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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儿-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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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有时候的恶趣味就在这些地方了。
笙哥儿 第二卷 老爷的日子 第二十三章 准妹夫
老爷从知府府衙出来,也不急于回家去,让老赵赶着马车在街市上逛逛,想着买几样小玩意儿送给三个娃娃,马车来到了杂货铺子,这铺子也是和傅家有关系的,是原来傅家一个脱了奴籍的老家人买了铺子做起生意来的,那也是先老爷的恩典,因此第傅家是感恩戴德。每每有些新鲜玩意儿都留着等傅家的人来送上去,此次见了老爷亲自来了,哪能不好好奉承接待的?
老爷挑拣了几样小孩的玩意儿,又和那老家人说了几句闲话,这才出了铺子,想着去雁回楼坐坐,不想还没上马车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转过头去看——还是熟人,虽说不过见了一两面,可是算起来,也是正经的亲戚了。
“是你啊,”老爷让木丹把东西收好,慢慢走过去,“倒是许久没见了。”
那人穿着刻金丝云托麒麟的石青袍子,手执一把折扇,相貌虽不算是多么出众,可也是风流倜傥的,而那衣饰打扮都看得出是富贵人家出生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阳城林家的嫡长子林克堂,也就是老爷的准妹夫。
“今儿来谈一件生意,只是没带什么东西,倒不好上门了,不想在路上就遇到傅兄你了。”因着这门亲事还未成,倒不好以内兄弟相称了。
“谁说上门就必定要带东西的?那样我们家都成什么人家了?”老爷笑道,“你叫我一声‘傅兄’,也就是有朋友之谊,就是来家喝杯茶也是好的。”
“到底避讳些。”林克堂道,“若是傅兄无事,不如同我去酒楼喝酒吧。”
“好啊。”
老爷让老赵看着马车,自己带着木丹与林克堂一起去了如意楼,这如意楼虽说和傅家没有关系,可是却也算是老爷的舅家杜家的产业。
两人上了二楼,寻了个清幽的雅间,坐了下来。
“要一壶玉练槌和一壶珍珠泉。”林克堂对小二说完又看向老爷,“有什么要吃的菜吗?”
“如意楼的白炸鸡、羊炙焦和松花腰子都出名的,还有一到点心御花圈也是必点的。”老爷道。
林克堂点头,对小二道,“那再来几道招牌小菜好了,那酒快点上。”
“是是。”
别人不认识,老爷小二还是认识的,他哪里敢怠慢,忙跑厨房去传递消息了。
不一会儿,那酒菜就上来了。
木丹要给老爷倒酒,就听林克堂说,“我来就好了。”
木丹也就站在一旁了,只给老爷布菜了。
“可不敢把傅兄给灌醉了,今儿点的酒都不是什么烈酒。”林克堂倒了一杯玉练槌给老爷。
“这向来喝酒都是不醉不归点的,你还怕我醉了?”老爷托起酒杯,笑着抿了一口。
“这谁人不知傅兄家里的还有四个极厉害的家眷呢,真要让傅兄醉着回家,这我就得被人惦记了。”林克堂说,“其他三个我倒不怎么相熟,只是四爷我是知道的,四爷这人八面玲珑,做生意的手段百个都不及他一个,谈笑间杀伐决断,我同他做过生意,对他的为人也是知道几分的,那是真的不好惹的人,轻易谁敢得罪?”
“你把他们说得太厉害了。”老爷轻笑,“不过是喝酒而已,在傅府,还没有人能够管到我头上来。”当然了,是没人能管到老爷头上——不过老爷总是因为身边的人心软。当然这个老爷不会说出来就是了。
“这个是当然,傅兄是傅府的老爷,谁也越不过你去。”林克堂给老爷片了一块烤猪肉,放到他碟子里,“快吃菜吃菜。”
老爷一边蘸酱一边说,“先前听说府上的一位姨娘没了,我倒不好上门去叨唠,现在遇到你了,就在这里问一声吧。”
林克堂倒酒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看老爷,“不过是件小事,也值得傅兄来说什么。”
老爷微挑眉,“怎么会是小事?如何都是林兄的枕边人,这枕边人没了,说是小事,也太过无情了。”
林克堂微微一笑,“傅兄只管放心,姨娘是姨娘,正经太太是正经太太,这孰轻孰重我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们林府的规矩,这身份规则是十分看重的,没有宠妾灭妻的道理。这一点我自然放心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把我妹妹许给你。”老爷缓缓道,“不过,林兄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林克堂看着老爷,“倒是不知傅兄是何意?”
