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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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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林杝面无表情,脑子里的神不知道钻在哪里纠结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三观正不正的问题拔不出来。根本没仔细听小德子在说什么。

小德子疑惑又忐忑地抬头,对林杝这个“哦”很不能理解。哦完然后呢?赵公公是摆明了白用林杝的苦力还把麻烦事推给别人,简直就是奸诈狡猾,泥鳅转世。按常理来说这事儿其实也轮不到他赵福贵头上去管,娘娘是皇帝的老婆,他哪里管得动,所以如何不知道顺仪和修仪这样做就是想跳过现在代掌凤印的慧妃,真要他主持正义委实里外不是人。

且说拓跋顺仪和李修仪自从进宫第一天,两人相遇就互看对方不顺眼,从来没有消停过。拓跋顺仪叫做拓跋颖,是拓跋凌的小女儿,在大夏娇生惯养,后拓跋凌为表诚意,特意送了最钟爱的女儿来与瑞昭和亲,不过目的是不是这么简单,尚不可知。而李修仪叫做李青稞,乃燕王之女,虽然庶出但燕王也是疼爱有加,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兼之两人都是最小的孩子,兄长姐姐向来让着她们,不知何为谦让,于是两个娇蛮的大小姐碰在一起,擦出来扑不灭的火花。

深宫寂寞,皇上不怎么爱女色,修仪和顺仪这般在一起,也算是打发青春时光的一种消遣方式。

“主子那您看……?”

“你先下去吧,晚些再说。”林杝被小德子吵得心烦,直感觉这奴才平日里似乎没有这么多话,怎么专门挑她心不在焉的时候唠叨?

小德子没小青子那样脸皮厚,被林杝沉色一说,立即收声跪安而去。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风轻拍窗户发出的扣扣声,光阴被度成金色,在日头里无声流逝。

他们两其实都想说点什么,却又都不知从何开口。

我有错怪你的地方,针对这些个别的误会我向你道歉?

其实本王并不在意那件事情比起它还不如来算算今日卖本王的帐?

倒是老天给了一个机会,书架子上收拢的顾正录有几册林杝翻完还没来得及放好,正好掉在了地上,帕嗒,扑簌,声音惊动坐在椅子上纠结的人。

林杝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书册散乱便起身去整理,正好摔落时那本顾正录自己打开来在某一页上,林杝的目光无意瞥见倒是一愣。

记录的并不是早朝上的对话,有时皇上请爱卿上御书房聊天喝茶,若非他特意指示是密谈,一般执笔女官也要过去伺候着,有记录就记录。她瞥见的这一段正是承恩帝四年前刚继位时在御书房与他爹林丞相的对话。前面无非一些江山社稷税收法度和怎么对付李束樘云云,到后来快结束的时候,承恩帝问:丞相,当年天下为二时,你可曾听过万陵冢?

丞相答:先皇在时曾令臣找过,后无疾而终。

帝又问:朕小时候听先皇提过天英历代帝王继位都会得半张藏宝图,爱卿,朕的那半张传家藏宝图呢?

记录到这里就断了,皇上问的问题相当霸气人心,后面大约是皇上把当时的执笔女官给赶出去,或者他还会骂她一句,没发现朕在与丞相说当今天下最大的秘密,你这没眼力劲的还傻站在这儿记什么记?!林杝这推想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她发现最后几个字被那女官写的狂草,总看着有些怒意,且承恩帝又不是不是那样的人,绝对说得出那样的话!

林杝的神思终于被另一样事物取代,忙问李束樘:“七王爷,万陵冢是何?关乎什么藏宝图?”心底横生出一股刺激,好像自己要去探险。

“本王不知。”李束樘到真要开口了,依然是那副冻得死人的寒冷彻骨。

林杝撇嘴,将那本顾正录又往后翻了几页,始终再没见到关于万陵冢和传家藏宝图的字眼,估计是瑞昭绝密机要。

如此想罢,还是放弃了寻找,回归现实中:“王爷这样争一个皇位,开心么?”

“皇上有皇上的无奈,本王也有本王必须做的事。林四小姐,不是谁生来都能轻松过一辈子,如果可以自己选择出生,本王也希望与四小姐一样无忧无虑。”

“我哪里无忧无虑了,你又没在林府里待过。”

“所以四小姐在不了解本王的前提下,还是莫要妄自议论本王所作所为,就算杀人不眨眼,也是本王高兴。”

怎么说着说着就感觉不一样了,李束樘之前明明不是在说他也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到后来还是随自己高兴去了?!林杝冷哼一声,对自己怎么会对李束樘先前的误会感到抱歉而自责,“我也真不能相信七王爷是个好人!或许你有过善念,最后还是被你放弃了,用各种堂而皇之,身不由己的理由,放弃了!”

