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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王妃:花轿错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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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一句话,刺疼凤君政的心,他伸手弹了弹她的鼻尖,“知道了,以后每天送你一束。”
“政哥哥,别食言哦。”
凤君政一怔,紧握住她的手,“再叫一次!”
苏绿芙别国脸去不理他,凤君政却欢天喜地地把她的脸转过来,“芙儿……”
“政哥哥……”她拗不过他,顺从心中的柔软,又低低喊了声,于凤君政而言,她的笑靥仿佛全世界的鲜花在眼前盛放。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觉得,人生可以如此轻松。”凤君政感慨,没有皇位的负担,日子过得真舒心,真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追寻皇权巅峰。
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和心爱的人就这样坐在河边谈天说地,欢笑灿烂,就这么一天一天,慢慢变老。
他们在河边看日落后,牵手回大夫家,苏绿芙手中拿着一束花,月季给她找了一个花瓶,苏绿芙灌上了水,把花插在花瓶中,放到桌子上。
房间里有一束鲜花点缀,瞬间亮了许多。
晚膳很丰盛,不再是一味单调的海鲜,凤君政喜荤,苏绿芙买了许多荤菜,月季和大夫手艺极好,做出来的菜品色香味俱全,凤君政馋了好些天,总算被大夫批准能开荤,吃得极香。苏绿芙却喜欢清淡一些的菜肴,她和月季在一旁聊得开心,大夫和凤君政倒是没什么话能聊。
一人是救死扶伤的大夫,一人曾是权倾天下的王爷,的确没什么话能聊。且凤君政身上有一股皇家气势,不怒而威,常年板着脸成了习惯,许多人都不敢看他一眼,更别说和他攀谈。
晚膳后,几人习惯了喝茶,月季要去泡茶,苏绿芙让月季和大夫坐着,她和凤君政去泡茶,苏绿芙喜茶,且泡得一手好茶,月季连连说好喝,夸得苏绿芙眉开眼笑。
喝茶闲聊期间,月季突然问一句,“芙儿妹妹,你夫君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不如你搬到他的房间吧,不瞒你说,你的房间本来是病人休息的地方,最近有几名重症病人看诊期间,可能要借用房间休息。”
苏绿芙困窘地看向凤君政,两人错愕收敛极快,凤君政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绿芙,等着看她如何反应,苏绿芙脸上几乎要烧起来,月季正奇怪,凤君政正想解围,苏绿芙竟缓缓说了一个字,“好。”
凤君政吓一跳,话已说了,月季也是利索的人,喝茶后就帮苏绿芙把东西收拾好,搬到凤君政房里,她东西就不多,没什么收拾的,最后搬的时候,苏绿芙竟然不忘了把她的鲜花搬走。
夜渐渐深了,纱帐内极是沉静,两人共用一床被子,却睡得规规矩矩,苏绿芙在里,凤君政在外,皆是面朝上的标准睡姿,僵硬得如两具木乃伊。
“芙儿,你无需如此紧张吧?”良久,的确是受不住这种气氛,凤君政笑着开口。
苏绿芙装睡,不应答,凤君政睡在她身边,岂会不知道她身体绷得像石头,凤君政侧头看去,只看得见她完美的侧脸和红透的耳朵。她虽是楚景沐妻子,两人睡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且她从未成为楚景沐名符其实的妻子,第一次和心爱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免不了紧张慌乱。
凤君政知道苏绿芙嫁给楚景沐快一年,京中又传楚王宠妻,他当然知道,他们是名符其实的夫妻,说心中毫无芥蒂,那是骗人的。然而,他更多是心疼和怜惜苏绿芙十一年来的这份心意,嫁人不过是她报仇的手段,只要她爱他,他便不会计较任何事。
他只当苏绿芙第一次和他睡在一起紧张,并未多想。
倏然,凤君政一把拉她过来,抱在怀里,吓得苏绿芙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这回不装睡了?”