“横竖这是林兄的家事,我本不该多管闲事,少不得我就多说几句。”
“傅兄尽管说。”
“府上那位姨娘的死可是传得不怎么好听,说是家宅后院争斗而起,这都闹出人命来了,”老爷摇晃着酒杯,“林兄到底费些心,便是如何也要后宅安宁,至少得等我妹妹安稳过门才是。”
林克堂点头,“傅兄的意思我明白,是我管教不严,那几位姨娘看着是好的,先前也都是安分的,只是因着我要娶新妇,彼此又勾心斗角起来,想要挣个名分,为那侧室的位份才惹出了这些事来,如今,我已经把两个遣出去送到庄子上了,只余一个,那是我祖母给我的房里人,是我过世的夫人抬到了姨娘位份,倒也老实本分,就先留着了,只等大小姐过门,到时候我的后宅全交给她了,若是她觉得不好,也只管撵了就是。”
老爷并不是什么慈善之人,与那些不相干之人命运相比,他自然更关系自家人,所以闻言,倒是满意了,脸上的笑意加深,“有林兄这些话,我就放心了。便说实话,我也没有要以后林兄与我妹妹真的举案齐眉、鹣鲽情深,这到底是你们两个的缘分造化,只是无论如何,我妹妹在林家的身份地位是不能动摇的,而且也要平安康乐才是。”
林克堂饮了一杯酒,“原先听说傅兄与两位庶出的小姐兄弟感情不深,不过是因着血缘关系照看着而已。这如今桩桩件件看来,傅兄却是真心实意关心妹妹。”
“到底是妹妹,作为兄长,她们的终身是我的职责,若是有一点差错,我一对不起列位祖宗,二辜负太爷之托。”老爷缓缓道,“要真的说起来,原先我对这门亲事并不喜欢,不过是四爷托媒,加上妹妹自己应承,我也只得小心查探了。后来看林兄,也是一表人才,颇有才干,也不是那轻狂浪荡之徒,这才放下心来。现在与林兄说这么些话,也是觉得林兄是值得托付之人。”
林克堂听了这些话自然受用——对于傅家的大小姐,其实他原先是见过一面的,不过是那时以前的傅老爷生辰办酒宴,他们阳城林家就是他出席,那时匆匆一瞥,也只记住了是个美人胚子,余的却记不起来了。一则那时他尚有妻房,二则他只顾着应酬,却也没真的放在心上。哪成想后来会有了这段姻缘——妻子亡故以后,因着林老爷日渐不管事,把大大小小的生意都交给了他,他忙得很,也就没想着续弦了,这次续弦的念头是念及独子长大,怕无人管教,那些姨娘都是上不得台面,终究没那资格,才想到了续弦之事。也就是在这时,他听说了傅府大小姐择婿的事,彼时正在同四爷谈生意,自然就试探起来了。要说,傅府大小姐之前那些传闻他是听说了的,要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只是着人打听了以后知道傅家大小姐只是被小人骗了一段感情,于清白倒是无碍,才下决心想要结这门亲的。
“傅兄说这些话是看得起林某,林某必不会辜负大小姐。”
老爷举起酒杯,笑着与他碰杯。
正当老爷喝得兴起的时候,大爷来了——要说大爷为什么会来这里找老爷,也合该是巧,大爷骑着马往傅府去,在路上看到了在那喂马的老赵,停下马来问才知老爷与林克堂去了如意楼,这才过来了这边。
“老爷就少喝些吧。”大爷大踏步走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老爷看到大爷就有些讪讪的了,“你如何来的?”