李束樘的心没由来地一痛,觉得林杝的话分外刺耳,片刻里失去言语的能力。

是啊,他从前是有过善念,却是被谁扼杀了,硬生生把一个命运的枷锁套在他身上?今天的七王爷,就是在无数外力推波助澜下造就而成的,他是谁不是由他说了算,还有许多的人,许多的眼睛,许多的手,张牙舞爪,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就让自己变成他们想要看到的模样吧……

男人的感概只一瞬即过,他们不会沉溺在感性中,有人说过,逞强也是男人的一种温柔。虽然这句话与今天事情似乎关系不大。

气氛一下子冷到了冰点,林杝只能说与李束樘没得谈,完全是她高估了李束樘光辉的一面。

好在这插曲出现后,林杝也暂时忘记了承恩帝让她失望的事情,气愤的从地上爬起来,回到床上盘了腿想要练习冰心诀。真气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显得有些紊乱,林杝一个初学者还没有火候把浑身的气控制自如,但她深以为此时喊李束樘这个师父帮忙实在拉不下脸,也不想叫他看扁。于是银牙一咬,拼力去理那股气,好像赶小鸡的母鸡,咯咯咯,咯咯咯。

李束樘无奈,厉声令下:“给本王做一炷香的丹田呼吸!”

【096。说出实情?】

林杝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苦练了一天的冰心诀,群英汇的事情正被承恩帝紧锣密鼓筹备。

等到第三天的晚上,李束樘正在怂恿林杝看第四和第五章。林杝不肯,说:“我第三章还没有收放自如,就急着去看后面的内容,岂不是还没有学会走路就要跑步?”

李束樘有理,“你并非跳空去学后面的内容,往后学,这些基础才得以融会贯通达到收放自如。”

“那按照王爷的意思,那些学武的门派里初收弟子都要天天扎马步练习梅花桩全是浪费时间?”

“本王一向认为四小姐聪明伶俐,却看不出那些无权无势的初级弟子只是门派中收了当苦力的免费劳工么?!”

“……”

林杝把冰心诀一怒之下摔在桌子上,本小姐和王爷你这辈子都势不两立!

正在这时,白罗推门进来,眼底噙着笑意,“哟,林大人这是在对着谁发脾气呢?”美目一撇,见桌子上受罪的是自己给她的内功,不由笑意更浓,“可是林大人投学无门,正对自己发脾气?其实本宫可以亲自教你,不过这武功初学时十分耗费精力时间,林大人要学有所成还需与本宫回庆国待上几年。”

林杝收了心气,从容回:“公主相赠之物,林某岂敢怠慢,还请公主验收结果。”把白罗请到床边,自己盘腿在床上,白罗深谙此功,根本不需要搭脉或者双手贴林杝后背去检查,肉眼一眼即知。

她见林杝这般自信,心里生出好奇,怎么林大人还真有本事靠自己学得会这冰心诀入门一招?想当年女皇可是教了她七天,还是在旁边亲自指导才勉强学会,那时还被女皇夸奖聪慧。原来这里还有个更厉害的。

床上之人屏息静气一阵,将自己的真气沉入丹田,然后缓缓调动起那股气游走在身体的各个穴道之中。那些复杂的穴道和经脉刚开始着实让林杝头疼了一把,后果就是遭李束樘时不时飞来简短却犀利的嘲讽,七王爷若有心喷你,委实铜墙铁壁都能他的几个字射穿。

毒、舌、男!

白罗仔细看着她气息的变幻,练同一种功夫的人会在潜移默化中拥有相近的气息,就好比同在屋檐下的家人对彼此生活气息的熟悉。白罗碧色眸子一眯,瞧出林杝的周身渐渐泛出一层淡淡的蓝光,仅是一种气息的流露。只因白罗冰心诀已经练到第八重,所以目入微能见此气。若是白罗这个程度的调动内力,那冰蓝之气就是不会武功的人也能看到。还是取决于功力的深厚。

林杝散发出的寒光。犹如夏夜里的萤火虫,微弱,短暂。

“公主,以在下之力,仅能学到这个程度。不知公主以为算不算通过考验?”

