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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夜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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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说来,对于自己的身体应该有基本的估计,找出一种规律,遇到上火之类的小病,自己稍稍加以调摄,自然就会痊愈,即便到边僻的地方,万一有病也不致张惶失错。如果又懂得一些医学常识,就更加心里有数了。
当然,问题是要看那已经懂得的一点医学常识是否正确。
如果不懂装懂,并且生搬硬套,那还不如不懂的好。
比如,张介宾的《景岳全书》,有一节《论治火》。他的中心思想是说:“实火宜泻,虚火宜补。”然而,这两句话只能算是一般的原则,实际运用起来,不能不发生种种变化。所以,张介宾接着又说:“虚中有实者,治宜以补为主,而不得不兼乎清;实中有虚者,治宜以清为主,而酌兼乎补。”可见,对于一切实火并非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投以清泻之剂,而对于一切虚火也决不可统统投以滋补之剂,必须处处注意虚实交错的种种情况,详细分析这些虚火或实火发生的具体情况和部位。
在这一点上,中医的科学性并不比西医为差。正如西医能够具体分析人体的某一部分有发炎的症状一样,中医也能够区分心、肝、肺、胃、脾、大肠、小肠、肾、膀胱等各部分的虚火或实火,并且能够找到黄连、栀子、石膏、黄芩、天门冬等三十几种不同的药物去治疗它们。
为了普及医学知识,最好有一些研究中医的朋友,仿照其他科学小丛书的方法,编写若干种中医常识的小册子,把人们经常见到的疾病和医疗原理,做一番通俗的解释。附载一些单方。这是我顺便提出的一项小小的建议。
三七、山漆和田漆
很多人都喜欢中药,我也喜欢中药,因为时常闹病,慢慢地熟悉了一些中药,听到和看到不少关于中药的材料,觉得这里边有许多道理,还有待地专家们做进一步的研究。
最近我对于三七感到特别的兴趣。它出产于云南等地,可以算是中药宝库中的一颗明珠。它的用途正在日益扩大。它对于各种疾病的治疗价值,正在逐步地被人们所认识。但是,现在人们所已经知道的它的药用价值,仍然极不完全。它的用途究竟有多大,真是未可限量啊!
为什么叫做三七呢?这个名称的由来已经说不清楚了。历来流行的有三种解释。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人言其叶左三右四,故名三七;盖恐不然。或云本名山漆,谓其能合金疮,如漆沾物也;此说近之。金不换贵重之称也。”看来,三七、山漆、金不换,这三个名称由来已久,而以山漆的名称为较合理。
我听到还有一种解释,说三七是指这种药要生长二十一年的意思。但是,据云南的朋友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实也决非如此,这正如说左三叶、右四叶一样失于牵强。如果因左三右四而名三七,则为何不叫做三四呢?如果因为要生长二十一年而名三七,则为何不叫做念一呢?可见三七的名称确有问题。
然而,我们还可以看到,广西也有一种土药,名叫田漆。它的形状和药性简直同山漆没有什么差异。从这里,我得到一个启发,似乎三七可以肯定是由于音误而产生的一个名称,它的真名应该是山漆。而山漆和田漆应该肯定是相同的药物。这样解释就能避免关于三七的种种不合理的说法,使中医的药物命名更符合科学的要求,也更加符合于实际。
山漆和田漆的形状和特性,确实没有什么差别。《本草纲目》说它“根暴于黄黑色,团结者状略似白及,长者如老干地黄。有节,味微甘而苦,颇似人参之味。”不过田漆的效力似乎不如山漆。因此,在中医药物学中,应该以山漆为主要的名称,而以田漆附属于山漆之下。至于三七的名称,当然可以取消不用,因为在药物学上这个名称是站不住脚的,不比口头上可以随便称呼都没有多大关系。