老爷就把自己遇到老赵的事说了一遍,复又看向林克堂,“林大少,许久未见了。”
这大爷一股子强硬气势,虽说天热没有穿铠甲,可是给人的感觉满是凌厉和威严,林克堂这样的商家对于这些将军到底是有些忌讳的——原先去傅府的时候,大爷多半不在的,就是在了也未必会碰到,现在近看来,那双诡异的绿眸一扫就让人心里一凛了,可知也是个厉害角色——这样的人,也就傅老爷敢“娶”进门了。
“是许久不见,这我和傅兄才坐下,也没喝多少酒,大爷就来了。”
大爷点点头,转过头去又看看老爷,把他手里的酒杯接过来,放下,“老爷只是浅尝几口就好了,喝多了仔细头疼。”
“好,知道了。”老爷也颇为无奈,难得出来走走,还遇到熟人,想要把酒言欢,竟也被打断了——
林克堂看着看上去不拘小节的大爷给老爷剔鱼刺,想起了方才老爷说的话,在心里暗叹——这才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呢。
笙哥儿 第二卷 老爷的日子 第二十四章 戏言
有大爷在,老爷这酒自然喝不了多少。而林克堂也是聪明人,看着差不多了就推说家里有事,先回去了。告辞以后,老爷同大爷一起坐马车回去,木丹先骑着大爷的马回去了。
“老爷方才同那林克堂说什么呢?”大爷用湿巾子给老爷擦了手,一边问道。
“同他还能说什么?横竖是和雪卿的婚事有关。”老爷吃了酒就有些懒洋洋的了。
“雪卿近来倒是安分,只在芳台院里锈自己的嫁衣,也不常出来走动了。”大爷道。
“他如今是想开了,这就要嫁人了,在自己家再折腾算是什么样子?”老爷闭着双目说,“她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只是到底娇惯任性了些,现在知道收敛,虽说本性难移,到底也是好事,于她终生有益。”
大爷点头,又问,“今儿老爷去哪儿了?怎么这会子还出门?”按往常,这个时候该是在歇中觉才是。
“出了知府府衙,我想着,杜若有两日未回府,定是抽不开身,他这人,一忙起来,未必会顾得上别的,想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所以我去看看,也给他送些吃食。”老爷握住大爷的手,指腹摩挲着大爷大拇指上射箭用的翠玉扳指。
“那案子我也听说了,也算是大案,因为死了几个人,也有些人心惶惶了,在外头也时常听到人议论纷纷。”大爷说,“不过这并非我的本分,我也管不到,杜若是知府,这案子递交到他手里,他自然要费心了。”
老爷微微睁开眼看他,“说是出事的都是妙龄少女,也真是可恶,毁了人清白不说还伤人性命。我想咱们府里女孩子不少,也该加强防卫才是。”
“我也是这么想。”大爷轻笑道,“府里自有护卫,这些日子城里巡逻的兵将多,我有十几个人在咱们府外巡逻就是。”
“这会不会逾了制,太张扬了些?”老爷历来是不喜张扬的,也不想让人背后生出什么口舌来,省得麻烦。
“不会,本来我的将军府就是有兵将把守的,我如今住在府里,倒省了他们的事,我只把亲卫兵派去就好。”
“也好,你安排吧。”老爷再次闭上眼,“其他的也就罢了,只是公主我着实有些不放心,这样的案子躲都躲不及了,她一个女娃娃还要搀和进去,这些事只让衙差来办就好,就是想要做些事也只让溧阳侯等人去做就好了,怎么还要自己去?我听杜若说,公主跟小王爷都过问了这个案子,这也无可厚非,本来就是下江南体察民情的,这案子也是个机遇,办得好了,于他们的名声也有利不是?不过,是你们这些地方官要小心些了,若是他们有什么差池,获罪的却是你们了。”
“你放心,他们那样的贵人我自然都有安排人保护,况且公主身边还有暗卫,就是上次在青楼里出事也是公主不让他们出手的意思,这真要有什么公主并不会有事。”
“嗯。”因为没有歇中觉,又喝了酒,老爷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着了。
大爷小心地把老爷身后的藕荷靠枕给摆弄好,让老爷更舒适些,又把马车里的冰块给拨了几下,然后掀开帘子,小声吩咐老赵赶慢一点,这才悄悄在老爷旁边的位置靠着,闭目养神。
马车是两刻钟以后到傅府的,彼时老爷睡得正熟,大爷让老赵把马车从后院赶紧去,下了马车以后,才把老爷抱了下去——老爷也是有所感觉的,迷迷糊糊微睁眼睛,见到是大爷又闭上了眼睛,安心继续睡觉了。
大爷抱着老爷回了房,路上碰到了璧姜和溧阳侯等人,璧姜本来就是找老爷的,见到此景也不好去打扰了。大爷把老爷安置好,又让宝瑟和锦屏看着,自己出来见璧姜。
“公主可是有事?”