“林大人,你当真没有作弊?”白罗虽听风千月每日汇报林杝的行踪,并无懂武功之人传授她经验,但还是心存怀疑,莫非林杝本身其实身怀武艺,只是伪装的极好连她也没发现。转念又觉得不可能。她怀疑林杝,但自信自己,一个人到底会不会武功有没有内力。就算一眼看不出来,她和林杝都接触那么久了,真有没道理发现不了。

林杝笑得有些心虚,当然作弊了,不过嘴上不让步:“或许公主可以问一问风大人。我有没有贿赂她。”

如果放在几个月前,她或许真的撒不出这个谎。白罗甚为庆国公主肯待她好,理应诚实于人,坦然相告,但是几个月后的林四小姐有些变了,好像变得更狡猾,更卑鄙,更没有节操。当时李束樘的那一句,这世上有许多东西比节操更重要,至今记忆犹新。

果然与一个人相处久了,会被此人的气息改变。

正所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白罗听罢,释然一笑,“本宫当日不过看你虚弱,突发奇想与你冰心诀,未料林大人居然是个武学奇才,本宫也算是做了一件有功之事,为当世挖掘了块璞玉,接下去的几章本宫亲自教你,有本宫这个天下第一的师父在,相信林执笔过不了多时就能成为瑞昭第一女侠。”自己说完,开心笑起来。

“惭愧,惭愧。”林杝扶额,忽然发现那些第一眼让你看着宛如冰山的人,内心都藏着颗火热的心,俗称——闷骚。

雪球在桌子下面喵了一声,起身扭着猫步蹭到白罗脚边,是要她抱。

白罗俯身把雪球抱起,对着猫嗔道:“肥猫,又比昨日沉了。”

“喵。”雪球身子胖,叫起来还是很细嫩,柔柔弱弱的撒娇声,听着十分顺耳。

“说吧,有什么要求,本宫尽量满足你。”

林杝立即收起了笑容,严正以待,一下子房间里的气氛就凝固住,好像承恩帝的早朝,还是有七王爷复出以后的早朝。

公主与她对视,半玩笑半认真道:“本宫相信林大人是个明理的人,有些过分的要求,比如要本宫直接选谁做皇夫这样的话,还是莫说出来。”

“怎么会。”林杝低眉顺目,也是没打算这么直接。

再怎么说人家一个公主,好心帮你治病给你家传的武学,你还要坑人家的终身大事,无论如何也该委婉些。

两人又眉来眼去几下,林杝才道:“公主厚爱,林杝无以为报,今次只想问一个问题,公主特意把自己的婚事作为赌注放在这天下的赌局中,到底所为何求?”

她庆国历来不喜与外族打交道,一来当权者的性别与大道相反,这世界不是男就是女,不是白日就是黑夜,所有两极的东西就成了对立面;其二庆国的地理位置特殊,外族能够进去的人也甚少,那雪原对于瑞昭与大夏来说也并非什么风水宝地,于是庆国在他国看来相对神秘。若非今次白罗出山还特意带了先进的兵器图,根本没人会想到庆国原来是这般深藏不露。所以林杝或者说承恩帝李束樘大夏还有东瀛或许都在怀疑,把兵器图公之于世,庆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白罗对林杝的这个问题并不感到惊讶,甚至是欣然点头,好像十分赞赏。

“林大人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

林杝郑重点头。

白罗叹了口气,白皙的素手在雪球身上慢慢顺毛,一派悠然。

“庆国百年来避世而居,说好听些是世外桃源,说难听点就是固步自封,他国有许多庆国没有的东西,女皇认为如果是有利于庆国军事、经济、文化这些软硬实力发展需要的,都可以妥协,所以本宫此次带着庆国最好的东西来瑞昭,就是为更好的大开国门,选皇夫也是其中的一个手段而已。若能让一国极贵之人入赘我庆国,还愁没有借鉴寻问的对象吗?以上的理由……都是假话。”

“……”林杝真的有认真听,前面听白罗说得有理有据,都开始思索瑞昭能给庆国带来最大化的利益有多少,好说服白罗在瑞昭选婿,谁料最后那一句轻飘飘的都是假话,着实叫林杝够呛。

白罗对上林杝无奈的眼神,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真话是,庆国这些年的地热面积越缩越小,也就是说,我们所居住的这座被大雪掩盖的火山正在由活转死,这就意味着在未来的某一天,庆国可能不复存在。”

