹无声,彩衣无踪,一片静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片死寂。

唯一有点解闷之处就是怡宁宫中的梅林,一片片,落地无声,细细致致地铺了一地,清香四溢,绣鞋踏上之处,徒留一脚淡香。她也只是观赏数日就兴致缺缺,梅花虽美,或是因她心情烦闷,竟觉得少了丝灵气,仅余一幅俗丽之景。

明珠明月伶俐精明,无聊时会给她说说宫廷之中的趣事,却从不曾提及朝廷中的事情,她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到,只知道皇帝依然昏迷不醒,太子监国,晋王荣王辅之。

她如笼中之鸟,飞不出囚禁的天地,冬已接近尾声,积雪慢慢有融化的迹象,室外更是一片寒冷,她根本不敢出去,便天天呆在内室,除了对着棋局下棋,就是睡觉,思考。胸口似堵了一口气,郁郁不得疏放。

某日,天略有放晴,户外温度也渐回暖,积雪已在融化,却多了丝温度,苏绿芙闷了半个多月,见天气略暖,心不免一喜,披着披风就出了怡宁宫。

明月明珠不敢阻拦,凤君政交待过尽所能满足她的需求,也不限制她的行动,两人伺候在她身侧,出了宫门。

苏绿芙沿着怡宁宫向南,慢悠悠地闲逛着,一路听着她们的讲解,告知这是哪个妃嫔的宫殿,那又是哪个公主的寝宫,每每听到这里,苏绿芙都会自动绕道,不想沾惹麻烦,宫闱深锁庭院,多少痴女在这苦苦地消耗着自己的青春年华,谁能想到,牡丹凋零瞬间的痛楚,谁能体会花蕊破晓的疼痛。

“这里是哪里?”隐隐闻到有一股药香,前面就是一座大殿,苏绿芙不解地回头问。

“是御医院,楚王妃。”明珠恭敬地回答。

苏绿芙点点头,走了半天,脚微有酸意,脚下的凉意微微触着她的脚尖,旁边是一大湖,冰开始融化,湖中略有水光,苏绿芙走到一旁的凉亭中静坐,微微拍着自己的脚,“明珠明月,我有些渴了,帮我拿些茶水,你们一起去吧,我想一人静一静。”

明珠明月相视一眼,眉角略有为难,苏绿芙扑哧一笑,如春雪融化,“皇宫大院,我还能飞了不成,快去吧。”

明珠明月这才放心地离开,偶尔还回头看看,苏绿芙轻笑,这两个丫头算是谨慎的,就算她想出去也没办法,何况她暂时不想离开怡宁宫。

因为积雪,脚底微有湿意,苏绿芙凝眉,她们取水一来一回该花费不少时间,她转头看见旁边一座宫殿,从刚刚到现在都没人出入,她想那里应该没人,苏绿芙起身便走过去。

她轻轻地推来宫门,这是一间破旧的宫殿,从外面来还不不觉得阴森,进了里面才发现阴寒之气浓重,久无打扫的宫殿灰尘厚重,放佛是冷宫,很久没人居住,她走至一边的台阶坐下,把鞋脱了下来,棉白的袜子湿了一片。倏然听见脚步声,苏绿芙来不及穿上袜子,拎起鞋子,略微扫了四周一眼就闪进门内,处处都是一片灰尘,苏绿芙偏身躲至一旁的软席之后,刚好挡住了她的身子。

119

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是一个尖细的声音,“东西拿出来,动作快点,可别让人看见。”

“是……”也是一声细细的声音。

苏绿芙不解,这是冷宫,极少有人出没,他们在做什么?她好奇地透过软席,看见两名太监模样的男子,一青衣,一蓝衣,一人提着药壶,另外一个从腰包里掏出一包东西,颤抖地打开,手指沾着一点,小心翼翼地涂在壶嘴上,边惊惧地问,“娘娘到底要让皇上喝这东西多久?”

“该死的奴才!”青衣太监低喝,一手就拍在他的脑袋上,颤抖的双手抖落了少许药粉,“只管做事,少说话,仔细你的脑袋。”

“是……公公!”很快他就涂满地壶嘴,白药粉因为沾上壶嘴的湿润而显于无形,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人在上面抹了药粉。一阵寒风而过,吹得门扉啪啪作响,有点鬼魅的阴寒和恐怖,那蓝衣太监又是一惊,很快他们就收拾好走了。

片刻之后,苏绿芙才从软席后出来,棉袜上皆是泥泞,她略一思考,还是穿上了鞋,走到刚刚他们站的地方,地上还有少许太监遗留下的白色粉末,苏绿芙玉指一抹,凑近鼻尖,不禁脸色微变。

毒药?

这是皇上的药,竟然在壶嘴沾上毒药?苏绿芙咽喉紧了紧,心亦慌乱,据她所知,皇帝的膳食都要经过近身太监用银针测试之后才给与食用,这药壶被银针所试没有问题,可是倒进碗里食壶嘴的药粉就融在里面,这才是毒药。这一招真是毒辣,不知不觉要人性命。

苏绿芙不敢逗留,赶紧出了冷宫,才刚到凉亭,明月和明珠便端着一壶茶,几碟点心过来。苏绿芙喝了茶暖暖身子,压住狂跳的心脏。

明月细心地发现她的披风上沾满尘埃,忍不住问她是不是跌倒了,苏绿芙淡淡说,“不必惊慌,我没事,不知道是哪儿沾到了。”

这个理由似乎并不能说服她们,可她们也没有再问下去,茶杯见底,苏绿芙把眼光从湖面上转回,漫不经心地问,“皇上病了许久,怎么都不见起色?”