璧姜看了看那老爷屋里放下的牡丹富贵帘子,才说,“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要找傅晏笙说话。”
“老爷喝了酒,现正睡着,有什么话等老爷醒来再说吧。”大爷虽然对璧姜还是恭敬的,可是此时说话也有给人不容拒绝的感觉。
璧姜把玩着古黄白冻扇子坠,看着大爷,饶有兴趣道,“将军,我也觉得怪,你说以前你们因着主仆缘分称傅晏笙‘哥儿’也罢了,如今都已经成婚了,夫妻一般,就是没有什么亲密的称呼,叫个名字也是好的,怎么就变成‘老爷’‘老爷’的呢?这多生分啊,听着怪别扭的。”
大爷面无表情,“不过是称呼,叫什么都是一样的。”
璧姜听他这么说,倒有些没意思了——这个昌阳,就跟锯了嘴的葫芦的一般,半天都闷不出一句话,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也就在傅晏笙面前好些,自己与他见过那么多次面,见他笑一个都难——这么闷的一个人,不及重楼的玲珑心,比不上杜若的才情皆备,更没有苍术的美貌,也不知傅晏笙看中了他哪里……若是父皇要给自己配一个这样的驸马她是绝对不会情愿的,至少也要有趣些,能哄自己开心啊。
璧姜一只手撑着脑袋,袖子里的皓腕露了出来,那手腕上还带着一串红玛瑙手串,颗颗红润饱满,一看就知是极品了——她那样以探究的目光盯着大爷看,大爷竟也如丝毫没有感觉,只是立在那里,为人臣子的本分倒是半点不差。
一旁的章太傅看着觉得公主这样看人实在不妥,即使这昌阳将军是有家室的,又好男风,不会对公主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可是公主这样也太……章太傅正欲说什么,就听到了公主下面的话,那才让他羞愤欲死——这可是他管教的公主啊……
“哎,昌阳将军,看你这身板,强壮精悍,你与傅晏笙,这夫夫生活总该是圆满的吧?”
溧阳侯神色有些尴尬,这个问题也太……
章太傅涨红了脸,他是恨不得自己找个洞扎进去——自己是公主的太傅,公主竟问出这个问题,被圣上知道了也是责怪自己教导不利,德行有亏——“公主!”章太傅声音难免高扬了些。
璧姜不乐意地转头看他,“太傅又要教训人了?”
章太傅干咳一声,先把语气软了下去,“公主,这些话可是不该公主问出口的,一是不合身份,二是公主怎么也是女孩子家,怎么可以问出这些……公主,非礼勿言啊。”
璧姜不以为然,“傅晏笙是我朋友,这昌阳将军又是咱们大魏的肱骨之臣,我这是关心他们的生活,又有何不可?况且,我是公主,做什么跟小家儿女一般顾前顾后的,要说什么只管说就是了,难道不是吗?太傅?”
章太傅本来就不是那能说会道之人,每每与公主说教,学问上的事也就罢了,这学问以外的事哪次不是反被公主说得哑口无言?何况,毕竟是臣子,他也不好教训主子啊……
溧阳侯知道自己这个表妹的性子,只要事不关己,与公主的安全无碍,他是不会管这些事的,所以便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璧姜见章太傅无话说,又转过头看大爷,“昌阳将军,怎么不回话?难道不是你伺候傅晏笙的吗?”