“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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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温香软玉在怀,本王求之不得。”凤君政笑得有些邪气。
“你敢!”苏绿芙瞪他。
“若是我敢,你待如何?”凤君政问,薄唇离她的唇只有一寸的距离,苏绿芙慌乱想后退却被他扣住,十指交缠,她的香气在他身边萦绕不去,仿佛入了骨髓,他并非圣人,何尝不想要她。
这是他爱了大半辈子的女人。
苏绿芙倒不知道该怎么说,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腔里那颗活力四射的心脏,正在砰砰跳动,气氛顿时暧昧极了,两人的心跳仿佛都快得跳出心胸。
凤君政喉结上下微微滑动,声音沙哑极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芙儿是牡丹,我宁愿当风流的鬼。”
他抬起她的下巴,印上她的唇。
苏绿芙紧张地揪着他的衣襟,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灵上的反抗都脆弱得可以忽略,凤君政加深这个吻,苏绿芙微微闭上眼睛,两扇睫毛颤抖如蝴蝶翩飞的翅膀,透出几分说不出的脆弱。
“芙儿,你真美。”凤君政倾心称赞,指尖下的触感让他着迷,苏绿芙羞红一张芙蓉脸颊,不敢睁开眼睛。
接下来的事情,水到渠成,当疼痛穿透四肢百骸,苏绿芙眼泪滑落,这辈子她记住幸福的事情总是比绝望的事情少。
她对给予她幸福的人总是感怀,却对给予她疼痛的人刻骨铭心。
翌日,苏绿芙起得稍晚,大夫家一早有人看诊,月季一个人忙不过来,凤君政帮她把病人扶到原来苏绿芙住的房间敷药休息。凤君政此人素来冷淡,没什么情绪,月季却发现他今天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一直挂着看起来甚至有点傻傻的笑容,放佛发生什么好事。
月季忍不住笑问,“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凤君政微微笑开,“是啊,很好的事。”
月季虽不知道是什么,却为他开心,凤君政身上总带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时而看去有些狠戾,然而,就这么一个男人,却时不时流露出令人疼惜的孤独和寂寞,总是让人忍不住去疼爱他。他笑的时候,瞳眸很清澈,一名成年男子仍有这样澄澈的眼睛,真的极罕见。
“月季嫂,今天看诊的是什么人?”凤君政问。
月季说道,“隔壁镇有一户望族,姓杨,杨太老君不慎摔断骨头,杨老爷送老太君去京城医治,大夫都说骨头无法愈合,以后要坐轮椅。杨老爷是孝子,四处打听擅长医治断骨的大夫,于是就找到我家夫君。没十日都会来家里敷药,敷上几个时辰,再换新药,已有月余。”
凤君政抿唇,他发现这户人家衣着鲜亮,非富即贵,心底便起了防备之心,怕他们从京城而来,他和苏绿芙如今的身份断然不能外泄。
虽然是隔壁镇子,也要小心为上。
苏绿芙醒来,换了衣裳,把床铺稍微整理,卷起床单便想拿去清洗,突然被人从背后抱着,凤君政身上的紫贝香气萦绕一身,这样的气息放佛是魔咒,把她笼住,苏绿芙脸上烧起来,放佛新婚妇,含羞带娇,看得凤君政心思荡漾,只觉得温柔乡果真是英雄冢,他真愿意救这么拥抱着她,一辈子。
“芙儿,你真好。”凤君政心满意足偷一个香,说不上哪儿好,就是哪儿都好,自从他见到她开始就知道,他这辈子栽在刘芙若手里,心甘情愿。
苏绿芙拍开他作怪的手,扭身跑去梳洗,凤君政微微一笑,本想把床单整理好,却看到床单上有一片落红,他微微怔住,凤君政是皇子,却没有皇室子孙的陋习,他少年时爱上刘芙若,又因为刘芙若的事伤心欲绝,更变得清心寡欲,打定主意要为刘芙若守一辈子,二十多的人连一个女人都没有。
他十八岁时,韩贵妃见他不近女色便送来一名女人,有意让他留下子嗣,他不愿意碰那女子,又不能违抗韩贵妃之意,幸亏那女子也是伶俐的人,在他手上划了一个小口子,把血弄到锦帕上。于是,他知道,女子初夜会有落红。
苏绿芙和楚景沐去年年初成亲,已有一年,若昨晚是芙儿初夜,那她和楚景沐竟是挂名夫妻么?他本不介意苏绿芙曾经嫁给楚景沐,可得知这消息,凤君政心情极为畅快,连笑意也有些意气风发。
他怎么会忘记,苏绿芙性子刚烈,又聪颖过人,若是她不愿意,她多的是办法拒绝,怎么会让别人碰她一根头发,凤君政心胸中满满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
这么多年,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苏绿芙用过早膳,家里忙成一团,她便主动和月季说,帮忙她洗衣服,月季知道她娇生惯养,哪会愿意让她帮忙洗衣服,苏绿芙不顾月季反对,把床单放到盆子里,让凤君政挑着衣服等需要熟悉的物件,两人一起去河边,月季拦不住,家里的确太忙,她便随了苏绿芙。
两人到了河边,凤君政问,“你会洗衣服吗?”