“奴婢不知,可能天气太冷,等暖和一些,皇上的病便好了。”明珠说道。

“平常都是谁在照顾他?”

明珠不解她为何有此一问,略微皱眉,明月倒是爽快地回答,“是韩贵妃,听说贵妃娘娘心有愧疚,所以都是她在照顾皇上,还不假于人手。不过王妃,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随意问问罢了,咱们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明珠明月随着她一起回去,苏绿芙暗忖,皇后已经极少管事,皇上一病倒,后宫皆在韩贵妃的掌控之中,原来偶然之间,她竟然走进别人的阴谋之中。还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阴谋,壶嘴上抹了毒药,因分量不多,皇帝日复一日饮着毒药,就像是慢性毒药,她在宫里的势力庞大,收买几个御医不成问题,皇帝身体一天渐弱一天,太医可以对外宣布风寒未愈。日久之后,体内毒素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毒发身亡,亦可说是年迈之体,死于疾病。

一夜夫妻百日恩,看来全然不念夫妻之情。

这个女人她小时候就领教过她的狠毒,凤君政身上大大小小许多伤口皆是她命人打的,虎毒不食子,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如此残虐,何况是皇帝。

芊芊玉手,娇柔无限,捧着的却是夺命毒药。

最毒果真妇人心。

凤君政知道吗?她儿时认识那人究竟变了多少?苏绿芙瞬间有点呼吸困难,有着窒息的难受。

弑君?还是弑父?或是弑夫?他们是一家人,这里的人伦纲常全部乱套,人性仅有的良心在这大染缸中被玷污得不见澄净。

亲情,她最珍惜的亲情,被人活生生地在眼前撕裂。

难道皇宫的亲情真的薄如纸?

日子不紧不慢,又过了几日,皇帝的病情仍然不轻不重,看样子恐怕是要拖着,苏绿芙是随遇而安之人,何况是她曾经喜欢的怡宁宫,日子过得很舒心。

明珠明月很诧异,她们本以为苏绿芙会着急惊慌,担忧恐惧,谁知道她却风轻云淡,仿佛是来皇宫度假,看不出一点被困的恐慌。明月心想,这样的女子真是寡情,不知会是谁能让她记挂,那是很难得的感情吧,常听人说,无情人一旦付出感情,会比世上谁都情深,不知是谁会拥有这份情深。

这一天下了一场小雨,天气极冷,怡宁宫却是香烟袅袅,十分舒适。小雨中,苏绿芙的心情也变得十分好。她在宫中,诸事无忧,日出而起,日落而眠,没有账本,没有算计,也没有仇恨,她尽量让自己过得清闲,空闲到拿起阔别十年的女红,在这样的好天气中,一人独自刺绣。

凤君政走进怡宁宫便看见她一个人坐在窗边的软席上刺绣,长发仅用一支玉簪挽着,室内暖和,她穿得也不算多,整个人看起来如一朵飘逸出尘的芙蓉花,看得他有一瞬间的惊艳。

苏绿芙抬起头,看到凤君政,撞见了一双清澈的眼眸,苏绿芙一阵恍惚,凤君政从不是善心之人,相反的,他狠戾无情,然而,他却有一双十分澄澈的眼睛,幼年时,她最喜欢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那时候,她觉得从他眼睛里看到的她,特别的美。

“我原本担心苏小姐在宫里日子无聊。”

“王爷多虑了。”

凤君政淡淡接口,“是的,我看到了。”

随行的太监留在门外,明珠明月行礼后,退到宫门外,她看向他,那道俊逸的身影站在逆光中,锦绣衣襟上略有水气,眉目间似乎也沾染一些水汽,脸上带着笑意,整个人如冬雪后的阳光,竟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俗话说,你是什么,眼里就看到什么。

苏绿芙想,或许她最近的心也变得柔软,所以看他也觉得柔软了。

120

“怡宁宫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我还得谢谢王爷给我挑选这么一个好地方。”苏绿芙放下手中的刺绣,微笑说道,对他的来访,一点排斥表情都没有。

凤君政道,“的确,怡宁宫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凤君政道,“这是我心中最后一块净土。”

苏绿芙垂下眼眸,心中刺痛,她无法控制这种心绪,只能随着他的喜怒哀乐浮动,苏绿芙想,她真的没救了,才会如此在乎他的感觉。

这十年,她总是想着复仇,忘却那段往事。

最近这些天,她忘却仇恨,心中所想却是,倘若没有家破人亡,没有不共戴天之仇,她该有多爱这个男人,恐怕他想称帝,她就助他称帝,他想远走高飞,她便随他袖手天涯。

这样的心思,她自己都觉得很可怕,若是他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凤君政目光轻移,看到她绣的芙蓉花,情不自禁拿起来,苏绿芙想拿回来都来不及,凤君政道,“你真的很喜欢芙蓉。”

“是啊。”

“芙儿也很喜欢。”凤君政看着她绣的芙蓉出神,苏绿芙心头狂跳,命令自己不准问过,命令自己冷静,凤君政没有注意到苏绿芙僵硬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当年我承诺她,回来后带她去寒水崖看冰芙蓉,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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