大爷毕竟是大爷,对于这么隐密的问题也依旧能够维持一副冷脸,只是说,“即便是公主,也管不到房里的事。这是我与老爷的事,等公主招了驸马就知道了。”
璧姜被大爷说得有些讪讪的了,偏偏他不是章太傅,自己说不得他,就算说了,看他的样子,也不会搭理自己——璧姜自讨没趣,冷哼了一声,起身,“没意思,走了,去园子里钓鱼去。”
“公主慢走。”大爷毕恭毕敬,只是别去看他那阎王脸就是了。
章太傅倒是佩服大爷,竟然能够让公主无话可说,虽然他也没说什么话,可是偏偏公主不能奈何他——章太傅对着大爷做了个揖,跟着毕竟走了。
溧阳侯和大爷点了致意后也追着璧姜去了。
大爷转身回了房,让宝瑟和锦屏自去做事,自己留在房里看顾老爷——难得有半日的假,除了守着老爷,他是哪里都不愿意去的。他脱了外袍,除了鞋袜,稍作清洗,就上床陪着老爷歇息了。
外头的事自有人料理,闲事莫管。
笙哥儿 第二卷 老爷的日子 第二十五章 清修
老爷是在青赤莲香中醒过来的,这香淡淡的,正好伴之入睡。
老爷侧过身去,身旁没了人——虽说他是睡着的,可是身边有人还是感觉得到的。房内静悄悄的,倒是房外传来雨打芭蕉敲荷叶的声音——竟下起雨来了。
老爷掀开身上轻薄软绵的芸香被,掀了妃色的帐子下了床,见那冻蜡座的屏风前,那金猊香炉还烧着香,旁边的香拨还搁置着,应该不久之前还有人用过。老趿着木屐走到窗前,把那豆绿的纱窗给推开,果见外面正下着雨,雨不大也不急,就那样漫不经心地下着,只是见鹅卵石铺就的地上雨水已经积了不少,该是下了好些时候了——如今的天气,这下起雨必定先是一阵子疾风骤雨、雷鸣闪电的,现在已经下的差不多了——不过自己睡得也够沉的,那样打雷,也没把自己给弄醒。
老爷看到那小门被推开,一个墨灰的身影从那里跑进来,跑的也不是很快,像是怕发生什么大的动静似的——
“还不跑快点?不拿把伞也好歹戴个斗笠啊。”老爷对那道身影说。
那身影闻言往这边看了看老爷,这才快步跑到了这边的廊上。
老爷走到门口,掀开帘子,就看到用袖子擦脸的木丹,此时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老爷——“老爷醒了啊。”
“这在自己家里,也这样慌脚鸡似的?这雨虽不大,也是有寒气的,真被淋出病来了看你如何是好。”老爷拧着眉道。
“我方才过来见雨小了些,再想也没几步路就顾不上了。”木丹干笑道。
“好了,衣裳也湿了,快去换件干净的吧,头发也擦擦。”老爷道。
“是,老爷。”木丹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真是该死,倒把正事给忘了。二爷和四爷回来了,大爷出去了,说是晚饭不回来吃,三爷那边也差人来报信说不会了。”
“大爷出去了?”对于三爷不回来吃饭,老爷倒没觉得奇怪,这案子不了结杜若不会安心的——老爷随意问道,“大爷有说去做什么了吗?”
“章先生来找大爷说了几句什么话,大爷就走了,还让我们看着老爷。”木丹又有些愧疚道,“方才锦屏姐姐让我去厨房,我见老爷没醒就过去了,也才一刻钟的功夫,这回来老爷就醒了。”
“我在自个儿院里睡着,外头院子又有人守着,也不打紧。”老爷又想到方才木丹的话,“只章先生一人来找大爷吗?那陆公子同许公子呢?”
木丹摇头,“陆公子和许公子没见到人。”
老爷摆手,“好了,知道了,你先去换衣服吧。”
“是。”
老爷心里犯嘀咕:不知道那鬼灵精怪的公主殿下又要做什么事情,这又不见人影了……这章太傅来找昌阳,倒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不多时,二爷和四爷来了,二爷去了杜府,因着杜家又添了一个小子,所以去送贺礼了——不过因为是庶出的且并不要紧,所以只是让二爷去那边意思意思走个过场,这些亲戚往来的事一般也是二爷来做,而四爷刚谈妥了一宗大生意,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也正是晚饭的时间,宝瑟和锦屏带着几个小丫头摆好了菜,因只有三个人,所以菜品一共才十二品,这十二品里又有两个汤,另外还有老爷爱吃的四样点心不算在里面。在老爷这样的人家,这些菜已经算是寒酸了,想当初太爷在的时候,那排场先前服侍太爷的人都是见过的——而在几位姨娘和小姐那里,原先就是每人十二道菜如今也是十二道菜,只是君哥儿因着年幼,怕他吃不了也浪费了,只是六道菜,加上两道小点,饶是这样也是吃不了多少,余下的全是赏了屋里的奶妈妈和丫头们吃。可想而知,傅府一直以来的奢靡——这都是历来的规矩,不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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