中国医药有独特的宝藏,这从山漆的功效上又一次充分地表现了出来。首先,它是最强烈的一种补药。云南人常常用山漆燉鸡,给年老体衰的病人吃。如果年青强壮的小伙子吃上几口,就要流鼻血,全身发热。但是,它还有更大的作用,是用于止血、散血、定痛等等。李时珍说:“此药近时始出南人军中,用为金疮要药,云有奇效。……凡杖扑伤损,淤血淋漓者,随即烂嚼,罨之即止。青肿者即消散。若受杖时,先服一二钱,则血不冲心。杖后尤宜服之。产后服亦良。大抵此药气温、味甘微苦,乃阳明厥阴血分之药,故能治一切血病。李时珍还说明,无论吐血、血痢、妇女血崩、经水不止、产后恶血不下,以及痈肿,虎咬、蛇伤等症,都可以用山漆治愈。
不过,必须特别注意掌握用药的分量,没有经验的千万不要自作聪明随便用药,而必须请教有经验的中医,这种药用得不适当,稍稍过火,就会出乱子。这个道理好比其他事物运动的规律一样,只是表现得更加激烈,如果你掌握得正确,它对人就非常有益;如果超过了限度,就变成荒谬绝伦,立刻会致病人于死地。所谓“庸医杀人”往往如此。
这个事实可以引起我们更进一步认识:事物都有正面和反面。好和坏,利与弊,在一定的条件下,往往同时存在;并且各有一定的限度。凡是超过了限度,则条件发生变化,好的可能变成坏的,有利的就可能变成有害的。至于在条件根本不适合的时候,那末,即便有最好的东西也将毫无用处,甚至无益而有害。这些就更不必说了。
“无声音乐”及其他
随着资本主义制度的日趋腐朽,西方资产阶级的文化日益走向没落。所谓“无声音乐”的出现,可算得是资本主义世界“一无所有的艺术”的又一次彻底的暴露。
音乐怎么会是无声的呢?据说美国现时大出风头的作曲家——拉蒙特·扬格的新作品,便是所谓“无声音乐”的杰作。演奏这部新乐曲的人,只要往台上一站,放出一只蝴蝶,让它在场子里任意飞来飞去;等到蝴蝶从窗口飞出了场子以后,这部音乐作品就宣告演奏完毕。而在这部作品演奏的过程中,根本听不见任何音乐的声响,所以,这就叫做“无声音乐”。
听众们当然不承认这是音乐,表现极为不满。然而,属于那一伙的音乐评论家却解释说:“蝴蝶在场中飞舞,这件事情本身便是音乐;音乐的世界不能只靠声音来表现,还要加上视觉的因素,使它更加具有戏剧性。”这样,听众们就只好怪自己不懂得音乐,不会欣赏无声的妙处了。
但是,听众们可以一次受骗,难道还会继续受骗吗?拉蒙特·扬格明知用法子骗不了人,于是他不得不时常变换花样,以便欺骗听众,有一次他作了另一支乐曲,定名为“三四三”。演奏者用胳膊肘在钢琴的键盘上连续敲打了十二分钟,敲足了三百四十三下以后,便站起来向听众深深地鞠一个躬,表示演奏结束了。听众们虽然再一次受骗,不过,这么一来,所谓“无声音乐”实际上被打破了,仍然变成有声的了。
这又如何解释呢?于是他们又创造一种名目,把这些音乐作品统称为“先锋派音乐”。这个意思就是说:音乐是从没有声音的地方开始的,所以音乐的先锋一定要达到无声地境界。
以这类胡诌的“理论”为根据,西方资产阶级的这一批音乐家,就大肆制作无声的或接近于无声的作品。
有一个留学于美国纽约朱丽雅音乐学院的日本作曲家——一柳慧,在一九六一年八月回日本之前,曾将他创作的一部乐谱先寄回日本。他的朋友们把这一部乐谱打开一看,简直莫名其妙,因为无论翻开哪一页也找不出任何乐谱,只看到有几滴墨水滴在纸上。这样的乐谱怎么能够演奏呢?据日本的“先锋派”音乐评论家黛敏郎称,他曾在纽约听过这部乐谱的首次演奏,当时演奏者在自己面前摆上刚从菜市买回来的几颗绿色的豆子,凝视了足足十分钟以后,这部乐谱就被演奏完毕了。象这样的例子,当然可以作为“无声音乐”的代表了。
为了遮盖“先锋派”的音乐“理论”的空虚,他们故意装模作样,宣称要抛弃传统的音乐创作规律,而依照数学方法创作新音乐,甚至还要采用“量子力学的方法论”,或者用谁也不懂得的什么“新的数量记述方法的情报理论”来作曲。在这种“理论”指导下,他们又创造了所谓“图形乐谱”。
那末,什么是图形乐谱呢?天晓得。他们随便在纸上乱画了一通,就算是乐谱了;而演奏者则“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或当时偶然的冲动随意演奏”。并且,当他们演奏的时候,既可以不用任何乐器,也可以随便用破瓶子、纸盒子、木箱子、洗脸盆以及任何东西当乐器;既可以不必有人配合歌唱,也可以随便念咒、呻吟、发出任何莫名其妙的声音。