“会!”苏绿芙心想,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么?这世上没什么她是不会的,只要她想做。
河边也有几个洗衣服的女人,苏绿芙看了一会,便有模有样地学起来,凤君政想帮忙被苏绿芙撵到一旁,他手劲大,他来洗衣服,会把衣服撕破。
河边洗衣服的女人对他们指指点点,洗衣服是女人的活,男人在一旁的确招人闲言闲语,凤君政却丝毫不在乎,苏绿芙更不在乎,甚至让凤君政帮忙拧干。
没一会儿,河边的女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凤君政撩起裙袍想帮忙,苏绿芙笑着朝他泼水,“政哥哥,你别在一旁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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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政不服,苏绿芙见他真要帮忙,慌忙说,“我们的衣服就几套,若是你洗坏,我们就没衣服穿了。”
凤君政一想,此话有理,于是就乖乖在一旁看着苏绿芙洗衣服。太阳渐渐升起来,阳光暖和,春末的风带着几分清爽,凤君政看着苏绿芙心想,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简单的日子。
然而,他们不能在这里住一辈子,这里离京城太近。
“芙儿,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凤君政问。
苏绿芙道,“后天。”
“你确定了?”
“确定,再过两天,京中风声也过,我们也该走了。”苏绿芙回眸一笑,“这样的日子,你喜欢吗?”
凤君政点头,苏绿芙抿唇一笑,喜欢就好。
两人正拧着衣服,倏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凤君政转头看去,有一名衣着鲜亮的男子往河边走来,身边跟着一名书童模样的男子,他在大夫家见过,听月季说是杨家的小少爷。十八九的年纪,模样很俊秀。
两人一见苏绿芙,顿感惊艳,虽然她穿着朴素,发式也简单,素颜朝天,却无损半分天生丽质的美貌,衣着鲜亮的男人惊讶道,“没想到这种小地方竟然有此等美女。”
凤君政脸色一沉,他一脸垂涎地问,“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我娶你回家好不好?”
苏绿芙盈盈一拜,笑意却不达眼底,“小女子已有夫婿,公子厚爱,小女子愧不敢当。”
男子指着一旁的凤君政,“你的夫婿是他吗?山野村夫,哪儿配得上你,你跟本少爷回家,一生荣华富贵,岂会在这做这下等粗事。”
“住口!”凤君政沉怒,“滚,不然本……我废了你。”
那男子以为他们是小镇上的人,无权无势,更不知好歹地过来,指着凤君政骂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爹富甲一方,我叔叔是朝廷命官,要你小命易如反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凤君政何曾被人指着鼻子骂,苏绿芙想笑,凤君政却阴沉了眼眸,一把抓住男子已伸到眼前的手,“我倒要看看,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少爷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岂是凤君政对手,一个过肩摔后,凤君政拎起杨少爷,丢到河里,书童吓坏,大吼着杀人了,杀人了,冲到河里救杨少爷。
河水很浅,仅过膝盖,杨少爷放佛吓傻了,大喊救命,凤君政对这种柔弱男子最是厌烦,苏绿芙微微一笑,两人收拾东西回大夫家。
“你这容貌,真是祸水。”回程路上,凤君政忍不住抱怨。
苏绿芙笑道,“有人艳福不浅,却不自知。”
凤君政大笑,被人打扰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小丫头片子,真是不知羞,哪有如此自夸的?”
“小女子句句实话,岂是自夸?”