林杝听得此话,大大吃了一惊,连魂边的七王爷也是始料未及,惊愕起来。

“所以对庆国来说,要么再找另一方世外桃源从头来过,要么下山依附于任何一国。林大人见我这次的行动,就应该了解,女皇趋向去哪一条路。庆国说实话,对国家这个概念并不执着,我们执着的女子当权,若能在瑞昭开辟一块给白氏族人居住生活的地方,维持我们的风俗,全当少数名族来养,我们绝对可以接受。挑极贵之人做夫婿,也就是多个靠山而已。”

四小姐立即变成了忠犬,提瑞昭说好话:“瑞昭有自信善待庆国,且地大物博,只要与圣上明说,圣上定然会批肥沃的土地与你们。想必女皇和公主也是看中瑞昭的地理优势,居天下之中,有秀丽山河,可比那大夏的草原烈日风沙还有东瀛的孤岛海浪潮风好受许多。”

白罗低头,“瞧林大人你这猴急的样,按庆国现在的情况至少还能撑几十年,你不用马上脱裤子,本宫可不从。”

几十年以后,就是白罗执政之时,故尔她现在赶着下山来找好后路。

听到白罗的真话,林杝忽然觉得七王爷并不适合白罗。试想承恩帝如此痛恨李束樘,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回瑞昭翻身,若庆国是做了举国迁移的打算……瑞昭占尽天时地利,可独独缺了个人和,没有适合的人选让白罗当相公,庆国与瑞昭的白头之盟就摇摇欲坠。

不由得叹了口气。

只听白罗也道,“其实本宫也有私心,这冰心诀一共九重,除了我们那个老祖宗炼成了第九重,问鼎天下,后代里全部卡在八重或者以下上不去,本宫与母皇商量着说不定是庆国的男子这百年下来太无用,精元都被我们吸干,所以挑个别国阳气厉害又命重的男子试试,说不定可以冲上第九重。”

【097。两女相争?】

白罗最后说的话,林杝听得有些恍惚,正回味着觉得哪里不对,那边又有人大半夜的来敲门。

小青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主子,拓跋顺仪和李修仪来了。”

林杝一愣,两位娘娘怎么会突然来找她?

尽管疑惑,总不能叫人家正二品的娘娘白等在外面。赶紧从床上穿了鞋子下来去给人开门。

门外顺仪和修仪隔了三个人的距离,皆是气势汹汹瞪着林杝。拓跋颖比李青稞高出半个头,大夏的血脉遗传使然,就算是女子也比中原的女子骨架大些。不过拓跋颖的容貌和身材都算上等,尤其是那双黑曜石似的眼睛,十分深邃,加上气质里的野性,还有……傲然的胸脯,火辣够味,绝对是男人喜欢的类型。而李青稞有种古典气,算不上多艳丽撩人,像是书案上名贵的砚台,不知道脱了衣服是不是就立即变身成骚货,若是那样估计男人也喜欢。

两人与林杝的年纪其实不相上下,只是妆容都太过精致而缺失了些简单纯真的元素,看上去就比林杝老成许多。

而这两人若真要就魅力值比起来,李青稞是比不过拓跋颖,顺仪的牌位也在修仪之前,不关乎出身背景,这宫里像李青稞这种口味的,已经有个她超越不了的慧妃,今次又多了个德妃,皇上对同一品种的女性总会有审美疲劳,还不如偶尔换换口味与这火辣的大夏小公主玩玩鞭辣椒油的情、趣游戏。若说胜算,李修仪只能默默祈祷大夏蠢蠢欲动,只要瑞昭和大夏一开战,任你这个公主在傲娇,皇上照样把你推出去当人质,眉头也不皱一下。

最是无情帝王家。

今朝不是讨论谁多情谁无情的时候。林杝把两尊佛请进屋里,自己猛朝小青子使眼色,她们来作甚?!

小青子泪眼朝天,妈呀,主子你居然把那事给忘记了?!

何事?!

拓跋顺仪先开口了:“不知林执笔昨日里断决出个结果没有?”

林杝还在云里雾里,啥结果?倒是七王爷在左边看不下去,善意提醒道:“昨天白日里小德子与你说过,眼前这两位要抢王宝林给婉美人的赏赐,四小姐到底听了什么?”