这一切证明了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生活的极端空虚和无聊。在那里,生活本身就充满着欺骗、胡混、死一般的沉寂,反映到文化艺术上当然也是这样。对于这种现象,不可能有别的解释。虽然也有人引用古代希腊的毕达哥拉士的话,说“世界是个音乐”,来为“无声的音乐”等等的出现进行辨解,但是,这显然是徒劳无功的。尽管这位希腊的数学家发明了直角三角形的著名定理,然而,他在哲学思想上相信灵魂和轮回的学说,被后人称为神话人物,他对于宇宙现象的解释有许多是不科学的。何况他所说的“世界是个音乐”。意思无非是认为自然界存在着和谐的天籁,这同所谓“无声的音乐”又有什么相干呢?
西方资产阶级的音乐界自欺欺人的音乐理论。”音乐创作,音乐演奏以及对音乐欣赏的水平,已经降落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了。在这个时候,代表无产阶级和一切劳动群众的心声和时代呼声的人民音乐,必须更好地去完成它的光荣伟大的历史任务!
你赞成用笔名吗?
写文章不署真姓名,而用笔名,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过去许多作者都曾经这样做,现在仍然有许多作者这样做,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问题在于有的同志不赞成使用笔名。其理由是:写文章应该采用严肃的态度,认真负责,郑重从事;而不应该抱着随便乱写,不负责任的轻率态度。为了表示严肃的态度,文章的作者就必须写出真实姓名,以示负责;而使用笔名则是不严肃的不负责的一种表现。
写文章确实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决不允许轻率不负责任的随便乱写。但是,写文章要采取负责的态度,这是一回事;可不可以使用笔名却是另一回事。如果说,使用笔名便是不负责的表现,这就不尽然了。
一个作者对于他自己写的文章,是否抱着严肃负责的态度,这是一个重要问题。然而,这不能够仅仅根据他使用笔名与否来做判断。我们曾经见过,有个别政治上极端不负责任的作者,抄袭别人的文章,却署了他自己的真实姓名。你难道能够因为他写了真实姓名就认为他是一个好作者?显然,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以片面的观点来看待这个问题。
历来许许多多严肃认真的作者,他们往往使用各种各样的笔名。中国古代的许多作家,几乎都有别号或笔名。例如,唐代的诗人杜荀鹤,有时署名为九华山人;宋代的文人黄庭坚,有时署名为八桂老人;元曲大作家关汉卿,有时署名为己斋叟;明代大学者王夫之,有时署名为一飘道人,时至今日,人所共知的鲁迅、茅盾、老舍等等都是笔名,他们岂不都是严肃认真的作者吗?可见一个作者的态度是不是严肃认真,与他们用不用笔名简直没有多大关系。
当然有人会说,过去那许多作者使用笔名,都是因为受了环境的限制,不得已而为之。特别是国民党反动派的政治迫害,经常威胁着许多进步作者的生存。在当时的黑暗统治之下,许多作者使用笔名是情有可原的。现时我们生活在社会主义制度下,自己成为社会的主人,再也不受什么威胁和迫害了,还有什么必要再用笔名来写文章,而不写真实姓名呢?
这种说法,乍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其实也不然。笔名的作用是颇为复杂而微妙的。著名的《唐诗三百首》的编者孙洙,偏偏不用真实姓名,而用了“蘅塘退士”的笔名,谁能解释其原因何在呢?假如说那是封建时代的事情可以不论,那末,即便我们今天有了这样优越的社会制度,仍然没有完全取消笔名的理由。正如现在人们虽然都知道茅盾便是沈雁冰、老舍便舒予,如此等等,可是,我们仍然没有理由要求他们取消茅盾、老舍等笔名,而无论在任何和任何场合,都一律只用沈雁冰、舒舍予等本来的姓名。
如果这些著名作家的笔名和本来姓名已经没有多大差别,他们不管用的是什么名字都是完全负责的;那末,现在许多新的作者使用笔名或真实姓名,不也是一样都要负责任的吗?