“好吧,有人国色天香,万里挑一。”
“嗯,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
两人甜蜜羡煞旁人,却也惹了一阵小风波,杨少爷在院子里看到凤君政和苏绿芙,哭着向老太君告状,老太君素来是溺爱孙子的,见他如落汤鸡一般,甚是心疼,不禁大怒,叫人要抓住凤君政和苏绿芙。大夫和月季慌忙劝解,老太君在家中位高权重,没人敢反抗,一直又觉得自己屈尊降贵礼待大夫、月季已是不易,如今见他们护着凤君政和苏绿芙,不免也把他们视为一丘之貉。
凤君政岂会让人伤了苏绿芙,院子里的家丁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老太君仿佛受了多大屈辱,指着大夫,命令他把凤君政抓起来。
苏绿芙盈盈一笑,如暖阳普照,“老太君,您年事已高,骨头断裂难以根治愈合,大夫为了诊治,你非但不感恩,反而在他家里作威作福。您孙儿好色,惹了罪,您却在此欺辱他人,若是大夫对您的伤势不管不顾,您余下日子只靠轮椅,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你……”老太君拐杖拿起来,指着苏绿芙挥过来,凤君政抓住拐杖用力一甩,老太君站不住,被摔到地上,大夫着急,老太君骨头已快愈合,如此一摔,再次断裂,恐怕愈合无望,果然只听老太君捂着伤口大叫,大夫深知不好,慌忙让人把她扶起来。
此时,杨家老爷回来,听了事情经过,极为震怒,甩了杨少爷一巴掌,杨少爷极怕杨老爷,躲在老太君身后,杨老爷对大夫等人道歉。此事才落幕,老太君却来了脾气,不愿意在大夫家治疗,杨老爷是孝子,无法忤逆老太君的意思,派人把她接到马车上。
大夫把药方给杨老爷,又叮咛他注意事项,老太君的脚恐怕难以再好,杨老爷叹气,大骂杨少爷不孝,牵累老太君,一行人只能返回隔壁镇上。
苏绿芙道,“大夫,月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们,惹得你们为难了。”
月季说,“不关你的事,杨少爷好色,一开始也曾招惹我,若不是杨老爷,又需要夫君为老太君治病,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如今见芙儿妹妹貌美,定然起了色心,此事他有错在先,也怪不得你们。”
话虽如此,苏绿芙却仍觉得抱歉,凤君政却不觉得,敢打苏绿芙注意的人,这种惩罚已算轻了。
晚膳期间,苏绿芙和月季夫妻提起,他们再过一日就走,月季诸多挽留不果,夫妻两人便祝凤君政和苏绿芙一路顺风,有缘再见。
纵然不舍,终究要离别。
离别这一天,蓝天白云,万里晴空。
苏绿芙一早便收拾东西,却不慎打破花瓶,蹲下身子捡碎片时,不慎划伤手指,鲜血划出,苏绿芙眉心一跳,她自幼怕疼,幸好只是蜜蜂蛰一般的疼痛,尚能忍耐,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心中竟有一种隐约的不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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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过早膳后,答谢大夫和月季多日照顾款待,依依不舍告别,大夫和月季一直把两人送到小镇外。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凤君政和苏绿芙最终离开小镇。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就在他们刚离开小镇,迎面便有一大队人驰骋而来,卷起黄尘滚滚,万里晴空仿佛要被这一片尘土染成土黄色。
凤君政心中一突,勒住缰绳,一片尘土飞扬中,苏绿芙看到一面皇家旗帜,凤君政比她早一步看到,突然调转马头朝另外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身后,大队人马追赶。
风声很急,可见凤君政骑得多快。
风声急,她耳边只剩下风声呼呼而过的声音,刮得她的脸颊有一种鲜明的疼痛之感,她能感觉到身后的凤君政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仿佛眼前就是无尽深渊,他们拼了命想要越过这段黑暗,却始终被堵在悬崖之上。
苏绿芙紧紧地抓住缰绳,不敢回头,只知道后面人马紧追不舍,是荣王的人马赶到,她不明白的是,他们一直在小镇中平静的生活,荣王怎么知道他们的下落。他带队而来,显然早就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为什么?
白马在山区狂奔,山区路难走,码头的方向被他们堵住,凤君政和苏绿芙此刻只想着快点离开,摆脱他们,然而,天不从人愿。在凤君政和苏绿芙进入山谷时,荣王的军队已包围整个山谷,他们逃无可逃。
山谷之上,弓箭手手持弓箭,虎视眈眈,荣王一人单骑出现在山谷之上,恣意狂笑,“二哥,我们又见面了。”
苏绿芙此刻悔恨交集,为何贪恋一两日祥和宁静的日子,没有早日走,若是提早两日走,他们此刻已在去江南的船上,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们。
“政哥哥……”苏绿芙轻声叫着凤君政,看此情形,他们逃不掉。
凤君政咬牙,压抑着心底的不舍,低头深深地凝视着苏绿芙苍白的脸颊,他心知肚明,哪怕是祈求神明毫无用处,今日他绝对逃不过这一劫。
“你别管我,你一个人一定能走。”苏绿芙慌乱说道,眼泪盈眶,此刻的她只觉得绝望透顶,分明幸福就在眼前,为什么她一个不小心又失去。
她这一生能碰触到幸福的云端时刻屈指可数,她却没有抓住,是老天惩罚她满手鲜血,不愿意让她得到幸福吗?是她杀戮太重,所以报复到凤君政身上吗?