居然有这种事情?!林杝吃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向拓跋顺仪和李修仪。王宝林给婉美人东西,当事人没说话,她俩是怎么参合进来的。怎么听都觉得是不搭嘎的两个人。就算这事是真的,又怎么找到她头上来了,她一不是主持后、宫日常的慧妃,也不是管理库房的赵公公,圈儿怎么转也不该转到她头上。

于是李束樘只有再无奈多加了句:“赵福贵那厮白用力你那两个奴才去分发赏赐才生出的事。便推给你了。”

“啊?”四小姐实在没忍住,破口而出。赵公公怎么能这样?!

惹来两位娘娘齐刷刷凶横的目光,简直能将她凌迟个三大边。

一旁的白罗见林杝有麻烦,倒也不急着走,饶有兴致地继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边摸雪球边看好戏。雪球舒服得直打呼噜。床那儿有张屏风拦着,于是拓跋颖和李青稞都没留意其实屋内还蹲着个脸大的。

“莫非林执笔还没想好?”李青稞向前一步,气势压来。有那么两把郡主加上娘娘的刷子。

燕王是圣元皇帝最小的兄弟,也就是承恩帝的小叔叔,与圣元帝的关系还算不错。封地在扬州燕郡与广陵王距离很近,经常能驱车串串门子什么。李青稞魅力虽然比不过拓跋颖,气势上却从不甘她之下。拓跋颖狠。她就要更狠。

林杝后退一步赶紧屈膝下跪,埋头示弱:“微臣惶恐。此事非微臣管辖范围,还请二位娘娘找慧妃娘娘商议。”

立即遭来李青稞一记冷哼,“谁不知道慧妃是你姐姐,有事就往你姐姐那靠山处躲,害臊不害臊!娘娘我今天就要你来说出个结论,结的不好就拖出去杖毙!”

拓跋颖拦在林杝和李青稞中间,冷笑道:“哟,我说这位修仪好大的口气,要把人家杖毙?你要杖毙人家,还得问问林丞相同不同意,咱皇上同不同意。你当这儿是你那穷酸的家里,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林大人莫怕,今天有我拓跋颖在这儿就容不得她动你一根汗毛!”

林杝在想是不是应该对拓跋顺仪道声谢谢,那头李修仪已经跳脚了:“拓跋颖,我唱红脸你就唱白脸,林杝我好心提醒你,这儿不是在唱双簧,你要被她骗着,卖了还给她数钱,有的你好哭,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

“……”咕~~(╯﹏╰)b林杝冷汗如瀑布,我的智商是有多没下限。

“李青稞你是搞错了吧,现在明明你是白脸,我是红脸,是谁要把人家弄死的?还不给人家收尸。”

“二位娘……”林杝尝试接口。

“别吵!”

“闭嘴!”

那两个同时对仍然跪在地上的林杝一声厉喝,剑拔弩张之势无法收敛。

林杝就只能看着她们吵,等她们吵完了再说该说的话。现在唯一的感觉是这两位从小到大估计是横着长大,没受过什么挫折。嘴上毒却是没什么心机,所以慧妃也懒得与她们过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对手。其实这样也挺好,无忧无虑地争吵,不用担心那些个笑里藏刀老谋深算的狐狸精给你这里下点毒那里挖个坑,伤得体无完肤。

小青子悄悄爬到林杝旁边一起陪她跪着,低声给林杝打气,“主子,等救星。”

李青稞正好一脚踢在小青子肩膀上让他在地上打了滚,“你,去把东西拿来。”

“是,是。”小青子狗趴着跑了。

却说他嘴里的救星是谁?正在隔壁批阅奏章的承恩帝感受到边上总有道粘稠的目光盯着自己,终于忍不住放下朱砂笔扭头怒瞪红袖,“你巴巴儿瞧着朕作何?朕又不会临幸你。”

“……”红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回皇上的话,奴婢方才听到有女子争吵之声,想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但皇上看折子专心致志,奴婢一下又不好意思出声,请皇上恕罪。”

皇上瞟了红袖一眼,“这时候御书房除了你和林执笔两个女的,哪里还有别的女人,你们这是在神交对吵么?”话语刚落,自己又发觉到什么,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承恩帝人在高位,总也需要学两手防身的武功,可能没有李束樘那么高绝,听力倒也练就地十分灵敏。

有一瞬,似乎是听到女子霸气侧漏的争执声。——就是小青子开门去取娑婆花酿和雪脂膏时,这奴才伶俐,开了门也不去关,好叫声音传出来,惊动不了皇上,惊动些太监宫女也好。

于是承恩帝从龙椅上站起来,狐狸眼睛眯起,“红袖,你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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