现在的新作者发表文章的时候,几乎无例外地都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了报刊的编辑部。这就是说,无论署什么名字,作者都是负责的。但是,正因为这个缘故,有的同志更加坚持己见,认为使用笔名已经毫无意义了。殊不知在现时条件之下,使用笔名还是有若干正当理由的。
谁也不必讳言,有些人看文章的好坏,是以作者有没有名声和名声大小来做判断的。这使作者本人有时也很苦恼。署一个笔名就省去这种麻烦,说好说坏只看文章如何了。
更重要的是,我们常常遇见许多作者,有些学习和研究初步心得,但是还不很成熟,用他的本名写文章发表,似乎反而觉得不够郑重,用一个笔名发表就比较好。好处表现在两方面。一则在作者方面,既不必考虑万一意见有错误会发生什么不良影响,又可以对自己发表的意见大胆负责。二则在读者方面,对于这种意见如果有不同的看法,更可以毫无顾忌地提出自己的见解,甚至于发表某些批评和商讨的文章。
由此可见,写文章用笔名的,只要作者完全负责,就决无坏处,反而有好处。那末,请问你赞成用笔名吗?
编余题记
这一集又选了三十篇,重复编校,现在付印了。
在前三集出版以后,远处的读者来信渐多,据说,外地报刊有的转载了《夜话》的某几篇;也有的只采用了其中若干主要的材料,另行编写,而未转载原文。这些读者都热情地把剪报寄来,使我直接了解到更多读者的意见和要求,对于改进《夜话》的内容很有帮助。
许多文章中提出的观点和论证,得到朋友们的赞同,这固然是令人兴奋和鼓舞的;但是,有时听到个别不同的意见,却也使自己有所启发或警惕。特别是当别的作者发表了不同意见的文章,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我觉得都不应该把不同的意见,“顶回去”,而应该让读者有机会充分地研究不同的意见,做出他们自己认为正确的判断。
有的同志问我:为什么近来有个别问题,分明有不同的意见,却不见你们正面交锋,互相辨驳呢?这种态度你以为是正确的吗?
我认为这是涉及如何正确看待百家争鸣的原则问题。多听听各种不同的意见,只有好处,决无坏处。如果听到一点不同的意见,马上就进行反驳,这样做的效果往往不大好,甚至于会发生副作用。正确的方法应该首先让别人能够各抒己见,畅所欲言,真正做到百家争鸣。即便有的意见在你看来是十分错误的,也不要随便泼冷水,读者自然会辨别是非。假若一时弄不清是非,那又何必着急呢?至于有些问题根本难断谁是谁非,就更不要操之过急了。也许有的问题提出来,又搁下去,经过多数人慢慢研究,原先不同的意见慢慢地又可能一致起来。因为是非终究有客观的标准啊!
还有一些读者大概没有看到《夜话》已发表的全部文章,他们来信所提的问题,实际上已经讲过了,恕我不再重复。
马南邨一九六二年七月二十三日
共通的门径
读书,做学问,进行研究工作,到底有什么窍门没有?这是朋友们在谈论中提到的一个问题。
记得有一次《夜话》的题目是《不要秘诀的秘诀》,中心意思是劝告大家不要听信什么“读书秘诀”之类的东西。直到现在,我的这个意见仍然没有改变。因此,本来不想再谈这个问题。
但是,近来仍然有许多读者来信,要求多讲些学习方法。他们说:“不一定要什么秘诀,指出一点门径就好。”为了答复这个要求,现在另外提出一点意见,供大家参考。
有的读者也许以为我喜欢看古书,所以来信要我“开列几本古书,作为学习的入门。”这是一个很大的误会,我不主张大家以古书为入门。古书要在一定的条件下才能读的,否则越读越要糊涂。而且即便有了一定条件能读古书,也不可陷在古书堆里拔不出来。
明代有一位学者曹于汴,在他所著的《共发编》中就曾经说过:“古人之书不可不多读,但靠书不得,靠读不得,靠古人不得!”这个见解很对。曹于汴的为人处事,也正表现了他的这种独立不阿的精神。他在明代万历年间举进士,官至左佥都御史,力持正义,终为魏忠贤那一伙奸臣所不容,那是必然的。
当然,这样的读书态度并不只曹于汴一人。从来有学问的人都懂得:“尽信书不如无书”。何况于盲目地靠读古书,那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呢?