苏绿芙几乎祈求神明,若真的要报复,请报复她,不要报复凤君政,她舍不得,也承受不起。
荣王慢条斯理地看着山谷中的他们,今天他们插翅难飞,他也乐意当一刻好人,让他们好好道别,凤君政凝着她的眼,轻声道,“他要的人是我,并非你,他不会公然得罪楚景沐,所以,芙儿,请你答应我,好好活着,不要着急来找我,我一定会在九泉之下等你。”
这些话于苏绿芙,字字诛心,她几乎无法抑制心底的恐惧,“政哥哥,如果这世上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你永远不知道,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是她的全部,她今生唯一渴望得到的人,今生倾尽一切,永不言悔的人。
“芙儿……”
苏绿芙他伸手,捂住他的唇,阻止他说下去,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不再恐惧,不再慌乱,苏绿芙甚至笑得如往常一样温暖柔美,“政哥哥,我突然释怀了,我找你报仇,原本就抱着和你一起同归于尽的心。我以为你早就忘记我,也没有奢望过你还爱着我。如今走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满足,你不知道我多幸福。就让我们一起走向当初我设定好的结局好不好?让我陪你,一起走。我知道荣王不会放过你,没关系,我会陪着你,你这个傻瓜,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在黄泉之下等我太久,我哪儿舍得。”
“芙儿……”短短一席话,却让凤君政热泪盈眶,他这一生的眼泪都是为了一个女人,她总能说出让他窝心又温暖的话,让他觉得此生无憾。
的确已是此生无憾。
他一直觉得,他是一个不幸的男人,阴暗的童年,丧失所有的少年,只懂得争权夺势的一生,他所接触到的人和事都让他觉得世间无情,只有利益。他的不幸给他带来的欢笑屈指可数,他一直怀着仇恨生活,其实他和苏绿芙都是可怜人,半生都没有几日幸福时光,所以他特别贪恋这几日的幸福生活。
幸福于他就像镜花水月,他总隔着一层雾水看幸福,并不知道,幸福究竟是什么模样,多亏了他的芙儿,他总算明白,什么是幸福。
他很贪心,想和她幸福一生一世。
或许,正因为太贪心,老天嫉妒,打算收回他的幸福。
然而,一切都无所谓,他已了无遗憾。
人的一生一世定义有所不同,对有的人而言,一天是一生一世;对有的人而言,十天是一生一世;对有的人而言,一年也是一生一世,对有的人而言;一辈子就是一生一世;对他而言,这几天在小镇上的生活,就是他的一生一世。
他想爱一个人,老天给他机会,他想过一段祥和宁静的日子,老天也成全了他,他心想事成,已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情。如今面对死亡,他反而坦然。
“芙儿,和我在一起,你幸福吗?”凤君政问。
苏绿芙坚定又诚恳地点头,“幸福,这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凤君政笑着眯了眼睛,“我也是,这也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我们去另外一个世界继续幸福吧,那里没有那么多讨厌的人。”苏绿芙遥望山谷上的荣王一眼,他再也不能阻止他们的幸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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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绿芙轻柔一笑,她也没有什么牵挂,苏家的爹娘,无名和冰月、奔月会代替他们好好照顾,唯一遗憾的是,没能帮她爹恢复名誉,希望她哥哥活着,希望她的哥哥能够完成她的遗愿。
至于楚景沐,她只能抱歉,她对楚景沐,始终只能辜负。
荣王扬声道,“二哥,放了楚王妃。”
凤君政勒紧了缰绳,荣王摇摇头,似是讽刺道,“二哥,你别这么傻,别逼我把你们一起杀了。”
正在此时,荣王突然色变,他看见另外一队人马朝山谷快速奔腾而来,大地震动,放佛无数野兽在地底咆哮,破闸而出,快如闪电。飞扬的尘土中,一个硕大的楚字分外刺眼,荣王瞳眸一缩紧,凤君政和苏绿芙一喜,凤君政趁着荣王大乱期间,策马朝山谷最深处疾奔。
荣王突然下令,“射箭,给本王射箭。”
话音刚落,漫天羽箭从山谷设下,凤君政把苏绿芙紧紧护着在前面,一手抽出宝剑抵挡射来的羽箭,苏绿芙只听得见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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