其实,无论读书,做学问,进行研究工作,首先需要的本钱,还不是什么专门问题的知识,而是最一般的最基本的用来表情达意和思考问题的工具。这就是要学习和掌握语言文字和一般逻辑的知识。
如果一个人不会正确地运用语言文字,就很难谈到做学问、进行研究工作等等问题,这是非常明显的。不能设想,一个文字不通的人,怎么能够充分表达自己的思想?又怎么能够通晓各科知识呢?
如果一个人连一般的逻辑都不懂得,当然就很难进行正确的思维,很难对自己接触的客观事物进行科学的概括,更不可能进行科学的判断和推理了。事实证明,有的人正是因为缺乏逻辑的基本训练,常常说了许多不合逻辑的十分荒谬的话,自己还不觉得它的荒谬,甚至于还自鸣得意。也有的人因为不懂得逻辑,对于别人不合逻辑的荒谬言论,竟然也不能觉察它的荒谬,甚至于随声附和,人云亦云。
根据这两方面的情况,所以我一直认为,如果自己要研究什么学问的话,最好想想自己是否学会了语言文字和一般逻辑。如果不会,就必须先把语言文字和逻辑常识学会,这是做一切学问的基本功。
这个基本功学会以后,还要不断地练习,越练越熟,当然就越善于读书,越会做研究工作。没有练好基本功以前,并不是完全不能做专门的学问,只是效果可能不会很好。但是,也不必等到基本功完全练好了,然后才去做专门的学问,尽可以同时并进,双管齐下。
当着自己掌握了一定的基本功,能够独立思考和写作的时候,就可以进一步找到自己要研究的专门问题的书籍,抓住适合自己需要的最重要的著作,哪怕只有一两本也行,把它读得烂熟。透彻地理解它的全部内容。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就无妨广泛地阅读其他书籍和参考资料,越多越好。这样日久天长,自己的知识必然会丰富起来,再加上实际调查研究和亲身实践的体验,就不难在某一专门问题的研究上,做出一点半点的成绩来。
有的朋友在来信中还再三谈到博与专的关系问题,认为这个问题不好解决,表示很苦恼。实际上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博与专都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没有无所不知的博学之士,也没有只知一事一物而不知其他的专门家。同时,在一个专门的学术领域之内,仍然有博与不博、专与不专,也就是广与不广、精与不精之分。一般说来,在博的基础上求专,或者在专的基础上求博;先求博而后求专,或者先求专而后求博,都是可以的。
在练习基本功和学习专业基础知识的时候,书要一本一本地精读。正如明代胡居仁的《丽泽常学约》上写的:“读书务在循序渐进,一书已熟,方读一书,勿得卤莽躐等,虽多无益。”打好了基础之后,为了扩大知识的领域,就要多读多看,如汉代王充那样,“博通众流百家之言”,才能在学问上有所成就。
无论如何,每个人的情形不同,水平不同,要求不同,上面说的这些当然不能完全适合于每一个人。这里只不过提出一个共通的门径而已。
主观和虚心
平常说话、做事、写文章,往往发现有主观片面的地方,心里就很后悔,同时也很快就会受到朋友的批评。但是,这种主观片面的毛病,又往往很不容易彻底克服。这是什么缘故呢?
回答可以很简单,就是因为不虚心。这个回答,应该承认,在根本上是正确的。因为我们对于客观事物的各种复杂情况,对于世界上的一切知识,不可能都懂得,更不可能都懂得那么完全、那么确切。因此,要想对客观的东西认识清楚,就必须虚心。这是对的。
同时又应该指出,虚心却不等于心中无数,没了主张;对客观事物的认识离不开主观的作用,只是主观主义才要不得。这个提法也是必要的和正确的。我们对于主观和虚心这两个概念,同样不应该做片面性的解释。
大家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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